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龍眼樹上,鐘佳鴛心里頭一直在想著,到底要如何才能見到褚政陽。
原本她是想透過那位「無名氏」,不過對方似乎不怎麼搭理她,讓她很無奈。
雖然她曾要那個無名氏當她的男朋友,可人家似乎對她沒有什麼興趣。拿熱臉去貼冷的結果,就是澆熄她一肚子的熱忱。
她的腳不停的晃啊晃的,心里頭莫名的郁卒了起來,三個月對她來說,真的是太過漫長了一點。
雙眼隨便亂看,讓她發現到圍牆外的草叢里有人,正鬼鬼祟祟的在那張望著。
難不成是要對蒼狼門不利的人嗎?
她應該不要管的,畢竟蒼狼門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她可是和蒼狼門有任何的瓜葛,原本她心里是這麼想的。可是……
據我所知,你父親不是四部之首嗎?他就只有你一個女兒,以後你還得世襲他東部之長的位置……
一想到昨日那個無名氏所說的話,她那個小小的責任感竟然又冒出了!
身在四部之家,她似乎擺月兌不了成為蒼狼門一員的命運,而且若是蒼狼門怎麼了的話,她父親也很危險……
她心里頭不停的衡量事情的輕重,最後她投降了!
「就當是我這輩子欠他們的好了。」她自嘲的說道,然後從龍眼樹上下來之後,由大門走出去。
她隨意的在外頭走動著,目的就是要引起對方的注意。
草叢里頭先走出了一個老婦人,她打量著她。
「小姐,等等……」對方開了口。
「老婆婆,有什麼事情嗎?」她不解的問道。
「你和住在里頭的人是什麼關系?」
老婦人看起來和藹可親,而且還挺熱絡的,可是鐘佳鴛心里頭戒備的城牆早已高築了。
「里面的人嗎?」她呆呆的指著圍牆問道。
「是啊、是啊!」老婦人點點頭,她知道附近有監視攝影器,「不然我請你到咖啡廳坐坐吧,我們在那里聊聊。」
「你要請我到咖啡廳?」她重復了遍老婦人所說的話。「可是我們兩個非親非故的,你為什麼要請我到咖啡廳里頭喝咖啡啊?老婆婆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不過應該也不會啊,你看起來真的挺和藹的……」
她目光呆滯,看起來就是笨笨的樣子,老婦人從她的言行舉止判斷,這個女孩子的智商應該不是很高,很容易被騙。
「當然沒有了。」她搖搖頭。
「不行,我爸媽告訴我,不能隨隨便便和人出去。」鐘佳鴛還是搖了搖頭。
「你就當陪陪我這個老婆婆好了,我無聊……你可以陪陪我嗎?」
「這樣啊……看你這麼可憐……」其實她心里頭是好奇的要死,她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做什麼。「好吧,不過不能聊太久唷!」
「好、好。」
她們兩人到了一家咖啡廳里頭,老婦人很自動的幫鐘佳鴛點了咖啡和小點心讓她享用。
「你可以告訴老婆婆,你和那間屋子里頭的人有什麼關系嗎?」
「沒有,我們沒有關系。」她大口吃著蛋糕及小點心,樣子真的是聳到了極點。
「若是沒有關系的話,你怎麼可以隨便在里頭出入呢?」她繼續的問道。
「這個啊……」吃完了一塊蛋糕,她又喝了口咖啡,「我媽在里頭當佣人,我是去幫忙的。」
「幫忙?」
「老婆婆你也知道放暑假了,所以我就來幫忙,順便賺一點外快了。」
「這樣啊……」
據她所知,蒼狼門的戒備一向森嚴,要自由進出褚政陽的住宅,真的是很不容易,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未滿十八歲吧,而且她看起來又笨,應該是很好控制才是。
「你在里頭打工一個月多少錢啊?」
「老婆婆你問這個做什麼?」勉不解的問著。
