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那是什麼德性啊?我們回來已經兩個小時了,就看你在那里一直偷笑!也不怕下巴笑到掉下來。」古容靜瞄了一眼江孟潔,冷冷的說道。
「不……不……沒什麼、沒什麼……」她揮手,捏著自己的臉,「你們看著我的臉,我什麼德性都沒有,我一直都是這樣。」
對!她打從娘胎出來就是這張臉,也許是因為她天生就長得比較有喜感,但這並不是她的錯。
「是沒錯,我認識你時你就是這種臉,不過傻笑並不等于白痴的笑。」
「容靜,別理她啦!她說不定又是哪一根神經出了問題了。」丁紅豆懶懶的說道,「不過呢……她的樣子就像做了某件小壞事一樣,該不會……」
她向來善于察顏觀色,江孟潔那種做賊心虛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她一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我沒有、我沒有,你們兩個千萬不要亂想。」江孟潔心驚,這麼快就被識破了嗎?「我什麼都沒做!」她強調著。
「我也沒說你做了什麼啊,你做賊心虛啊?呵呵……該不會就真的被我說中了吧?」丁紅豆笑著。
該死的,她們兩個女人怎麼這麼精明啊?
「我說沒事就沒事啦,就算有事,也是我的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來這種事就不用報告了,無聊。」古容靜拿起了新進的雜志翻著。
「是啊,你沒來再來說吧!呵呵……對不對啊?小朋友……」丁紅豆拍拍江孟潔的臉。
「對發育不良的孟潔感興趣的男人,畢竟只是少數而已,除非他們有戀童癖。」
「你們、你們……」
她生氣了、她真的生氣了!
說她發育不良,還說喜歡上她就是「戀童癖」?她們欺負她真的也是欺負夠了吧!
「我們兩個的辦公桌上頭卡了一層灰塵,你有空就去清一清吧!」女王下了命令。
「喔!」她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是的,兩位女王。」她乖乖的去做事。
「容靜,你看她那個樣子,像不像中了樂透彩?」丁紅豆問著。
「不像。」容靜隨手把雜志丟在一旁,「她絕對不是中了樂透彩了。」
「不然呢?」
「她接Case了,可能我們去采買那時,剛好有客人上門。」
「你怎麼知道?」丁紅豆懷疑的問著。
「喏。」她遞出了一張沒寫抬頭的支票給丁紅豆,「笨江孟潔掉的,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掉了吧!」
「偷接?還這麼多錢啊……」五後頭還有五個零,真可觀。
丁紅豆眨了眨眼,笑著搖搖頭,「既然她偷接Case的話,我看我們薪水也不用給她了,虧我們還去領了十幾萬要給她,省起來!」
「省下來了,她那個沒啥腦袋的女人,一定是認定我們要讓她做白工了。」
「又敢怒不敢言,只敢每天自怨自艾!」
「沒錯,像極了她的個性了,呵呵……」
她們兩個一大早就去領了錢,準備發放薪水給江孟潔,而很不幸的……她做了小壞事被抓包,現在……省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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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不見了……那張支票竟然見鬼的不見了!
這對江孟潔來說簡直就像惡夢一樣,她快瘋掉了。
任憑她將整間事務所都快翻過來了,就是沒看到那張薄薄的支票……
該死的,跑哪里去了啊?
她明明就記得,她將它收好放在口袋的啊!
難不成是……掉了?
不會吧!她不會這麼歹命吧……
老天這是在懲罰她小小的一次不老實嗎?
