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沈琳熱情招呼童南熙和印應雷進屋內。
王嫂剛撞見沈佩的異樣,正一臉納悶時,乍見沈琳,忙不迭拽住沈琳衣袖,悄悄拉至一旁。
「我有事問你。」
王嫂莽撞的舉動令沈琳感到錯愕,納悶地瞅著王嫂。
「什麼事?」
「剛才我看見了沈佩,她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最奇怪的是——她好像哭過,眼楮還濕濕的。」王嫂在沈琳耳邊低聲道。
沈琳猛然吃驚,愣眼瞅著王嫂。
「你是說,沈佩哭了?」疑惑的眼神立即瞟向甫踏進門的童南熙。
難道是他將沈佩惹哭了……
王嫂此刻才發現家里多了一位陌生客人,于是問沈琳︰「這位是誰?」
沈琳想到王嫂說沈佩哭了,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燒,咬著牙恨恨地回道︰「他就是惹沈佩哭的罪魁禍首!」
他就是惹沈佩哭的罪魁禍首?
王嫂驚愕地看著童南熙。
沈琳怒氣沖沖趨近童南熙,指著他質問︰「王嫂說她剛才看到沈佩哭了,你說,你是怎麼逼沈佩掉眼淚的!」
沈佩哭了……
童南熙登時僵住!
印應雷不能置信地看著童南熙。
「你欺負沈佩?」
童南熙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她哭了。」
「你不知道她哭?好!那我再請問你,沈佩為什麼突然在這時候回家?」沈琳驕悍地逼視童南熙。
面對沈琳的強勢,印應雷也只能對童南熙釋出同情的眼神。
「南熙,你真不知道是怎麼惹沈佩哭的?」
「我真的不知道!」童南熙堅持不說實話。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沈琳活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子,燃紅的眼楮,冒出欲將他生吞活剝的凶光,「你以為一句不知道就能了事……」
童南熙不畏懼她怒焰高張的氣勢,黑眸一黯,閃過一絲惱怒,「你去叫沈佩下來,我們當面對質,看看我是否欺負她,倘若有,你再發飆也不遲!」
聞言,沈琳更氣了。「你是認為我不該替沈佩出氣嘍!」
印應雷看到極少生氣的童南熙臉色不對,連忙拉開愈罵愈凶的沈琳。
「你都還沒弄清楚事情原委,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拿南熙出氣,是不是太沒道理?
不開口勸架還好,這一參戰,沈琳的怒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你不幫我就算了,居然還幫著惹哭沈佩的凶手一起欺負我!」
這一會兒,童南熙居然變成凶手?
他更是冤枉,頓時成了幫凶——
「給我住嘴!」印應雷惱羞成怒,斥喝沈琳。
連吼帶咆收到效果,沈琳剎時被一聲獅吼懾住,嘴巴立即緊緊閉起。
印應雷怒氣沖沖看著沈琳。
「事情沒弄清楚前,你怎麼可以胡亂定南熙的罪?萬一事情不如你所以為,你要我往後拿什麼顏面面對朋友!」
「這——」沈琳臉色難看的囁嚅。
「你上樓去瞧瞧沈佩,如果她心情平復,就告訴她南熙來找她。」印應雷沉聲吩咐沈琳。
「嗯,我上去看看沈佩。」沈琳不情願地轉身,突地又轉過身斜瞪童南熙。「如果真的是你欺負沈佩,看我不剝下你一層皮才怪!」
「行了,快上去看看沈佩,要真是南熙欺負沈佩,到時候我絕不攔你剝他的皮。」
印應雷面對生性剽悍的沈琳,無奈地搖頭苦笑。
「這可是你說的!」
沈琳仰起下巴睨印應雷一眼後,轉身走上樓。
印應雷回頭看著冷著臉的童南熙。「兄弟,你可別告訴我,等一下我真的得站在旁邊,看著沈琳剝你的皮吧?」
「不可能。」童南熙按捺著脾氣,語氣冷冽得像把利刃。
「不可能就好。」印應雷深深吸口氣。
「我還真佩服你,能忍受那只母老虎。」童南熙極盡譏諷地刺向印應雷。
印應雷的唇邊,卻流露出由衷的幸福笑意。
「沈琳的脾氣真的不好,簡直像一點即燃的炸彈,可是她是一個很講理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將我擺在她心里的第一位。」
王嫂在此刻端著茶走進客廳,附和著︰「沈琳那副脾氣,也幸虧還有應雷能壓得住她,正所謂一物克一物。」
王嫂將茶端至童南熙的面前,「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印應雷立即為王嫂介紹︰「他姓童,叫南熙,我們同屬一家公司,這一次公司的展示會就是由他設計布置。」隨後拉拉南熙的衣袖,「這位是王嫂,她一直照顧沈家三個姐妹,她們姐妹一直視王嫂如親人。」
童南熙面露微笑,瞅著一臉和藹的王嫂。
「王嫂,叫我南熙。」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不過我得去張羅晚餐,不能陪你了。」王嫂笑了笑,轉身走向廚房。
童南熙瞅著印應雷,「看來你和沈家儼如一家人。」
「既然想娶沈琳,當然要做到愛屋及烏。」印應雷笑得滿面春風。
童南熙驚訝地看著印應雷。
「你決定要娶那只母老虎?」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是在拯救眾生。」印應雷頓時縱聲大笑。
童南熙從印應雷的眼底,看到不經意流露出的深情,他知道,印應雷是真心愛沈琳,絕不是因為好心舍身拯救眾生。
因為印應雷沒這麼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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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又氣又心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沈佩的房間外。
但,當她握住門把的剎那,稍早前的怒火似乎漸熄。
沈琳將耳朵貼上房門,聆听房間里的動靜。
沒動靜……
她覺得怪異,不由得皺起眉頭,將耳朵更貼緊房門——
還是沒動靜……
不對!
