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七、八……跳、抬腿……舉手,五、六、七、八……轉……」
熱力十足、節奏感強烈的音樂大聲播放著,大片光潔的鏡牆前,十幾名年輕女孩看著鏡中的自己,扭動著年輕的軀體,隨著節拍律動出活力十足的舞步。
原本就活潑熱情的熱舞社社員們,今天跳起舞來格外的賣力起勁,原因是今天有帥哥蒞臨。
而且這位帥哥也不是外人,正是從前在學校擔任過數學系教授的卓照時。
看見平常英俊嚴肅的教授居然來參觀她們跳舞,她們豈有不盡力演出的道理,只不過……
幾個小女生邊跳舞,眼楮忍不住飄向那張英俊面容,卻發覺冷面教授的視線只全神貫注凝視綁著馬尾正帶領大家練舞的學姐。
「OK!大家跳得很好,來,我們這次下音樂,跳最後一次嘍。」
鏡中的花初晴一身輕便練舞裝束,簡單的T恤和七分褲包裹著年輕窈窕的身段,粉女敕的臉蛋因為激烈運動的關系變得紅通通的,額前的發絲也被薄薄的汗水透濕,一雙明媚水眸染上了青春亮眼的活力,在燈光下灼烈燦亮。
卓照時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這個時間自己不是在研究室里享受他的數學小世界,而是因為花初晴的一句「听說你喜歡蔡依林,我們今天要跳蔡依林的舞娘喔,你要不要來看?」放棄原則跟規律生活來到這里。
解釋起來,他留下來的原因,並不是對蔡依林這位流行女歌手有特別的喜好。
這傳言禍首是唐光跟韓山,他們很喜歡看她表演,所以有段時間強迫式的在休息室用超大液晶螢幕二十四小時播放她的MV。
而他原本就習慣在思考遇上瓶頸時,到休息室跑跑步機,自然也因此經常得面對一大面蔡依林唱歌跳舞的螢幕。
也因為他並不特別排斥以她的聲音當背景音樂,才會被誤傳謠言。
不過他並不介意被誤解,畢竟數學跟音樂舞蹈原本就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公元前六世紀,大數學家畢達哥拉斯還曾經使用一種叫旋琴的單弦樂器,解釋出「純律現象」。
而音樂大師巴哈也曾將平均、切分、對位等數學概念,轉化為音樂,創造了高度數學性的十二平均率。
听著音樂節拍中的對等或極度不對等,經常能啟發他新的想法。
但如果可能的話,他很希望能將這些解釋都跟她說,他不是因為喜歡蔡依林才來的,也不是因為畢達哥拉斯或巴哈才留下。
他只是很單純有股沖動想看看她跳舞的樣子。
而眼前的她,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隨著律動的節拍,她柔軟曼妙的肢體將繁復花稍的舞蹈動作詮釋得優雅撩人,她並不像學員們努力在跳舞、努力跟上節拍做到標準無誤,而是在享受舞蹈。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塵囂看不見,你沉醉了沒?
她像個風情十足的中東舞娘,連力道都柔媚入骨。
白雪、夏夜,我不停歇,模糊了年歲,舞娘的喜悲沒人看見。
音樂緩緩停止,她擺著最後一個姿勢從鏡中對上了他的眸光,俏皮地對他眨了下右眼,像是只給他一個人的暗號。
然後,簡單、甜蜜地給了他一個笑容。
就在一瞬間,他覺得——墜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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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的戀愛,叫做「FALLINLOVE」。
跌入愛里。
對于理性科學的一直線腦袋,卓照時從來沒有明白過,愛情又不是游泳池也不是逃生氣墊,為什麼要用「FALL」這個詞?
可是……方才有一剎那,他的大腦突然莫名地傳達了「墜落」的感覺。
就在她的笑容里。
他沒有辦法思考,沒有辦法呼吸。
只能,看著她,墜落。
「喂,我知道請你吃這個有點寒酸,可是你看著我是不會飽的。」
喧鬧的麥當勞里,兩人相鄰坐在對著窗外的位子上,花初晴已經在學妹宿舍沖過澡,一身清爽。
明眸燦燦睨著他,嘴里咬著薯條,一面拿著冰透的可樂貼在還有些熱熱發紅的臉頰,一面揶揄著身邊不吃不喝淨是看著她的卓照時。
他一臉沉思,是又在考慮要批評什麼了嗎?
