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手中拿了幾錠銀子,打算去市集逛逛,買些簪花送給她的幾個姐們。
「姑娘、姑娘,我們這里的胭脂水粉又便宜又好用,快來看看啊!」
「我這里的簪花漂亮得很,戴上去可是美極了呢!」
招財正在挑簪花的同時,一間店鋪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不是舒大娘向人借筆的筆墨莊嗎?剛剛走進去的不是阿牛哥嗎?她口中喃喃自語,打算去看看究竟,「大哥,這些你先幫我留下采,我等兒再來拿。」
「好的、好的,不過姑娘你可得快一點唷,免得到時被人給挑走了。」
「好啦、好啦!」招財揮揮手,有些不耐煩。
踩著小碎步,她跑入了筆墨莊喚著阿牛︰「阿牛哥、阿牛哥……」
「招財,什麼事啊?」阿牛听到招財喚他,于是將手中抱著的一大堆畫全都放在老板面前。
「你在做什麼啊?」她似乎嗅到一點銀兩的味道。
這個啊——」阿牛憨厚得很,人家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前些日子幾個人上門向少爺求字面,少爺寫好了就叫我拿過來。」
「求字畫?」少爺……她的眉頭皺的死死的,平日就看到喬翟手中拿毛筆,在紙上不知道寫些什麼東西,想不到竟然是有人登門求字畫。由阿牛的語氣听起來,少爺的字畫應該值不少銀兩才是。
「你要不要看看啊?」
看?有啥好看的啊?她招財大字又不識幾個,「好啦、好啦,你拆開我就看。」
阿牛打開了其中一幅字畫,里頭才寫了兩句話而已,「這幅是王員外登門來求的,六百兩金子。」
啐……寫的不怎麼樣嘛,依她招財看來,可能達一兩銀子都沒人要,
但,她一听到大牛說六百兩金子的時候,呆了一下。
「大、大牛哥,你再說一次好嗎?!」她將字畫拿在手上,手還不停的顫抖著,這個要六百兩金子……我的天啊!
「六百兩金子啊,其實這還算便宜的!少爺的個性向來古怪你也知道的,少爺是看王員外還順眼,所以才賣他六百兩金子,上次有人出一千兩金子要少爺寫個字,少爺連理都不理呢!」
一千兩……金子……招財忍不住吞吞口水。
沒想到她所服侍的少爺,竟然是這麼「偉大」的一個人,她還一直以為他只是個浪費米糧沒有用處的人咧。
既然少爺的字畫這麼值錢,那她肥水不落外人田,全部接收好了。
對、沒錯,得想想辦法讓少爺幫她多寫幾幅畫讓她去賣錢。
將字畫還給了大牛,她走出了筆墨莊。
「姑娘,你的簪花!」賣簪花的小販叫著。
「不要了,別打擾我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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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請用茶。」
招財笑容可掬的手捧一杯人參茶放到喬翟的面前,與平日囂張跋扈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喬翟懷疑的看了招財一眼,覺得她很古怪,似乎有什麼企圖。
「少爺……‘您’最近肩頭會不會疼痛啊?招財幫您’壓幾下好嗎?」
平日招財對他一向都是你啊你的叫,現在竟然連「您」都出來了,看來她真的有問題!
「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招財的樣子應該是有求于他才是,否則她才不會這麼低聲下氣的跟他說話。
「哪有什麼事啊……」她露出巴結的笑容,手輕輕的在喬翟的肩頭上抓著,「這樣舒服嗎?」
「嗯。」喬翟點頭,雖然明知道她這個小人是有所企圖的,不過不可否認的,她的技術真的是挺好的,「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哪有、哪有……招財哪有什麼事呢?」壓也壓完了,手真的是酸死了,為了那幾百兩的字畫,她要忍耐。
「少爺,您今日要不要寫字畫啊?招財幫您磨墨好嗎?」
「磨墨?」他的眉頭蹙了起來,平日叫她幫忙磨墨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今日竟然這麼自動,喬翟冷眼看著招財磨墨。
「墨已經磨好了,少爺請寫字吧!」她很「體貼」的再去端了一盆水過來,打算若是喬翟寫字累了,她還可以幫他擦擦臉。
「我今日不想寫字。」
「啊——」招財大叫著,「不行、不行,少爺您一定得寫字。」幾百兩金子怎麼可以就這麼飛走了呢?
