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你要去哪里?」
龍燕雲正在吃晚餐,看見走到大門旁打算穿鞋的兒子,焦急的從餐桌上站起來喊住他。
「不用你管。」夏楓口氣不善的回應,叛逆的雙眼斜睨著她,像在挑戰龍燕雲做母親的權威。
餐桌上的夏承光听到這句話,憤怒的拍打餐桌站起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母親說話?」
看到父親憤怒的模樣,夏楓不再言語,只是下巴仍舊抬得高高的,完全沒有受到教訓的模樣。
「小楓,吃完飯再出去,你很久沒在家里吃飯了。」龍燕雲溫和的勸兒子,美麗的臉孔有著無盡的擔憂。
「我跟你們一起吃,你們吃得下嗎?」夏楓用不屑口氣嘲笑他們。
「小楓,你別這樣,龍姨很擔心你。」一旁默默不語的夏韻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勸弟弟。
「我不需要你們假惺惺的關心,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夏楓眯起尖窄的細眼,看起來更加叛逆頑劣。
「不要我們管?你是我兒子我就有資格管。」夏承光額上的青筋明顯的暴出,咆怒的聲音回蕩在寬闊的屋里。
「那你可以當沒我這個兒子。」夏楓不畏懼夏承光狂怒的模樣,火上加油的忤逆他。
「你……你說什麼?我把你養這麼大,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你……你……」夏承光全身氣的發抖,憤怒的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老公,你別生氣,別生氣,你有高血壓,千萬別這麼生氣。」龍燕雲看到整臉漲紅的夏承光,嚇得趕緊上前安撫他。
「小楓,快跟你爸道歉。」她轉過頭要兒子跟夏承光道歉。
「哼!道歉?為什麼我要跟他道歉?他以為養我就很了不起嗎?告訴你,我不希罕。」夏楓滿臉不屑的神情,對著他們啐道。
「小楓,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對爸爸說這種話?」看到夏楓如此對待父親,夏韻克制不住滿腔的怒火,激憤的怒斥他。
「關你屁事,你只要當你的千金大小姐,當個虛偽的乖女兒就好,少來管我的事。」夏楓對著夏韻破口大罵,完全沒把她這個姐姐放在眼里。
「小楓,你在外面怎麼為非作歹,都不關我的事,可是你對爸爸這麼說話,就關我的事。」夏韻靈巧的美目,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是啊!你怎麼可以對爸爸這麼說話?你小時候很乖的,為什麼現在……」龍燕雲在一旁早已紅了眼眶,對兒子的叛逆不孝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楓,你看看爸爸和龍姨,他們都這麼關心你,你為什麼不站在他們的立場替他們想想?你知道你這樣跟他們說話,他們會有多傷心嗎?」夏韻以姐姐的身分教訓他,希望他能將心比心。
「你們不要管我,就不會傷心了。」听完夏韻的話,夏楓的態度有點收斂,可是仍固執不願低頭。
「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能不管你?」龍燕雲飭心的說。
「那是你的問題,不關我的事,我出去了。」夏楓懶得理哭哭啼啼的母親,干脆離開。
「小楓……小楓……」龍燕雲沖到門口,在他身後苦苦喊叫,卻只看到夏楓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別叫了,讓他走!」夏承光的臉孔憤怒扭曲的制止歇斯底里的妻子。
「可是……」龍燕雲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看著丈夫,猶豫地囁嚅。