「如果一時之間千頭萬緒,那就挑比較難听的先說,我吃東西的時候心情都很好,不會生你的氣。」
只喜歡吃薯條的花初晴,解決了自己那份,咬著可樂的吸管,也不等他開口,拿起自己的漢堡,指指他的薯條。
「跟你交換好不好?」
「不行。」卓照時終于開口了,語氣很堅定,「油炸類食品含有反式脂肪,過量容易提高心血管疾病風險。」
「承您金口。」她很賭氣地偷了他一根薯條,才悶悶地把漢堡紙拆開。「你這人問十句才講一句,講的那一句也多半不是好話。」
「我……」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表情頓時習慣性地嚴肅起來。
她似乎對他講話的方式很有意見。
「你放心,我已經明白了。」
他真的是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看帥哥一臉認真,活像在研究什麼偉大定律的模樣,花初晴終于有些不忍心,賞給他一個笑臉。
「你今天看我們跳舞有什麼感想?」
就快要成果展了,她想既然卓照時如此一板一眼的人能欣賞蔡依林的舞蹈,應該也可以給些意見吧。
尤其他的意見比一般人「誠實」很多,很有參考價值。
看著她淺淺的微笑,腦海里閃過存放在記憶里的嫵媚甜蜜粲笑,卓照時的腦袋正式宣告停止運作。
那雙圓潤水亮的眸子期待地瞅著他。
習慣性咬著吸管的貝齒小巧剔透,豐盈的唇瓣柔軟得引人遐想。
這一刻,卓照時人生中除了嚴肅和數學以外的那部分,原始的男望,跳月兌出他嚴謹的自制力。
他知道她想問的是團體練習的整體感覺,他知道。
可是他不能理性分析。
因為他當時跟現在都沒有理性。
只能說出從頭到尾佔據腦海中的唯一感想。
「你很美。」
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只看見那張甜美艷麗的小臉先是一愕,然後,緩緩地綻開笑容,甜蜜得像融化了的糖果。
或許因為兩人的距離太近,或許是她的笑容太甜美,或許是她沐浴後的味道太誘人,或許是……
卓照時無法思考,目光灼亮地凝視著她,無意識地伸指輕輕劃過她笑得彎彎的、軟軟的唇瓣,情難自己地靠了過去,緩慢地,空白地,傾向她。
以唇,貼上了她的。
當他的唇貼上了她的時,花初晴並沒有閃躲。
她只覺得在那一瞬間,好像全世界都安靜下來,她只听見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
而他不是真的吻了她,他只是……貼著她的唇。
她卻已經全身發燙,四肢發軟。
她完蛋了。
卓照時花了一點時間,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他尷尬的退開身,俊臉發紅。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清清喉嚨,明明只是要道歉,聲音卻低沉沙啞得像是枕邊細語。
花初晴瞠大明眸瞪著他,臉頰還在發燙,心髒還在狂眺。
他那充滿困惑又白痴的試探,完全不能稱之為吻的吻,卻讓她悸動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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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只是要給這個可惡的男人一個機會而已。
一個證明他沒那麼可惡的機會。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走樣了。
「啊……別、別親那里……卓……」指甲陷入他強健的背脊。
怎麼會這樣?她記不起來了。
只知道是她先開始的,不,是他才對。
誰叫他要親她,誰叫他要親得那麼笨,都是他的錯!誰叫他長得這麼英俊還這麼嚴肅得讓人想摘下他的面具,想看他失控……
都是他,害她忍不住勾引他。
隨著那濕濡而溫柔的探索,無法克制的嬌軟吟哦逸出唇瓣,她不能思考了,快感強烈得令她窒息。
那纏綿挑情的吮吻沿著一吋吋細女敕的肌膚,游移而上,滑過平坦的小月復,親吻過嬌女敕的蓓蕾,在鎖骨處輕輕打轉,終于回到了她柔軟的唇上,堅硬的胸膛也同時壓上了她的渾圓柔軟。
明亮異常的黑眸垂睫凝視著透著淡淡粉紅色的臉蛋,他的氣息粗喘不穩,英俊嚴肅的臉龐緊繃著,幾乎要看見青筋跳動。
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他卻還在忍耐,不敢輕易進入。
她那麼窄小柔軟,怎麼可能適應他的?
他好怕傷害到她,伸掌撫過甜美嬌顏,他猶豫著、克制著。
看出眼前的男人體貼得不敢佔有她,她伸手環上了他寬厚的頸項,吻住了他。
花初晴的吻生澀甜美,卻絕對不只是唇貼唇的吻,唇舌交纏再一次撩撥起他的,她昂起身,將柔軟的曲線一吋吋貼上他的陽剛。
挪開嘴,紅唇輕顫地在他耳邊細細低語.
