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莎平常都是很準時到公司上班的,但是昨日因為多喝了一杯酒,所以整顆頭疼的快要炸掉了,她甚至到現在都還听到她腦子在隆隆作響。
她手上拿了一個LV的包包,踩著三寸高的高跟鞋,愛莎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平日一樣冷靜、俐落,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簡直快要死掉了。
「藍小姐……」
熟悉的聲音讓她停下腳步,她知道是辛縉在她身後喚她。
愛莎轉過了身,高跟鞋踩上了碎磚塊,整個人往後跌。
「藍小姐……」看到這種情形,辛縉想扶住愛莎,可是卻晚了一步。
「噢!」愛莎跌坐在地上,她痛呼了一聲,腳踝扭到了,她想站卻站不起來,只能狼狽的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辛縉關心的說道,將愛莎扶到了一旁坐下。
「我希望沒事,不過老實說,我不太好。」她苦笑了一聲,「我的腳很疼。」她看了自己的腳,然後將視線移到她的窄裙,看來她損失還挺多的。
她的窄裙裂開了,露出了她白皙的大腿,而很顯然的辛縉也看到了。
「我幫你按一下吧!」辛縉的手移到了她的腳踝上,小心翼翼的幫她按著,「看來我們兩個實在是太有緣了,你第一天上班幫我按摩,今天換我幫你,一人一次算是打平了。」他笑著說道。
「打平?」看來她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楚,「總裁,我不太懂你說的。」
「你昨晚去做賊了嗎?」
「賊……」她蹙緊了眉,「我看起來真的很糟嗎?」早知道她就少喝幾杯。
「有一點。」’辛縉仔細的看著愛莎,「你衣服的扣子還扣錯了。」
「噢,天!」該死的!她應該請假的。
「我扶你進公司吧。」
「不了,如果可以我現在想請假回家。」她實在不習慣用這麼狼狽的一面見人。
「都到公司門口了,別請假回去了,請假還得扣薪水多不劃算。」
「總裁,問題是我已經弄成這個樣子了,我想我不太適合到公司里去。」
「你想回去?」
「嗯……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少賺今天的薪水好過在公司里頭待著。」睡一覺……」辛縉思考了下,抱起了愛莎。
愛莎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他的舉動嚇到了,「藹—」
「我辦公室里頭有私人休息的小房間,就讓你在那里休息到中午,你覺得如何?」
「這……」她有些遲疑,不過辛緒已經抱著她大步的跨入了公司里頭。
「嗨,藍小姐,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莊惟安若無其事的向愛莎打招呼。
愛莎禮貌性的向莊惟安點點頭,「不了,今天有很多事要忙,可能無法準時下班。」昨日她一覺睡到中午,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她今日得先將辛縉派給她的工作處理掉才行。
「哎呀……做什麼這麼拚命呢!又領不到公司多少錢,拿多少錢做多少事,這就是我的原則。」他笑著,看起來放蕩極了。
「哦?這就是莊副理的原則是嗎?」經過了前天的事,她對莊惟安是存有戒心的。
莊惟安與辛縉的私交甚篤,不過她相信他能爬到副理的位置,一定有其過人之處。
他絕對不像外表一樣這麼輕浮,他可能是一只笑面虎,她得格外的小心。
「當然。」他點頭,露出瀟灑的笑容。
果然……越美麗的女人就越多刺啊!愛莎印證了這句話。
「照這樣說來,副理你不就應該每晚加班到隔日清晨六點?」
「呃……呵呵……藍小姐,你真的是會開玩笑。」
「是你說的啊,拿多少錢做多少事。」
「好吧!我會考慮你的提議。」他只說要考慮而已,絕對不會照做的。「總裁在辦公室里頭嗎?」
「是的。」
「哦,那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他,你再考慮看看下班之後要不要和我去喝一杯。」他揮了揮手門也沒敲,便走入辛縉的辦公室里頭。
看著他消失在門里的背影,愛莎的眼眯了起來,她絕對不容許有人干擾她的計劃。
「哈……總裁,你看我今日起的多早啊,竟然九點多就準時出現在你的辦公室里頭。」莊惟安對著低頭處理公事的辛縉說道,「咦?這個是什麼?你的辦公桌怎麼會放這種玩意兒啊,真是不可思議。」
檜木的辦公桌上放了個水晶花瓶,花瓶里頭則插了一支紅色的玫瑰。
「這是愛莎放的。」
「愛莎?」听到愛莎這兩個字,莊惟安並不覺得意外,他看得出來辛縉似乎對愛莎有些動心,現在叫他收手,也許已經有點困難了吧0她不是說她不喜歡花嗎?」
不管如何,他身為辛縉的好友、公司的一分子,他必須盡到自己的本分。