她也曾經想過把那張薄薄的支票,塞在她的內衣里頭,讓她溫熱的體溫溫暖著那張支票,可是想到要拿出來給銀行行員時,恐怕會有些不雅觀而作罷。
別這樣啦!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她會做出這種不老實的事,起因還是那兩個女人啊!只要她們別這麼刻薄她,她也不會做這種事啊……
「孟潔啊,你在做什麼啊?」古容靜喝著果汁明知故問。「在找什麼東西嗎?紅豆有買你最喜歡吃的巧克力蛋糕,怎麼沒看到你動過?」
「呃……是這樣的……容靜,你有沒有看到那個……薄薄的那個……」說到這里,她連忙搗住了口,如果說支票一定會被識破的。
「什麼東西?」
「衛……衛生棉!」她握緊了拳頭。
「衛生棉?為了一片薄薄的衛生棉,你也不用把我們事務所給翻成這樣吧!雖然都是你在整理的沒錯,不過,這麼亂,看了就挺礙眼的。再說,衛生棉全都放在洗手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喔,我忘了。」
她搔搔頭,算了!說不定不在這里呢!
她還是再找找看好了……
「我明天開始想請假。」
「好,準假。」
容靜二話不說便準假,江孟潔要請假的原因,她用膝蓋想也知道!
「我還想向你借幾套衣服穿……」蕭閔紅剛才打電話給她告訴她,她有安排她到申屠煌的公司面試。
現在支票不見了,她根本沒辦法弄些體面的行頭,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借的。
「如果你要穿當然沒問題,我不會小氣到這種程度,不過我的衣服你可以穿嗎?你這麼矮。」
「可以、可以,只要穿高一點的高跟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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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二媽介紹來的?」申屠煌看著那個從進到她辦公室後,便始終用頭頂面對他的女人。
她的發型可以說是特別到極點了,一頂西瓜皮,臉上還戴了副大大的黑框眼鏡,身穿著不合身的鵝黃色套裝,腳上踩著的三寸高跟鞋,好像也讓她走路不怎麼穩,顛顛倒倒,像極了個小丑。
那套鵝黃色的套裝,看起來就是非常有品味的女人在穿的,但……怎麼樣都不該是眼前這個還不到他肩膀,看起來十分滑稽的女人的所有物。
「呃……我不曉得那位夫人是不是你的二媽耶……我只知道她姓蕭,我媽說她是我大姨的朋友的姊姊的朋友……」她吞吞口水,「反正就是那位夫人介紹過來的。」
「一表三千里?」申屠煌一邊玩著他的K金鋼筆,一邊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不不不……」她認真思考著他所說的話,「我們沒有什麼親戚關系,絕對沒有表來表去。」
古容靜有這麼高嗎?
為什麼她平常穿起來合身,讓她看起來更像精明干練女秘書的套裝,穿在她的身上,就是少了很多點什麼東西。
難不成她和古容靜的身高真的差這麼多,氣質也差這麼多啊?
也對啦,像她這種擁有「人見人愛小天使」氣質的女人,畢竟少見啊……
「你會什麼?」申屠煌鄙夷的看著她。
對于江孟潔,他心里頭有的就只是極端的厭惡而已。
他厭惡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背景,她是蕭閔紅的人,只要想起蕭閔紅那張貪得無厭的臉,他就覺得鄙夷。
「會什麼?」這點可得好好的回答了,「總裁,你如果要問我會什麼,還不如問我不會什麼。」
夠搖擺了吧?說的好像她什麼都會一樣,她夠有自信,哇哈哈哈哈……
「你很行?」
「是不錯,一般人很少能到達我這種境界。」
臭屁的功夫一流,她抬起了頭,望著坐在她面前的申屠煌。
哇……萬年冰人!
