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楚楚專注地看著喬若昀洗著兩個茶杯,她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她故意關起休息室的門,準備好好的調侃她一番。
「艷福不淺嘛,哪天也替我擺一下桃花陣,還是那個吸收日月精華的玫瑰花借我泡一下花澡,讓我感染一下戀愛的感覺。」楚楚湊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若昀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頭瞪了她一眼,「我根本沒有拿那些玫瑰花洗澡,而且所謂的桃花陣只是我擺好玩的,你怎麼變得那麼認真呢?」
「我豈能不認真呢?」楚楚煞有其事的說道︰「我說那些桃花陣可真靈,你一換床位馬上就有大帥哥對你大獻殷勤,教我怎能不相信呢?你說得可真對是該寧可信其有,不可以像我這麼鐵齒。」
若昀雙手-腰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想說這些話,別再繼續賣關子了。」
「程暉的吻怎麼樣?」楚楚老實不客氣的問道。
「怎麼連你都問這麼八卦的問題,一個早上下來已經不下十個人問我這個問題了,要不要我向企劃部借個擴音器,大肆的發表一下處女之吻的感覺?」
若昀沒好氣的說道。
楚楚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們是好姐妹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是關心你耶!更何況程暉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你擁吻,通常這種劇情只會發生在電影情節,自己有姐妹遇到了這種飛來艷福,我們當然會想知道是什麼感覺。」
若昀錯愕的瞪大眼楮,為什麼大家都認為她撿便宜呢?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可是大家的目光卻把她視為幸福兒,這點著實讓她十分惱怒。
「什麼叫飛來艷福,明明是飛來橫禍才對。」若昀不悅辯解著,「我是受害者,為什麼在你們的眼中我卻成為受益者了?」
「可是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獲得他的青睞嗎?但是他卻只鐘情你一個人,這難道不能算是幸運嗎?」楚楚不懂她哪來這麼大的怒氣。
「當然不能算是幸運,這是我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遇到這種男人。」若昀氣急敗壞的低吼著,若是有人再繼續問她關于那一吻的事情,她難以擔保自己不精神崩潰才怪。
「可是他既瀟灑又多金,高大挺拔、帥氣逼人,完完全全符合你大小姐的擇偶條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況且他很有可能是程氏企業集團的總裁!」
「你由哪一點看得出來他是程氏的總裁?他只是台灣分公司顧問部的部長而已,和總裁這個職位好象差個十萬八千里。」若昀說。
「憑借著我福爾摩斯的偵探精神,你想想看他和我們的總裁同樣都姓程,而且更巧的是他是總公司派來的,極有可能以微服出巡的方式,偷偷地在視察我們平日的工作態度。而且我們的總裁是華裔,中國人最喜歡玩這一套交換身份的游戲了。」楚楚振振有詞的分析著自己連日來的觀察。
「于楚楚,你是不是工作認真過度腦筋有點秀逗了,就因為單純的他們兩人都姓程,你就認為他是未來的總裁。那該不會全天下姓克林頓的人,你都認為他們肯定是和美國總統有關系吧?!」若昀壓根兒就不相信如此荒謬的論調,但是話又說回來,就算程暉是未來的總裁那又如何呢?
