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你找我?」趙徽踏進書房,看著一片狼藉,小心翼翼的問。
完顏金抬頭對上趙徽的明亮黑眸,一個伸手就把他拉進懷里,深深的吻住,緊緊的抱住,不準他掙扎,不許他拒絕,伸舌探進他的嘴里暴虐的需索,弄得他氣喘吁吁,全身虛軟不已,只能癱在完顏金的懷里。
完顏金抬起他的臉蛋,直視他水氣氤氳的雙眸,粗聲道︰「你願意為我變聰明嗎?」
趙徽迷漾的雙眼瞬間轉清明,他撇開頭,「王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像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完顏金抬起他的下巴,硬是逼他面對自己。
就為了他辦的那兩件事,就把他當成天才,這完顏金不會這樣想吧?
「王爺,我要是聰明,會把整個國家敗掉嗎?」趙徽嘴唇輕揚,蘊涵無限嘲諷。
「你的國家會敗,不是因為你,是因為你父親,你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改變現實。」
趙徽的心怦然一動,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認為他是亡國之君,頌國的敗亡誰都把責任推到他這個昏庸愚昧的君王身上,連他自己也這麼認為。
這個完顏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說錯不在他的人。
如果他能正常的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他一定會大力擁抱他,然後熱絡的跟他結交知己。如果可以,他會跟他對酒當歌,暢談時事,討論如何改善國情。
但,偏偏他完顏金是敵國的王爺,是把他當別人蹂躪的「貴族」。
「王爺說得真好。」趙徽給他一介燦爛的笑容,「如果頌國早十年讓我登基為王,我相信以我的聰明,頌國一定會很富強。」一半實話,一半嘲諷。
沒想到完顏金竟然點點頭,「我相信,只可惜頌國沒這個福氣。」
他訝異的抬頭望著完顏金,完顏金一臉認真,一點也沒有調侃的神色,完顏金真的是這麼認為嗎?
他希冀是,但他不奢望,這個世界不會有人了解他的,他沒這麼幸運。
「那麼,像我這麼聰明,有沒有可能不當藍公子的替身?」趙徽大著膽子問。
完顏金的眼楮陰沉了一下,「那你想要當什麼?」
普通的百姓,可以四處游歷的游俠,但他聰明的知道,這輩子早就不可能了,「一個人。」這恐怕已經是完顏金的最大限度了。
「一個人?」完顏金的眼楮突地炯炯有種,「你想要當怎麼樣的一個人?」伸手撫模他的黑發,如絲段般的觸感讓人流連忘返。
他突然有想要試試看的沖動,「一個普通人,一個可以自由選擇配偶的男人。」
完顏金的動作一頓,眸子凶猛的眯了起來,「你不想當本王的人?」
他低下頭,沉默不語。
完顏金把他摟進懷里,緊緊的搓揉著,哪管粗大的手勁揉紅他細女敕的肌膚,「本王不準,你是本王的人,永遠都是,不許你反抗我,听到沒有?」他撕開他的上衣,直接襲上他的胸,毫不留情的揉捏那兩顆脆弱的紅果。
趙徽難堪的偏過頭,果然還是如此,他不過是他完顏金的禁臠,永遠都無法改變。
他突感下半身一涼,全身未著寸縷,想到那夜完顏金粗魯的對待他,他就顫抖不已,手也不自禁的緊緊掐住完顏金的手臂。
只听完顏金怒吼一聲,他感覺背後貼上冰冷的表面,隨即睜開眼,發現自己被放在清空的案桌上,完顏金則貼在他敞開的雙腿之間,羞恥感涌上,他覺得自己好象是供桌上的供品,正無助的等著被使用。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就感覺完顏金粗糙的手指在他細女敕的雙丘中游走,想到他的企圖,趙徽忍不住全身僵硬。
「放松。」完顏金在他耳邊松吐,是威脅,也是誘惑,「你這麼緊,教我待會兒怎麼進去。」
不說還好,一說趙徽全身更緊繃。
「放松。」完顏金不耐煩的加大聲音。
他深深吸一口氣,頭腦不清的說︰「怎麼放松?你示範看看。」
完顏金一愣,隨即抬頭哈哈大笑,還忍不住一掌拍桌叫好。
