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吃海鮮義大利面好了。」封靳尊在車上輕描淡寫的說。
就因為他這麼一句話,雁菁從Granvilleisland回來,到現在半個多鐘頭,還是神情惶恐的叮著那些蠕動跳動的生猛海鮮,猶豫著該如何下手。
過了許久,她總算鼓起勇氣,決定先取它們的性命再做打算。
她小心翼翼將那些長相怪異的海鮮扔人水槽內,舉起一把鋒利的刀子,準備下刀亂砍一通。
她深吸口氣,閉上眼,豁出去了……
突然,雁菁緊握刀子的手腕在半空中被攔截,她慌亂的睜開眼,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只見封靳尊英俊冷酷的臉孔出現在她面前,右手輕松的抓住她縴細的手腕,臉上帶著惱怒不悅的神情。
「你在干什麼?」他緊皺雙眉瞪著她愚蠢的行徑,鐵青的臉色顯示出他心中的怒火正在醞釀中。
「你……不是想吃海鮮義大利面嗎?找……我想把它們宰了再開始料理。」看著他嚴厲恐怖的臉孔,雁菁忍不住囁嚅道。
「你這二十年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沒煮過海鮮也吃過海鮮吧!你看過有人像你這樣料理海鮮嗎?」封靳尊怒火高熾的睨著她手里的刀子,語氣不善的訓斥她。
「我早說過……我不會煮了嘛!」
被他這麼一搶白,雁菁的眼眶忍不住泛紅,她緊抿著雙唇,神情委屈的替自己辯駁。
「我也從不奢望你會煮。」他伸手奪過她手里緊握的刀子,用睥睨的眼神瞪著她。「站到一邊去,不要在這礙手礙腳。」
看了眼他手中鋒利的刀刀,雁菁識相的閃到一旁,深怕惹惱了他,他會叫她血濺當場。
只見封靳尊放下刀子,卷起衣袖,開始清洗水消內的蝦蟹、貝類,和一些長相奇特的海底生物。
雁菁站在一旁不發一語,看著他手腳俐落的洗淨海鮮,將蝦蟹貝類—一放妥。
有些放進水里吐沙,有些去殼,有些川燙,有條不紊的料理這些食材。
他接著拿出煮義大利面的鍋子,燒水、下面。另一邊的鍋子則倒人橄欖油,加人番茄醬汁、起司等醬料和配菜,接著將海鮮放進醬汁鍋內拌絞,最後則放人煮熟的義大利面翻煮。
不一會兒功夫,一盤熱騰騰、香噴噴的番茄海鮮義大利面就上桌了。
一旁的雁菁瞠大雙眼,看得目瞪口呆,活像看到特技表演般,差一點就拍手鼓掌叫好。
像封靳尊這麼霸道的大男人,竟然擁有一手好廚藝,簡直叫人難以想像。可是事實擺在她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坐下來吃東西!」封靳尊坐下後,看了眼呆若木雞的雁菁,冷冷的命令道。
听到他的話,雁菁恍如從夢里醒來,她動作緩慢的坐下,清亮的雙眸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封靳尊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吃面!不要盯著我看。」
「你怎麼這麼會煮東西?真的好厲害喔!」雁菁的口氣充滿驚嘆,清澈的雙眸緊緊鎖住他英俊的臉龐。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責任?現在是怎麼啦?玩角色互換的游戲嗎?真搞不懂誰才是佣人?」
封靳尊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語氣中充滿強烈的不滿與怨氣。
「這倒是!」雁菁不但毫不在乎他的挖苦,反而覺得他說的分毫不差,甜美的臉蛋露出燦爛的笑容。
她辭了舌忝雙唇,高舉著叉子,興致高昂的注視著豐盛的菜肴,準備好好享受美食,品嘗封靳尊的手藝。
「嘶——」她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一抹喜悅的光芒從她眼底發出。「靳尊,你的手藝真的不輸大餐廳的師父耶!真是太好吃、太棒了!」雁菁贊嘆的驚呼,較好的臉蛋閃動著光芒,毫不掩飾她心中強烈的感動。
「好吃就多吃點,看你瘦巴巴、營養不良的樣子,男人看了都沒胃口。」他上下掃視著雁菁嬌小的身軀,語帶挑剔的說。
他英俊的臉龐滿是不認同的神情,活像他就是那個倒足胃口的男人似的。
「哼!」雁菁不悅的噘起紅唇瞪他,俏麗可人的臉蛋滿是不服氣。「我這叫細縴合度,多一分則太胖,少一分則太瘦。你不用擔心我役人要,追我的人可大有人在。」雁菁抬高下顎,語氣驕傲的說。
「還不都是些小男生,看你高興成這樣!」封靳尊對她露出嘲弄的笑容,譏諷她的天真、幼稚。「等你再長大些就知道,男人只喜歡成熟的女人,不喜歡瘦扁的小女孩。」他的黑俄帶著惡作劇的光芒,刻意拉長尾音,故意招惹單純的雁菁,想看她鼓著臉生氣的可愛反應。
「你……」雁菁惱怒的看著他,腦中思索著該如何反駁他的謬論。「反正……有人喜歡我就好,你管不著!」她氣呼呼的扁著嘴,逞強的對他說。
听到雁菁這麼說,他充滿笑意的雙眼立刻變得深邃,臉上的表情亦轉為冷漠淡然。
雁菁說的沒錯,兩人之間和樂融融的氛圍,讓他忘了她和靳爵的關系。他確實管得太多了,反正靳勢就喜歡她可愛活潑的模樣,不是嗎?
