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獨孤浩深情款款的望著雲傾蘿,伸手攔住她的去路。
「獨孤大俠,好久不見-!近來好嗎?」雲傾蘿抬起頭迎上他的眼眸,心中暗自叫苦。
「沒有-,我怎麼好得了呢?」獨孤浩一臉愁苦的說道。
「這樣啊!那我吩咐丫鬟替你煮些人參茶,包你喝了氣血順暢、紅光滿面。」雲傾蘿想要乘機開溜。
「雲姑娘,」他羞怯的抓住她的衣袖,「-應該知道我需要的不是藥膳,我患的是心病。」
「心病需要心藥醫,揚州慕大夫對這種病癥頗有研究,我替你去向他請教、請教。」雲傾蘿小心翼翼地想甩開他,卻反而被他握住小手。
「我不需要慕大夫醫治。」他的瞳眸盈滿濃烈的深情,「-就是我的心藥,只有-能治愈我心里的創傷。」
「獨孤大俠,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藥膳,怎麼能治你的病呢?我看你真是病得胡涂了,該給慕大夫把把脈才行。」
「我沒有胡涂,我的腦子一直都很清楚。這些年我對-的心意,-應該比誰都清楚……」他靦腆的低下頭,「從我第一眼見到-,我就為-傾心,並在心中發誓非-不娶。」
雲傾蘿抽回自己的手,「獨孤大俠,多謝你的抬愛,但是我不能嫁給你。」
「是因為戰無戢嗎?最近城里盛傳-要與他成親,此事當真?」一提起戰無戢,他的情緒顯得特別激動。
「不全然是他的緣故,你應該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我這種出身風塵的女子根本配不上你這麼好的男人呀!」雲傾蘿搬出一貫的台詞說道。
「不!我根本就不在乎-的出身啊!」獨孤浩認真的道。
「但是我在乎啊!」雲傾蘿在心里暗自叫苦,早知道這個家伙這麼纏人,當初就不該找他來猛郎閣表演。
「雲姑娘,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與我成親吧!我一定會好好疼惜-的。」獨孤浩箝住她縴細的手臂,深情款款的承諾。
「獨孤大俠,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給你。」
「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是我的娘子了!」一道爽朗的笑聲介入兩人的談話中。
「戰無戢?」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親愛的娘子,看來-被之徒纏住-!別擔心,為夫我會救-月兌離苦海的。」戰無戢奔上前,想拉住她的手臂。
「憑你也敢跟我搶女人?!」獨孤浩眼明手快的將雲煩蘿推至身後。
「我是不想跟你搶,只是你身後的女人是我的娘子,不搶回來怎麼行?」戰無戢銳利的眼眸閃過一絲寒光。
「想要從我身邊搶人,先打贏我再說!」獨孤浩抽出背上的虎嘯劍,擺好架式,一副打算和戰無戢生死對決的模樣。
雲傾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從她將與戰無戢成親的消息傳開後,他就忙著與她昔日的「恩客」們對決。
「好狂傲的口氣!不過沒關系,誰教我未過門的娘子是個萬人迷呢?害得我整日得忙著收拾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戰無戢得意地笑了笑。
「少在這里說大話,看招!」獨孤浩揮動手中的虎嘯劍,招招凌厲的刺向戰無戢的要害,但都被他機警的躲過。
「原來華山第一劍客的武功也不過如此而已。」戰無戢一邊閃避他的攻擊,一邊譏諷道。
「看劍!」獨孤浩被他這麼一激,亟欲在雲傾蘿面前搶威風,卻亂了招式。
「老板娘,又有人在為-決斗了啊?」樓映璇帶著盈兒,悠閑地加入看戲的行列。
「是啊!他是這個月的第五十位愛慕者了。」雲傾蘿的語氣顯得萬般無奈。
「呵!京城第一花魁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想要配上-這朵絕艷牡丹,的確是要付出一些代價。」
兩人談論了一會兒,又將目光投向庭院里的激烈打斗中,只見戰無戢一個閃神,便被獨孤浩的長劍劃破衣袖,一道血柱瞬間噴灑出來。
「無戢!」雲傾蘿心慌的站起身,再也無心觀戰。
戰無戢握住受傷的手臂,臉上血色盡失,「這劍有毒……」
「怎麼可能?」獨弧浩慌了手腳,他的劍怎麼可能有毒呢?