「少爺……」她露出大大的笑臉,「就算招財求您好嗎?」
「不!」
「少爺,拜托、拜托……」招財可是很低聲下氣了,為了那幾幅值錢的字畫,叫她跪她也願意。「參茶喝完了,招財再去幫您倒一杯。」
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欣賞他的字畫吧!據他所知,招財懂的字並不多,會懂得欣賞他的字面真是難得,朽木可雕也。喬翟在心里頭想著。
「你真的目的是要我寫字吧?」
「是的。」她點頭大聲的說道,招財一向是個誠實的好小孩。
「你要我的字畫嗎?」
「是啊、是啊,非常的想要!」她露出一臉企盼的表情,「少爺,拜托你好嗎?」
喬翟勉為其難的點了頭。好吧!看在這杯參茶的份上,再加上她幫他壓了幾下,他就送她一幅字畫好了。
「少爺、少爺,這真是太好了!筆墨都準備好了,就請用吧!」招財笑的像極了小人。
太好了!她可以早一點回酒館了,也許……少爺的字畫讓她發一筆小財之後,她甚至不用用到舒大娘給她的金子,也許她還能贖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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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啊,我是少爺的貼身丫環,你上次有看到我與大牛哥說話的啊……」招財喘吁吁的抱了幾幅字畫走人筆墨莊里頭,「你記得吧、記得吧?」
老板用力的看了招財一眼,「記得、記得。」
「記得就好了。唔!這是我家少爺的字畫,你就幫我賣了它吧。」總共有五幅,她應該可以大撈一筆才是。
「少爺的字畫?」老板有些懷疑,平日少爺鮮少寫字畫過來,就算有人登門來求也都是要排隊的,但是現在這丫環竟然抱這麼多過來……
「這是喬翟寫的嗎?」他再次確認,動手打開了字畫。
那上頭蒼勁有力的字體及那蓋的印,的確是喬翟的。
「當然了,這是少爺送給我的耶!我看他一筆一劃寫的當然是真的了,難不成你懷疑我?」招財說話可大聲得很,「既然這樣,我拿到別的地方去賣。」招財說完又抱起了那些字畫。
「等等、等等,小姑娘……」老板連忙喚住她,「你這些字畫我收,不過我得抽兩成。」
「兩成?」似乎很多耶。
「你要寄賣就得這樣。」
「好吧、好吧,兩成就兩成。」招財揮了揮手,放下字畫之後快快樂樂的回喬家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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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連續幾日都對喬翟這麼好,不是幫他捶肩、揉背不然就參茶伺候,然後再同他要一幅字畫。
喬翟心里頭正懷疑她干嗎要這麼多字畫之時,馬上就有人來向他解答了
「少爺……」阿牛恭敬的說道。
「有什麼事情嗎?阿牛。」阿牛是他專門派去交字畫的人。
「少爺,你平日不是都要我送字畫到筆墨莊嗎?怎麼換成招財姑娘了?」
「換成招財?」沒有啊,他根本就沒有要招財去交他的字畫,阿牛為會這麼說?
「是啊,筆墨莊的老板還高興的說要少爺你多寫一點字畫呢。」
喬翟想了一下,他大約知道原因了。
「你的意思是——招財拿我的字畫到筆墨莊去賣?」
他真的生氣了!喬翟雙眼冷的像冰一樣,嘴角也緊緊的抿起來,平常對于招財所做的事,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和她計較,沒想到她竟然這麼過分。
對他這麼好,又是參茶又是捶背的,原來就只是要他的字畫拿去賣銀而已。
不過想一想,還真像招財會做的事。
「這不是少爺你所吩咐的嗎?」大牛看到喬翟的樣子,害怕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招財呢?」
「她似乎去和筆墨莊的老板收賬了,老板有說今日招財會去同他收賬。
「好,你先退下。」
「是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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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整個袖口全都是黃澄澄的金子,她快樂的哼著歌,腦中想的淨是如何能讓喬翟幫他多寫一些字畫。
走入了喬翟的廂房里,她見到臉色臭得像大便的喬翟。
「少爺,你怎麼了啊?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找大夫啊?」
平常就算喬翟咳的要死只要他還能走,她就絕對不會勤勞的幫他找夫,但是現在可不成啊……少爺可是她的搖錢樹,他一個不小心怎麼樣了,她可會心疼的。
「站住。」
「少爺,你沒事了啊?」她又開始幫喬翟磨墨,「少爺,你肩膀酸不啊?招財幫你捶幾下好不好?」
