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哥,真的是對不住!你們在討論事情嗎?」黎芷兒一踏入聖殿,就看到覃韜坐在躺椅上頭,祈聖則站在覃韜身後,而她所要找的球就在覃韜手中。
「我和宮主剛談完事情而已,黎姑娘,好久不見了!」祈聖對黎芷兒露出了一個瀟灑的笑容,「你還記得我嗎?」他問道。
「你……」任憑黎芷兒絞盡腦汁,她還是記不得到底曾在哪里見過祈聖。
「記不起來嗎?」
「很抱歉!我真的是記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你,但是我若是見過你的話,我一定會有印象的。」她有些懊惱。
黎芷兒一向認為自己認人的功夫還算不錯,雖然不是過目不忘,至少也會有印象,但是現在會對祈聖沒有任何印象,真的是讓她不解。
「我想也是。」看到黎芷兒的表情,祈聖一點都不覺得訝異。
「為什麼呢?」
「因為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是昏迷的,你對我沒有印象也是應該的。」祈聖緩緩的說道。
當祈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黎芷兒差一點覺得自己要吐血了。
她是這麼認真的想著中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他,而他到最後竟然告訴她這樣的答案,這不是擺明在整她嗎?真是太惡劣了。
「這位公子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耍我!」黎芷兒故意板了個臉說道。
「叫公子就太客氣了,我姓祈,祈聖。」看到黎芷兒的臉色變得難看,祈聖也緊張了,「黎姑娘,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是啊,氣極了!」
「祈聖,你先下去。」不想見到祈聖與黎芷兒這種打情罵俏的斗嘴樣子,覃韜冷冷地開口說道。
「是的,宮主。」祈聖點了點頭,對黎芷兒露出個笑容之後便離去了。
「覃大哥,很抱歉!我們在踢球玩耍,結果不小心將球踢到聖殿里頭了,請你將草球還給我。」黎芷兒的態度十分客氣,完全不同于與祈聖相處的樣子,這今覃韜看起來礙眼極了。
其實以黎芷兒的個性來說,她根本很少會表現出很客氣的樣子,但是一堆宮女對她的交代,她又不能不放在心上,所以就變成這種尷尬的樣子。
「為什麼我要將這個還給你?」覃韜問道。
「覃大哥,這是我的草球,你怎麼可以將它給搶過去!」黎芷兒瞪著覃韜說道。
「我沒搶,只是撿到而已。」
「但那也還是我的東西,你撿到不代表是你的。」
現在是要比誰比較會說話是嗎?好吧,反正她也很久沒有和人抬杠了,她就不信會講輪覃韜。
「這里是我的地盤,你該知道吧?」覃韜注視著她的面容,發現玩耍過後的她,雙頰紅潤,令她看起來更加的耀眼。
「是沒錯。」她點頭。「但是你手中的東西卻還是我的啊……還是覃大哥你想與我們一起踢球?」
一定是他想要和她們一起玩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才一直不將球還給她的,黎芷兒在心里頭想道。
「和你們一起玩?」笑話,他和她們幾個姑娘踢球玩耍?
「是啊……反正大家一起玩嘛,又沒有什麼關系!我在黎湘山莊的時候也都是和家丁、婢女一起玩。我知道覃大哥你一定沒有和姑娘踢過球,所以有些難為情,不過日子久了,你就會習慣啦!」是啊,第一次總是比較困難的。
「我不和你們一起玩,你過來這里!」覃韜對黎芷兒招了招手。
看到覃韜對她招手,黎芷兒有些不解,她皺著眉看他。「過去做什麼?」
「你過來!」覃韜又說了一次。
听到他再說了這句話,黎芷兒心里就有些害怕了。
難不成他真的就如同婢女所說的那樣嗎?心里雖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應該是不會吧,但她還是會感覺到懼怕。
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此刻她連草球也不想要了,那種東西再編就好了,若為了這個惹毛他,真的是太得不償失了。
于是她一個利落的轉身,就想沖出聖殿,但是手卻被覃韜給扣住了。
「你……」黎芷兒感到很驚訝,她怎麼才一轉身,他就在她的身旁了。
覃韜霸氣的扣住了黎芷兒的手腕,「怎麼看了我就想跑?」他冷言的問道。
「我沒有見到你就跑啊!」他的話對她來說真的是太重了一點,她只是看到時機不對,馬上腳底抹油而已,根本就不是看到覃韜就跑啊。
「那你怎麼連草球都不要,就想離開了?」
他是不想去見黎芷兒沒錯,但現在是她主動出現在他面前,這對他來說情形又不同了。
是她自己要踏入他的地盤、他的領域的,與他無關。
「呃……」黎芷兒訕笑了幾聲,「覃大哥,你要不要照照銅鏡看看你剛才是什麼表情,在這樣的表情之下,我若沒有跑的話,我才是笨蛋呢!」要是被他動手給殺了,那她不是太可憐了嗎?
