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飯店里的中國餐廳進行,鷹司隆信邀請本次參與拍攝的電視台工作人員一起用餐,以盡地主之誼。
他穿上整齊又十分高級的全套西裝,看起來和參加正式的宴會場合並無不同;和他相較起來,穿著便服的工作人員就顯得相當格格不入。
光是看他和大家交談的表情和動作,即可看出他是一位個性爽朗、不拘小節、相當善于社交的男人。
想必在氣氛優雅的飯店與私人游艇派對上接受眾人的包圍,和同是企業家的貴族仕紳交換市場情報,或者和名媛淑女暢談時尚精品,對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飯。
可是,沒想到和一群平凡到不行的中產階級相處,他竟然也可以談笑風聲,仿佛這一班工作人員是他好久不見的老朋友。
那種表情越燦爛,就越顯示出他是雙重人格!
都是偽裝、都是在騙人。
他明明就是一只披著人皮外衣,只會恐嚇威脅、強迫別人就範,然後再用冰冷視線、下流言語嘲諷人的大禽獸!
為了尚未達成的任務,敢怒不敢言的菅野祐希只好坐在位子上專心地用餐。
豐盛且愉快的晚餐,在工作人員期待前往SPA區舒壓的氣氛下提早結束。
不想再看見披著假面具在人前裝模作樣的禽獸,營野祐希原本以為可以同房休息,沒想到制作人卻強迫他不準月兌隊。
化妝師帶領的娘子軍由時吉裕二安排前往仕女專區進行美體療程,而制作人、導演以及兩名攝影師、燈光師一干男性與菅野祐希,則在鷹司隆信的陪同下一起前往海洋三溫暖區洗去一天的疲勞。
尚未正式開幕的緣故,偌大的海洋溫泉區除了電視台的人員以外,完全沒有其他游客打擾,讓人不禁產生一種包場的錯覺。
難得的機會,幾個童心未泯的大男人,光著在溫泉區里打起水仗,玩得不亦樂乎,嬉鬧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溫泉區里相當熱鬧。
在森下的要求下,菅野祐希必須留下來陪同他和他口中的鷹司總裁一起泡湯聯絡感情。
什麼和什麼啊!你想討好他是你的事情,為什麼非得把我綁在旁邊听你們聊天?雖然有滿肚子的不情願,菅野祐希還是得乖乖的坐在制作人身邊,忍受鷹司隆信不時投射過來充滿調情意味的眼神。
在高透氣海洋深層水的超音波按摩浴池內,森下把毛巾敷在臉上,雙手成一字形地掛在浴槽邊,不時發出贊嘆的喘息。看樣子他非常享受泡湯的舒適感。
坐在森下左側的菅野祐希,故意把毛巾掛在頭上,用來阻斷鷹司隆信直接、無禮的視線;然而,透過毛巾和劉海的縫隙,他依舊可以感受到鷹司隆信的眼神一直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也許這種說法用在兩個男人身上並不恰當,但是鷹司隆信從剛才吃飯開始,就不斷對菅野祐希投以一種相當的眼光。
菅野祐希清楚感覺到他的視線像要射穿自己似的,赤果果地暴露出他的。
他的目光帶有強烈的侵略性,似乎正在取代他的唇舌,饑渴的舌忝舐自己的每一寸肌膚;就連最隱密的部分,都被他貪婪的視線玩弄著。
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場,菅野祐希懷疑他會沖過來把自己撲倒在地,然後失控地在自己身上馳騁他的獸欲。
最令菅野祐希生氣的不是鷹司隆信貪婪的眼神,而是自己逐漸失去控制的身體;因為被他撫模過的地方,竟然有意識地回應著他的呼喚。
而且不可否認的是,不只是在這些丁作人員之中,就算是列出菅野祐希記憶中見過的男性軀體,也沒有任何一人的身材可以和他並駕齊驅,就連外表也沒有。
他身上的肌肉勻稱得恰到好處,平時一定相當注重體格的鍛煉。
尤其是他月復部的六塊肌群,即使只是偷偷瞄了一眼,臉紅心跳的感覺怎麼樣也騙不了人。那是一種自然的性吸引力,無法抗拒的誘惑,菅野祐希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
「鷹司總裁真是了不起,人長得帥、口袋多金、身材又棒,想必艷福不淺吧?」森下掀開毛巾的一角,露出因為酒精而泛紅的臉頰。
「如果你是指那些為了財富名利想要委身于我的女人,那確實不在少數。不過,對于主動送上門的東西我沒興趣。嚴格說起來,我喜歡主動出擊尋找獵物,而且反抗性越強的我越中意,這樣不但刺激,而且到手的成就感也比較大。」
說到獵物兩個字,鷹司隆信露出曖昧不明的微笑凝視著坐在對面的菅野祐希。