沈琳心急地舉手重重敲著門。
「沈佩,開門!快開門——」
房門無聲地拉開一條縫,沈佩的眼楮在門縫里閃爍,「什麼事?」
沈琳看著她好半天,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沈佩淡淡地回應。
「開門讓我進去。」沈琳試圖推開房門,不親眼看到沈佩安然無恙,她絕不能放心。
沈佩非常清楚二姐的脾氣,只好退至一旁,敞開房門。
沈琳一跨進房間,就問︰「真的沒事?」
她的雙手迫切不安地握住沈佩的雙臂,沈佩的身子在沈琳的主控下左轉轉、右轉轉,像被檢查的貨品似的。
沈佩一臉不耐地嘆口氣,「我真的沒事!」
沈琳確定沈佩真的沒事後,安心地松開雙手,定定地審視沈佩。「你和童南熙之間,是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
童南熙……
沈佩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不自然,雙手不安地握著、絞著。「沒沒沒什麼事。」
「沒事?」沈琳雙眼一眯,透出犀利寒光,「如果真的沒事,你說話不會結巴。」
沈佩剎那間像做壞事被逮到的小女孩似的,低著頭心虛地道︰
「真——真真的沒事。」
騙人!
她結巴得越來越厲害,還說沒事……
沈琳不想一下子就戳破她,她溫柔地拉住沈佩走到床邊坐下,輕輕地拂弄沈佩的頭發,「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姐姐,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沈佩不敢抬頭直視沈琳,只好盯著地板。
沈佩驀然羞紅的小臉,間接證實了她之前的揣測。
沈佩和童南熙之間……
沈琳的手指突地在沈佩的耳邊僵住。
「童南熙欺負你?」
「嗯——呀——」
沈佩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
沈琳的眼楮陡地睜大,雙手捧住沈佩的臉。
「他真的欺負你?」
「這……」
沈佩語焉不詳,臉上卻逸出令人質疑的神色,羞紅、靦腆、尷尬。
那種神情,不就像她第一次與印應雷親密接觸時的表情!
沈琳神色一凜,從床上彈起來——
「這個王八蛋,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沈佩被沈琳突然生起的怒火嚇了一跳,連忙跟著起身,抓住生性沖動的沈琳。
「不要。」
「休想我會輕饒他!」沈琳咬牙切齒地甩開沈佩的手,如風似的沖出房間。
「不要啊——」沈佩焦急地緊跟著奔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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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氣呼呼地快步下樓,拐個彎沖進客廳,不由分說地一把扭住坐在客廳里的童南熙。
「你說,你是怎麼欺負沈佩的?」
印應雷震驚地看著童南熙,「你不是說沒有?」
「我沒有欺負她。」
「還說沒有?可惡!」
沈琳舉起緊握的右拳,欲要揮向童南熙——
為了追上沈琳,急如星火沖下樓的沈佩,驚見童南熙出現在家中客廳,她的心開始慌亂地狂跳。
「他真的沒有!」
沈佩連忙大聲遏阻。
沈琳放開童南熙,回頭瞅著沈佩。
「他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沈佩堅定地重申。
整件事情讓人好似霧里看花,愈看愈霧煞煞。
印應雷起身接近沈佩,像大哥哥般勾住她的肩膀,帶到客廳一旁。「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南熙之間……」
「沒……沒沒什麼。」她還是堅持不說。
「是工作上意見相左?」印應雷不死心,要找出問題癥結。
「不是。」這一題,沈佩回答得挺干脆。
「不是?」印應雷回頭瞅著端坐在沙發上的童南熙,再將目光挪回沈佩身上。
難道說……
可是這種問題,身為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對一個小女孩啟口。
「既然不是工作上出問題,你應該全心全力協助南熙完成會場的布置。」他硬轉開話題,希望能解除沈佩的尷尬。
「不,我不想去了。」沈佩低著頭小聲說。
印應雷暗暗吃驚,即便籌備會場之事屬于童南熙的工作,但是他和童南熙同屬一家公司,自然不能小覷此事。
「你不是會半途而廢的人,為什麼不想去?」
「他讓我在眾人面前丟臉,所以我不想再去。」沈佩紅著臉,鼓起勇氣說出來。
讓沈佩當眾丟臉?
