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全沒有注意晚餐吃了些什麼。後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家餐廳氣溫涼爽並且光線昏暗,干紅葡萄酒嘗起來滋味不錯。他坐在她對面,巨大,充滿了男性氣概,藍寶石一樣的眼眸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也在想著接下來的夜晚,他的「性」趣毫不掩飾。他直接了當地向她暗示著他的那些念頭——他注視她的目光里滿是赤果果的,他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的胸部瞧,他的聲音緩慢低沉,溫柔得充滿了誘惑。
他們食不下咽,等待像粗羊毛織物一樣磨損著她的神經,裙子的衣料讓她惱怒,也陣陣脹痛,她忍不住沖口而出︰「為什麼我們還在等?」
她的直立,不斷擠壓著胸前的衣料,而他還在從容不迫地研究著。他的目光羞紅了她的臉,藍色的火焰讓她燃燒。「因為你需要平靜和放松,」他低聲說,「我們有整晚的時間,而我希望你能感到更自在。」
「我不在乎,」她站了起來,容顏熱烈,頭發幾乎變成白金色,就像神話里的女神,「也許你可以用別的方式來讓我放松。」
慢慢地喬尹也站了起來,他的臉因強烈的而緊繃。他結帳,然後他們一起返回卡車。他們之間的緊繃感更強烈了,周遭散發的熱力幾乎可以讓人窒息。彤紅渾圓的太陽緩緩降落在遠方的地平線邊,給世間萬物都蒙上一層深紅的光芒。落日的余暉同樣照射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他凶猛原始的血統在這一片光芒中清晰可見,與他白上衣黑長褲的城市人裝扮格格不入。他實在應該穿著鹿皮褲和鹿皮軟鞋,上半身赤果著,濃密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在強壯有力的肩背上。
她想起了早晨的恐懼,他可能會在某一次試飛中受傷甚至死亡,但她知道她會忍著永遠不把她的這種恐懼告訴他。
他們在希爾頓飯店定了一個房間,還是默默地,他們乘坐電梯向上,旁邊服務生提著他們兩件小小的行李。
喬尹定的套房只有一間臥室,服務員把他們的行李提到臥室,告知他們如何使用各種設施,並拉開窗簾讓落日的陽光照進來。喬尹給了他5元小費讓他離開。
卡洛琳站在臥室里,雙腳幾乎在地毯上生根,她努力不去瞪視著那張超大尺碼的豪華大床,接著他听風喬尹關上大門並落了鎖。他步行進房間,冷靜地重新拉下窗簾,房間頓時變暗,只有外屋的燈光淡淡地傾渾進來。屋內的氣氛忽然緊張起來。他打開他的黑皮箱拿同一盒避孕套,放在床頭櫃上。
「一整盒?」她的聲音變得黯啞,完全不若平時。
他走過來站在她身後,熟練地解開她的裙子。當她的裙子松開並緩慢滑落下她的肩膀時,他說︰「如果用完了,我會下樓去再買。」
她緊張得渾身顫抖,裙子下面除了一條內褲什麼都沒穿,沒有內衣,沒有麻煩的結或勾扣,也沒有絲襪。裙子落下,在她的腳踝邊形成一個圓圈,她在他前面已幾乎完全赤果。她胸部緊繃,因近乎疼痛的需要而猛然綻放。他將她抱起,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留在她的裙子上面。
他一只膝蓋抵在床上,將她的身體放低至床面,接著就非常有效率地迅速扯下她的內褲。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她是多麼需要那一小塊布料的保護。她覺得毫無遮掩,無比脆弱。她抗拒地低喊並試圖坐起來,她已經全身赤果,而他依然衣冠整齊。他伸手固定住她,他眼中的熱切光芒使她停止了掙扎……
接著他們再次睡著了。那一夜他又醒來三次,與她一起。他想自己永遠也要不夠她,不知道這猛烈的需求什麼時候能減輕一些。
第二天早晨他醒來時時間已超過8點,明亮的眼光穿過層層厚重的窗帷投射進房間,屋內光線黯淡,一片寂靜,氣溫舒適。他全身的肌肉都因為昨夜的瘋狂而叫囂著疼痛著。
