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你和少央究竟怎麼了?你吃了他什麼東西,讓他這麼生氣?」
「要不,讓我下山去草廬,找到他跟他說說,你不是一直很喜歡跟著他學醫術的嗎?」
瀾滄問,小貓還是不說話。瀾滄拍了拍小貓的頭。
「行了行了,少央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估計當時就是被氣極了,你先在斜瑯山住幾天,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去草廬和他說……」
「不是……師父他……文少央……他不在草廬……」
小貓終于抬頭說話了。
「怎麼了?」瀾滄一听小貓剛開始還是叫少央師父,知道他其實心中應該很喜歡這個師父的,只是到底有什麼誤會嗎?
「……沒……沒什麼。」似乎想起來什麼,小貓又低下頭了。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少央出事了?」
瀾滄看小貓那個樣子,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不,沒……」
一定是少央出事了!
瀾滄忽然站起來就向外走,誰知道剛到外面的走廊的時候,看見有小童正在對茗戰說話,語速又快又清晰……
「靖澤王的兵已經圍了金陵文家,據說這次是鄭王的旨意,抄了江南祿德王府,文少央府邸,還有其他幾位公卿世家,現在金陵那里已經亂成一團了……」
「少央不是回草廬了嗎?」茗戰的聲音。
「沒有。他當時下了斜瑯山走的是回金陵的那條路……其實,在抄金陵文家之前四天,文少央的草廬山上已經被靖澤王的兵馬圍住了……」
真是這樣!原來文少央在來斜瑯山之前就知道出事了,所以才把小貓送過來的。也許他還囑咐了小貓什麼都不要說……
真糟糕!瀾滄听著轉身就走。
文少央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少央,他現在還是那個半死不活的廢人!這次就算是文少央被架上法場,他也要把他救出來!
「瀾滄……」茗戰從後面追上來,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要去!」
其實……茗戰比瀾滄更擔心。
他知道瀾滄會擔心,可是他……擔心的卻是瀾滄。
這次下山不是像往常一樣游山玩水,而是去劫獄!會有危險的!如果這次瀾滄下山之後,萬一自己有一個不小心,又把他看丟了……一想起往事,茗戰跟被剜了心一樣。
輕輕搖頭,瀾滄說,「我會去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不去,因為少央是你的好朋友,你感覺自己欠了他一條命!
可是……可是……「只有我一個人去不好嗎?瀾滄……」
似乎知道他擔心什麼,可是有些事情,瀾滄一定要去做的。他回握住了茗戰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好吧。」
說完抱著瀾滄,緊緊的抱著他。
***
「哇!不要!」
一聲尖叫,被姬雀真壓在寢宮的大床上,文少央衣服被扯亂了,他奮力掙扎,但是雙手被那個人單手扣住,壓在床上,手腕上被抓的生疼。
他最怕這樣了。
「……別,別這樣。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要我的命都給你!別這樣!」
害怕看到他那雙藍色的眼楮,文少央緊閉著眼楮。
低頭看著他,姬雀真用手指輕觸顫抖的身體,一點一點拉開了他的衣服。蒼白的皮膚,消瘦的身體,腰月復間都是薄薄的……
第一次抱他的時候在黑夜,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是感覺到他的身體,那麼軟,那麼熱,讓自己放縱,也讓自己徹底的沉淪了……
顫抖的雙腿似乎都開始麻痹了,他的頭頂著亂成一團的被子上面……
「少央……少央,你哪里也去不了……」
「……少央……」
身後的人不厭其煩的在他的耳邊說著這些,好像魔咒一樣,直接扎到文少央的心中!
好痛苦……身體上越是快樂,心里就越是沉淪,越是痛苦!
究竟,怎麼樣才能結束!
……
「文少央!我要殺了你!」
五歲逃亡的那個時候,自己還中著毒,而每次拔毒的過程比死亡還要難受!文少央用內力把他的毒吸出來,感覺好像把他全身的血肉都要撕扯出來!
「疼……」那個時候自己還那麼小,什麼也做不了。
雖然嘴巴里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文少央,可是他連刀都握不住,只能咬住他的手臂!看著他的手臂被自己咬破,咬爛了,可是他什麼抱怨也沒有。
那個時候……他都十三歲了……比自己大八歲……
……
夜深了,終于一切都寂靜了下來,姬雀真看著昏倒在自己懷中的文少央。很多年了,自己已經長的比他高了,也比他強壯,他現在就窩在自己的懷中,雖然自己對他的手段有些惡劣……
他的臉上都是涼涼的淚水……
當時也是,他總是在夜里哭著驚醒……
那個時候,在客棧里面,自己和他其實幾乎不說話的,他會給自己用內功拔毒,那兒時候自己疼的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會罵他,會咬他,可是他還是不說話,只有,在夜里的時候,他睡的不安穩,很多次,他甚至會從夢中哭著驚醒……
「對不起,對不起……」
他哭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聲音流出來,可是自己還是听見了。
真惡心!剛開始自己感覺他真惡心!明明是他下的殺手,他那麼卑鄙。
姬頹那個笨蛋!從哪里找來這樣一個懦弱的殺手?!
