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營內的情況好似戰火爆發一般,兩個塊頭魁梧的士兵,正跪在地上微微發抖,生怕惹得他們將軍一個不高興,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誰都知道上官祈聿很戾無情的性格、殘忍的手段,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說!叫你們好好給我看個人,現在人呢?」眯起雙眸,全身籠罩著惡意、盛怒中的上官祈聿就像一頭猛獸般,隨時會撕裂眼前的獵物。
「將軍……我們……交班時……沒想到她會……會跑掉……」兩個士兵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死命的瞧著地上。戰戰兢兢的回話。
「廢物!」上官祈聿震怒的拍擊前方的桌子.桌子承受不了重擊,頓時四分五裂。
兩個士兵看了更是害怕,生怕他們的命運會跟那張桌子一樣.逃月兌不了被分解的下場。
「將軍……饒命哪!我們會找回她將功抵罪的……」他們跪在地上猛磕頭,不在乎額頭已經磕出血跡,還是死命的求饒。
「哼!如果人找不到.你們就一人剁一只手給我!」他冷眼看著兩人磕頭磕得血跡斑斑,也不加制止。
「多謝將軍!謝將軍不殺之思!」听到上官祈聿的話,他們如同面臨大赦般,不禁慶幸自己的幸運,更是感激的直磕頭。
「滾出去!」
「是……」兩人連滾帶爬的逃出這個暴風圈。
頓時沉靜下來的室內,只听見上官祈聿逸出的冷笑聲。
「哈哈」沒想到他才離開一天,回來面對的居然是一定空寂。好!他就不信她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在他還沒玩膩之前,怎能讓獵物先逃掉。
一名士兵跑了進來,「報告將軍!」
看來是派去搜尋的士兵有了回報,他瞥了他一眼,「說!」
「我們查到有人說在……」士兵不知為何竟有些吞吞吐吐。
「說呀!」上官祈聿語氣不耐的催促。
「有人說看到軍師帶著一位姑娘進入他的帳營內,不知是不是將軍要找的那位姑娘。」士兵一口氣說完並暗暗觀察他的臉色,只見他不怒反笑,讓他頓時感覺背脊發冷,開始為魏亦擔心。
「我們也不敢貿然前往但搜索……」
「我去,你可以下去了。順便叫其他人不用找了。」
想起上午與魏亦的對話,他幾乎可以確定帶走裘雪的人就是他,只是不曉得那家伙心里在打什麼主意,以魏亦小心謹慎的個性,如果他真要藏個人,恐怕連他也找不到,又怎麼會讓人發現行蹤!除非他根本沒打算要藏。
他一邊思考.一邊朝魏亦的帳營邁去。
「哈哈哈……真的嗎?我好想見見蕙心姐喔!」
「還不只這樣呢!她呀……」
一片歡樂的氣氛中,不時听見裘雪如銀鈴般的笑聲。
用完膳後,魏亦說些妻子的糗事給她听。裘雪听得是笑聲不斷,使他愈講愈滔滔不絕。因為上官祈聿只要一听到他提到蕙心,就會開始譏笑他是個妻奴,所以他無法踉別人分享妻子的美好與自己的幸福,想當然耳,如今遇到一個有听他談論的人,自然是欲罷不能了。
看他說得那麼開心,她自然不好打斷他。不過也因為這樣,讓她可以暫時不用回到那個令她厭惡的地方。
凝望著他談論妻子時的神情,好似眼楮都在發亮,她想,身為他妻子的蕙心姐.應該是無比幸福吧!什麼時候她才能找到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一起白頭偕老呢?她真的也能擁有這樣的一份幸福嗎?
突然間,腦中浮現出上官祈聿的身影,讓她嚇了一以。怎麼可能是他?他應該是她最恨的人,是他不顧自己的意記,強取豪奪……
對了,她怎麼忘了,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他的身子已經被玷污,這樣的她……已經沒有資格得到幸福了吧?沒有人會願意迎娶一個遭人強佔過的女子,既然如此,也就沒有白頭偕老這回事了?
