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溫熱的汗水不再冒出,空氣變回原來的充足,他們回歸平靜。
絲絲發著呆。剛才眼前出現的那些光芒是她看錯了嗎?
「絲絲,有什麼不對嗎?」牧天仰關心的問。
「我覺得很奇怪,剛才我們的剎那,有一道光芒掠過我的眼前。」但稍縱即逝,她想抓也抓不祝
「我也是。」他一樣有這樣奇異的感覺。
「是好事嗎?」絲絲仰望著他。
「一定是的。」牧天仰不滿足的細吻著她。
「可是我到現在都還沒有遇見好事呢。」她輕聲抱怨著。
「遇見我就是你這輩子天大的幸福。」牧天仰一副她不懂珍惜他的表情。
「這種話也敢自己說。」絲絲失笑。
「沒錯啊,因為以後你就不用再花力氣去找其他的男人。」他開著玩笑。
「真有你的,算我輸了。」絲絲打了一個哈欠。她困了,四肢無力,渾身黏濕,但通體舒暢。
「絲絲,我想講話。」他不滿她的故意,要她講清楚與林要麟的恩怨。
「我不想講了。」絲絲偏過頭,不想回應他內心的憂心忡忡,不要他知道她是個怎樣歹毒的女人。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你跟我所知道的男人都不一樣。」絲絲不禁埋怨道,他為什麼跟她听過的負心男人都不像,一樣就好處理多了。
「絲絲!」牧天仰警告她,「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寬大的心胸可以接受比較。」
「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說,你很棒!」絲絲難得稱贊他。
牧天仰挑眉,「基本上你應該無從比較吧。」謊話也要說得不著痕跡啊,他不認為她有這種經驗。
「討厭!被你看穿了。」絲絲嬌嘆道。她的確生女敕,可是他也一樣啊,半斤八兩就誰也不用說誰了。
「老是喜歡騙我。」他不滿的咕噥。
困倦的絲絲又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也想藉此不深入與他的談話,尤其在這種完全放松的時刻,不該講話,不該回答,她只想深深的沉入夢鄉。
「沒事,睡吧,你累了。」不再逼她,他體貼的撥開她臉頰上汗濕的頭發。
「我總覺得好像沒做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累呢?」絲絲細聲的說。她好困,睜不開眼楮了。
「那表示我很厲害了。」牧天仰因她的話得到從所未有的滿足。
絲絲輕勾嘴角,算是贊同他的話,沒有再跟他說話的心情。她掛著甜蜜的微笑,沉浸在歡愛過後的滿足。
牧天仰愛極了她香馥柔軟的玉體,他擁抱著她,不想放手。
絲絲下意識偎近他的懷中,放松了心情,進入夢鄉。
牧天仰看著她熟睡的嬌顏,輕聲說︰「我想替你解決難題,可是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我就必須回林家一趟找林要麟。」他的眼中漾著執著。
絲絲沒有听見,她已經深深的墜入睡眠當中。
牧天仰離開絲絲回到林家莊,還未找到林要麟,就被守候多時的牧天放堵到。
「師兄,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牧天仰對牧天放的窮追猛打感到無力。
「師弟,你不能被那個妖怪騙了!」牧天放好心的勸告他。他這個師弟從來沒有這樣讓他擔心過。
「我沒有被她騙了。」牧天仰捺著性子回答。
「天仰,你被她騙了!」牧天放固執的說。
「師兄,你太極端了。」對他師兄而言,天底下只有兩種,不是人就是妖邪。
「是你太博愛,連那種怪物也能愛!」牧天放嘶聲叫道。
「師兄,你要我說幾次,絲絲不是怪物,她是天地的禮贊。」要有多大的恩惠和慈悲才能成就她的人身。
他感謝天地讓絲絲修行成精。
「你不知事情的嚴重性!」牧天放怒道。
「我知道。」牧天仰平靜的回嘴。
牧天放根本不以為牧天仰知道了,要是知道他早收了那個妖魔鬼怪,「她是個會吸取人精的妖怪。」
「不!她不會的。」牧天仰反駁。
「不要用感情去看,師父教的你都忘了!」牧天放訓示他。師父對他的期望甚深,他卻回以盲目,他真的是太不該了!
