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內春意盎然,鳥聲瞅瞅叫著,就連石雕亭里也棋聲不絕,兩名容貌相似卻年齡差距甚多的男子正互相對弈。
時間已過一刻,棋盤上仍舊分不出勝負。
黃袍男子優閑地呷了口溫茶,黑棋瀟灑一擲,神情愉悅的模樣不似身染重病之人。
朱靳黑眸直瞅對方,白子棋在手指間輕轉,倏地食指一伸,白棋人虎口,似是等著被吃掉。
等著我吃?哼,這小子許久不見,就忘了尊師重道,更何況這個師還是他的老子。黃袍男子的臉上有著些許不悅。
哼!想拐我,門都沒有。拿起了棋盤里的小黑棋,俐落地往白棋鄰格一放,接著,嘴角隨即掛上一抹得意。
朱靳眉峰微微挑,睬上了那個所謂病重的黃袍男子。「父王,兒臣若沒記措,此刻的您該是個臥病床榻,連國事都無法治理的病人,對吧?」
重病之人下棋下了大半天卻連半點恙色都沒有,這其中必定有鬼!
聞言,黃袍男子,亦即聖皇臉色隨即變蒼白。
「對……對啊……」啊!慘了、慘了,不會被他看出來了吧?
要知道他這兒子是絕對嫉謊如仇的,真讓他知道自己是為了騙他回宮而裝病,那他往後的日子就沒好過了。
「可剛剛父王的氣色好得很,不似病危之人。」
「呃……父王是……是……見子心切,對、對,見子心切。」
情急之下,聖皇只好胡亂掰了個爛透頂的解釋,想蒙混過去。
「那兒臣就得好好服侍、服侍父王您了。」哼!想蒙我,再練個十年八年來吧!
他的黑眸閃爍,正盤算著如何好好地補回這些年他不在宮內的「服侍」。
瞧兒子那眸光犀利得很哪,若這話題繼續兜轉,怕他不早看穿自己與聞人的鬼主意!
眼兒轉啊轉,將視線落至立于一旁的宮女們。「你們杵在那邊做什麼?還不趕快來伺候你們的殿下。」
宮女們應聲涌上,還未踫觸朱靳的袖口,便遭一威凜目光所嚇退。
「父王,您與兒臣不過睽違數月,怎麼連兒臣的習性全給忘光了?」視線兜回,里頭閃著幾許的不悅。
對喔,他怎麼忘了兒子最討厭女人圍著他亂轉的。
「是啊,是啊,都怪這天候,把父王的腦袋給悶壞了。」嘴角呵呵笑,笑得好尷尬。
「這樣啊!看來兒臣得多盡點‘孝心’了。」
朱靳挑了挑眉,表情十足的不信。
「呃,不用……不用了,你有這個心意就好。」聖皇揮舞著雙手,趕緊阻止他,以免病人的詭計沒成功,重病的謊言反成真。
下著白棋的手未停,朱靳隨口一問,「父王,那御醫可是名庸醫?」刻意加重字尾,連銳利的眼角也掠一絲詭光。「否則……父王的病怎會每下愈況?」
正啜飲著香片的聖皇,口中的茗茶險些噴出,差點因這話嗆得說不出話來。
抬起衣袖假裝輕拭奪眶而出的眼淚,偷偷將眼角朝朱靳瞄啊瞄啊。
唉!看樣子,這個聞人嗯,可不知又給他惹出時名堂。
聖皇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只不過要他想個計謀。讓長年離宮的朱靳能主動回宮罷了。
卻惹得兒子開口閉口總是恨不得將他這為人父的千刀萬砍好去喂狗吃。
聖皇沉浸在自個思緒里,渾然忘了剛剛下的一子黑棋,已陷入朱靳早先設計的死胡同里,「而不得翻身。
「父王,您輸了!」白棋在聖皇面前俐落一滑,喀!一聲不客氣地吃下棋盤上唯一的黑棋。
「不算、不算,重來一局!」回過神的聖皇不甘願就這樣輸給長年不在宮中的兒子,厚著臉皮打算賴到底。「
朱靳僅挑了挑眉,不置一詞,任由聖皇耍賴去。
將棋局重新擺弄了一陣,聖皇這才抬眉瞧了瞧自個兒的愛子,眸子底下閃著太過燦爛的光芒。
「兒子,告訴父主,你現在可有意中人?」
微皺的眉頭透著不悅。︰「問這干嘛?」
「呃……這……前些日子狼牙國來了個公主,父王想你老大不小了,打算替你做門親事……」
「父王,您急著召我回宮,就為這事!」若是,哼哼……他可不打算饒人了!
