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裴御臣接到一通昵名電話,來到這間名為「湛藍」的夜店時,所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頓時只覺一股怒火猛然竄起,直沖腦門!他額爆青筋,面色鐵青,整個人當下的感覺就像……就像當場抓到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在外面幽會似的
她這是在干嘛?把自己搞得像個廉價的酒家女似,在那個男人面前賣弄風情?!
瞧瞧這全場就有不少男人眼楮瞪得老大,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瞧,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氣到快要瘋掉,不由分說的走向前去,抓住她縴細的手臂,準備把她架離這個龍蛇混雜的鬼地方。
「你干什麼?放手!」寧浣兒看著突然沖進來、怒氣騰騰的裴御臣;他緊握住她的手臂,略重的力道讓她皺了一張臉,吃痛的喊道。
「跟我走!」當他瞥見她臉上的大濃妝之後,火氣攀升到最高點。
本來就已經圓滾清澈的大眼上居然畫了黑眼線,眼皮上畫著棕色帶金蔥粉的煙燻妝;彷佛嫌這樣還不夠夸張似的,還黏貼了又濃又長的假睫毛,整個人宛若一只性感小野貓,全身上下散發出勾引魅惑的費洛蒙。
「我干嘛跟你走?你、你又不是我的誰!」她揚起眼角睨著他,不服氣的對著他吼回去。「你放手!我還沒喝夠呢!」
就連說話都有濃烈的酒味!
他的眼里充滿慍火,掃視那張桌上已經喝到即將見底的威士忌,這下他簡直暴跳如雷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你非得要這樣作踐自己嗎?!我不是叫你在家里等我?你為什麼不听我的話?!」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愛去哪就去哪,用不著你來管我。」她半眯起美眸,高高仰起頭,冷冷的回應他。
「你——」裴御臣頓時為之氣結,說不出半句話來反駁她的嘲諷。
「你就是浣兒所說的裴大哥?」這時靜靜待在一旁的滕紹歧終于開口,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
「你是誰?!」裴御臣吃了炸藥似,口氣火爆。
「我叫滕紹歧,是我打電話叫你過來的。」
「你到底想干嘛」他又吼。對于這小子剛剛把手放在浣兒腰上,他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
「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別把她弄傷了。」滕紹岐瞥見浣兒那只手臂已快被他給掐出印子來了。
真要命!這男人的醋勁還真大,瞧瞧他那眼神,可凶惡的咧!
听他這麼一說,裴御臣這才松了松手,看到她手臂上已經被他握得發紅,他才想跟她道歉,沒想到浣兒居然又縮了回去,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
「坐下來聊一聊,火氣別那麼大。」滕紹岐神色自若的拿起杯子倒酒。
「我沒那個心情跟你喝酒,我現在就要帶她走!」
「浣兒是我的未婚妻,我是專程來接她回高雄的。」他無視裴御臣的狂暴,自顧自地說。
未婚妻?!裴御臣一愣,當場傻住。「她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
開什麼見鬼的玩笑!
「她一直都是我的未婚妻,不信你自己問她。」滕紹岐老神在在的說。
看那男人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裴御臣轉而看向寧浣兒,她默然無聲的與他四目相接。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跑來找他的時候,跟他說過的話。
她當時說她離家出走是因為寧伯父逼她結婚,一個從小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夫。當時他還不相信,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竟是真的!
「裴大哥,感謝你這段時間替我照顧浣兒,我敬你一杯。」滕紹岐舉起酒杯,故作紳士的要跟裴御臣敬酒。
裴御臣瞪視著他,悶不吭聲,腦子里紊亂極了,過了好一會兒,他開口問她道︰「你真的要跟他回去?」
「是啊,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她並沒有喝醉,于是平靜回答,內心卻百感交集。
雖然說這只是一場她跟滕紹歧演的戲碼,卻關系到他是否愛她,因此,她很緊張。夜店里人聲吵雜,她卻什麼都听不到,只听到自己的心正不安的怦怦狂跳。
「你不是不愛他?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他臉色寒冷得像是冷凍庫似足以把人凍傷。
「我已經想通了。」
想通了?什麼意思?!「跟我回家,我有話跟你說。」他抓住她的手,決定單獨跟她把話說清楚。
「我不要!你放開我!」她干嘛要跟他回家!她想搞清楚的事情都還沒得到答案呢。
他不讓她有機會掙扎,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眾目睽睽之下大跨步離開。
「可惡!你放開我!放開我!」寧浣兒整個人被他騰空抱起,她粉拳使力的對著他又捶又打,他卻無動于衷,她干脆張開嘴猛力往他手臂上咬下。
她咬得很用力,但他卻不覺得痛,因為他的心痛遠比它痛上千萬倍。
未婚夫又怎樣?又沒有法律效用,他說什麼也不會把她讓給別人!