「師兄,如果你再說絲絲的壞話,我就不饒你。」他沒有辦法再跟他師兄溝通下去。
「如果你再跟她繼續在一起,你就死定了。」牧天放氣得跳腳。跟他的師弟講不通,一直都講不通!
牧天仰抿嘴不語。
「她是只蜘蛛精。蜘蛛是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牧天放怒吼道,氣牧天仰已經被愛情蒙住眼楮。
「蜘蛛又怎麼樣,蜘蛛就不是生命嗎?」對他而言,大自然的一切都是他可以珍愛的對象。師兄不了解,只要絲絲肯守天道,他就不會失去她,縱使她不能,他也是撲火的蛾,再也回不了頭。
「博愛也要看人,她是黑寡婦,專門吸取男人的精力,是個不知廉恥的蕩女。」牧天放用最舊式的觀念去看絲絲的存在。
「夠了,師兄。」絲絲不是那樣的女人,她要是,林要麟不可能看起來還那麼健康。師兄真是有眼無珠!
牧天放根本就不會看人臉色,一心只要牧天仰離開那個萬惡的蛛蛛精,「她是個專門吸取男人精力來修煉的妖孽。」
「她不是!」牧天仰怒目相向。
「她是!」
「師兄,我不再跟你說了。林芙蓉沒事了吧?」再說下去也沒有交集,徒增心煩罷了。
「她有我在,不用你雞婆!」牧天放為牧天仰的執迷不悟勃然大怒。天仰以為他真的沒有用嗎?他早就在著手解救林芙蓉。
「那最好。」他放心了,如果林芙蓉有救,絲絲就不會遭受天譴。
「你打算離開那個女人了嗎?」牧天放再問一次。
「林芙蓉沒事了不是嗎?」他不會離開絲絲的。
「你以為那個蜘蛛精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林家?」
「她會的。」牧天仰堅定的說。
「你作夢!她是見一個害一個。」
「那我就遇一個救一個。」
「你沒得救了!」他不敢相信他會這樣說,他苦口婆心的勸告,現在全成了放屁。
「師兄,你不要逼我!」
「我一定會殺了她!」牧天放大叫。
「那就不要怪師弟狠心。」師兄要是敢踫絲絲一根寒毛,他也不會再顧兄弟之情。
「我不會讓你再回去那個毒女人的身邊。」牧天放決定使出渾身解數留住牧天仰。
他要替師父教訓他,他這個師弟已經是非不分!
牧天放疾速的抽出拂塵,使出全部武學,招招不留情,直逼牧天仰。
「住手,師兄!」他不想跟牧天放武力相向,但牧天放卻緊攻他的弱點,逼得他節節敗退。
牧天放一拂塵打向牧天仰,讓牧天仰倒退了好幾步。
「師兄,你竟然用奪命手封了我的丹田之氣。」牧天仰不敢置信,他師兄竟對他趕盡殺絕。
「廢話少說!」只有這樣,天仰才能離開那個蜘蛛精。
受傷的牧天仰終于狠下心,提起力道,意氣合一,以虛實不定的手法,攪亂牧天放的攻勢。
牧天放被牧天仰的混攻打得無力招架,只能化攻勢為守勢。
一個措手不及,眼花撩亂的他被牧天伸直接打中腰際軟癱在地,動彈不得。
「你這個蠢師弟,你知不知道我是在救你?」他封了天仰的丹田氣,那個蜘蛛精就沒有人氣可吸,那她一定會拋棄他這個傻師弟。
一旦被拋棄,天仰就會知道那個蜘蛛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蛇蠍美人。
受傷的牧天仰氣息不順的深喘著氣,逼自己不要回頭的離去。
見牧天仰無情的離開,牧天放對著他遠去的背影大叫,「牧天仰,你等著看!我一定會鏟了她的老窩,殺了她這個妖怪,毀了她的元神。」
不宰了那個讓他們師兄弟反目成仇的蜘蛛精,他就收山,再也不出江湖一步!
