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房內床頭櫃上的電話響著。
安杰在棉被里翻個身,伸手拿起話筒,"喂?""先生,您退房的時間到了,請您準備"對方還沒說完,便被掛了電話。
他坐起身,四下望了望。這里是
之後,回憶才瞬間涌里腦海里。嗯,是那個神經大條的女人把他送來這間旅館的。
這麼一想,他連忙望向身旁,那兒早已沒有她的身影。
沒想到她竟然能讓他一夜好眠,而且睡到連她是什麼時侯離去的都不知道,好久沒有這麼舒服地睡上一覺,是因為抱著她入眠的關系嗎?
轉過頭,安杰看見床頭櫃上有個裝了水的紙杯,下方壓著一張紙條,于是伸了長手臂拿起紙條來看。
Jay先生︰
旅館的費用已付清,桌上的成藥,你醒來後記得照三餐眼用,還有,我買了一套休閑服放在桌上,如果你不嫌棄,就姑且穿一下吧。
雖然我應該為了弄髒你名貴的休閑服付出相當的賠償金,但我也免費照顧你一整夜,為你奔波買藥,你用不著把這種小恩惠銘記在心,我們就算扯平,以後在路上踫見,也不用點頭寒暄,就當一切抵銷,互不相欠,最好當作沒發生過什麼事,就這樣。
就這樣?
"哼!"他將紙張一揉,往地上扔。互不相欠?她這張紙條想強調的就這是這一點吧?
看見桌上那攤開的雜志,正好翻到有他的那一頁,想必她是知道他了的身份,也明白他為身上的服飾所開的價格不假,才趕緊逃跑的吧?
不過,昨夜抱著她睡的感覺還真不錯,她不至于胖,但是並不瘦,那肉感剛剛好,抱起來很有感覺,他非常喜歡。
本來,他將她拉進懷里是有點想整她的意味,沒想到這麼一抱,那觸感卻讓他舍不得放開,她氣呼呼的臉蛋像催眠咒一樣,他看著、看著,竟安心的閉上眼。
總之,她讓他整個人有種平靜的感覺。
不知道下一次能再抱住讓他這麼舒服的身軀是什麼時候?
他,竟然開始期待
"好好好,我知道。"安杰很想將手機拿得遠遠的,最好遠到听不見對方的聲音。
周百文在電話那頭依然怒火直噴,"你知道自己丟下的是什麼爛攤子嗎?‘染織'可是近幾年爆紅的品牌,要不是你知名度夠,還不見得有這個機會,你竟然放我鴿子?""文哥,我已經說了一百次對不起,也解釋過了,那天我真的差點病死了,下不了床。"他說的可是實話。
"那至少得接我的電話!把手機關了,就沒你的事了嗎?"周百文依然大吼,可見他多麼生氣。
"說一百次對不起算什麼?我那天起碼跟張總道歉不下千次!"要不是他答應下場秀以對折的價格提供最有人氣的模特兒,對方可能不會輕易放過他。
"不然你希望我像娘兒們一樣向你撒嬌,投懷送抱嗎?"安杰記得那些女模特兒都是這麼向周百文道歉的。
"姓安的,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他都已經這麼火大了,這小子還嘻皮笑臉?
安杰瑟縮了下,"好,我答應你,接下來替你多接幾場秀。你來安排,把那些損失補回來,好嗎?"聞言,周百文的語氣才平緩許多,"你最好說到做到。"天知道,外頭雖然傳言Jay是他捧紅的模特兒,但私底下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安杰不在他旗下,不管到了哪里,依然能讓那間經紀公司發光發熱,安杰的魅力無人能及,那令女人垂涎且魂牽夢系的笑容更是無人能擋,這樣的人堅持不進演藝圈是可惜了。
不過,這位大少爺難伺候的程度跟他的知名度有得比。三天兩頭放他這個經紀人鴿子,心情不好、身體些微不適便臨時擋下通告,而且,即使擋下的是天價的代言費,他的眉頭也連皺都不皺。
也是啦,他是安家的人,就算是個成天不做事的敗家子,都足夠他吃穿好幾輩子,他不拿錢當錢看也是理所當然。
"既然這樣,你就別再生氣了。"安杰慶幸終于能暫時不必再听周百文碎碎念,"我在開車,不能跟你多聊,拜!"然後趕緊掛斷電話。
唉!生了場病,卻換來以後更忙碌的日子,好煩啊!
