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想事情想到很晚才睡著,因此直到十一點多了言亞蘭還賴在床上起不來。
如果可以她真想就這樣繼續睡下去,只可惜門外傳來夏曼莎的叫聲︰「亞蘭姐,你的電話,陽子打來的。」
一听到是南野陽子,她立即拿起床頭櫃的電話關切地詢問︰「喂,陽子,你還好嗎?」
(我很好。對了,亞蘭姐,我要告訴你一件天大的……叭叭……)
「喂、喂……你在外面嗎?好吵喔!我實在听不太清楚你說的話。」
(亞蘭姐,你能不能來接我?)
言亞蘭睜大眼楮,「接你?你可以自由行動?」
(嗯!我昨晚拜托黑柳跟我大哥聯絡,他同意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可是一個月後要乖乖回去跟家里安排的對象見面,如果真的還是無法接受那個男人,他們也不會真的強迫我結婚……我覺得這一切都要感謝你跟小曼給我的勇氣……)
那廂劈哩啪拉說了一大串的話,結果這廂因為車聲、喇叭聲不斷干擾,只听到一些重要的字句,向來懶得動腦筋思考文句的言亞蘭就自行解讀為他們同意給陽子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最後還是無法找到禮服,就不會強迫陽子跟那個男人結婚,于是她決定幫陽子努力度過這一個月,並且絕不讓她的家人找到那件禮服。
「好啦!現在你大聲告訴我你到底住哪里,我馬上去接你。紐約-紐約?喔!我知道了。你不要亂跑,我很快就會到了。」
放下電話後她快速地梳洗換衣服,然後跟夏曼莎交代一聲就下樓搭計程車接人去。
二十分鐘後,言亞蘭真的接到南野陽子。
由于這是南野陽子第一次可以一個人自由自在地逛街,言亞蘭當然義不容辭陪她逛了好幾個小時。
直到下午快三點時,兩人才精疲力盡地回到家。
可是,她們只是回去準備言亞蘭的一些衣物,因為南野陽子想去美國,所以言亞蘭決定干脆趁此機會到美東好好暢游一番,然後再順道去加拿大探視她媽媽。
臨出門前,她還沒忘記將寫好的紙條放在那件禮服上,同時一再叮嚀夏曼莎不準跟妖艷提及這件事。
然後就和南野陽子飛到美國逍遙了一個月,直到接了妖艷的任務通知,她才將南野陽子送上飛回日本的班機,因為她想南野陽子的危機應該已經解除了。然後她直接轉往此次要執行任務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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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早知道要住在船上將近半個月時間,我絕對不出這趟任務。可惡的老巫婆,明知道我根本沒辦法忍受一天吃不到白米飯的痛苦,還故意這樣折騰我!吃不到香噴噴的白米飯,我就會四肢無力、精神不振,這樣一來,執行什麼任務嘛!更何況還是第三度交手的老敵人,我看我自動棄權好了。」一陣激動後,言亞蘭覺得全身更虛月兌無力了。她疲累地癱在單人沙發上,閉起眼楮想像自己剛剛已經吃過香噴噴的白米飯,等她覺得稍微舒服一點時,剛好一位女服務生走過來親切地招呼︰「言小姐嗎?」
「我是。你怎麼會認識我?而且你還會說中文?」言亞蘭勉強提起精神問她。
「你好,我叫綠,是專門上船負責照顧你的三餐。」
「真的?那這樣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吃到白米飯了?」一听到可以吃到已經一天一夜沒有踫到的白米飯,言亞蘭整個精神全來了。
「原來是真的。」這個自稱是綠的女人淡淡地笑著。
「什麼是真的?」
「我听艷說過你沒有白米飯可能會活不了,原先我還當她跟我開玩笑呢!現在看你這副軟趴趴的德行,我完全相信了。不過,你之前在美國游玩時怎麼辦?」
「我可以去超市買啊!可是現在在船上,我想有錢也買不到吧?」言亞蘭一臉哀怨地看著綠。「綠,你現在可以先煮一些給我吃嗎?」
「可是離晚餐時間還……」
「拜托、拜托啦!」言亞蘭雙手合十、一副可憐兮兮地要求著。
「唉!好吧!那兩個小時後你記得回自己的房間吃喔!」綠一說完就離開了。
「耶!萬歲。我又可以開始生龍活虎了。好,這樣一來我就能夠再度施展女王蜂的魅力,這次一定要狠狠蝥毒那只不怕死的狐狸精,讓她徹底一命嗚呼!」言亞蘭因為又得到活力的泉源,以至于興奮到毫不在乎形象地做出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粗俗動作;同時也因為太高興而沒有注意到一雙布滿冰霜的眼眸一直不屑地冷冷瞪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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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堂直夫從言亞蘭一出現在交誼廳,眼楮就不自覺地跟著她轉。一開始他對她完全東方臉型的臉孔感到頗驚訝,因為他不相信一個如此年輕的東方女孩有這個能耐搭乘這艘所費不貲的豪華游輪;其實身為游輪的擁有者,他應該非常歡迎任何階層的人士都來搭乘這艘游輪,否則御堂集團耗資上千億擴展「加勒比海游輪」航線是為了將白花花的銀子撒到加勒比海喂魚嗎?