雲傾蘿飛奔至戰無戢身邊,只見他昂藏的身軀虛軟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你怎麼了?」
雲傾蘿心急如焚的扶起他的身子,只見他的額間沁出一層冷汗。
「傾蘿,這劍有劇毒……」
雲傾蘿聞言,臉色倏地刷白。「獨孤浩,你怎麼可以在劍上喂毒呢?你是存心要置他于死地嗎?」雲傾蘿驚慌的一邊安撫懷中的戰無戢,一邊指控獨孤浩的罪行。
「雲姑娘,-誤會了,我沒有在劍上喂毒,請-一定要相信我……」獨弧浩極力為自己辯駁。
「事到如今,你還要我相信你什麼?相信你的罪行嗎?」焦急的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說!你到底在劍上喂了什麼毒?」
「沒有啊!我真的沒有。」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算我錯看你了。」雲傾蘿低頭望著臉色由白轉紫的戰無戢,「無戢,你要振作一點,我馬上去請大夫……」
「傾……蘿……」戰無戢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我……沒……事……」
「你流了這麼多血還說沒事!映璇,快去叫大夫來啊!」雲傾蘿焦急的喊道。
「傾蘿姊姊,我嫂嫂已經去請大夫了。」盈兒慌亂的說。
「獨孤浩,你最好能保證他安然無恙,否則我一定要你血債血還!」她的美眸進發一股殺氣,冰冷得教人心生畏懼。
***
雲傾蘿心急如焚的在房門外來回踱步,不時將頭探向房里,想要得知戰無戢的情況。
「老板娘,-可不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再這麼來回走下去,我的眼楮都快看花了。」樓映璇懶懶的打了個大呵欠。
「現在躺在床上和閻王搏命的不是-的相公,-當然說得輕松!」雲傾蘿覺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個人焦躁不已。
「說得也對,我過慣了沒有相公的日子,是不太能體會-的心情。」樓映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雲傾蘿驚覺自己的失言,連忙在她身邊坐下,為自己的心直口快道歉。「映璇,-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樓映璇咧開一抹笑,「我知道,我完全可以體會-的心情。」
「-能體會就好。」雲傾蘿點點頭,眼楮又瞟向半掩的房門內,憂心的注視里頭的一舉一動。
「只是……」樓映璇欲言又止的道。
「只是什麼?」
「-當初說不嫁給戰無戢,現在卻又口口聲聲的喊他相公,會不會變得太快了一點?」樓映璇挑高柳眉,戲謔的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里尋我開心。」雲傾蘿含怨嗔道。
又過了好半晌,大夫才提著藥箱步出房門,雲傾蘿趕忙奔至他的身旁。
「大夫,他的情況怎麼樣?」她急切的捉住大夫的手腕。
「唉!」大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別淨是嘆氣,他究竟要不要緊?中了什麼毒?有沒有救呢?」雲傾蘿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大串問題,讓大夫差點招架不住。
「傾蘿,-別急,一個一個慢慢問,讓大夫好好回答。」樓映璇拉開她的手,免得大夫被她搖晃得神志不清。
「他中了『十日紅』的劇毒。」大夫緩緩說道。
「十日紅?」雲傾蘿一臉疑惑,「我怎麼沒听過這種劇毒呢?」
「這一定是獨孤浩那個賊人剛剛研究出來的,所以-才沒听過。」樓映璇馬上替大夫解釋。
「那會怎麼樣呢?」雲傾蘿十分擔心戰無戢的安危。
「前三日會忽冷忽熱,如果他冷時,要盡量替他取暖;當他熱時,則要想辦法替他解熱,如果能熬住這三日,就沒什麼大礙了……」
雲傾蘿不待大夫說完,立即奔至戰無戢的身旁,伏在他的床榻旁,哀哀切切的呼喊。「無戢……」
她一手握住他的大掌,一手為他擦拭額間的汗水。
「傾蘿,-怎麼哭了呢?」他聲音虛弱的問。
「都是我不好……」淚水沿著她憔悴的容顏流下,「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也不用挨這一刀了。」
「傻丫頭,能替-挨這一刀是我的榮幸,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不!」雲傾蘿猛搖著螓首,任憑一朵朵淚花滴落他的胸前,濕濡了他的衣襟,「這一刀應該由我自己來承擔,而不是你……」