卡洛琳蜷在他身邊,背對著他縮成一團。他欣賞的目光流連地徘徊在她線條優美的脊背上。這樣一具柔軟、優美的軀體,卻在昨晚承受了他狂風暴雨般猛烈的需求,他簡直不敢置信。
床上一片狼藉。床單全部被扯下來,揉成一團,一大半掉在地上。昨晚卡洛琳曾起床單的一角來遮住她的胸房。就是床單下面的薄墊褥都被他們翻滾得移了位。一個枕頭掉落在床頭的地上。他清楚地記得他們有三個枕頭,但是其余兩個已經不知所蹤。他更清晰地記得他曾經把一個枕頭墊在卡洛琳的臀部下面,以滿足他貪得無厭的需索。
他打了個哈欠,指望卡洛琳能起來,在客房服務來之間稍微整理一下房間,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從何收拾起。
他感到饑腸轆轆,所以溫柔地搖醒她,「早餐想吃什麼,心肝?我打電話叫客房服務,在早飯送來之間我們可以先洗個澡。」
她勉強撐起一只眼楮,「咖啡」,咕噥了一聲。
「還要什麼?」
一聲申吟,「吃的。」眼楮又閉上了。
他吃吃的笑,「能具體一點嗎?」
她想了一會兒。「不要蔬菜,」終于在床墊中央開口咕噥,「我早上吃不下任何蔬菜。」
他被她的這個想法嚇倒,顫栗得抽了口氣。回想一下,他早上也從不吃任何蔬菜。
他為他們點了胡桃餅和培根,又要了咖啡和橙汁。電話彼端機械的聲音告訴他大概需要45分鐘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能送到,對他來真是說恰到好處。他掛上電話,返回床上又把卡洛琳晃醒。
「你想要淋浴還是泡澡?」
「還是泡澡吧。如果淋浴的話,待會我肯定連坐都無法坐下來。」
他走進浴室,打開巨無霸型浴盆的水龍頭。盡管浴缸尺寸巨大,但很快水就放滿了。他又回到臥室,抱起卡洛琳,她的胳膊自動地纏繞到他脖子上。「你酸疼得厲害嗎?」他為了自己的福祉關心地詢問。
「不很疼。如果那是你真正想問的。」她的臉頰溫柔地磨蹭著他的胸毛。「我只是酸疼得無法走路。」
他抱著她踏入浴池,緩緩放低身子坐下。接著將她安置在浴盆沿和他的兩腿之間,背靠著他的胸膛。溫暖的水流緩緩解開她雙腿僵硬的肌肉,也撫慰了雙腿之間的痛楚,她不禁囈出一聲舒適的嘆息。
她原以為她會為了昨晚他們之間親昵的行為而困窘,同樣也為了他們這樣赤身地相對而不自在,但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是如此的舒適自然,她從未覺得如此身體輕盈,飄飄欲仙,也從未覺得如此充實。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在他面前,她感覺不到一絲困窘。
他給她洗澡,手拿著香皂徐遍她柔弱身體的每一處。顯然某些更為嬌女敕之處要比其它地方更需要照料。當他終于涂完香皂,她已經渾身發熱,而他也是,他的沉重強烈地,給了她充分的暗示。她轉身也給他洗澡。如果不是早餐馬上就要送到,他肯定會在浴盆里就進入她,滿足自己的喚起。
浴室的牆壁上掛著兩件厚棉絨浴衣。僅僅趕在早餐抵達前的兩分鐘,他們勉強起身穿上浴袍。服務生把早餐車推進房間,停下推車掀開蓋子,喬尹在帳單上簽名。
咖啡濃郁的香味誘使卡洛琳搖晃著臥室蹣跚出來。喬尹注視她的目光變得尖銳,即使她素面朝天,頭發凌亂,全身上下都包裹在沒有任何曲線的厚浴衣里,他還是被快速地喚起。他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性都要迷人,和她共同的男同事都叫她冰山美人,因為她外表的冷若冰霜。但她吸引他的地方不在她的外表。她自然毫不做作的進食,他想也許是她毫不遮掩的吃飯方式讓他汗流浹背地。當她吃完,她向後靠向椅背,滿足地嘆息,朝他微笑。那慵懶的笑容讓他血流加速,硬得發疼。
「今天我們都要做些什麼?」
他黑色的眉毛挑起,眼楮里閃爍著鑽石般燦爛的光芒,瞳孔深處燃燒起兩處火苗。「這外周末我不計劃離開房間,」他平靜地說,「直至我們用完所有的避孕套。」
卡洛琳慢慢地站起來,「也許客房服務也包括外賣避孕套。」她的聲音因突如其來的覺醒而繃緊。轉眼間她已經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