這是她對申屠煌的第一印象,他的五官雖然算不上是俊美,但是粗獷極了,而且身材……
嘖嘖……穿著西裝她怎麼看得到啊?如果可以的話,把西裝月兌下來,她就能用力的給他評一下分數,最好再讓她模幾把。
滴滴滴……她的口水滴到了地上了。
如果他考慮去拍男性露點寫真集,她保證不在網路上抓免費的圖片,而會買正版的,讓他抽版稅。
「我們公司現在沒缺人。」
「我知道啊!」她點點頭,不意外自己會被推拒在門外。「可是我是被那位夫人介紹來的耶,我不能走後門嗎?就是當個空降部隊什麼的,我的要求也不是很多,只不過想當個副理、協理什麼的而已。」
那位蕭夫人不是說過了嗎?她前夫的長子非常的厭惡她,當然也會連帶的討厭起她了。
「知道你還來?而且還想要個副理、協理的位置坐,你的胃口還真的不是平常人可以填飽的。」
看來她除了自大之外,沒什麼優點了,在他們公司想當上副理、協理職位的,最起碼都得有十年以上的經歷。
「只是純粹踫踫運氣而已,其實我真的會很多唷!你要不要考慮,不用我將會是你的損失。」她的身體挨近了他。
「例如啊……」見申屠煌不怎麼搭理她,她逕自說得高興。「除了辦公室事情之外,我還會掃地、拖地啊……你公司是不缺人,但是我听蕭夫人說,你家那麼大,只請了個幫佣而已,不然我去你家好了,我可以當管家,我什麼都會耶!」
請到她這種人材,可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我說了我不缺。」申屠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女人真莫名其妙。
蕭閔紅是從哪里請來的天兵女人,竟然笨到這種程度……
「啊……不然這樣好了,我還會推拿、按摩什麼的,長期坐辦公室的人除了痔瘡之外,應該還會有辦公室的癥候群。」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就是一百分啦!
「出去!」申屠煌按下了內線,叫來了警衛。
听到這里,他真的已經听不下去了。
蕭閔紅還真行,不知道從哪里找來這個天兵。
「申屠先生……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不然听說你家的花圃挺大的,我還會種花耶,我也會養小白兔……」
「把她帶走。」
她的話在兩個警衛進入申屠煌的辦公室,把她架走之後,完全消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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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心情不是很好?」
一個聲音傳人了申屠煌的耳中,出現在他眼簾的是位高挑的女人,身高約莫一六八左右,五官秀麗。
「維倫,你又知道我心情不好了?」見到維倫,申屠煌一反萬年冰人的臉色,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他是在五年前透過關系才找到她的,那時的維倫沒像現在這麼光鮮亮眼、艷光四射,只是個穿著破舊衣物,用著一雙惶恐大眼盯著他看的女孩。
他還記得那時他對維倫招招手,心疼的告訴她,他會保護他,要她跟著他。
「猜的。」
她點點頭,逕自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而申屠煌則是從辦公桌前起身,為她倒了一杯冰酒。
「親愛的,上班時可以喝這個嗎?」
「為什麼不可以?喝點酒提神,做事才有精神,而且也可以把一些令人厭煩的事給拋諸腦後。」
剛才被那個月兌線的女人一鬧,如果不嘗點小酒,他想他整日應該都無法工作才是。
「你最近如何了?」
「如何,還不是老樣子嗎……如果你願意娶我的話,我就不用在外頭奔波勞碌了。」說到這個,維倫的聲音有些哀怨。
「我自認為長得也還不錯,身材也算尚可,可你怎麼總看不上我呢……」她的手搭上了申屠煌的肩。
