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附近的床墊受到擠壓,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北澤聖悠還沒有完全從飄飄然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鬼冢讓俊俏的臉龐已經迅速靠近。
「鬼冢……先生?」由於太過接近,北澤聖悠反射性地閉上只眼,突然間,好像有什麼東西踫上了他的唇。
像棉花糖一樣柔軟……有點熱熱的、某樣東西,難道說……這個就是接吻?
意識模糊的北澤聖悠膽戰心驚地睜開眼楮,不解的看著眼中和他一樣有著許多問號的鬼冢讓。
「為什麼……」為什麼要親他?
北澤聖悠的問題被鬼冢讓濕熱的雙唇給吞噬,鬼冢讓的舌尖探索似地沿著他的唇形吻了起來,趁著他發出微甜喘息的同時,將伺機已久的舌葉伸入口中。
因為沒有經驗,所以當鬼冢讓探入口中的舌尖開始進攻時,不知道如何呼吸的北澤聖悠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瞬間,鬼冢讓放開了他的唇。但是才大口吸進一口氣,鬼冢讓的唇又立刻覆蓋上來。
北澤聖悠被壓制得無法動彈,只能放任鬼冢讓技巧性的吻帶領自己,去感受前所未有的感官經驗。
然間,北澤聖悠發覺身上的浴袍不知道何時已經完全敞開。
怎、怎麼會這樣?討厭,會被看到!
北澤聖悠用盡吃女乃的力氣推開鬼冢讓的胸,拼命地從他身下掙月兌出來,驚慌地用只手緊抓住敞開的衣襟,火熱的羞恥感迅速由胸口蔓延至耳際。
「不是說……只要像平常一樣做給你看就好嗎?」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只靠望梅止渴就能夠打發我吧?」鬼冢讓好像有點受不了的說著。
北澤聖悠皺眉,「可是這跟剛剛說好的不一樣……」
「是不一樣,可是這都要怪你。」
「怪我?」北澤聖悠越听越糊涂了。
「誰教你讓我想要。」鬼冢讓的理由簡單而且直接,眼神也異常認真。
我……讓他……想要?
北澤聖悠的胸口彷佛受到重擊。
腦袋除了不斷重復鬼冢讓說的那幾個字,其余功能完全無法正常運作。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還沒有……」
北澤聖悠本能地想逃,然而鬼冢讓卻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瞬間抓住企圖逃走的北澤聖悠,粗暴地將他摔回床上。
盡管北澤聖悠迅速地想要起身,但是早在他想到這一步之前,鬼冢讓高大的身體已經將他整個人壓制住。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有好好把握。現在,我不許你逃走。」
「不、不要,請你住手。」
「識相的話就乖一點,如果你不反抗,我可以對你溫柔一點。」
「鬼冢先生、不要!我真的還沒有準備好,我做不到……」北澤聖悠用力把臉轉開,避開他的目光。
但是鬼冢讓的強勢是絕對霸道不容許懷疑的,不管北澤聖悠如何拒絕、掙紮,在體型、腕力遠遠不及鬼冢讓的弱勢下,他的意見完全沒有受到重視。
下一秒,鬼冢讓倏地抓住他的下巴,用蠻力迫使他面向自己,將嘴唇再度重迭上去。
明明是被強迫的吻,胸口深處卻如同被灌進大量熱空氣般,郁結不散的洶涌熱意,緊緊地揪住北澤聖悠的心。
北澤聖悠試圖推拒鬼冢讓厚實的胸膛,然而,形同高中生與成年男子的體格差距,不管他怎麼使勁的掙紮推擠,鬼冢讓仍然不為所動。
無計可施的北澤聖悠,只能無助地承受鬼冢讓炙熱而且霸道的吻。
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滑落。
「哭什麼,這又不是在欺負你。」
鬼冢讓低沉的呢喃,溫柔地使人融化。才剛這麼想,北澤聖悠全身的肌肉就隨之放松,緊接著感覺到的,竟是鬼冢讓帶來的甜美愉悅。
