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大野狼 第一章 作者 ︰ 歡愉

在一個很遙遠、很隱密,絕無人跡的千畝森林里,住著一個羊媽媽,和她的七只羊小孩。

有一天,年老的羊媽媽有事準備出門。

此刻,她正站在門外,對著她的七個羊小孩如此吩咐道——

「兒子呀!媽有事要出門一下子,你們七個要好好看家,不可以隨便亂跑出去……還有,如果有陌生人來敲門,也絕對不要隨便讓陌生人進來,現在外面治安太差,有很多壞人,你們千萬要小心,知道嗎?」

「安啦!媽,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啦!」

听完羊媽媽的交代後,只見或坐或躺或站在屋里的羊小孩們,紛紛一個個開口向羊媽媽表示不會有問題。

羊媽媽在得到孩子們的保證後,這才安心的拎起包包,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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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直到見不到母親的身影,為首的羊老大零紅,一骨碌的從沙發上跳起,吆喝著兄弟們一道出門。

「橙、黃、綠、藍、靛、紫……兄弟們,大家趕緊討論一下,等會我們究竟該去哪玩。」

排行老三的零黃率先舉手。「我提議去小溪那邊玩水,說不定還可以踫上幾個愛游泳的美眉……」

「笨哪!想認識美眉,要去草原那邊玩才對,那里有好多花,女生向來最喜歡花了。」老六零靛馬上提出反駁。

「不不……我覺得還是去山上好,山上空氣多新鮮呀!我想這時候去踏青的美眉鐵定多……」

就在兄弟們七嘴八舌討論著究竟該上哪把妹時,個性一向冷靜沉默的老五——零藍,忍不住抬起埋首在書中的頭顱,一臉狐疑的瞧著其他六個兄弟們。

「可是媽在出門前,不是才交代要我們乖乖待在家里?」

「拜托!」老大零紅不表苟同的搖搖頭,「媽叫我們待在家我們就待在家,那我請問你,我們又該如何去認識未來的另一半?」

「對呀,對呀!大哥說得對。」

一听到大哥說的話,幾個兄弟立刻爭相討論起隔壁的豬大哥最近又認識了多少個女生,住在最前頭的牛三哥在女人堆又是多吃得開之類的話題。

「況且我們只是出去走一走,又不是去做壞事,放心啦!我們一定會趁媽回來之前趕回來的。」

老大零紅拍拍老五的肩,催促著要他也快去換件稱頭點的衣裳好出門。

老五零藍搖搖頭,拒絕了大哥的邀請。「不了,你們去就好,我手邊還有些書還沒看完,我還是留下來看家好了。」

幾個兄弟互相看了看,再三確定零藍是當真不想跟著他們出門後,大伙便決定不再強迫他,六個兄弟各自回到房間去換上他們認為最帥的衣裳。

不一會兒,在老大零紅「走!」的命令中,原本鬧哄哄的客廳,一下子就變得十分安靜。

時間,就在零藍翻著書頁的沙沙聲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叩叩叩……」

突然乍響的敲門聲,驚動了正專心看書的零藍。

奇怪!在這個時候……會是誰?

零藍頭上長長的羊耳朵警覺的微動了下,心覺有異的他連忙起身走到窗戶朝外探了探。

咦?沒人哪!

零藍拉開嗓門,對著門大聲的詢問,「是誰在敲門?」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甜甜軟軟的女孩聲。

「我迷路了……走了好久都找不到路回家……求求你,可不可以讓我進去打個電話給我媽媽?」

迷路……迷路的人應該去找警察才對,怎麼會是跑來他這里了?

慣于分析情況的零藍並沒因為女孩甜美的聲音而有所心軟,他依舊隔著門,輕聲細語的向門外的女孩詳細解釋該如何走到鎮里的警察局。

「我想,你還是去警察局那兒請他們幫忙吧!無論你是想借電話還是要休息,我想他們應該都會很樂意幫你才對。」

門外靜默了幾秒,才又听見女孩可憐的哀求。「可是……我的腿好酸,我已經走不動了。」

腿酸?

「我家門外應該有擺椅子,不然你就暫時在那休息一下,等腿比較不酸了之後再去找警察。」

厚……這個人怎麼那麼難說服呀!