「有道理、有道理,就是有那種嘴巴上說不要不要的女人,一旦你讓她舒服過,最後她還會用兩條大腿夾著你不放咧。其實啊,真正的騷貨都是這一型的。」森下相當贊同鷹司隆信的一番話,頻頻點頭附和外還不忘豎起大拇指。
「看樣子,森下大哥也相當有經驗。」鷹司隆信禮貌性地奉承。
「哎呀,女人就是這樣,表面上裝得清純聖潔,等到真正在床上嘗到甜頭之後就會食髓知味,最後欲罷不能,你叫她做什麼不知羞恥的事都做得出來。演藝圈這種女人我看太多,也听太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討好鷹司隆信,還是貪喝了幾杯的緣故,森下開始口沒遮攔地說出一些低俗的話。
「那種事,男人也是一樣的吧。菅野先生,你認為呢?」鷹司隆信試探性的詢問坐在對面的菅野祐希,眼神充滿調戲。
「抱歉,你們在說什麼我听不懂。」受不了他揶揄的態度與口氣,菅野祐希抓起一旁的浴巾遮住重要部位,準備離開浴池。
「總裁先生,別理他。你別看他長得細皮女敕肉的好像很受歡迎,那小子毛還沒長齊,連女人的那里都沒看過呢。」因為酒精而滿臉通紅的森下吃吃的笑著。
知道制作人是怕得罪鷹司隆信,刻意在替自己打圓場,可是也沒必要把這種事情拿出來講吧?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听來這件事,由于講的是事實,菅野祐希根本無從反駁,只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因為他無法忍受鷹司隆信懷疑的目光。
「菅野,你要去哪里?」森下拿開臉上的毛巾問。
哪里都好,只要看不到這只禽獸就好!菅野祐希氣得想要大喊。
可是礙于制作人的顏面,還有電視台的工作.菅野祐希連口氣都不能重一點。
他對自己的懦弱感到非常氣憤,卻也只能用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種話來安慰自己。
「沒有,我想出去透透氣。」
「這樣吧,不如我們一起到指壓區,我替各位安排全身的舒壓按摩服務。」鷹司隆信爽快的提議。
原以為可以藉此擺月兌鷹司隆信的糾纏,沒想到他還是厚著臉皮緊跟在後,菅野祐希懊惱的嘟起嘴巴。
***
因為還沒有從時吉裕二手中拿到頂樓套房的鑰匙,做完全身按摩的菅野祐希不得不接受鷹司降信的陪同回到飯店頂樓的豪華套房。
才踏出電梯門,菅野祐希就被他用抱新娘入洞房的方式抱起。
菅野祐希在他懷里掙扎,點燃了鷹司隆信的,使他快步穿過碎石小徑走進臥室。將營野祐希丟上床,鷹司隆信隨即壓了上去。
「那老家伙說的話是真的嗎?你沒玩過女人?」抓住菅野祐希準備抵抗的手腕,鷹司隆信像審問犯人似地詢問。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
「我就知道。你喜歡男人對吧?告訴我,你有過多少男人?你用這副的身體從他們那里得到多少好處?他們又是怎麼樣疼你的呢?」鷹司隆信用幾乎要捏碎手腕的力道,掐著菅野祐希揚起的下顎。
「我喜不喜歡男人跟你沒有關系吧?我既然答應當你的情人,就會乖乖听你的吩咐,你不需要像審問犯人一樣逼問我的過去,那些事情跟你都沒有關系,所以就算你問了,我也不會說的。」
即使被對方完全掌握住,菅野些希仍然不肯服輸地頂撞回去,澄澈的眼眸散發出憤怒的青色火焰,挑逗起鷹司隆信征服的;而紊亂的衣襟、衣擺下露出的雪白肌膚,也同時將鷹司隆信的亢奮情緒一舉推上高峰。
「好倔強的脾氣。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說完,負氣的鷹司隆信離開菅野祐希的身體,走到沙發上坐下。
「既然你有過男人,那一切就好辦多了。過來。」
當整理好衣服的菅野祐希听從指令走到他面前時,一股莫名的沖動驅使鷹司隆信抓住他柔細而直順的頭發,將他的頭按到自己敞開的胯間。
縱使情緒不佳到極點,但是面對菅野祐希漂亮的臉孔,那里依然興奮起來。
「好好表現。我警告你,我沒什麼耐性慢慢來,要是你想偷懶蒙混過去的話,你明天就給我離開。」鷹司隆信把他的頭發稍微往後拉扯,不帶感情的威嚇。
听到這番話,菅野祐希再次意識到自己薄弱的立場,不由得露出一臉放棄的表情。這麼做,都是為了安部學長……安部學長……
努力在腦海里勾勒出安部充典的笑容,菅野祐希才開始有了動作。
緩緩吐出一口氣後,菅野祐希解開了鷹司隆信的褲頭。
潮濕的口腔配合著不得要領的生澀動作,卻仍然迅速引燃鷹司隆信的,或許是因為盯著菅野祐希尚未被馴服的眼神使然吧。
「唔……嗯、嗯、呃嗯……」
