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不該來的,但是卻無法自制。
在馬修家門外站了許久,賽西兒終于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前來應門的是艾麗。當她看見賽西兒的時候,訝異地瞪大了眼楮。
「賽……伊凡妮小姐,我太意外了!您怎麼有空到這里來?」她讓開了身子,打開大門,「快請進!」
「艾麗,我很抱歉突然登門拜訪。」
賽西兒一面隨著艾麗進入屋內,一面道歉著︰「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快又來到這里,可是我遇到了一點問題……而我相信這個問題若沒有你的幫忙,單靠我一個人是絕對無法解決的。」
「別緊張,先坐下。」艾麗倒了杯檸檬紅茶給她,安慰道︰「不管你遇到什麼難題,我相信我們會想出辦法的。」
面對熱氣氤氳、香味撲鼻的檸檬紅茶,賽西兒競反常的沒有品嘗的興致。
「你絕對想不到我遇上了什麼大麻煩,艾麗。」
「你用「大麻煩」來形容這件事……」艾麗感染了賽西兒的不安,「真的這麼糟糕嗎?」
「糟糕透了!」賽西兒深吸一門氣,告訴艾麗這個壞消息,「我的偽裝被人識破了。」
「噢,天哪!」艾麗既震驚又惶恐,「怎麼會呢?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告訴我,識破偽裝的人是不是萊徹斯特侯爵?」
「不,不是他?」
「難道是莫維斯伯爵?」
「不,他對我的身分自始至終深信不疑。」
艾麗猜不透,「那……那會是誰呢?除了他們兩人,還有誰能識破呢?」
「是西爾法。」
艾麗怔了怔,「你說誰?」
「西爾法。」賽西兒再復誦一次。
艾麗一臉茫然。「他是誰?」
賽西兒訝異地問︰「艾麗,你是說你不認識他嗎?」
「不,我不認識,我甚至不曾听說過這個名字。」
艾麗的回答大出賽西兒的意料。
如果連伊凡妮生前的伴護,都不知道西爾法是何許人,那麼西爾法又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情形下、什麼方式認識伊凡妮的?
沉思片刻後,賽西兒建議道︰「或許我們應該問問法蘭,他也許知道點什麼。」
艾麗搖了搖頭︰
「他不會知道的。我對伊凡妮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果連我都不知道,法蘭,甚至于我的丈夫,他們都不會知道的。」
「拜托,艾麗,請你幫助我,這件事很重要,我一定要弄清楚。」賽西兒急切地道︰「西爾法與伊凡妮之問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連,而這種關連必定是十分密切的,否則他不可能一听見伊凡妮回倫敦的風聲就立刻找上門,同時一口咬定我是個冒牌貨。」
「或許他只是懷疑……」
「不!我相信他十分確定。」賽西兒頹喪地把茶杯放在桌上。「他說他會再來找我,艾麗,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可能會威脅要揭穿我的身分,只要一穿幫,那就什麼都完了。
莫維斯伯爵可能當場心髒病發;你們的好意會被扭曲成有所圖謀;而我或許會被萊徹斯特侯爵槍斃,或是掐死……」
她搖搖頭,甩開那令她發毛的意念,「總之,我必須阻止這一切發生,所以我得知道西爾法與伊凡妮的關系,才能夠在他找上門時應付得來。」
「好、好……我知道了,」艾麗也不禁慌張起來,「你知道我會幫你的。」
賽西兒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艾麗。」
「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包爾與法蘭,大家一起想辦法,或許很快就能查出什麼來。」
「好的,希望你們能盡快給我消息。」她傾身向前,關切地問︰「還有,克蕾兒還好吧?我好久沒見到她了,我好擔心留她一個人在家,她的視力又……」
「別擔心,我們雇了一名女僕專門照料她,你留給她的錢也足夠我們按時為她請醫生,克蕾兒要我告訴你,她的視力已經逐漸恢復,能夠感覺到光了。」
「真的?那太好了!」賽西兒放心地起身,-抱歉,艾麗,我得快些趕回去,馬車還在街角等我,克蕾兒就麻煩你多多關照了。」
「我會的,你快回去吧!」艾麗起身與她擁抱了下,「一切小心。」
「再見,艾麗。」
賽西兒離開了馬修家,快步走向等待在街角的馬車。
如果她細心一點,她或許會發現等待她的馬車已經不是原來的那輛。但是賽西兒太過急躁,以至于沒發現自己正像只無知的兔子一樣跳進陷阱里?
當打開車門,提著裙擺一腳踩上輔助踏板,正準備上車的賽西兒一眼看見安適地坐在馬車里的男人時,要撤退已經來不及了。
她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賽西兒硬是擠出一抹笑容,「瑟洛?這真是太意外了!」
簡直是意外的驚嚇!該死,他怎麼會在這里?
