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
陳博凱每次只要和容靜約會,他就會緊張的不停冒汗,不僅是額頭,連手心也是。
古容靜是個冷艷的女人,講話雖然細聲細氣,可是卻一點溫度也沒有,偶爾見她笑,也是冷冰冰的,似乎一點溫度都沒有。
容靜手拿著吸管,無聊的攪拌著面前那杯芒果冰沙,見到陳博凱這副緊張的模樣,她就忍不住苦笑著。
她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為什麼他只要與她約會,就好像要與母獅獨處一般,深怕她一個心情不好,就會把他剝皮吞下肚?
陳博凱是紅荳介紹的,紅荳總感覺自己與孟潔都有了個好歸宿,就認定自己有義務、責任也幫她找個伴侶,于是在寇偃豫的公司里東挑西選,就看中了這個長得老實的陳博凱。
陳博凱是寇偃豫公司的人事經理,年紀比寇偃豫長兩歲,在「寇氏」已經服務了將近八年,年薪六百萬。
對于他……容靜真的沒有任何的感覺,可也因為不好拒絕,就將就著與他約會。
「陳先生,有什麼事嗎?」她客氣的問著。
要她喚他博凱真的很困難,容靜習慣陳先生、陳先生地叫著。
這似乎也是兩人都踏不過的一條隱形的界線,試問,天底下有哪一對正在「交往中」的情侶,這麼生疏的?
「呃……我………我每一次見到妳,都覺得妳很漂亮、很高貴……」與他站在一起,似乎不怎麼相配。
有一次,他甚至听到有人說︰「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然後呢?」
對于別人夸獎她如何美麗、多麼冷艷,容靜都已經習慣了。
「我覺得……我覺得……」
「慢慢說,不用急。」
她啜了口冰沙,安撫著陳博凱緊張的情緒。
「我們真的不適合,我……沒辦法接受……一個女強人當女朋友……」尤其是長相與能力兼具的女人。
跟容靜交往後,他發現他要的是小鳥依人型的女人,只要在家燒飯等他下班,然後把他奉為是天的女人,這樣就行了。
「哦?我是女強人?」
還好吧……就在小小的偵探事務所掛名當社長而已,這樣也算是女強人嗎?真的是太看得起她了!
「是的,難道妳不覺得嗎?」陳博凱吞了吞口水。
容靜全身上下幾乎都是名牌,手提著LV的鄔瑪舒曼包、剪裁合身的Chanel冬裝、脖子上那顆三十分大的鑽石、耳朵上戴著的珍珠耳環、動輒上千元的發飾……
這些,真的不會令她感覺俗氣,只會讓人認為她是個高貴的女人,就是該穿戴著這些,可……就是與他相差好遠。
中上的物質生活,他還能負擔的起,可是要供應她全身名牌,他真的就沒那種本事了。
「不覺得,也許你可以舉例讓我了解。」
「妳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听說妳都是花自己的錢……」
這句話的涵義就深了——第一,就是容靜真的有本事,才有辦法買這麼多的名牌;第二,就是她真的是個女強人!
「喔,這個……」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晃了下。
「嗯……」
「這是紅荳的……就是寇偃豫的老婆的,套裝也是她借我的。」
紅荳說她就只有兩只手,怎麼有辦法穿這麼多衣服、提這麼多包包呢?所以就硬逼著她要接收她的愛心,說一定要把衣服穿到破、包包提到爛,才準還她,那她就可以和她老公要求買新的。
她與紅荳的身材差不多,所以她的衣服她能穿。
不過,她總覺得那只是紅荳硬逼著她接收她的一切的說法。基本上,紅荳不管花什麼錢,寇偃豫都不會過問,他還怕她不花他的錢呢!