這游山玩水被打斷的仇可得一筆一筆的找他們算回來,看是要丟棄這位置留給老頭子慢慢享用,或是……
將始終煩自己的倔強小公主丟給那個狗御醫,省得心煩。
心念動著,腦海的主意也更堅定。
「可這公主長得可是天香國色又蕙質蘭心……」
「我沒興趣。」
朱靳這話一出口,可讓聖皇更加著急。
「別拒絕得這麼快嘛,你倒先瞧瞧這個狼牙公主再說……」
「父王若喜歡,添個美人在側也無妨。」他再度淡淡的截斷聖皇的話語。「至于我的親事,父王不必操心,倒是有件事兒臣不得不提醒父王您老人家了。」眉角勾了抹不懷好意的笑痕,道︰「咱們這妙手御醫年紀倒比兒臣還大上三歲,況且與父王又是親如父子,父王不覺得先幫他物色個佳人,以免他老死無人送終。」
聞及此,聖皇眸光隨即瞟向了束側一處小亭,思索了一會兒,再瞧見自個兒的兒子眼透意味深長的笑意。
聖皇心中可有了個底,看樣子,聞人這梁子可結大了。
「兒子,聞人的終身雖重要,但畢竟你是我親兒,當然我就得先將你的婚事配一配,至于聞人,就隨他的意吧。」雖說兒子這主意可出得好,他怎麼會不心動!
不過再怎麼樣,也比不上勸自個兒的愛子先迎娶來得重要啊!
朱靳聞言倏眯眼。「若我無意呢?」
「那就只好先接皇位,這樣父王倒也瞑目。」聖皇不得不下最底,絕非只有他一人,但這些年來,所有皇子的貪得無厭令他心痛,唯一只有他最令他心慰。
不過棘手的是,他卻也是唯一不屑繼承皇位之人。
唉,這也是他煩惱的因素。
畢竟他想抱孫子更想月兌去這煩人的國事,帶著兩名愛妾過這浮生半日閑的愜意日子,最重要的是,還能當個快樂的月下老人,成就眾多姻緣,而這才是他最想要做的。
「父王……」
「咳咳咳……啊!來人啊,我身體不太舒服,快扶我進寢宮休息休息!」
「父王!」聲線加重,透著發怒的前兆。
「……咳咳……咳咳……」他再度听若罔聞,咳聲也不忘給他更嚴重,順便起身任由身旁的侍衛扶持下台階。
朱靳盯著聖皇逐漸離去的背影,一股惱意自心中攀升。
哼!不听是嗎?
那就瞧瞧最後又是誰該收拾這些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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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園內。荷花池畔的鳳雕欄桿上,一顆小小腦袋瓜子擱在上,左晃石點的好不無聊。
「唉、唉、唉!」連迭三聲嘆,嬰舞心里閑得慌。
打從殿下帶自己回宮後,就徹底把她給忘在黃金間,與一票眼神怪怪,嘴兒高嘟、老是仰著下巴睨著她的美女們相對望,害得她相當的不自在,只好來到這人少花兒多的荷花池畔,賞魚賞花邊想鄴城的老爺家。
「唉!不知老爺身子可好,是不是還喜歡暴飲暴食傷胃囊?還是繼續當散財老好人?或是已經找回了小姐……」
數不盡的哀聲嘆氣,此刻的她真的好想好想回家喔!