「好個趙徽,都到這時候了,你還給我耍小聰明。」
他無語的看著完顏金狀似癲狂的神情,相信他這時候不管說什麼,完顏金都不會相信。
完顏金突地低下頭抵上他的額頭,「死心吧!你今天逃不了的,別做無謂的掙扎。」
他也沒說要逃。
完顏金說完,徑自伸手跨過他的身軀打開抽屜,「我記得放在這里……啊,找到了。」
趙徽看過去,是個瓷裂的紅色小瓶子,里頭不知道放著什麼。
「這可是難得的貢品,用在你身上,算是你的福氣。」
貢品加供品,也算是頂相配的。他自嘲的想。
完顏金咬開瓶塞,倒出一灘液體在手上,然後移到趙徽的下半身。
他緊張的看著,「那是什麼?」會不會是傳聞中的藥?「呃!」那隱密的地方傳來一陣清涼,他……還是不習慣這樣的觸感。
完顏金的手指繞著那地方或輕或重的按摩,一開始的不適竟然逐漸紆解,還慢慢的放松,趙徽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或該做什麼,只好任完顏金屈起他的雙腳,直接壓在他身上。
「寶貝,閉上眼楮,放松,用你的身體去感覺。」完顏金誘惑的說著。
他也真的乖乖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讓完顏金伸出一根手指強探入他的身體里,即使已經有過經驗,他還是不能習慣,難受的扭勁著身體。
「不要再動了,再動我現在就要了你。」
趙徽咬緊雙唇,強逼自己不要動,他的每寸肌膚敏感得可以感受到完顏金壓在他身上的每個動作,包括完顏金身上的衣服摩挲他肌膚的輕重,都令他戰怵不已。
「啊!」他忍不住申吟出聲,因為完顏金一下子又伸進兩根手指頭在他的體內四處探索。
「呵,寶貝,沒想到你這麼敏感,真是個尤物。」完顏金的熱唇深深的印上他的,伸舌進去他的唇內探索,糾纏他的舌,刷過他口腔里的每寸角落,不放過任何地方。
趙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腦袋茫然不已,全身的熱度一直上升,下半身更是鼓漲,他伸手想要握住自己,卻遭到完顏金伸手阻攔。
「寶貝,別只顧自己,幫我月兌衣服,快。」
好象中了魔咒一般,他竟然動手月兌去他的衣服,雖然動作有些遲鈍,他終究把完顏金全身月兌光,讓他們兩人的身軀緊緊的貼在一起……
「做得好,我的好寶貝,我這就獎賞你。」完顏金說完即抽出手指,在趙徽還沒來得及反應前,換上自身的灼熱進入。
「啊!」趙徽承受不住的失聲高叫。
◇◇◇
蹬!蹬!蹬!
什麼聲音?為何身體不由自主的晃動?難道他又被……
趙徽睜開雙眼,然後訝異的瞠大,因為眼前景物不斷變換,他在何處?
「你醒了?」
他抬頭一看,是完顏金那個萬年發情蟲,他在書房折騰得他不夠,還把他抱到寢室再三蹂躪,弄到他最後體力不支直接昏厥了事……
現在是什麼情況?趙徽看了看四周,差點尖叫出聲,急忙伸手緊緊接住完顏金壯碩的腰肢。
「這麼喜歡我嗎?」完顏金朗笑出聲,高興的擁緊他,在他臉頰甜絲絲的親著。
趙徽則是完全沒有感覺,整顆心被恐懼攫住,他……他……他……竟然在馬上,在那麼凶、這麼高的馬上?天,他馬上就會被摔下,然後被踩死,就像他十歲那年,差點被父皇御賜的寶馬「雪色」弄死一樣。
「啊!」趙徽不停尖叫、掙扎,完全不顧酸軟的身體根本使不上力,他只想離開馬背,到安全的地面。
「你怎麼了,這麼討厭我親你嗎?」完顏金制止他的動作,臉帶不悅。
可是趙徽充耳不聞,繼續堅持掙扎,掙扎到臉色漲成豬肝色,呼吸急促到令人恐懼的地步。
「趙徽,你怎丟了?」完顏金終于發現不對,勒住了馬兒,翻身下馬把他放在草地上,撥開包裹他身體的溫暖披風,想讓他的呼吸順暢些。「別緊張,別害怕,我在這里,呼吸,呼吸,對,慢慢的呼吸……」
趙徽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臉色慢慢由紫色轉為健康的紅色,但他看到那匹高大的黑馬還是面露懼色,將臉埋在完顏金的懷里,虛弱的懇求︰「拜托你,馬上把那匹馬叫走,拜托你……」
完顏金終于明白,「你怕馬?」他不敢相信,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曾經是一國之君的趙徽竟然怕馬?