「沒事吧?小雪,對不起,我只顧者自己說話……」突然看到裘雪的小臉一下子黯沉下來,他擔心的詢問。
一頓飯下來,魏亦儼然已經把她視作自己的妹子看待,他欣賞她的懂事、喜歡她有時露出的天真,卻也心疼她的遭遇。
但是再怎麼說、她的遭遇也是他的朋友造成的,總不能要他拿把到去砍了上官祈聿吧?有時候人真的是很難面面俱到。如果為了顧全友誼.只能眼睜睜看著這麼美好的女孩繼續受到傷害,他所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到好時機.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弄走。
但在那之前,也只能要裘雪自求多福了。
其實他有點自私的希望她能愛上上官祈聿,如果可以的話,她就能用愛改變他.就像蕙心之于他。
可是……他們的開始如此的糟,他也不敢奢望會有什麼好結果。
「沒有,對不起.是我不專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在意听你說話。」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的裘雪被他一問,立刻回過神,投以微笑。
注視著她強撐的笑臉,魏亦安慰的用他溫柔的大掌揉揉她的頭,「笨蛋!干麼跟我道歉?」
「討厭啦!把人家的頭發都弄亂了,我爹也最愛揉我的頭了……爹現在一定很擔心吧?娘一定又哭腫眼楮了……
看她又垂下小臉,似乎在想念親人,他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索性更大力的揉了揉低垂的頭顱,惹得她哇哇大叫。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熟悉的大吼,令裘雪訝異的望向聲音來源。
上官祈聿甫進人就見到魏亦與裘雪兩人嬉笑打鬧的景象,看得他怒火中燒。
哼!在他那里不是哭就是擺個臉色.從來沒看過她笑得那麼燦爛、那麼美,甚至連個微笑都吝于給他。
「沒什麼,吃完飯、聊個天,還能干麼?」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出現,魏亦顯得一點都不驚訝。
反倒裘雪像是遇鬼般,臉色一下子難看到極點。
「魏亦.你少惹我生氣。」
看著她不變的面容,上官祈聿更為火大。
「你在這里做什麼?我有允許你出來嗎?」臉色陰森,上官祈聿沉著嗓音質問。
「我不是你養的狗!你硬把我提來也就罷了,難道還要整天把我關起來嗎?不要大過分了!我是人,跟你一樣都是人呀!莫名的被質問,讓裘雪的委屈完全爆發出來,大聲的吼叫著,慢慢的紅了眼眶。!
「狗?!我告訴你,你在我眼里連只狗都不如!」上官祈聿冷哼,殘忍的吐出傷人的話,絲毫不給她留情面。
「養只狗會看門,你會什麼?來這里勾引男人不會是你唯一的絕活吧?他睥睨著裘雪一陣青一陣白的俏臉,享受刺傷她的快感。
「祈聿!你真的太過分了,小雪說得很對,你沒有權利限制她!」魏亦實在看不過去,他每一句話都尖銳得可怕,單純的她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小雪?叫得可更親密!不過一小段時間,你們就進展神速,真令我訝異。」
被上官祈聿如此污蔑的裘雪緊咬下唇,整個人氣得全身顫抖.卻只能以一雙眸子死命的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瞪出一個洞來。
「祈聿,夠了!你明知我們是清白的,為什麼還要說這種傷人的活?」
「你別管,我說了等我玩膩之後就送給你,現在,她是我的人,我愛怎樣就怎樣。」他大步走向她,拉著她的手肘,硬是將她拖到身邊。
「祈聿!」
「你別跟來,不然就別怪我不顧情義!」他撂下狠話,阻止一直妨礙他的魏亦。
「讓我跟小雪說句話就好了。」
「隨便你!」上官祈聿一把將裘雪甩過去,一時重心不穩的地差點兒站不住腳,幸好魏亦及時接住她。
「你干麼亂踫她!」看魏亦的手擺在她的縴腰上,他頓時又煩躁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能忍受看到魏亦或是其他男人踫到她,他只好解釋為因為她現在是他專屬的玩具,所以他不希望別人踫到她。
「開玩笑!你扔過來我不接住。難道要任她跌在地上你才開心?魏亦怪笑一聲,覺得好友簡直是莫名其妙,不過也惟有自己才能面對盛怒中的他還能笑得出來。
