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舒萃在井寧的催促下,弄到了二張星期五餐廳的貴賓卡。
原定計劃參與的人是舒萃及井寧,但一年後有了變數。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厲朝和閔籬也分別娶了妻。
那兩人便是喻聘語及單香塵。
而且在四人混熟之後,井寧在灌了幾罐啤酒,得意忘形之下,便說出了這個偉大的計劃。
沒想到那兩人听到後硬要加入1並且揚言不讓她們參加的話,就當個「報馬仔」,所以在逼不得巳之下,人數增加了。
今天是個很好的機會。
晚上月兒高照,四人的先生都不在,據說是去喝酒聚會了!
這種情況之下,真的是最好的機會。
因為——家里沒大人嘛!
「好了沒啊……」井寧十分興奮地說道,她身上穿著一件迷你裙,頭上戴了一頂新的長假發。
「好了、好了!」其他三人從舒萃的房間走了出來。
為了今晚偉大的計劃,舒萃的小孩早交給楊雲深請的保姆去帶了。因為根本不會有人帶孩子去那種地方,多掃興啊!
更何況舒萃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才幾個月大而巳,便被污染了。
其他人的孩子也都交給保姆了。
四位各具風情的女人站在一起,各有各的特色以及魅力。
搭了電榜,下了樓,她們叫了部計程車,興奮地朝目的地去了……
下了車,舒萃掏出貴賓卡與井寧、喻聘語、單香塵走入了餐廳里。
四位美女馬上吸引了店里舞男的注意,一批舞男就這麼擁了上來。
井寧、喻聘語、單香塵都覺得十分的有趣,畢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嘛!
而舒萃在看到她們玩得這麼高興之時,也跟著放開心一起玩。
「哇……香塵,你真的把鈔票塞到他的衣服里啊?」井寧興奮地說道。
「有什麼關系嘛!我連我老公都敢調戲了,何況只是塞個鈔票而已……」單香塵得意洋洋的。
調戲閔籬?
三人一想到平常就是死硬派的閔籬被調戲的情景時,馬上嬌笑出聲。
「你好美麗,怎麼會想來這種地方?」有人對著喻聘語說道。
「寂寞難耐啊……」喻聘語隨口編了個謊。「我先生長期不在家,家中就留下我一個人而已……」她裝得可憐兮兮的。
「是嗎?那我來安慰你好了!」
「喔?」喻聘語揚起了眉。
由于四人實在太搶眼了,而且出手十分大方,(沒辦法,因為四人的老公都有錢嘛!不花白不花),所以引起了經理的注意。
「有空要常來找我們啊……」
「知道了!」舒萃點點頭。
「有沒有包廂啊?」井寧問道。
「有啊!」一名舞男說道。
「那帶我們去包廂好了。」這里是楊雲深的店,難保楊雲深不會來這里察看!舒萃的心里有些怕怕的。
「對呀、對呀,去包廂好了,不然怎麼玩得痛快呢?」生性大膽的單香塵拍手叫好。
「那好,就去二一四包廂好了,四位美麗的小姐覺得如何?」坐在喻聘語身旁的舞男說道。
「好哇、好哇!」經理在大略地看了一眼客人後,臉色有些難看,連忙走到了貴賓室。
很不巧!楊雲深和其他三人也在這。
敲了門,經理走入貴賓室里。
「怎麼了?」楊雲深看著經理十分緊張的臉色,于是微笑地問道。
「抱歉。」經理在楊雲深的耳旁說了幾句話,只見楊雲深的臉色變得有些灰白,連忙從沙發上起身。
「怎麼了?你老婆跑來這里玩了啊?」樊慕東開著玩笑。
厲朝和閔籬也是滿臉的笑意。
「我老婆是真的偷跑來了。」楊雲深的口氣有些不好。
「什麼?哈哈哈……嫂子真是絕啊!」樊慕東調侃著。「有沒有叫舞男啊?來這種地方玩,興致不錯吧?•
「你們三人不要笑,因為據說來的人有四位,而且四位都是美女。」楊雲深冷哼了聲。
這一句話令樊慕東的笑容僵住了,而閔篙和厲朝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想剩下的不用我說了吧!」
他們四人是結拜的兄弟,而四人的老婆更是好得不得了,所以一次四個的話,那不用多說也知道是哪四個了。
「不可能的,小寧不會來這種地方的!」樊慕東努力地告訴自己,那四個里一定沒有自己的老婆。
而厲朝在听到樊慕東的話後,便坐到沙發上,是呀!聘語是很大膽沒錯!但是她不可能到這種地方來的。
「不相信你們的老婆都有份?」楊雲深的眸光閃了閃,「我轉述經理的話好了,他說其中有一名一進去就塞了錢到舞男的衣服里,還直嚷著連老公都敢調戲了,這點算什麼!」
只看見閔籬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被香塵調戲?」樊慕東在看到閔籬的臉色有些不自在時,不可思議地看著閔籬,難道那人是閔籬!