「求求你。」他虛弱的哀求。
完顏金吹了聲口哨,比了個手勢,跟了主人頗久的的黑馬「勁風」立刻意會主人的意思跑開。
「現在馬兒跑了,你不用怕了。」完顏金無奈的說。
「真的?」趙徽怯怯的求證,雖然听到馬蹄聲遠去,他還是怕一轉頭,那四只馬蹄就會從天而降。
「真的。」完顏金翻了翻白眼,再次保語,硬是把他的頭往回轉。
入目是碧草如茵一望無際,遼闊的大地上,幾只牛羊間或穿插其中,這就是大金國真正的精華景致。
「你喜歡這里嗎?你眼楮所看見的,都是我完顏金的土地。」
趙徽忘我的離開完顏金的懷抱,支起虛軟不已的雙腿想要站起……
「哎喲!」他驚呼出聲,雙腿一軟,整個身軀幾乎撲倒在地,所幸,完顏金及時出手撈住他。
「小東西,你忘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嗎?」完顏金呵呵笑,很是得意他會這麼舉步維艱都是自己的杰作。
他轉身一瞪,「王爺,我讓你很開心嗎?」
完顏金點點頭,「你表現得不錯。」
趙徽的心一凜,控制自己盡量不要咬牙切齒,「很高興我終于及格了。」
「你怕馬這一項就不及格。」完顏金把他攬腰抱起,讓他的雙臂摟在他的頸項上,也讓他可以看到更多的草原美景,「藍湘他不怕馬,不但不怕馬,還跟馬處得非常好。」
這是完顏金第一次主動提到藍湘,他應該趁勢追擊的詢問藍湘的嗜好,但卻心里堵堵的,什麼都不想問。
「我終究不是藍湘。」趙徽悠悠開口,「十歲時,父皇賜我一匹寶馬,要我在生辰那天展現馬上英姿,結果那匹馬突然瘋了,不但把我摔下馬,還踩了我。」
完顏金抱住他的手緊了緊,「是陰謀?」
「寰妃娘娘不久後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遷至冷宮,她生的八皇子因為德行不良被賜死。」他說得很平靜,但腦海里還記得八歲的皇弟老是跟在他身後,伸手向他呼喚——
皇兄,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一個八歲的娃兒能有心機設計陷害?一個八歲的娃兒會德行不良?
「你一定很難過。」完顏金將鼻子湊向趙徽的頸項深深的嗅吻著,一股清淡的香味跟藍湘的草香味不同,趙徽的香味是文墨的味道,若有似無,相當好聞。
「王爺,第三件事是什麼?」趙徽開口問道。
完顏金沒回答,只顧對趙徽上下其手,趙徽皺眉,不斷提醒自己,他是他安王的人,不能拒絕完顏金任何求歡的動作。
所以他任由完顏金在他身上為所欲為,暗自鼓勵自己在他完顏金手下放松,反正抵抗不了就接受,接受得了,就學習享受。不然還能怎麼辦?
但是把他放在草地上直接撥開他的衣服,會不會太過分了?
雙手攬在胸前,趙徽又羞又怯,「你……你該不會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牛羊之目睽睽之前……
完顏金咧著大嘴用力的點頭,「我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無論如何,也要試上一次。」
那也不用挑在你重度蹂躪我,又加上用馬差點把我嚇死之後呀!
