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晚你還在公司礙…快,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一見到辛縉,莊惟安便拉著他的手要拖他走出辦公室。
「別煩我,我還有公事要做!如果公司付你薪水是要來搗亂我工作的話,我想我會開除你。」他冷冷的說道,不懂為何每次莊惟安都要來干擾他。
「放心!我這次不是要來搗亂的,我剛和蘇珊見過面,你知道我在那間咖啡廳里頭見到誰嗎?」
「見到誰?」比起莊惟安的興奮,辛縉就顯得淡漠了些。
「你一直想再見到的人。」
「想再見到的人?」他重復了遍莊惟安的話。
他想再見到的人,不就是愛莎嗎?怎麼可能!他搖了搖頭,愛莎明明就死了,他不可能可以再見到她的。
「我不想再和你開玩笑了,你現在給我出去!別拿愛莎大作文章。」
「真的,我真的見到愛莎了。」他吼道。
辛縉心中一震,隨後搖搖頭,「不可能,她死了。」
「我說過我真的見到她了,我現在就是來帶你去見她的。」認識辛縉這麼多年,他現在才知道他是這麼固執的人。
「別騙我了!」他真的生氣了,辛縉拍桌而起,一張斯文俊逸的臉滿是怒氣,「就算你真想帶我出去走一走,也別用這個借口好嗎?」
「我真的沒騙你。」他承認他這個人常說一些甜言蜜語騙女人,但是男人……他沒興趣,而且朋友這麼多年了,他真的就不值得他相信嗎?
「你跟我去看一下會死啊,好!你不去是不是?」他要抱著回憶活下去就繼續啊,反正他的耐性也用光了。
「喏……這是那間咖啡廳的名片,我若是你的話,我會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愛莎。」他將名片丟在桌上之後便離開。
「開什麼玩笑!」辛縉的眼眯了起來,隨手要將咖啡廳的名片丟到垃圾筒里,但一瞬間他的動作又停了,他仔細的看著這張名片。
是啊,去看看又不會死人……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他的心底還是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拿起椅背上所掛著的西裝外套,關上了辦公室的燈。
十天!
他足足浪費了他十天的下班時間來到這間咖啡廳里,就是想看看莊惟安有沒有騙他、這里是不是真有個長得像愛莎的女人?
也許本身所抱持著的希望就很小,所以他並沒有感到很難過,只是心里頭很落寞而已。
不過,他並沒有很憤怒,坐在這間咖啡廳里頭,他感覺到很平靜,所有的往事就像全部沉澱了一般。
「先生,你似乎每日都來礙…」打工的服務生妹妹帶著甜甜的笑容,向辛縉打招呼。
「嗯。」他點點頭,對她露出了禮貌性的笑容。
「我注意你幾天了,你都是一個人對不對?」
「是的。」
「你是不是和那些男客人一樣,想來見見我們老板?」她的手指著店里頭的一群男客人說道。
「你們老板?」。
「是阿是埃」她點點頭,「我們咖啡廳里頭每天都會有很多男客人,想一睹我們老板的美貌,不過她最近幾天都沒有來店里。」
「是嗎?」他們老板該不會就是莊惟安說的那名女子吧?不可能的……他搖了搖頭,告訴自己該清醒了。
「偷偷告訴你……」她在他的耳邊說著悄悄話,「我是看你順眼才告訴你的 …我們老板等一下會到店里來,差不多再半個小時吧。」
「為什麼要告訴我?」他挑眉。也好!再等半個小時吧,若那名女子真的不是愛莎,那他也可以死心了。
「我說過了啊,因為我就是看你比較順眼咩。」
當一只米格魯獵犬跑到他的腳邊摩蹭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了。
這只狗該不會是愛莎的櫻桃吧?他還記得這只狗已經走失一段時間了。
「櫻桃……」他輕聲的喚著,小狗立即翻著肚肚,讓他看它最引以為傲的肚子。
真的是櫻桃,難不成是櫻桃走失,然後被這家咖啡廳的老板給收留了嗎?抑或是……愛莎沒死,她回到他家將櫻桃給帶走了,不然門關的好好的,櫻桃怎麼會憑空消失了?
