芽兒坐在屋外石階上,雙手支頤,看著天上彎月,失落的心情似乎沒有半點好轉。
「幾天了?我回來幾天了?怎麼覺得好久好久了?」她閉上眼,喃喃自語著。
突然喬洋的嗓音在她身側響起,「才兩天,今天不過第二天。」
「啊!爹。」她立即轉首看他,「那麼晚了,您還沒就寢啊!」
「見你郁郁寡歡的,我又怎麼睡得著。」喬洋索性坐在她身側,仔細端詳她的失落表情。
「我沒事的。」芽兒垂下腦袋,眼眶已濕濡了。
「還說沒事,你已經愛上他了是不是?」
「您……您說誰?」她假裝不懂喬洋的意思。
「虞紹,除了那小子還有誰?」
喬洋愈想是愈生氣,沒想到他居然會著了他的道,當真信了他是個走投無路的讀書人。
「那已是過去的事了。」為免自己傷心,她眯起眸,仰起頭看著彎月,不讓自己思念他。
雖說那日他將對她的愛說得振振有辭,可小優的話仍在耳邊徘徊,讓她不知該信誰好。
而他又真愛她嗎?可他不是說要來找她嗎?為何……還不來呢?
「什麼過去的事,你就是這麼死心眼。」喬洋直搖頭,「你是我生的,我哪會不知道你的心在想些什麼?」
「爹——知道又如何?反正他不會來了,我想他永遠都不會來了……」
心底的沉痛喚醒,她受不了地掩面痛哭,可是愛他的心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消逸,反而更深更濃……
「哼,那小子自以為是什麼西京大人,就可以玩弄我女兒的感情嗎?我去找他算帳。」他氣憤咬牙站起。
「不要——不要去——」
芽兒趕緊抓住他的手臂,懇求道︰「別去,強求的愛怎會幸福?爹,您要為女兒著想啊。」
「你……傻女兒,真是我的傻女兒。」
他受不了地大嘆了聲,「唉……如果那小子現在來找你,到我眼前向我賠罪,我就饒過他,把你嫁給他。」
那日他是可以讓芽兒留下,可是他就是看不慣那小子為所欲為的模樣,才硬要將芽兒帶回,殺殺他的銳氣,但沒想到會讓芽兒這般憔悴。
芽兒哭喪著臉說︰「謝謝爹,可是……他真會來嗎?」
「他不來我就去找他?」喬洋氣呼呼地說。
「算了吧!您去睡了,我沒事的。」她抬頭悠悠地說。
「你這孩子!」
喬洋抬起她的下巴,「那就別再想他了,嗯?」
她閃避地點點頭,「我會的。」
「那就好,今晚好好睡,我相信明早起來你就會將他忘得一干二淨。」輕輕撫模著她的發絲,喬洋又道︰「爹走了。」
喬芽兒目送著喬洋離去後,便進房里,才欲將門關上,她的縴腰便被人給摟住!