「我的判斷是有所根據的,因為連童先生都對他禮遇三分。」
「就算程暉真的是總裁那又如何?」若昀想知道她說這個話的動機。
「這就表示你極有可能成為程氏企業未來的總裁夫人,到時候可別忘了關照姐妹。」楚楚用手肘輕踫她一下,暗示著說道。
「那你如意算盤可能算錯了,我和程暉勢不兩立,這輩子我恨他都來不及了,遑論成為他的妻子。」若昀斬釘截鐵的說道,她想起自己和他之間的協議,她更是告誡自己不淮對他有所遐想,而且逼迫自己忘掉那個該死的吻。
「話別說得這麼絕,你們可是有親密的接觸哦!」楚楚故意用食指比著接吻的姿態。
若昀驕傲的抬起下巴,「于楚楚小姐,拜你的提示否則我差一點就忘了我今天在這兒的目的了。」
「什麼目的?」楚楚納悶的看著她泡著茶,「你要替你的情人泡茶嘛!」
若昀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順便加一點調味料。」
「你的愛心和感情。」楚楚自作聰明的接口說道。
「真可惜你差一點就猜對了,是他應得的報應和懲罰。」
若昀十分得意由口袋中拿出一排黃色的藥丸,將它放進熱茶里還拿起調捧將它攪拌均勻試圖不讓它露出破綻。
「你這是在做什麼?」楚楚驚訝的望著若昀的種種舉動。
「烏龍茶加上強力瀉藥,根據醫生的指示這樣可以一瀉千里,就是大羅神仙的九九還魂丹都無法阻止這場悲劇的產生。」若昀滿心得意的說道。
「你這招未免太狠了吧!他跟你應該沒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有必做得這麼絕嗎?」
「我和他之間的深仇大恨不是你們這些外人可以理解的,若不是他當眾吻我,我就不會被譏笑為同情之吻,讓我頓時顏面大失,就因為這個原因再加強兩顆藥丸,否則他可能感受不到一拉為快的快感。」
「好了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你加這麼多藥是要了他的小命啊!」楚楚這回終于明白最毒婦人心的意思,原來女人的復仇心如此的可怕。
「那該怪我嗎?」若昀不服氣的說道︰「明明我是受害者還要被污蔑為受益者,再多加兩顆藥丸。」
「你這樣會鬧出人命的,我看你還是不要這麼做。」楚楚極力想勸阻她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
「他身強體壯渾身都是肌肉,這個六顆小藥丸不會要他的小命,頂多是月兌水送進醫院打點滴。」若昀一副安啦的表情,立即加快動作將茶弄好,因為兩人的杯子相同她還故意在杯蓋做了記號以免混淆。
「你說得倒是輕松,要是他發現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他不把你殺了才奇怪。」楚楚著實替她捏一把冷汗。
「放心啦!到時候我就說可能是中國的烏龍茶不適合他的美國腸胃,只要不是我喝到都無所謂。」若昀開心的說道,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程暉一瀉千里之後,由壯丁變成一介軟腳蝦的有趣模樣。
「要是你喝到的話,準會要了你的小命。」楚楚沒好氣的說道。
「何止是要我的小命,是會鬧出人命,我骨瘦如柴可不堪這麼一拉啊!」若昀戲謔的說道。
「你自己好自為之,別說我沒有勸過你喲!」楚楚無奈的搖搖頭。
若昀開心的拿著兩杯茶走出休息室,一路上她的腦海里已經盤踞住程暉受害之後的表情。
若昀坐在辦公室中偷偷地注視著程暉的反應,她悄悄地發現他已經喝完一整杯的烏龍茶,她現在捺著性子等待著好戲開鑼,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亂在公開場合大展自己的男性魅力,讓她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她發現程暉正抬頭看著她,她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故作忙碌的抄寫著報表。
「台灣的烏龍茶真的很好喝,謝謝你。」程暉拿起杯子微笑著對著她說道,如果自己的視力沒有問題的話,他可以十分確定這小妮子剛才的確是在偷瞄他,敢情她已經對自己的魅力把持不住,決定要豎起白旗投降了。
若昀頗為心虛的說道︰「如果你下次還敢喝,我一定會泡給你喝。」
程暉完全听不出她話里暗藏玄機,用著極度溫柔的眼光注視著她。
「只要你肯為替我泡茶,再苦的茶我都喝得下去。」程暉笑著回答。
若昀勉強的露出一記笑容,她覺得自己的下月復有點疼痛,她有些不安的模著自己的肚子。怎麼他還是無動于衷而自己的肚子卻不爭氣出現了問題呢?