「那……項鏈呢?」
「這就是我自己買的了。」她拿起項鏈的墜子,「不大,三十分的,花了我七萬多塊,這是犒賞自己事務所的年收入破兩千萬。」
「兩千萬!?」
陳博凱倒抽口氣,他的年薪才六百萬,這樣不就被容靜給比下去了,這一點他更不能接受。
「我……真的覺得……我們不適合……」他結結巴巴的。
「了解。」
她點頭,一點都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
「那……那……」
她可是老板夫人欽點的女朋友,萬一她回去同老板娘說……那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可以走了,就是這樣。」
「可是……容靜,丁小姐那邊……而且我還要開車送妳回去……」
「我會給她一個很好的解釋,不會令你為難。至于送我回去,那就不用了,我可以坐出租車。」了解到他的顧忌,容靜緩緩的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我和朋友約好了。」陳博凱像逃難一樣逃跑了。
看他那副模樣,容靜真的覺得很好笑,可在她還沒笑出聲時,就有個不識相的狂笑聲傳入她的耳里。
「哈哈哈……哈哈哈……」
聶渠瑀從那位冷艷的小姐與那看起來老實的男人一走入這間餐廳時,他就注意到他們了。
女的長得冷艷,且落落大方,相比之下,男的……就上不了台面。
正當他開始懷疑這樣一個小姐為何會看上老實男時,老實男竟然「甩了」她!?真令他感到意外,甚至于想大笑。
「麻煩你,給我一杯馬丁尼。」
容靜頭抬也不抬,只是喚來服務生將她的芒果冰沙換成了馬丁尼。
她沒有必要去理會無聊的人,她只想喝杯小酒,讓她回去洗個澡後可以舒服入睡。
酒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有時容靜不得不承認,它仍然有它的效用在。
「小姐,介意一起坐嗎?」聶渠瑀走到她身旁問道。
他俊美的外表、瀟灑的笑容,一直深受女人的歡迎,至今沒有任何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非常介意。」
一听到容靜說非常介意,聶渠瑀感到訝異了。
「小姐,妳不抬頭看看我是誰,然後再考慮是否拒絕我嗎?」他笑著,不會因為一、兩次的拒絕而死心,他相信容靜只要看到他的俊臉之後,一定不會再輕易的說No。
「有必要嗎?」他真的很吵,容靜最討厭的就是話多的男人,她終于抬頭望向他。
他有著一張稱得上好看、有型的臉,濃眉、雙眼皮、略有點鷹勾鼻、那張薄唇淡笑著,看起來玩世不恭。
她知道這類男人是屬于風流型、危險型,他不會甘願待在一個女人身邊。
「妳覺得有沒有必要?」聶渠瑀反問著。
他向來在花叢里流連,怎樣美艷的女人他都見過,可容靜是第一個令他感覺到「震撼」的女人。
剛才他只是遠看她而已,這麼近看她……她的五官不僅美,而且冷……那雙大眼似乎盛滿了寒冰。
她的皮膚非常白皙,他知道她應該不喜歡戶外運動……那頭長發簡單的用了根壓克力做的水鑽發簪盤起來,看起來利落又不失氣質。
「聶先生,很抱歉!還是沒有必要。」她再次禮貌、客氣的拒絕。
「聶先生?」
這不是一般女人會說的話吧?她應該會試圖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啊……
「我沒說錯吧!聶渠瑀。」古容靜打開了包包,從里頭掏出一張五百元鈔票放在桌上,然後一口仰盡服務生送上的馬丁尼。
「那種男人竟然能讓妳心情變得這麼差。」他坐在容靜的對面。
「你又知道我心情差了?」可笑。
她看起來像個失戀,需要人安慰的女人嗎?
不,她的心情好極了。她終于能多一點時間可以利用,別讓那種瑣碎的事情給佔住了。
「看妳的表情。」
「麻煩結帳。」
容靜對于聶渠瑀這種花名在外的男人,本來就不怎麼感興趣,尤其他現在又緊纏著她,就像是揮也揮不走的蒼蠅,更令她厭惡至極。
「小姐,總共是四百九十元。」服務生將她的五百元收下。
「等等……她的我幫她付。」
「隨便你。」
反正他有的是錢,不是嗎?這一點小錢他應該不看在眼里。
「小姐貴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容靜的回話嗆得很。
「妳知道我是誰,而我卻不知道妳的芳名,那對我來說不公平。」聶渠瑀有強烈的渴望想知道眼前佳人的姓名。
「那只能說聶先生你太過出名,無關乎公不公平。」她冷冷的說道,神情十分的不屑。
「不然我們來玩個游戲好嗎?」他仍是帶著笑意望著容靜,沒被小小的挫敗給打敗,「我們賭接下來走入這間餐廳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我輸,妳可以在我身上取走一樣物品;如果妳輸……妳就得告訴我妳的名字。」
既然他這麼想玩,她就陪他玩玩吧!
