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兒這些天來的擔心在今天徹底瓦解。
她的月事來潮,證明自己沒有懷孕,與撒帝斯的一夜沒有為她帶來小生命,她的憂慮得以煙消雲散。
雖然慶幸自己沒有懷孕,但她的月復部卻因月事而絞痛難耐。
她咬緊牙關拼命苦撐,在伸展台上努力做出各種的動作。縱使她冷汗直流,月復部疼痛,她也不願意開口求撒帝斯。她無法原諒撒帝斯對她的羞辱。
「樂兒,你臉色很蒼白,是不是不舒服?」凱莉細心地發覺了她的異樣。
「嗯,有點。」徐樂兒漾出慘笑。現在連站著走秀,她都覺得辛苦。
「不舒服就要說嘛。」听見她們談話的珊蒂也出言責備。她揚手招呼站在遠處觀望的人,「撒帝斯,樂兒不舒服,休息一下好嗎?」
「珊蒂!」徐樂兒想阻止她,但為時已晚,撒帝斯已經听到了。
撒帝斯的紅眸急急地睇向她,她賭氣似地偏過頭,不看他。撒帝斯斂起濃眉,臉色陰晴不定,對她小孩于的舉止感到生氣。
她還在跟他嘔氣,連不舒服也不開口。她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是不是應該痛打她一頓?
「大家休息。」撒帝斯一聲令下,大伙一哄而散,各自找地方休息。
他走向徐樂兒,徐樂兒見苗頭不對,又想逃離。撒帝斯以身體橫擋在她面前,看她如何逃開他。
「你給我好好休息。」話里雖有濃重的警告意味,卻也藏著他的溫柔。
「哼。」不用他說,她也會這麼做。
徐樂兒甩開撒帝斯的糾纏,走至一旁坐下休息。
「怎麼每次我來,你的臉色都很差?是下是不喜歡我來看你?」前來探班的亞提彎身看她,開玩笑的說道。
「亞提。」徐樂兒拾起頭,抱著疼痛的肚子努力擠出一絲的微笑。能在這時候見到亞提,實在太好了。
听到她氣似游絲的輕喚,亞提心中一驚,
「樂兒,你怎麼了?」他急忙用手觸模她的額頭。哇,好燙。
「亞提,我‘那個’來,肚子好痛,很不舒服,全身好熱。」她緩緩說著,將身于靠向亞提。
「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亞提拉起她。身休不適就要看醫生,廢話少說。
徐樂兒拂開他的手,「等我排演工作結束,我再去看醫生。」如果這時去看醫生,那她不就得向撒帝斯請假?哼,她偏不要,她寧願忍受疼痛,也不要向他開口。
亞提翻翻白眼,她的拗脾氣會害慘她。「究竟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你的身體重要?」亞提急了,大聲咆哮。
徐樂兒眨眨晶亮的雙眸,滿臉祈求。「亞提.不要勉強我。」
亞提無奈地低嘆,他從不勉強她的。「好,我不勉強你,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徐樂兒附耳輕聲交代,「你去幫我買止痛藥。」
「我?」亞提指著自己,滿臉通紅又驚訝,「這不太好吧?教我一個大男人去買‘那個’的止痛藥,我會很尷尬的。」他很為難。
「亞提,拜托你。」她乞求道。如果有體力,她可以不用拜托亞提,讓亞提這麼尷尬的。
「好。」拋下男人自尊,亞提豪爽地答應。他不忍心見她承受痛苦。「我一向拿你沒轍,誰教我這麼愛——」他又差點說出愛意。
「亞提……」她不知如何讓亞提轉移愛意,讓他釋懷。
「你別想那麼多,我已經能適應了。」亞提笑了笑。現在與她保持兄妹般的情感,不給她壓力,也不讓自己深陷愛情囹圄之中,他很自在。「我去幫你買藥。」他站起身。
「謝謝。」她由衷地道謝。
「你休息一下,我馬上回來。」亞提離去前不忘吩咐一聲。
徐樂兒點頭,目送亞提離去後,她又趴下休息,靜候亞提為她買藥回來。
「想不到你滿有精神的,還有余力和男友談情說愛,一點也不像不舒服的樣子。」
她痛恨這種刺耳的挪偷。通常除了撒帝斯之外,沒有別人會這麼說。
抬起頭,她見著一張冷笑的俊臉。撒帝斯就在面前。
「哼。」她不屑地輕哼,臉轉向一旁繼續趴下休息。她沒體力和他拌嘴,月復疼愈來愈變本加廣。
她不理不睬的態度教撒帝斯臉色愀然而變,怒潮波濤洶涌。憑什麼那個男人能在她心中佔有極大分量?她喜歡那個男人嗎?