「吃吧!」他不再多說什麼,低頭繼續吃面,不想繼續這個沉悶惱人的話題。
「喔!」雁菁沒有發現他的轉變,心情愉悅的享受她的晚餐。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義大利面對她來說是天賜的恩典,她絕對要細細品嘗。
雁菁幸福的吃著他親手烹煮的菜肴,嬌美的臉蛋洋溢著動人的光芒。看著她單純愉悅的模樣,他的心竟有股淡淡的滿足與喜悅。
天真可愛的雁菁恐怕不知道他雖有一手好廚藝,卻從不紆尊降貴煮東西給女人吃。
這次,他這個大男人破天荒煮東西給她吃。如果被靳爵和冀雲知道,他們鐵定會二話不說,立刻搭飛機過來嘲笑他。
笑他這個心狠手辣的「閻王」竟然敗在一個小女佣手上,還認命的下廚解救兩人的五髒廟。
不過,當他看到雁菁大快朵頤的開心模樣,兄弟的嘲弄早被他拋到腦後,一點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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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雁菁特地下樓煮了一壺咖啡,希望答謝封靳尊烹煮的美味佳肴。
剛踏出浴室,封靳尊便聞到一股溫醇濃烈的咖啡香,雖然頭發未干,他仍舊循香而至。
雁菁將咖啡端到客廳時,正好見到封靳尊下樓。他赤果著上半身,只套了一條牛仔褲,溺濕的發絲隨性的披散在額頭,冷酷帥氣的模樣讓她臉紅心跳,無法將視線挪開。
「你的頭發還在滴水!」一直盯著封靳尊的雁菁突然意識到他的頭發未干,立刻神情緊張沖去洗衣間拿浴巾。
回來時,她先將客廳的壁爐點著,然後拉著封靳尊坐在沙發上,她就站在他的雙腿間,細心的為他擦拭溫發。
「你頭發沒擦干會感冒。」她語氣溫柔的對他說。
「屋子里有暖氣。」封靳尊垂著頭任她擺布。
他努力盯著眼前美麗的波斯地毯,強迫自己忽視雁菁曼妙誘人的身材。沐浴過後的她穿著一件紅色緊身T恤和白色短褲,渾身散發青春活潑的美好氣息,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現,等待有心人來采擷。
雁菁完全沒自覺她凹凸有致的身軀對封靳尊造成多大的影響。
剛一抬頭,便看到她豐滿挺翹的雙峰在眼前晃動,他得通自己忽視這巨大的誘惑,將注意力放在地毯的花紋上。
「山上溫度低,暖氣不夠暖,你還是把頭發吹干比較好。」雁菁一邊擦,嘴里仍不住叨叨絮絮。轉念一想,這麼擦也擦不干,她索性放下手上的浴巾。「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吹風機。」
封靳尊倏地拉住她阻止她離開。因為,他不希望雁菁停止手上的工作。「你已經開暖爐,屋子夠暖和了,幫我把頭發擦干就好。」
「喔……好吧!」雁菁雖然不甚滿意,但坐在溫暖的壁爐前確實很暖和。她沒再反對,繼續專心的擦拭他的頭發。
過了一會兒,雁菁滿意的放下浴巾,隨手撥亂他的頭發,讓他看來更加狂野英俊,也讓她忍不住怦然心動。
她走到托盤前幫封靳尊倒了杯咖啡,接著將咖啡放在他身旁的茶幾上。雁菁很清楚封靳尊對咖啡的喜好,他們兩人都一樣,只喜愛單純濃烈的黑咖啡。
「咖啡!」雁菁臉上露出可愛的笑容,俏皮的對他眨眨眼。
「嗯!」他仍舊一臉冷漠的模樣,不輕易泄露心底的想法。