牧天仰撐著身子跌跌撞撞的走著,在進入荒屋後,他終于支撐不住的跌倒。
「天仰!」听見異響,走出門外的絲絲一見到他驚叫道。「你怎麼了?」她跑到他身旁,低去查看,滿臉的慌亂。
牧天仰深喘著,氣息不穩無法開口說話。
「我扶你進去。」她費力的要扶起他。
「不要再做了。」牧天仰反而抓住她,將她拉下。
「進房去,我幫你療傷。」她不要談任何事情。
絲絲強制的扶著牧天仰往房間去。
「我不知道你跟林家有什麼恩怨,但放手吧。」坐在床上的牧天仰激動的說。
「我先幫你療傷。」絲絲不顧他的排拒,一心只想要趕快治好他。她不想見到他這樣,他一直都是逍遙自在、活潑健朗的。
這般的悲慘不該是他會有的。
「不要,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要治療!」牧天仰悲痛極了。師兄說的話是真的嗎?絲絲是傷害林芙蓉的凶手?
「不要拿這種事來威脅我。」絲絲放開手,她絕不受威脅。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在請求你,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會遭到報應的。」即使她會生氣,他也不能什麼都不說。
「你什麼都不懂!」絲絲痛心的吶喊。他不懂!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害人是不對的。」
「那你應該去跟林要麟說!」她大吼道。他什麼都不知道,怎可對她做出這樣的要求?他以為怎樣的人和事可以令她不顧天譴!
都是她的錯啊!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忘了好嗎?」
絲絲譏諷的一笑,「忘了,你說得倒簡單,要是忘得了,我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冒著會毀掉元丹的——」她閉上了嘴。
「絲絲?」她在說什麼?
「你的傷比較要緊,我的事以後再說。」絲絲靜下心,不再泄漏她的秘密,伸手想查看他的傷勢。
「不要!」他拒絕她的踫觸。
「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絲絲板起了臉,氣他不懂得照顧自己。
「師兄說你是蜘蛛精,我不信,你不是,對不對?」牧天仰質問她。這就是她一直在介意,不肯接受他的原因?
「你是道士,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絲絲觀察著他的傷。他到底是傷在哪里?除了臉色蒼白,其他根本看不出來。該死的法術!
「你不是……」牧天仰失神的說。
「你說我不是,我就不是。」絲絲敷衍他道。
「你是。」牧天仰其實知道牧天放說的是實話。
「你說我是,我就是。」只要他趕快把傷治好,他要怎麼樣她都不介意,可是她找不出來他傷在哪里,喪失法力的她猶如普通人。
「我不知道了。」牧天仰搖頭,想擺月兌那無邊無際的茫然。
「不知道就算了。」那不是最重要的。
「不要、不要!我要知道!」他的頭好痛,白茫茫的霧侵上他的心智,四射的光芒燒灼他的百穴。「啊!」他受不了的痛喊。
「天仰!不要那麼激動。」絲絲驚慌的喊道,對他的錯亂感到害怕。
牧天仰深陷在自己思潮中無法自拔。頭好痛,好像要裂開一般的難受,他的身體好像有火在燒。
絲絲急得無措,伸手打了他一耳光,「別再想了!」她斥喝道,他讓她好擔心,他都要不是他了。
牧天仰回過神來,馬上口吐鮮紅,絲絲被他的狀況嚇到了。
身受苦楚的他露出一抹慘笑,「這是你第三次打我。」打得真好,將他從瀕臨瘋狂的境界拉回來。
絲絲這才明白他受到嚴重的內傷,差點走火入魔。「天仰,你受傷了?你師兄對你做了什麼?!」
「別讓恨毀了你一輩子。」他只想要她罷手,給他們可以廝守的機會。
「我幫你療傷。」可是該怎麼做,她完全沒了主意。
「絲絲!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的話?」牧天仰吼道。
絲絲充耳不聞,只是對牧天仰身上的傷皺眉,「你師兄對你做了什麼?」
牧天仰不語,護兄的意味明顯。
「到底做了什麼?!」絲絲火氣升了起來。如果她猜得沒錯,他師兄這次是要毀了他的修為。
「沒有關系的。」牧天仰不以為意。
「他要毀了你的修為,你還說沒關系?!」他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啊?