他在暗處觀看她與男人卿卿我我,甚至還信任的傳靠在男人身上,與男人竊竊耳語。
他的紅眸為她染血,忿恨加深。他氣她,也怨恨男人能擁有她。
「你別在工作時招蜂引蝶,涉及個人感情。」暗藏的醋意隱隱若現。
又來了!他又用輕浮的字眼形容她。就算她月復部極為疼痛,她也要護衛自己的清白。
「我沒有!」她大聲澄清,不懂他為什麼老是把她當成隨便女子?他明知道她不是的。
撒帝斯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有精神,那繼續排演。」他不願再給她機會和男人相處。
徐樂兒凝睇他,他的目的是想折磨她,她不會屈服的。「排演就排演。」
她支起不適的身于強忍月復痛,揚首跨步往伸展台而去。
「可是樂兒她身體不舒服。」伸展台上的凱莉看見劍拔弩張的撒帝斯和徐樂兒。她為徐樂兒的身體擔憂,大膽地提出反駁。
「排演。」撒帝斯听不見任何規勸的聲音。為什麼她不肯屈服?只要她肯說,他不會勉強她。
「撒帝斯,樂兒真的不舒服,你可不可以——」珊蒂也加人勸說行列。白痴也能看出臉色慘白的人是如何的不舒服。
「我說排演!」狂聲怒吼截斷了所有聲音。他被怒火蒙蔽了。
暴風雨籠罩工作室,勸說者不敢冉出聲。他被她的倔樣惹怒,心中抑郁不平。
「沒關系,我還撐得住,不用求他。」徐樂兒回以為她而受罵的人婉約一笑,她感到十分抱歉。
「樂兒……」’凱莉為她好憂心。她怎麼這麼倔強。
「走,我們去排演。」徐樂兒撩起長裙.站上伸展台。
「樂兒,別逞強。」凱莉好心勸道。
「我知道。」徐樂兒勉強一笑。她只要再忍耐一下下,亞提就會幫她買藥回來。
輕快的音樂一響起,所有的模特兒各就各位,隨著音樂節奏依序出場,展示各套華服,擺出撩人姿勢。
凱莉、珊蒂陸續出場,接著該她出場了。
她只要走到伸展台盡頭,轉圈、然後往回走.就大功告成了,她想她應該還能撐得住。
拋開月復痛不管,徐樂兒蒼白著一張臉,挺直腰桿緩緩跨步而出。
隱隱作痛的月復部轉為劇烈抽痛,她柳眉緊蹙,難以忍受。
撒帝斯銳眼發覺她怪異的臉色緊張地往前一步。她不會有事吧?
她面帶笑容,強忍痛楚走到伸展台盡頭、轉圈,做她該做的動作。這時,她看到台下的撒帝斯。他怎麼好像很緊張?發生什麼事?
啊,好痛,她心中暗自叫慘。
她的月復部比剛才更痛了。承受不了這波猛烈疼痛的侵襲,她美眸一閉,整個人因痛失去知覺,她要暈倒在伸展台上了!
