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拉起來的窗簾縫隙中射入屋內,刺眼的光線不偏不倚的照射在相澤拓實的臉上。
感受到臉上灼熱的溫度,相澤拓實不情願的睜開眼楮查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熟悉的房間擺設先是讓他懷疑自己還在睡夢中,等靜坐一會兒之後才慢慢回想起昨天從補習班翹課來到風見哲也家的經過。當然,他也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旱過夜,為什麼身上會一絲不掛……
懷著不可思議的興奮,轉頭看著身旁仍在睡夢中的風見哲也。他的睡臉可愛的像個小孩,伴隨著均勻的呼吸,嘴角還微微的揚起,想必一定做了很好的夢吧!
當他陶醉在欣賞風見哲也的睡臉的同時,一股不祥的第六感突然浮現。
到底是什麼?就在他認真思考的同時,他的視線停留在那個已經被按掉的鬧鐘上。更令他想要抓狂的是,如果那個鬧鐘沒有壞掉的話,現在的時間應該已經是第二堂課開始的時候。
天啊!從小到大都是全勤獎得主的相澤拓實,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因為睡過頭而遲到,驚慌的爬出被窩開始找衣服穿。
被他的動作吵醒,風見哲也睜開眼,看著正在穿衣服的他突然笑了出來。
「你還有心情笑,都幾點了!」
仍然沒有停止的笑聲讓緊張到了極點的相澤拓實感到不悅,開始責怪起風見哲也。
「不是你忘了調鬧鐘,就一定是鬧鐘一響就被你按掉了對不對?」
「既然遲到已經成為事實,現在趕到學校也來不及了,不如放輕松一點,今天就翹課一天,不是也挺好的嗎?更何況……我打賭你一定不會願意穿這身衣服去學校的。」
他說的沒錯,昨天淋濕的制服被月兌下來後,他和風見哲也就一直做著那件事,到底做了幾次,他也算不出來,只知道兩人都不願意停下來,一直到兩人都累了才抱在一起睡,根本沒有人去想到今天還要上課的事,更別提要把衣服烘干燙平。
低頭看著身上皺巴巴的襯衫,湊近鼻子聞,還有一點悶悶的臭味,相澤拓實的肩膀頓時垮了下來,無奈的看著滿臉笑意的風見哲也,這下子他就算想去學校也去不成了。
「過來。」風見哲也翻開被子,露出結實的身體,月復間的肌肉也隱約可見,「干嘛?你還沒玩夠啊?」
「看到你,我的胃口又來了。」風見哲也伸手將他拉進被子里緊緊的抱住。
「大白天的、不要啦……」
「謝謝……」將頭埋在相澤拓實柔軟的發問,風見哲也一次又一次的說著。
「喂,你夠了沒?」
「謝謝……」
「再不停、我要走了啦……」
風見哲也把頭往後移動,好讓自己可以看著對方的雙眼說話。
「是你自己來找我的,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會放你走。」
認真的雙眼直視著相澤拓實,堅定的口吻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是他告白的方式嗎?相澤拓實疑惑著。
「關于慎一……」
听見他提到慎一,相澤拓實掙扎著想離開。
「不要走,听我把話說完。」將準備起身離開的相澤拓實緊緊的抱進懷中,寬闊的胸膛緊緊地貼著他赤果的背部。
相澤拓實被他獨特沙啞的聲音吸引住,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我和慎一確實是你知道的那種關系,不過我們也都承諾過對方,只要其中一人有了喜歡的對象,這段關系就必須立刻結束……」
「恩,然後呢?」
「我已經告訴慎一,我愛的人是你,從演唱會結束那天開始,我和他就只是單純的朋友了。」
「你說什麼?」
「我和慎一現在只是單純的朋友,樂團的事我也不會再去插手,畢竟那不是我的舞台。」
「我不是說這個啦!」相澤拓實轉身面向風見哲也,對他的遲鈍感到有點不耐煩。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風見哲也恍然大悟的笑了出來。
「不說就算了。」相澤拓實的表情像極了要不到糖吃正在鬧別扭的孩子,讓風見哲也忍不住在他臉頰上送上安撫的一吻。
「我、愛、你。」伴隨著刻意吹送的氣息,房間內的溫度也因兩人逐漸升高的再次有了變化。
經過一次又一次激烈的高chao,兩人都因為得到極大的滿足而欲罷不能,若不是被饑腸轆轆的聲音提醒,兩人恐怕不持續到深夜是不會罷休的。
「去吃飯吧!」
「嗯。」
穿上風見哲也為他準備的高領毛衣與白色長褲,相澤拓實先到門口穿鞋,風見哲也隨後步出家門。
「等一下。」走到相澤拓實面前,風見哲也為他整理有點高低不齊的領子,看著他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風見哲也忍不住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雖然開心,相澤拓實還是立刻將他推開,「小心點,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怕什麼?我喜歡你還怕被別人知道嗎?」
話是如此沒錯,但相澤拓實突然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別想那麼多,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拉面。」
看著風見哲也一副天塌下來有他頂著的自信模樣,相澤拓實只好將自己的擔心先擱到一旁,不希望自己的多慮破壞了現在美好的氣氛。
傍晚——獨自在暗房沖洗照片的神原英明,被門外突如其來的叫喊聲給打斷。他月兌下手臂上的袖套走出暗房,原來是去年加人校刊社攝影部後一直表現平平的中村。
中村緊握住手上的一只信封,異常興奮的神情看起來有些不尋常,達倒是引起神原英明的好奇心,想看看他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該不是投稿的照片得獎了吧?」
「不是,比得獎更棒的事!」
「說來听听。」
中村用顫抖的手將信封打開,從里面抽出一張照片遞到神原英明的面前,詭異的眼神讓人感到背脊傳來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