「給我一個房間!」回家的路程太遠,他索性抱著她走向夜店旁邊的汽車旅館;他一只手伸入口袋掏出皮夾,將整個皮夾丟給櫃台小姐。
櫃台小姐被他那鐵青的臉色嚇到,忙不迭雙手奉上鑰匙,眼睜睜看著那個帥哥把美女抱進房間。
她傻眼。是有這麼急嗎?連皮夾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不要了?!
「你到底想干嘛?」進了房間之後,他把門鎖上,這才將她放下來。
「你為什麼穿成這樣?」他的氣還沒消,對于她穿成這副德性,他沒辦法諒解。
「怎樣?不好看嗎?我倒覺得挺不錯的。」寧浣兒揚揚唇角,不以為意。
是很好看!超好看!簡直太辣太惹火了!她怎麼可以在他以外的男人面前穿成這樣?!
「你……昨晚喝到三更半夜回來,也是跟那小子在一起?」
「是又怎麼樣?不行嗎?我穿成這樣就是因為他喜歡。順便告訴你,我已經決定嫁給他了,明天一早我就跟他回高雄!」
她的話讓裴御臣的臉色變得難看到極點,他上前將她一把抱在懷里。
「不準離開!你不可以離開!」
「你憑什麼管我?在你眼里,我不過是個伴而已,我為什麼不可以離開?我高興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想穿怎樣就穿怎樣!關你什麼事了!」寧浣兒故意反唇相譏,完全沒考慮到她說了這些話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他踫過你?!」裴御臣神色一黯,一只手將她下巴抬起,看著她漂亮而倔強的臉蛋,冷冽的嗓音足以令人畏懼。
天底下大概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別人發生曖昧關系,他裴御臣也一樣。
他無法想象她躺在別的男人懷里的模樣,那個畫面教他嫉妒得幾乎要失去理智。
「沒、沒有啦……我不是這個意思……」瞥見他瞬時凍結的眼神,她心里大喊不妙,剛剛把話說得太過頭了,現在他看起來就像一頭失控的野獸。
「你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把你帶走!」他霸道的將她抱向床。
「不要這樣!」她被他丟到大床上,本能的想逃月兌。
她不排斥跟他發生關系,反正自己早被他吃干抹淨好幾次了!只是……她不要他只是因而佔有她,她渴望的是他的愛!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不理會她的反抗,他將她壓倒在床上,大掌跟著在她身上游走,挑起她敏感的反應。
「你住手!我……我不要!」她奮力抗拒著他的侵略,雙手貼住他胸前想將他推開,可是一個女人怎麼能夠抵抗得了男人天生強大的力氣,更何況他現在正妒火中燒,根本失去了理智。
她鼻頭紅了,眼眶泛起水霧,眼神哀怨的看著他,像是在指控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
她拒絕他?!自從他們第一次發生關系之後,她就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抗拒他的踫觸,難道她的心真的已不在他身上了?
「那小子吻過你嗎?」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小巧的臉,嫉妒侵蝕著他的理智,他大掌扣住她的下巴,狂猛霸道的掠奪她的唇瓣;他的吻像是狂風暴雨,舌尖不容她抗拒的分開她緊抿的唇,穿過那貝齒,直探進她嘴里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
她想反抗,卻被他霸道狂驟的掠奪吻得身體發軟、四肢無力,他吻得她什麼都無法思考。
「啊……不要……你……放手!」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寧浣兒瞬間清醒,他的舉動像是種懲罰,惹得她無法克制的發出輕吟,她粉拳虛弱無力的在他身上捶打,慌亂而憤怒的瞪著他。
「不要?」他半眯了眯眼。「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我恨你!我恨透你了!」他的舉動讓她的眼淚應聲掉了下來,她不住的喘息,聲淚俱下的指控。
驚見她的眼淚滑落,裴御臣瞬間停下動作,心陡地一凜,頹然注視著她淚濕的小臉。
他在做什麼?他怎麼會像頭失控的野獸般這樣欺負她?他明明就只是想要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罷了,為什麼再一次傷害了她?
「浣兒……」他的手撫過她的臉,將淚水輕輕拭去。
「你走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她推開他的大手,哭喊著,傷心難過極了。
「浣兒,你听我說……」他急著解釋。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她把耳朵捂住,恨恨的看著他,再也忍不住滿月復的悲傷大聲喊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要踫我!我不是你的玩偶,也不是你的誰,你傷害我傷得還不夠嗎?!」
「不是這樣的!澱兒,我喜歡你,我愛你!」他拉開她的手,用盡力氣的對她喊道。
寧浣兒一怔,霎時分了神,宛如在夢境中,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他說……他愛她?!這是真的嗎?還是他為了把她留下來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