安琳領了新來的小女佣進門,"你是鐘姨的外甥女啊?""嗯,我正好辭了工作,阿姨就請我來幫忙一陣子。"魏吉華點點頭,笑容可掬地說。
"我還以為來的會像鐘姨一樣是位和藹的阿姨。"安琳跟著笑道,說出想像中的落差。
"安小姐放心,我不管是洗衣、煮飯、打掃,都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魏吉華拍胸脯保證。
"鐘姨找的人,我們本來就放心。"對他們而言,錘姨也算是家人。"只是奇怪,你年紀輕輕,怎麼會想幫佣?"魂吉華垂下眼臉,神情顯得有些失落,"本來是想轉換工作跑道,沖動的辭了工作後,卻又茫然的不知道往哪方面找,所以索性答應阿姨,算是幫她的忙,我也能趁這段時間好好想想未來。"阿姨很疼她,雖然不常見面,但每次見面總拉著她吃飯聊天,很關心她,既然正好能幫阿姨一點忙,她也不推辭。
"原來是這樣。"安琳點點頭,"那錘姨有告訴你工作內容"有,她交代得很清楚,還寫了一長串該注意的事項給我。往後三個月,就請安小姐多事照顧了。""別這麼客氣。"安琳笑道,很喜歡這個年紀與她相仿的女孩子,"我們幫你準備了一間房,如果有什麼需要再跟我說。"兩人正交談著,大門被打開,安逸從外頭走進來,拉開頸子上的領帶。
"安余呢?"他一進門便問道。
"你找他干嘛?該不會又要指使他做事了吧?"安琳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話。
魏吉華也隨著聲音轉過頭,一看之下不禁愣住。"你怎麼會在這里?"怎麼這麼恰巧?才過了幾天,她以為往後再也不會見面了,竟然遠麼快又遇上他。
"我?"安逸指著自己的鼻子,"這是我家,我當然在里,請問你是哪位?我們認識嗎?"他皺起眉頭,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問道。
"不不認識。"他不記得她了?魏吉華心頭有著淡淡的失望。沒想到她照顧了他一整夜,他竟然真的徹底做到她那張紙條上所寫的事,見面裝作不認識。
這種男人真是人人得而誅之,那天晚上抱著她睡了整夜,她被緊緊圈在他懷里,連動都不敢動,直到天亮後,他終于翻身,她才能乘機溜走。
讓他吃了一整夜豆腐,他現在倒真的听話,不認人了!
而且,因為他,她的感情世界起了好大的風波,直到現在,地心里的傷都還難以平復,他卻
這時,安余從樓上走下來,喚了聲,"五哥。"安琳趁大家都在,便替他們作介紹。"吉華,這是我五哥安逸,這是我六哥安余。"安琳指了指他們,又道︰"她是鐘姨的外甥女吉華,接下來三個月,她會代替鐘姨在家里幫忙。
"安逸朝她點了點頭,然後對安余道︰"我有份上游廠商的資料忘了拿,這是我辦公室的鑰匙,就放在右邊櫃子的上層,你去幫我拿回來。""嗯。"安余點頭,接過鑰匙。
安琳則氣呼呼的,"你東西忘了帶回家,關六哥什麼事啊?自己去拿。"安逸對妹妹露出溫和的笑容,"我還得忙著整理下個月的輸出資料,所以請老六幫個忙"安余朝魏吉華揚起善意的微笑,"歡迎你。"才轉過頭,安逸那溫和的笑容已然收起,"安余,你還不快點去?""嗯。"安余連忙點頭,然後大步離去。而魏吉華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安逸身上,"你真的不記得我?"笑容再度回到安逸臉上,卻有些怪異,"你倒是說個能讓我記得你的理由?"這個女孩不會才剛來到他家,就想用這麼爛的藉口向他搭訕吧?
