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秀本來以為赫埃羅是個逃家的小姑娘,沒想到一幫她把脈就發現她有了身孕,她一股腦的把自己被別的女人趕出來事情全跟他說了。
原秀沒見過像她這麼單純到近乎蠢的女子,就算是街坊上的小小姑娘都比她有心眼,他一時之間起了個念頭,心想留著她也不錯,就半哄半騙的把她留下。
這幾日她睡得多,但跟他也聊得很投機,原秀從來沒有跟個姑娘家談天到哈哈大笑,除了赫埃羅,他忍不住就慫恿她,拋棄老公彩家給他算了!這麼有趣的妻子應該日子會非常熱鬧……沒想到赫埃羅還認真的叫他不要開玩笑!
「噓!小聲點,她在午睡。」原秀竟然還噓他一記,一臉不悅。
「你這家伙!」仇絕俠被激怒的將他一手抓起。
原秀冷冷地看著仇絕俠,「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他雖然瘦弱但是氣勢可不輸給這野蠻人。
柴武從後門跑進來,對著仇絕俠點點頭,表示他們找到赫埃羅了。
仇絕俠這才把這個礙眼的家伙放下來,「你窩藏別人妻子,還敢自稱恩人!」
「這個別人可真行,傷了自己妻子的心,害她差點失去肚子里的孩子,現在還敢在這里大小聲!」原秀順了順衣襟,真不知道埃羅愛這野蠻人哪里?!
仇絕俠臉色倏地刷白,是真的嗎?埃羅懷孕了?他房在那兒不知作何反應。
「要不是我讓她在這里住下,開安胎的藥方早晚煎給她吃,你現在找到的可能是一尸兩命的冰冷尸體了!」原秀再補一刀,仇絕俠搖搖晃晃地扶著桌緣,跌坐在椅子上,一尸兩命這四個字像有回音一般在他耳邊回蕩著……
「你少亂說,我們夫人好端端在的那房里睡著!」柴武也被嚇得不輕,「她真的懷孕了嗎?」
說不出話來的仇絕俠回想著這一路上她的反常,睡多,吃得少,在馬車上還干嘔,來到衛城就吵著要吃梅子……這些癥狀這麼明顯,怎麼他一點也沒警覺?
原秀瞪了柴武一眼,很滿意仇絕俠的反應,「所以你該不該叫我一聲恩人?」
好好整了仇絕俠一番,確定這野蠻人是真的愛赫埃羅,原秀才甘願放他進房里去抱他妻子。
直到把赫埃羅細細密密的摟在懷里,仇絕俠剛才被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的心口才舒緩開來。
她睡得很沉,但是仍然熟悉地偎進他胸膛。
柴武他們守在外頭,仇絕俠剛才原本要派人去駕馬車過來,被原秀制止了,她需要適度的散步。
「絕俠?」赫埃羅睡意朦朧間,困惑的喚道,她發現自己被騰空抱起。
「回去再說!」仇絕俠抱得死緊,「你可以繼續睡!」
他現在情緒激動,不適合談話。
原秀瞪了他一眼,「藥方拿去!」
柴武幫忙接過安胎的藥單,「原大夫,謝謝!」
赫埃羅整個人醒過來,不安的在仇絕俠懷里蠕動,「放我下來!]
「埃羅,現在不要鬧!」仇絕俠鐵鉗似的將她緊緊護在懷里,「說再見!」
對他的箍制很不好意思的赫埃羅漲紅了臉,「原秀,記得要來滄鷹堡找我玩!再見!」
仇絕俠醋海翻騰,听到她竟然還邀原秀來作客,她話都還沒說完,他就大步伐離開這屋子。
第一次兩人陷入冷戰,整整一天都沒講半句話。
赫埃羅在馬車里捶著軟枕出氣,卻被進來檢查她狀況的仇絕俠逮個正著。
「這是在干嘛?」仇絕俠上了馬車。
「我又打不贏你,打枕頭總行吧?」赫埃羅氣惱的發現自己竟然沒用的想靠過去尋求安慰,他一上馬車,空間頓時縮小,里頭就全是他的氣味……
「到底是誰比較生氣?是我吧?」仇絕俠忍了一整天,就是不想對她發脾氣,原秀說不能讓她情緒激動,怕會刺激到孩子,結果呢?她在車廂里頭氣得打枕頭?那他忍得半死是為了誰?