交纏在一起的唇舌,持續摩擦出令人心神蕩漾的鮮明快感,北澤聖悠好像有點能體會鬼冢讓說不是在欺負自己的意思。
由於舒服的感覺逐漸萌生,北澤聖悠也反射性地輕吮深入口中的舌葉。
發現北澤聖悠停止了抗拒,還順從地接受親吻,於是鬼冢讓放開他的手腕,轉而撥開他的衣襟,輕觸那柔女敕平滑的胸部……自慰。
當北澤聖悠嘗試再次掙紮時,鬼冢讓用身體的重量壓制他的行動,然後不疾不徐地月兌掉上身的棉質汗衫。
袒露出上半身的鬼冢讓,散發出一種和穿著衣服時截然不同的魅力。
除了比想像中寬大厚實的胸膛,還有線條明顯的強壯臂肌。
盡管他的肌肉無法媲美高瀨俊介那身猶如健美先生般的壯碩,但是完全展現出成熟男性魅力的身體,依然很有看頭、很有吸引力,北澤聖悠不禁看得出神。
鬼冢讓露出足以俘虜人的笑容,彎輕咬北澤聖悠的耳垂,低聲呢喃道︰「準備好了吧?」
什麼東西準備好了?北澤聖悠來不及吐出疑問,鬼冢讓就已經扳開他的雙腿。
「等一下、你……你要做什麼?」
慌亂之中,北澤聖悠拼命想要阻止他的侵犯,雖然用盡了力氣,還是被他輕而易舉的揮開。
北澤聖悠奮力抵抗,換來的卻是鬼冢讓更無情的調侃。
「都說了不會欺負你,還不肯乖乖听話。難道說你比較喜歡來硬的?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鬼冢讓說著,一手握住了北澤聖悠的要害。
「求求你,請你放過我,我還沒準備好……」北澤聖悠用已柔弱得幾乎听不見的聲音哀求。
鬼冢讓卻對他的懇求充耳不聞,在意外撞見高瀨俊介和他在庭院里幽會的畫面,還有看過北澤聖悠自慰時的婬靡表情之後,他已經決定把自己的放在第一位,絕不讓步。「求我也沒有用,都是你不好……」
誰教你讓我……這麼、這麼……想要。
直視北澤聖悠的眼神因而濕潤,而他瞳孔深處涌現出不容質疑的意志力,更對北澤聖悠形成強烈的吸引力。
北澤聖悠困惑了。
「不……啊……」
瞬間,北澤聖悠的腦海里出現了錄影帶中,兩個男人赤果交纏在一起的婬靡畫面。是的,就像兩人現在正在做的……
一想到接下來鬼冢讓會用什麼方式侵犯自己,他眼前立即有一陣暈眩襲來。
那個地方,怎麼可能容得下……會死掉的。
「不要、我不要了……求求你!」被恐懼侵襲的北澤聖悠再度掙紮了起來,這次幾乎要由鬼冢讓的手中掙月兌……
***
原以為鬼冢讓會因此放棄進攻,沒想到卻引起了反效果。
不一會兒,北澤聖悠不僅只手被浴袍的腰帶反綁在床頭,只唇也再度被鬼冢讓粗暴地掠奪。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賴在這里不肯走的是你,答應要讓我搞的人也是你,等我好不容易起了色心對你動手,抵死不從的人也是你!難道是因為那個叫高瀨的男人嗎?」鬼冢讓不屑地問道。
「關俊介什麼事?」北澤聖悠納悶地鎖緊眉頭大叫。
「俊介?叫得還真親熱,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了?」
「只是朋友有什麼不可以!」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是不可以!」
這算哪門子理由?他竟然還講得理直氣壯。
北澤聖悠納悶的質問︰「真是太好笑了,為什麼我交朋友還得經過你同意?」
「那得問你啊!為什麼你要死皮賴臉地跟我住在一起,怎麼趕也趕不走?」
「要我說幾次都一樣,我是因為想再看見鬼冢先生的作品,所以才會留下來的!」北澤聖悠說得臉紅脖子粗。
他要怎麼亂想自己和高瀨俊介的關系,北澤聖悠都可以不管,但是只有這一點絕對不容懷疑。
當胸口受到強烈的打擊之後,鬼冢讓才發覺,自己心里竟然期待著一個不可能的答案。
是啊,一開始,他就講得很清楚了。
北澤聖悠是為了讓自己繼續寫作才會留下來的,他喜歡的是作品,不是寫作的自己。
對北澤聖悠而言,「鬼冢先生」和「俊介」誰輕誰重,頓時就有了答案。
真的是太好笑了!鬼冢讓在心里發出自嘲的謔笑。
他瞪著一臉無辜的北澤聖悠,對自己的心情感到不可思議。
真是諷刺到家了,竟是在被拒絕的瞬間才察覺自己的心意。
問題是……還要繼續下去嗎?