將清亮瞳眸瞥向遠方,琉璃瓦、麒麟檐,以著尊貴的氣勢高聳入天的宮殿,那是她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連想都覺得冒犯的世界,畢竟她只是個小小丫鬟,是個走到哪都無法改變的卑下地位啊。
在伴著殿下的路途中,這問題就一直深擱心頭難卸下,來到天子宮闕,這身分上的懸殊更讓她自卑的心境不斷作祟著。
想離開又怕相思深,不走又怕情難舍……唉!嬰舞啊嬰舞,你醒醒啊!喜愛殿下又如何,畢竟他水遠也不可能屬于你,他是屬于萬民的,是隨時都可能接替皇位的貴族……
越想心越悶,不再將目光定在那令她自卑的地方,兜回眸,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自遠方晃過來。
不,不是晃,是疾步行來,神情不是給他很開懷,手上甚至還抱著美麗的檀制古箏……呃,古箏?
不會就是那個專司殺人的恐怖凶器吧?
瞧著他瀟灑落坐在亭內,連古箏也擺得給他很漂亮,那樣子八成又要生靈涂炭了,不行、不行!她得去阻止禍事的降臨。
否則人過人死,魚听魚翻肚,那可就尸橫遍野,血腥滿天飛了…山呃,光想就令她頭昏昏,身子將要昏,沒多想,兩腿兒一拔,人就往涼亭方向跑去。
老……老天,他的手擱上去了!
該死!為啥她的腳會生得這麼短?
「不要啊!手下留情啊!」她索性拉開嗓子大叫。
咚咚咚,跑得太快,腳兒被長裙給絆倒,額頭也與地面做個親密的接觸。
唔……好痛啊!
不敢浪費時間管哪兒痛,她站起身,再跑,再跌,一段不算長的路,她就三跪九叩,最後還以滾動之姿滾到了朱靳的腳跟前。
本想彈琴解郁悶的朱靳,忽見這詭異又滑稽的場面,漂亮眉頭不禁高高挑起。
這小嬰舞,不過才幾天沒見,就變得這麼有禮數,但未免也太離譜了些,他還沒死,也不必三跪九叩到這地步吧!
皺皺眉,心里的不悅再爬升,索性不理她,以彈琴漠視來控訴對她的不爽。
手才踫弦,一只髒得不像話的小手隨即覆上來。
眉頭蹙了蹙,他依舊不理,捏開粘在自己手背上的柔荑,繼續未完的調弦。
一單音才出,尚未形成一音節,雙手就遭小手給纏住。
「殿下……請你……不要彈!」聲音抖啊抖,恐懼很清晰。
那日破廟里的畫面才自腦海中閃掠,她的身軀就顫抖得紛亂很嚴重,宛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淒慘。
這模樣映人他眼中,反成了乞人愛寵的小可憐,莫名的不悅攸地消逝無影蹤,僅有憐惜襲上他心頭,他居角微勾,長臂一伸,勾住她的縴腰,用力一收,暖玉溫香霎時抱滿懷。
「為什麼不彈?」淡淡的語音含輕笑。
而擱在腰際的手也開始不安分,緩緩上下左右的游移,極盡吃豆腐之能事。
「嬰舞不想再次見到尸橫遍野。」雖忙著閃躲魔掌,她仍舊未忘阻止彈琴的任務。
「尸橫遍野?」眉峰打了個結,對她的話語很是不解。「怎麼說?」
他忘了?!
那幕血腥的畫面他怎能如此輕易的忘壞?更何況,那還是他親手了結的生命。
「難道你忘了破廟那些……呃,人渣?」雖然那些惡徒很邪惡且壞,但罵人人渣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總不能說他們……可憐無辜的邪惡生命吧!
小腦袋猛力的搖啊搖,一溫厚掌心隨即捧上她搖晃得厲害的後腦勺。
「小嬰舞,頭這麼搖,可是會閃了脖子喔。」暖暖的話語含威脅,連眼神都揉人不高興的薄光。
「總之,你不要彈好不好?否則這宮里就會多了數條無辜的冤魂。」頭兒微仰,唇兒微嘟,她可憐兮兮的乞求著。
「可是我若不彈,我心情就會不好,心情一旦不好,身體也跟著走下坡,你就忍心看我因不彈琴而身心衰弱?」望人那對水盈盈眸子,他說著似是而非的話語。
「這麼嚴重?」從未听說人不彈琴身體會不好的,這殿下是不是又在胡亂蒙她了?