站在門里的零藍仿佛可以听到女孩埋怨的低咒聲,原本拉平的嘴角微勾了勾,突然對女孩前來敲門的意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知她接下來又會找出什麼樣的理由說要進來。

不出零藍所料,站在門外的女孩安靜了一會兒後,不死心的又再敲門。

「我……我想上廁所……已經快忍不住了,拜托!求求你開門讓我進去……」

哇!想不到她連想上廁所這種理由都用出來了,由此可見,她是真的很想進這個門。

零藍擰著兩道濃眉思索片刻,在確認自己應該有能力處理任何突發狀況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決定開門讓外面的女孩進他家門。

人有三急,尤其是上廁所這一件事,更是其中最忍不得的。

就當他偶一為之的善心大發,開門看女孩究竟想做什麼——

「你等我一下。」

當厚實的木門「咿呀一聲打開後,只見一道小小的白色身影,倏地往零所站的位子沖來!

零藍冷不防被女孩敏捷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時竟忘了應該先要保護好自己才對。

一眨眼,那道白色的小身影「咚」一聲的跳上零的身體,這名有著一頭長長頭發,穿著白色洋裝的女孩一張口,就對準穿著白色T恤的零藍的手臂,狠狠的給他咬了下去!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嚇傻了的零藍動也不動的瞪著咬著他手臂的女孩,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只是……

「痛痛……好痛……」

突然發出疼痛喊叫聲的人,並非是被咬的零藍,反而是這個攀在人家身上,張嘴對著人家手臂狂咬的嬌小女孩。

哇!這個「男羊」的肉是鐵做的嗎?怎麼會硬的這麼離譜,害她咬到牙齒都酸了,結果竟然還是咬不下去!

女孩氣急敗壞的松開原本圈夾住零藍身的雙腿,然後立定站好,兩手叉著腰,一臉指責的瞪著零藍嗔道。

「喂,你不是一只羊嗎?怎麼你的肉會比地上的石頭還硬呀?討厭!你沒事把自己給練得這麼壯做啥?怕人家吃呀!」

我的肉……

直到此刻,零藍才留意到個頭約莫只到他肩膀的女孩頭上,長了一對短短尖尖的狼耳朵。

「原來你是只狼啊!」望著她的頭頂,零藍恍然大悟的說道。

狼跟羊,理當是羊怕狼才對。

只是眼前這只小母狼的模樣實在是長得太過嬌小,又粉粉女敕女敕的,看起來活像個會動的洋女圭女圭一般,瞧著眼前的她,零藍心中連一丁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

啥米?他這個「男羊」到現在才看出她原來是匹狼!

她——看起來難道就這麼不像狼嗎?

秀雅的眉心一皺,脾氣向來火爆的她抬起白女敕小巧的足踝,對準零藍的小腿用力一踢——

但是這會兒尖聲喊痛的,依舊是體格瘦小的狼女——若婷。

嗚嗚嗚……不管啦!她要哭了啦!怎麼每次攻擊人之後,痛的人總是她呢?

若婷垂頭喪氣的跌坐在地板上,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珠淚,霎時從她烏溜大眼中淌出。

瞧著小狼女傷心的模樣,向來不熟于處理這種事情的零藍不由得驚慌起來。

「喂,你別哭呀!我剛才又沒有對你怎麼樣……」

對呀!從頭到尾,被咬的人是他,被踢的人也是他(坦白說,他真的一點也不覺得疼),可是,怎麼率先哭的人,竟會是主動欺負人的她呢?

「人家不叫喂啦!」

若婷稍停下眼淚,一邊狼狽的拭著淚水,一邊仰起頭來嬌怒的瞪著零藍。

「人家我可是有名字的,我的本名是若婷,媽咪都叫我小婷,看你要叫我若婷或小婷都可以,就是不要老在那邊喂來喂去的,難听死了!」

若婷……若婷……

零藍暗暗在心里反復念了幾次。

老實說,這個名字實在相當符合小狼女嬌美可愛的外表。

「好吧!既然你希望我這麼叫……我就叫你若婷。」零藍相當配合的改口喚她的名字。「好了,若婷,這下你總該告訴我,你剛剛到底為什麼哭了吧?記得喔!我可是沒對你做任何事。」

一回到這個話題,霎時又讓已稍稍控制住眼淚的若婷,再度苦著一張臉泣起來。

「是呀!我知道你剛剛是沒對我怎麼樣,可是……可是如果我吃不了你……等會兒……等會兒就換我要餓肚肚了啦!」

話說完,若婷又捂著臉大聲哭泣。

哦!原來她剛才想盡辦法要進屋子里的原因,是因為她餓了。

餓呀……

若婷可憐兮兮的哭泣聲觸動了零藍的惻隱之心。

站在她身邊,他蹙著眉環顧自己的家,他們是羊,吃素,鐵定不會存放什麼肉之類的食物在家里……

視線突然落到關緊的冰箱上,他記得里頭好像還剩下半塊蛋糕還沒吃完,不知向來食肉的小狼女,吃不吃蛋糕這種東西?

