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妶翊開始了畫廊的工作,也是她最愛的工作,她每天的工作是負責幫參觀的客人提供簡介,閑暇的休息時問便和同好一起研究討論此類話題。
畫廊的負責人是一名年約二十八,九歲的成熟美人——蘇品盈,方妶翊都叫她盈姊,她待人極好,又有耐心教導新人,所以方妶翊很喜歡她。
「盈,這幾張書是我前陣子完成的,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方妶翊拿著自己的畫作,期盼蘇品盈能給她一些中肯的意見。
「嗯,畫得下錯,不過人物臉部的線條要再柔和一些,才不會顯得太過刻意。」蘇品盈認真審視過方妶翊的畫後,給了專業的評語。
「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因為我之前沒畫過人物,都是畫景物居多。」輕吐舌,最近她開始想學畫人是因為她想畫慕昊燻。
「那怎麼會突然想畫人呢?」蘇品盈微挑秀氣的眉。
「那個……其實我想畫我老公,他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給他一個驚喜。」方妶翊一臉靦地道,其實她想畫他是有原因的,因為她不想要那個叫YINC的女孩所書的他成為他所擁有的唯一。
「咦?你結婚了?」聞言,蘇品盈的雙眼驀然二兄,透著不可思議的情緒,畢竟方妶翊才十八歲而已。
「是啊!我結婚了。」嬌羞一笑,小臉掛著一抹幸福光輝,她從未在別人面前
如此大方承認自己已婚的身分,但現在的她絕對以和慕昊燻的婚姻感到光榮,因為在這段婚姻中,她過得非常快樂。
「你這麼年輕就邁入婚姻的枷鎖,想必你老公一定很疼你吧?」蘇品盈滿臉羨慕,但也忍下住悵然——曾經有一個男人也讓她想要一生相守,而如今她也只能把那段感情深鎖在回憶里憑吊。
方妶翊甚是認真地側頭想了想,隨即甜甜一笑,「嗯,他對我很好。」
想起每當自己害怕時,慕昊燻總會陪在身邊安慰,一個輕柔的擁抱、一個溫和的吻,很輕易地就能安撫她的不安定,
「瞧你一臉幸福的模樣就知道了。」蘇品盈忍不住虧她一句。
「哈,有那麼明顯嗎?」不過這陣子她的嘴角總是帶著笑,不只別人發現,連她自己也發現了。
她變得更快樂了,為什麼?
無時無刻都覺得一顆心仿佛要飛起來似的,讓她好想牽著他的手,與他一起轉個幸幅的圓。
她的心中像是有著千百只蝴蝶飛舞,小鹿亂撞……
怎麼辦?這種感覺好像是戀愛,她好像喜歡上自己的老公了耶!
但喜歡上自己的老公是應該的事啊!她不該苦惱的;但她真的能喜歡他嗎?
見她突然發呆,蘇品盈不禁輕推了推她,「在想什麼?」
「我、我想去打個電話。」話落,她抽腿跑開,她突然好想听到慕昊燻的聲音,好想跟他說些什麼。
慕昊燻甫從回議室出來,剛開機,方妶翊就正好打來。
「喂。」知道是她的來電,他的唇角忍不住輕揚,愉悅的心情躍上眉梢。
「你在干嘛?」帶點俏皮的嗓音從彼端傳來,她的臉上帶著甜濃的笑,只可惜他沒有眼福欣賞。
「剛開完會,晚上你會回家吃飯嗎?」他眼底閃著期待,最近畫廊偶爾會延長開放時間,她都得忙到九點過後才能回家。
「嗯,會啊!你下班後可以順道來接我,我差不多那時可以離開了。」然後他們可以一起去吃晚餐,哈,她都計畫好了。
「沒問題,我會去接你,記得穿外套,晚上風涼。」細心地叮嚀一句,再和她啦咧了幾句,他這才舍得結束通話。
傍晚,慕昊燻的車出現在書廊外,方妶翊一出大門就看見他了,朝他招了招手,她立刻沖上前去。
「有沒有等很久?」
「剛到而已,晚餐想吃什麼?」寵膩地問,他完全尊重她的決定。
「嗯……我們去吃韓國烤肉。」靈動的大眼溜了一圈,她突然想到。
「好啊!」
這時蘇品盈突然看到方妶翊的手機忘了拿,立刻從畫廊里追了出來,正好看見方妶翊坐上慕昊燻的車,那張臉……
她倏然一怔,思緒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拉扯回到過往,她想得入神,手里的手機也應聲落地,碎裂開來。「天!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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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著陽剛與甜美,粉紅與灰色的相遇,這就是他們的主臥室,床頭櫃上,慕昊燻的金屬鬧鐘被換成了方妓翊帶過來的HELLOKITTl鬧鐘;而床單依舊保持原有的灰色調,但上頭卻多了一床粉紅色的被單和一顆粉紅色的心型抱枕;不僅如此,房里隨處都可見方妶翊進駐的痕跡,而對慕昊燻來說,最明顯的則是微漾在空氣中專屬于她的香氣。
夜里,歡愛過後,慕昊燻輕擁著香汗淋灕的她,滿足地在她的小臉上落下點點星吻。
方妶翊閉著眼承受這溫柔,她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再心甘情願地和他,因為從第一次之後,她就喜歡上他了,而女孩子只要一失去身體,連帶著心也會跟著失陷,這點就和男人非常不同,畢竟男人是腦袋和下半身分家的動物,沒有感情也能發生關系。
但他是這樣想的嗎?