「樂兒!」
耳邊這記呼喚好緊張、好急促,她雖然神智不清,但听見了。
她的身子並沒有墜落在地,有人及時的抱起。她感受到有力且溫柔的懷抱。
徐樂兒閉目冥想,抱她的人不會是距離她最近的撒帝斯,他太冷淡、也太無情,不會對她那麼溫柔。那人極有可能是幫她買藥回來的亞提,只有他才會關心她。替她緊張。
然而她費心難懂的是那聲緊張的呼喚並不是亞提的聲音。
不過,她無法睜眼看清聲音的主人是誰,疼痛已將她卷人無邊無際的昏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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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帝斯溫柔地執起病榻卜安然入睡的徐樂兒的柔荑,凝神而視,深情款款。
沒有刺激的爭吵聲、沒有她怒視的眼神,唯有她恬靜安詳的睡相相伴,他不由得想起情人間互許的情話。
怪他,明知她身體不適,卻拿話激她,逼她做出傷害身體的事,以致在伸展台上體力不支、因病暈倒。
對她,他真的失去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可親的笑容總能輕易融化他所有的冰冷。她不服輸的倔強也讓他失去平日該有的冷靜,甚而對她做出出十于心、絕非有意的傷害。
她以為他選擇她當他的模特兒,是為了想折磨她?其實非也,他只為了保護她,不讓她無依無靠、孤苦一人蜷伏角落舌忝療傷口。
只是她不明了,就連他也感到迷惘,為何他要對她百般呵護?
他已然弄不清心中為她而生的復雜情障,聰明一世、倨傲無情的他難得為她淺嘗困惑滋味。他陷于其中,不得自救。
「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我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邊。」放下掌中玉手,他為她覆蓋被子。
等會兒藥劑效用一退,她蘇醒後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可能是他。他只有把握她人睡時刻才能和她安安靜靜地守在一起。
「你在作夢嗎?」
他俯瞰她清麗容顏,一手沿著她的臉逐漸往上探索,她的唇、她的鼻子、她的眼楮、她的眉……
「如果是,那夢中有沒有我?」他想得知她的夢境。
他記得她曾說過——他是她噩夢的開始!不曉得他現在是不是也掌控著她的夢?
「不管是好夢或是噩夢,我誓必盤倨你的心,不管你願不願意。」
他的野心變大,想霸佔她心中疆土,攻佔她的世界,直至她完全屬于他。
「我要你時時刻刻腦子里都有我的存在、我的伴隨。」
撒帝斯傾身親吻她光潔的額頭,接著意猶未盡地往下侵略她的紅唇,他足足戀棧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她。
望著嬌容,他內心澎湃不已。
「樂兒。」這是他第二次喚她的名字,心中有著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可惜她听不見也感受不到。
看看時候,時間差不多了。她的家人、朋友將會陸續趕來,而且她也該醒了。
她如果醒了,他就得離開。
臨走前,他認真回望讓他有著復雜情愫的她。
樂兒,為我好好休息。撒帝斯心中揚起叮嚀話語,背叛了他無情的傲然,卻展露他罕有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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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徐樂兒終于緩緩睜開雙眼。她醒了,在旁守候的人紛紛松口氣,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
駱瀲月與風川夜雪趨前探望,駱霏霏也跟著竄到病床旁。
「樂兒,你醒了?」
「我怎麼了?這是哪里?」徐樂兒眨眨眼,這是個全然陌生的環境,她怎麼會在這兒?