不過這會兒,他也只能死狼當活狼醫,拿出來讓她吃看看了。

「我說……若婷呀!」

一直在哭泣中的若婷抬起淚痕斑斑的可愛小臉,一臉疑惑的望著零藍。

「什麼事?」

「那個……我家的冰箱里還有半塊蛋糕,你要不要加減吃一點填填肚子?」

蛋糕?

驟然听聞到這個新鮮的名詞,讓向來好奇心極強的若婷,不禁好奇的瞪大眼楮。

「我沒吃過耶!蛋糕是什麼東西?」

「蛋糕吃起來甜甜軟軟香香的……還有巧克力的味道……」

說了老半天,零藍仍舊形容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他干脆從冰箱里端出僅剩的半塊蛋糕,直擺到若婷面前。

「你干脆自己試試看,我個人是覺得挺好吃的。」

他覺得這個東西會好吃?

若婷原本望著零藍的視線移落到盤子上的蛋糕,一臉狐疑。

抿了抿小嘴,她先嘗試的伸手沾了一點放到嘴里舌忝了舌忝,在確定這「蛋糕」的滋味的確相當美味後,早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她馬上接過零藍遞來的叉子,落坐在沙發上,拼命的大塊朵賾起來。

好吃!真的好好吃!好久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不一會兒,蛋糕便被若婷一掃而空。

待她吃飽之後,滿足的往後仰倒在沙發上,幸福的發出一聲長長的飽嗝。

「好幸福喔!」

她臉上的快樂,連坐在一旁的零藍都感覺得到。

瞧著她可愛的表情,零藍睇睨著她的眉眼不自覺的溫柔起來。

「你……好像好多天沒吃飯了?」

「嗯!是好多天了。」癱坐在沙發上的若婷憨憨的點點頭,扳著手指算著她究競有多久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因為媽咪說,若婷已經長大了,應該要開始學習獨自生活……所以,我就一個人搬到外面來祝」

長大!

實在是很難將如此成熟的名詞,跟眼前如此嬌小可愛的小東西聯想在一塊。

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的零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再看看若婷那感覺他一折就會斷掉的手臂。

讓一個連他的手臂都咬不下去的小狼女獨自生活,零藍不禁懷疑,她真的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養活自己嗎?

雖然可能會有「羊」覺得他此時的惻隱之心相當可笑,可是,零藍就是舍不得看著如此脆弱瘦小的若婷一個人在外頭有一餐沒一餐的苦撐著。

只見他深吸了口氣,表情認真的注視著若婷。

「要不然我們打個商量……」

零藍稍稍停頓了下,才又接著說道︰「只要你願意發誓說你以後絕對不會吃掉我的家人,那我就供應足夠讓你吃飽的食物,只是這些食物並不是你愛吃的肉類,但我保證,絕對供應到你可以自行覓食為止……你覺得如何?」

她有沒有听錯?

眼前這個「男羊」說他願意供應她食物!但條件是,她得發誓絕不可以騷擾他的家人,這個嘛……

吃肉的快感跟怕挨餓的恐懼感不停在若婷的心中交戰著。

當她的視線瞟向桌上那個空了的盤子時,方才蛋糕的甜蜜滋味,霎時又在若婷的嘴中涌現。

如果,如果眼前這個男羊願意一直供應這麼可口美味的食物給她的話……那沒有肉吃,感覺好像也沒那麼嚴重。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答應你的要求,那……我就可以常常吃到像蛋糕一樣好吃的東西?」

「沒錯!」

若婷燦亮的眼眸不停的在盤子與零藍之間打轉,好半晌後——

她突然重重的點了點頭,怯怯的伸出自己的小指頭,認真許下承諾。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

自從和零藍約定之後,若婷幾乎每個晚上都會來拜訪零藍一次,而零藍也信守諾言,只要若婷出現,他便會馬上從廚房里端出他特意為她所留的食物供她飽餐一頓。

這天晚上,時間已近晚上十點,待在房里看書的零藍等呀等、盼呀盼的,就是不見那個有著甜甜笑臉的若婷在窗台邊出現。

時間越拖越晚,零藍感到越來越不安。

她是怎麼了?