「不用了。」
不用那是最好的了,省得她麻煩。
「那少爺要不要寫字啊?」
「不要。」他的臉色仍舊是很難看。
「你寫個字,我們再去逛逛花園什麼的好不好?」
「不好。」
「少爺……」平常招財就沒什麼耐性,她為了喬翟的字畫百般的賠著笑臉,但是他卻始終擺個臉色給她看,招財怎麼忍受得了啊!「你是哪一根筋不對勁了啊,虧我昨日還說你個性還不錯,只不過是孤僻了一點而已。」
「你將我送你的字畫拿去哪里了?」該死的丫頭,她不該騙他。
「字畫?」招財瞪大了眼,「少爺,這是你給我的東西,不就是我的了嗎?難不成你還想要回去啊?你這樣是不行的!給人就是人家的了。」她來個機會教育,以為喬翟是改變心意想將給她的字畫要回去。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我掛在我的房里頭。」若說她拿去賤賣了,少爺肯定會氣的吐血。
他之前要怎麼吐血她才懶得管咧,但現在既然知道少爺「身價非凡」,她才不會讓他出一點小小狀況呢。
「好啊,拿出來給我看。我只是想看看而已,看完了就還給你。」
「啊?」她都已經拿去賣掉了,去哪生字畫給喬翟看啊?招財十分懊惱,「少爺……那是你自己寫的字畫,有什麼好看的?」
「我不能看嗎?你拿出來給我看,我就將剛寫好的這兩幅再給你。」他指著桌上放著的兩幅字畫說道。
「這……」看著那兩幅字畫,她心里頭想的全都是銀兩,該死的!真是可惡到極點了,她若是晚一點拿去賣,她還能多賺一點,但現在……
「我說掛在我的房里頭。」
「去拿啊,這陣子你不是說很欣賞我的字畫嗎?還是你不要了,不然我給大牛好了!」
「不、不、不,我要、我要,但是……」她遲疑了一下,決定說出實話,「我沒有字畫可以給你看。」
「為什麼?」
「因為……因為……」
該說什麼,少爺才不會在一怒之下叫人將她拖出去毒打一頓?
招財正在想借口之時,喬翟又開了口︰
「因為你將我給你的五幅字畫全都拿去賣了,所以你根本拿不出來對吧?」
「對、對……少爺英明!」少爺真的是太厲害了,連她做過什麼事他都知道。
突然,招財的聲音止住了。
「少爺……」她的聲音變得虛弱不堪,「你怎麼知道我將你的字畫全都拿去賣了?」該不會有人告密吧!
「不僅知道,而且還知道你賣的很便宜。」
「是啊、是啊,我這叫‘薄利多銷’嘛!」
「你再說!」喬翟怒瞪了招財一眼。
「好、好,招財住嘴就是了。」她的立場站不住腳,相對的氣勢也弱了一些,「少爺啊,你不要這麼生氣嘛,只不過是幾幅字畫而已,再畫就有了咩!」
「若是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要拿去賣,我根本就不會給你。」
虧他還多花了些許的心思在上頭畫了牡丹、畫眉鳥、鴛鴦什麼的,真是太浪費他的心神了。
「少爺,你息怒啦,招財以後不敢了。」看樣子她得另闢財源了,喬翟這條發財路是沒有了。
「以後?你還想有以後嗎?你以為我還會送你東西嗎?」
「別生氣、別生氣,氣壞身體就不好了,少爺請你順順氣。」她端了一杯參茶到喬翟的面前,「少爺請喝茶。」
「怎麼?這杯茶又想和我要幾幅字畫了啊?」他嘲諷的說道。
「少爺,你別這麼說嘛……招財像是這樣的人嗎?」
喬翟雖然沒講話,但是他的臉上明顯的就是寫著「會」這個大字。
招財的貪財整個喬家莊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連一點點都沒有留給人家探听。
「少爺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咩,我下一次絕對、絕對不會把你的字畫便宜賣了。」她的意思是下一次會寶貴一點啦!
看到招財討好的說著,喬翟胸口那郁卒之氣也漸漸消失了,「你缺銀兩可以和我說,不用用這種方法,你的行為會讓人感到生氣。」
缺銀兩可以和少爺說,那意思是……她又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少爺,和你說就有銀兩拿嗎?」她貪心的說著。
「沒有!」喬翟惡狠狠的說,「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有急用,我可以借你。」
「急用啊……我隨時都有急用啊,只不過……借錢要不要還啊?」如果不用還,那她會考慮用力的借。
「廢話。」
「那是不用還了嗎?」
真是太好了,少爺真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好人,
她心中的竊喜才剛升起,喬翟下一句話就將招財心中的竊喜全都打跑了
「如果借錢不用還,那我向你借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的頭搖的就像波浪鼓一樣,「招財的銀子是要拿回去蓋錢多多酒館的,才不能亂借人,萬一你沒有還我怎麼辦?」她十分擔心她的銀兩就像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
喬翟苦笑,她以為他會欠她那一點銀子嗎?
