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到底要說幾次你才會懂?你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可憐的養女,不是富家千金!表情要裝得楚楚可憐點,不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重新再來一次!導演咆哮道。
「卡!不對,不對……」
「卡!不是這樣……」
只見所有的工作人員累得人仰馬翻,而導演則氣得臉色鐵青,久久說不出話來。
「算了!今天拍到這里為止,明天繼續。」
導演一喊收工,大家頓時全松了一口氣,于是開始七嘴火舌地談論剛剛拍攝的事情。
「不知道是誰找來那個叫安娜的女人,明明不會演戲竟然還當女主角。」
「你知道什麼?人家是有靠山的,听說她以前出過唱片,在演藝圈待了好長一段時間卻一直紅不起來,這次若不是她搭上出錢拍這部片子的老板,否則哪輪得到她來演!」
「原來是這樣!難怪拍片這麼久以來,那個安娜NG所浪費的帶子比拍好的多好幾倍,而導演卻仍然讓她繼續演下去。」
「廢話!要是不讓她演,預算打哪兒來?」
「唉!我看咱們慘羅!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人家紛紛衰聲嘆氣,為往後拍片的日子感到難過。
而不知輕重的安娜,此刻卻在休息室里大發脾氣。
「什麼嘛!憑我出色的外表,應該讓我演千金小姐,他們竟派個苦哈哈的角色讓我演,行頭不氣派嘛!我還勉強接受,可是又要我沾得一身黑腥味!而且一再重復地拍,真是有夠惡心的味道。」安娜耍脾氣地丟劇本,故意講得很大聲讓外面的人听見。
「噓!安娜,你就少講幾句吧!」安娜的經紀人羅森出言阻止安娜的口不擇言。
「干麼!有什麼好怕的?我偏要講!什麼爛劇本?」安娜不知好歹地繼續撒野道。
突然「砰」的一聲,休息室的門被人踢開,外頭站了導演、制作人及一些工作、演藝人員。
「安娜小姐,請你放尊重點,若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才不會讓一只菜鳥來擔任女主角,破壞整部好戲!」導演忍不住地破口大罵。
「你說什麼?你敢罵我是菜鳥?」安娜尖聲質問。
「說你是菜鳥已經相當好听了!憑你的演技比臨時演員還不如,若不是我們受困于預算的開支,誰會請你演戲?加上你根本就不會演,我們還勉強跟你耗時間,可是你非但不知恥又批評我寫得劇本,這一點我實在無法接受,所以我現在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寧願留著我的劇本,也不要讓你破壞殆盡,演得一文不值。」劇本的原著者顧如芳把累積下來的怒氣全往安娜身上倒。
仗著導演和顧如芳的怒氣,一向不願多事的制作人也開口直,「安娜小姐,其實我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懷疑大家還有幾分耐力能跟你周旋下去,我想大家寧願另找投資人,然後將這部片子重拍過,也不願再繼續受你的窩囊氣。」他二講完話,在場的人全都贊同的點頭
「你的意思是要我走路?」安娜環顧全場,只見大家冷眼以對,她不敢相信人家會如此對待她。
「沒錯!」大夥兒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別忘了是誰出錢讓你們拍片的!」安娜揚起下巴有恃無恐。
「光是我們跟你耗的時間、拍壞的帶子來說,早就足夠對得起你的‘老’情人了!」顧如芳懶懶的表示,而她的這句話贏得全場的喝采,因為安娜的「阿娜答」是個五十多歲的商人,真的是符合了「老」情人的稱號。
見狀,安娜氣得臉色發自,「哼!走就走,你們也別得意太久,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她惡言警告後就拂袖而去。
能讓大家的心頭之恨安娜走了,所有的人不免欣喜若狂,甚至還有人提議舉辦慶祝會,但冷不防地一句話澆熄了大家的快樂
「安娜走後,預算從何而來?」
聞言,全場顯得寂靜,沒人敢說話。
「你們不用擔心,我認識幾個朋友,我找他們幫忙。「顧如芳為了她的劇本、為了這群為共同理想而奮門的朋友,她決定找朋友幫忙,這總比讓她的辛苦結晶毀在安娜手里來得好。
「行得通嗎?」導演間,因為他知道顧如芳不是那種能輕易開口求人的人。
「安啦!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顧如芳弳顏歡笑地說。
「不要太勉強。」導演叮嚀。
「嗯!」等一下就去找吧!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顧如芳想。