為了一顆球就葬身在天闕宮,要是被人知道,說不定會被人給笑死呢!
「我是什麼表情?」
「反正是比你原先的表情,還難看一點就是了。」
站在聖殿里頭,黎芷兒又忍不住的觀察起這聖殿的布置了,四根銅柱上分別嵌有大如拳頭的夜明珠,顆顆價值連城,就算是夜晚整個聖殿還是十分明亮。
而聖殿里頭除了銅柱及夜明珠之外,還有許多稀奇的古玩,讓黎芷兒看的幾乎無法移開目光,但是雖然如此,她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那種感覺就像是她的廂房一般,豪華卻少了生氣。
生氣!?
現在,她不想讓這個聖殿給她那種討厭的冰冷感覺,所以她要在這上頭花點工夫。
「是嗎?還是你比較習慣與祈聖交談?」覃韜問話的聲音雖然輕柔,但是卻摻雜了一些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妒意。
「覃大哥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說錯了嗎?」
「當然錯了啊……」
是咩,不只是錯還錯到底了,她今日是第一次見到祈聖,怎麼會說她比較習慣與祈聖交談呢?不過要是祈聖願意帶一些新奇的東西給她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看著覃韜手中的草球,她再次問道︰「覃大哥,你要不要將草球還給我啊,?兒及珠兒她們都還在等我,要是不還的話,那我也得快點回去告訴她們。」
她可沒有忘了自己向?兒她們開玩笑的話,說一刻鐘要是還沒有自這里出去,就是自己已經遭到不測了。
「你有想過要回去黎湘山莊嗎?」覃韜將球扔到了一旁,拉著黎芷兒的手臂就這麼坐到一旁的躺椅上,並且半強迫性的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可以回去嗎?」說到黎湘山莊,黎芷兒的雙眼都亮了起來。
來到這兒這麼久沒回去,她也挺想念家人的,也許她應該回去看看才是。
「你這麼想回去嗎?」黎芷兒一听到黎湘山莊時,眼神散發的雀躍光芒是他不願意看見的,他希望她可以留在天闕宮,永遠不要回去。
「是啊……因為這里也沒有什麼好玩的,我待在這里已經十來天了,能玩的也都玩遍了,而且我這麼久沒有回去,我爹娘一定會很擔心我的安危……」黎芷兒低下頭說道。
「是因為沒有什麼好玩的才想回去?」覃韜輕聲的問道,手撫著她的長發。
「嗯。」
「那你在這里玩過什麼了?我有空可以帶你四處去玩。」覃韜這句話一月兌口,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竟然用寵愛的語氣和黎芷兒說要帶她四處去玩!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湖畔時,而第二次是現在。
他竟然一而再的對她用這種寵愛的語氣說話,難道她在他的心里頭真的是特別的嗎?
特別!?
當這個想法竄入他的腦海時,他並未感到厭惡。
也許,這麼寵著她的感覺也不錯吧,覃韜在心里想著。
「真的嗎?」
「是的,那你是不是比較不會那麼想家了?」
「對!」黎芷兒用力的點點頭。
「好吧,有空的時候我就帶你去。」
「真的嗎?」黎芷兒興奮的在他的腿上挪動著,「真的可以嗎?覃大哥你不忙嗎?」
「可以。」
「謝謝你,車大哥你根本就不如外傳的那樣,其實你這個人只是冷漠了一些而已,不然人還挺好的。」
真的很好呢,還願意帶她出去玩!