「對了,你可以給我公司這二個月來的市調表嗎?我想評估一下我們在台灣市場的競爭力及企業成長率。」程暉將話題繞回公事上。
若昀點點頭,她感覺自己下月復的疼痛愈來愈顯著,她的臉色倏地發白,額頭滲出冷汗。
「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待會再找給你。」若昀強忍住疼痛說道。
程暉點點頭,「好啊!」
若昀極力穩住自己的步伐想在他的面前保留一點淑女形象,離開他的視力範圍之後她快步的沖進洗手間中。
程暉在辦公室等了半晌之後,仍舊不見若昀的蹤影他決定自己找資料,他剛走到她的位置就發現她恰好進辦公室,他立即開口解釋免得她又誤會自己的行為,他可不想再承受一些不白之冤。
「我只是看你很久都沒有回來,想來找一點關于市調的資料。」程暉立刻停下手邊的動作。
若昀慘白著一張臉看著他,「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對勁?」
若昀十分納悶的看著他,為什麼他依舊是一副好氣色,而自己卻在洗手間和自己的肚子打了半個多小時的硬仗呢?
「不對勁?」他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若昀,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程暉大感訝異心中突然升起一份竊喜,沒想到若昀自己都憔悴到這樣還會關心自己的身體,看來她真的被他昨天英勇行為給感動了。
不舒服這三個字怎能形容自己目前的處境呢?簡直就是慘不忍睹或許會比較貼切,若昀滿臉愁容的想著。
「我很好沒有不舒服啊!倒是你自己會不會覺得不對勁?」若昀極力保持鎮定,但是自己的情況卻愈來愈糟,敢情自己真的喝錯杯子了,她低下頭仔細看著自己做的記號,她並沒有喝錯杯子,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反應呢?
「我覺得很好啊!你泡得茶真的很好喝,而且我還故意挑選了那杯比較苦的烏龍茶。」程暉說。
若昀滿臉疑的望著他,她極力忍住下月復傳來的疼痛感想到听他把話說完。
「什麼叫比較苦的茶?你不是喝了我倒給你的茶嗎,什麼時候會有比較苦的那一杯?」若昀蹙緊眉頭望著他,她咬緊牙根想忍到最後一秒鐘。
程暉露出愉快的笑容說道︰「若昀,你真的是一位既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明知道茶葉泡得太久會變得太澀、太苦,卻把那一杯留給自己而把比較好喝的留給我,這種貼心的小動作讓我好感動。」
若昀仔細听他敘述,立即接口說︰「所以你就偷偷地調換我們的茶杯,也就是我喝到你的茶了,對不對?」
「嗯!」程暉微笑的點點頭,相信這次若昀一定對自己的貼心小動作感到十分窩心才對。
若昀錯愕的瞪大眼楮,沒想到自己真的會倒霉到這種程度,她無力想象那六顆瀉藥若是同時發功,會為自己帶來什麼樣的浩劫。
「完蛋了!你的口水真的會毒死我。」若昀顧不得自己淑女形象開口咒罵著。
她下月復的疼痛已經超出她可以忍耐的範圍,她捧住自己的肚子快步的沖出辦公室,在匆忙之際她與楚楚個滿懷。
楚楚穩住腳步,按住她的雙肩,看著她的額頭上滲出一粒粒的汗水,臉上是一片慘白。
「若昀,發生了什麼事?」楚楚訝異的問道。
「楚楚,我完蛋了。」若昀滿臉愁容。
「什麼事情完蛋了,是程暉發作了嗎?」楚楚低聲的附在她的耳畔問道。
「比這個更慘一百倍,我喝到程暉的茶了,不跟你說了我現在要向馬桶報到了。」若昀有氣無力的看著她。
楚楚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楮,「那這回可真的是鬧出人命了,我扶你到洗手間,你振作一點。」
程暉由辦公室里出來就發現若昀和楚楚兩人的行動有些蹊蹺,為何若昀會大喊自己完蛋呢?他一個箭步跟過去,卻發現楚楚站在洗手間外面,而且形色倉皇。
「若昀呢?」他雙手-腰望著楚楚。
楚楚不安的抿住下唇,「她在洗手間里,程先生,你要什麼資料我可以拿給您。」
「若昀在洗手間做什麼?她剛才才上了將近半個小時,到底在搞什麼把戲?」程暉稍微施加壓力,想逼迫她說出若昀的動靜。
「她…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所…以要我替您找資料,您要什麼我都可以幫得上忙?」楚楚支支吾吾的想找借口唬 過去。