「是礙…挺特別的,她說她喜歡紅色。」想起了愛莎,他的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我也覺得紅色挺適合她的,辛縉……我有事要向你說。」
「什麼事?」听到莊惟安用這種認真的口氣向他說話,辛縉抬起了頭。
「關于藍愛莎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太過信任她。」他提出自己的忠告。「你昨天抱著她走入公司的事,已經傳遍了公司上下了,當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得出來你有點喜歡藍小姐,不過我必須告訴你她有毒。」
「我喜不喜歡愛莎是我的事,關于我信任愛莎這一點,你知道我的原則。」辛縉臉上微慍。
「我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是一個值得敬重的上司。」
「惟安,你為何同我說這些?」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起身走到莊惟安的身旁。
「這個……」他從西裝里頭拿出了一份文件,「我想你應該要看看這個東西,我要是你的話,我會防著藍愛莎。」
辛縉皺起眉,修長的手指翻了文件,這上頭記錄的全都是愛莎的背景,雖然沒有很詳細,不過大約可以讓翻閱者知道愛莎是有目的。
「她要晶片,你看完了應該清楚。」
「你怎麼會有這個?」他看完之後便將文件丟在桌上,「為什麼未經我的同意就去調查愛莎?」
「你在指責我,你知道嗎?」惟安只是指出一個事實。
「你不該這麼做。」
「不該這麼做?哼!」他冷哼了聲,「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在排擠她,而且這份文件花了我不少錢。」
「誰給你的?」
「喬小姐。」
「好,我知道了。」他點點頭,「你出去吧。」看到這份文件之後,他的心情開始浮躁起來。
「你打算怎麼處理她?藍愛莎太危險了。」
「再說吧!」他揮手不願再談下去。
「在理智上,你必須辭了她來保全公司,但是你做不到,對吧?」莊惟安幫辛縉說出他心里頭的話,「辛縉,你變了!」
「我沒有。」」有,你有!」他指著辛縉的臉,「若對象換成是別人,你絕對不會猶豫不決,你真的是中盅了,你被愛情沖昏頭了。」」惟安——」
「我再問你一次,你打算怎麼做?我希望你的答案不會讓我失望。」
辛縉搖了搖頭,「我不曉得。」
他內心受到重大的沖擊,有憤怒、有悲傷再加上更重的失落感,他全然沒有想到愛莎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你在這個時候必須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就算這份文件有誤,也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我知道你是對的。」
「听你的話你是不打算這麼做了?」
「我打算賭賭看,賭愛莎到底愛不愛我。」他沉重的說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希望他在這場賭局里成為最終的贏家。
「你瘋了!」他簡直氣炸了,「你明知你這是將一顆不定時炸彈放在身旁,竟然還這麼做!?好!你說你要賭,若是你賭輸的話怎麼辦?那塊晶片是你下令開發的,你知道那片晶片對我們公司有多重要?」莊惟安十分激動,「你若是輸掉的話,就是要將晶片雙手奉上是不是?」
「我不知道。」辛縉只敢想著自己贏而已。
「好,你是老板,你決定要這麼做、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我已經盡到告知的義務了。」
「謝謝你,惟安。」他衷心感謝。
「與其謝我,我寧願你照我的話去做。」他說完便走出了辛縉的辦公室。
「愛莎,你今日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你在想些什麼事嗎?」
「是嗎?」她模了模自己的臉,「我有嗎?」她吃了塊壽司微笑道,她腦中想的全都是該如何將晶片弄到手。
莊惟安一定會對她的身分起疑,而她現在就得看看,辛縉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有目的的來當他的秘書。
不過據她的觀察,他的言行舉止都與平常的他沒兩樣,他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鮪魚壽司好吃嗎?」辛縉問道。
「好吃,味道不錯。」
「由你的回答我可以確定,你真的是神游太虛了,你拿的是魚卵壽司。」
「礙…」該死,她竟然會犯這種錯誤,「這……很抱歉。」
「在想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嗎?」辛縉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愛莎溫柔的問道,順手將她垂落在鬢頰邊的發絲撥到耳後,「也許我可以為你解決你的問題呢。」