她覺得好不安心,以前沒發現自己潛藏的感情時,她沒有惶惑;但現在她好想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
只是她不敢問,她怕那答案並非她想要的,好怕他會說,抱她只是因為生理需求,無關愛與不愛。「昊燻,如果我不是方妶翊,也許就不會那麼幸運了。」一句話輕輕從她嘴里吐出,帶苦些許悵然,也有幾分慶幸。
慕昊燻止住了親吻她的動作,定定地望著她,她睜開眼,眼底的情緒復雜難辨。「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墨沉瞳眸里顯露一絲不解,好端端的,為何她突然這麼說?
「也沒什麼啦∼∼只是有感而發。」微漾笑容,是自嘲也是自喜,她的幸運是能和他成為夫妻,而若非身為方家的女兒,慕家又正好需要石油,這幸運又怎麼會輪到她擁有?
「是不是我讓你不夠累,才會讓你有力氣想這些有的沒的?」輕擰了擰她的俏鼻,他的嘴角在笑,眼底卻充滿危險的警告。
「才不是哩!人家真的累壞了啦∼∼」方妶翊又嗔又笑,被他的話逗得臉紅心跳。
「不許你的小腦袋胡思亂想,像這種時候,你只要全心全意地想著我一個人就夠了。」微斂起墨濃的眉命令,他不要她胡亂憂心,無論他們是為何而結合,他愛她是事實,也是結論,他們會永遠幸福快樂。
「遵命,老公大人!」朝他行了個軍禮,她的心暫時放下那沉重的問題,承載不動的就別勉強負荷,反正時間總會給她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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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蘇品盈幫方妶翊買了飯盒,兩個女人就坐在休息室里邊吃邊聊。
「妶翊,你先生是個怎樣的人?可以跟我說說嗎?」蘇品盈佯裝不經意地問道,眼底卻流竄著一抹哀慟的情緒,但她掩飾得很好,並未讓方妶翊看穿。
「嗯,他是個很大男人的男人,但偶爾也很溫柔,尤其最近他對我還不錯。」甜膩一笑,提及慕昊燻,她難掩欣然愉悅。
「听你這麼說,他應該是個很特別的男人。」深有同感地一笑,他的特別她也懂。
「其實我們是被長輩們硬湊合在一起的,講明白點就是企業聯姻啦!听起來好像有點小小悲哀,一開始我是真的很討厭他呢!但好在現在我們相處得還不錯,畢竟要一起生活一輩子的,總是吵吵鬧鬧也不是辦法。」含蓄地說明兩人結婚的原因,她有些不好意思,這種事還是頭一遭對外人提起。
「那也就是說,你們之間並沒有感情羅?」蘇品盈的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期待,快得不易被察覺到︰
「啊?感情喔……」有啊!她對他絕對是有感情的,只是他對她又是如何,她就真的不清楚了。
「可能有吧!」因為不確定,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單戀慕昊燻,她給了個最保守的答案。
「他沒說過他愛你嗎?」毫不表露心跡地追問,她的信心來自于方妶翊的不確定。
搖了搖頭,方妶翊尷尬一笑。
「那你呢?愛他嗎?」她想方妶翊對慕昊燻的感覺一定不單純,從她學畫人像的努力看來便可明顯觀察到她的心意。
「‘愛’……我不知道啦∼∼」羞于承認,她干脆四兩撥千斤。
「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會會他,看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你這麼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嫁給他。」假意一笑,其實她一點也不為方妶翊開心,經過昨天,她甚至對毫不知情的方妶翊產生了種種復雜的情緒。
「可以啊!你有空可以來我家吃頓飯,我介紹我老公給你認識。」方妶翊毫無心機地道,她很喜歡蘇品盈,如果她也能和慕昊燻成為好朋友,那倒也是件不錯的事。
「好啊!」目光微沉,她下禁要想當慕昊燻再見到她時,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心情?