童南熙會出現這種舉動?
這對一個向來給人冷漠高雅印象的人來說,簡直太不可思議。
「你能不能告訴我,南熙是怎樣讓你當眾丟臉?」印應雷太好奇了。
「這——」一張小臉瞬間仿佛火燒似的,紅通通得像日本富士山的隻果。
「對呀,你說,他是怎麼讓你當眾出糗?如果真的太過分,我馬上就地解決他!」
沈琳突然在他二人之間出現。
印應雷和沈佩同時偏頭,瞅著驀然插話的沈琳。
沈琳十分尷尬地擠出一抹假笑。
「我只是很想知道原因——」
「因為我當眾吻了她!」
另一個當事人說話了,而他的話宛如雷殛,劈得印應雷和沈琳目瞪口呆。
「不要說!」沈佩羞慚地以雙手掩住發燙的小臉,拔足奔出屋外。
「沈佩!」童南熙追了出去。
愣了三秒之後,印應雷忍不住狂聲大笑——
「他居然當眾吻了沈佩。」
他無法想象鐵漢也有動情的一刻。
「剛剛我應該想到才對。」沈琳喃喃自語。
她是應該想到才對,只是她跳躍式的想法,略過了接吻而直接跳到最後那個階段,還差點打了童南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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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佩瞧見童南熙追了出來,嚇得加快腳步,沒命地往前跑——
「沈佩!」
一聲怒吼從後面響起,沈佩的心髒差點沒停住,情急之下,她一個閃身躲進後面的倉庫。
她站在倉庫的門邊,聆听逐漸逼近的跑步聲,她的心一直往上提,就只差沒從嘴巴蹦出來。
童南熙追到此地,望著看似倉庫的屋子,停住腳步。
縱然不熟悉此地環境,但這里四周不見可以藏人的隱蔽點,只有眼前這間倉庫,她一定在里面。
童南熙站在門前對著屋里喊︰「我知道你在里面。」
什麼?
他知道她在這里……
她愈想愈害怕,畏懼地往里面移動腳步。
「放心,我不會逼你出來。」他的聲音輕柔而誠懇。
她移動的腳步頓住。
「我知道我不該當眾吻你,可是當時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難堪,我是情不自禁。沈佩,也許你不相信一見鐘情,但是我很真誠的告訴你——」
一見鐘情……
沈佩驚愕地用手掩住嘴。
「我喜歡你,說的更明白一點,我是愛上你了。」童南熙說出自己的感情。
他愛上她?
是真的嗎?