魏吉華搖搖頭,"不認識就算了。"她總覺得這個安逸跟她前些日子遇到的Jay不同,但明明是同一張臉。
她是留了紙條表示兩人互不相欠,就算踫了面也不用打招呼,沒想到他執行得這麼徹底,直接當不認識她了?
這個大爛人!早知道就把他丟在路邊,讓他發燒病死算了!
而她,竟然還因為這種人而失去了一份感情
早晨,安家難得有兩人以上一起吃早餐。
"這個老四是怎麼了?這幾天老是睡到日上三竿。"安琳咬了口手中的三明治,然後替自己和安余倒牛女乃。
安逸看見了,抗議道︰"琳琳,你怎麼只幫老六倒牛女乃?我呢?""抱歉,這瓶牛女乃只剩兩人份,要喝自己去廚房拿。"她就是看不過昨天他欺負六哥,教六哥大老遠的跑到公司替他拿東西,六哥不生氣,她替他出口氣總行吧?
一旁的魏吉華听見了,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女乃,走了過來,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了一杯,然後重重的放在安逸面前。
叩一聲,在場的人傻眼,眼神紛紛落在她身上。
"這位小姐呃,你叫吉華是吧?"安逸抬頭,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惹到她了,"我得罪過你嗎?"他現在是不是該為她替他倒牛女乃道謝?
"沒有!"魏吉華面無表情,"我只是比較看不慣人家忘恩負義罷了!"然後便將牛女乃瓶拿回冰箱里放好。
"她說的忘恩負義是指我嗎?"安逸指著自己,問向安琳和安余。兩人皆點頭。安逸不禁搖頭,"我發誓,我絕對不認識她。"至少在昨天之前,他真的從未見過她。
會不會她認識的其實不是他,而是跟他有著同一張臉的安杰?畢竟這種事情發生過太多次了。
如果她認識安杰,那麼他真想好好問問安杰到底怎麼惹毛她的,她的火氣看起來還真不小。
魏吉華拿著烤好的吐司從廚房走出來。
"等等。"安逸喚住她,決定問個清楚,"我"此時,樓上有道身影緩緩定下來,走至樓梯口時,他佣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道︰"大家早啊!
"安杰臉上帶笑,神清氣爽,看得出來昨晚睡得還不錯,之後才在與魏吉華四目相對時怪叫出聲。
"咦,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你"魏吉華看見安杰後,驚訝得合不攏嘴,再轉頭看安逸一眼。天,他們是雙胞胎!
"噗!"安余忍不住,牛女乃從嘴里噴出來,他連忙拿過紙巾擦拭,然後用力地忍住笑,怕真的笑出來後,待會兒會被兩個哥哥圍毆。
"哈哈哈"安琳倒是很不客氣的大笑出聲。
終于真相大白,原來"忘恩負義"的人是安杰,而安逸當了替死鬼!
"很好。"安逸點頭,塞了一口荷包蛋,嚼了嚼吞下去後才道︰"這下我可以安心的吃早餐了。
"魏吉華僵硬的轉過頭,"我不知道你呃他嗯,你們是雙胞胎。"她竟然把對象弄錯了,惹出這麼大的笑話!
嗚阿姨是寫了一長串該注意的事項給她,但里頭就是沒提到安家有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可能是阿姨在安家待了太多年,已經足夠把這對雙胞分得一清二楚,不會認錯,可是她還沒有這種功力啊。
反正全都是那個可惡的家伙害的啦!
安逸搖搖頭,"沒關系,不知道的人多得是。"這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無所謂,也幸好惹到這只母老虎的人不是他。
"對不起!"她頻頻道歉。
安杰走過來,"怎麼每次遇到你,你都是在向人道歉?"魏吉華忍住怒氣,仍對安逸道︰"五少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還不是因為那個始作俑者!他每次出現,她身邊就不會有好事發生,甚至大走霉運!