難道這位東方女孩不能是富豪之女嗎?絕對不可能!御堂直夫深信不疑;就因為答案是否定的,他看著她的臉色才會越來越可怕。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上個月的首航儀式,他也不會這麼敏感地質疑她的身分。他還記得那天風聞「御堂直夫」會親自蒞臨剪彩,立刻吸引了無數的富家千金參加加勒比海游輪的首航之旅……想到這里,御堂直夫露出一抹微乎其微的微笑,因為那天當他站在堤岸含笑招手歡送所有搭乘者時,游輪上竟然站滿了幾乎不留縫隙的女人,而且個個都是好像船要沉沒的哀戚面容!幸好半個月後,首航的游輪終于又安全回到起點。
這也是為什麼他今天會出現在自家游輪上的原因;一方面避開被一堆無聊女人追逐的窘況;一方面親身體驗一下游輪的解壓功能。
「社長,亮二捎來消息︰陽子小姐已經安全抵達。」黑柳一郎恭敬地對著御堂直夫報告。
「辛苦你們了。」御堂直夫回給黑柳一郎一記感謝的眼神。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分內事。」黑柳一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起伏波動。
「陽子這丫頭真的長大了,實在很難想像不久之前她還是個小女孩,一眨眼已經二十歲了,不僅年齡增加,連膽子也變大了。」御堂直夫一臉寵溺地笑著。
「是啊!誰想得到陽子小姐為了逃避相親,竟然一個人跑到一切都不熟悉的台灣。」黑柳一郎一想到陽子小姐突然失蹤造成家族里的莫大恐慌,不禁心有余悸。
「至少她還保存了御堂家的聰明腦袋,選擇自己語言會通,而且路程不遠的台灣。」這個被無法生育的姑姑領養的小妹,可能因為兩人年齡差距較大,總是對他這個大哥存有一種畏懼感。
「對了,那位帶著陽子到美國暢游一個月的台灣女孩,有對她表達御堂家的謝意嗎?」
「沒有。」
「喔?」御堂直夫訝異地看了一眼從不出錯的黑柳一郎。
「根據亮二的回報,那位小姐又獨自去旅游了。」
御堂直夫忍不住驚嘆︰「體力真好啊!她的家境如何?」
「根據調查報告的資料顯示,她的父親是台灣南部的一個富豪。」
「唉,又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千金女!」這種女人他見多了。
「但是……」
黑柳一郎要講的話突然被御堂直夫一聲憤怒的低吼給打斷;因為御堂直夫剛巧看到言亞蘭為了可以吃到白米飯時一臉猛吸口水的粗俗表情。
「真不像樣,簡直丟盡東方女人的臉嘛!一郎,去給我查清楚那個粗魯的女人到底從哪里蹦出來的?」御堂直夫看不過去地命令著。
「啊?這……社長,我們不能隨意侵犯客人的隱私。」黑柳一郎被御堂直夫反常的言行舉止嚇了一大跳。
「為什麼不能?我無法忍受一個粗俗無禮、沒有女人該有的端莊言行的人來搭乘這艘以優雅高貴為號召的游輪。」御堂直夫沒有發現到自己已經無意中犯了人身攻擊的惡行。
黑柳一郎被激動的社長嚇到,「社長?」
「她一定是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或是哪位男人的情婦?所以才能夠搭乘她這一輩子都沒機會搭乘的豪華游輪。哼!只會利用男人來享受奢侈的生活,真是既可惡又可恨的女人!」
「好吧!既然社長對那個女人這麼難以忍受,那我會想辦法在下一站靠岸時請她下船。」黑柳一郎雖然听不清楚社長的喃喃自語,不過為了讓社長能夠好好度個假,他只好對不起那位已經遠離視線的女人。
「請她下船?你不怕她反告我們嗎?」御堂直夫一听到一郎的決定馬上用公事公辦的口氣責問他。