「好,那你老實的告訴我,為什麼若昀一听到自己喝到我的茶會有這種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些茶有什麼問題?」程暉一臉嚴肅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楚楚故作疑惑狀,她無力猜想到他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你不知道真相的話,你為什麼會大喊鬧出人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若昀會變成這副德性呢?」
楚楚知道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自己已經無法再隱瞞了,她無辜的開口說道。
「程先生,如果您知道真相之後絕對不可以生氣。」楚楚雙手合十祈求著程暉。
「我答應你絕對不會生氣。」
「若昀…她喝下了一杯有六顆瀉藥的茶。」楚楚小心翼翼的注視著他的反應。
「你是說若昀喝下的那杯烏龍茶里有含六顆瀉藥?!」程暉錯愕的瞪大眼楮,他實在很難想象六顆瀉藥所帶來的威力,而這個小妮子居然會想到這一招來付他,看來她還不是普通的恨他。
楚楚無辜的點點頭,她實在沒法想象若昀的運氣居然會背到這種程度,難道這真的叫報應,連天都看不慣她惡整程暉,故意在這里擺出烏龍記,讓若昀自討苦吃、自嘗惡果。
「瀉藥加在茶葉里一並喝下會加強腸胃的蠕動,這會鬧出人命的。」程暉嘆了氣。
「我勸過她了,可是……,程先生,您答應我絕不會生若昀的氣,您就大人有大量饒過她這一次,而且您也安然無恙啊!」楚楚開始替若昀求情。
「現在不是我的問題,而是若昀吃了那麼多藥那會要了她的小命。」程暉憂心忡忡的擔心著若昀的身體狀況。
此時若昀打開洗手間的門,踩著踉踉蹌蹌的腳步雙手環抱住下月復,臉色蒼白的走出來。
「若昀,你還好吧?」程暉和楚楚異口同聲的問道。
若昀抬起頭發現自己眼前一片空白,她雙腳一軟整個人急速往下滑,程暉立即接住她嬌柔的身軀。
「若昀……若昀….」楚楚試著喚醒她。
「快去叫救護車。」程暉憂心如焚催促著楚楚。
若昀揉揉惺忪的睡眼,緩緩地睜開雙眼卻赫然發現映入眼簾的竟是程暉,她閉上眼楮認為自己鐵定是在作夢,意識不清楚才會想到他。這次她確定自己是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她再次睜開雙眼。
「你醒了?」程暉坐在床沿柔聲的問道。
若昀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她記得自己明明在上班啊……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她有些無法從這場混亂中厘清事實。
「你為什麼會在我家?」若昀說︰「我不是叫你要離我一公尺嗎?誰叫你靠我這麼近?」
程暉失聲的笑著,看她又有力氣可以發脾氣,應該沒有大礙才對。
「你在笑什麼?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若昀有些不安拉緊棉被。
「我是很想離你一公尺,可是就現實的考量我難辦到。」
「為什麼你會在這里?」若昀試圖想將殘缺的記憶拚湊完整。
「你記得自己喝了一杯茶,然後一瀉千里嗎?」程暉說︰「所以我只好將你送進醫院。」
「醫院?」若昀滿臉疑惑,在她的記憶中她完全不記得有上過醫院這一回事,她最後的記憶大概是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她就記不得所有的事情了。
「是啊!」程暉點點頭,「你拉肚子拉到月兌水送進醫院打了三小時的點滴,若昀小姐,就算是藥局大減價瀉藥不用錢,你也不用吃這麼狠吧!」
若昀有些尷尬的摳著自己的指甲,「那是你的口水太毒了,誰要你偷偷喝掉我的茶。」
程暉听到她這番謊話啞然失笑,「原來我的口水里含有六顆瀉藥,我怎麼不知道呢?」
若昀完全不曉得程暉已經知道自己自食惡果的事情,她還絞盡腦汁的想找借口搪塞,不過她覺得自己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居然會有人因為拉肚子而拉到向醫院報到,她可能算是頭一個吧!