「達令,我不管啦!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氣。」安娜使盡嗲功地在江瑞賢身上撒嬌。
「怎麼啦?是誰惹你生氣了?」江瑞賢寵愛地問。
「還不是拍那部戲的所有人員聯合起來對付我,雖然我不太會演戲,可是他們應該看在你出錢讓他們拍戲的份上對我客氣一點,誰知道他們竟要撤掉我,還說得好難听喔!他們還揚言要另尋投資人呢!」安娜用她三寸不爛之舌拿出她的看家本領,不斷地在江瑞賢面前鼓吹別人的不是。
豈有此理!他們還把我看在眼里嗎?當初要不是我可憐他們拿了一筆錢給他們拍片,否則他們早喝西北風了。既然他們想找投資人,哼!我就偏讓他們找不著。」
「好棒喔!我就知道你不會讓人欺負我。」安娜嗲聲說。
「那當然。對了!今晚陪我去參加一場宴會吧!」江瑞賢笑說。」什麼性質的宴會?」安娜開始計劃晚上要穿的衣眼。
「我們先去吃飯,待一會兒我再慢慢告訴你。」說完,兩人親密地相偕走了出去。
歡迎「啟棠企業」負責人來台的宴會在圓山飯店舉行,由于有上百家公司加人竟爭的行列,因此不難想像這宴會有多浩大了,現場除了加派警衛人員,另外也供持有識別證的記者在場訪問,而最高興的莫過于亦凡和曼千兩人。
自從曼千搬離席家之後,她和亦凡每天只能透過電話和寧兒互通訊息,今晚的宴會不僅為他們一解相思之苦外,曼千和亦凡也了解這是殷紹燁三兄弟頭一次與亦凡正式見面,而殷紹燁他們對亦凡的評價則是曼千最為關心的事了。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曼千,你準備好了沒?時間差不多了喲!」紹其敲著曼千的門。
「來了!來了!就快好了,再給我一分鐘。」曼千喊道。
她穿了件湖綠色的低胸禮服,微蓬的長裙直泄而下,將長發整個挽上去用一支珍珠發管固定,然後在脖子上緊了一條同色系的絲帶,做了最後的審視曼千這才滿意地踏出房門。
「哇塞!小妹一定是今晚最引人注目的焦點了!」紹軒贊賞道。
「還不是托你們的福。」曼千笑著說,「好了!咱們走吧!別讓人家等太久。」
會場里早已賓客喧嘩,每個人手持香擯等殷紹樺一行人的到來。
「啟棠企業負責人到。」大家一听,紛紛自動地讓出一條路來。
只見紹樺在前、紹軒在左紹其在後,圍著曼千走進會場,當大家看著殷家兄弟竟會一同出現在這個宴會上,驚訝的程度不比當初曼千的反應來得小。
「曼千姊!」寧兒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寧兒!你一個人來呀!」曼千的眼楮想在賓客尋找熟悉的身影。
「別找了!大哥正在听電話,你等一下,我去叫他。」寧兒說完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曼干瞧見三位兄長一進會場便被一群人團團圍住,每個人的臉上全堆滿討好的笑容,而她的哥哥們則不為所動,冷淡地應付著。
突然有人拍了曼千的肩膀,「曼千!」
曼千回身一看,「浩然!你也來啦!」
「是啊!雖然我不是競爭者之一,不過我倒想來瞧瞧,順便充當寧兒的男伴。」
「咦?你最近常和寧兒在一起喔!」她想,或許寧兒並不是單相思。
「你可別誤會,我只是……」
「有些事別說得太早,未來有啥變數也說不定。」曼千打斷浩然的話。
「什麼變數?你們在談些什麼呀!」寧兒問。
原來,曼千正巧看見寧兒走過來,為了怕背對寧兒的浩然說出的話會被寧兒听見,于是打斷浩然的話。
「沒什麼!我只是說人生之中有很多變數而已。」曼千朝浩然使眼色。
收到訊息的浩然也陪笑說,「對了!寧兒,你不是去找亦凡嗎?」
「幄!他在跟殷哥哥們講話呢!在那兒,你們看!」寧兒指著大廳的正中央。
「什麼?」曼千轉身一看,連忙走了過去,她怕哥哥們會為難亦凡,誰知道才走到一半便被幾位記者擋住去路。
「殷小姐,可否請問你一些問題?」一位記者要求。
「請說,如果我能回答的話。」曼干想快甩掉這些記者好前去替亦凡助陣。
「殷小姐,你知不知道這次令兄們為什麼一起來台灣呢?」那位記者問。
「我想這一點你們應該去問我哥哥會比較清楚才是。」曼千回答。
「那前一陣子某報刊登你是席公子的秘密情人這件事,是否屬實?」另一位記者絲毫不放棄,開門見山地問。
該來的還是未了,曼干暫時集中精神對付這些難纏的記者。
「我認為這是我個人的事,沒有必要向媒體報告我的感情問題吧!」曼千冷冷地說。
觀察力敏銳的記者察覺曼千的不高興,認為值得探討下去,「殷小姐既然不願淡這件事,那我們再請問別的問題好了。根據我們的調查,這里有幾家公司是可能成為最後的人圍者,殷小姐認為哪一家公司比較有希望獲得合作的機會呢?」說完還故意將亦凡公司的調查報告擺在最上層,放在曼千眼前晃動。」各位,你們也知道我是搞服裝的,所以我是不會插手管我哥哥公司的事,因此像這一類型的問題,麻煩各位去問負責人,我相信他們會給各位非常滿意的答案。」真是說話不離主題,非要挖到消息不可,真是煩人!
