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亂性!這絕對是酒後亂性啊!
李善喜此刻腦袋亂成一團,一雙眼左瞥、右瞄,就是不敢對上水芯的臉,就在氣氛尷尬無比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跟著傳來了兩人都很熟悉的,屬于佟老板優雅低醇的男性嗓音。
「水芯?水芯?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是佟老板!李善喜的臉從白轉青,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完了完了!這下子連佟老板都來了,他一定會把自己當成婬賊、把他五花大綁送入衙門去的!
就在李善喜僵成化石,閉目呆立原地、準備等死的時候,他突然听到水芯說話的聲音。他錯愕地拾眼,這才注意到她不知何時已披上外衣、下床走到門邊。
「佟老板,我沒事,只是昨晚不小心喝多了,所以睡遲了。」水芯的聲音一如往常,溫溫軟軟、絲毫沒有異樣。
「真的沒事?」佟老板十分謹慎地再確認一次。
「是真的。」隔著一扇門,水芯語氣平靜地再次應答。
「昨晚是我不該貪杯,現在頭還有點暈,不過老板你放心,我真的沒事。」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一點再來看你。」佟老板沒有勉強,又說了幾句關懷的話後就離開了。
一直到門外一點聲音都听不見了,水芯還是沒有轉過身,直接背對著李善喜開口道;「門外已經沒人了,趁現在快點走吧!」
「……」李善喜張開嘴想說點什麼,但老實說,直到現在他都還沒從驚嚇中平復,也不知道該對水芯說什麼。
嘿!昨晚我們好像都喝多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呢?不行,這句話听起來就像是要逃避,像是要把責任全都推給水芯似的。
水芯妹子,酒後亂性這句話應該听過吧?昨晚咱們喝得太凶,所以一個不小心做了糊涂事,我真不是故意的,但其實我對你一點唐突的念頭都沒有。唉!這樣解釋好像更糟,簡直就是偷吃以後想直接賴帳的混蛋!
水芯妹子,昨晚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意外,不如……你不說,我也不說,咱們就把這件事情忘記,當作從來不曾發生過。
正當李善喜拼命動腦筋、想著要如何開口的時候,始終背對著他的水芯已經主動開口道;「昨晚只是一個意外,我們還是把這件事情忘了,就當它從來不曾發生過。」
「嗄?」李善喜錯愣在原地,起初是驚訝水芯居然搶先說出他想說的台詞,跟著就覺得這句話放在自己腦海里想的時候不怎麼樣,為什麼一從水芯口中說出來,听起來就這麼刺耳、讓人不舒服?甚至,還讓他胸口產生一股悶悶的、十分不愉快的感覺?
「你快走吧!」水芯不願多說,直接拉開門,露出了一人容身的縫隙,示意李善喜快點離去。
李善喜隨意套上一件外袍,然後將其它衣物抱在手上,舉步準備離開。
確實,他現在也一團混亂,就算留在這里也談不出什麼結果,不如先離開,好好想清楚要怎麼處理這意外發生後的後續。
「水芯,我先回去,晚點!」李善喜剛踏出門外,正想回頭和水芯說話的時候,門「砰」一聲地緊緊關上。
「晚一點我再過來找你。」李善喜雖然踫了一鼻子灰,但他還是朝著房門大聲喊出自己的話。一來,水芯不是什麼隨便的姑娘,二來,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他們也已經產生了像朋友、也像兄妹的情誼,說什麼,他都應該回來把話說清楚。
他搔搔頭,踩著略顯沉重的腳步往自己客房的方向走,走沒幾步後又忍不住回頭看向無憂閣,最後嘆了一口氣,沒精打采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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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打從無憂閣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李善喜整個人趴在桌上,每隔一陣子就張口嘆氣一次。怎麼辦……怎麼辦?經過了昨晚的事情,自己以後要怎麼面對水芯妹子啊?
「李公子。」門外傳來了幾記敲門聲,身穿白衣的少年侍從隨即推開門,笑臉盈盈地端來;亞熱茶。
「佟老板听說你和水芯姑娘昨晚都喝多了,特別讓廚房準備了醒神茶,讓我送過來呢!」
李善喜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語氣忐忑地問道;「那個……佟老板知道我和水芯喝了一整晚的酒?」
「是啊!」少年侍從對李善喜豎起大拇指贊道;「李公子好酒量,那壇酒除了香、醇、濃之外,後勁更是強,普通人喝個一兩杯就是極限了,但李公子你們兩個人居然把一壇酒全都喝光了。」
嗚嗚嗚……他現在很後悔好不好?李善喜垮著一張臉,看著少年侍從將茶壺放到桌上,殷勤地為他倒了一杯。
「李公子,我不打擾你了。」少年見李善喜愁眉苦臉的模樣,以為他深受宿醉之苦,離開房間前好心又勸道;「這熱茶,治宿醉真的很有效喔!」
少年侍從離開後,李善喜不是很在意地拿起茶杯,無意識地湊到嘴邊喝了口。溫醇的茶香自口中散開,順著喉頭滑下,先是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苦澀,下一會變成微微的甜味,這特殊而多重的滋味,讓李善喜忍不住閉上眼楮,慢慢享受這杯熱茶的清香甘甜!