哪像她那些兄長,都要她吵鬧才要帶她出去。
「你覺得我是個好人?」
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種話,雖然整日都處在天闕宮里,但是天闕宮分布的據點及探子這麼多,覃韜多少也知道江湖上是怎麼傳他的,不過他也不怎麼在意就是了。
「是的。」要不是個好人的話,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用與她在這里瞎耗,大可以隨隨便便找個什麼人打發她就好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你不怕我是為了利用你,將你當成手中的一顆棋子嗎?」他輕聲的說道。
覃韜知道黎芷兒不笨,她只是太天真而已,才會這麼簡簡單單就相信一個人,雖然被她完全信賴的感覺很好,但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樣,不屑去利用一個姑娘家的。
「覃大哥,你會嗎?」听到覃韜的話,黎芷兒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他。
「你覺得我會嗎?」
「不會!」
「為什麼?」
「第一、整個武林現在不是我爹爹在作主,我爹爹在江湖上雖然有」定的影響力,但還不是武林盟主。第二、我爹爹一直有當武林盟主的打算,就算我再怎麼受寵、他再怎麼疼愛我、視我為掌上明珠,但畢竟他的野心太大了,若是利益發生沖突的話,兩者取其重,我應該是會被犧牲的那一方。」
她承認爹是真的很疼愛她,而她娘也母憑女貴的在黎湘山莊有了地位,但是和爹相處十幾年了,她怎麼可能不了解他的個性呢?
「你是這麼看待你爹的?」覃韜根本就不曾與人這麼坐下來談過事情,現在他發覺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是的,而且……」說到這里她的話停頓了下來,那種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猶豫著,該不該將心里的事告訴覃韜。
「說!不要將事情藏在心里。」直覺的,覃韜不喜歡黎芷兒有心事瞞著他。
「好吧……覃大哥你有听過清風道長嗎?」她問道。
「鐵口直斷的清風嗎?」這個人他多少有點耳聞,據傳要見他一面是難如登天,就算是散盡家財,也可能沒有任何希望,不過那些話他都只是听听而已。
「是的,在我出生的那一日他到過黎湘山莊說了幾句話,我想也是因為他的話,所以造就了我在黎湘山莊那種至高無上的地位吧!」在黎湘山莊里頭,就達她幾個兄長都得讓她幾分,甚至連他爹也是。
覃韜沒有出聲,手仍是把玩著她烏黑如瀑的發絲,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清風道長說我是福星轉世,還要爹爹善待我,否則黎湘山莊在二十年內必亡,反之……」黎芷兒將清風道長的話悉數說給覃韜听。
「而你的手臂剛好有個月牙形的標志,所以你就是黎湘山莊的福星了?」笑話,只是個裝神弄鬼的道長說的話,他覃韜根本就不信這些。
「是的。」霍地,黎芷兒覺得有一點很奇怪,「覃大哥你怎麼知道我有月牙形的胎記?」
「你那日昏迷,我撕碎你的衣袖見到的。」
「你——」黎芷兒登時臉上紅成一片。
他……他竟然撕碎了她的衣袖,那除了這個,他還看見了什麼嗎?她在心里頭羞赧地想著。
黎芷兒的心事全都寫在臉上,她不說覃韜也知道她要問什麼,而且他一向是很敏銳的人,這些細微的小動作全都逃不過他的眼,「放心,我什麼都沒看。」
「咦……」黎芷兒愣了下,「覃大哥……」
「所以你的意思是指,雖然你是氏清風口中黎湘山莊的福星,可若是在利益沖突之下,你還是會被黎邑霸犧牲掉?」他淡淡的問。
嘖嘖……人說虎毒不食子,看來名門正派可是比他們殘忍多了。
「嗯。」
「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回去了,待在這里就行了。」他也不希望她回去。「你喜歡這里嗎?」
「喜歡!」黎芷兒點頭。
「別回去了,我可以讓你修書一封,要人快馬加鞭的送到黎湘山莊里頭。」
「好。」待在這里的感覺很好,她喜歡這樣。
雖然黎湘山莊上上下下都待她很好,但她總覺得那種好有些太刻意、太不真切了,好到甚至要讓她起疑,而且待在這里也不錯,她真的喜歡這里呢!
???