「這里是醫院,樂兒阿姨你昏倒了。」駱霏霏搶先為她解惑。
「昏倒?」經霏霏一說,她依稀記起片段。
「醫生說你太過勞累,體力負荷不了才會昏倒。」駱瀲月解釋。
「你也真是的。」風川夜雪不滿的瞟看她,責備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月事來,不舒服就要說,干嘛強忍著不說,結果搞成這樣?」她真想好好的罵樂兒一頓。
「夜雪說得沒錯。」駱瀲月附和風川夜雪的話。她也想敲醒徐樂兒,教她學會愛惜自己。「你太不自量力、太過逞強了。」
「所以說,樂兒阿姨害我們好擔心、好難過。」多話的駱霏霏坦白地道出,算是做個結語。
面對一句句責罵的話語,她不傷心,反而感動得熱淚盈眶。
「對不起。」短短一句說盡心中無限歉念。「我以為只要忍一忍,等亞提買止痛藥回來,我就不會再痛了。」
「結果止痛藥還沒買回來,人卻昏倒了。」風川夜雪揶揄道。
「亞提明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應該馬上送你去找醫生診治,怎能答應幫你去買止痛藥?」駱瀲月弄不明白亞提怎會這般迷糊、如此不明事理。」是我拜托他的,你們別怪亞提,這是我不對。」她為亞提澄清。
「亞提太順從你,什麼事都依你。听你,導致喪失判斷能力。」駱瀲月感嘆道。傾心愛人就會淪為盲目下場,她不會重蹈覆轍。
「亞提是個沒大腦的攝影師。」風川夜雪為不在場的亞提加冕。
「亞提叔叔沒有人腦?嗯,好奇怪。」五歲小孩能懂的範圍有限。
「夜雪,你這話太狠了。」駱瀲月輕笑。
風川夜雪撇嘴,「亞提他當之無愧。」加冕儀式一過,封號個能追回。
眼見討伐亞提的聲浪愈來愈高,卻未見亞提出聲為自己辯護,徐樂兒環視四周,發覺室內並無亞提人影。
「亞提人呢?」她問。亞提送她來醫院,理當好好謝謝他。
「亞提叔叔在外面不敢進來。」駱霏霏又搶先答話。
不敢進來?徐樂兒好生納悶。「為什麼?」
「他覺得很羞愧,在外面面壁思過,反省自己的過錯,無顏見你。」風川夜雪解釋著。
是她害慘亞提,她好內疚。明明是她的錯卻讓亞提承擔。
「是我對不起他,這不是他的錯。」亞提讓她深深自責。「你們請亞提進來,我要好好謝謝他。」
「你要謝謝亞提?」風川夜雪為徐樂兒的話大感震驚。「他有什麼值得你感謝的?」
徐樂兒皺眉,「亞提送我來醫院,我應該謝謝他,這樣錯了嗎?」
駱瀲月和風川夜雪聞言,驚訝的對觀一眼。她怎麼會如此認為了。
「樂兒阿姨,你弄錯人了,不是亞提叔叔送你來的,是紅眼楮叔叔。」小孩子又在多嘴了。
駱瀲月微微一笑,「是撒帝斯送你來醫院的,他還在醫院陪著你,一直等到我們來了才回去。」
「而且還是他通知我們你昏倒的事,要我們盡快趕來醫院陪你,他說你會害怕一個人獨處。」風川夜雪也接著說。
撒帝斯?不會的,絕對不會是他。她不相信。
「應該是亞提才對。」
「不是亞提。」駱瀲月搖頭。
風川夜雪笑睨她,「亞提那時候還在幫你買藥,怎麼可能會是他?」
「可是……也不可能是撒帝斯啊廠撒帝斯以折磨她為樂,才不會關心她的死活。
駱瀲月和風川夜雪又相視一眼,迸出一連串的輕笑。
「上次你工作太累,在撒帝斯的工作室睡著了,最後還是撒帝斯抱你回家,你忘了?」駱瀲月以為她記得上回之事。
幾天前她和撒帝斯發生口角,她一個人躲在伸展台後方哭泣,哭到最後睡著了,什麼都不記得。
她只是依稀感覺到有人送她回家,要她好好的休息。她以為是工作人員無意中發現她,遂好心送她回家。
原來一直被她都認為是工作人員的人竟是撒帝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對她冷酷無情、行為惡劣至極,甚至拿話中傷她,而私下的他卻是如此溫柔?他是雙面人嗎?人前一個樣,人後又是一個樣。她真的被他搞迷糊了。
「樂兒,你為什麼不肯相信他?」風川夜雪笑著提出疑問。
「對啊,時啊,為什麼不相信紅眼楮叔叔?」駱霏霏當上應聲蟲,再次重復問題。
「我…」徐樂兒無話可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駱瀲月一眼即明了徐樂兒的窘狀。她開口阻止急于得知內幕的風川夜雪,「夜雪,別問樂兒。」
「為什麼不問?這是個很有趣又奇怪的問題,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很可惜。」風川夜雪不想善罷干休。
「是啊,為什麼不問?」駱霏霏盡責地做好她應聲的工作。
駱瀲月含笑為不知所措的人解危,「人間自是有情痴,此事下關‘風’與‘月’。」駱瀲月話中有話,加重語氣點醒風川夜雪。
她早已察覺徐樂兒和撤帝斯之間有著不明的情愫正在醞釀,否則撒帝斯對樂兒不會有溫柔的舉止、多情的行為。
「風?月?」風川夜雪一點就通。「喔,我懂了。」她領回個中含義,瀲月的意思是要她別管了!