善喜大哥,有句話我一直沒勇氣告訴你,我好高興你到水月鏡花,好高興你來到無憂閣,好高興……有人陪在我身邊,而我可以和你自由自在地說話……
才閉上眼,腦海中就突然出現了水芯的身影,還有她說話的聲音,讓李善喜口里熱茶「噗」的一聲全部都噴了出來!
李善喜睜大雙眼四處張望。沒人!這房里連只蒼蠅螞蟻都沒有,當然水芯也不可能在這里!幻覺!一定是自己酒沒醒所產生的幻覺。
為了想快點消除腦海里突然產生的幻覺,李善喜再次拿起手上的茶杯,仰起頭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李善喜滿足地吁了一口氣,正想拿起茶壺再倒一杯的時候,腦海里再次出現了聲音,而且這次不只是聲音,還出現了清晰的畫面!
自己和水芯在無憂閣的涼亭,一杯接著一杯,後來水芯打了一個噴嚏,他提議兩人抱著酒壇進房間繼續喝,聊著、喝著,不知不覺就聊到床上去了。
「普通人的日子,對我來說永遠只是一場夢吧!」
別胡說,你年紀還這麼輕,人生還長著呢!像你這種善良的好姑娘,早就應該成親生子,每天過得快快樂樂的,不是嗎?
「我?成親?不可能的,我這一生……注定都要孤伶伶一個人過了。」
誰說的?你的善喜哥哥不是在這里嗎?有我陪著你,你就不是孤伶伶一個人了!
「善喜哥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人要我的!」
誰說的?我就要你!我就娶你!你是我見過心腸最軟心地最好的姑娘了!只要你不嫌棄我,我李善喜今天就娶你!
「……真的?」
「啊……啊啊……」李善喜抱著頭大喊大叫。
全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發生的點點滴滴,包括兩人天南地北聊天的內容、他醉酒時許下的荒唐諾言,現在全想起來啦!
並不全是誤會,也不能算是意外,根本是自己趁著九分醉意,把單純的水芯給拐上了床啊!
「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才好?」李善喜像是一頭暴躁的熊,焦躁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心里越煩躁,關于昨晚的回憶也就越來越多……
水芯,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溫柔、最體貼的姑娘了。呔!昨晚床笫間的甜言蜜語自己實在說得太過,充其量,他這輩子見過的女人不超過二十個,肯和他聊天說話的,從頭到尾也只有水芯一個人,哪來的這輩子啊?這麼夸大的言詞,水芯應該不會當真吧?
水芯,過去我也是孤單一個人,但若是我們在一起,你是娘子、我是丈夫,我們誰都不怕孤單了,對不對?甜言蜜語、蜜語甜言啊!對!他是孤單一個人,但他從來不在乎,一點也不怕孤單啊!一個人有什麼不好?孤單又有什麼不好?天涯海角唯我獨行,多瀟灑,多自由啊!嗚嗚嗚……他這張嘴平常沒這麼滑溜,為什麼一喝了酒就變得這麼會撒謊?
你別怕,以後我會陪著你,一輩子都陪著你……不是!他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任何一個男人將姑娘摟在懷中的時候,都會說出這些想要一起天長地久的承諾,不是嗎?他只是很自然地、很順口地說出承諾,只是這樣而已!
正當李善喜不斷、不斷地回想起自己昨晚天花亂墜的諾言,為此感到懊惱不已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方才在無憂閣時,水芯略帶淡漠的聲音。
昨晚只是一個意外,我們還是把這件事情忘了,就當它從來不曾發生過。
沒錯!水芯的的確確是這麼說的。也就是說,其實水芯並沒有把昨晚自己的醉話當真嘛!
「呼!」李善喜松了一口氣。如果水芯真信了昨晚的諾言,今天早上應該會死纏著他、要他負責,絕對不會用這麼冷靜的態度處理,還要他把這件事給忘了。
對!昨晚確實只是一個意外,所以今天一覺醒來,他後悔了,水芯也後悔了!
等等……他是後悔了,但水芯為什麼要後悔?難道說他昨晚的表現這麼差?差勁到她一覺醒來,立刻和自己撇清關系?