不熟悉的動作,讓粗大硬挺的男性無可避免地頂到菅野祐希的喉頭深處,痛苦的嘔吐感濡濕了寶石般耀眼動人的大眼楮,那不像男人該有的柔軟**,也染上了一股濃烈的情色味道。
「你比較喜歡被人強迫對吧?」
菅野祐希一邊規律地含著令自己下顎酸疼的巨大物體,一邊抬起泛紅的眼楮怒視著鷹司隆信。
那和挑逗僅一線之隔、充滿婬靡誘惑的表情,使鷹司隆信的快感瞬間涌上。
「唔……可惡!」他忍不住達到了高潮。
強烈的屈辱感,令先前不停在菅野祐希眼眶里打轉的淚水,一不小心掉落下來。不想被對方察覺,菅野祐希立刻把頭轉到一邊去。
不過,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鷹司隆信的監視下,毫無遺漏。
鷹司隆信抓住他的手臂,硬將他拉過來。「你哭了?」
「沒有。」
「那這是什麼?」鷹司隆信用修長的手指替他抹去臉頰上的淚痕質問。
「不知道,放開我!」
就在這時候,時吉裕二的現身打斷了正要繼續追問下去的鷹司隆信。
雖然菅野祐希慶幸時吉裕二的出現正好替自己解圍,卻也對他的眼神感到困惑,甚至有些畏懼。
看似縱欲的鷹司隆信,對于時吉裕二的出現制止並沒有責難,兩個人的關系肯定非比尋常。
幸運逃過一劫的菅野祐希暫時保住貞操,鷹司隆信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溫柔的晚安吻,便隨時吉裕二離去。
大多數的時間.他們兩人並沒有直接交談,只是透過眼神就能溝通。菅野祐希猜測,或許是因為現場有他這外人在的關系,所以有很多話不方便說出來。
瞧他們神秘的樣子,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在背地里進行。
不可告人的事?該不會是在討論走私販毒的事情吧?
沒想到調查的事情這麼快就可以有所進展。菅野祐希的心跳異常加快。
涼亭旁的房間雖然窗戶是敞開的,但是白色的紗帳使得菅野祐希無法進一步窺探.也看不清楚他們在里面敞什麼。
菅野祐希在門外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從房間里走出來,從沒有表情的臉上讓人無法揣測他們到底在里面做了什麼。
趁著尚未被發現之際,菅野祐希躡手躡腳的躺回床上裝睡。
隨後,鷹司隆信走進臥室月兌去衣服躺在床上。
菅野祐希可以感受到床輔凹陷的部分漸漸來到身邊。
鷹司隆信用單手支撐著頭部,眯著眼楮,表情復雜地端詳菅野祐希的睡容。
不過是一個眼神就讓自己攀上頂點的人,菅野祐希是第一個,雖然他那笨拙、一點也稱不上技巧的動作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回想起因為來不及將他推開而發生太快發泄的慘案,鷹司隆信雖然心生愛憐,卻恥于說出口。
如果不是太介意菅野祐希過去曾經被什麼樣的男人擁有過,他也不至于變得如此不坦率,鷹司隆信不喜歡這樣。
要是普通人,早就投懷送抱求他寵愛了,可偏偏這個小不點老擺著一副臭架子,一點也不妥協,讓自信滿滿的他一度懷疑起自己的魅力。
不過,這種打擊信心的事情鷹司隆信是絕對不允許的。
對于菅野祐希的不乖順,他有另外一種解釋,那就是他的心中很可能還死心塌地的懷念著什麼人。
意識到這可能是唯一的解釋,鷹司隆信就再也無法坦率地表達自己的心意和對他示好。因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地位屈居于其他男人之下。
總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的鷹司隆信,無法接受自己所渴望的男人心里還想著自己以外的男人,更無法接受那個小不點在其他男人懷中柔順奉獻的模樣。
光是想像那種畫面,一向擅長控制情緒的鷹司隆信不管何時何地都會立刻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把那些曾經看過、嘗過他的甜美的男人統統碎尸萬段。
雖然無法測量到底經過多久,世是菅野祐希數著他規律的呼吸推算,應該有好幾分鐘。
直到菅野祐希以為他睡著,偷偷睜開眼楮查看時,正好迎上他溫柔的視線。
充滿感情的一雙眼楮,像寶石一樣閃爍著令人心蕩神馳的光芒;菅野祐希很快就被他擄獲住,忘了他是自己口中的禽獸。
「睡不著嗎?還是我吵到你了?」
「沒有……」
「那就早點睡,明天要進行拍攝,睡眠不足不好上妝,上鏡頭也不好看。」