瑟洛伸手將她拉進車里,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同時以手杖敲了敲車頂,示意車夫驅車前行。
「我正在等你,伊凡妮,」他的笑容比冰更為寒冷。
此時此刻,賽西兒覺得自己像是落人敵軍手里的俘虜,四面楚歌、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賽西兒與瑟洛共乘一輛馬車,兩人之間就自然地呈現出一種劍拔弩張的緊繃感,沒有一次例外。
冷靜點!或許遇見他只是巧合!
賽西兒強自鎮定地撫平裙子的皺褶,命令自己對著「敵人」揚起一抹甜甜的微笑。「好巧!竟然會在這里踫見你。」
「的確是很巧。」瑟洛的輕松笑語掩不去他灰眸中的銳利凌芒,「我路過此處時正好看見你的座車,我擔心你一個年輕女孩沒有伴護跟隨會引來閑言閑語,所以就擅自遣返了你的座車親自在這里等你,希望你不會介意。」
「噢,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誰要你雞婆!
「如果我沒看錯,你是從馬修家出來的。」
既然他都看見了,就沒有必要否認,免得啟人疑竇。
「是呀,我去拜訪他們。」
「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即使他是她的表哥,這個問題都已無禮得接近冒犯了。倘若是賽西兒,一定當場不客氣的頂回去,但她現在卻是伊凡妮。
她耍賴似的嘟起嘴,「哪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啊?去拜訪也需要理由嗎?」
面對「伊凡妮」一如往常的要賴舉動,瑟洛竟然露出冷笑。
賽西兒幾乎被他的冷笑嚇出一身冷汗。如果瑟洛是強盜,那麼他一定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笑面虎。
「你知道我最討厭被欺騙,親愛的表妹。我再問一次,你到馬修家做什麼?」
「我……我只是去向艾麗道謝而已嘛!」賽西兒勉強地笑吾,並祈禱著自己的心虛不要被瑟洛看透,「你知道,我能夠平安的回家,馬修一家人幫了我很大的忙。我一直想找個時間向他們當面道謝,這就是今天我去拜訪他們的理由。」
瑟洛揚眉,「完全是禮貌性的拜訪?」
賽西兒連忙點頭,強調︰「完全是禮貌性的拜訪。」
「特地挑在舞會遇襲的隔日?嗯,這很有意思。」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賽西兒終于不高興了。
「我希望你不是在暗示些什麼。」
「如果你不喜歡我的暗示,我可以選擇明示。」瑟洛的音調頓時變得危險且咄咄逼人,「我最痛恨被欺騙,而我發現我似乎被一個粉墨登場的女演員給愚弄了!」
當賽西兒听見「女演員」三個字時,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莫非瑟洛已經看穿了她的底細?
不,不可能!她的演出毫無瑕疵。在瑟洛尚未找到強而有力的鐵證之前,他所有的指責只能稱之為懷疑,而她沒有必要因此對號人座。
「你還在懷疑我?你想再看一次我背上那些丑陋的鞭痕嗎?瑟洛。」賽西兒強白鎮定地問,
瑟洛唇邊噙著冷笑,「即使是那些鞭痕也說服不了我,除非那些野蠻的海盜出面承認是他們干的。」
「這麼說,你是打定主意懷疑我到底了?」她怒極反笑,甜甜地問︰「你打算用什麼方式逼我承認?威脅要把我丟回海盜窩里,還是打算屈打成招呢?瑟洛?」
她的聲音雖然一如往常的甜美,但那雙藍眸卻泄露了她真正的情緒。她憤怒的眼楮有如兩顆閃閃發亮的藍寶石,璀璨得令人炫目,並且閃動著某種神秘的特質,使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進一步深究。
瑟洛有些惱怒,他不喜歡心底傳來的那股騷動,尤其是動搖他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的,只是一個女騙子。
「想要拆穿你並非只有那幾種方法,我會逮住你的把柄,讓你無法抵賴地俯首認罪,同時——」他的神情陰沉得一如來自地獄的使者,冷聲宣告——
「我也會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人將有什麼下場!」
「我不敢相信你會用這種方式逼供,瑟洛。」
賽西兒訝異地看著面前的龍蝦沙拉、香烤牛小排,以及芬芳香醇的紅葡萄酒,輕快的語調里充滿了笑意。
她沒想到在那樣的針鋒相對之後,瑟洛竟然帶她來到餐廳用晚餐。
「你知道嗎,瑟洛?」她揮了揮叉子,「如果你再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名「嫌疑犯」,那麼我必須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真的別想從我的嘴巴里套出什麼來。」
