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油的味道非常宜人,大大小小的香氛蠟燭將幽暗的起居室點綴得很打氣氛,他喜歡的爵士樂也在耳邊回繞。
凱恩放松了下來。雖然不知道芳菲為什麼要幫他敷臉,但他喜歡她的小手在他的臉上動來動去的感覺。
決定了,以後這就是他們一起享受生活的方式之一。
他閉上雙眼,雙踝交疊,單手扣著腦後的枕頭。
輕柔的爵士在空中飄蕩著,芳菲的小屋雖然一點也不氣派豪華,卻有一種‘家’的感覺,讓人一進來就放松,逗留著不想走。
這時,他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就坐在一旁。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慢?’他閉著眼楮,神情很放松。‘我必須為先前的大驚小怪說抱歉,敷臉的感覺其實還不錯。’
‘是不錯。’男人的聲音。
這是恩尼的聲音!凱恩從沙發上跳坐起來!
‘搞什麼鬼?恩尼,為什麼你會在這里?’他的面膜還糊在臉上,讓他自覺有點狼狽。這種事,不應該是他跟芳菲問的私密行為嗎?怎麼會突然岔出第三者?‘芳菲呢?’
‘她出去買點東西。’
‘我之前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他的口氣在一瞬間下降到冰點。
‘是她讓我來的。’
‘你說什麼?’那頭萬惡小黑羊居然擺了他一道!‘你來這里做什麼?’
凱恩眼中的警戒,讓恩尼好哀傷。‘她……想撮合我們兩個。’
一連串的髒話從凱恩的口中爆了出來,他站起來,往浴室走去。
‘我去把這該死的東西洗掉,你最好也到廚房洗把臉,讓腦袋清醒清醒。’說著,他往走廊底問走去。
‘凱恩,我愛你。’恩尼平靜卻絕望地說道。
他止住了腳步。‘……你愛我?’
‘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
凱恩略一思索,就明白其中細節。‘因此你告訴芳菲,讓她來設計這一切,就為了方便你說出這段話?’
‘不,是芳菲自己看出來的,她想要幫我。’
她完了!她居然煽動他的兄弟來對他示愛!
凱恩隨手抓起一旁不知是啥的布料,往臉上揩了揩,才轉過來。
‘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心在她身上,為什麼還要讓她來設計這件事?’
想用滿臉綠泥來讓他乖乖就範?丟這麼一點小臉,他還不看在眼里!
‘因為,我知道我的愛情是注定要夭折的,但還是希望有說出來的機會,即使你並不在乎,但我還是想告訴你。當然,我也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我們的關系會為之改變,也許你會覺得我惡心,甚至不想再搭理我--但,芳菲是一個很好的小女人,她值得你所有的愛。當她提議要幫我制造告白的機會,我不想拒絕。相信我,看著她掙扎,又想祝福又是難過,我的心一樣不好受。’
那頭小黑羊也掙扎過嗎?如果是的話,他可以幫她減輕點罪名。
恩尼把手扣在心上。‘既然這顆心注定要死,我選擇讓它死在芳菲的手中,至少我心甘情願。’
凱恩默然不語。
‘我準備退出合伙人,這是我的律師的名片,我會請他跟你聯絡。’恩尼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張名片,輕輕擱在桌上。
他以為他會痛哭一場,他以為他想大醉十天,但不知為何,只覺得鼻子酸酸的,眼中有蒙霧,胸中那塊梗了許久的石頭化為輕煙,不見了。
‘謝謝你,再見。’
就在恩尼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凱恩出聲了︰
‘等一下。’
恩尼腳步一頓,兩人靜默許久,凱恩才又開口。
‘不管你愛女人,或愛男人,我們過往的情誼不可抹煞也不會改變。’
他揚著真摯的目光。‘或許短時間內,感覺會有點怪,但你始終是我的好兄弟,不管你願不願意。除了不能愛你之外,其他的事,我都能為你辦到,就像你對我的那樣。除此之外,我也希望你找到真正能愛你的人。’
說畢,他進入洗手間,把臉上那些墨綠色面膜洗掉,有種松口氣的感覺。
原來,恩尼不是在打芳菲的主意。原來、原來、幸好、幸好!