「你!沒有一句道歉,還生我的氣?」赫埃羅詫異的揚高音量。
「我做錯什麼要道歉?」仇絕俠不敢置信,「是誰半夜沒有告訴半個人就自己跑出去,五天沒消沒息,還跟一個愛慕你的男人住在一起五天,你該不該道歉!」
「那天我一回房里就看到一個女人月兌光光的坐在那等你,她還跟我說先來後到有次序,叫我明晚再來,她還問我哪家妓院的?」赫埃羅想起來還是氣得發抖,她當場收拾細軟,那女人竟然試圖制止她叫她不要偷東西。
「還不只一家!」赫埃羅大叫︰「然後你還污賴我!原秀是大夫,他是好心收容我,你亂說什麼?」
「那他沒告訴你情緒不要這麼激動?會傷到孩子!」仇絕俠氣極反而壓低音量,他現在好想沖出去找人跟他對打出氣。
「他沒說!他只叫我要多動一動,不然會生得很辛苦。」赫埃羅頓時被轉移注意力,「而且我們都有孩子了,你還想找別的女人?」她立刻又聯想到,氣得淚眼汪汪。
「那個庸醫!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仇絕俠氣惱,「我沒有找別的女人!那些全是自動送上門來,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就不會用點腦子想一想,我怎麼可能把女人弄到我們房里?我根本就不知道有女人這件事!」
「那女人明明跟我說是你叫她去的!」赫埃羅囁嚅道,她從來遇到過這種事,回房看到一個果女,還反被趕出去。
「她跟你說你就信?」仇絕俠搖頭嘆息、一臉失望,「你寧可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相信我!」
「可是她干麼騙我?她還叫我不要偷東西!」赫埃羅認真的問。
感覺談話偏離主題,越來越荒謬,仇絕俠制止她,「然後你就拿著小包袱跑出去,有多危險!更別說你肚子里有孩子了!」他氣得大吼。
「那時候我又不知道!幸好遇到原秀……」
「你還敢說,那家伙居心不良!」一提起這名字,整個打翻仇絕俠的醋壇子。
「他哪有?他還把自己房間讓給我睡,自己在廳里打地鋪!」勞荊矣羅幫原秀澄清︰「你少亂吃飛醋!」
「哼!但是你們還是孤男寡女睡了五個晚上,說我亂吃飛醋,我可沒跟那個果女睡五個晚上。」仇絕俠冷哼,他也知道原秀沒動什麼歪腦筋,那天一看就知道那大夫太高傲,作不來搶人家妻子這種事。
一個軟枕朝他臉上飛來,馬車內空間太小,閃躲不及,赫埃羅臉上爬滿了淚,再度漲紅了臉,「我不想跟你講話,你出去!」另一個軟枕飛來。
仇絕俠大手一揮,軟枕從撞上布廉掉了出去,隱約听到外面有可疑的撲哧一聲。
他耐心盡失,一把將赫埃羅抓進懷里,她緊緊抱著他用力的哭。
「你欺負人!」赫埃羅哭濕了一片衣襟,改抓著他的臂膀哭。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仇絕俠翻了翻白眼,不敢再開口,很順手的拍撫著她,每回看她這樣聲嘶力竭的哭得像小猴子似的兩臉通紅,他就有種投降的沖動。
但是他怎麼好像也習慣了這種刺激的生活?
「你要當人家的娘了,不能再像個小女圭女圭一樣,整天胡鬧。」仇絕俠等她哭聲漸緩,開始訓話。
「你這亂跑的毛病真的要改一改!」赫埃羅哭完又累了,不知道她這些激動的情緒哪來的?听完仇絕俠的解釋,她也覺得自己那天太傻了,怎麼就被個沒穿衣服的女人給嚇跑?
但是當時她真的覺得好委屈,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已遲遲沒有懷孕,才會有別的女人出現在他房里,她以前听說過有這種事!原秀也跟她說,男人是可能娶小妾來傳宗接代………
可是她現在沒有力氣解釋了,她舒服的窩在仇絕俠懷中,邊听著他在耳邊嘮叨,邊陷入昏睡之中。
「埃羅,你到底有沒有在听?」仇絕俠發現她竟然都沒有反駁?
「嗯!」赫埃羅打了個哈欠。
「我愛你!」仇絕俠拿她沒輒,輕輕地吻了她額頭一記。
「我知道,我也是……」她低語呢喃,微笑的入睡。
「你有沒有听說啊?」
「外頭傳的那些都不準啦!我姊姊的公公的弟弟在滄鷹堡做事,我可是知道第一手手消息喔!」一個小姑娘得意的說,她這一說,整個鄭郡廟口的洶涌的人潮全都停了一步,莫不拉長耳朵想要偷听這第一手消息!
所以每個旅人都停下來跟眼前不管賣什麼的攤販買東西,攤販也很不認真的隨便喊價。
「什麼第一手消息?你倒是說看看啊!」一旁賣豆花的大嬸直接插嘴。
「你們都不知道那個提督逃妻的來歷吧?」
「不就是以前衛城總督的千金嗎?這大家都知道啊!」另一個路人也插嘴了。
小姑娘一窒,她還以為沒人知道這點,「那你們知道她最有名的是什麼嗎?」幸好她消息不只這一點。
「不就是個醋壇子嗎?所以才被張貼警告逃妻告示啊!」
「不不不!」小姑娘又得意的笑了,「她最有名的是她的尖叫聲響破雲霄啊!」
「怎麼說?這可新奇啦!我可沒听過這一段!」大家干脆都放下手邊的事情,全都圍了過來一起討論起來。
「這就要從她還在衛城的時候說起,據說她尖叫起來隔著三條街都听得見……」流言就是這樣,越傳越夸張,她的名號在北方也越來越響亮了!
全書完
欲看壞將軍如何情系立志當寵姬的童允綠,不要錯過臉紅紅BR208《獨寵壞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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