「快幫我磨墨吧,我想寫字了。」
「少爺」招財驚喜,「是要寫來送招財的嗎?」
「不是!你又想要拿去賣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他的手指著招財,「從現在開始,我寫的每一幅畫都不會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你想要銀子就另闢財源。」
「嗚嗚嗚……」她哭泣,為的是拿不到字畫可以賣錢。
「別哭了,還不快來幫我磨墨,我說我要寫字了。」
「磨你的大頭墨啦,」招財氣呼呼的說道,她現在沒有任何好處,還敢奢望她幫他磨墨,哼!這是不可能的事。
「你要寫字就自己磨墨,我沒有那個閑工夫幫你做那些事,我要去啃瓜子了。」
她坐在椅子上忿忿的拿著盤子里的瓜子啃著,卡……可惡!怎麼連瓜子都和她作對,她不啃了。
將口中的瓜子殼吐到桌上,招財又拿了一本書看著。
「招財,你看得懂那上頭寫什麼?」
「當然看不懂啊,少爺,你也知我大字不識幾個。」
「那你還拿書看?」
真是奇怪的丫環,不過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他也就習慣了。
「我在研究……這些字怎麼寫的,先研究完這本書之後,我再去參考你的字畫,說不定以後靠我自己就可以賺銀兩了,不用拿你的字畫,哼,」有什麼了不起嘛,同樣都是鬼畫符,她有自信她富招財的一樣也能賣錢。
「招財,磨墨。」
「老娘不幫你磨墨了啦,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怎麼,你現在是手殘廢了,連墨都不會磨了啊!」
嘖……火氣還真大,算了!招財不幫他磨墨,他也沒興趣寫字了。
「招財,要不要出去玩玩?」
「玩玩?有什麼好玩的啊?」她赤耙耙的說道。
「帶你出莊去,反正我也從來沒有出去過。」
「好哇、好哇。」一听到有得玩,招財立刻將書丟到一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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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就說招財這孩子不錯,翟兒現在整個人開朗了不少,大夫說翟兒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好了。」
若是早點遇到招財,他們的寶貝兒子就不會苦了這麼久。
「是啊,真沒想到這個野丫頭能讓我們翟兒這麼生龍活虎,他現在不但願意走出廂房,甚至還和招財一同走出喬家莊。今日阿牛告訴我翟兒要出莊之時,我還特別派人去保護他們,免得出什麼意外。」喬開大笑著,對于翟的轉變十分的滿意。
「夫人啊,我在想若是翟兒真有心于招財的話,不如我們同招財商量看,看她願不願意嫁給翟兒當妾。」
「當妾?」辛芙蓉一對漂亮的秀眉皺了起來,「為什麼是當妾?」
她對于喬開的話很不高興,雖然他們是用銀兩請招財來做事的,但是怎麼說,招財都有恩于喬家莊,要人家當妾實在是太虧待她了。
「當然是當妾了。」喬開理所當然的說道,他的大手一拍,「她只是野丫頭而已,喬家莊容許她進門她就已經要偷笑了,差就只差在她是走後門進來,沒有八人大轎抬進門。」
「相公,沒想到你這麼古板。」
「我說的話有錯嗎?」他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里說錯了,「夫人,你何時比較清閑,就同招財那丫頭說一聲吧。」
「不。」她搖頭,說不出這種委屈招財的事,「現在說這些還言之早,就看翟兒的意思吧,若是翟兒真的很喜歡招財,我想他並不會想委屈她。」
那些都是年輕人的事,雖說婚姻大事得由父母作主,不過辛芙蓉這個一向是開通得很。
「不行,若是翟兒要娶招財,她就一定要當妾。」喬開可是十分堅持。
「你少神經了,現在他們八字都還沒有一撇,更何況招財這丫頭原本想法就有些奇特,說不定那只是翟兒單方面的想法,招財根本就不喜歡他呢!她實話實說。
「哈……這怎麼可能啊?我們翟兒長得一表人材,看上那個野丫頭可她的福氣,她怎麼還有挑的余地啊?」
「相公,你這人的缺點就是一向都把話說的太滿。」
「夫人,我說的是真的啊。」
「別說了,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