瑟洛揚了揚眉,「逼供的方式不只一種,或許我想試試賄賂你。」
賽內兒靈眸一轉,笑逐顏開、「哦,威脅的招數用盡之後,接下來輪到利誘了嗎?」
她略帶嘲諷的挖苦,並未能激怒瑟洛。
「我認為把利誘的招數用在你身上遠比威脅有用,」他嘬了-口紅葡萄酒,微眯起那雙銳利的灰眸,但語調卻是漫不經心的,「你假扮伊凡妮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錢嗎?指使者付了你多少錢?或者……你想要成為下一任的莫維斯女伯爵,繼承查克舅舅所有的財富?」
賽西兒從未被羞辱得如此徹底。那一瞬問,她很想把杯子咂到他的頭上,但是她還是努力地克制住了。
「能不能請問一下,尊貴的萊徹斯特侯爵,」她以刀尖戳著那塊鮮女敕多汁的牛小排,以好奇的語氣問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你一直懷疑我不是真正的伊凡妮-凱因斯?」
「你無故返家的說辭說服不了我。」
「那是因為你頑固得接近偏執狂。」
「昨晚的宴會里你突然遭人襲擊,令我覺得事有蹊蹺。」
「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瑟洛。」
「我相信我的直覺,盡管你與伊凡妮的外貌如此相像,但我不得不說天底下多的是容貌相似的例子。」
「直覺是最不可靠的東西!」賽西兒嘗了口牛肉之後,優雅地以餐巾拭了拭唇,「如果你打定主意要揭穿我,我認為你還需要多搜集一些證據,否則你引以為傲的「直覺」,只不過是沒有立論根據的「懷疑」而已。」
他注視著她,銀灰的眼眸在燭光下熠熠生輝,那狩獵般的眼神在近距離中顯得更加危險。
瑟洛扯出一抹笑,「不勞費心,我終究會為我的懷疑找到有力的證據。」
他們的晚餐在長達兩小時的唇槍舌戰中結束。
隨後瑟洛陪同她去參加畢夫人的慈善舞會,等到他們返回伯爵府邸已經接近午夜時分。
莫維斯伯爵早早便上床就寢了,瑟洛將他的外套與她的披風交給僕人後將賽西兒送同房。
進房前,賽西兒突然道︰「有關于晚餐時的談話,我必須說你對尋求真相的執著令人佩服,爵爺。」
瑟洛斜倚著門框,雙手環胸,懶洋洋地低頭看她。
「你想說什麼?」
賽西兒挑釁地回視他的雙眸,「我想說的是,你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我,而我又何嘗不是?」
瑟洛沉下了臉。
「小心你的言辭,女人。」他厲聲警告她。
但是賽西兒完全不予理會。
「難道我說錯了嗎?我沒有任何兄弟姊妹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莫維斯伯爵第二順位的繼承人……」賽西兒微笑著注視瑟洛越來越陰沉的俊臉,得意洋洋地告訴他她的新發現,「就是你,瑟洛。如果你能證明我是冒牌貨,你無疑是受惠最多的人。」
她在暗示他,他極有可能為了繼承舅舅的頭街與財富,而誣陷她是冒充者!
「你該慶幸自己身為女人!」瑟洛倏地鉗住她的手腕,陰冷地說︰「若你是個男人,我將會為了你所給予我的侮辱提出決斗!
讓我告訴你,我本身已經有三個封餃與數不清的財富,不需要更多。」
瑟洛無禮的舉動終于把賽西兒惹火了。
「真有趣,你的懷疑是「合理的推論」,而我的懷疑就是「侮辱」嗎?」她怒聲質問。
「沒錯。」他冷聲回應。
「天哪,瑟洛,這太可笑了!我真不敢相信你會這麼說!」賽西兒氣憤得幾乎想對他尖叫了。「一個紳士不該語出狂妄,更何況是在淑女面前!」
「那麼你呢?一個懂得進退的女人應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冷冽的俊容逼近她,「尤其是這些話關乎男人榮譽與尊嚴的時候!」
賽西兒胸口劇烈起伏,藍眸憤怒得發亮,極力地壓抑自己的脾氣。
此時的伊凡妮應該會說出一些俏皮話緩和緊繃的氣氛,但賽西兒所能做到的僅僅是克制脾氣而已、憤怒中,賽西兒沒發現自己已落入瑟洛的圈套中,不自覺的顯出本性。
「如果我留了指甲,瑟洛,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撕裂你?」
「你錯了,我親愛的「表妹」,」他驀地扯她入懷,一貫淡漠的語調首度失去冷靜,「會被撕裂的人,是你。」
賽西兒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吻便罩了下來。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掙扎,卻怎麼也掙月兌不出他的鉗制。
瑟洛那突如其來的吻挾帶著令人暈眩的激情,他放肆的舌竄入她的口中,堅定地糾纏住她的舌瓣,探索著她口中的絲滑與甜蜜。