「那是香塵。」閔籬間接承認自己「曾經」被人調戲的事實。
「哈哈哈……」樊慕東爆笑出聲,「你們的老婆會做那種事,我的小寧才不會呢!」他仍是不停地告訴自己,井寧才不會到這種地方呢!他不停地安慰自己,不能相信楊雲深的話。
「四位小姐里頭最美麗的一個有頭飄逸的長發,而且長得十分艷麗,一進餐廳就受到眾人的注目。」楊雲深的眼神緊盯著厲朝。
而厲朝的唇則是抿得死緊,他的拳頭握緊了起來。
「最後一位據說長的很像個洋女圭女圭——」楊雲深嘲諷的眼神直看著樊慕東。「剩下的就不用講了吧?」
「夠了!你為什麼讓小寧來這種店?你是不是故意趁我不在時偷偷寄邀請卡給小寧,不然小寧怎麼可能到這種地方來?瞧你開這種什麼爛店?我要宰了你!」樊慕東揪住了楊雲深的衣領,恨恨地說道。
「放手!我沒空和你在這里吵。」
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將各人的老婆拎回家,好好地教訓一番。
這一句話讓樊慕東的臉色更加難看。
「在哪里?」厲朝緩緩地說道。
「二一四包廂。」楊雲深說道。
在听到楊雲深的話後,厲朝率先地走出了貴賓室,而其余三人則是跟在身後。
「快!你們四個人站在那里,快點跳月兌衣舞……」單香塵吆喝著。
「對呀……快!我們可是花錢的人哦……」井寧叫著,「花錢是大爺耶……」她也玩得很起勁。
「好哇、好哇……」其他兩人則是努力地拍手鼓掌。
「對!快……還有內褲!」單香塵拍著桌子叫嚷著。
厲朝四人在走入二一四包廂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
四個舞男被叫到前方去,不停地跳著月兌衣舞,只見四個人全身都月兌得只剩一條內褲而已。
「再來、再來……」舒萃也跟著玩得很高興,她從皮包里掏出了錢,丟到了地上。
「小萃,你要塞在他們的褲子里嘛!真是的。」井寧搖著頭。
「不然你示範看看。」喻聘語笑道。
「這……」井寧有些猶豫了起來。
「看吧!自己都不敢了,還笑我!」舒萃搖著頭。
「我來……」單香塵快樂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撿起了地上的千元大鈔,笑嘻嘻地說道。
開玩笑,她曾經可是個有名的小太妹,這點沒什麼難度的事又怎麼會難得倒小太妹的她呢!
「香塵,你來真的啊?」喻聘語不可思議地說道。
「當然……來!大家快拍手鼓勵我呀!」
幾個女人笑成一團,開始拍著手。
很突兀的,一個十分冰冷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了起來。
「要不要我幫你拍?」閔籬臉色難看得像什麼一樣。這也難怪了,看著自己的老婆拿著鈔票要去塞到其他男人的褲子里,誰可以高興得起來!「你看你,有沒有一個少幫主夫人的樣子?」
「籬?」在听到熟悉的聲音後,單香塵呆住了,「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完了、完了!被發現了……
撲入了閔籬的懷里,「不要生氣嘛……笑一個……」單香塵巴結地說道,「人家只是來玩玩而已……」
「回去!」閔籬摟著單香塵的腰,向眾人點點頭後,離去。
「拜拜……」單香塵連忙向幾個姐妹說道︰「有空再一起來玩!」她說得很小聲,但在接到閔籬冰冷的目光後,她訕笑了幾聲。
「開玩笑的嘛!」單香塵隨著閔籬一同離去。
而喻聘語看到厲朝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對不起……」她低者頭走到厲朝的身旁,很自動地隨厲朝離去。
「慕東,很好玩耶!你要不要客串?」不知死活的井寧仍是拍著手,笑著對樊慕東說道。
「我要好好地修理你。」樊慕東拎起了井寧,氣極敗壞地走出了包廂。
剩下她了……舒萃不停地咽著口水,眼神小心翼翼地看著楊雲深。
「你很生氣是不是?」
「你認為呢?」楊雲深反問,看向站在一旁的四個舞男,「你們還愣在這干什麼?衣服穿一穿,給我滾出去!」他聲音十分冰冷。
四人也在經理的示意下,連忙離開。
「為什麼來這里?」楊雲深坐到了舒萃的身旁,不悅地問道。
「我……是井寧叫我帶她們來的!
「自己的老公比不上那一群舞男是不是?」
「這當然不是,不過有道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她好心地解釋,但在看到楊雲深不悅的眼神後,便消失了。
「家花哪有野花香?」楊雲深聲音有些低沉,他重復了一遍舒萃的話。
「沒有啦……那是開玩笑的。」
「孩子呢?」
「保姆那里。」舒萃看著楊雲深,「你不氣我?」
楊雲深突然笑了,而且他搖著頭。
「為什麼?」舒萃懷疑地問道。
「你會來這種地方,做先生的得負很大的責任,想必我沒有‘喂飽’你是吧?」他意有所指地說道。
舒萃咳了幾聲。
「當然不是……」她用力地搖著頭。
「無所謂,我只要讓你沒有氣力再到這種地方來就行了!」楊雲深摟著舒萃站起身。
「我們現在回家,你是要……」
「讓你沒有精力再跑來這種地方!」他摟著舒萃走出了包廂。
人家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
這一句話剛好可以用在這四個女人的身上!
被捉包一次那也就算了,四個大男人訓個幾句就完事了,也不忍心太過于苛責她們。
但,很好!一次就算了,念在她們初犯那是可以原諒的。但接著第二次、第三次,這四個大男人簡直被氣炸了!
楊雲深在面對樊慕東的怒氣、厲朝的壓力、閔籬的冷眼以及自己老婆的行為後,終于宜布關掉了這家餐廳……
這家紅極一時,為楊雲深賺進大把錢的星期五餐廳在結束了營業後,改成了中規中矩沒有特別服務的西式餐廳。
開張後,生意仍是十分興隆,因為原班人馬不變。
原本的餐廳經理繼續地留任,而原本的舞男也只是換了個名稱而已,換成了端萊的服務生。
他們的服務態度不改,仍是把女客人服務得妥妥當當,有時送上餐時,也會順便奉上幾句好听的話。
但對男客人態度就相反了,連看都懶得看了!
所以說了,什麼樣的人開什麼樣的店、請什麼樣的人,而楊雲深的店會興隆的原因,就是這吧!
因為他的店始終以服務女性客人為目標,所以女客人總是源源不斷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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