老婦人和藹的拍了拍鐘佳鴛的手,那種親昵的舉止讓她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媽啊!我和你沒有熟到這種地步好不好……說話就說話,沒有必要這麼動手動腳的!鐘佳鴛在心里頭想著。
「你先告訴我,你一個月賺多少錢?」
「這樣啊……」她皺了皺眉頭,「差不多七八千塊吧,因為只是打工性質,所以錢拿的不多。」
「如果你願意幫我一個忙,那這里的錢都是你的了。」她從皮包里頭拿出了一迭鈔票,「這里有五萬塊,只要你願意幫我的忙,這些全部給你。」
「只要幫你的忙,這些錢就都是我的了嗎?」
她兩眼瞪得大大的、一副貪財的樣子,看得老婦人心里頭樂到了極點。
「老婆婆你該不會是和我開玩笑的吧?這麼多錢即……我真的可以有這麼多錢嗎?我從小到大存的零用錢也沒有這麼多啊,這麼多的錢可以讓我買很多的東西,我可以買皮包、買衣服、買鞋子……」
她嘰嘰喳喳的講一堆,雖然這都不是老婦人想听的,不過她卻對她十分的滿意。
「你知道住在那間屋子的人是誰嗎?」
「我不曉得!」鐘佳鴛搔了搔頭。
「好、好……沒關系。」她再從皮包里頭拿出了一張紙,「這是那間屋子的位置圖,你只要看看哪里有監視攝影機,就幫我們打上記號,再看看守衛是幾個小時換班一次,中間有沒有任何的空檔時間……」
「老婆婆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啊?你該不會是壞人吧?」她裝得一副驚恐的樣子。「如果你給我這些錢是要叫我去做壞事的話,那……那我就不收下那些錢。」
「這當然不是了。」她搖了搖頭,「我看起來像是壞人嗎?」
「這….…」她看著老婦人眨了眨眼,「我不曉得……」
「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那里頭的男主人和我家老伴打了一個賭,說他只要能進到屋里頭,就可以拿走男主人放在屋子里的黃金。」
「真的嗎?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啊……老婆婆你該不會是小偷還是什麼的吧?而且我在里頭打了幾天工,都沒有看到里頭有什麼黃金,你確定里頭真的有黃金?」
「當然是真的了,那個男主人敢和我老伴打這個賭,就是因為他對于自家的守衛十分滿意,他認為我們一定沒有辦法進到屋子里。」
「你們真的不是要干壞事?」
「不是。」
「好吧!那我就幫你的忙吧。」她笑嘻嘻的說道,一手收下了那迭現金。
「你每隔三天,就要向我回報守衛的情形,知道嗎?我們再視情況,挑一天最好的日子進到屋子里。」
「我了解。」她點點頭。
「對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啊……我叫小芬啦。」她隨口胡謅。
「對了,你有沒有手機號碼?我可以方便找到你……」
「手機啊……」鐘佳鴛一听到手機,眉頭就整個皺了起來,「沒有,我爸媽不準我買手機,所以沒有那個東西。我每次只要一看到有人有手機,我就好羨慕唷……」
她怎麼可能沒有手機呢?她可是長舌派的掌門人耶,只不過她不想將她的手機號碼給她而已。
「沒關系、沒關系,你就不用太難過了。」老婦人安慰著她,「你只要將我交代的事情做好,讓我賭贏我的老伴,我就送你一支手機。」像這種小女生最好騙了,她自認為十分懂她們的心理。
「老婆婆你說的是真的嗎?」鐘佳鴛的眼神再度閃著亮光,「我可以指定要哪一款手機嗎?」
「當然可以啊。」
「那我要電視上廣告的那一支手機,就是那個愛上Imode那一支。」
「那有什麼問題呢?」老婦人更加相信她會乖乖照她的話去做,因為她有她想要的東西嘛!