「再叫也沒用,我就當沒這個兒子。以後他在外面惹事生非都不關我的事。」夏承光憤怒的拋下這句話,轉身上樓。
「老公……」龍燕雲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的呼喊。
「龍姨,沒事啦!你冷靜一點。」看到家人決裂的情況,夏韻也很無奈,只得扶著龍姨到沙發上休息。
夏韻的母親在她兩歲時因病過世。夏承光一直在外努力工作,擔心稚女沒人照顧,所以在夏韻三歲時相親認識了龍燕雲,隨即將她迎娶過門。是年,夏楓就出世了,于是夏韻多了個母親和弟弟。
夏韻沒有叫龍燕雲媽媽,倒也不是因為排斥,而是在她小時候,父親時常拿母親的相片述說她生前種種,好像她仍在世一樣。所以要喊龍燕雲一聲「媽媽」,她怎麼也喊不出口。幸好龍姨也不計較,仍把她當成親生女兒般照顧。
夏韻知道龍姨雖然盡心盡力照顧她,可是在她心中,還是比較疼夏楓。以前她會感到不平衡,但隨著年紀增長,她慢慢可以調適自己。而且父親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她感覺得出來,父親疼她比疼夏楓還多。
「龍姨,你別傷心,小楓還小,比較不會想,等他長大了就好了。」夏韻安慰難過的龍燕雲。
「真的嗎?」她抬起頭來,無助地看著夏韻。
夏韻給了她一個篤定的笑容,眼神中充滿完全的信心。
「小韻,你弟弟小時候不是這樣,他以前很乖的。」想到夏楓小時候天真可愛的模樣,龍燕雲忍不住心酸。
「龍姨,我知道,小楓小時候很乖,大家都很疼他。」夏韻和夏楓只差三歲,兩人感情一直很好,她也很疼這個唯一的弟弟,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從青春期開始,個性丕變,也不願讓任何人親近他、關心他。
「他上了高中以後就變了,整天和一些幫派混在一起,打打殺殺,我都不知道到警察局去保了他幾次。」說到傷心處,龍姨忍不住掩面哭泣。
「龍姨,我們找個時間好好勸勸他,你別擔心。」夏韻溫柔的安慰她,雖然心中也知道這一切都沒有用。
夏楓變了,變得殘酷、無情,變得狡猾、自私,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單純、可愛夏楓。究竟是什麼原因改變了他,大家都沒有答案。
「可是你爸爸……那麼地生氣,怎麼辦?」龍燕雲夾在一老一少中間,里外不是人。
「我上去勸勸他,應該沒事,他氣過就算了,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兒子嘛!」夏韻露出安撫的笑容。
「那也好,你去勸勸你爸爸,他最疼你了,你說的話他一定會听,你快去!」龍燕雲催促夏韻趕快去夏楓求情。
「好,那你一個人也別胡思亂想,好嗎?」夏韻看著龍姨美麗臉孔,尋求保證。
龍姨溫婉點點頭,盼望夏韻趕快去勸夏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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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還好嗎?」夏韻推開書房的門,體貼的詢問夏承光。
「我沒事,還沒被那個不孝子給氣死。」提到夏楓,夏承光還是一臉氣憤的模樣。
「爸,別這樣,小楓還小,你就別跟他計較了嘛!」夏韻靠到沙發的椅背上,摟住夏承光的肩膀,乖巧的安撫他的情緒。
「不用說,一定是你龍姨要你來勸我,對不對?」夏承光寵溺的模模女兒柔軟的發絲。
「沒有啦!我是想上來看看你還好吧!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動不動就發脾氣,身體都不用顧啦?」夏韻露出俏皮的表情對他說,企圖轉移他憤怒的情緒。
夏承光看著他的寶貝女兒,心中充滿疼愛與憐惜。她是他的寶貝,也是他的驕傲。