「什麼東西都行嗎?」
「是的。」
她會向他要求的,應該不外乎是金錢或者是珠寶、名牌之類的,這些,他都付得起,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好,我賭女的。」容靜說道。
「那我就賭男的,如果我們兩個都賭男的,不就沒什麼好玩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整十分鐘,都沒有人進入餐廳。
容靜仍是氣定神閑的。對她來說,讓他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也沒關系,她不會有什麼損失。
倒是他……她已經想好要從他的身上取走哪一件物品了。那件物品對他來說,絕對價值連城!
「有人進來了!」聶渠瑀嘴角緩緩揚起笑意。
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子,正要走入電動門。
「美麗的小姐,妳輸了唷!依照我們的約定,妳是不是得『願賭服輸』?」
「是嗎?」容靜挑挑眉,「我記得我們賭的是『走入餐廳里』,並不單只是走過電動門而已。」
「小琪,別跑啊……媽媽在講話,妳沒听到是嗎?妳跑這麼快,等一下被電動門給夾到,那該怎麼辦?小琪……」
一個小小的身影搶在男子走入前,沖了進來。
「不好意思,是聶先生你輸了,進來的是女的。」容靜略顯得意,「依照我們剛才的約定,我可以從你身上取走一樣物品嗎?」
聶渠瑀瞬間臉色鐵青,握緊拳頭,但基于紳士風度,再加上他先前的承諾,他抿起唇,點點頭。
「小姐請說。」
「取精。」容靜面不改色的說著,彷佛向他要的是身上的一元銅板一樣。
聶渠瑀听到容靜的話後,馬上倒抽口氣。
「小姐,是我听錯了嗎?」他懷疑。
「並沒有。需要我重復一遍嗎?」
「可是,取精的方法有很多種,敢問小姐要的是哪一種?」難不成是想「身體力行」?
聶渠瑀勾起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對自己的好運道有些不敢置信。
原以為她是多麼難接近的一個女人,結果也不過如此而已。
可如果這是她的希望,他當然「樂意」幫她完成。
「服務生,麻煩拿個高腳杯給我。」她朝服務生說道,服務生也盡責的立即送來高腳杯。
「聶先生,請。」她比了個手勢,示意聶渠瑀將杯子拿起。
「什麼意思?」
「你是個聰明人,會不懂嗎?不是說好要取精……用杯子你不會嗎?」
「妳——」原本盛滿笑意的眼眸瞬間瞇起,「妳在侮辱我!?」
「不,經過思考之後,我覺得你全身上下就那個最值錢了。如果有一天我缺錢,也許還能把你的產物放到網站上供人競標!」這真的是個不錯的好方法。
「你當然也可以不照做,雖說願賭服輸,可若是太強人所難,聶先生你大可以轉身就走。」
轉身就走豈不是代表他是個背信之人!?
「好,我做!」
他僵硬的拿起高腳杯走入男性洗手間。
容靜的唇揚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他的出現讓她心情大好。
這時,包包里頭的手機響起。
「喂。」她拿出手機應著。
「那個該死的陳博凱說和妳分手了是不是!?我馬上叫寇偃豫……」
手機那頭傳來紅荳氣呼呼的聲音,容靜知道她打算為她抱不平,而且她的手段絕對是激烈的。
「這不關他的事,別為難他了,他是個老實人。」
「什麼叫老實人啊!我介紹妳給他認識,算他高攀了,竟然人在福中不知福……」紅荳就像是罵上癮了般停不了。
容靜覺得自己的耳朵開始痛起來,不得已,她轉開了話題。
「紅荳,剛才發生了件有趣的事,我的心情真的不錯。」
她拿了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後折好,要求服務生等會兒轉交給聶渠瑀。
「說來听听!」她現在好奇容靜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能心情好到這種程度,連與她講手機,都可以感染到她的愉快?
「明日上班再告訴妳。」
「喂,容靜,妳現在就告訴我啊……快說……」她抗議著。
她怎麼能在挑起她的好奇心之後,又不告訴她,這太過分了吧?