他听到前門有被打開的聲音,接著是引擎發動,恩尼離開了。
但他可不打算走人。
他要等那頭小黑羊回來,用他的方式,好好‘處罰’她一頓。
自從離開住家之後,芳菲就開著車子到處亂晃。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心里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石頭愈來愈沉,她的心情也愈來愈沉。離家之後,那種雀躍的心情就像被拳霸KO了一樣。她突然擔心起,萬一凱恩跟恩尼變成了一對,那……她該怎麼辦?
笨蛋!笨蛋!她今晚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要成全他們的好事嗎?現在才來煩惱自己孤家寡人,不嫌太無聊了嗎?
芳菲發現,自己沒有了原先雀躍的心情,或許該說,那種雀躍都是自己做給自己看的假象,她奸像沒有想像中那麼樣的……不在意。
人是她撮合的,照理說,她應該要很開心,她甚至去買了一瓶上好的香檳,可是,香檳並沒有帶來歡樂的氣氛,她反而一直想起凱恩伏在她身上輕舌忝的巴黎之夜。
她一直晃到午夜,才回到居住的寧靜社區,用遙控器打開車庫的門,停好車子,才拎著香檳,垂頭喪氣地回到屋里。
燈,只亮了一盞立燈,屋里靜悄悄的。她松了口氣,淡淡的失落感隨即襲了上來。她果然沒看走眼,凱恩跟恩尼很速配,也配對成功了!
‘你去「洗個手」怎麼洗這麼久?’
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把她嚇了一跳。
‘凱恩?’長沙發旁的閱讀立燈下,躺著一臉好整以暇的凱恩。
他姿態悠閑,領口松開,腳踝交疊,輕輕搖晃著,好像這里就是他的家,她有一種進錯門的感覺。
‘你怎麼會在這里?’他們該不會就選在這里喁喁私語,幽會了起來吧?先前看到屋子是暗的,她還以為他們已經跑去慶祝了。
‘恩尼呢?’
‘回去了。’
‘回去了?’她傻傻重復。‘可是--’他告白過了嗎?
‘過來。’他低沉地命令著。
她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他勾勾手,她便坐在他身側。
啊,好想一起躺下來,躺在他身旁,窩著……體內仿彿有什麼以他為引的情騷正在鼓噪。
他接過她手里的瓶子,看了下,放地上。‘香檳?做什麼用的?’
‘呃,慶祝你們、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吶吶地說道。
她看起來不像要參加慶祝會,反而像是落單弧寂的小羔羊。‘歡迎你自投落網,我喜歡這種重溫舊夢的感覺。’
‘什麼意思?’