不過雁菁已經習慣封靳尊的撲克臉孔,她知道他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難以親近。
相反的,從一些小地方不難發現,封靳等其實有他細心、溫柔的一面。
「最近都沒听你拉小提琴。」他啜飲一口咖啡,狀似無心提及。
「我怕吵到你……所以,就沒練了。」雁菁的語氣帶著強烈的遺憾。
不能拉心愛的小提琴讓她感到不舍、心痛,但比起封靳尊能殺死人般的怒火,她還是選擇把小提琴收好。
「我想听,拉給我听。」他瞥了她一眼,口氣平和的命令道。
「真的嗎?」听到他的話,雁菁眼中驀地燃起希望的火光。她多渴望再次觸模心愛的小提琴,听它美妙動人的弦音。
「還不去拿小提琴?」看著雁菁欣喜萬分的表情,一抹淡淡的溫柔在他眼底浮現。
雁菁飛快的沖上樓拿琴,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她抱著小提琴沖回封靳尊面前。
雁菁熟練的調音,將小提琴置于肩膀上,右手捏住弓,臉上掛著興奮雀躍的笑容對他說︰「我拉一首英國民謠「風中的玫瑰」給你听。」
封靳尊對她投以一抹微笑,加深她的信心與喜悅。
雁菁輕輕拉動手中的弓,美妙的弦音從她手里流泄而出……
時而輕柔、時而低沉、時而激狂、時而磅礡。絕美的樂音像輕嵐、像幽谷、像潺潺溪流舞動著迷人的樂章。
封靳尊用一種驚艷的目光看著她,他從沒想過雁菁竟是如此出色的演奏家。她的音樂可以感動人心,讓人听之欲醉、如痴如狂,完全沉浸于她所營造出的音樂世界里,無法自拔。
演奏結束後,雁菁緩緩放下小捉琴,深深吸口氣,平息激昂投人的情緒。
她神情緊張的看著封靳尊,想知道他喜不喜歡她的演奏。
封靳尊一語不發盯著她看,看得雁菁手足無措,臉蛋泛紅。「我……拉得不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不!你拉得很好。」他的視線鎖住她,聲音低沉醇厚的說。
「真的嗎?」听到他的稱贊,雁菁美麗的雙眸閃動驚喜的光芒。「我真怕……你又會說我是在「殺豬」……」封靳尊惡毒的批評在機心中留下深刻的陰影。
「那是因為……我時差還沒凋過來才會這麼說,你別老記得那件事。」封靳尊臉色有些尷尬。他實在不想承認自己犯過這麼可恥的錯誤,竟然批評這麼優秀的演奏家。
「你真的覺得我拉得很好嗎?」雁菁開心的坐到他身邊,滿心期盼他的稱贊。
「是很好!我從沒听過這麼棒的小提琴演奏。」封靳尊毫不吝嗇的贊美她。
一旁的雁菁感動得差點落淚,不敢相信凶神惡煞的「閻王」竟說得出如此動听的贊美。
「只是……」
正當雁菁沉溺在他的稱贊時,他突然話鋒一轉,讓雁菁悚然一驚。
她有拉錯嗎?有什麼瑕疵嗎?
「只是什麼?」雁菁著急的問他,想知道自己有什麼缺點。
「你要是能專心演奏小提琴,不要分心當女佣應該會更好。」說到底,他還是嫌棄她是個不稱職的女佣。
听到封靳尊的評論,雁菁忍不住朝他份了個鬼臉,大發嬌嘆。
「你就只會欺負我,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不隨便為別人演奏,是你才有這種特殊待遇呢!」
「只有我……那靳爵呢?你沒有為他演奏嗎?」封靳尊聲音沙啞低沉的問,看著她的眼神忽地變得深沉、火熱。
「沒……沒有!」看著他專注的眼神,雁菁忍不住怦然心動氣息不穩的說。
「為什麼?」他緊緊盯著她,渴望知道她的答案。
「不為什麼!」雁菁慌亂的逃避他的追問。她總不能告訴封靳尊,她根本沒見過封靳爵,又怎麼可能為他演奏?