「卓照時,給我……求你……」
輕輕軟軟,卻炸光了他僅有的理智。
他極力想放慢,卻仍壓抑不住急切的渴求,挺身進入了她,撕裂了她。
「啊……好痛……」
有一剎那,他的巨大讓她痛得想推開他。
緊抓著他堅硬如石的臂膀,她在疼痛的淚光中看見了他老是嚴肅、毫無表情的俊臉閃過一抹錯愕慌亂。
這是她的第一次?!
先前他只覺得她沒有太多經驗,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是她的初夜。
他緊張起自己的笨拙,想退出她誘惑人的身體,讓她好過些。
花初晴卻緊緊抱住他,等待那幾秒的痛楚過去,才緩慢地嘗試移動。
她試探的移動,焚燒著他的意志力,再也無法克制地,他大掌扣住她縴細的腰肢,順從了熾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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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
而且還是兩個人一起遲到。
「我就跟你說,你不用上樓等我換衣服嘛。」坐在卓照時的車子里,花初晴又羞又惱地埋怨著。
原本可以準時上班,卻因為那失誤的決定,再度發生了婬亂的事情……而且是在浴室。
看著他專注開車的英俊側顏,想起昨晚,她又熱了臉。
也不知道是氣他多一些,還是氣自己多一些。
昨晚明明是她的第一次,兩個人卻都這麼……不知檢點、不懂節制,好像沒有明天似的一次又一次的來。
好吧。她的確一開始有明白告訴他,只限一夜,可是……需要這麼把握機會嗎?
掃過他熟練握著方向盤的大手,腦袋里躍入昨晚他曾用那雙手對她做過的事情,臉又再度發燙了。
完蛋了啊!
花初晴抱住自己的頭。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黃色思想,光是看著他,腦子里就會出現千百種奇怪的畫面。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昨晚到底在沖動什麼?!活生生像個大花痴!
就算是卓照時這樣的帥哥突然對她示好,她也不需要就急著獻身吧。
別的女人酒後失身還說得過去,至少喝了酒所以腦袋不清楚嘛。
可是她是怎麼回事?!難道要怪麥當勞的可樂?還是薯條里那個什麼「反式脂肪」其實是新款藥的別名?
這一切,除了能證明她是花痴外,還有什麼好說呢?
卓照時一定也認為她是隨便的女人。
他平常都這麼一板一眼,一看就是又古板又死腦筋的人,對她這種隨便就找男人上床的舉動一定很不以為然吧。
想到在他心里的地位可能又跌落好幾層,花初晴莫名覺得懊惱,再想起他平常就對她挑剔不已的行徑,更覺雪上加霜。
偷瞥他嚴肅剛毅的側臉,好像也沒什麼春風滿面的感覺,一定是昨晚沒有得到滿足……可是,可是他明明失控這麼多次了……還不夠嗎?
或者不是次數問題?是她的技術不好?有可能,以他的挑剔程度,搞不好現在正在心里做總評量替她打分。
想必得到的結論會是——她既隨便技術又不好吧?
「哦天啊……」她到底在想什麼垃圾啊?現在最重要的好像不是那些。小臉埋在手掌中,挫敗地低吟。
「你……後悔了嗎?」始終沉默下發;曰的卓照時突然開口。
「後悔後悔!後悔死了!」真後悔自己愚蠢的沖動,跟這麼挑剔的人上床前,至少要惡補一下各方面知識的。
花初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想也不想地回答,絲毫沒察覺身邊的男人微微一僵,神色頓時陰沉。
「我到底在干什麼?」
先別說評分的事情,重點是以後她該怎麼跟他一起工作?
要是每次看到他,她都會在腦海里剝光他的衣服,要怎麼跟他談公事?!
不行!她要振作!