他將她往後一扯,她趴跌到他身上,她還來不及用手撐起自己,就被他一手勾住腰後。
‘凱恩,你在做什麼!’她驚呼一聲,發現自己被他帶轉半個圈,整個人被閑在沙發椅背與他之間。
男與女,堅硬與柔軟,緊緊相抵,兩具身軀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凱……’她驚慌的低語,被他吻進唇里。
太久了!離上次的徹底饜足已經過了一千多個日子。他沒有一天不在渴望她的味道。他放縱自己享受著她的甜美,她的生澀一如巴黎那夜,在他靈活的攻擊之下,她只能笨拙地反擊。
然而,反擊終究是互動之一,慢慢的,這種劍拔駑張的感覺消失了,他珍惜地啜吮著她,她的唇辦好似玫瑰花辦,甜且香,柔女敕得讓他一再品味,不忍放開。
許久後,他才依依不舍地放松一點點,額頭抵著她的。
‘就是這個意思,我愛女人,不愛男人。恩尼永遠是我的兄弟跟朋友,旦絕對不會是我的情人。’
她被吻得暈頭轉向,並未把他的話听進心里去。‘這種事……這種事用講的就可以了。’
‘我喜歡用行動證明、比較有說服力。’他壓擠著她。
要證明找別人證明去!‘放我起來。’
‘我覺得這樣說話,感覺很好。’
‘放我起來!’她拍著他的手臂,漲紅了臉。
他一臉邪惡與無賴,甚至還故意壓著她磨蹭兩下,她的臉紅得像朵盛放玫瑰,因為她知道,卡在兩人之間,絕對不容忽視的巨大是什麼。
啊,好久不見的‘他’!她忽然想起,冰箱里還有幾盒新鮮草莓說……
他、她、香檳、草莓,時隔三年,終于又全部聚在一起了。
‘原諒我剛剛擅自打開過冰箱,發現了幾盒新鮮的草莓。’他的微笑離她好近好近,她仿佛在他的熱力里燃燒。‘但是我現在不想去拿。’
‘為什麼?’她傻傻地掉進了他的調情陷阱。
‘因為抱著你的感覺真好。’他埋進她的頸窩,深嗅一口馨香。
對,抱著他的感覺真的很好、很有安全感,但……她模模糊糊地記起,
恩尼離開了,凱恩說他無法愛上恩尼,因為他愛女人……
那她陶醉個什麼勁兒啊?人家是愛‘女人’,又不是說愛‘她’。
她瞬間清醒過來。‘恩尼都走了,那你還留在這里干嘛?’
‘等門,陪你。’他啄了啄她的額頭。
‘不,不用陪我,快滾回去吧。’她用力推他,可是每一次推他,他都不動如山,任兩人親密相抵的秘處相撞摩擦……
她嬌眼瞪他,他不為所動,氤氳眼神中勃發著。
她改采哀兵政策。‘恩尼會希望跟我談一談。’
她老早就有萬全準備,一旦凱恩擺譜,恩尼告白暫敗,冰箱里還有好多東西等著他,大吃大喝來發泄。
‘不,他不會希望跟你談。事實上,我想他需要靜一靜。’
‘為什麼?’她瞪大眼楮。‘就算你不愛恩尼,你還是要為了他跟我爭風吃醋?’
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到底是從哪一點推斷出他愛男人?敢情是嫌巴黎那一夜不夠火辣7
‘因為,你是他的情敵。誰會想要在這個時候接受情敵的安慰?’
‘噢。’恩尼一定很難過,才剛告白失敗就有情敵竄出來……等等!
‘你剛剛說了什麼「情敵」?誰是「情敵」?’
‘不就是你嗎?見到你,他只會更難過而已。’
芳菲紅唇微張,整整半分鐘說不出話來。她是恩尼的情敵,豈不就代表,他的意中人是她?她先是高興了一下下,馬上又愧疚了,隨即想到,這或許只是他拒絕恩尼的推托之詞而已。
她懂了!‘你在生氣,氣我幫你敷面膜,再讓恩尼告白那件事嗎?你覺得沒有面子?’
‘我更氣恩尼可以在你家自由來去。’他傲然說道,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在芳菲回來之前,他已經想了個徹底。從回憶中,他可以找出許多蛛絲馬跡,只是他從來沒留上心。例如︰恩尼從來不交女朋友,也對女人不感興趣,他甚至沒有說過任何黃色笑話,也不喜歡運動畫報之類的男性讀物。
大學時代,他還曾經因為有人譏笑恩尼是個Gay而痛揍對方一頓,但誰料得到呢?他就真的是Gay。
這使得恩尼的威脅性大大降低,但他仍必須要說,他還是不喜歡見到任何男人跟芳菲經常膩在一起,即使是Gay也一樣.
‘我的天,你太會搞破壞了!’芳菲真想用香檳的瓶子砸死他。‘如果你對我生氣,就沖著我來,何必編這種謊話騙他?’