「干脆就這個周六好了,晚上他都會在家。」方妶翊立刻就安排時間。
「嗯,那下班後我和你一起過去。」
「可是我那天休假耶!不然這樣好了,我們開車來接你,順便到附近的餐廳一起吃頓飯,我都還沒好好謝謝你指導我畫畫呢!」她微挑了眉,欣喜自己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她早就想請蘇品盈吃頓飯以表達謝意。
「嗯,可以啊!那到時就麻煩你們了。」微笑著,她把自己的情緒藏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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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約了什麼朋友一起吃飯,還得要我做陪?」慕昊燻微擰疑問的眉,盡管不解,但他還是同意赴約。
「她是我們書廊的負責人,是個成熟漂亮的女人,而且她畫畫也很厲害喔!總之就是個很特別的人。」提起蘇品盈,方妶翊只有滿滿的贊賞和肯定,她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成為像她那樣各方面部出色的女人。
「听你這麼一說,我就算沒興趣也想瞧瞧了。」非常難得能從方妶翊的嘴里道出如此肯定某人的話,他不禁也好奇起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話可說在前頭,你看歸看,可別迷上人家了!」開玩笑地叮嚀一聲,她其實並不擔心,因為她相信慕昊燻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
聞言,慕昊燻噗笑一聲,瞪她一眼,「我像是那麼膚淺的男人嗎?」
「男人大多膚淺啊!」頑皮地皺了皺鼻頭,刻意挑釁他。
「傻瓜,要是我真的膚淺,就不會娶你了。」回敬她一臉笑意,他也向她挑釁的說。
「厚∼∼你的意思是說我丑羅?」不滿地噘起嘴,別過臉,干脆不理他。
「跟你開個玩笑嘛!誰要你說我膚淺,我根本不膚淺好嗎?」如果他真的是個膚淺的男人,他絕對會在第一眼看到她時就愛上她。
「好啦∼∼我知道了嘛!」他稍稍一哄,她的氣就消了。
須臾,車子在畫廊門口停住,卻不見蘇品盈的蹤影。
「你朋友人呢?」他問。
「應該等一下就會出來,她可不能一下班就急著走人,有很多事她得忙完才能離開。」方妶翊解釋道,這也是蘇品盈負責的表現。
「那你呢?應該是時間一到就忍下住想快閃了吧?」調侃她一句,他記得每回只要他來接她,她的動作總是快得很。
「才沒有,就算有,也是怕你等太久嘛!」嗔他一眼,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他啊!
「哦!那我豈不是很榮幸?」挑起好看的眉峰,他一臉受寵若驚樣。
「你才知道喔!」她可是把他當成世界無敵宇宙霹靂重要的人。
「好啦∼∼信了你啦!」寵膩地揉揉她的發,他的心情很愉悅。
「啊∼∼她出來了!」方妶翊驚呼一聲,目光往畫廊的大門望去。
同時間慕昊燻也回過頭,目光在對上眼前那張熟悉的臉孔時,全身倏地一僵,諸多復雜的情緒瞬間在他胸臆間翻涌不已。
方妶翊沒察覺到慕昊燻的異狀,她只是逕自搖下車窗朝蘇品盈大力揮手,引起她的注意。「這邊、這邊!」
蘇品盈笑笑,朝兩人走近,相較于慕昊燻臉上的僵硬不自然,她倒是神態自若,因為這場相逢早已是她昕預料到的。
「嗨,好久下見了,你過得好嗎?」蘇品盈的目光逕自越過方妶翊,直接對上慕昊燻的臉,一派輕松地道出問候。
慕昊燻斂起心緒,收回與她對視的目光,而方妶翊則是一瞼怔愕。
「你們認識?」她的嗓音中透著一絲驚疑,流轉在兩人之間的目光亦然。
「嗯,高中同學。」蘇品盈大方的解釋。
「高中同學……」方妶翊吶吶地重復著蘇品盈的話,驀地,慕昊靖提過的片段和她無意中曾發現的線索漸漸在她腦袋里拼湊著。
高中同學、油畫、YINC•初戀情人……
YINC?
盈?
她們是同一個人!
怎麼會?!