「不會吧?!」李善喜低頭沉思,努力在腦海中搜尋昨晚的片段!昨天晚上,他是醉了沒錯,但還是很盡力啊!一開始水芯是有點不舒服……但後來他記得很清楚,她白皙縴細的身子讓熱情逼出一層暈紅,清秀的臉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媚態,細細小小的申吟聲也從來沒停過,照理來說……不是那麼糟才對啊!那她為什麼也反悔?還要自己把昨天的事情給忘了?!
「為什麼?」李善喜反復地喃喃自問,突然「啪」一聲朝自己的額頭打了一巴掌嚷道;「李善喜,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既然水芯都不追究了,還是趁這件事還沒被人發現前,盡早離開才是!」
沒錯,繼續住下去太危險了,這件事要是讓佟老板知道了,他一定會要自己負責任,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啦!
雖然對水芯有點不好意思,但沒辦法啦!他這人還是自由自在慣了,要他為一個晚上的意外負責,嗯……太嚴重了,不如還是把這里值錢的東西包一包、今天晚上模黑離開,就像自己最初的打算,這樣對誰都是最好的吧!
打定主意後,李善喜開始在房里東搜西搜,準備將眼前看得到的好東西全都放到花瓶里去,正當他收拾到一半的時候,門外突然再次傳起了敲門聲。
「李公子,你人舒服多了嗎?」少年侍從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嗯,已經好多了。」李善喜手邊的動作一頓,應了一句。
「是嗎?」白衣侍從頷首,跟著道;「酒醒了最好,佟老板有事要找公子,正在閣樓里等著呢!」
「這個……我還是有點不舒服,想躺一會呢!」李善喜撒謊。
「可是,老板說這件事很重要,一定得請李公子去一趟。」少年侍從語氣有些無奈。
「好吧……」李善喜輕嘆一口氣,只好硬著頭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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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五日,卯時,新帝乘轎駕臨皇宮正門紫龍門,內有文武百官身穿朝服參見跪拜,外頭有京城的百姓們,恭敬跪在紫龍門外靜觀大典。
鐘鼓之聲自清晨響起,悠悠齊鳴、綿綿密密地傳遍每一個角落,在這樣莊嚴肅穆的氣氛下,新帝司徒靳緩緩自轎內踏出,他頭戴皇冠,身穿金色龍袍,身後還披了一件滾了金繡絲邊的赤色長袍,他長身玉立子風中,姿態尊貴而高雅,剎那間,簇擁、歡呼聲音如雷響,從四面八方涌上,最後全數落入新帝的耳中。
新帝微仰起頭,凝視著蔚藍天空,凝視著紅日東升,凝視著成千上萬、臣服子自己腳下的臣民。
是真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新帝微微揚起了嘴角,一遍又一遍地用自己的目光記錄著,收藏著,將今日的光景仔仔細細地烙印在腦海里。
「陛下,請。」
一名老太監恭敬地捧著木盒上前。
這是登基大典的最後一項儀式,新帝必須親手捻起一把自皇宮大殿前挖起的泥上,再拋向空中,象征皇帝以社稷之土向天地、神明昭告,皇帝將接掌這屬于人世間最高的權力。
新帝微笑頷首,正要傾身、伸手探向木盒的時候,他突然蹙緊雙眉,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陛下?」皇帝貼身的小太監立刻向前,迅速扶住司徒靳,臉色也顯得十分蒼白。
「您還好吧?」
「朕沒事。」司徒靳強忍著痛,沉聲開口。
「可是……」小太監實在不放心,一張臉急得都快要冒汗似的。
「退下。」司徒靳惡狠狠瞪了小太監一眼,同時低喝一聲,後者立刻低下頭,神情恭敬地退下。
這小小的插曲,除了捧著木盒的老太監之外,還有幾個站得很近的內侍官也看見了,他們雖然心里有疑惑,但誰也不敢吭氣。
司徒靳忍著痛,伸手探向木盒,以強大的意志力克制著上的疼痛,捻起一把土,然後咬著牙、用力將它拋向空中。
「吾皇萬歲萬萬歲……」
宣告天地的儀式完成,鐘鼓鳴聲齊響、臣民愛戴的呼喊聲再次響徹雲端,司徒靳緩緩伸出雙手,閉上眼,享受萬民的歡呼聲。
「眾卿平身。」過了好一會,司徒靳開口下達成為皇帝後的第一道命令。
「今乃膚登基之日,為感念上蒼眷顧,朕決定大赦天下,各地稅收減半,為期三個月,家中凡有男子在外從軍者,稅收全免。」
「聖上英明、天子仁德!」
「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帝命令一出,現場再次掀起陣陣歡呼,司徒靳就在這樣的歡呼聲中,重新坐回轎內,讓八名內侍官恭恭敬敬地抬回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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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紫辰毆
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紫辰殿上,司徒靳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
很好,一切都按照原有的計畫,登基大典順利結束了,就連後來回到紫辰殿,接受文武百官的道賀,進行頭一日例行朝政的時候,也進行得很順利,完全沒有讓人察覺出一絲異樣。
司徒靳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確定整個紫辰殿都沒有人了,他才輕輕地將手放到胯下的位置,雙唇緊抿,目光驟然轉為陰冷的恨意……
賤人!好好一個新婚夜,全讓柳含煙那個賤人給破壞了,想不到她一個柔弱女子,居然敢用發簪刺傷他!