「那……殷小姐我……」
「各位,很抱歉,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再聊。再見!」曼干說完便迅速地離開記者的窮問不舍。
好不容易曼千掙月兌了記者的糾纏,待她想朝亦凡他們走去時,卻己不見他們的蹤影。
「奇怪?怎麼一眨眼人就不見了呢?」曼千發現他們不在會場,便四處搜尋。
最後曼千終于在外面通道的一隅找到他們,當她欲上前加人他們時,卻被跟在身後的寧兒扯住手臂,「噓!不要出去,我們听听他們在講些什麼?」
基于好奇,曼千便靜靜地和寧兒躲在轉角處偷听,可是她被寧兒拉回去時所揚起的裙角,卻偏偏被「眼尖」的紹其瞥見,唉!今晚的宴會只有一個人穿湖綠色的禮服,除了他的小妹還有誰?紹其笑著朝曼千藏身的地方努努嘴,紹燁和紹軒立刻會意,于是用曼千听得到的音量繼續他們的談話。
「你真的喜歡曼干?」紹軒間亦凡,他簡直可以想像曼千此刻正豎起耳朵等待答案的模樣。
「我是真心的。」由于亦凡是背對著曼干,所以不知情地據實以告。
「你應該知道我們會懷疑你是辦了合作之事而利用曼千。」紹樺幾乎可以听得到曼千的抽氣聲。
「我知道,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可是無論遇到任何困難,我是不會放棄任何一項的。」亦凡堅決說。
「很好,我欣賞有魄力的人。」紹樺稱贊亦凡。
「這麼說,你們是同意我和曼千來往羅!」亦凡眼見三位兄弟不停地朝他身後瞄,他好奇地轉身回頭看,這才發現曼干不知何時躲在一角偷听,因為寧兒曾跟他提過曼千的禮服顏色,而此刻那湖綠色的裙角正露了出來。
「答應讓你們兩人交往是沒啥問題,可是身為曼千的哥哥我不得不提醒你,曼千個性有時相當固執而且還是個「恰查某」,所以最好不要惹她生氣,否則有你好受的。」紹其邊說邊注意曼千的動靜,他就不相信曼千听了他的話不會自動現身。
敢說我是「恰查某」哪有人這樣形容自已的妹妹呀!曼千氣得想走出去,卻又被寧兒拉住。
「別急著出去,我們再听一會兒。」寧兒真的是愈听愈過癮。
‘可是……」曼千搞不懂別人在背後說自已的壞話有啥好听的?更何況說她壞話的還是她的親哥哥。
「沒關系啦!大不了我幫你報仇嘛!」寧兒壓低聲音說。
亦凡終于察覺紹其他們是為了引曼千現身才故意講這些話給他听,如此說來,他若不好好配合豈不是說不過去?
「這一點,我們頭一次見面時我就領教到了。」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譏。
「曼千姊,你什麼時侯‘恰’過我大哥?我怎麼不知道?」躲在一角的寧兒問身旁的曼千。
曼千間言又憶起她和亦凡第一次見面的情景,臉頰不由得發燙起來。
紹樺、紹軒、紹其三人對看,感興趣地問,「喔!是怎樣個領教法?」
「這個……」亦凡覺得還是不講得好,要不然曼千待一會兒準找他算帳。
而曼千也在心里警告亦凡,你如果講出來,我不會原諒你的。
「說呀!到底是什麼情形嘛!」紹其催促亦凡快說。
「我……’
「曼千姊!別走啊!你要去哪里?」寧兒叫喊的聲音乍然響起,打斷亦凡的話。
亦凡心里大喊不妙,他快步地走到方才曼千和寧兒藏身之處,只見寧兒追趕著曼千的背影逐漸遠去。
「我看,咱們得想辦法讓小妹消氣。」紹樺說。
「而我認為最適當的人選呢!就是你。」紹軒拍拍亦凡的肩道0
「我?」亦凡指著自已的鼻頭。
「對!你。你要知道,女孩子由她的愛人同志來安撫,是最有效的辦法了!」紹其一副非你莫屬的口吻說道。
「我懷疑,不過也只有盡力而為了。」亦凡認命地說,這次他真的得費一番工夫來收拾這三位未來小舅子帶給他的災難了!