「上車吧!」慕昊燻面無表情、語氣淡漠,就算再有任何情緒,他也必須淡然以對,因為他們之間的一切已經過去了。
聞言,蘇品盈也不客氣,拉開車門,讓自己融進這詭異的氛圍中。
一路上,三人皆是靜默,方妶翊以為她能找出適當的話題來化解這種怪異的氣氛,但遺憾的是對于這樣的巧合,她甚至還沒消化完全,更不可能佯裝無事地談笑風生。
倒是慕昊燻先開口,化解了凝窒的氣氛。「我們去吃鐵板燒好了,妶翊很喜歡,蘇小姐不介意吧?」
親昵地喊著妻子的名,卻生疏地以蘇小姐稱呼蘇品盈,慕昊燻明顯的態度,只要是聰明人都看得出來。
其實從方才見面的當下,蘇品盈臉上的泰然就已經告訴他,她早已知道自己是方妶翊的丈夫了,而她會答應這場餐聚,想必另有目的。
「你們決定就好,我沒有意見。」蘇晶盈適切地扯出一抹笑容,對于慕昊燻的淡漠,不能說自己沒有失望,只是她懂得適時隱藏。
這段路上,方妶翊不斷在替自己調適心情,她覺得好痛苦,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種事?如果一直被瞞著不是很好!
但她不能用這般晦澀的情緒面對蘇品盈,更不能讓慕昊燻知道她其實知情,一切都只能裝作沒事,于是她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試著開口說些什麼。「其實品盈比較喜歡吃火鍋,下如我們改吃火鍋?」
「不用了,吃鐵板燒就好。」慕昊燻甚至連考慮也沒有便直接回答,更顯出他對蘇品盈的毫不在意。
方妶翊偷偷讀起他似乎隱藏著什麼的雙眼,心口澀澀的,這一刻,她突然責怪起自己,她不該硬要讓他和蘇品盈見面的。
一路上,三個人各懷心事,談著言不及義的話,一頓晚餐也食之無味,而這樣的情緒一直延伸到夜里,方妶翊都還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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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燻,好巧喔!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高中同學,那你們那時的交情好嗎?」方妶翊試探性地假裝隨口—問,目光卻仔細地觀察著慕昊燻臉上的任何表情。
慕昊燻聞言微怔,然後望著妻子羌爾一笑,「你該不會是在擔心吧?」
其實一整個晚上他都能感覺得到方妶翊的不自然,她笑得很僵,話亦不多,目光更是時時刻刻有意無意地偷偷觀察著他。
「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心虛地栘開眼,就怕自己的情緒被他給看穿。
「既然不擔心,又為何要問我這個問題?」他微挑眉峰,唇角微揚,早就看出她的在意。
「我只是……只是好奇。」她囁嚅著,心口泛悶,腦海里不禁浮現成熟美麗的蘇品盈,仔細想想,他們兩人還真是登對,要是他們之間發展順利,現在和他睡在這張大床上的會是蘇品盈,而不是她。
「你別太好奇了,就只是同學而已,能有什麼?」不想讓她擔心多想,他並不打算提起那段不再具有任何意義的往日情。
知道他沒有坦白,為此,方妶翊的心更加難受,她自以為是地認為他隱瞞是因為心里有鬼,因為他還在意蘇晶盈,否則他可以大方地與她談及。「你不覺得她很有才華嗎?」
「嗯,是很有才華,你也是啊!」慕昊燻想也不想便回應道,說這話並非安撫,而是他真的如此認為。
「我哪有什麼才華,我連人都畫不好。」在發現這件事後,她開始變得沒什麼信心,總覺得和蘇品盈相比,自己仿佛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下上。
「畫人?你想畫誰?」慕昊燻爬上床,輕攬著她的肩,眉宇輕揚,一臉期待地問。
「畫…畫我自己啦!」隨口亂應了一句,以免破壞驚喜。
「你太自戀了吧?」捏了捏她的粉頰,他裝出一臉不以為然樣。
「不然我要畫誰?」斜睨了他一眼,她故意問。
「畫我啊!我可以當你的模特兒,看你想畫什麼樣我都可以,畫也行。」
他絕對會是最專業的模特兒,任何要求一律應允。
「哼!你就想暴露。」被他逗笑了。
「我也只肯露給你一個人看啊!」難得調皮地朝她眨了眨眼,只想看她再展笑顏。
「呿,我才下要看哩!」難為情地別開臉,唇角卻揚著笑弧,原本盤旋胸臆的陰霾似乎也跟著撥雲見日了。
「不行,你一定要看。」扳回她的臉,他笑著欣賞她的一臉嬌羞。
「不要,我不要!」她才不像他那麼色。
「哈,你臉又紅了,親愛的,做了那麼多次,你還沒習慣面對我嗎?」輕撫著她的臉頰,他對她這般反應總是鐘愛不已,也因為她容易害羞,他反倒更想要她,這就是最好的調情劑。
「不要問這種令人難為情的問題啦!」她捂住耳朵,搖頭不敢听他說再多。
「哈哈哈!」逗她的感覺非常愉快,慕昊燻忍下住爆出一串朗笑,他不會再問,只要做了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