「哎呀,櫻桃就是喜歡這樣黏人。」女服務生又冒出來,「它是我們老板愛的狗,如果它出現,就代表我們老板也快出現了。」
快出現了嗎……他口中喃喃念著,謎團終于要解開了。
果然!莊惟安真的沒有騙他,當她走入這間咖啡廳時,他整個人都被震懾住了。
是另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是她真的沒死?
她仍舊是穿著一身紅,染著一頭紅發,他記得她曾經告訴過他,她最愛的顏色就是紅色了,那是屬于她的顏色。
注視她十秒,辛縉確定她是愛莎了。瞬間,他的嘴角露出了個笑容,這是他這一年來首次露出的笑容。
她還活著,真好!
既然她還活著,那為什麼不來找他?是她不願見到他嗎?
無所謂,那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可以和愛莎在一起了。
知道她在這里,他就不急了。他打算慢慢來,讓愛莎再度的走向他。
愛莎冷眼看著在吧台前笨手笨腳泡著咖啡的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請你來泡咖啡了?那些我請的小妹呢?」
「全都放假了,現在只剩下我和漂亮的老板你而已。」辛縉無賴似的笑著,他用錢打發掉那些打工的妹妹了。
「我不記得我有請你。」
「沒關系,我自願做白工,沒有薪水也無所謂。」
「堂堂一個辛氏的總裁來煮咖啡,不是太過于屈就了嗎?」他泡的咖啡可是加了金粉的。
「怎麼會呢?愛莎你愛說笑了。」他露出了斯文的笑容。
「那桌的客人要一杯藍山咖啡,愛莎,你幫我端過去。」他指著靠窗的第三桌,是一個女人點的。
「你會煮藍山咖啡?」愛莎懷疑,端起了咖啡喝了口,「好甜!」藍山咖啡根本就不是這個味道,「我想閣下並不適合煮咖啡,你還是回公司里頭去看文件吧。」
「怎麼會不適合呢?我覺得我做的還挺得心應手的。」
「這個咖啡的味道不對。」
「我多加了一點糖,這樣才好喝。那位小姐天天都來,她對我煮咖啡的手藝十分的滿意。」
「天天都來……」依她看來,對方是喜歡辛縉吧0不管怎麼樣,總之請你離開好嗎?」
「愛莎,讓我留下來幫你礙…你看櫻桃也需要我。」
「你天天帶牛排來,我想它不需要你也很難。」愛莎冷聲的說道。
「愛莎,那我天天帶牛排來,你會不會也像櫻桃這樣需要我?」
「我希望的事你會不會照做?」愛莎給了辛縉一個甜蜜的微笑。
辛縉差一點就被那個笑容給迷走了心神,不過他努力要自己鎮定,克制想親吻愛莎的舉動,「愛莎,這就要看是什麼事了?」
「我希望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到我眼前晃了。」
「愛莎,很抱歉。」辛縉握住了愛莎的手,「這可不能如你所願了。」
「該死的!」愛莎嘩了聲,手甩開了辛縉的手,憤怒的轉身離去。
在上次和辛縉談過之後,雖然愛莎極力將辛縉當隱形人,但是他總還是會到她面前走動,讓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辛縉,你知道我不願見你,你還每天都來?我上次不是和你談過了嗎?」一個月後,愛莎終于沉不住氣了,她走到辛縉的面前坐下,臉色不是很好看。
「你不願再見到我是嗎?」他笑咪咪的,「既然是這樣,那你還坐在我面前。你叫我不要當服務生,我就乖乖的當客人。」
「你——」愛莎氣極了,看著櫻桃在他的懷里頭撒嬌,她真的想將櫻桃捉起來狠狠的敲一頓。
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是她在養它呢,它竟然向辛縉靠攏,也不想想那時她偷跑去接它的時候.它的樣子是多麼的可憐。
雖然有得吃、有得睡,不過身上的毛可是髒得很,要不是她……想到這里,她不禁狠狠的瞪了櫻桃一眼。
「嗚嗚……」櫻桃發出了無辜的哀鳴聲。
「你的個性變了。」他放下了櫻桃,握住愛莎的手。
「你以前不是這麼會動怒的人,不過現在的你看起來更美麗了。」