「可是,我還是不懂。」駱霏霏搔搔頭,一臉迷惑。
「小孩子不懂就別問,乖乖的听大人說就好了。」風川夜雪一句話阻塞了駱霏霏的問話。
「好嘛,人家乖乖的听嘛。」駱霏霏小聲地嘀咕一句。
「這樣才對。」風川夜雪滿意于駱霏霏的回答,轉頭又問徐樂兒︰「樂兒,你認為呢?」
她們的話不就表明她與撒帝斯之間仍有令人遐想的空間?
「不是這樣的!你們誤會了。」她急急辯解,想和他劃清界線。
「是不是像我們說的那樣,你自個兒心里有數。」風川夜雪眼神壞壞地笑看徐樂兒。
「我跟撒帝斯真的沒關系。」她是愈描愈黑,無力再解說。
「到底有沒有關系,此事不關‘風’與‘月’。」駱瀲月巧妙地將句子發揮得淋灕盡致。
「瀲月,說得好。」風川夜雪鼓掌叫好。
「媽咪,說得棒。」駱霏霏也高興地鼓掌。反正听不懂跟著別人做就對了。
徐樂兒低低嘆氣,「我認輸。」她豎白旗,不想再征戰。「請放過我吧。」
「又來了!樂兒又想棄權不戰、落荒而逃廠風川夜雪犯起響咕。她的壞處就是如此,遇到瓶頸就想逃離。
「夜雪,算了。」駱瀲月揮手示意風川夜雪要適可而上。
「好,今天放過你。」風川夜雪體恤病人。
阿彌陀佛,徐樂兒暗松口氣。「我今天可以出院嗎?」她想趕快回家。
「可以。」
「那太好了,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里,我想趕快恢復工作。」她迫人及待。
駱瀲月好心地提醒她一件她尚未得知的消息。「可是未來三天內,你得要乖乖待在家里把身體養好。」
「為什麼?」
「這是撒帝斯的交代,他要你好好休息。」風川夜雪說道。
又是他!他又擅作主張了。
她並不懂他對她究竟是好或是壞?是關心還是個在意?他總是讓她猜不透,讓她很氣他,卻也不得不感謝他的體貼。
這樣百變的他真讓她傷腦筋。她該怎麼對待他?
「樂兒,別想太多,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駱瀲月拉回她遠游的心神。有時候人總愛暗自猜想揣度,鑽牛角尖反而會壞了一切,這樣對誰都不好。「我去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徐樂兒頷首答應。「好,麻煩你了。」
就如瀲月所言,她什麼都不必想,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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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天的靜養,徐樂兒的臉色愈來愈紅潤,身體也漸漸好轉。
由于卡洛的耳提面命,她不敢造次,乖乖在家休養了三天,停下所有工作。
三天來,探望她的人絡繹不絕。有她的工作伙伴、同行模特兒,以及其他愛護她的人,但獨獨缺少撒帝斯。他好像連捎聲關懷給她都覺得多余,一直沒來探望她的病情。
她曾私心盼望他能來看看她,好當面向他道謝。可是他是個沒血沒淚、沒心腸的大壞人,一點也不在意她,她心里好氣。
三天不見他,徐樂兒心中時時惦念著他,就像是在思念某個人,巴盼能見上一面,以慰解相思之苦。對他,她竟然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
可惜壞心人不懂她的盼望,還是不肯來看她,難道他真的不關心她嗎?
一思及此,徐樂兒氣憤地捶打枕頭,罵他出氣,「大壞蛋、笨蛋……」
他真是個邪惡的大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