「就這樣了,掰了!」她未等紅荳有任何回話,立即結束通話,拿起包包就如同她來之時一樣,輕松愜意的走出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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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渠瑀手中拿著高腳杯,尷尬的從男性洗手間走出來,正在思忖著面對其它人異樣的眼光該如何回答時,就見服務生將紙條遞給他。
「這是剛才那位小姐留給你的。就是那位長得非常漂亮的小姐……頭發盤起來的那位!」怕聶渠瑀忘了是誰,服務生還特別強調。
「我知道。那她人呢?」
他的視線搜尋著餐廳每個角落,就是沒發現她的身影。
她也是去上洗手間了嗎?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去上洗手間,根本就不需要留字條給服務生叫他轉交給他。
「離開了。」
「嗯。」他打開了紙條,不信里頭能寫出什麼好話——
聶先生︰
這只是給你個教訓,別見了女人就搭訕。你的小蝌蚪,你自己留著吧!我對那種東西沒什麼興趣,純粹只是好玩而已。不過,建議你最好省著點用,免得真正要用它時,一滴也不剩。
在這個句子之後,還畫上一個大大的笑臉,就像在嘲笑他一般。
此時,聶渠瑀怒火狂燒,只想著要把容靜給碎尸萬段。
很好,就不要讓他有機會再見著她,他們之間的梁子真的結定了!
他揉爛了手中那張無辜的紙條。
「很好,敢這麼整我,我絕對不會放過妳!」他陰狠的說著。
縱使剛才有多迷戀她冷艷的容顏、清冷的嗓音……都早已被他心中的怒火給狂燒殆盡,剩下的……就只是想報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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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快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紅荳好奇死了,從打電話給容靜之後,她就幾乎要被好奇心給淹死了。
她甚至還打電話給孟潔,就想知道容靜有沒有先告訴她,結果,她也不知道!
容靜將事情簡短的說了遍,也特別幫陳博凱講話,免得紅荳在一怒之下,讓他領不到寇氏的退休金。
「真的嗎?真的嗎?」
紅荳興奮極了,坐在辦公桌前無聊的數銅板的江孟潔也拉長了耳朵听。
「太太,這是先生早上交代一定要給妳喝的。」紅荳的印佣端了一碗燕窩到她的面前。
「放著啦!別每天都喂我吃那種東西,煩死了。」紅荳高貴得很,是名副其實的貴婦人。
「亞琪,拿來給我喝,免得浪費了。」
基本上,申屠煌每個月給江孟潔十萬的生活費,可是孟潔向來小氣慣了,連茶凍都得分成四等份吃,所以錢向來只存在銀行里頭不領出來,時間一到就拿著存折傻笑,看上頭的數字不停的變大。
標準的守財奴,這是她們給她的新封號!
「可是我們先生吩咐……」亞琪很為難。
先生那張冷臉只有在面對太太時,才會勉強露出笑容……如果先生責備下來,她說不定得被「退貨」,送回印度尼西亞!