瞅著笑得燦爛的容顏,根本不若他神情可憐的模樣,突然間,一股不悅漾至嬰舞盯胸口,讓她急著自他的腿上跳開來。
「做什麼?」他壓制住她的行動,啞聲問。
「嬰舞不該跟殿下這般的靠近……在這花園里,隨時都有人會經過……啊……」
推托之詞未說完,瑰唇便遭薄唇的侵襲,從輕嘗到深吻,切切傳遞對方深穢的怒意,伴隨著齒嚼傾訴著她不該存有的芥蒂,順便一解多日來的思念情懷。
未料朱靳突如其來的霸吻,嬰舞僅是怔愣半刻,雙手便開始推擠著熾熱緊密的胸膛,企圖要他停止這奪人呼吸的襲擊。
但是她才一抵抗,他扣在腰間的魔手便施勁道,讓她著著實實的與他更相貼,甚至還讓她明明白白的去感受,他兩腿之間的亢奮點……
無助的嬰舞只能雙手捶打他的背脊,直到打累了、倦了,熱吻卻未歇,連熱呼呼的舌頭也跟著糾纏兼卷舞。
久久之後,他薄唇才願意離開她的唇瓣,閃著亮光的眼底,宛如一只偷了腥的賊貓般。
「你怎麼可以在這里……」一句抗議話說得是氣喘吁吁,嬰舞只能睜著一雙惱怒眼瞠他,卻半點威脅力也使不上。
「為何不能?我是皇子,沒人可以管我做啥。」再次將手指擱琴弦,此刻他的郁悶心情已轉愉悅,就彈首輕快的曲子吧!
啊!奪了她的吻,他還是要彈!
嬰舞小臉霎時變摻白,伸手再度不怕死的阻止他的行徑。
「殿下,拜托你!」她對著他緩緩搖螓首。
「可是我心情很好。」
「但會有人死。」她比他更執著。
「這次,我保證不會。」他說著,俊顏也擱在她的香肩上,深深吸著她身上的氣味。
他的保證她實在很難去相信,畢竟她親眼目睹了慘劇的發生。
瞅著她乞求再現,一股惡作劇突然由心生。
「真的不要?」他問,太過燦爛的眼神讓嬰舞感到很心慌。
但是為了生靈以及自己的小命著想,她很是用力的搖搖頭。
「嬰舞還是不要。」
「我彈的曲子很好听喔,很多人就算求我也听不到呢,這樣你還是不要?」
這次,小腦袋搖得更劇烈,宛如叮叮咚咚的波浪鼓。
「好,要我不彈可以,除非……」聲音提高,吊足了嬰舞驚慌的胃口。
「除非什麼?」
「給我!」話才說完,連眼也眯成了邪魅的笑弧。
啥?給他?什麼?
嬰舞不禁皺起了眉頭。奇怪!他這次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到底是要給他什麼?是吃的嗎?
晌午不是才過沒多久嗎?難道他還未用膳?
「你還沒用午膳嗎?」才想著,話就給他溜出口。
他伸出食指輕點她的挺翹小鼻尖。「傻瓜!午膳哪有你的味道香,我……當然百吃不厭羅!」
聞言,她本就紅潤的臉蛋更形酡紅。
「你……」她靈活的腦袋轉了轉,換個方法,總行吧!「拿來!」五指朝他的方向伸開,十足索取的姿態。
俊朗眉梢皺了皺,滿游的疑問盤旋在腦中。
「給我那顆甜糖。」她適時給答案。
糖?他可不記得曾給小嬰舞糖吃?
瞬間,一抹片段迅速閃過腦海,小嬰舞說的甜糖該不會……她差點被人玷污時,他丟給她吃的化魔丸?
這小嬰舞莫非真以為出自他手的曲子都是殺人的魔曲?瞧她那副神色慌張,深怕他撥動琴弦的模樣,心里的想法也就更確定。
老天!這小嬰舞實在天真得好玩!