管他的,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是嗎?
既然他傻到以為這樣就可以激發寫作靈感,那干脆就讓他傻到底好了!
不要怪我,誰教你……要讓我喜歡上,都是你的錯。
「是你自己不好。」鬼冢讓邊說,邊撫模北澤聖悠不停哆嗦的唇。
害怕再度被吻到失魂的北澤聖悠,下意識備戰起來,但是鬼冢讓的手卻不受預測地往下走,從下顎經過脖子,在鎖骨處左右徘徊一陣子之後,滑到胸前……
好想死!
「都已經發泄過一次了,居然還有這麼多。」
「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我會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在最崇拜的男人面前經歷了這樣的羞恥,北澤聖悠也顧不得會不會激怒對方便大叫出來。
「其實你要說的是,我讓你很舒服,對吧?」鬼冢讓給了他一個魅惑的笑容。
那是他開心的意思嗎?
北澤聖悠不瞭解,但這是自己第一次看見鬼冢讓露出這種表情,搭配上一張充滿個性的俊俏臉蛋,一時之間,北澤聖悠也忘了他正在侵犯自己。
「我可以吻你嗎?」鬼冢讓輕聲低問,聲音中透露出濃烈的。
為什麼要露出那麼溫柔的表情?
說不行,你就會停止的話,那我現在也不會被綁起來了吧?
盡管在心里犯嘀咕,也明知不管自己的回答足Yes或No都無法阻止鬼冢讓的行為,但北澤聖悠嘴巴遺是無法對他提出的要求表示同意,至少口頭上絕對不能讓步。
「不行、不可以……」
就知道一定會這樣,都說不行了,可鬼冢讓那張寫著的臉,還是逕自湊了過來。
不管別人答不答應,自己要了就算,這跟無惡不作的土匪有什麼兩樣?
正當北澤聖悠正打算開始胡思亂想之際,鬼冢讓靈活的指尖再度撚上他的乳首。
余韻未退的身體,只是被他輕輕一挑弄,又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會、壞掉……你快拔出來……拜托,會壞掉……」
一想到身體會被那巨大的東西撐開,北澤聖悠就感到莫名的恐懼,
「已經全部進去了,你這個的身體……」
感覺到鬼冢讓的腰月復部和自己的緊貼在一起,北澤聖悠知道他說的沒錯。
不只是前端,就連他的根部都深深埋進了自己的體內。
那個巨大到令人敬畏的東西……
「怎麼會……這樣……」北澤聖悠實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只知道被鬼冢讓灼熱的身體擁抱著,心里、身體還有那里,都感覺到奇妙絕頂的喜悅。接下來的事,北澤聖悠就記得不太清楚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鬼冢讓在自己體內達到高潮。
而自己,則是三度釋放了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