安杰逕自在餐桌前坐下來;"怎麼了,你們的臉色怎麼這密怪異?"接著,他望向魏吉華,"還有,你怎麼突然出現在我家?"他揚起笑,那笑容足以迷死一群女人,但這個笑容對在座的人沒任何殺傷力,看在魏吉華眼中,更是想直接撕下他那帶笑的嘴臉。
"她是鐘姨的外甥女吉華,我上次提過了,她是來幫鐘姨的。"安琳道。
"原來如此。"安杰笑了笑,"那我的早餐呢?"他望向已被一掃而空的桌面,除了盤里的殘渣,什麼也沒有。
很好,沒想到這麼快就再跟她見面了,他心里有點樂,這莫名其妙的情緒讓他今天心情更好了。
這真是令他開心的巧合啊!他決定填飽肚子後再跟她好好的敘敘舊。
魏吉華聞言,走到安杰身邊,附在他耳朵旁輕輕地說了句話,便往廚房走進去。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讓她出了大糗。還想教她幫他準備早餐?
待魏吉華離開後,餐桌上所有眼楮都往安杰看去。
"老四,她說了什麼啊?"安琳替大家提出疑問。
安杰聳聳肩,若無其事地道︰"她說,晚起的鳥兒只有看別人吃的份。"奇怪,他是哪里惹到她了嗎?怎麼覺得她的火氣好大,像剛爆炸的炸彈一樣?還好她沒直截了當的教他吃屎算了。
"噗!"這次牛女乃是從安逸口中噴出,嗆得他難過極了,不住咳嗽。
"哈哈哈"安琳和安余同時笑出聲.以後的日子,家里好像會熱鬧一點了!
直到安家所有人分別上班或躲進房里去之後,安杰才繞過飯廳,從後院的手扶螺旋梯來到二樓的空中花園,見到要找的人。
"嗨,小女佣。"他伸手向魏吉華打招呼。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當作沒听見,繼續澆花。
"真搞不懂,再次見面,我都沒跟你要求之前的賠償金了,你到底在氣什麼啊?"他故意這麼問道。
剛才安琳說,魏吉華把安逸當成了他,鬧了個大笑話,不過,他很識相,知道此時絕對不能拿這件事笑她,不然可能會被她從二樓丟下去。
"關你什麼事?"魏吉華輕喃,像說給自己听,也故意讓他听見。他身子一繞,走到她面前,"怎麼好朋友見面,你一點都不熱絡?"他可是很高興能再看見她耶。
"你再靠近,小心我把你當花灌溉。"她動了動手中的澆花器。誰跟他是好朋友?他能不能別來惹她啊?一沾上他就準沒好事。
看見她的動作,他只是搖搖頭,"無所謂,反正上次已經被你用可樂"灌溉"過了。"今天陽光很迷人,淋點水又不會生病。
"你我們不是互不相欠了嗎?就算在路上踫到面,也請把彼此當陌生人,0K?"可惡!他們已經扯乎了,他想還干嘛?
"那是你說的。"他可沒答應,"更何況,我們不是在路上踫面,是在我家,我可是安家的四少爺,你是我家的小女佣,怎麼能當不認識呢?"這個巧合真好,他喜歡。
而且,以她之前對安逸的態度,哪像是希望他把她當陌生人啊?她還罵安逸忘恩負義呢!這小女人口不對心喔!
魏吉華真覺得自己是誤人賊窟,"四少爺,我正在忙,麻煩您不要打擾我工作好嗎?小女佣我還希望往後的三個月能在安家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呢!"她的嘴唇動著、動著,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就像引誘人把它當成可口的櫻桃吞了一般。
安杰吞了口口水,搖搖頭甩掉這個。他怎麼對這女人有奇異特殊的感覺?難道那一抱,真讓他上癮了?