夏韻完全承襲她母親美麗的容貌,小巧的瓜子臉蛋,慧黠深邃的雙眸,小巧挺直的鼻梁,鮮女敕誘人的櫻唇,潔白無瑕的肌膚。再加上婀娜多姿的完美曲線,她簡直就像亡妻的翻版。
只是,夏韻不像她母親一樣縴細、柔弱。她的眼神充滿自信與驕傲,她的個性活潑而灑月兌。神采飛揚的光采將她美麗的容顏點綴的更加燦眼奪目。
看著她,就讓夏承光想到亡妻,雖已天人永隔十多年,但他對亡妻的思念卻絲毫未減,反而隨著時間越來越強烈。
如果不是為了夏韻,他寧可當一輩子的鰥夫,也不願意再接受別的女人,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亡妻在他心中的地位。
「小韻,你也快畢業了,算一算,你媽過世都快二十年了。時間過的真快,我也老了。」他的聲音有著無限的追思與懷念。
看著父親斑白的鬢發,和頹靡疲憊的神情,夏韻第一次感覺到父親老了,一向幫她撐起一片天的父親老了。
「爸,你當然還沒老,你是我最英俊瀟灑的爸爸,怎麼會老。」夏韻撒嬌的挽著他的手臂,不讓他感嘆光陰蹉跎。
「你喔!不用逗老爸開心,我很清楚自己真的老了。」他笑著捏捏女兒嬌女敕的臉頰。
幸好老天爺給了他這麼珍貴的女兒,讓他沒有遺憾。
「爸,你別生小楓的氣,他不懂事,你就別跟他計較了。龍姨很擔心你不原諒他。」夏韻小心翼翼的說,怕父親不開心。
「唉!我哪來那麼多力氣跟他生氣,他愛做什麼都隨他,我已經不想管了。」他已經沒有暴跳如雷的憤怒,平靜的模樣真像已經死心了。
「爸,你別這樣,小楓可能交了壞朋友,我們不可以對他失去信心,一定要好好規勸他,千萬別放棄。」看到父親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夏韻焦急的勸他。她不希望好好的一家人變成陌路人。
「不是我要放棄他,是他逼得我不得不放棄。你也看到他那副德行,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他到底像誰?」夏承光氣得口不擇言,只是話里也不乏認真的成分。
夏承光長得俊瀟灑,雖然年過半百,卻不失中年男子的魅力。而龍燕雲更是風韻猶存,年輕時的美麗容貌不知媚惑多少愛慕的人。
可是夏楓卻沒有遺傳到兩人優良的血統,他長得獐頭鼠目,個小體瘦,干癟的臉孔,看起來有種流里流氣的氣質,完全沒有夏家人自然流露的高貴氣質。
「爸,你別胡說,讓龍姨听到就不好。」夏韻沒有在一旁幫腔,反而要父親收斂一點。
即使她心中也有疑慮,可是二十年來她只當夏楓是親弟弟,不想有任何改變。有些話不能說破,說破就無法維持表面的平衡。
「唉……算了……反正爸爸有你就好了。」夏承光感嘆的搖搖頭,不願再說。模模女兒的頭,露出安慰的微笑。
夏韻開心的窩進父親懷里,像小女孩般的撒嬌。
父女間的親情不需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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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韻走出台大校門,一個人漫步在新生南路的人行步道上,準備去上日文課。
每個禮拜三下課後,她總是直接去學日文。日文教室就在新生南路和辛亥路的路口,她緩慢的步行,就像往常一樣。
「嘰……」
突然;一輛箱型車在她身邊緊急煞車,她的目光被刺耳的煞車聲吸引過去。
從箱型車上跳下兩名男子,身穿全黑運動服,頭上帶著黑色頭罩,迅速朝她的方向過來。
她的直覺告訴她不對勁,立即轉身往後跑。
「救命!」夏韻慌張的大喊,可是漫長的人行步道根本沒有其他人。
身後的黑衣男子快步追上她,搶先一步抱住她,另一名男子隨後跟上,兩人把掙扎不休的夏韻扛上車。
等他們一上車,在一旁接應的司機馬上啟動油門,飛快的驅直離開現場。
「放開我,放開……」夏韻被丟上箱型車,還不停的掙扎,企圖去開啟車門。