「小雪你听著,你先乖乖的跟他回去,盡量別惹怒他,他發起火來,不是你能招架的。」魏亦低頭附在裘雪耳邊,以只有兩人听得到的音量低聲對她耳語。
這幕情景看在上官祈聿眼里當然不是滋味,兩人就像是小倆口在情話綿綿,舍不得離別似的。
「走了!」他惡聲惡氣的一把扯過她,不料她居然乖乖的任他拉過來。
「不送啦!」魏亦笑笑的跟她揮揮手,目送上官祈聿拖著裘雪小小的身子離去。
經過剛才的情景,魏亦心中開始醞釀著一個想法,說不定上官祈聿對裘雪是有感情的,剛剛的他活像個吃醋的丈夫,可是有可能嗎?他們才相處不過短短的一夜、也有可能是他的佔有欲在作祟。
他擔心的是,像上官祈聿那麼驕傲的人就算愛上了,也不會輕易承認,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只會慢慢扼殺兩人的情感,最後導致兩敗俱傷!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回到帳營里,裘雪馬上想用力甩開上官祈聿的手誰知他的大手像鉗子一樣緊緊箍住她縴細的手腕,讓他無法順利掙月兌。
「哼、你這下怎麼肯乖乖跟我回來!是知道留在這里的好處是吧?」他高舉起她的細腕,俊臉靠近她略顯蒼白的面客,將氣息吹在她臉上。
「什麼好處?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氣憤的拉開兩人的距離,不想理睬他的欲加之罪。
「裝傻?你知道留在這兒可以借機接近魏亦,所以舍不得逃了是吧?」上官祈聿慢慢逼近裘雪,「可借他已經有了嬌美可人的妻子,不會檢你這只我穿過的破鞋,懂嗎?勸你還是乖乖跟在我身邊,別再打他的主意!」
他的一字一句皆深深的刺傷她脆弱的心靈難以忘懷的傷口,但又被狠狠的抹上鹽巴般撕裂著。
「不要再說了!都是你,是你!你不只玷污我的身體,現在又妄想操控我的心靈,你還想怎麼樣?」縱使心里難受、鼻頭酸澀,但她終究不讓旋在眼眶的淚滴下示弱。
「沒錯!我就是喜歡魏大哥,你又能怎麼樣?在我的心目中,你連他的一根頭發動比不上!」竭力的嘶吼,裘雪開始口不擇言,完全將魏亦的勸告拋諸腦後。
「你說什麼?!他危險的眯起眸于,全是頓起一股肅殺之氣。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老是能激起他的怒氣,讓他平日而對屬下的冷靜沉著消逝無蹤。
看著上官祈聿發火的樣子,裘雪開始感到恐懼,一雙水靈的大眼漾滿懼意.身子開始微微發抖,她害怕他會用什麼殘暴的方法來教訓她,萬一他真的給她一掌,柔弱的她可能就得跟閻羅王報到了。
「你……想做什麼?」嬌柔的嗓音听起來有些顫抖。
「現在才害怕是不是大遲了?我會讓你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連魏亦的一根頭發都不值!」他邪肆的勾起嘴角,手指繞起裘雪的一小繒發絲玩弄著。
「對不起……不要……」看著上官祈聿眸于蒙上一層,她開始後悔不听從魏亦的警告。
「大晚了!」他租暴的壓上她顫抖的唇瓣,大掌緊緊扣住縴細的腰肢。
昨夜痛苦的回憶又襲上心頭,眼淚不自覺的開始往下掉,她整個人陷入一片黑暗的夢魘中,只能不斷的掙扎、扭動。
「不要!」
嘗到嘴邊的咸濕,上官祈聿抬頭凝視裘雪.刷白的臉蛋上掛著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他輕吻著落下的淚珠,內心竟泛起些許的疼惜。
「可惡,該死的!連咒罵兩聲,他努力甩月兌心中不正常的情緒。
「嗚嗚……」裘雪圓睜著一雙漾著水光的大眼直勾勾望著煩躁的上管祈聿。
「哼!收起你的眼淚,告訴你,我上官析章最不屑的就是踫你這種假裝清高的貞節烈女!」明知道她純真得像是一縷白級沒、但為了掩飾自己異樣的情緒,只能以邪惡殘忍的話來攻擊他。
「我沒有……」
「哼!」再次冷哼,上官祈聿用力將她甩至床上、氣悶的拂袖離去。
找到床板的裘雪痛得皺緊眉頭,將一張小臉埋進羽被里,任由不斷落下的淚珠沾濕被子。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上官祈聿眼里的輕蔑,她脆弱的心竟泛起些微的疼痛,現在的淚珠,已不知道是為了身體的疼痛抑或是心痛而消然而下了。
無意識的翻攪若桌上的菜肴,裘雪根本食不下咽。
自上次爭吵後,上官祈聿已經有快半個月未出現在她眼前了,每天有固定的人送飯來,那她吃得差不多時又有人來撤走。