「我不在乎。」牧天仰氣若游絲,他的丹田之氣忽強忽弱,沒有定心,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
「什麼叫你不在乎!你的根骨奇佳,別人可望而不可求的成仙之路,對你來說可是——」
「我不在乎!」牧天仰截斷她的話。他不要成仙,只要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夠了,「我只要你答應我,不要再去林家,不要跟他們糾纏不清。」師兄不會輕易放過她,而他已經沒有力氣保護她。
「不要逼我!」絲絲退開身子,白皙的臉上毫無血色。
「我是在請求你。」她都沒有听進他的話。
「你是因為你師兄才這樣說?」
「我是為了你!」牧天仰怒道。
「不需要。」
「我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我就是不能沒有你。」如果她真的做下傷天害理的事,天庭不會坐視不管,對她的懲處會是最直接的,她將面臨空前浩劫,連他也救不了。
「不!」她不要他這麼說,他不能這麼說。
「絲絲,你懂得的。」
「我不懂!」
「絲絲!」牧天仰大聲的喊道,心痛難當。要他看著她遭天譴,他做不到,他一定要她停止對林要麟的報復。
「你的傷比我的事要緊。」
「不要拒絕我。」她的態度令他感到挫敗。
「不要這樣說。」他的話總讓她悲傷莫名,如此的深刻,如此的撼動她的靈魂,可她不能答應他。
「他自然會遭受報應。」牧天仰試著說服她。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絲絲低喃的問。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等到他死,等到他下一輩子,我等不及了!」絲絲回神咬牙道。她不能被他影響,不然她會什麼都沒有。
「絲絲,你到底在執拗什麼?」他搞不懂她的堅持是為了什麼。
「我一定要看他得到應有的報應。」她要親眼看見才能沒有遺憾。
「你也會跟著陪葬,你到底懂不僅?!」牧天仰捉住她縴細的手臂激動不已。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早在得知他們為了她慘遭不幸,她就拋棄了她的未來,他們待她有如親生女兒一般,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救了渾身是傷的她,沒有他們就沒有她的存在。
可是她的回報卻使他們失去生命!
「我在乎!天理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絲絲苦笑,她等不到了。「不要管我的事,你的傷比較重要。」
「我不要眼睜睜看你墜入地獄。」
「不會的。」能墜入地獄還好,只怕她會魂飛魄散。修行的精怪自有他們的規矩,他們已經跳出輪回,無法回歸冥府。
「別當我是三歲小孩,我不是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
「我回不了頭了。」
「絲絲,你還有什麼秘密沒有說出口?」她藏了太多心事,而他已經沒有時間慢慢挖掘。
「別再說了,你再說,我馬上就離開這里。」絲絲下了最後通牒。
「我沒事。」牧天神不再進逼,微微苦笑。
「真的?」絲絲不信。
「我師兄他對我施了獨傳的道令,你的法力沒有用的,我自己調息就可以了。」牧天仰解釋道。
絲絲抿著嘴,看他盤腿運功,因他的話感到受傷。她再怎麼修,跟他還是異類,她從來沒有像這樣深刻感受到他們的不同。
牧天仰吐納著,引導從丹田竄出的逆流,他身體放松,摒除雜念,達到心神一體的境界。
絲絲注意著他散發出來的光並,為他感到驕傲,也覺得心痛。他跟她有如雪泥之別,老天爺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的。