「那是因為我把瀉藥誤認成胃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她睜著眼楮說瞎話,還故意裝成一副本來就是這樣的態度。
程暉看到她一臉無辜的表情實在不忍心再責備她,但是他真想知道是在什麼動機之下,她居然會心狠手辣到這種程度,想用六顆瀉藥毒害他。
「你為什麼會如此討厭我呢?不,我覺得應該用恨這個字眼會比較貼切,若昀,你為什麼會這麼恨我呢?」程暉用著深情幾許的眼眸望著她,向來他都是毫無顧忌的坦誠自己對她的所有好感。
若昀別過頭沒有勇氣注視他的眼眸,如果自己的女性直覺沒有錯誤的話,那深幽雙眸中含有太多太多的感情,一不小心她可能會成為他情感里的階下囚,她可不想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昀自忖著他大概已經猜到真相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程暉鉗制她的雙肩要她直視他的眼眸,「我很喜歡你,就算是你對我做了很多過份的事情我依舊會喜歡你。如果說今天是我喝下那杯茶,現在躺在醫院中我還是會喜歡你。」
若昀听了有幾分動容,從來就不曾有人會如此關心她,她低下頭試圖找回自己原先的堅持點。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還不懂嗎?我不喜歡你,甚至對你有很大的偏見,而且你很聰明你知道是我故意在茶里下藥,我是故意在整你,我想看你出糗,
我想讓你難堪,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啊!」
「那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因為你奪走我的吻,讓我被譏笑為同情之吻亦或是受益者,所以我才會做這些小動作,如果你因為這個原因要我離職,我無話可說。」若昀一派瀟灑的說道。
「我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嗎?而且我已經替你請假了,也就是說你剛好有三天的時間可以養病,這段期間我會發揮鄰居兼同事的情誼照顧你。」程暉握著她的手溫柔說道。
若昀激動的抽回自己的手,「你不要來照顧我,我從遇到你的那一刻就開始走楣運。上次那家便利商店我已經去過N次了,你一出現我就變得很衰,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麻煩,可不可以行行好,高提貴手放我一馬,別再讓我繼續倒霉了。」
程暉完全不苟同她的說法,「為什麼你不換個說法,每次你遇到困難時我總像是你的守護神一樣,適時的讓你月兌離險境,而且事實也是如此。」
「我不認為你是我的守護神,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對我,你討厭我好不好?就像是我們在機場那樣,互相討厭對方。」
「喜歡就是喜歡,我不知道怎麼變成討厭,而且我從機場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曾討厭過你,我還覺得你很可愛。」程暉說出自己的真實感覺,更何況她可是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和她耗在一起,他向來都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對感情也是一樣。
「其實你並不喜歡我,只不過我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樣巴著你不放,甚至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只是想展現你男性的魅力,想證實每個女人都該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所以你才想追我,其實這種感覺不是喜歡。」
「你可真了解我,因為這種感覺叫,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對你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好象是冥冥之中就注定要與你相逢的感覺。」程暉不死心的立即接口說道,他就不相信自己無法教若昀愛上他。
若昀無奈的瞪了他一眼,「你別再對我說這些老套電影對白,我不是演員,我不喜歡演戲,你別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
「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他站起身走到窗戶邊,「從這個窗口可以看到我的公寓,它可能是你的戰利品,也有可能你成為我的戰利品,如果你怕自己會把持不住愛上我,那就趁早告訴我。還是你沒有勇氣賭下去想半途而廢,那也要即早告知我一聲。」
若昀听到這些話微慍,「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會沒有勇氣賭下去,我是擔心你會把自己的老婆本給輸光,想留頭後路讓你走,看來這是我多慮了。」
程暉知道自己又激起她的戰斗意志了,若昀就是有這個缺點,沒辦法接受別人的挑釁。
「這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這棟小公寓我還輸得起,倒是你做好程太太的心理準備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你洗手作羹湯了。」他打趣的說道。
若昀輕哼了一聲,「一百萬年之後再說吧!」
「時間也很晚了,我明天早上再來看你,放心我會為你替來早餐。」他低下頭看看手表說。
若昀抬起下巴,一副不苟同的表情,「我不會開門讓你進來的,所以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程暉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用勞駕你,我已經有你的鑰匙了。」
「你真的很可惡哦!」若昀低聲咒罵著,她很想下床拿回鑰匙,但是無奈身體太虛了,她只好作罷眼怔怔的看著程暉滿心得意拿著她的鑰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