她的行動被徹底的限制住,這半個月來,她連這帳營的大門都沒踏出過。上官祈聿那個可想的男人派了兩個人守住她,讓她四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混混噩噩的度過每一個白晝和夜晚。
而他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無論她怎麼詢問帳門外的士兵,他們就是不肯透露出一絲消息。
就連當初答應要助她一臂之力的魏亦,也都一直沒出現過,讓她不禁開始懷疑起他的誠意。
直到一天夜晚,她不知為何居然毫無睡意.輾轉難眠,睜著眼楮開始發呆,忽然,斷斷續續听到帳門外的兩個士兵仿佛在談論一些活,在好奇心驅使下,她悄悄的靠近帳門邊仔細傾听兩人的對話。
「將軍此次前去也快半個月了,不知道戰況如何?」其中一名士兵有些擔心的詢問。
「哎呀!擔心什麼,那些突厥狗哪是我們的對手!將軍一定會把他們攻得潰不成軍。」另一名士兵自信的回著話。
雖然他的話讓裘雪氣憤,但她還是忍耐著繼續听下去。
「說得也是,瞧我這糊涂性!不知道在胡亂擔心什麼。」說完他尷尬的笑了兩聲。
「哈哈,就是呀.而且我還听說我軍已經大敗敵方軍馬了呢!突厥早夾著尾巴逃跑了,將軍馬上就會領著軍隊凱旋歸來,到時候我們就能班師回朝,我也可以早日見到我那剛滿月的可愛女兒了。」士兵滔滔不絕的說,語氣中盡是藏不住的興奮。
「你的小女兒……」
接下來兩人開始大談父母經,而裘雪早在听到
「大敗敵方軍馬」這句話時,腦中就一片空白,一直回蕩著同一句話,一句徹底把她打人地獄的活。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她失神到現在連吃頓飯都會發呆一、兩個時辰。如果那兩人說的是真的,那算算時間、上官祈聿也該快回來了。
她得快快找到魏亦來商議如何能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上撤退的突厥軍,但是要能掩過上官祈聿的耳目恐怕不是件易事,但是再晚真的就來不及了,因為一旦讓突厥軍隊撤回突厥境內,那他該怎麼回去呢?
「唉……」嘆了一口氣,她煩惱不已。
這也沒法子,換了任何人遇上這樣的事,能不擔憂嗎?
「唉……」她又嘆了一口氣。
裘雪呆呆望著眼前冰冷的飯菜,心緒早飛往不知名的地方。
達達的馬蹄掀起一陣陣飛揚的黃土,每一位馬背上的壯士看起來都是那麼意氣風發臉上出發著耀眼的光芒,完全不因長期的爭戰而露出疲態。
為首的上官祈聿在接近營地關口時,拉緊馬韁停下奔跑的駿馬,長臂一伸,身後的大隊軍馬跟著整齊的停下。
「亦,你來一下。」呼喚著騎在他左側的魏辦,他低聲交代一些事後,便將偌大的軍馬交由魏亦帶領,自己則先行離去。
其實他是心急的想要先一步看到裘雪,不知道為什麼才半個月沒見到她,她的身影竟然日夜纏繞著他。對此,他也給了自己合理的解釋,因為她跟以往的女人不同,新鮮感還在,他絕不承認自己對她有一絲異樣的情愫存在。
自那天他氣得拂袖離去後,他的心情就一直處在極惡劣的狀態下,他將怒氣完全發泄在敵人身上,下手狠戾無情,在戰場上幾乎是以一抵十,令突厥軍不禁聞之喪膽。
多虧如此,才能以不到個把月的時間,成功擊退了突厥軍馬,侵佔了新的疆城,使得突厥兵力與國勢頓時大減。看來要讓突厥完全降服于大唐的日子不遠矣。
策馬進入馬廄,將駿馬交由小廝接手,上官祈聿大步邁出馬廄筆直朝主帥營前進。
他走得很急,不到一會兒工夫人便已經站在帳門口了。
「將軍。」兩名士兵見到上官祈聿連忙作揖行禮。
「人呢?」
「回將軍,人好好的在帳營里,依將軍的吩咐,不敢放行。」其中一名士兵恭謹的回答、語氣充滿敬畏之意。
「很好,繼續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
點點頭,上官祈聿進人帳管里,炯亮的目光梭巡著裘雪窈窕的身影,最後在內室里發現她。
已發呆成習慣的裘雪,此時又坐在床沿愣愣的低著頭,神游太虛,絲毫沒發現有人正慢慢的接近自己。
暗暗打量著她,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他總覺得她原本就縴細的身子骨又更-弱了,整個人好像風一來就可以吹跑似的。
再凝視著桌上的飯萊、絲毫沒動過的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這說明了為何她現在會骨瘦如柴的原因。
那個女人難道當自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嗎?她以為她只要吃風喝露就可以活下去啦?簡直是荒唐!