以前他所認識的愛莎是個冷漠的女人,她將所有的話全都放在心底,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指著他,叫他離開,現在的她……更加的吸引他了。
「這間店是你開的嗎?」
「是的,這一點你不是知道嗎?我記得上一次你還喚我老板!」
「有沒有缺股東?我想入股可以嗎?」他問道,雙眸滿是濃濃的愛意。
「沒有。」她搖頭。「我喜歡獨資,不喜歡合伙做生意。」
「為什麼不來找我?不過就算你不來找我,我還是找到你了,不是嗎?」
「沒什麼理由,我只是不想見你而已。」她冷冷的說道。
「愛莎,別用那個表情看我。你不見我沒關系,我可以每日都來見你,因為這間咖啡廳是你開的嘛!開門做生意的人怎麼可能拒絕客人呢?」他笑的賊賊的。
「真不像你,你以前不會說出這麼無賴的話。」她的臉頰逐漸緋紅。
要是辛縉像從前一樣的話,那她有信心可以用最冷漠的態度讓他走,但現在的他就像個無賴一樣,仿佛這間店是他開的,他要來就來,要走就走。
「無賴?」他挑眉,「第一次有人用這麼有趣的形容詞形容我,不過你也不像以前的你不是嗎?」
「是的,你不曉得嗎?」
「如果只有無賴可以接近你的話,我選擇做一個無賴。」他撫了撫愛莎柔女敕的臉頰後站起身,然後又彎下腰親吻她的臉頰。
「愛莎,你知道我們兩人現在在比什麼嗎?」
「什麼?」她全身就像被定住一般識能怔怔的看著他。
「耐性,如果這場比賽是我得到最後的勝利,那我的獎品就是你——」說完,他惡劣的在她櫻紅的唇上親吻了下,便轉身離開。
「老板……老板……」幾個打工的服務生賊賊的想來探听情報,「那位斯文的客人是你什麼人啊?他似乎每天都來……」
「不關你們的事。」她紅著臉,「你們只要將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櫻桃,你給我過來,我不準你再去找他。」
太過分了、真的是太過分了!
她不來找辛縉不行了,他真的是逼著她來找他。
起先,他只要一下班就到她的咖啡廳里當客人,到最後竟然用錢買通了店里頭的小妹讓他學習泡咖啡,結果呢?她店里的營業額下降了一半。
好,這些都沒關系,但是他竟然大膽的綁架她的櫻桃,這可就不能原諒了。
沒錯,他是招來了很多的女客人,不過她根本不想見他出現在她的店里頭。
門打開了,辛縉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她,隨後又向她露出了笑容。「稀客,不錯!還記得我家怎麼走,請進。」
原本她以為她是不會再到這里來了,可是沒想到……
「我正打算要進浴室洗澡,你要不要一起……」他用著色眯眯的眼神看著她。
「你——將櫻桃還來!」
「櫻桃?在那里啊!它一回到家就窩到它的狗窩里頭了,當然,它那個髒髒的狗窩我洗干淨了。」他指著客廳的角落,那個櫻桃的御用狗窩。
「櫻桃你出來,我們回去!」她喚著它,但是它卻連動都不動,這可真讓愛莎生氣。
「算了啦!你說過的,和一只狗計較是不怎麼有品的行為,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洗澡?你知道我家的浴缸很大的。」說完,他不顧愛莎的捶打,將她抱進了浴室,並且將她放入盛滿水的按摩浴缸里。
「你——」愛莎氣死了,「我的衣服全都濕透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他迅速的月兌下了自己的衣物,並且走入浴缸里,「穿著濕衣服是會感冒的,你把它月兌下好嗎?」
「真是該死的,我懶得理你。」她想站起身,但是卻被辛縉給抱住,他將她拉入浴缸中。
辛縉利用男人體格上的優勢,制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移著……
「不要……要裂開了……不要……」愛莎不停的喘息著,她感受到她身後的辛縉不停的在她的體內沖刺。
她幾乎是被軟禁在他家,這三天來,辛縉沒有去公司,就一直在家里頭,他要服飾店的人幫她送來了許多的衣服讓她穿,她活動的範圍就只限在他家里頭。