「這麼想我娶你?」他摟住了維倫的細腰,干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當然想啊……你娶了我,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變總裁夫人了,一輩子不愁吃穿,有什麼不好的,才不會像現在一樣呢!狗仔隊拚了命的偷拍我和你的照片,還拍到我到你家過夜……人家都在猜,我是被你給包養的,噯呀!你還是娶我好了啦。」
「你不算被我包養的嗎?」他挑了挑眉,「好吧,如果這是你對我的要求,那就公證吧!明天我找幾個朋友當證婚人,等會兒開車帶你去買鑽戒,你想要幾克拉的鑽戒?」
「五克拉可以吧,呵呵……」知道申屠煌是開玩笑的,維倫也不是很認真,「為什麼臉看起來臭臭的?我要進來你辦公室之前,與一個……呃……嗯……穿著打扮頗奇怪的女人擦肩而過,是因為她嗎?」
「事實上是如此,她是蕭閔紅介紹來的,我想事情可能不單純。」
「怕她們……這就不像我認識的申屠煌了,別忘了我常跟你說的,你強壯得就像大樹一樣,還是你是怕麻煩啊?」
「後者,我父親的遺產分配她很難接受,尤其我又趕走了他們,沒讓他們住在主宅里。」
「這麼狠!?嘖……不過他們分的也不少吧?沒有主宅住了,還可以另購豪宅。不過說到底,還是你太不近人情了啦!就算蕭閔紅只是你的後母,你也要孝順她吧?」
「不談這個了,維倫,現在主宅就只有我一個,你要不要搬進來?就當同居吧。」
「這算是金屋藏嬌嗎?不要!」維倫拒絕。「和申屠長公子同居,可是會上頭條,人盡皆知的……我們兩人的關系,已經被八卦雜志報導得不堪入目了,親愛的,我還沒嫁人呢!想要我嫁不出去嗎?」
「而且我在我自己的地方住得好好的,我才不要搬到你家呢。」她伸出手,「給我錢吧,這對我來說,才是最好又最實際的,前幾天看到一個Chanel的包包我好喜歡。」喜歡可是沒錢,所以就來這里同申屠煌要。
「沒錢就不要買。」
「好啦……」她撒嬌的道,知道申屠煌對她這招總是沒轍。
她滿意的看他乖乖的掏出了支票本,簽了張支票給她。
「謝了,你再繼續這麼寵我,我會一輩子愛死你的。」
「省了,我不用你多麼愛我,認真的想想我剛才開口跟你說的吧。你知道的,我可以養你一輩子。」
「听起來真好,知道了。」目的達成,她拿起支票,跳下了他的腿,在他的臉上用力親了下,揮揮手,一溜煙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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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基于這點,也為了那不知是多少的尾款,江孟潔賣力演出著。
她打听到申屠煌偶爾會同幾個豬朋狗友,到這家KTV唱歌,她也買通了店里頭的經理,以一個小時「倒貼」他們一百塊的金額打工著。
奇怪了,據可靠的線報,他們每個月都會在這里聚會一次,算準了時間,今天應該會來啊!怎麼都沒看到半個人啊……
難不成她的神算出錯了嗎?
她一邊收拾著碗盤,一邊悶悶的想著。
這樣工作她可是很虧本咧,累得要命,還得把錢送給別人,更慘的是——她到現在都還找不到那張支票。
她現在付出的「打工費」就是在蝕老本,讓原本沒多少的存款,一步步的朝「零」逼近。
「江孟潔,305VIP房軒尼詩一瓶。」
「喔……」那個KTV的經理,可能認為她是免費的,所以就一直叫她做吧!
太過份了,真不是人呢!
一瓶幾千塊的軒尼詩,在KTV竟然開價六千,嘖嘖嘖……害她那時看到價目表的時候,也好想買幾瓶到這里來寄賣,開源節流嘛!
「喂,你幫我送過去啦。」逮到了穿著小背心的服務生,她開口說道。
「不行、不行,孟潔小姐,經理說不能幫你送過去。」服務生連忙揮揮手。
「幫我送過去一下是會怎麼樣嗎?」她學著紅豆用著撒嬌的聲音說道,而且還送了個秋波給服務生。
服務生嚇得兩腿發軟,「江孟潔,你的眼楮是月兌窗嗎?」
「什麼月兌窗啊!你看不出來我是在對你拋媚眼嗎?」
她非常氣憤,她記得紅豆也都是這麼做的啊!
她的眼神總是把男人電得茫酥酥的,怎麼她學起來,就被人批評是眼楮月兌窗,真的有差這麼多嗎?