「拿來就是了啊!我和你們太太情同姊妹,只差沒穿同一條內衣、內褲……就算你們先生知道是我喝掉的,他也不會生氣啦!」她大剌剌的說著。
「哼!講的這麼好听,要不是妳只有小A的程度,而我是D罩杯,我想我可能連內衣都會被妳給A走!」紅荳懶懶的說道。
「厚!妳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只比我多了三個罩杯而已,就這麼了不起是嗎?」孟潔氣憤極了。
「妳『小』早是不爭的事實。」
「太太……那……」亞琪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要喝就給她喝啊,看喝完了這碗燕窩之後,她腰間的肥肉會不會多長幾吋出來!」
「呃,阿姨請用。」亞琪將燕窩端給了孟潔之後,開始整理這間事務所。
自從紅荳「二度」嫁給寇偃豫之後,打掃這間事務所的「重責大任」就從孟潔的身上,移轉到紅荳的印佣亞琪身上,而孟潔的地位也由最小變為次小。
雖然都是「小」,可是感覺就是差很多,因為孟潔現在多了可以使喚的人了。
「厚!」听到「阿姨」兩字,孟潔差一點吐血,「跟亞琪說過幾百遍了,別叫我阿姨。」
「那個是尊稱啦,別理她就好了。」紅荳還是對容靜的話題感興趣,「他……誰啦,告訴我那個倒霉鬼叫什麼名字!」
听容靜轉述,她就知道對方是真的惹毛了她,否則她不可能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
「聶渠瑀。」
「聶渠瑀!?」
「聶渠瑀!?」
兩人同時驚叫,孟潔桌上一堆銅板還不小心掉到地上。
「就是那個花名在外的聶渠瑀嗎?」她彎腰,跪在地板上尋找著她的一元銅板,就怕不小心被「不肖人士」給A走了。
「是的,昨天影劇版上的那個聶渠瑀。」昨天的報紙好像還放在書報櫃那里,隔壁那個收破爛的老婆婆似乎還沒來收。
「我的天啊……他長得不錯耶,看起來壞壞的,很有味道唷……」紅荳摀著嘴說道。
她這個興趣就是欣賞有個性的男人。
「紅荳,我會把妳剛才的話轉告給妳老公,很誠懇的告訴他,你老婆就要『紅杏出牆』了。」
「嗟——他不會信的,他可是愛我愛得要死呢,他不會信那些的。」她非常有把握。
「哪有,妳也愛他愛的要死好不好!」孟潔吐槽,「生陪你生,死陪你死,真是痴情啊!」
「妳——那種過去很久的事就不用說了。」紅荳嘟起嘴,紅著臉。
「想忘忘不了啊……」她哼著歌,打算表演十年前的八點檔連續劇。
「妳太久沒被扁了是不是!當心我扁妳唷……」她警告的說道。「不過說實在的,容靜,我覺得聶渠瑀不是好惹的,妳這麼整他,不擔心他會對妳采取什麼樣的舉動嗎?」
「他可以對我怎麼樣嗎?願賭服輸。」容靜一點都不怕。
「也是啦,願賭服輸,要怪就怪他太有自信了。」紅荳點點頭。
「現在快十點了,聊了一個小時也夠了吧?昨天又有幾件Case進來,有幾件得麻煩孟潔妳老公,听說妳老公與對方很熟……」
她們美女事務所的業績為何有兩千萬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們的社長——古容靜秉持著有可以利用的資源就不要浪費,所以寇偃豫、申屠煌偶爾也得幫這間事務所打通關,然後紅荳再賣賣色相……
雖說紅荳有時可以賣賣色相,不過,她結婚了,就算賣色相也不能太超過。
「了解,等一下馬上打電話給我老公……嘖嘖,只不過真的可惜了。」孟潔像想起什麼一樣感嘆的搖頭。
一元銅板!
太好了……找到了。該她的就是該她的嘛,跑也跑不掉的!孟潔心想著。
「可惜了什麼?」
「聶渠瑀那杯『精』!」
吐血,就說江孟潔這個笨腦袋構造異于常人吧,留那杯精要做什麼!
「哪一點值得可惜的?」紅荳替容靜問出心里的疑問。
「那杯精其實挺好用的,拿來生小孩也不錯啦,聶渠瑀家大業大,DNA若驗出是他的種,他不可能讓他留落在外,也許會出個N億來買。」
「唷……」容靜挑挑秀眉,什麼時候孟潔也長腦子了,這點她還沒想到。
可……叫她幫聶渠瑀生小孩!?呿,她才不要。
「對吧、對吧?我說的對吧?」
「沒想到我們孟潔變聰明了,跟聰明的老公在一起,果然比較有長進了些。」
「哇哈哈哈哈……」孟潔雙手扠腰,「我早就很聰明了啦,只不過一直很『內斂』,沒表現出來而已,該用得到我聰明才智的地方,我就會不自覺地表現出來……哇哈哈哈哈……」她囂張的大笑著。
「白痴!」
「做事了、做事了……一大早就听到笨蛋在唱歌,我的耳朵痛死了!」紅荳優雅的掏掏耳朵。
「沒辦法!誰叫我們和笨蛋合伙。」
「我們和笨蛋在一起工作久了,會不會也變成笨蛋?」
「要變成像她那種程度……」容靜認真的看了孟潔一眼,才緩緩的下了結論,「其實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