「愛莎,你真的要和我這麼耗下去?」他用力的頂入,徐徐的退出。
「不……不……」愛莎感覺他就像要將先前的份補足一樣,精力充沛。「不要了……」
「要我放了你很簡單,只要你點頭……」辛縉的手繞過了她的腋下,在她的胸部上揉捏著,「不然我們就這樣一直下去,反正公司里的事,惟安會幫我處理。」
「你怎麼能這麼惡劣——噢……」
「快說,投降我就饒了你。」
「辛縉,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殺了你!」她咬緊了下唇尖叫著。
「我相信,不過你的手中沒有武器,不是嗎?我不怕……快說你投降、你會一輩子跟著我。」
「我……」她不停的甩著頭,不停的抽搐著,她完全無法再忍耐下去了,「好……我認輸、認輸了……」
她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你真的好過分!」她氣極了,但是又無可奈何,「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她的拳頭拼命的錘打他寬闊的胸膛。
辛縉沒有回手,只是嘴角帶著笑容,任憑她在他身上出氣。
吁……好累。她再也沒有力氣了,捶打的動作停止了,雙眼卻仍是瞪著辛縉。
「愛莎,你氣出夠了沒?」
「什麼意思?」她用茫然的眼看著他,「若是照你字面上的意思,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也沒有。」
「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讓你為所欲為,不過你現在得先換衣服。」
「換衣服?」
「先去公證,只有這樣才可以確保你不會跑掉。」他立即換上了西裝,「快一點,不然我不介意就這麼抱你上車。」
愛莎不情願的下了床,從衣櫃里頭挑了一件洋裝。雖然她的臉色難看的像苦瓜一般,不過她的心里頭卻是甜滋滋的。
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離幸福這麼近,其實想來,這一切都要感激鎖矞,要不是他從柬埔寨帶她回來的話,她怎麼可能會有今天!
「你又在發呆了,在想些什麼?」辛縉的手撫了撫她的臉蛋問道。
「老公,你知道我的身世嗎?」愛莎笑咪咪的說道。
「身世?我不知道,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一時沒有注意到愛莎對他的稱呼,過了三秒鐘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你……愛莎,你剛才叫我什麼?」
「有嗎?我剛才有叫你什麼嗎?」她故意說道,大眼眨呀眨的,「你不想知道我的身世嗎?」
「想……」他點頭,怎麼會不想呢?愛莎是個謎樣的女人,他真的很想知道,「不過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剛才叫我什麼。」他會不會听錯了,他似乎是听到愛莎叫他「老公」。
「走吧,不是要去公證嗎?」
「不……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剛才叫我什麼?」他非常、非常、非常的介意這個。
「好吧,那我們就耗著吧!」
「愛莎——」
「好吵。」她掏了掏耳朵,「要是不去公證,我打算先睡一下,我累了!」她身子倒上了柔軟的大床。
「別睡……」他死命的想挖愛莎起床。「再叫一次好不好……」他用著撒嬌的方式說道。
「你真的好吵,我要睡覺了。」任憑辛縉怎麼求她,她就是緊閉著自己的雙眼。
所有的事情留到明日再說吧,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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