「啊……」
她張嘴欲喊,可小嘴立即被吻上,耳邊傳來一道熟悉嗓音,「真能將我忘得一干二淨嗎?」
「你!」芽兒赫然張大眼,倉皇地問︰「你怎麼進來的?」
「憑我一身功夫啊。」虞紹柔情款款地一笑。
「你還是快走,我爹最近都會派人在我房外巡視,你不能被發現的,快走啊。」心想他被捉的一幕,芽兒便心急如焚著。
「剛剛我明明听見喬洋說,只要我立刻出現在他面前,向他賠罪,他就將女兒嫁給我?」他撇撇嘴,笑看她一臉錯愕。
「嫁……這怎麼可能?」她揉揉臉,以為是自己听錯了。
「難道你不愛我,不希望嫁給我?」虞紹抓住她的玉腕,一雙炯黑的眼冰冷地凝睇著她。
「不是……我當然希望……」
「那就嫁給我啊!」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悔恨,「我真恨我自己,自詡可以預測所有事,但對你的心我竟然預測不出。」
「別這麼說,我不希望你後悔,我……我根本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又改變主意,但我只能說你不用為了一件小事娶我。」
「什麼,我要娶你是小事?」虞紹蹙起劍眉,在他那深不可測的黑潭里有股呼之欲出的狂野。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做犧牲,你該和你表妹在一塊兒才是。」
能見著他,芽兒好開心、好興奮,但她要的是他的真心、真愛,而不是他的目的。
「表妹!」他搖搖頭,「小優已被我趕回去了。」
「為什麼?」
「她欺騙你,以最惡劣的手段欺騙我最愛的女人,還故意陷害你,我當然不能再讓她繼續待下去。」虞紹俊臉一沉的說道。
「芽兒,相信我,相信我對你的真情、對你的愛。」他用力撫住她的肩,逼著她看著自己,強勢地表示,「難道你以為那天我跟你說的話全是在演戲?我沒有必要演戲,我是真要你,只要你一個。」
「我不知道……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到底還要我做什麼?」她直搖著頭,「我的心、我的情、我對未來的憧憬,全都因為你的割舍而消失了,現在的我已什麼都沒了……」芽兒顫著心,用力推開他,不敢看向他的眼。
「我是真心的,為什麼你不肯相信。」他眯起犀利的雙眸,快步走到她面前。
「這……我說過,我不會跟一個不信任我的男人在一塊兒。」芽兒咬咬唇,已受過傷的她怕自己會再一次重蹈覆轍。
突地,虞紹從衣襟內掏出一樣東西塞進她手里,嘶啞著嗓說︰「相信我……」
芽兒低頭一看,竟是他們的「定情之物」!
「我……我以為你扔了它,事後……事後我去找它,卻怎麼都找不到。」她緊緊抓著它,感動的淚水又淌下。
「就因為是我們的‘定情之物’,我舍不得丟棄,被你扯斷的紅繩,我已帶回去親手換上了。」拿過它,這次他又親手為她戴上,「你……已是我的人。」
「紹……」芽兒卻遲疑地一愣,「你真要訂下我?」
「玉佩都戴在你頸上了,可不容許你反悔。」一雙柔情的眼凝著她的眸子。
「我好高興。」小手緊緊抓著那只失而復得的玉佩,芽兒所有的顧慮頓時全消褪了。
拿著它,她能感受他的愛;握緊它,就好像自己已擁有了他。
虞紹從身後一把抱住她的腰,側身聞著她那股他所熟悉的清香,「訂下你……不只今生……還有來生來世、生生世世。」
「我好愛你。」她閉上眼,享受著他的愛語。
「我也愛你……」他喃語著。
「你……你說的是真的?」芽兒心頭一熱,連忙抬起頭看著他。
「千真萬確,我承認當初將你騙進西京王府,是有意圖和你爹交換三樣寶物,但是牽引我這麼做的最大原因,就是你的痛苦,你在這山上並不快樂,還要成天受露娘的調侃,我才會想將你帶進西京王府,躲開那些煩郁。相信我,我真的是——」他一激動,臉色漲得鐵青,全身肌肉因而繃緊著。
芽兒望得心生不舍,她伸手撫模他的臉,看著他眼的深情,「我信……我信你……我知道你這陣子的壓力和心底的苦,我真的明白。」
「那好,既然如此我們走,你跟我去找喬洋。」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就將她拉出房外。