她心虛的躲避他的眼神,害怕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女佣,也不認識封靳爵,她在這里的原因是想從他身上打探消息而已。
雖然如此,她逃避的態度和慌亂的神情看在封靳尊眼里,卻另有一番解釋。
他相信雁菁一定是對靳爵感到愧疚與不安。畢竟,靳爵才是她的男朋友,可是她卻從未替男朋友演奏過,反而演奏給他這「大伯」听
「別說了,我幫你上藥吧!」雁菁偷偷瞧了他一眼,努力想轉移他的焦點。
「嗯!」封靳尊沒再多說什麼,因為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一股曖昧沉重的氣氛籠罩四周,表面風平浪靜,背地里卻是暗潮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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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靳尊像平日一樣,坐在床上讓雁菁替他包扎傷口。可是今晚的氣氛卻顯得特別凝重,讓雁菁一顆心跳得特別快。
她站在封靳尊身後,輕柔的幫他身上的傷上藥,再拿起繃帶一圈圈的纏繞他的胸膛……
「嘶!突然,封靳尊倒袖口氣,似乎壓抑著巨大的疼痛。
雁菁這才驚覺,她為了從他胸前統過繃帶,左手竟不由自主抵在他的背上,那塊區域恰好是傷口密布的部位。
「對不起!我沒注意,很痛對不對?」她驚慌的拆掉繃帶,仔細審視被她壓迫的部位。有幾道即將愈合的傷痕隱隱滲出血水,看得她愧疚不已。
「算了!你趕快包一包吧!」他今天情緒低落,懶得教訓她笨拙的行徑。
「不行!傷口流出血水,我得重新清洗、上藥。」她皺緊眉頭,擔心封靳尊的傷口會惡化。
這一切都怪她笨手笨腳,要不是她,他背後的傷早就痊愈了,也不會平白無故受這麼多罪。
思及此,心疼的淚水在她眼中打轉,她得努力壓下哽住喉頭的硬塊,不希望他發現她的異狀。
「我說了沒關系,你直接包一包就好。」封靳尊背對著她,語氣不耐的說。
「不行……」雁菁用力搖頭,晶瑩的淚珠沿著白皙粉女敕的臉頰滑落。
封靳尊听出她的聲音有異,忍不住轉頭看她,卻看到她臉上垂掛著淚珠,可憐委屈的模樣讓人心疼、不舍。
封靳尊嘆了口氣。「我又沒罵你,你哭什麼!」
「我氣自己為什麼那麼笨?笨死了!」雁菁噙著淚,氣憤的拿拳頭直砸自己的腦袋。
「雁菁!」坐在床上的封靳尊伸手抓住她縴細的手腕,阻止她傷害自己。
雁菁被他一扯,一個重心不穩,不由自主跌落床上,橫躺在他面前。
這麼一來,兩人的情勢立轉,封靳尊轉而居高臨下的看著倒臥在床鋪的雁菁,右手仍緊緊握住她縴細柔女敕的手腕。
雁菁躺在床上,淚水沿著緊閉的雙眼滑落,腦中盡是愧疚自責的念頭,絲毫沒發覺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多引人遐想。
「別哭!我沒事!」
看著她嬌美的臉蛋垂掛著晶瑩的淚珠,封靳尊用大拇指幫雁菁揩拭淚水,語氣溫和。
听到他體貼的安慰,雁菁忍不住睜開迷蒙淚眼,看著他英俊帥氣的臉龐,語氣哽咽的說︰「靳尊,你真好……」
听到她的稱贊,封靳尊臉上露出還人的笑容,低頭貼近她甜美的臉蛋問︰「跟靳爵比起來,誰比較好?」雖然明知這麼做似乎不怎麼君子,但看著她火熱誘人的嬌軀,他只想知道她的答案。
「當然是你比較好。」雁菁想都沒想,便反射性的回答他。
听到她直覺的答案,他心中有種無比的滿足。不管這答案有幾分真實,他都感到欣喜驕傲。
以前要是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日久生情」這種神話。可是現在望著雁菁甜美可人的臉孔和曼妙誘人的嬌軀,他不禁推翻自己的想法。
因為現在的他強烈渴望眼前嬌小的人兒,他想要將她擁人懷里,緊緊抱著她、親吻她、呵護她。這個念頭強烈到讓他幾乎忘了遠在台灣的靳爵,只想不顧一切擁有她!