她氣沖沖地罵道,用力想掙月兌他的圈抱,結果他居然把腿壓上她的。
‘把兩個本來是好朋友的人,變成彼此有心結的人,你覺得很高興,是不是?’
‘不要再動了!你再扭下去,我可不保證後果。’他低聲警告。
她乖乖听話。這里是紐約,做壞事一定會被逮到--至少比在巴黎容易。‘你不該拿我當擋箭牌,這種行為很可恥。’
‘誰說我把你當作擋箭脾來著?’
她呆了。
他低頭凝視著她,再清楚地說一遍︰‘我並沒有拿你當擋箭睥。’
她只覺得全身都在融化。二逗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他吊她胃口.
她不是凱恩的擋箭睥,那就代表,凱恩是……喜歡她的?芳菲低頭,她需要想一想,再想一想,事情太復雜了……
但不同于腦細胞的,是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處在極度興奮的狀態,這是這個晚上她感到最對的一刻,但是,她應該有罪惡感,她應該要有的!
可是……她偏偏沒有。
‘芳菲?’
‘你、你……你怎麼可能?’
‘你被我的告白嚇到了。’
‘哪、哪有什麼告白啊?’沒有愛啊、喜歡啊、中意啊、傾心啊之類的詞匯,都不算告白啊?’
她一直往後躲,好像想把自己塞進沙發隧哩,那種器官的表情和躲避他的動作,不像是驚恐,反而比較像是害怕。
害怕他要侵入她柔軟的女性殿堂。
沒錯,他的確想,而且他今晚就要‘登堂入室’。
‘你以為,我上回是為了什麼才參加你們家的晚宴?我從來沒去過,不是嗎?’
‘這我怎麼會知道?’現在,她已經像一只壁虎一樣,貼在沙發椅背上,但他還是纏著她不放。‘我跟你又不熟。’
又是‘不熟’?哪來這麼多‘不熟’?難道她以為他不知道,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嗎?他們之間的關系遠比她所說的‘熟’多了,也‘深’多了。
他惱火。‘我是為了你才去的。’
‘是、是嗎?那我可、可真是榮幸。’她開始語無倫次。他雙眸專注在她臉上的樣子,讓她渾身發燙。
‘我為了要得到你,才把你弄進事務所去。’
‘你好卑鄙!’
‘是誰曾告訴我,她擔心有一天再也不能拿讀書當作借口,就會被父母抓回家關起來當大小姐?是誰要我發誓三遍,要我一定要去救她?’
‘……誰?’她全身僵住,冒死發問。他、他怎麼知道這個秘密?
不管她在父母面前如何執拗,她還是會渴望一個能保護她的白馬王子。
‘是誰說,希望自己是被真誠的接納,而不是因為妝點得像芭比女圭女圭,才收到莫寧奇妙的贊美跟虛假的交情,那樣的虛偽她受不了?’
‘呃……’這話听起來很像是、很像是她的心聲。
‘又是誰說過,她必須要小心翼翼隱瞞家里有錢的實,否則在一般人當中,找不到真心、不奉承的朋友?’
‘欸……’
‘還想裝傻嗎?’他低吼著,嘴唇踫著她的,就像在吻她。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事?’
‘看來,你把巴黎那一晚的事情都忘光了吧?’他陰惻惻地笑著。
‘也不是……’這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從不對第二人言,她怎麼、怎麼會告訴偶然相逢的凱恩?難道那晚真的醉糊涂了?
那她有沒有把她的‘終極秘密’說給他听?天那,最好不要!
他蕩出邪惡的笑容,就像那晚將草莓灑在她身上那樣。
她心中警鐘急響。
‘既然我幫你復習過一遍酒後的心聲,索性把後頭的一並復習吧。’
‘不行!’