"你難道不能拋棄之前的過節,好好跟我相處嗎?"他已經大人大量不再追究之前的損失了,夠誠意吧?
"不能。"魏吉華斬釘截鐵地道。"從今天起,我們畫清界線,我可不想和你有什麼牽扯,你最好離我遠遠的,不然難保哪天我一時失控,在你的飯菜里下毒!"她氣呼呼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得更為紅潤。
"可能很難。"安杰一笑,望著她那像被太陽染紅的雙頰,再襯上令他垂涎的豐唇,他已經快忍不住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有種自己似乎要被他吃掉的錯覺。"你你什麼意思?"他那俊俏的臉正面對著她,臉上那抹笑意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也好像很好吃的男人?
好吃?喔,老天爺,她在想什麼啊?發覺她退了一步,他故意靠近一步,趁她呆愣在原地,他忽地伸手摟住她的腰。嗯,就是這個感覺,能抱著她,感覺好幸福。
察覺他的動作,她想再往後退,卻被他緊摟著動不了。
"放手"心跳突然加速,她只好放大音量,"教你放手,你沒听見嗎?再不放,我要大叫了,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四少爺是個會非禮弱女子的唔"她在陽光下閃耀的朱唇真的好誘人,安杰已經忍不住了,俯頸往她唇上一點,那柔軟的觸感讓他緊緊貼上。
真的有櫻桃的味道,她護唇膏的口味真是對了他的胃口,他覺得自己像正品嘗著可口的櫻桃,那甜甜的滋味讓他忘情的吸吮,加上抱著她那種舒服的感覺,吻她對他而言簡直是一種享受,他從沒在任何女人身上找到這種足以令他迷戀的味道。
"你放"魏吉華試圖掙扎,唇卻在一秒內又被吸回他的唇上,然後,她跟著慢慢融化。
關于吻技,他算是個中高手,因此,她踫上了他,準是舉雙手投降的那一個,果然,她最後還是投降了,在他的吻里舉白旗,然後一點一滴被他吞噬。
時間緩緩流過,直到魏吉華拉回自己的理智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猛地睜開前一秒還陶醉的閉著的眼眸,"你在做什麼"她用力一推,終于將兩人分開。安杰舌忝了舌忝唇上的余香,"櫻桃香味的護唇膏很適合你,好吃。"感覺真不錯,除了她的吻技差了點之外,不過那無所謂,只要經過他的教,她會進步神速的。
"大!"既羞赧又無處躲藏,她只好惱羞成怒地拿起手中的澆花器對準他,打開開關。
突如其來的水勢讓他退了兩步,直到水淋濕了他身上的衣物,他才站在水滴中望著她笑。
"生氣了?"說著,他一步步走向她。她剛才不也吻得很陶醉嗎?怎麼女人都愛說謊?
她當然生氣了,"別再過來!"她的心兒卜通、卜通直跳,全是因為他。
安杰不把她的警告當回事,反而更迅速地走過去,又伸手攬住她的腰。魏吉華一嚇,本想後退,卻因為地面濕滑而整個人往他身上撲了過去。
他為了穩住她的身子,也跟著往一旁滑動,兩人雙雙跌在濕滑的泥地上。
澆花器被甩到一旁,水珠不斷噴灑著,在耀眼的陽光下浮現一座小彩虹。跌滾在泥地上的兩人四目相對,他依舊摟著她的腰,燦爛的笑著。
"還笑!"這個笑容在此時看來實在可惡,讓她繃緊了臉。
魏吉華隨手抓了把泥土想往安杰臉上抹去,卻被他避開,接著他的手在她腰間一使力,她整個人便失去重心的往他身上靠去,兩張臉之間僅剩一公分的距離。
他望著她,她也望著他。
"唔"這次,她來不及抗議,唇又被緊緊吻住了。
她再也握不緊手中的泥,它就這麼滑落在濕地上,與水混在一塊,就像他們的雙唇又密合地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