「沈佩,雨果曾經說過,一個人一輩子出生兩次,第一次是離開母體開始呼吸的那一天,第二次則是在發現愛情的那一天。現在的我,正在努力成就第二次的出生。」
沈佩闈言,感動得眼眶蒙上了霧——
「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覺是什麼,但是我願意為你守候,等待你的回答,在這段時間內,請你不要躲我,這樣我才有機會表達對你的心意。」
盈滿眼眶的淚水終于決堤,沈佩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哭。
听見她的哭聲,他整顆心緊緊揪成一團。
他沖上前,手壓在門上,喊著︰「沈佩——」
沈佩听見他焦急的呼喚聲,一時情急大叫︰「不準進來!」
童南熙沮喪地抽回手,頭頂著門,泄氣的說︰「求你不要這樣好嗎?讓我進去。」
「不——不要!」沈佩一驚,嚇得大叫。
「好,我不進去。」他莫可奈何地嘆口氣。
她相信他不會闖進來,又開始嘩啦啦的哭起來。
她的哭聲宛如一把利刀刺在他心頭,他的眼楮中燃燒著極大的痛苦,閉上眼,他吞忍痛的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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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南熙倚著倉庫的門坐在地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側耳傾听里面的動靜。
哭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他低聲輕喚︰「沈佩?」
沒有回音。
他蹙起眉,再次輕喚︰「沈佩?」
仍是靜悄悄,沒有一絲回音。
童南熙立即從地上跳起來,試著推開門——
他看到雙臂環抱雙膝,蜷縮成一團的沈佩。
他放輕腳步來到她身邊,輕撫她的頭,柔柔輕喚︰「沈佩。」
「唔……」頭微微側向一邊,她的雙眸緊閉,嘴里逸出嬌柔的回應聲。
他發現她臉上的淚痕已干,忍不住苦笑,她可能是哭累睡著了,睡了多久就不得而知。
童南熙彎下腰,一手穿過她的雙膝下,一手扶住她的背,輕道︰「乖,你繼續睡。」
他的舉動沒有驚醒她,她反倒像只柔弱的貓兒找到溫暖的窩似的,縮在他的懷里,甜甜睡著。
童南熙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像懷抱珍寶般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不知道等她醒來後,她還願意縮在他的懷里嗎?
輕輕吻了她的額頭,他在她耳邊呢喃︰「千萬不要醒來,乖乖睡。」
這是他目前最大的心願,他要好好感受她緊貼在他懷里的甜蜜。
他在心里暗暗發誓,這輩子絕不放開這個小女人了。
他抱著她大步走回客廳——
印應雷見他抱著沈佩回來,輕喊︰「她……」
「噓,她睡著了。」他怕驚醒她,聲音放得好輕、好柔。「告訴我,她房間在哪。」
「童……」沈琳開口,卻被打斷。
印應雷一手攬住沈琳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道︰「小聲點,沒看見沈佩睡著了?」
「我看到了。」沈琳不客氣地給印應雷一記白眼,跟著壓低嗓門,輕聲說︰「放開我,我帶那個家伙去沈佩的房間。」
印應雷聞言,放開沈琳。
沈琳故意靠近他,在他耳邊低聲怒罵︰「我不是一個白目的女人!」
印應雷抿著嘴輕笑。
沈琳暗示童南熙跟她走。
童南熙尾隨著沈琳來到沈佩的房間,他將沈佩輕輕放在床上,並溫柔地幫她月兌下腳上的鞋子,輕輕地拉上被單——
他忘情地凝視那張姣好無瑕的小臉。
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只不過靜靜地欣賞心愛人兒的睡容,也能教他一顆心失序狂跳。
沈琳扯了扯他的衣角,頭往旁邊一別,暗示他該離開。
童南熙縱然滿心不舍,還是硬逼自己轉身,跟著沈琳退出沈佩的房間。
兩人走下樓後,童南熙不想再留下,于是說道︰「我要回去了。」
沈琳護妹的正義感再度升起,雙手往腰上一叉,蠻橫地站在童南熙面前,「事情還沒交代清楚就想走人?」
童南熙冷靜地面對沈琳。
「你要我做什麼交代?」
沈琳仰高頭瞪著他。
「你怎麼能這麼大膽,當著眾人面前親她……」
童南熙沉默著,直勾勾看著沈琳,高大的身軀文風不動,散發無限的壓迫感。
「你說,你說呀,怎麼這會兒變成啞巴?」沈琳眉一挑,咄咄逼人。
印應雷太了解童南熙了,嚴詞逼供這招對他完全無效,只怕會惹惱他而已。他連忙將沈琳拉至身後,「好了,南熙,你先回去。」
童南熙冷著俊臉,越過印應雷。
站在印應雷背後的沈琳,怒氣沖沖地跺腳。「什麼?就這樣放他走?豈不是太便宜他!」
童南熙聞言,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我愛沈佩。」撂下解釋後,他旋即步出屋外。
印應雷和沈琳又一次同時愣住!
「應雷,你剛才有沒有听到他說什麼?」
印應雷還處在震驚中,一下子無法恢復。
「他說……他愛沈佩?我沒听錯吧?」
「我听到的也是這句。」沈琳驚訝地看著印應雷。
「看來,我們兩個都沒听錯。」他露出笑容。
「不知道他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沈琳仍有質疑。
印應雷給沈琳興味的一笑。
「能讓南熙說出這句話的人,看來也只有沈佩了。」
「真的嗎?」
「不信?我們拭目以待。」
「但願一切是真的。」
她衷心盼望沈佩能找到今生的感情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