後來,逐漸感覺其實他很可憐……那樣的人,還不習慣險惡的爭斗吧。
其實,各為其主,這樣的道理自己從小就明白,而自己真正恨的人是派人殺他母親的祿德王姬頹!那個人才是殺人的凶手!
而眼前這個哭泣的殺手只是一把刀,一把有毒的箭!
再後來……事情就似乎逐漸開始變了。
自己的手已經撫上了那雙潮濕的眼楮,他睡的不安穩。
懦弱的人,真是什麼時候都懦弱。而自己,居然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偷偷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
怎麼這麼難受?
自己從斜瑯山快馬趕回來之後,心中好像放下了一個大石頭,把小貓托付給瀾滄他們,似乎自己沒有了牽掛,想著文家完了,自己也下了大獄,一切都結束了吧。
于是開始酣然入睡。
踏實,很多年來少見的踏實,所以睡的特別香甜。
只是……今天怎麼這麼難受?
身體每個骨頭好像被拆開,然後又組合了回去,都提不起來了。
緩慢的睜開了眼楮,感覺身上沉沉的,手臂也酸麻,動了動,抽不出來,轉過臉,看見自己的身邊躺著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簡直把自己當成了大抱枕,臉頰枕在自己的肩窩上,手臂橫過自己的胸前……
外面晨光初現,照在他的臉上,白皙光潔的皮膚好像玉一樣。濃密的頭發撒開,披在被子上面,薄薄的嘴唇有些倔強的抿著,還有……細長的眼楮旁邊,那顆淚痣……
是他!一看到他,昨天夜里,被翻紅浪的放蕩記憶完全回來了!
哇!姬雀真忽然睜開了眼楮,冰藍色的眼楮……
簡直就是命中的魔咒!
姬雀真看見那個家伙一見到自己睜開眼楮就向後縮,心中氣結!縮,你都在我的懷里,我看你往哪里縮!
姬雀真單手扣住文少央的下巴,晃一晃,「喂!喂!睜開眼楮!看著我!」
文少央又裝作听不見他的話,把眼楮閉的更緊了。
哼!姬雀真翻身壓住文少央,听見他微微啊了一聲,手想要推他,可是又提不起力氣,手臂都是軟的。
疼死了!昨天夜里由著他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今天又想做什麼?
身下刺痛,那個地方又被侵入了,好像是手指……
外物的插入撐開了私-處的傷口,就听那個人低低說了一句,「糟糕,見紅了……」
然後身上一輕,他起來了,听見他叫人燒熱水,準備木桶什麼的,不一會兒,他又回到床邊,一把抱起了自己,放入水中。
「水里加藥了,多泡一會兒……」
說著,他也進來了,把自己抱過去,讓靠在他胸膛上。
然後就听見抱怨,「都是你,讓你放松,可是你就是不听!這下都傷了,看是你難受還是我難受……真是的!」
聲音中居然有委屈,似乎是自己的錯!真……真是的!還有沒有天理啦?!
這個姿勢看不見他的眼楮,被姬雀真摟住了肩膀,這麼靠著他,然後……
啊!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又插進去了,疼!昨天里面的傷,一些凝結的血,還有……就是讓人難堪的液體……
「下次別這麼別扭,然後多做幾次就習慣了……听人說,有的人的後-庭連手臂那麼粗的玉勢都吞的進去……我倒不想讓你吞那個,感覺怪奇怪的,只是……下次做的時候,你別傷了就可以了……怎麼樣,我很好吧?」
「是不是呀?」
「喂喂,你別裝傻!」
沉默。
「你又怎麼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文少央終于忍不住了,抬頭沖著他大聲說話,只是一看見他的正臉就難受……
「不干什麼!」
「喂!還有……」姬雀真連忙抓住他的下巴,讓他面對面的看著自己。
「最重要的是,下次我抱你的時候,看著我!」
明藍色的眼楮,好像湖水一般,含著一些什麼,看不清楚,令人昏眩。
「世子,你別這樣……」
「嗯?別哪樣?」湊過去,文少央的嘴唇是軟的,上面顏色淡……上面似乎有些傷……是自己昨天留下的……
貼過去,用舌尖舌忝了一下,然後把他令人非常不愉快的話都吞下去了。他開始掙扎,水的聲音都嘩啦嘩啦的,按住,就這樣禁錮住他的手臂,轉換了姿勢,把他的後背壓到木桶的邊緣上……熾熱的肌膚就是這樣貼著……他的手臂就這樣垂在身旁……「少央,抱著我。」
「抱著我!」還在親他,輾轉著,一點一點親他!
他的手臂,似乎開始動作了,攬著自己的脖子。這樣的姿勢,就好像他已經對著自己敞開了身體……
那人的手探到前面,握住了他已經癱軟的,輕輕的揉搓著。
「很舒服嗎,看你,嗓子都叫啞了……」
輕輕的笑,在他的肩膀上還咬了一下。
感覺不到疼,然後,聲音也離的遠遠的,眼前一黑……
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姬雀真搖了搖他,「文少央,文少央……」
沒有回聲,身體都是癱軟的。
「文少央!」一下子抱起來他,看見他眼楮閉著,臉色沒有剛經過情事的紅暈,反而非常蒼白……不對,肯定是不對……
「文少央!你不會死了吧!」
「段硯,段硯!……快,叫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