*****
虎嘯門門主南嘯虎的房間里頭,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正在服侍著南嘯虎。
南嘯虎最近幾年來新崛起的黑道大哥之一,做事殘暴無比,而且只要有錢賺的生意,他全都要佔。
從酒家、舞廳、走私軍火、販毒,甚至于買賣人口,這些他都做。
原本他只是一個地方的小嘍而已,因為他卑鄙的做事手法,讓他迅速取得許多的地盤,也成為道上有名的人物。
「門主,這樣舒服嗎?」一名女人赤果著上身不停的幫南嘯虎捶著背。
「Lisa的服務可以讓你滿意嗎?」名叫Lisa的女人不停用身子磨蹭著他的身體。
「門主……還有我呢!」
他的嗜好除了擴充地盤、掀起血腥殺戮之外,就是喜歡毒品及女人了。
「很好,乖乖的服侍我,做得好的話,人人有貨。」
最近他又看中了蒼狼門的地盤,由于蒼狼門是黑道的中心,且組織又有百年的歷史,他知道道上的人都要讓蒼狼門幾分,也因此他打算暗殺掉主事者褚政陽、歐耿賜,進而接管蒼狼門的一切。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此時,叩叩……敲門聲響起。
「你們幾個先退下。」他命令道。
「不要嘛,門主我們都還沒有玩夠呢--啁!」
說話的女人立即讓南嘯虎狠狠地摑了一巴掌,臉上立即浮起了掌印。
「門主……」淚水在她的眼眶里頭打轉著,她害怕的看著他。
「干!老子都要辦正經事了,你還想要玩是不是?」他口出穢言,「你要是這麼想玩,我就將你賣到中東去當妓女好了。」
「不要啊、不要啊……門主,我知道錯了。」
「全都給我退下。」
「是。」
三十秒內,一群女人便立即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間,而外頭的人也隨之進來了。
「怎麼樣?事情辦得如何了?」南嘯虎望向了來人,「我不希望事情拖得太久。」
「回門主,這我當然知道。」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說道,「鬼婆婆已經賣通了褚政陽住處里頭的一名打工女佣,她會將里頭監視器配置圖及守衛輪班的情形,全都回報給我們知道。」
「她可靠嗎?」南嘯虎問道。
「據鬼婆婆說,她既笨又丑,腦子里頭只有錢而已……非常的可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最好!據說蒼狼門由清朝到現在累積的財富,可是數都數不清,只要做掉褚政陽及歐耿賜的話,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屬于我們的了,好好做!我的為人你們是最清楚的,事情做得好的話,好處不會少給你們的。」
「謝謝門主。」
「退下吧!」
*****
「大哥,道上已經有風聲在傳了,說南嘯虎打算做掉我們兩個。」歐耿賜玩著手腕上的表對著褚政陽說道。
「是嗎?」褚政陽淡淡的說道。
南嘯虎的野心每個人都知道。基本上褚政陽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虧欠他一分,他絕對回敬他十分。
他審視著牆上掛著的仕女圖,這是他的興趣之一。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你覺得他有那個能力嗎?」只是一群鼠輩而已,他沒有必要放這麼多心神在那上頭。
「能力當然是沒有,不過南嘯虎那種卑鄙的個性,總是來暗的!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他搖了搖頭,一直知道自己的命十分值錢,不過當知道有人要取他的性命時,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我會記住這件事的。」
「對了,你和鐘佳鴛的感情進展得怎麼樣了?」他突然想起住在褚政陽家里頭的鐘佳鴛,于是好奇的問道。
听說她以為他死了,氣沖沖的要找他大哥理論,真的是有趣極了。
「幼稚的女人。」他的眼眯了起來,腦中迅速的閃過了鐘佳鴛的身影。
「幼稚?」
「不僅幼稚,可能連大腦都沒有!」他對她的評價可是低得很,「鐘雄若是要將位子傳給她的話,可就糟了。」
「有這麼慘嗎?」他可不覺得她有差到這種地步。
「你覺得沒有?」
「無所謂,反正她是你的老婆,不是我的老婆。」他笑笑。
「我說過我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
「無名氏、無名氏,你終于回來了啊!我這次真的有急事要找你……」原本她是打算私自行動的,不過她的力量真的是太薄弱了,她又找不到人可以幫她,惟一想得到的人就是無名氏了。
「我告訴你唷,我發現了一件事耶!」她像個麻雀一樣在褚政陽的身旁嘰嘰喳喳的。
「我想這里的每件事,對你來說都是新鮮的吧!」他嘲諷的說道。
「等等不是這個啦……」
褚政陽不認為鐘佳鴛找他,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所以並不打算理會她。
「你等等啦,我這次真的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以我微薄之力,實在沒辦法獨力去完成它。」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他停下了腳步。
她怎麼一直都這麼聒噪,難道她不累嗎?