「討厭!」她忍不住啐了聲。
她翹著嘴,臨時和經理借穿的皮鞋還挺重的,而重點是不只重而已還大咧,她塞了好多張紙在里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好店經理沒香港腳,不然她真的會哭死。
江孟潔悲情地拿著那瓶軒尼詩,朝305號包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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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煌,公司營運還好吧?」林麒凡一邊點歌一邊問著。
「還可以,不就是那樣嗎……」不算最好,但營收數字都還算得上是漂亮的。
「听說你把你二媽趕出去,會不會做得太絕了一點!?真是不孝啊,也不怕背上‘不孝’的罪名,這算不算是豪門內斗啊?」
「絕?哼……」他冷哼了一聲,「我還留了幾日讓他們整理細軟,想我回到家,能拆的、拿的、值幾個錢的,可能全都消失不見了吧。」
「說的這麼歹毒,真這麼怨恨他們?」
「當然。」他淡淡的說。
林麒凡的視線,投向了一旁玩著吸管,看似溫文儒雅的男子。
「耿,一個月才出來玩這麼一次而已,你看起來這麼悶,是不是……怎麼,你這個高貴的少爺,又吃了什麼虧了?」
他們兄弟三人,就屬唐耿「勉強」算得上有對象,可他的處境,比他們這些王老五更可憐。
如果喜歡上的是個討厭他討厭到徹底的女人,那真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
「可以不提嗎?」與其他的兩人不同,他不喜歡喝酒,所以總是點紅茶喝。
「不行、不行。」林麒凡也頗堅持,「奇怪了,她也真的是很奇怪,你優點這麼多,而且整個家族在政商界都有一定的分量存在,她為什麼就不喜歡你?天知道嫁給你之後,絕對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
「我看是優點太多了,優等生總是惹人嫌吧!」申屠煌的話命中目標,說得唐耿的臉更臭了一些。
「找一個適合你的不是很好嗎?算了吧!」
「如果可以找適合的,我幾百年前就試過了,而且我也不是天生就是優等生,我也有過叛逆、斗毆的青澀年代,甚至還拖累了她……」
他一直以為她是沒事的,可是她竟然因為他而有了殘疾,甚至還因而在他們之間築起一道牆,讓他根本無法去接近她,這點真的是令他非常的挫敗。
「唷,挺專情的……該不會還是處男吧?呵呵……」林麒凡取笑著,可唐耿一點都不以為意。
「我承認我今天是處男,這樣你高興了嗎?」他給了林麒凡一個白眼。
「林麒凡,游戲玩過頭,小心惹得耿不快,你就得被人當沙包打了。」終歸是朋友,他好心的提醒,「別看他全身都排骨,瘦歸瘦,發起脾氣來可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多謝提醒,你不提我都忘了。」
是啊,唐耿可是自小就練就了一身防身的好武藝,以一敵五不是什麼大問題。
「真無聊咧……這些歌都快被我們唱爛了。」林麒凡說道。
「問題出在你的身上,你可以唱些別的。」申屠煌回道。
「我很忙,誰有空學些別的歌曲唱啊!更何況現在的流行音樂,愛得死去活來的,本少爺不興那一套。」林麒凡丟下了麥克風。
「好吧,不然再玩個小游戲好了。」
反著閑著也是閑著,一個在一邊郁卒的玩吸管,一個在另一邊翻著歌本,就是不見他點歌,既然這樣,他還不如找點樂子,讓大伙兒高興、高興。
「玩什麼?」唐耿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滿腦子想的全是那一張冷淡至極的臉,不過既然有人要玩,那他也很紳士的奉陪。
「剛剛送紙巾的人是個男服務生,你們覺得等一下送我點的軒尼詩的,會是男的還女的?」
「兩個選一個,機率有百分之五十。」還不錯,不是對就是錯,申屠煌啜了口酒。
「你也要下去賭,別說當什麼莊家。」
「賭就賭,我猜是女的。」林麒凡說道。
「多一票。」唐耿也跟著說道。
「喔……那我不就沒得猜了嗎?如果三個人都猜是女的,那游戲就玩不下去了。」所以就算他想猜是女的,他也得猜男的,「好吧,男的。」
「猜錯的人要親那名服務生的臉一下,這不過分吧?」