他為了她的不愛惜自己而感到有些生氣。
愈想愈氣,干脆怒視著那個依然處于神游狀態的人兒,卻反被她低垂螓首而露出的雪白頸項吸引住,盯著她光滑、曲線優美的頸子,上官祈聿竟起了些許反應。
「該死的!」一定是太久沒有女人了,不然以前就算是美女在懷也能不亂的他,怎可能只看到她的頸子就亂了心性。
「啊!」被上官祈聿的咒罵聲震回魂的裘雪,抬頭就看見臉色不佳的他,不由得驚呼一聲。
望著她微張的小嘴,原本已壓抑下的欲念又一古腦的竄上來,他用不自禁的朝她走近,低身覆住她艷紅的唇瓣。
「不要……」沒想到上官祈聿會有如此的舉動,來不及閃躲的裘雪只能在他的懷里扭動。
「不要動!她愈是扭動,反而愈挑起他的。
「討厭。」不理會他的警告,她的身于掙扎得更加劇烈。
他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了?一回來就索求她的身子,簡直把她當窯子里的妓女了!
「有沒有想我?」他邊親吻她小巧的耳垂邊問。
「我才不想你,我很不得你永遠都別回來!」不知是哪來的力氣,裘雪居然成功的推開他,但是也被自己的反彈力給推到床的角落。
「哼!口是心非的女人,不想知道我這半個月去哪兒了嗎?」看著她听到他的話之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想必她有听到些風聲吧。
「你……我爹娘他們怎樣了?」她顫抖的問。
上官祈聿沒回答她,只是好整以暇的以手環胸,冷眼觀看著她慌張的模樣。
「你說呀!見他不發一語,她心急的上前捉住他的手里搖晃。
睨著她的舉動.他反過來捉住她的手腕.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
「真那麼想知過?求我!我就告訴你。」看到她突變的臉色,想必他的要求巳經打擊到她的自尊心了吧。
「你……」她想視著上官祈聿邪惡的笑臉,對于他這種掌握別人的弱點再加以羞辱的做法相當氣憤。
「不願意?那就算了。」他假意的嘆了一口氣,似乎為她的決定感到可惜。
「求你……」裘雪突然以相當細小的音量開口,不注意听的話,還以為只是風聲。
耳力好的上官祈聿當然听到了,不過他似乎不是很滿意她這種像蚊子叫的音量。
「什麼?我沒听到,麻煩你說大聲一些。」
「你!求求你……請告訴我我爹娘的情況。」縱然心里頭氣憤難當,裘雪最後還是屈服于他的威脅,大聲的說出懇求的話。
「哼!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一點誠意都沒有。」他惡劣的挑剔她的語氣。
「你……上官祈聿,你簡直欺人太甚!受不住他的惡劣,裘雪終于破口大罵。
「怎能說是我欺人呢?我可沒強迫你一定要問我如果你不想知過的話,那這件事就此作罷好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段,裘雪口氣謙卑的再次懇求,「求求你告訴我,我爹娘他們好嗎?」
「求誰?」
「求你……上官祈章。
「很好,別忘了我的名字,我要你把它刻在你的心坎里!」他霸道的宣示要她永遠牢記住他。
「你爹已經出戰撤退了,我軍大獲全勝,而你們死傷無我,這就是你要的答柔。滿意了嗎?」短短的幾句話卻道盡了此次戰役的優劣結果。
「嗯……」愣愣的回著他的話,雖然是早幾預料到的結果.但真正听到時還是難以接受。
「我們後日即起程回京。」上官祈聿早就想好要帶著裘雪一道回京,從沒想過要讓她回去。
「你說什麼?我們……」」她愣了一下才了解他話中的含意。「我不去。你休想!讓我回家。」
「由不得你,我綁也要把你綁回去!面對她的違逆,他不悅的撂下狠話。他不是說說罷了,必要的話,他真的會將她五花大綁的押回去。
「我不要……對了!魏大哥,讓我見魏大哥!」突然想起魏亦,他應該也已經回來了.她要趕緊叫他想個法子,她可不要真的讓上官祈聿給綁了回去。
「你想都別想!我已經讓亦先回京報捷了。」听到她還對魏亦念念不忘,他氣怒的撒了個謊。
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叫一名軍師去報捷,但裘雪太過單純,完全不了解軍中的情況,因此她真信了上官祈聿的話。
「怎麼會……」慢慢滑坐在地上,她唯一的希望也被他無情的打碎。
「哼!你就等對後天出發,別再妄想逃跑了!盯著裘雪失神的樣子,上官祈聿一味認定她是因為不能見到心上人而太過失望。
看到她這副樣子,一開始的性致也沒了,對心里念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他不屑踫.于是他轉身一臉陰霾的離開。
裘雪絲毫沒發覺他的離開,徑自沉浸在已經沒有退路的打擊中,久久不能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