「-這嬌弱的身軀怎麼挺得住呢?」他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要是哭壞了身體,我會傷心的喔!」
「如果你再不痊愈,我就要一直哭……」她賭氣似的說道。
「傻丫頭,難道-沒听大夫說,我可能撐不過這三天……咳……」他話還沒說完便忍不住咳了起來。
雲傾蘿連忙拍撫他的胸口,替他順順氣,「我不許你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你一定會長命百歲,和我白頭偕老的。」
「傾蘿,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明白,一切都怪我太輕敵了,否則也不會遭小人暗算,現在,我只求-一件事。」戰無戢又咳了兩聲,一副油盡燈枯的虛弱模樣。
「別說是一件事,就算是一千件,我也會答應,現在你只要專心養病就好,別說這些晦氣話。」她哽咽的說,仍舊無法止住自責的淚水。
「我現在最擔心的人就是流落異鄉的起蝶,萬一我不幸病亡,記得替我好好照顧她,替她找個好人家嫁了。」戰無戢撫著胸口,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
「不會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然後我們再一起替起蝶找一戶好人家嫁了。」她伏在他的胸前痛哭失聲。
「我想……也許沒有以後了,要是我不幸離開了,-也替自己找一戶好人家……」戰無戢心不甘、情不願的由牙縫里迸出這一段話。
雲傾蘿激動的抓起他的前襟,猛烈的搖晃著,「我不要、我不要!這一輩子我再也不要嫁給別人,我只要當你的娘子……」她抽抽噎噎地說著,「我這一生只當你戰家的媳婦!」她的語氣非常堅定。
戰無戢的黑眸閃過一抹精光,「傻丫頭,-這是在向我求親嗎?」他抬起她的螓首,深情地問道。
雲傾蘿淚如雨下,整顆心緊緊地揪成一團,沉重得幾乎令她窒息。
「是。」她點頭如搗蒜,雙手捧住他已然失去血色的臉龐,「無戢,娶我過門吧!讓我成為你的娘子,好下好?」
「不!」戰無戢心痛的拒絕她的要求,「我不能這麼自私,我是個將死之人,我怎能惡劣的要-守寡一輩子呢?」
「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語畢,雲傾蘿俯,攫住他的唇,給予今生最真摯的誓言。
這個吻代表她的承諾,更代表她永世不變的真心。
她緩緩離開他的唇,心疼萬分的捧著他的臉,訴說著她深藏在內心的濃烈情感。
「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已經愛上你了,當時,我就暗自發誓,一定要一輩子跟著你……」
「我也是。」戰無戢听到她情深意切的告白,差點流下感動的淚水。
「所以你一定要娶我過門,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至死都不原諒你!」她伏在他的胸前,嚴厲地說道。
「會的,我絕對會娶-過門,讓-成為戰家的媳婦。」他緊緊擁住她縴細的身軀,唇邊咧開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雲傾蘿靜靜的伏在他的胸前,突然察覺到他的身體泛起一陣寒意。
「你怎麼了?」她不安的抬起頭。
「我……好冷喔!」他的牙齒不斷地打顫,連說話都不太清楚。
「糟了,毒性發作了。」她趕緊拿起棉被蓋在他的身上。
「不夠……我還是好冷,好象……身處在……冰窖中。」他的身體抖得更加劇烈。
雲傾蘿著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突然,她想起一個可以替他取暖的方法。
「你忍耐一下,我想到一個可以救你的方法,你一定可以月兌離險境的。」
她邊說邊解開衣衫,全身上下僅剩一件肚兜,遮掩不住她那令人血脈僨張的雪白胴體。
「傾……蘿……」戰無戢趕緊移開目光,深怕讓眼前的春色奪去心魂。
「無戢,你再忍一下,我這就來了。」雲傾蘿月兌得一絲不掛的鑽進被窩里,很盡責的趴在他的身上替他取暖。
「傾蘿……」他感受到她豐盈誘人的玉乳,正隔著他單薄的衣衫熨貼在他的胸前,輕易的將他的挑起。
「你還是覺得很難受嗎?」她心疼的間。
「好……好點了……」他的聲音因強烈隱忍住而顯得有些粗嗄與痛苦。
只要他步出這房間,一定要先找樓映璇算這筆帳,她怎麼可以找一位赤果果的絕世美人來誘惑一個將死之人?