「林麒凡,如果端酒進來的是個男的,那我們就得親那個男人的臉一下……這不好吧!」唐耿提醒道。
如果真的親下去,那他晚上一定會作惡夢。
「也對,不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果真的是個男人,那我們就把他想像成女人……比較壯碩、魁梧一點的女人,不就得了嗎?」
嗯,話雖然是這麼講,可他們沒有同志的癖好,想到還是會想吐。
「想想,偶爾換換口味也好嘛,你一定沒有親過壯碩的女人,哈哈哈……」
「成交。」
皮鞋的聲音由遠而至,申屠煌的嘴角緩緩的揚起了個笑容,而唐耿、林麒凡兩人的臉,就像是被大便糊到一樣。
「誰說要玩這種爛游戲的!」雖然是非常有風度,可唐耿還是忍不住抱怨著。
「不錯了啦,還好只是賭親對方的臉一下,並不是賭親對方的!」林麒凡自認為幽默。「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就當親一個比較壯碩的女人。」
四、三、二、一……開門。
三雙眼同時注視著打開的門,結果……原本那兩張愁苦的臉頓時開朗,而嘴角掛著笑意的人,則是僵住了。
女的,竟然是個女的!申屠煌握住了拳頭,伙伴那兩張得意的笑容,幾乎讓他想撕碎眼前這個無辜者的臉。
「哎呀呀,是個女人耶……不折不拙的女人。」林麒凡大笑著。
「恭喜你了,兄弟!艷福不淺,別忘了賭注。」
哎呀,是申屠煌耶!江孟潔有點精神了。
哈!店經理還挺夠義氣的,原來申屠煌在這里,所以他才會叫她送酒來。
此刻,江孟潔早已忘了剛才是怎麼詛咒那個店經理的了。
不過呢……他們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啊?讓她覺得她是個非常受歡迎的人物耶!
「剛才送擦手巾的男服務生呢?怎麼不是他送來的!」申屠煌不悅的說道。
嗯……太好了,看樣子他並沒有認出她來。
「先生,為什麼非得要他送來啊?我們KTV又不只他一個服務生而已,如果大家都要他送,那我們店經理就不用請這麼多人了啊!」
「煌……願賭服輸,快吧!」林麒凡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小姐,麻煩幫我倒杯酒好嗎?」他將酒杯放到桌上。
「不要。」江孟潔想都沒想便拒絕,「先生,我們是KTV不是酒店,我們不幫客人倒酒的。」
哼……看她長得年輕貌美,就想趁機佔她便宜,要她陪坐倒酒?哼!沒有的事。
「呵呵……挺有趣的服務生。」
唐耿笑著,這問店雖然是問KTV沒錯,可由于他們幾個是貴客,長期包下這間廂房,所以店經理也算禮遇他們,只要他們的要求不算過分,服務生幾乎都會點頭照做。
沒想到這個「新來的」脾氣還挺大的……
「覺得她有趣,你想改變對象了嗎?」
「煌,那小子被下符咒了啦!他才不會移情別戀呢!快點吧。」
江孟潔偷偷觀察三人的互動,這是個大好的機會,她絕不能輕易的放過。
現在,她必須從申屠煌的身上,獲得一些蛛絲馬跡,否則她很難交得了差。
可要怎麼接近他呢?這可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哎呀,她剛剛放棄了一個大好的機會,她應該不要拒絕的這麼快,只要她打開酒瓶,佯裝無力狀,然後再跌到他的懷中……
以她的美貌,她相信這絕對是成功的第一步。
可這一步已經不能用了,那得怎麼辦呢……她思索著。
「小姐!」
在她還陷于沉思當時,申屠煌已經先開口了。
「啊……啊啊……申屠……先生你叫我啊?」還好,差一點露出馬腳來。
可申屠煌可沒漏掉她說的每一字,她竟然知道他叫申屠……她不會有什麼目的吧?
現在不管這些,他得先履行賭約才是,「小姐,在下可否冒昧請求你一件事?」
「閑求?」
這麼客氣啊,變古代人了嗎?她還記得她到他公司找他的時候,他態度跩得二五八萬,果然……求人的就是得姿態放低一點。
「可以啊,可以啊,如果我做得到的話。」
「小姐,他的要求你一定可以做到。」
「沒錯,只要閉上眼就行了。」
「真的嗎?」江孟潔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申屠煌,三秒後就閉上了眼。
而申屠煌則是迅速的在她的臉上,蜻蜒點水般的親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