若是她能坦承自己的身分,直截了當的和他說她的目的就是要晶片,那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問題?」她嫣然一笑,「我哪有什麼問題啊!有的也只是在想為何副總工作可以如此的輕松,但卻拿了那麼高的薪水?」
「你羨慕他?」他知道這並不是愛莎內心所想的,她只是隨口扯出一個話題出來而已。
「先生,對不起……請訪問還要清酒嗎?」一旁的服務生見到兩人的杯子已經空了,禮貌性的問道。
「謝謝。」他示意服務生倒滿酒。
「倒也說不上是羨慕,只不過覺得有些不公平而已。可是我相信副總一定是值得公司付他這麼多的錢。」
「基本上,我對于惟安的上班態度不怎麼在意,他今天要穿西裝還是穿汗衫,幾點到公司我都沒意見,只要他將我交代的事情處理好就行了。」
「你對他一直都很滿意?」
「不滿意怎麼可能和他一起工作這麼久!」他舉起了酒杯,「來,喝一杯。」
「嗯……還好總裁你知道我的酒量,不然我還以為你是想要灌醉我呢!」她開玩笑的說道。
「不瞞你說,我是有那個意思沒錯。」他挑眉,「不過基本上幾杯馬丁尼都不會醉的人,就怕我還沒灌醉你自己就先倒了。」
「總裁,你真是愛說笑了……」他的話讓愛莎覺得有些尷尬,她用笑容來掩飾心里頭突然來的一陣悸動。
她是怎麼了,竟然對他溫柔的舉動有了一些感動……
她一定要摒除心中這種復雜的情緒,否則她該如何才能成事。
雖然她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做,但是她內心還是開始猶豫起來,她是鎖矞所練出來的殺手,自小她無心、無情、無淚,可……她開始覺得內心暖暖的,就如冬陽照過一般。
腦中閃過了幾聲警戒的響聲——該死的!她該不會開始沉淪了吧?只要內心開始有了牽掛,那要成功就很困難了。
她咬緊了下唇、握緊了拳頭,企圖用疼痛來喚醒理智,但是她似乎有些無法回頭了……
不會的、不會的,她是少爺所訓練出來的一等一殺手,她不會出錯的!愛莎在心里頭不停的告訴自己。
「別咬了!」見到她的貝齒將下唇咬的沁出了血跡,辛縉的心都揪痛了。
他的手去觸模到她的下唇,孰知深思中的愛莎,竟反射性的張口咬住了他的食指。
這完全是出于自然反應,愛莎在听到辛縉的痛呼聲之後,才發覺自己做出了什麼事。
「對不起!」她第一次這麼慌亂,愛莎連忙拿出了包包里的面紙,擦拭他手上的血,「我不是故意的。」
「噢……」辛縉疼的皺緊了眉,他完全沒料到她的舉動,「你如果是故意的,我想我的手指鐵定和我說再見了。」他勉強露出了笑容。
「我該怎麼為我所做的事情賠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她在組織里頭訓練出來的反射性動作而已。
「賠罪?」嘖……咬的還真是有些深,幸虧血已經不流了.「你該怎麼賠我?」
「這……」愛莎低下頭,臉上淨是歉意。
「你很煩惱?」
「有點。」她點頭。傷害了辛縉,竟然比她殺個人更加痛苦,這種心情讓她深覺不安。
若是她定力不足、無法防衛的話,也許……她就會一步步的踏入那萬劫不復的深淵里。
不行,她不能背叛少爺!她得盡快完成少爺交代的任務才行。
「好吧,就當我吃點虧,你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就行了。」他笑著,完全沒將手指頭上的傷放在眼里,「這樣你應該沒有吃虧,畢竟我的手指可是差一點斷掉!」
「好,我答應你。」愛莎在點頭的瞬間,還遲疑的看了辛縉一眼。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的。」
「嗯…」
「謝謝總裁送我回來.我家就在樓上。」愛莎指著前面的大廈。
「住在這里環境應該還不錯,這是高級的住宅區。」據他所知,這一區的房價並不便宜。
「是不錯,不過房子是租的,畢竟小秘書一個月能有多少的收人?」
「租應該也不便宜才對吧!你的薪水夠付嗎?」
「總裁的意思是……你要幫我付嗎?」愛莎試探性的問道。上班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可以看得出來辛縉喜歡她,只不過不知道到什麼程度而已,也許她可以在這一點上利用他。
「不!」辛縉搖頭,「愛莎,我想你應該不會讓我出你的房租。」
「總栽你說對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問這個問題呢?」
「只是好奇,總裁,那我先進去了。」她向辛縉揮了揮手。
「等等……」
「什麼事?」她踅回身子。
「還記得你剛才在餐廳里頭答應我的事吧?我來索取了。」
「這麼快,好吧!總裁請說吧!」她等著辛縉開口。
誰知等了半晌,辛縉並沒有開口,只是走近她的身旁。
「你……做什麼?」看著他低下頭,她真的慌了。