「你是不是還覺得很冷?」她憂心忡忡的問道,趕忙起身將他的衣服一件件的月兌光,然後重新與他的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我……」戰無戢在邊緣掙扎,已經無暇顧及冷熱的問題。
「瞧你冷得牙齒都打顫了,好可憐喔!」雲傾蘿十分心疼的說道︰「沒關系,我一定會努力為你取暖的。」
雲傾蘿立即展開偉大的取暖計畫,她妖嬈熱辣的身軀在他的身上左搓搓、右蹭蹭。
他敏感的感受到她的一雙玉乳在他的胸前不斷的抖動著,腦海里想象著那幅令人噴血的畫面。
這實在是太養眼、太刺激了!一個正值壯年、身心健康的男人哪禁得起這般火熱的誘惑?
一股熱流由他的下月復竄起,傳向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的體溫不斷的往上爬升。
「無戢,你感覺到你的身體恢復正常了嗎?」她十分興奮的喊道。
「是啊!不光是體溫,我體內的每一個器官都再正常不過了。」他咬著牙,生硬的說著。
「你不開心嗎?」雲傾蘿的小手輕撫著他皺起的眉頭。
「怎麼會?在這麼浪漫的時刻,我怎麼會不開心呢?」如果能吃下-,我就更開心了,戰無戢心中賊賊的想。
「可是,你怎麼看起來很痛苦呢?」她十分不解。
「是啊!我的確很痛苦。」他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
「為什麼?」
「因為看得到-,卻吃不到-,實在太痛苦了。」他深邃幽-的眸光蓄滿了濃烈的。
「你……」雲傾蘿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被他們給誆了。
她的話尚未說完,就被他突然吻住,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議。
良久,兩人的唇瓣終于分開,她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美眸也開始凝聚著熾焰。
「說!是誰出了這個餿主意的?」她的小手推拒著他結實的胸膛。
他的大手充分的利用時間,撫過她尖挺的玉乳,順著她平坦的下月復往下游移,來到她那令人銷魂蝕骨的女性地帶。
「是誰出的主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要好好的愛。」他的大掌分開她性感的雙腿,將他的堅挺置于她的雙腿間。
「你休想!」她別過臉,閃躲著他火熱的吻。
「親愛的娘子,先讓未來的相公預支一下新婚之夜,應該不算過分吧?」他轉而低下頭,吮吻著她殷紅嬌女敕的蓓蕾。
「誰是你的娘子?」她使勁的推開他的頭,不讓他得逞。
「當然是——!還記得-剛剛才哭哭啼啼的求我娶-過門嗎?」
「我哪有啊?」她矢口否認。
「有!」他輕撫著她紅灩灩的唇瓣,「剛才-明明給我一個既浪漫又深情的訂情之吻,可別想耍賴喔!」
「我……」她百口莫辯,一抹嫣紅驀地染上她的嬌顏。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就別再浪費時間了。」戰無戢猴急的想吻她的唇。
「等一下!」她用手擋開他的雙唇。
「不能再等了,相公我身中劇毒,命在旦夕耶!」若要他再等,他一定會經脈錯亂,全身血液逆流而亡。
「別再裝了,根本就沒有『十日紅』這種爛毒!」嗚……她的一世英名全毀在他和樓映璇的手里了!
「我沒說我中了『十日紅』啊!」他一臉的無辜。
「那你中了什麼毒?」她十分好奇。
「合歡散,所以相公我已經欲火焚身,等不及了。」他笑得十分邪惡,看來樓映璇這招還挺管用的。
「你跟樓映璇聯合起來騙我,對不對?」能夠想到這麼爛的計謀的,除了樓映璇外沒有別人了。
「我哪敢?只是她找我賭外圍,看看我這個兵部尚書可否迎娶京城第一大花魁罷了。」
「樓映璇!」雲傾蘿氣得咬牙切齒,發誓一定要找她好好算這筆帳。
「親親小娘子,求-別在床笫間叫著別人的名字,我會吃醋耶!」語畢,他霸道的堵住她的唇,將她的抗議聲全都化為火辣的熱吻……
芙蓉帳里的兩人打得十分火熱,兩具赤果的身軀交纏在一起,共同奏出一遍又一遍愛的協奏曲……
屋外的人兒也賭得十分激烈,刺激的程度與芙蓉帳里的人兒不分軒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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