當時他血流不止、痛苦難當,甚至興起了想殺她泄恨的念頭,但即使他醉得厲害、恨得厲害,卻想起柳正龍手上還握有他想要的四成兵力,若他真殺了柳含煙,怕是又要掀起一場波瀾!
所以他忍,只是秘密召來先前在大宅院服侍自己、深得他信任的小章子,要他暫時為自己止血敷藥,婚禮的隔日就是他的登基大典,那是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榮耀,絕不能在此時功虧一簣。
「爺!您傷得這麼重,一定得請太醫來看看!」緊急被召來新房的小章子嚇白了臉,完全不知所措。
「不!這件事暫時還不能讓其它人知道。」司徒靳咬著牙,一把抓住小章子警告道;「明日就是我的登基大典,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你明白嗎?」
「是。」小章子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能簡單為司徒靳的傷口包扎止血。
止血的同時,他還派出死士守在新房外,嚴密控制所有的狀況,不讓任何消息走漏。終于……順利挺過登基大典了,從此,他就是龍碧皇朝的皇帝了。
「小章子。」司徒靳緩緩吐出一口氣,開口召喚候在紫辰殿外的小太監。
「陛下。」小章子快步走近,刻意壓低聲音道;「我已經按照陛下的吩咐,到翰林醫宮特別找了那位姓‘李’的太醫,他正在陛下的寢宮里等著呢!」
「好,你做得很好。」司徒靳滿意地點頭,在小章子的攙扶下,臉色凝重地離開了紫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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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是……」奉旨前來的李太醫,在看到新帝的傷痕,以及受傷的部位後,一張臉瞬間轉白,隨即「哆」一聲跪下,倉皇求道;「陛下請恕罪,您傷得不輕,老臣醫術有限,更不敢擅自用藥,還需要與其它太醫們聯合會診,商量討論後再下藥,以確保陛下的安全。」
「李太醫,你知道朕為什麼只召喚你一個人過來嗎?」司徒靳勾起淡淡的笑。
李太醫抖了一下,好半晌後才喃喃回答;「恕老臣愚昧,老臣不知。」
「當年朕身染怪病,遭先帝貶出宮外,在那三年之間,翰林醫宮每個月都會派出一名太醫出宮會診,你還記得嗎?」司徒靳見李太醫拼命點頭,于是繼續道;「朕當初的怪病三年之間始終沒有起色,前來會診的太醫也慢慢改了態度,但只有一個人,從來沒有變過,即使找不出病因、治不好朕的病,但會診的時候一樣盡心盡力,三年來始終不曾改變過,現在你該明白,當朕遇上這等大事,卻只願意找李太醫你商量的原因了。」
「可是……」李太醫還是有點猶豫,畢竟自己實在沒把握,是否能醫好新帝的傷啊!
「朕才登基繼位、權力尚未穩固,朝中還有許多人在旁邊虎視眈眈,等著朕掉下來。」司徒靳以嚴肅的口吻繼續;「朕受傷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你說,宮里是不是又要出亂子了?」
李太醫聞言一驚,拱手鄭重保證;「陛下請放心,老臣明白事態嚴重,絕對不會將此事泄露豐句。」
司徒靳面露微笑,跟著開口允諾道。
「李太醫在翰林醫宮有多久了?朕看你的資歷和歲數,早該升上首席太醫的位置了,不是嗎?」
「臣謝陛下。」李太醫又驚又喜,不斷地磕頭道謝。
「李太醫,記牢朕的一句話。」司徒靳示意他平身,直視老太醫的臉開口道;「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朕不會虧待曾經對我有恩的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那些辜負朕的……」
「是,老臣絕無二心,必定誓死效忠陛下!」李太醫心中一凜,拱手大聲說出自己的保證。
「很好,朕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司徒靳微笑頷首,跟著伸手解開衣袍,讓李太醫進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