她的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著,看著那張臉逐漸的放大……
「索取我要的。」他親吻了她的唇瓣,嘗到了她口紅的香味。
不願自己嚇著她,他放慢了自己的舉動,手捧住了她的後腦勺,舌探入了她的口中。
「唔……」愛莎發出了一聲嚶嚀,對于接吻她是十分陌生的,少爺從未吻過她。
也許,這代表的是一種禁忌吧。
若是鎖矞吻了她,就代表他愛她,但……她的少爺是不會愛任何人的,他只愛自己。
她肺部的空氣幾乎都要被他給抽光了,她拚命的想呼吸,但動作卻顯得笨拙。
直到他心滿意足他才放開她,不過愛莎的反應實在令他覺得訝異。
她這麼美麗的女人「接吻」這方面的事,她應該不是第一次才是,但是她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她幾乎是整個人僵住了,就如同一尊玻璃女圭女圭般,呆呆的看著他。
「你——」
「你——」她的耳朵好熱、臉好熱,被他吻的唇瓣感覺有些腫痛。
「你臉紅了。」這樣的她與她平常完全不同,看得出來她很慌亂。
他的手撫了撫她排紅的瞼,「你似乎很緊張。」
「不,我沒有。」愛莎嘴硬的說道,「這有什麼好慌張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嗎?」她企圖做出很世故的表情,但是卻失敗了。
「你說的沒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他再度的親吻她的臉頰,「而你就是我想要的。」
他的一句話震懾住她的心、她的靈魂了。
辛縉的意思是說——他需要她嗎?他真的是需要她嗎?從他抱著她走入公司之時,她心中就開始有了一點溫暖了。
在他們的世界里,做什麼事只有必要及不必要兩種,根本就不會有人對他們這麼好,所有的情感也全都淡薄的像是紙一般。
看著他坐上車,愛莎的內心一陣激動,她從來就沒有被人「需要」的感覺,她不知道什麼是「溫暖」,可……他給她了。
她走入了住處,蹲在地上輕聲的啜泣起來。
別愛她……她不是一個值得愛的女人,雖然愛莎剛才曾想過試探辛縉到底有多喜歡她,但是她現在後悔了。
他的愛對她來說,不再是張王牌了,而是牽絆,但她……有了牽絆她要如何灑月兌離去?
就在此時,愛莎的手機響起了。
那首「幸福」是她喜歡的歌,她將它存成了手機的鈴聲。
「喂……」她接起了手機。
「愛莎——」
「少爺!」冷到徹骨的聲音,愛莎知道那是鎖矞的,只有鎖矞的聲音才能這麼冷竣、無情,讓人听了全身發冷。
「事情辦的如何了?」
「這……」愛莎吞吞口水,「少爺,我……」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她希望鎖矞能換個人來,因為再這樣下去,她根本就下不了手。
「怎麼了?愛莎!」
「不……沒什麼。」她搖頭說道,已經在喉頭的話又全部吞了下去,「屬下辦事不力,再給我一些時間可以嗎?」
「對方已經在催了,我希望你別浪費太多的時間,相信你並不需用這麼久的時間,來達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屬下無能!」
「再兩個星期,兩個星期後,我一定要看到你帶著晶片回來。」鎖矞的話尾一落,電話便切掉了。
看著造型輕巧的手機,她有了想哭的沖動。
她該怎麼辦?要背叛少爺,還是辜負辛縉,也許……這得權衡到底在她心中是孰重孰輕了。
兩分鐘後,手機鈴聲再度的響起。
「喂……」她的聲音有些便咽。
「愛莎嗎?你怎麼了?」辛縉關心的問道。
「不……沒什麼,只是剛才有些著涼了,總裁有什麼事嗎?」她擤了擤鼻子。
「剛才那個吻你覺得如何?」
「吻……」她撫了撫他吻過的唇瓣,唇上還留有他的余溫,「我
「嚇著你了嗎?」
「不……還好。」
「你介意我這麼做嗎?若是你排斥,我向你道歉,我和你索討一個要求,只是為了給自己制一個機會。」
「我不討厭。」她甚至于非常在意那個吻。
「我可以將你的意思,解讀為你喜歡這個吻嗎?」他笑道。
「總裁——」
「抱歉,我失言了!我只想听听你的聲音而已。」辛縉總覺得愛莎給人的感覺十分的縹緲,似乎一瞬間就會消失。
就因為這一點,他打了這通電話給她。」你的手機號碼我是在公司里查的,你不介意吧?」
「不會。」
「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打電話打擾你.你先休息吧。」
「嗯。」的確,她現在腦中一團混亂,她是該好好的洗個澡,然後睡一覺,也許明日她就有答案了。
她走入了浴室,沐浴完畢之後,正打算穿上絲質浴袍之時,胸口上方的黑蝴蝶刺青,讓她的手不自覺的去觸踫它。
你是我的人,這個刺青是我幫你刺的,你發誓一輩子都不會背叛我!
她想起了鎖矞,當年就是他親手在她的胸口,刺上這只蝴蝶,這是她一輩子都無法擺月兌的命運。
辛縉,時不起……我還是該走我原先的路。
此時,她真的好恨!她的胸前為何留下了這個印子……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