「你……你說什麼?現在!」
「當然是現在了,我再也沒有辦法忍受和你分開的痛楚。」虞紹痴戀的目光直盯著她的臉兒打轉。
芽兒听在心里,一顆心暖洋洋的,她忍不住緊緊抱住他,低聲說︰「別走……我爹現在正在休息,倘若吵醒了他,他脾氣一發定會宰了你。」她揚起臉,對他展露一個甜膩的笑容。
「那麼我現在是要——」
「當然是在這兒陪我了,明天一早我們再去找我爹,他那麼愛我,一定會原諒你,也會讓我跟你走的。」芽兒甜甜一笑,這時才霍然感受到快樂和幸福並沒有遺棄她……
「你要我留在這兒?」虞紹勾勒起一抹笑容,睇凝著她那張紅女敕的小臉。
「嗯。」她害羞地垂下腦袋,突然自動地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芽兒!」虞紹深吸了口氣,目光隨著她衣衫一件件的褪離、落地,而變得深邃、暗沉。
「紹,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當羅衫盡褪,展露在虞紹的面前是一白皙誘人的胴體。
他忍不住伸手撫模著她粉女敕的臉頰,隨著手指的下滑,緩緩抹上她的雪胸。
「我愛你。」虞紹嗓音啞,下方已開始鼓脹。
「我也愛你。」她對他展開媚笑,享受著他在她身上游走的快意,甚至抬起一只玉腿勾住他的腰。
「你!想誘惑我?」他揚唇輕笑。
「嗯,不知我有沒有誘惑你的能力?」她媚眼半闔,故意用去摩蹭他已發脹的悸動。
「那還用說!」深吸了口氣,他已迫不及待開始解著身上衣物。
將她抱上床榻,兩人雙雙跌躺在柔軟的床上,這時虞紹腥紅著雙目埋首在她身上,輕舌忝著她每一寸香滑的肌膚……
此刻,月華如洗、一室旖旎……
終于,虞紹在對喬洋做出最深的懺悔之後,成功的與芽兒結為夫妻。但喬洋有個要求,便是他們小倆口得每個月回橫山住一陣子,好解他思女之情。
時間過得很快,他們成親至今已近一年,而芽兒也成為一位大月復便便的少婦。現在他們正在橫山,在與喬洋吃過晚膳後在房里休息。
由于這一年來虞紹始終解不出那三樣寶物之謎,因此無論去哪兒他總是帶著它們,閑余時便開始研究。
見丈夫如此專注地在那兒傷神思考,芽兒不便打擾,只好窩在他身邊,手拿著編繩,編些花結打發時間。
「芽兒,去睡吧,就快生了,別累著自己。」他放下手中物,上前摟住她。
「沒關系,我還不想睡。何況……我知道你一直在為那麒麟石傷神,可我問過爹,他沒印象看過那東西。」她揚起小臉,對他一笑。
「沒關系,我知道。這不關你們的事,是大王……他存心考驗我。」殊不知大王就是在當時認識了一位高人,在那高人指點下,他知道在橫山藏有大金國國寶,于是大王機一動,想考驗他的能力。
哪知道他是個不能有真情摯愛的男人,如今有了芽兒,他的一些天賦全破了功,不過他不後悔,有了芽兒的陪伴與鼓勵,他相信人定勝天!
「這樣啊,那真是討厭,若不是我現在行動不便,我早就趕到宮里臭罵他一頓。」芽兒鼓著腮幫子,沒好氣地說。
「這可不行,他終究是王,嗯?乖,去睡,我馬上就來。」虞紹寵溺地對她一笑。
「才不,人家要你陪,身邊沒有你,我哪睡得著。」芽兒噘起粉女敕紅唇,嬌態畢露。
虞紹搖頭笑嘆,瞧著自己的妻子挺著個大肚子,卻依舊迷惑他的心,讓他無以抗拒。
走上前,他趕緊抱起她,俯身輕啄了下她的紅唇,「好吧,陪你睡。」
「嗯。」芽兒甜甜一笑,知道自己只要一祭出這個法寶,她相公一定是抗拒不了。
「你喲。」而聰明的虞紹又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
兩人才剛剛走進寢房,哪知道芽兒卻身子一縮,痛喊道︰「我的肚子……痛……好痛——」
「怎麼?是不是要生了?」向來冷靜的虞紹,俊臉上瞬間染上緊張。
「嗯……可能吧。」她沒生過孩子,不過這痛的程度應該是吧。
「好,你等等,我去請產婆……」
急急將芽兒放在床上,虞紹安撫她幾句後便沖了出去,一路不停大喊著,「芽兒要生了,快呀……產婆在哪兒?」
這聲聲急切的呼喚听在芽兒耳里可是欣慰的不得了,就算再苦也得,她也會撐下去。
不久,喬洋將產婆帶來,而芽兒也在一陣陣的嘶喊叫中,終于平安產下一男一女!