「匡哥,怎麼辦?這娘們挺潑辣的。」其中一名男子被夏韻打了好幾下,忍不住出聲問一個看似帶頭的人。
「阿忠,你是豬腦袋啊!什麼怎麼辦?把她打昏啊!等一下車子停下來,被旁邊的人听到,我們不就完了。」那個叫匡哥的人,發出惡毒的聲音,毫不留情的下令。
「是!」阿忠凶狠的回答,抓住扭動不休的夏韻。
「你放開我!」夏韻扯開他箝制的手臂,低頭用力咬下去。
「啊!」阿忠一吃痛,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掌的力道不輕,夏韻順勢往後倒去,後背用力撞到車們,嘴角泛出紅色血絲,女敕白的雙頰高高腫起來。
「干!這個臭婊子咬我。」阿忠憤怒的道,毫不憐香惜玉的扯起她的頭發。
夏韻毫不畏懼的瞪著他,圓睜的雙瞳沒有焦慮,只有抗拒的憤怒。
「他媽的!活的不耐煩啦,還敢瞪我!」阿忠伸出拳頭對著夏韻的下月復擊出。
「嗯……」夏韻悶哼一聲,隨即不省人事,墮入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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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韻的意識由昏昏沉沉中蘇醒過來,耳邊听到一些吵雜的話聲。
「阿忠,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她的臉腫成這樣,真是可惜、可惜。」一名陌生男子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好像正在觀察她的傷勢。
「黑手,你看看我的手腫成這樣,還好穿了衣服,不然可能被她咬掉一塊肉。他媽的!這婊子長得是不錯,沒想到這麼潑辣。」手臂上隱隱作痛的咬痕,讓阿忠氣憤不已。
「嘿嘿嘿……那是你不懂得憐香惜王,這種美人兒就要用軟的,你那麼粗魯,難怪她要咬你。」黑手的雙手不規矩地沿著她的臉頰滑到衣領處,打算探進去。
夏韻連忙跳起來,緊緊抓住自己的領口,瞪著眼前的惡徒。
他們兩人都已敢下頭套,夏韻可以清楚的看他們的長相。
叫黑手的男子是個尖嘴猴腮的瘦皮猴,伸出干癟的手打算對她上下其手。一旁的阿忠是個彪形大漢,滿是橫肉的臉孔,充滿嗜血的冷酷。
「喔!原來小美人已經醒了,那正好,我喜歡女人醒著,玩起來才有意思。哈哈哈……」黑手色眯眯的看著她,露出猥褻鄙俗的嘴臉,對她伸出魔爪。
「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架我?」夏韻勇敢的直視他們,不願在他們面前屈服。
「問這麼多干什麼?反正你也不能活著回去,知道太多也只能閻羅王說去,那我又何必多說呢?對不對?」黑手露出殘酷睥睨的眼神,無情的預告她命運。
听到這,夏韻感到驚恐萬分。看來他們是說真的,才會把頭罩都拿下來。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看到他們的真面目,反正他們不打算留活口。
「跟她說那麼多干嘛!匡哥都說了不留活口,趁匡哥回來前,咱兄弟倆先玩玩再說。」阿忠在一旁瞪著她玲瓏有致的軀體,開始動手月兌衣服,打算舒坦一下。
「耶!先說好,做老哥的我先上。看她清純的樣子,說不定還是個處女呢?那可爽到我了。嘿嘿嘿!」黑手貪婪的舌忝舌忝舌頭,伸手捏她粉女敕的臉頰,夏韻厭惡撇過臉去。
「行,大哥你先上,我幫你抓住她。這個女人潑辣的很,待會再換我好好教訓她。」阿忠在一旁蓄勢待發,沖過去抓住夏韻的雙手。
「放開我……」雖然處于絕境,夏韻仍努力的掙扎,不肯坐以待斃。
無奈她的力氣畢竟比不過兩個大男人,很快她就被制伏。雙手被阿忠扭到頭頂上,只剩雙腳朝空中努力踢,做著困獸之斗。