「宮主……」當祈聖一跨入聖殿,赫然發覺聖殿里的布置變了,里頭多了許多大大小小插滿各種顏色花朵的花瓶,看起來真的是讓聖殿多了些生氣。
原本覃韜都是待在聖殿里頭,但是他這次卻沒有在聖殿里看到他,他不禁感到有些納悶,于是便走出了聖殿尋找,看到一名守衛便問,「宮主呢?」
「宮主和黎姑娘出去了。」守衛恭敬的回答道。
「和黎姑娘出去?」祈聖皺起了眉。
他發現這幾次來找宮主,他幾乎每次都不在,似乎都和黎芷兒出去了,而他們兩人的感情似乎也不錯,若是這樣發展下去,他倒也樂見其成。
「宮主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回來?」
「沒有!宮主只是交代右護法若有事找他,明日再來。」守衛說道。
「我了解了。」祈聖點頭後離去了。
???
「覃大哥,你說你這次要帶我來看什麼?」
由覃韜帶著她在聖殿里頭逛就是不一樣,因為她每個地方都可以去,原本讓?兒及珠兒帶著,結果遇到很多天闕宮的禁地都沒有辦法進去。
現在就不一樣了,而且和覃韜一同走著與她們帶著她走的感覺差很多,她喜歡這樣。
「看前面。」覃韜摟著黎芷兒,手指著前方不遠處,那邊是個天然的瀑布,而在瀑布下方有一道彩虹,「這里是我們天闕宮淨身的地方。」
「好美……」當她的視線順著覃韜的手指往上看之時,她幾乎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那湍急的水流沖泄而下,形成了一道瀑布,而瀑布四周的岩壁似乎又與一般的石頭不同,會閃著亮光。
黎芷兒蹲下了身子,手探了探水溫,冰冷的很,登時讓她打了個冷顫。「好冷!」
「嗯……」覃韜點點頭,「是很冷沒錯,我們稱這里叫冰泉,一年當中都會有特定的日子要過來這里浸泡冰泉。」他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子啊!」黎芷兒站起了身,轉頭看著覃韜,發現他似乎在專注的看著她,「覃大哥,你在看什麼?」她不解的問道。
「你喜歡天闕宮嗎?」他將她小小的身軀給摟入了懷里,低聲的問道。
「喜歡啊……怎麼了?覃大哥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呢?」
「那你喜歡我嗎?」要是不見到黎芷兒、不與她相處的話,他感覺還不會這麼的強烈,但是一與她有所交集後,所有的事情似乎就全都不同了。
他的目光常緊鎖著她的身影,根本就沒有辦法移開,希望她可以隨時在他的身旁。
「喜歡啊……」當她這麼一回答,黎芷兒便發覺自己的雙頰紅了起來,整個小臉就像是火在燒一般,「我喜歡覃大哥……」那種喜歡她也不會分辨,似乎是比喜歡喜鵲、?兒她們更加的喜歡。
「真的?」听到她這麼回答,覃韜高興極了,他緊緊的摟著她。
黎芷兒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像快要被他給揉進身體里了。
「覃大哥、車大哥……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困難地說道。
「嗯!」覃韜聞言放開了她,看著一池的冰泉,「你想不想下去浸泡看看?」
「可以嗎?」
「可以。」
雖然覃韜說她可以下去浸泡冰泉她十分高興,但是一想到得在覃韜的面前解下外衣,她實在是做不到。
「可是我……」
「你怎麼了?」覃韜看到她低下頭,將視線移到她身上所穿的衣服,他就知道她在顧忌些什麼了,「你是不想在我面前解開衣裳嗎?」「嗯……」她羞赧的點點頭。
「這里就只有我和你而已,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他的大手撫過了她的小臉,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忍不住的低下了頭,印上了她嫣紅的唇瓣。
他的舌竄入了她的唇與她的小舌相互交纏,手也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撫模著。
黎芷兒感覺到自己全身熱了起來,一股又一股莫名的熱力催化著她所有的感官神經,「嗯……覃大哥……」
「叫我韜!」覃韜霸氣的說道,手繞到她的後腦勺輕壓住她,避免她避開。
「嗯……韜……」當他的唇舌離開她的之際,她不停的喘著氣。
「喜歡這樣嗎?」覃韜的唇舌移到了她的小耳垂不停的舌忝弄、吸吮著。
「啊……嗯……嗯……」黎芷兒的口中發出了無意識的申吟聲,他的舉動讓她的耳根一陣發麻,甚至還覺得有些發熱。
那種又熱又麻的感覺,她從來就沒有過,幾乎要讓她站不住,要不是覃韜扶著她的話,她相信自己此刻已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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