原來,芽兒懷的是一男一女的龍風胎。
「芽兒,辛苦你了。」產後,虞紹極心疼地抱著芽兒。
「不會,只是生的時候很痛,現在好多了。」她紅通通的小臉上寫滿幸福。那嬌媚的臉蛋依舊漾滿青春,一點兒也看不出她已為人母。
「可——」
「咳……咳……」一直站在旁邊卻插不上嘴的喬洋,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爹!您在這兒呀?」芽兒這才注意到爹一直坐在角落。
「你這孩子,還真是有了相公忘了爹。」喬洋搖頭笑說。
「爹,人家又沒——」可愛的芽兒暗地吐吐舌頭,
「唉呀,您好討厭哦。」
「哼,現在我討厭了是不?那我走好了。」喬洋還真耍起小孩子脾氣來了。
「爹,您別這樣嘛!」芽兒看了眼虞紹,于是又說︰「兩個小寶貝的名字還想請爹幫忙取呢?」
「是啊。岳父大人,這事就麻煩您了。」虞紹在芽兒的提醒下也開口道。
「呃……這個呀。我是很想替外孫們取名,可真要跟虞紹比,我的學問還不及他,我還是別多事吧。」喬洋澀然道。
「這沒關系的,要不您幫外孫取,虞紹就幫外孫女取,你們的意見呢?」芽兒突發奇想地說。
「這……」
「好,就這麼決定,我們現在就想,別考量太多,直覺說出的名字或許才適合他們。」虞紹也道。
「那好吧,我想想……」喬洋思考了會兒便說︰「翔字如何?」
「虞紹翔!好耶,就這個名兒。爹,您真不賴。」芽兒開心地說︰「換你了紹。」
「虞紹屏。」
虞紹倏然回首,笑看芽兒,「你覺得如何?」
「嗯,也很好,紹翔、紹屏,真的是太棒了。」芽兒躺在床上笑著,突然頓住笑,轉向喬洋問︰「爹,你有沒有印象?」
「什麼印象?」喬洋不解地問。
「我們橫山後邊呀。」她硬撐著要坐起,虞紹連忙上前扶住她,「芽兒,你才剛生完,別亂動。」
「可這事真的很奇怪,我們橫山後邊——」
「對了!我想起來了。」喬洋猛一擊掌,連忙接著說︰「後邊就有一處叫作‘芽翔屏’的小山。」
「芽翔屏!」虞紹也一愣。
「是啊,想當年芽兒的名字,我就是依那座山的第一個字取的。」喬洋說到這還咧嘴笑了。
「告訴我在哪兒?」虞紹突地抓住喬洋的肩頭,語氣急促地問。
「就在後山,我可以帶你過去。」芽兒說著,竟想下床。
「你別亂動,我跟岳父去看看就行,你乖乖的在這里陪寶寶。」他溫柔地在她耳畔親吻著。
「嗯,可你為何這麼急呢?」
「我只是有預感……這東西一定跟大王交代我的任務有關,你想想……岳父的三樣寶貝,不就是你和我們剛出世的孩子嗎?」他坐在床畔,輕撫她的臉頰,溫柔吐語道。
「是啊,這很有可能。爹,您快帶紹去呀,如果要挖掘什麼,您一定要幫忙。」芽兒可比虞紹還急呢。
「你這個孩子,一顆心就會跟著丈夫,我這老爹也只有附和的份了。」喬洋見狀不禁蹙眉,開始擺起架式。
「爹……您再這樣,那我去好了——」
「好了好了,我只是開玩笑的。半子,走吧。」喬洋沒好氣地笑著搖頭,隨即率先走出屋外。
「紹,你也快去吧。」芽兒見他還愣在那兒,于是笑著催促。
「哦,好,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會請丫環們多注意的。」虞紹仍不放心地叮嚀著。
「好啦,你快去吧,我會照顧自己的。」芽兒甜甜一笑,趕緊推著他。「快點,別讓我爹等太久。」
「嗯,我馬上回來。」在芽兒臉上印上一吻,虞紹這才迅速走出房門。