賽西兒掄起粉拳槌打他,但卻一點用處也沒有,瑟洛的身軀雖然修長勁瘦,但卻像是鐵打般強健,一點也不像她所認識的大部分貴族那麼蒼白文弱。
瑟洛的本意只是想懲罰一下她那張伶牙俐齒的嘴,但是當他嘗到她甜蜜的滋味後,原先的念頭立即被拋諸腦後,任由情感驅策。
當他的大手捧起她的圓臀貼向他堅挺的男望時,賽西兒渾身猶如電殛般掠過一波波的顫栗。
雖然她已經十八歲了,但是對于男女之事仍是完全陌生,她不禁畏懼起來,顫聲低喚︰「瑟洛……」
瑟洛听見了,卻充耳不聞。
他怎麼也沒料到,擁她入懷的感覺是如此強烈。那情感就像不受拘束的月兌韁野馬,他無法壓抑自持,只能任由欲火在轉瞬間被挑起。
他將她抵在厚實的門板上,大手在她玲瓏的曲線上流連。
天哪,她是如此細致、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發出一聲由衷的嘆息,揉弄著她的渾圓,恣意地品嘗著她甜美的顫栗,與驚惶、不知所措的純真反應。
純然男性的氣味與灼熱的吐息包裹住她,令賽西兒覺得自己仿佛在雲里飄浮,思緒迷離不清。
他的闖入是一種最強烈的沖擊,那麼霸道,卻又那麼埋所當然。他完全進駐了她的感官,強悍宣告了他的存在。
繾綣的激情中,賽西兒堅拒的心門逐漸松動,她不由自主地回應他的侵略,仿照著他的方式回敬甜蜜的反擊。
瑟洛發出一聲低吼,打橫抱起了她邁向柔軟的大床。
當他沉重的身軀覆住她時,賽西兒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親近。他是如此地貼近她的身與心。
「瑟洛……」她無意識地輕喃他的名字,仿佛那是她唯一記得的辭匯。
「我在這里。」他低聲回應她,分開她的雙腿,置身于她的柔女敕之間,同時發出一聲難以壓抑的申吟。
從未有女人令他失控至此,在掠奪的同時也幾乎失去了自己,
在目眩神迷的激情中,他終于認清自己的心——
他從來就不希望她是伊凡妮,當他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便迫切的想要拆穿她的偽裝,不只是為了找出真相,而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他要她!
他希望她只是一個貌似伊凡妮的女孩,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手足之情,而是真真切切的吸引力。他對自己發誓,他一定要找出她與伊凡妮的不同點,然後名正言順地擁有她。
他將讓她明白,他能夠給予她安穩、富裕的生活,即使她不用昧著良心扮演伊兒妮,處心積慮的想得到查克舅舅的財富,他也能保障她優渥的生活。
瑟洛的大手滑到她的身後,開始解她衣裳背後的一排珠扣,當他一寸寸地扯下她的衣裳時,她柔膩的肌膚接觸到空氣中的寒意,她顫抖了一下,理智瞬間回到她的腦中。
天哪!今天她的背後可沒有化上「鞭痕妝」及貼上疤痕!
「住手!」賽西兒七手八腳地扯回她的衣服,如同受驚的小動物般縮到床鋪的最角落去。
瑟洛凌亂的金發、殘留著激情的眸子,以及勃發的男性,在她撤退後看起來仍十分危險。
「該死的,我要你!」他挫敗地低吼。
她瞄了一眼他動情的證據,臉頰紅艷如火。
「我知道,瑟洛,你已經表現得很清楚了、」她澀澀地說;
他眯起雙眸,「我知道你也要我,為什麼要逃避?」
「我想你或許忘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我們是表兄妹,瑟洛。」
「那又怎樣?」皇室間近親通婚的例子多得不勝枚舉,全是為了確保血統的純正與尊貴。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對你並沒有……」
他打斷她,「我不否認我和伊凡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有濃厚的手足之情,但不是跟你!」
又來了!問題再度回到原點。
賽西兒氣憤不已,「你到底要我講幾次才明白?我是伊凡妮!」
「你不是,」他一針見血地道︰「真正的伊凡妮對我的吻個會有反應。」
原來剛才的一切只是他小小的試驗,而生女敕的她竟被他高超的吻技給迷得暈頭轉向。
被刺傷的自尊隱隱作疼著,但她還是擠出一抹甜笑。
「我看我還是說實話吧!我怕我的麻木會打擊你的自尊心,但沒想到卻反而讓你誤會了。事實上,我對你的吻-點反應也沒有。」
賽西兒知道用這些話激怒一個男人絕對有效,瑟洛自然也不例外,因為他繃緊了俊臉。
「需要我再重復一次嗎,親愛的瑟洛表哥?」
「不需要!」瑟洛冷冷地說,然後憤然甩門離去。
她再度贏了兩軍交戰的第二回合,並相信自己重挫了敵人的尊嚴。
但卻不知道為什麼,賽西兒一點也沒有勝利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