沒料到褚政陽會突然止步,她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背。
「嗚……」
鐘佳鴛哀嚎了一聲,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了,該死的……他的背怎麼這麼硬啊,就像銅牆鐵壁一般。
「好痛、好痛……」她好可憐、好歹命啊!
褚政陽冷眼看著哀嚎中的鐘佳鴛,他一向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對于女人,他的做法都是用錢打發掉而已。
「喂……你這個該死的家伙,你是不會安慰我是不是?」她哀怨的說道。
「我安慰你,你就不會痛了嗎?笑話!」他可不想浪費這麼多心神在女人的身上,尤其對方又是個沒大腦的笨女人。
「你這個人是怎麼摘的啊,怎麼講這種無情無義的話,好歹……好歹我把你當朋友看待的啊!」
「我不需要朋友。」
「呸!騙誰啊……你以為你是住在深山里頭的孤單老人啊?每個人都是需要朋友的,你怎麼可能會不需要朋友呢?你真的這麼孤僻嗎?」
「我就算要朋友,也不想交像你這種的。」
「喂.....你講話怎麼這麼毒啊,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啊?」鐘佳鴛氣死了,「好啦,你不把我當朋友就算了,不過有件事,我一定要找你商量,這件事光是我一個人,是無法獨立完成的。」
「說!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哼……」她用鼻孔冷哼了一聲,「今天我發現有人在外頭鬼鬼祟祟的耶!我在好奇之下就出去察看了。」
「然後?」他懶懶的看了她一眼。
「原本我是不打算管這麼多事情的,不過我想起了你那天說的話,你說的沒錯!我父親是東部長,所以我也算是蒼狼門的一分子,我有責任關心褚政陽的安全。」哇……她覺得自己好偉大啊!她忍不住在心里頭贊嘆自己。
「听起來挺叫人感動的,門主听到你的話,說不定會痛哭流涕。」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一直損人啊,我可是為了你主子的安危啊。」她走到褚政陽的身旁坐了下來,「現在不管我和褚政陽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整個蒼狼門。」
「很好,我會請門主送你一塊金牌。」他仍是那種嘲諷的口氣。
「金牌就不用了,你只要告訴你們門主,我想要解除婚約就行了。對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她拿出了那個老婦人交給她的紙,「有人在勘查這里的地形耶,對方給了我這個東西,要我將監視器的地點全都標示出來,還有守衛的輪班表。」
她手中的東西終于引起了褚政陽的興趣,他接過那張紙看了下。
「誰給你的?」
「一個老婦人啊!她還給了我五萬塊……怎麼樣、怎麼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對付那些人啊?」她興奮的說道,全身的血液正亢奮的流動著。
「你不要輕舉妄動,對方不是你可以解決的。」
他大概猜得到對方是哪號人物了,除了南嘯虎之外,他不覺得還有人有膽子做出這種事。
「哎呀……這可是個好機會耶,我可以順便看看我到底有多少的能力!」
「我從來不認為一個女人可以做出什麼事來。」
「喂,你歧視女人是不是?」她氣得不停用手戳著褚政陽的肩膀,「難道你不是女人生的啊?」
褚政陽揮開了她的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怎麼?」鐘佳鴛的脾氣向來就不是很好,地揚高了音調,「戳幾下都不行,是不是?」他身上是瓖金啊!踫幾下都不行?!