做錯一次就算了!重要的是要不二過!反正說了是一夜,以後不會再發生。
車子停在Z館地不停車場,花初晴終于抬起小臉,深呼吸一口氣,轉頭面向那張還是很帥、還是讓她心跳失控的男人,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
「卓照時,昨天的事情就忘了吧,反正只是意外……而且也不重要,就這樣,我先走了。」不敢看他太久,怕自己又失控,她話一說完轉頭就下車離開。
看著遠去的嬌俏身影,握著方向盤的指節卻因使力而突起,卓照時覺得心里有一塊什麼東西,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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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會議室里,超大液晶螢幕上,正播放著最新傳來的「數學小問題」。
「……‘獵豹’是這個組織的代號,他們在亞洲從事龐大的非法交易,包括毒品、軍火、人口買賣,每年至少有數萬名少女或兒童失蹤跟此組織有關,交易中听有資金流動被極有系統的操控。」
「畜生!」忿忿不平的軟軟話語突然爆出。
「……經由我們一年多來跟國際刑警組織合作追查,已經循線找出幾個流動戶頭,目前也已知該組織在瑞士銀行有五個戶頭,資料我們已經傳送過去,希望你們能幫忙將這些資金轉移到需要的地方。」
影片中,開始播放一張張在報紙、新聞刊登出的尋人啟事,每張啟事背後,都是一個破碎的家庭,每張童稚的笑顏背後都是永不見天日的痛苦。
一個破碎的啜泣打斷了會議室里的沉默。
「呃……」
黑暗中的四位男性突然神經通通緊繃起來。
螢幕上,家庭錄影帶中是小朋友笑得燦爛無邪的臉龐,接著是飽受心理折磨的父母在螢幕前尋找愛子的崩潰痛哭。
黑暗中的啜泣聲逐漸加大。
「面紙……」
悶悶的哭音在黑暗中求救,接著一陣桌椅移動、衣服摩擦跟「在哪在哪」、「我有我有」的慌亂找尋聲在室內響起,然後,有人撞倒了桌子,有人打翻了茶杯,混亂逐漸擴大中……
啪的一聲,燈光猛然亮起,眾人狼狽現身。
韓山正抓著嬉皮男唐光的外套衣角準備擦桌上翻倒的茶水,唐光正抓著面紙盒殷勤地準備遞上去,衣角被抓著動彈不得,只好伸長手臂,而莫克正因為撞到桌角而抱膝狂跳。
混亂的中心點,此刻滿臉淚水,泣不成聲。
在場唯一冷靜的,是皺著眉剛開了燈的卓照時。
可是沒有人看出,他冷靜的只有那張嚴肅慣了的俊臉,此刻那雙冷硬如岩的眼眸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那張哭花了的小臉,心髒傳來細微疼痛和慌亂。
他有股沖動想過去將她擁入懷中,就像那一晚一樣……可是不可以。
她說那是意外。
他握緊了拳頭,忍耐著。
「卓照時!你還愣在那干麼?還不把面紙拿過去!」
莫克一手抱著膝蓋,見到那傻小子呆看著人家,平衡感很好地一邊抱著腳跳、一邊揮著球棒指使他。
听見學長的話,卓照時猶豫了半秒鐘,才表情嚴肅地上前從嬉皮男手中拿過面紙盒,遞到那個哭得眼楮鼻子都紅了的小女人眼前。
「抱歉……我失態了。」接過面紙擦干眼淚,花初晴仍是看也不看他,慢慢鎮定下來,很不好意思地對其它人笑了。
勉強卻仍甜美的笑容在淚水中顯得令人心碎。
「沒關系、沒關系,誰叫葉元之那賊頭賊腦的臭小鬼這麼壞!」說不上哪里壞,但看到這小女生光看個案子就哭成這樣,莫克十分慌張。
其實不只是他,所有人都非常恐慌。
相處一段時間了,卻沒人看過花初晴除了甜甜笑容以外的其它表情,無論是被莫克大吼、被嬉皮男強迫用唐老鴨聲音說話、被女圭女圭臉拉著講外星話,甚至是被眉頭可以夾死蒼蠅的卓照時挑剔,她再怎麼生氣,總是一臉甜蜜到會讓人跟著傻笑的笑臉。
可是現在她……她居然哭了。
這怎麼不叫人心慌。
「別哭。」韓山無意識地抓著別人的外套擦桌子,一面非常心疼地傻傻望著女神嬌顏。「是畜生。」
畜生當然是指那個組織名字取得很好听、很帥氣卻盡干些豬狗不如事情的黑道組織。
「沒錯!都是畜生!」花初晴越想越氣。「怎麼會有人這麼壞!氣死我了!」
「小晴,喏,球棒借你發泄一下?」莫克很大方地出借愛物。「你把棒子舉起來用力砸幾下,心情會好一點。」
砸東西?卓照時的眉頭蹙得更緊。
「不用了,謝謝。」她不覺得那對現狀有什麼幫助。花初晴甜甜笑著婉拒,沒注意到某人松了口氣。
「破產破產,呱哇哇哇,我們會讓他們破產。」唐光非常適時提供保證,頓時得到佳人甜美如花的燦爛笑靨。
「我先前一直以為你們只做學術研究,沒想到你們也願意做這麼有意義的事情,我好高興能跟大家一起工作。」花初晴高興地說著。
「沒錯!你放心我們一定……」
話沒說完,巨大關門聲砰的一響,引起眾人的注意。
「那是老大嗎?」唐光率先回神。目前不在場的就卓老大了,可是……「老大他……甩門嗎?」
他們那位從來不發脾氣,生命中除了數學外,對任何事情都波瀾不驚,心如止水的老大?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