「等靳爵來時,你又會改口說他好。」他用大手搓揉她的頭發,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才不會!」雁菁依依不舍的拉住他的手,希望他能一直這麼溫柔的對待她。
雖然這是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但她仍耽溺在這短暫的串福里。
其實在她心目中,封靳尊是全天下最帥、最出色的男人,沒有其他人能比得過他。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變成他喜歡的成熟女人,和他談一段「成人式」的戀情。
只可惜,封靳尊根本看不上她。他不但嫌她笨,還說她看來像個孩子——一個還沒發育成熟的孩子。
雁菁盯著他英俊狂野的臉孔和厚實飽滿的雙唇,他的臉孔距離自己不過咫尺。
她無意識的舌忝著自己的雙唇,心中不禁忖度——如果她主動吻他,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看著雁菁粉女敕濕潤的雙唇和火熱誘人的嬌驅,一股強烈的悸動掠過他的下月復,讓封靳尊忍不住倒他口氣,直覺的向後退,不敢繼續貼近她,害怕自己的自制力會潰提,沖動的佔有靳爵的女人。
雁菁發現他性感誘人的唇瓣正慢慢離開,她的心跳逐漸加快、加劇……
接著,她不顧一切的傾身向前,貼上他的雙唇,笨拙的親吻他。
過了一會兒,雁菁臉上難掩失望的神色,因為封靳尊一點反應都沒有,冰冷的態度讓她難過得想哭。
她緩緩躺回床鋪,欲蓋彌彰的說︰「我……我是想跟你表達謝意,你別……想太多。」
「你……」封靳尊用力深呼吸,似乎要平息心中的怒火。他像尊僵硬冰冷的石雕,神情冷硬的瞪著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膽大妄為、不知廉恥,膽敢侵犯高高在上的他。
雁菁緊閉雙眼,等待他狂暴的怒火席卷她,等待他指責她的不自量力和無處的行徑……
不過,她沒有等到預期的怒火,反而被另一種熾熱的烈焰所包圍。
封靳尊像只靜止的雄獅,突然發動迅捷猛烈的攻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搜獲她粉女敕甜美的嫣唇,狂妄霸道的佔有她,雙手緊緊抱住她的嬌軀,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體內。
他熾熱的火舌放肆的探索她的私密,掠奪她的甜美,勾引她潛藏的熱情,與他糾纏共舞。
雁菁緊緊摟住他的頸項,任他狂野放蕩的予取予求,一股令人暈眩的快感侵襲她。她可以感受到強烈的渴望從體內竄出力「散到每一寸肌膚。
她無法想像男女間竟能爆發如此美好的激消,讓她如痴如醉、無法自抑……
許久之後,封靳尊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甜美的雙唇,看著她迷蒙氤氳的雙眸,他渴望再次親吻她,與她共赴雲雨,共享人生極樂。
他悸動的身體繃得像張拉開的弓、催促他不顧一切佔有她;可是他的理智卻阻止他的。
他不能這麼做!雁菁是斯爵的女人,如果與她發生關系,那他跟禽獸有什麼不同?他又該拿什麼臉而去見靳爵。
思及此,他冷不防嚇出了一身冷汗。惱怒的詛咒自己被沖昏頭,竟然企圖染指「自己的」弟妹」。
他動作迅速的離開床鋪床,遠離她甜美動人的誘惑。
「你出去吧!我自己包扎就行了。」他背對雁菁,不願再看她美麗的臉蛋,怕自己會屈服心中的渴望。
仍處于昏眩狀態的雁菁,渾沌不清的腦袋無法理解他反反覆覆的態度。「為什麼?我們……你……」她語無倫次,眼中滿是困惑與不解。
「出去——」封靳尊臉色鐵青,怒氣騰騰的指著門口,命令她離開。
雁菁落寞委屈的看著他冷酷的背影,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房間,心中充滿無法理解的疑問。
剛才他還像熱戀中的情人,熱烈狂野的親吻她、擁抱她,為什麼下一分鐘立刻變樣,變成冷酷元情的「閻王」?
她做錯了什麼嗎?他為什麼要用那麼冷酷的態度面對自己?
雁菁垂淚默默走回房間,孤獨的吞咽被拒絕的心痛與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