要不是這個無名氏還算人她的眼,她才不踫他咧……
「這件事你別管,我會讓人處理。」
「哼,叫我別管,我就偏要管,而且這件事是我第一個發現的,我一定要參與。」
「你以為你有什麼能力嗎?」
「能力?當然有!雖然我打不過你,不過我可是女子跆拳道冠軍,以我的身手對付幾個小嘍是綽綽有余了。」她得意的在褚政陽的身旁不停的出拳、踢腳,對自己的身手十分有自信。
「與子彈相比呢?」
「啊?」他的話讓她楞了一下。
「我說你的身手比得過子彈嗎?」瞬間,褚政陽的手中就多了一把槍,而槍口正對準著鐘佳鴛的太陽穴。
此時的他看起來又冷又冰,比平常的他恐怖了好幾倍,甚至讓鐘佳鴛將他直接與閻羅主聯想在一起。
「你……你……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冷靜一點好嗎?」鐘佳鴛的聲音開始顫抖著。「這個危險的東西就麻煩你先收起來好嗎?萬一不小心走火的話,那就真的不是好玩的……」
「你認為你的身手可以快過子彈嗎?」他的眼連眨也沒眨的,扣下了扳機!
「哇--媽呀--」她幾乎都要哭出聲了,以為自己的小命在一瞬間就步上了終點。
「哼!」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死了沒?死了沒?鐘佳鴛睜開了眼,眨了眨……發現她似乎還好好的活著。
「你耍我?!」
「只是要讓你有自知之明。」
「你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我最討厭人家看不起我了!」她是有一點惱羞成怒的意味在……因為她剛才真的是太丟臉了。
「就你剛才的表現來說,你有哪一點值得讓人對你另眼相看的嗎?」他嘲諷的說道。
這……鐘佳鴛真的氣不過,「你是不是討厭女人?」
好,沒關系!他這麼欺負她,她也要想辦法來整他。
「嗯?」褚政陽不了解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他皺起了眉頭。
就在此時,鐘佳鴛大膽的踮起了腳尖,手圈住了他的頸項,唇印上了他的。
這個吻是示威性的,主要目的是要讓褚政陽知道,他若是討厭女人,她就這樣來對付他,就算犧牲掉自己的初吻也在所不惜。
哼哼……知道女人的可怕了吧?相信他以後絕對不敢再輕視女人了吧!
鐘佳鴛很明顯的見到了褚政陽的眼,閃過了許多復雜的表情,就在她得意地自以為達成目的、要放開他之時,後腦勺便一雙大手給按住了。
褚政陽用力吸吮著她的唇,牙齒輕咬了下她的唇,在她痛呼一聲之後,便將舌頭探入了她的口中,與她的相互交纏著。
他將自己的舉動解釋成這是她激怒他所得到的報復,不停的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津。
他想停止自己的舉動,但是自己就像是著了魔一般,舍不得放手。
「嗯……啊……」
鐘佳鴛口中發出的細小申吟,喚回了他的理智,他縮回了自己的手。
該死的!他到底在做什麼?!
被吻得頭昏腦脹的她,兩腿酥軟,身子在少了褚政陽大手的支撐之下,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而他並沒有施舍一些同情心將她給扶起來。
「你……」她的腦袋瓜子要正常的運轉,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褚政陽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對于剛剛失控的行為,讓他有些惱怒。
他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吻了她?!就算這件事是她開始的,他也沒有必要與她繼續這個游戲啊!
冷著臉,褚政陽注視著被他吻得雙唇嫣紅的人兒。
「總之,這件事情你不要管!會有人來處理。」
他的話讓鐘佳鴛清醒了些,「你說這是什麼話啊?我說這是我發現的,我有權插手這件事。」她固執得很。
「你雖然是蒼狼門的一員,卻是東部長的女兒,門主有必要保護你的安危,畢竟你的身份特殊!萬一出了事對鐘雄很難交代。」
他知道就算鐘佳鴛在這里出了什麼事,鐘雄也不會說什麼,因為自古以來,四部一直對蒼狼門十分的忠心,可是失去女兒的痛,為人父母的是很難承受的住的,而且就他所知,鐘雄就只有她一個女兒。
沒注意到褚政陽直接喚她父親的名字,她很直覺的便反應了心里的想法。
「我不管,這件事我就是要插一腳!如果你不幫我的話,那你也不要出賣我。」
「什麼意思?」
「你別和褚政陽說這件事,等到我將那些覬覦蒼狼門的人一網打盡之後,我會來領功的。」她說完一蹦一跳的上了樓。
是啊……而她要求的獎賞,就是解除這個好笑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