是生病了?還是遇到什麼危險?

在零藍胡思亂想之際,窗外黝暗的黑夜,突然轟隆一聲打起雷來,眨眼間,天空下起了滂淪大雨。

零藍心想,瞧外頭的雨下得這麼大,若婷今天晚上應該是不會來了才對。

嘆口氣,無心再專注于書本上的零藍決定早早上床睡覺。

就在他準備換穿上睡衣,緊閉的窗戶突然響起一串敲擊聲。

是她嗎?

一想到站在窗外的可能是若婷,零藍急得連睡衣的上衣也來不及扣好,轉身一個健步,趕緊拉開窗戶,探頭搜尋究竟是誰在敲窗。

果真,他一探出頭去,便瞧見淋得一身濕答答的若婷站在窗下,顫抖的對著他綻出一朵怯怯的笑。

「怎麼會弄成這樣?快,快點進來。」

零藍伸長了手攬住若婷的腰,毫不費力的就將瘦小的她給抱進房里的浴室,然後抓來一條大浴巾,兜頭就將她整個人給牢牢包緊,胡亂擦拭一通。

「外頭的雨下得這麼大,你就不要出門了。」

完全被包裹在大毛巾里的若婷一听,忍不住為自己提出反駁。

「我怕你會擔心!還有……我的肚子也餓了。」

「怎麼不早說,快,你快點擦干自己,我現在就出去幫你準備晚餐去。」

一想到若婷可能又餓了一天沒吃,零藍連忙丟下渾身仍濕答答的她,徑自沖出房間前去準備她的晚餐。

零藍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快!

若婷細小的手好不容易才掙月兌掉蓋在她頭頂上的大浴巾,睜著好奇的大眼朝四周看了看,才大步的走向前頭的臥房。

晤!感覺有點冷。

瑟縮的抖了抖身子,眼楮余光突然瞟到一旁的大床,只見她雙眼一亮,身體情不自禁的往床邊走去。

那個床……看起來軟綿綿又熱烘烘的,感覺好像很好睡的樣子……

不能弄濕了那張暖暖的大床!

她蹦蹦跳跳的奔回浴室,手腳俐落的月兌上的衣裳,還不忘用熱水稍稍沖干淨自己的身體,最後裹著大浴巾,表情愉快的步回零藍的臥房。

目標……房間里那張暖暖的大床。

丟開裹住身體的浴巾,若婷渾身赤果果的溜上床,當軟軟香香的被子蓋住身體的剎那,若婷禁不住從嘴巴里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

真的是……舒服極了!

而且,這床上還有零藍身上那暖暖好聞的氣味呢!

小小的頭顱在枕頭上蹭了蹭,幾乎是人一窩上床,她便即刻進人甜甜的夢鄉。

一會兒,零藍雙手端著剛熱好的面包與濃湯進到房間,本以為迎面而來的會是若婷迫不及待飛奔而至的笑臉,沒想到,卻不見她的身影。

「晚餐我熱好……咦?睡著了!」

零藍訝異的瞧著正睡倒在他床上的小小人兒。

他轉過頭,將他端在手上的餐盤輕輕的放到一旁的書桌上,靜靜的望著若婷熟睡的臉思考著。

好了,現在人已經睡著了,那他究竟是要搖她起床吃飯呢?還是坐在這等她睡到自然醒?

只是……在餓了一天肚子,又剛淋了一身濕之後,應該是先填飽肚子,再讓她好好睡才對吧!

主意打定,零藍便一坐到床邊,輕搖著若婷要她起床。

「起來了,若婷……你先起來吃點東西,想睡再睡。」

零藍溫柔的嗓音有如好听的催眠曲般,非但無法將熟睡的若婷給吵醒,反而讓她睡得更香更沉。

望著她依舊甜甜入睡的側臉,零藍突然憶起自己母親在叫最愛賴床的小弟起床時,最愛用的絕招。

趁著睡著的人睡得正香正甜的時候,二話不說,一把掀開他的棉被。

他就不信這樣她還不醒來!