在菅野祐希的額頭上蜻蜓點水的輕吻了一下,鷹司隆信把他的手放進被子里然後轉身就寢,絲毫沒有要侵犯她的意圖。
坦白說,要佔有菅野祐希的身體並不困難,但是鷹司隆信是真的喜歡他,為他那點也不乖順的眼神和態度著迷,所以不想用蠻力逼他就範,因為他無法忍受被菅野祐希那雙漂亮的眼楮鄙視。
尤其總是倔強地忍住眼淚,始終不願意在自己面前示弱的菅野祐希,剛剛竟然落淚了……
對鷹司隆信的態度感到驚愕的菅野祐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總覺得自己看到的好像是鷹司隆信的孿生兄弟,並不是蠻橫無禮的禽獸。
那充滿溫柔多情的面容根本不是那只禽獸可以偽裝得出來的。
但是,菅野祐希一點也不想接受他那理所當然的溫柔。
如果他只是頭蠻橫無理的野獸,自己就能夠毫不猶豫地憎恨他、輕視他,甚至挖出他的犯罪證據毀滅他;但是,這猶如曇花一現的溫柔,卻足以融化他的防御,足以讓他用以保身的矜持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己寧願成為被他玩弄的瀉欲工具,也不願連心都受制于他。
因為愛上一個只想在自己身上滿足征服的野獸,下場恐怕只有心碎一途;更何況,他還是個作奸犯科、十惡不赦的黑道大頭目。
想起含著屈辱為他做的事,體內還不斷涌升出的自己,那是多麼可恥的丑態……菅野祐希緊閉著眼,為存在自己心底越來越清晰的鷹司隆信的身影而感到恐懼。
拜托,不要對我太好。
想要被他狠狠貫穿的激情,以及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產生的憎恨,加上必須將他繩之以法的決心,幾乎將菅野祐希撕裂。
混亂中的他不禁如此呢喃似地祈禱著。
***
結束連續十四個小時馬不停蹄的工作,菅野祐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房。
電梯的門打開,菅野祐希穿過碎石小徑向房間走去。
才剛踏進房內,就看到穿著黑色睡袍的鷹司隆信從床上坐起來。
「啊!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跟鷹司隆信視線相對的菅野祐希禮貌性地用道歉代替回來的招呼。
鷹可隆信只是冷冷地一瞥沒有答腔。
對于他的反應感到驚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菅野祐希只能困惑的低下頭,轉身準備沐浴後要替換的衣物。
「明天我要出差,暫時不會回來。」過了半晌,鷹司隆信才像突然想起似地說。等菅野祐希抬頭看他.鷹司隆信已經躺回被窩,只看得見露在被子外的寬闊肩膀。
慢吞吞洗好澡的菅野祐希回到房間,因為猜不透鷹司隆信的心思而陷入沉思。
之前,鷹司隆信對自己一直表現出高度的興致,為什麼他突然像變臉似地表現得出奇冷淡?是自己做了什麼冒犯他的事嗎?
回想起第一次見面,自己因為相機被摔壞的事將他臭罵了二十幾分鐘,也不見他有一絲動怒,所以他立刻否定了這個答案。
會不會是為了那件事?就是大前天晚上自己被他強迫做的屈辱的事。
確實,鷹司隆信的態度就是從那晚開始變得奇怪。
難道說,是因為自己的表現不佳,所以讓他失去興致?
這時,菅野祐希的耳邊響起鷹司信說過的話——
電視櫃底下有成人錄影帶,你最好利用一點時間仔細研究一下。如果連這點技巧都不能讓我滿足的話,我可能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了。
拍攝工作進行了一整天,明明已經精疲力竭,菅野祐希卻還是走到電視櫃前蹲了下來,從抽屜里琳瑯滿目的成人錄影帶中,隨意抽了一片播放。
由于他徹夜坐在沙發上研究錄影帶中的技巧,以致隔天早上比平常晚起。
倒臥在沙發上的菅野祐希睜開眼楮,房間里已經沒有鷹司隆信的蹤影。
想到工作結束後再也看不到他,一股莫名的惆悵取代預期的喜悅纏上菅野祐希心頭。
就在菅野祐希感受著被打入冷宮的淒涼時,他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蓋著鷹司隆信的睡袍。
這條睡袍平時都放在鷹司隆信的床邊,怎麼會跑到自己身上?
是他?
想到鷹司隆信並不是真的對自己漠不關心,菅野祐希才稍稍從先前沮喪不已的心情中稍微恢復過來。
然而,他卻對自己的反應感到無比悔恨;也對听從指示、徹夜鑽研技巧的自己感到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