可惡!可惡!實在太可惡了!走回宴會的曼千不停地謾罵著,而跟在後頭的寧兒則被浩然拉住「你們上哪兒去了?害我到處找不到人。」浩然問。
「我們去看了一場好戲。」寧兒悄悄地附在浩然的耳邊說。
「什麼好戲?好得讓曼千這麼生氣?」浩然瞄了瞄站在窗邊的曼千。
當寧兒欲告知時,失蹤好一陣子的殷紹樺三人及亦凡也返回會場,原本大家也在奇怪主客怎麼跑得無影無蹤?這會兒見他們和亦凡一同出現,頓時整個會場議論之聲油然而起。
「哪!原因出現了!」寧兒用下巴朝亦凡指去。
浩然睜人眼楮朝曼千和亦凡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好多次,仍然看不出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寧兒感嘆浩然的遲鈍,「算了!待會兒我再詳細地告訴你。」這場頗為無聊的宴會實在令她不想再待下去,便索性地拉著浩然的手,「浩然哥,我們離開好不好?」
見寧兒無聊至極的表情,浩然沒異議地馬上帶寧兒離去,雖然他很想看看即將展開的好戲,而亦凡也在紹樺、紹軒、紹其三人的眼神「護送」之下,走向怒氣沖沖的曼千。
「曼千!怎麼啦?誰惹你生氣了?」亦凡注視著他思念已久的容顏。
「還不是……」幄!不!說出來豈不是不打自招地承認她偷听他們的談話,「沒什麼!你跟我哥哥聊了些什麼?。暫時饒了你,這筆帳留待以後慢慢算。
「還不錯!至少你哥哥同意我們兩人交往,另外我還是照常參加競標的行列。」亦凡說。
「我哥哥不會這麼輕易答應我倆交往吧!他們有沒有提出什麼條件?」曼千問。
「沒有啊!」說也奇怪?原本他也以為會遭受到什麼考驗,可是至目前為止他和殷家三兄弟真的是相談甚歡,絲毫沒有不愉快的事發生。
「沒有?怎麼可能呢?他們明明說……」曼千哺響自語。
「曼千,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亦凡看著她問。
「沒什麼。你相信我哥哥不會考驗你嗎?」曼干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楮瞅著亦凡看。
亦凡搖搖頭,我不相信;因為你是你哥哥的寶貝妹妹,受寵的程度更不用說了!所以我認為追求的人一定得先通過你哥哥那關,否則前途無「亮」。
‘這就對啦!所以我才在奇怪他們怎麼還沒行動!」。曼千叮著正被邀請上台講幾句話的兄長們。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看我被人修理呀?」亦凡促狹道。
「你說呢?」曼千挑眉。
「我說,你一定舍不得。」亦凡靠近曼千的耳朵講。
「誰說的!其實我也想知道你會不會放棄械投降。」曼千微紅著臉說。
「嗯……這個嘛……」亦凡佯裝在考慮的樣子。
「會不會?到底會不會嘛!」曼千緊張地問。
亦凡故意讓曼千緊張,于是久久之後他才吐出一句,「不會」。
曼千听了松了一口氣,既而發覺笑意泛濫的亦凡是在捉弄她,「討厭!故意整我。」
「我哪敢哪!老婆太太!」亦凡笑嘻嘻地說。
「誰是你老婆?人家又沒答應要嫁給你。」曼千鼓著嫣紅的粉頰嬌嗔道。
「你不嫁給我,那我豈不是一輩子要打光棍了!」亦凡表情夸張地道。
「少來!我相信就算你肯,你母親也不見得答應,哪有人不想抱孫子的!」曼干說。
「就是羅!所以我才要你嫁給我,好讓我母親早日抱到金孫啊!」亦凡順勢推舟。
「想得美!我得考慮、考慮。」曼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要考慮多久?」亦凡詢問。
只見曼千比了「一」字。
「一天?」亦凡高興地問。
曼千搖頭。
「一個星期?」亦凡再問。
曼千繼續搖頭。
「一個月?」亦凡期待。
曼干還是搖頭。
「難不成是一年?」天啊!難嗎?亦凡苦著一張臉想。
「傻瓜!是一陣子。」曼千開口解答謎題。
「亦凡,你最好問她的‘一陣子’到底是多久的時間?」紹其突然開口建議。