黑手月兌上所有的衣物,露出猥褻干癟的。他伸手壓住她狂亂踢動的雙腿,準備月兌掉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夏韻慌亂的尖叫,希望能有人听到。
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即將面臨可怖命運,心中的恐懼突地增高。
「你不用叫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黑手齜牙咧嘴的大笑,完全不在乎她的掙扎。
「你們要的是錢對不對?你們別踫我,我叫找爸……給你們……錢。」夏韻聲音發抖的說,希望他們會見錢眼開,好心的放過她。
「錢……你倒是很聰明,想用錢收買我們。不過,你放心,就算我們玩過你,把你……埋起來。哼!哼!相信你老爸還是不敢不付錢,阿忠,你說對不對?」黑手譏笑地說,手上的動作也沒緩下來,夏韻的褲子已經被褪到腳踝。
「嘻嘻嘻……沒錯,匡哥已經去打電話了,相信你老爸很快就會籌錢來救你。可惜……他連尸體都找不到。」阿忠在一旁冷笑、附和。
听到這,夏韻全身竄過一陣冰冷,看來自己就要葬身在這不知名的地方,死前還得讓這兩只野獸玷污。
她的雙眼浮上一層霧氣,痛苦、害怕、驚恐的情緒在心里不斷交織。突然,她的腦袋里想起父親還在等著她回家。
想到父親慈祥的臉孔,想到父親知道她被綁架時的擔憂、害怕,想到父親知道她死去時的傷心、痛苦。她的淚水就忍不住滑落,痛恨自己帶給他這麼多的磨難,只是她也身不由己
「你們在干什麼?」突然一個男人推門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憤怒的大聲斥喝。
「沒有啦!匡哥……我們想說跟她玩一玩,不然就這麼宰了,也是挺可惜。」黑手停下正在月兌她底褲的雙手,尷尬的解釋。
「我有允許你們強暴她嗎?」匡哥語氣冰冷的對著他們。
「可是,她不是要死了,那打兩炮有什麼關系?」阿忠不解的看著匡哥,搞不清楚他阻止的動機何在。
「干!我說要宰她,可沒說要馬上宰,讓她把衣服穿上。阿忠,去拿條繩子把她綁起來。」匡哥下達命令。
黑手和阿忠不敢忤逆大哥的命令,雖然下面欲火焚燒,也不敢說聲不。乖乖的放開夏韻,讓她把衣服穿好。
夏韻趁機打量這個叫匡哥的人,總覺得他削瘦的臉孔、尖細上吊的窄眼好像在哪里看過,卻想不起自己和這人會有任何關聯。雖然知道他也是綁匪之一,不過至少解除她目前的危機。
「我們現在缺錢得緊,我要把她賣到雞房去接客,幫我們先撈點錢。」匡哥對兩個不甘願的兄弟解釋。
「既然要去接客,那讓我們先爽一下有什麼關系。」黑手還是不願放棄到手的肥羊。
「他媽的,你知不知道像她這種長相的處女可以賣多少錢?最少十萬塊。你要是破了她的身,十萬塊就飛了,懂不懂?」匡哥斜瞪著黑手,像在怪他差點把他的搖錢樹給搞砸。
「匡哥,之前你不是說要把她做了,不然她會把我們供出來。現在,你打算把她給賣了,如果她跑去報警怎麼辦?」阿忠擔憂的說,擄人勒贖罪很重,他可不想冒這風險。
「別擔心,我只是要她先幫我們賺一陣子錢,之後還是留她不得。你也不用擔心她會去報答,我會把她帶去私娼寮的雞房。關在那種小房間里,她除了嫖客,誰都見不到。」匡哥陰險狡詐的看著夏韻,看得她頭皮發麻。
「你有熟的門路嗎?可別把我們給抖出來。」黑手不放心的問。
「放心,我帶她去見金聖翰,他絕對有門路幫我搞定。」匡哥信心滿滿的說。
「你說的是洪道會的「鐵面教父」金聖翰?」黑手詫異的說,口氣中有種敬畏的語氣。只要是道上混的,沒有人不知道冷血無情的金聖翰。听說和他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沒錯,幾年前,他欠我一個人情,現在我就要他還給我。」
夏韻雖然沒听過金聖翰是何方神聖,但會與這幫鼠輩結交的人,想來也是一丘之貉,自己還是難逃厄運。
不過,她絕對不會灰心,她一定要找機會月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