不由得,嘴角的淺笑隨即揚起更夸張的弧形,暢然自得的大笑也就給他很忍不住的發泄而出,絲毫無視懷中佳人的滿臉困窘,越笑越開懷。
「笑啥啦,還不給我。」很是不悅的朝他胸膛捶一拳,尷尬的她首次現出了小女兒的嬌嗔。
沒反應,音線更放浪。
「不給我,我自個來!」不再理會他,她的小手開始東探西探著。
朱靳沒阻止,任由她打探,順便享受那軟軟手心的撫觸。
沒注意朱靳已停止笑聲,甚至是深切的凝注,嬰舞專心在自個兒的尋找里。
「明明就在這邊啊!」奇怪,怎麼模不到呢?上次明明看他從胸口拿出來的啊!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再不住手,我可不保證留你‘全尸’喔!」原本只是純享受誰知,經她這一番的挑逗,連身子也跟著燥熱起來了。這次,他可不打算再放過她。
全尸?她不是早就被他給吃光了嗎?哪還有什麼「全尸」?
才想著,朱靳隨即付諸了行動,魔手已不客氣的罩上她的峰頂,隔著衣物摩旋兼搔弄。
「啊,你干嘛?」她一驚,身子忙後退。
「當然是喂你吃所謂的甜糖。」制止她後退的勢子,他笑語。
「那你為什麼要月兌我上衣?」伸手擋住他的魔掌,卻被他輕而易學的撇開。
「方便喂食。」他簡單道,手兒不忘繼續著。
啥?月兌衣服以方便喂甜糖,那身染重病的人,不就得要一絲不掛?這理由會不會太牽強?
還來不及思考其中的道理,他下一步的動作更讓她乍舌。
「那為什麼你要月兌我肚兜?」再接再厲的阻止,然而力道不如人,下場仍像之前的一般。
「方便……」
「方便?!」深深的抽口氣,她知道,他接下來的話絕不是自己想听的。‘「方便吃你。」
果然!
苦著臉,她拉住他放肆的魔手。「殿下……不要……在這……好不好?」
她怕會有人看見,更擔心殿下的威嚴會就此滅絕。
「不好,我們還沒在亭子做過,我想嘗嘗那滋味,一定很特別。」光想就讓他血液亢奮,若做起來……
嗯……
低下頭,他二話不說的含住峰頂的小女敕蕾。
「啊……殿下……不……」受不住那突然的咬嚼,她頭兒不禁靠向他的肩頭,以求平衡。
「喚我靳!」
另一手不忘擱椒乳,極盡摩挲之能事。
「靳……停下來……這……是王宮……我們不能……呃啊……胡來啊……」
話難盡,只因他另一手突然竄進裙內的行徑。
不!
不可以在這里!
嬰舞伸手捉住他造孽的手,不讓他得逞,可是竄人裙內的手是停止撫弄,握乳的手卻沒停,依舊放浪的揉搓、兜旋,就連唇舌也卷著乳蕾狂野的舞動……
「啊……不……」她星眸半眯,難忍這極致的甜蜜快感,那瞬間竄流全身的熱浪也讓她拋掉矜持拱身迎向他極富技巧的造愛。
「怎麼樣?還想不想要更多……」
她無語,只能無助的搖螓首。
「說出來,我會給你。」他非要誘哄出她內心的欲火,才與之共歡舞。
正當嬰舞欲點頭說好時,朱靳就不好了。
擱在椒乳與乳蕾的唇手驟離,他拉起身後繡袍,在那細微聲浪到達的當口適時阻去了嬰舞的所有春光,然後抬眼瞧向那不識趣的不速之客。
熱情退為冷淡,當兜在身上的熱潮漸漸褪去後,嬰舞才抬著不解的水眸迎視他瞬間轉變的肅容,其中不乏淡淡的失落。
「別急,等我趕走了他們,溫存再繼續。」丟給她一抹溫柔的笑痕,再抬首,淡笑轉冷肅。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