‘原來,你記得後頭是什麼嘛。’他輕咬她的粉頸。
‘凱恩,不行。’
‘告訴我為什麼不行。’
‘我、我不喜歡一夜。’尤其是讓人回味,夢里也銷魂的一夜。
她不是沒有想念過他,他與她緊緊糾纏時的喘息、低咆、申吟,他全力推進她身體時的奇妙悸動,還有他釋出自己時的失控顫抖,都在她的夢里,夜復一夜地上演。
糟糕,想到這里,她發現自己體溫在飆高,也好想扭動身體。
‘所以,我們就不該讓巴黎那一晚成為一夜。’他堅定地說道。
‘不不不,那晚是個錯誤,就把那個錯誤留在巴黎好了。’
討厭,她可以感覺到,不只是他的昂挺變得更堅硬,連她的小月復也騷動得更厲害了。
‘你是說,我們要搭飛機去巴黎,專程?’他故意裝作听不懂,大掌悄悄移位,從她的後夾擺下探入。
?她差點噎到了。‘神經病才專程飛到巴黎去’
‘我們不是神經病,我們在這里做就好。’
‘不要,我們什麼都不做,你放開我!’她的聲音已經變得嬌軟。
‘看著我。’他的大掌拂過她的背部。‘看著我的眼楮,告訴我你不思念這一切,你也不要它發生。’
她看著他變得幽深的眼眸,只覺得胃部一陣痙攣。
‘我……’其實她要,很想要。
她想貼在他身上,恣意扭動。他是最強的催情劑,只要兩人單獨相處,她就會忍不住想貼上去,或要他靠過來。
‘我……該死的,這根本不公平!’因為他受她的影響,並沒有那麼大。
‘我將你的咒罵理解為你也想要,可以嗎?’他將她的裙子往下拉。
而她居然相當配合地抽出雙腿!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當那雙光潔渾圓的長腿劃過半空中時,凱恩的喉間發出一聲奇怪的咕噥。‘幫我解開皮帶。’
‘靠這麼近,要怎麼解?’為了修正剛剛太過孟浪的動作,她決定找機會開溜,她才不要一頭熱地投入歡愛之中。
他看起來只是饑渴,又不是為了‘她’饑渴!
但是,凱恩已經解開她的襯衫衣扣,扣子退守到哪里,他的唇就跟到哪里,在她的肌膚上印下一個個濕熱的吻。
‘凱恩!’她驚叫,感覺到女體細致密處已為他有了情動。
一個不注意,他已經吻到她的低腰底褲邊緣。
‘嗯?’他退開一些,將她夾在沙發椅背與他之間。‘歡迎我,芳菲。’她的喉嚨發緊。
‘像上次那樣歡迎我。’他回到她身邊,眼底燃燒著熊熊火焰。‘我愛你邀請我的模樣。’
只是愛她‘邀請’他的模樣?火熱之中,她仍感到心里有那麼點空虛。但,她當然會邀請他,因為她渴望著他。她顫抖著將手放在胸前,握著前扣。
他熾熱的目光幾乎要爆出火花來,凱恩的聲音沙啞,低得不能再低,卻字字清楚。‘你不知道,那是我見過最美的一幕,夢到它,我甚至會疼痛地清醒過來。’
是嗎?他也會夢到她?
‘每一夜。’他回答。
啊,原來她不小心問出口了,不過,他的回答讓她滿足地笑了。全身上下唯有他能啟動的細胞從活絡到鼓噪,從鼓噪到開始瘋狂。
她鎖著他的眼,視線交纏在一起,她按下活扣,美麗的豐盈出現在他的面前。
凱恩解開褲頭,扯下拉煉,用雙腿將長褲踢掉。他握住她的蜂腰,將她翻過身,讓她背對著自己。
‘凱恩?’他到底想怎麼……怎麼弄嘛!難道要在沙發上就……
他沒有說話,扯下兩人的底褲……
狂喜過後,他望著情思朦朧的她,不住輕吻著她的背。夜還長著呢,小窩雖然小,但要回她的主臥房,一路上,他還有很多招式可使。
今晚,他要徹底征服她的身體、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