果真,虞紹在「芽翔屏」的小山上,找到了大金國國寶「麒麟石」。
一拿到東西,他立刻派人將東西送進宮交給大王。
而此刻,他可說是輕松愜意的不得了,帶著剛做完月子的芽兒,雙雙漫步在西京城郊著名的汨巧湖。
「紹,真好,我們總算可以輕松了。」她拉著他的手,快樂地繞著湖邊,看著四周開滿的野花。
「現在我真不能不服大王身邊的那位高人,他竟然能預測到我認識你之後所有發生的事。」虞紹不禁感嘆還真是人外有人。
「看樣子,你很不平噦?」芽兒來到他面前,抬起小臉笑睇著他。
「是啊,是很不平。」蹙起眉蜂,虞紹心底仍帶著疑惑,「問題是大王憑什麼那麼信服他?這人我認識嗎?」
「嗯……應該認識吧。」芽兒抿唇一笑。
「你怎麼知道?」他發覺她今天神色有異。
「呃!我沒知道什麼,只是直覺嘛。」她迅速回開身,往前方奔去。
「芽兒,你有事瞞我是不是?」虞紹幾個大步就追上她。
「我哪有瞞你什麼。」她垂著小臉,眼珠子調皮地輕轉了幾圈。
「沒嗎?」
虞紹俯身,正好瞧見她閃著淘氣的眸光,「不對,八成有事,你有事怎麼可以瞞著我,小心我……」
他說著,便將她抱起,快步往停放馬車的地方走。
「啊……你要帶我去哪兒?」芽兒直踢著小腿,大叫著。
「嗯,回房里,然後‘愛’得你整夜不能睡。」他眼底泛起一絲邪惡笑痕,直讓芽兒看得臉紅耳熱。
「不要——」她捂著發燙的臉說。
「好,除非你老實說,到什麼事瞞我?」虞紹頓住腳步,笑看著她。
「嗯……那你也得答應人家一件事。」芽兒抬起小臉,偷覷著他。
「什麼事?」
「今後不管去哪兒,都要帶著人家。」伸出雙手勾住他的頸後,她直對他笑道。
「那當然。」低下頭,他以鼻尖輕點了下她的。
「當真?」她展開更大的笑店。
「千真萬確。」虞紹笑道︰「快說究竟是什麼?」
「嗯……是這樣的,今天你不在,王派人捎了封信來,我……我偷看了。」芽兒斂下眼,壓低嗓著說。
「什麼?你偷看我的信?」
「別生氣嘛!人家只是好奇。」噘起小嘴,芽兒小腦袋
猛一抬,輕啄了下虞紹的嘴角。
「好,不生氣,信里寫什麼?」放她下來,他忍不住擰了擰她的雙腮。
「大王只請你回宮,還說有人想見你。」她蹙起眉頭,「為什麼就只有你,人家不依。」
「好,我不是說了,會帶著你嗎?」揉平她皺攏的眉頭,虞紹漾出一絲笑容,「是誰要見我?」
「嗯……就是你師父。」
「什麼?你的意思是指……那個在大王耳邊嚼舌根,撮合我們的人就是……就是教我五行八卦的老師?」聞言,虞紹已是激動不已。
天,自從他學成下山後,至今已有八個年頭不曾見過他老人家了!
「沒錯,就是他。那你……你答應人家的哦,要帶我一塊兒回宮?人家不要和你分離那麼久。」芽兒半帶撒嬌地說出自己的意圖。
「當然沒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啊——」虞紹竟然出其不意地抱起她。
「我得看看今晚你怎麼伺候我……」
「紹……放我下來——」
帶著狂野的笑容、激動的笑聲,虞紹加快腳步把她帶上馬車,隨著馬車疾速奔騰的律動……激情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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