「這就是我要你辦的第三件事,在草地上取悅我。」完顏金說得冠冕堂皇,沒有任何一點點不好意思。
趙徽嘴角抽搐,「那請……王爺享用吧!」沒良心的家伙,只顧自己開心。
當然,完顏金那粗人就毫不客氣的開動了。
◇◇◇
等到完顏金享用得心滿意足,已經滿天星斗,月行中天。
他這才終于從趙徽身體退出,為他穿上衣服,把他抱進懷里,心滿意足的笑著。
趙徽累得都快眯上眼楮,也沒心思去注意完顏金臉上礙眼的笑容,只是打了個呵欠,在完顏金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要睡著。
「唉!不要在這里睡,要睡等回府再說。」說完,一記口哨響亮的穿梭蒼穹而上。
不過須臾,一陣陣的馬啼聲震天價響迅速靠近。
原本被睡意侵襲的趙徽眼楮倏忽一亮,像觸電般的強坐起來,立即因為酸軟的腰間慘呼一聲,又跌回完顏金的懷抱。
「對了,我都忘了你怕馬。」完顏金說得很理直氣壯,讓他差點氣結。
「王爺,你叫馬來干嘛?」
「載我們回去呀!不然我們要怎麼回王府。」
要他上馬?他寧願走路回去。
「我們可以走回去。」他虛弱的試圖建議。
「走?」完顏金失笑,「你現在的情況連站都很困難了還想走,你在作夢嗎?」
他身體會這樣還不是他完顏金造成的,趙徽抿抿唇,「我想……我不想回去,你叫那馬走。」
「你不回去?」完顏金揚眉,「那你要待在哪里?」
有些話,他很不想說出口,但跟要他上馬比起來,他還是……「我要待在這里,跟你在這滿天星光之下,你不覺得很美麗嗎?整個草原就你跟我,而我在你的懷抱里,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我們可以盡情的聊天。」趙徽低低的訴說著,用說不盡的嬌媚聲音蠱惑著。
完顏金吞了吞口水,不是不知道他打著什麼主意,只是,他很樂意上鉤。「好,今晚我們夫妻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他吹了聲口哨,讓黑馬勁風遠離,他嘿嘿冷笑,把因听到「夫妻」二字而皺眉的趙徽用力攬進懷里,「說吧!我們聊什麼?」
他哪有什麼腦力去想聊什麼話題,臉偎往完顏金的頸窩,「王爺想聊什麼?」
「想聊……你想聊什麼?」
「我也想聊你想聊什麼?」趙徽捂住嘴打了個呵欠。
「我真的想聊你想聊什麼?」
「我真的也只想聊你想聊什麼?」
完顏金緊蹙眉頭,「你真的累壞了嗎?我看你腦子還很清楚嘛!」
趙徽張大口,大大的打了個呵欠,「我真的累壞了,腦子也不清楚了,王爺,你看天上的星星。」
完顏金睜大眼楮瞧著滿天星星亮晶晶,「怎麼樣?」
「怎麼這麼多?照得我眼楮都花了,顯然我腦子不行了,王爺,緊緊抱著我。」他貪戀完顏金高熱的體溫,可以當他天然的被子。
完顏金依言抱住他,「然後呢?」
「我們听彼此的心跳好嗎?你不覺得他們跳得很歷害、很一致?」
有嗎?
完顏金真的很認真的感覺彼此熨貼在胸口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一個快,一個慢,不,似乎漸漸的,兩人的心跳同調……
「真的耶!你說的沒錯,我們的心跳速度一樣耶!」完顏金驚喜的叫喚著,即發現懷中人兒已經發出微微的鼾聲進入深沈的夢鄉。
愣了半晌,他的一雙熱唇吻在趙徽白皙的頸項,就著月光,他很得意的發現,那細女敕的頸項肌肩布滿著他的吻痕,完顏金很得意的再印上一個,想到懷中的人兒全身都布滿他完顏金的印記,心中便十分得意。
他完顏金多想大笑出聲,但吵醒這麼累的他著實不人道。
就著月光,看著他沉睡的面容,伸手輕觸那對被吻得紅腫的唇瓣,聲音輕輕的響起,「趙徽,其實你一點都不像湘兒,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