零藍起身,一鼓作氣將蓋在若婷身上的棉被扯起。

可被嚇住的不是躺在床上的若婷,反而是大飽眼福的零藍。

赫!這是怎麼回事?

若婷怎麼會渾身光溜溜的?

零藍趕忙又將棉被蓋回她的身上。

不過就那麼一瞬間,就足夠讓他臉又紅、心狂跳。

雖然他看過許多書,年紀也實在不小了,可是長這麼大,他還真的第一次親眼瞧見赤果的女人。

一張臉紅的像快噴出火似的零藍,身體僵硬的走開床邊。

直到他距離床上的可人兒足足有十步遠後,紛亂的心跳才稍微平息了些。

實在是……

想不到若婷個頭雖小,身上該有的東西一樣也不少!縴腰、豐臀、小巧渾圓的胸脯、白皙無瑕的果背……背對著大床的零藍,腦袋瓜子禁不住又浮現出方才所見的旖旎景致……

天呀!瞧瞧他現在在想些什麼啊!

零藍趕忙搖頭,想甩開一直盤旋在他腦中的暖昧綺思。

就在他忙著遺忘若婷那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時,身後的大床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被肚子的咕嚕聲吵醒的若婷在棉被里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坐起身子,敏銳的嗅覺一下子就察覺到房里有食物的香味。

雖然她尚未完全清醒,身體的本能卻驅使她自動走向擺放著食物的地方。

「好香喔……」

感覺若婷的聲音才在自己的身後響起,零藍一回頭,卻赫然瞧見她人已經走到他身邊,拿起一塊面包吃了起來。

他一臉錯愕的瞪著若婷那一絲不掛的粉女敕嬌軀,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

怪了!零藍怎麼一直瞪著她看……

意識混沌的若婷順著零藍訝異的目光低頭一望

還好嘛!她只不過是沒穿衣服罷了,他有必要驚愕成這個樣子嗎?

在她家,哥哥姊姊們也常沒穿衣服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的。

若婷一臉不解的聳聳肩。

生性大膽外加上家庭教育本身就開放的關系,她完全不覺得在認識的人面前她的身體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張開嘴,若婷將手中的面包一口全吞進肚子里。

見著雙手油膩膩的,她順手從桌面上抽了張面紙擦擦手指,再回視從見到她下床,就一直瞠目結舌瞪著她看的零藍。

她看看自己又看看零藍,不禁納悶的開口問。

「你在看什麼?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零藍幾乎用盡所有的自制力之後,才勉強將自己的目光從若婷的身軀上移至她粉紅的俏顏上。

望著她一臉無辜的表情,不知怎麼搞的,突然讓零藍有些動怒。

難不成……她老早就習慣跟人這樣「果裎相見」!

「快把衣服穿上!你看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別過頭去,零藍用著極惡劣的口氣對著若婷低吼道。

他驟然變冷的表情,登時嚇住了跟他撒嬌的若婷。

他怎麼生氣了?

她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對嗎?

一雙正準備纏住零藍手臂的小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

她錯愕的瞪視著零藍冷酷的側臉,怯怯的收回手,垮著一張小臉委屈的走到房間的浴室,忙著將她仍舊濕答答的衣服往身上套。

她仍舊弄不懂他究竟是在氣些什麼,但是他嫌惡的反應,傷害了她脆弱的心靈。

她以為,零藍討厭她,不再對她好了!

既然這樣的話……已穿好衣服的若婷怯怯的朝外探頭觀望了會兒,在瞧見零藍依舊背對著她不願說話,她小嘴一癟,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她還是快快回家去好了,免得留在這礙他的眼。

抬手胡亂的擦去盈眶的熱淚,猛吸一口氣,她默默在心里對著零藍說了好幾聲謝謝後,才轉身朝窗戶走去。

從頭到尾一直背對著她的零藍,還是听到窗戶開啟的聲音,才突然驚覺她要離開了。

「等……」等!

窗戶「喀啦」一聲開啟,待零藍轉身想阻止時,卻只見窗戶大開,和一抹隱約可見的白色身影,悄然消失在路的那一端。

此時,外頭的雨仍舊嘩啦啦不停地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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