「沒事了。」調息過後,牧天仰睜眼說道,但他的臉色依舊蒼白。
「我去熬一些草藥。」
「不要。」他抓住她,不想她離開他的視線。
他想要感受到她的心跳聲,穩穩的跳動著。「絲絲。」他張開手,眼中的悲戚透著他的需要。
絲絲遲疑著,她不該再讓他抱著希望,她不能給他他所要的,但這個時候她根本硬不下心。
「我需要你。」牧天仰乞求著她的憐憫。
他的要求沖擊她的心房,絲絲咬了咬唇瓣,終究克制不了心中的渴求,投進他的懷中。
牧天仰輕吐一口氣,肌膚的溫暖是最近的貼心,但他不只要這些,他要的是一輩子都能在一起的永恆。
「你真的不要緊了?」她好擔心他。
「沒事的。」他安撫著她道。
絲絲窩在他的懷中,眼楮閃著淚光,不知道該再說什麼,關心太多會泄漏她的秘密。
牧天仰低下頭用溫熱的唇輕輕的刷著她頸子上敏感的肌膚。
絲絲眼角的珠淚,在她緩和的抽氣聲中,慢慢的眨去。她要他平平安安的,不要因為她再受傷。
「絲絲。」牧天仰輕喚,她就在他懷中,近在咫尺,他卻覺得有如在天捱遙不可及。
他吻上她的紅唇,汲取她的芬芳。
「你受傷了,我們不該……」她扭動著身體,想月兌離他的懷抱。
「別說話。」他阻止她的亂動。
「天仰……」絲絲柔聲喚道,要他停下手。
牧天仰撫著她的曲線。對她的一切,他有著掌握不住的空虛感,她不讓他進入她的生命。
絲絲感到一股強大的熱情,將她堅守的心門打開,讓她無法堅定的拒絕他。
牧天仰沉重的呼吸刺激著絲絲敏感的反應,只有此刻,他才覺得她是屬于他的,不是水中捕捉不到的倒影。
絲絲拉回理智,微微掙扎,「天仰,我們……」
「不要說話。」牧天仰封住了她的口。
「但是……」她的聲音模糊不清,他們不能再這麼做。
「話是有力量的。」牧天仰松開了她的嘴,面無表情的說。
對他深情的凝視她無法承受的撇開頭。
「要說就說我愛听的話。」牧天仰邊吻邊說,沸騰的血脈和熱切的體溫,再再顯示他心中的狂野,但被他深深的壓抑著。
絲絲搖頭,她不能,她做不到。
「那現在就什麼都不要說。」牧天仰激狂的再度吻住她的櫻桃小口。
絲絲心疼他內心所受的折磨,但她能給他的她都給了,即使是虧欠他的,她也是用她的生命去償還。
不想再患得患失的牧天仰改而輕啄著她的頸項,手撫過她的身側,他要真實的擁有她,感受她的存在。
「天仰……」絲絲低喃著。他的姿態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他變了,不再是那個嬉鬧人間的游子,那她也變了嗎?變得更柔軟,可以更寬容。
「秉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牧天仰傾訴著他最真的心情,他愛上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女人。
「那是思念愛人的情詩,你怎麼懂?」在他懷中的絲絲抬起頭,訝異的輕聲道。
「不知道,也許從前看過就記住了。」牧天仰淡然的說。
「也許你上輩子也有纏綿俳惻的情事。」
「那一定是跟你。」牧天仰勾起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
絲絲馬上垂下首,不想面對他顯而易見的感情。
「別逃避我。」他抬起她的臉,讓她看向他。
絲絲閉上眼,她不知道認真起來的愛情是那麼的可怕,那是一雙閃著熾熱火光的男人的眼楮,動搖著她身體內屬于女人的感性。
「你不會知道我是如何的愛你。」牧天仰喃道。
聞言,絲絲覺得心傷。她怎麼會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害怕,跟他在一起,她只會害了他,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