「哥!你怎麼偷听人家,接受他的求婚有這麼困千開口解答謎題。一陣子,到底是多久的時間?」曼千嚇了一跳質間道。
「我才沒偷听!是全部的大都在听你們講話,看場免費的‘求婚記」’紹其指了指身後。
聞言曼干和亦凡這才知道,原來從一開始他倆的談話內容全落人別人的耳中了。
「你們怎麼不提醒人家。」曼干羞紅了臉。
「你教我怎麼提醒你?剛剛是你們自已眼里容不下別人,要不然早會發覺現場多了許多觀眾。」
「那你為什麼教我要問曼千‘一陣子’是多久呢?」亦凡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是因為根據曼千以往的不良紀錄……」紹軒說。
「喂,等等、等等,什麼是不良紀錄?我什麼時候有不良紀錄我怎麼不知道?」曼千插嘴。
「你听我說完嘛!」說完,紹軒轉向亦凡,「告訴你,我老妹有一個很要不得的習慣,她很容易開口答應幫別人的忙,也不想想自已的行程啦,時間啦-…。等等的問題,所以每次離家工作就得等上好一陣子才會回家,如果又有啥事的活,日子就會一直延後下去。所以羅!我才會要你間她正確的期限,否則不知你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曰?順便一提,我會要你問的原因之一是曼千很守諾言,你不用怕她會跑掉。」紹軒一口氣說完。
「二哥,謝謝你的‘坦言相告’!搞不懂你怎麼會站到亦凡那邊去?原先你不是反對嗎?」曼千笑著眼問。
「我們有說過嗎?」紹樺、紹軒及紹其一致否認。
「你們……
「好了!好了!曼千,你哥哥也是好意啊!」亦凡听到音樂輕地而忽然改口說,「今晚我們還沒正式跳舞過,小姐,可否請你跳支舞?」
「當然。」曼千將手交給亦凡,兩人便雙雙步人舞池,絲毫沒察覺此刻他們身後正有一雙惡狠狠地眼楮盯著他們,而那雙眼楮的主人正是安娜。
原來江瑞賢也是爭取合作對象的人之一,自然也前來以參加這場宴會。
安娜盯著在舞池中倍感親密的兩人,不覺爐火中燒,席亦凡,原來你是為了那個女人才把我一腳踢開?當初老給我吃閉門羹,害我求救無門,使我不得不來偎靠這個五十多歲的糟老頭。這筆帳,我一定要算個清楚!安娜那張妖艷的臉此時正因生氣而顯得扭曲丑陋。
「大哥,你注意到那個穿火紅色的女人了嗎?「紹軒一開始便發覺那個女人邪惡的眼神始終隨著亦凡和曼千轉。
「那個女人叫安娜,曾經和席亦凡拍拖過,不過當時席亦凡是為了應付他母親才隨便和一個女明星間花邊新聞,目前這個安娜跟著一個叫江瑞賢的人。」紹樺早調查過了。
「就是站在她旁邊那個五十幾歲的人?」紹其問。
「他也是爭取合作的對象之一。」紹樺點頭說。
「看樣子,用不著我們考驗席亦凡了,光是孫長恩和這個安娜就足夠來評量他倆的愛情到底堅不堅固了!」紹軒模著下巴說。
「是啊!雖然我們不用再進行計劃,可是對于孫長恩跟安娜兩人還是不能放松,要是哪一天好死不死他們兩個一起合作耍什麼花樣也說不定。」紹樺提醒弟弟們。
「你放心吧!你大可安心地去處理公事,我和紹其會好好地盯著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的。」紹軒拍拍胸脯保證。
「待一會見給爸媽捎個消息,免得他們兩位老人家在美國干著急。」紹燁道。
「你去說!」「你去說!」。
紹軒和紹其又不約而同、默契十足地將此重任推在紹樺身上。
「喂!是誰說要我專心去處理公事,曼千的事他會負責的?」紹樺睨著他倆說。
「我只說負責曼千的事,可沒說負責打電話回家報告喔!」紹軒把責任推得一千二淨。
紹樺聞言轉向紹其。
「別看我,你別指望我打電話。」紹其躲得遠遠地。
「唉!真倒霉,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弟弟?這教我怎麼應付嗎?」紹樺嘆氣。
原來,他們三人怕的是葉薇真窮問不舍的本事。
「慢慢應付,祝你好運。」說完,紹軒和紹其轉身溜了出去,留下紹樣吹胡子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