「可是……社長不是認為那個女人的形象不符合搭乘游輪的資格?」黑柳一郎有點被御堂直夫的嚴厲語氣嚇到。
「抱歉,是我誤導你了。再怎麼說我們所標榜的最高服務準則就是以客為尊,不是嗎?」雖然他的確很生氣游輪上有這種出賣的乘客,但是正如一郎所說的,這是客人的隱私,他們沒有權利去干涉;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剛才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慌亂,他發現他無法接受再也看不到那個可惡女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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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言亞蘭來到人潮聚集的PUB。
「看來這種游輪之旅比較適合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吧!」她環顧四周笑得露出滿嘴金牙的幾對老夫婦;不過,當她又看到另一群洋溢著幸福歡樂的年輕人時,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錯了。「不對,應該再加上新婚的年輕夫妻。」
她再環視四周一遍,仍然沒有發現到這次的獵物,心里開始有點急躁了起來,她可是為了尋找獵物,才不得不舍棄待在甲板享受海風迎面吹來的舒暢感覺,而進入這間人聲鼎沸的酒吧呢!
「唉!那只狐狸精到底躲在哪里啊?」言亞蘭一臉愁苦的往吧台走去,她必須先找張椅子坐下來,否則晚上睡覺時可有罪受了,因為她的雙腳已經開始酸痛。
誰能想像她從用完自己獨享的晚餐後,就開始勞動雙腳走遍船上所有的休閑場所︰游泳池、劇院、橋牌室、健身房、SPA、三溫暖……甚至于連籃球場、網球場也快踏翻了。可是這麼辛苦尋找卻依然找不到人,所以她最後的希望就剩這間她不喜歡流連的PUB了。如果真的再找不到人,那她會自動將這趟任務歸到老巫婆又一次的整人游戲,那麼她一定會先好好的盡情享受,等航程結束再找妖艷算帳。
正當言亞蘭剛坐上吧台前的椅子,一個年輕人也走到她的鄰座坐下,兩人的視線無意中交會;對方露出沒有防備的笑容,言亞蘭也回以親切的微笑。
「你是一個人嗎?」年輕人用英語一邊微笑地問著,一邊打量著她。
「嗯!」言亞蘭點點頭,很快地觀察一下對方;他有明亮的眼楮、天真無邪的臉孔以及陽光般的笑容。
「我也是,」年輕人遲疑了一下,開口問︰「可以跟你做個朋友嗎?」
「好啊!」言亞蘭不假思索地回答。
「太好了。」年輕人興奮地握住她的雙手。「啊!我好像忘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亞倫。」
「你好,我叫亞蘭。」
「亞……」亞倫突然一臉驚嚇地趕緊甩掉言亞蘭的手,由于他的力道不小,使得坐在高腳椅上的言亞蘭差點順勢摔下來,幸好被坐在她另外一邊的男人拉住。
「哈……謝謝你喔!不然這會兒我肯定會摔得開花,真是太感激你了。」
言亞蘭對出手相救的男人連點三個頭以表達她深深的謝意。由于她一直低著頭,所以沒有看到救她的男人一听到開花時瞬間轉綠的臭臉。
「你真是不可救藥。」
沒錯,順手將言亞蘭撈住的男人正是一直敵視她的御堂直夫。
「對不起,等我先處理掉這個男人再好好答謝你的救命之恩!」言亞蘭看也沒看地交代一聲後,馬上變臉,以極度氣憤的聲音炮轟那個差點讓她跌倒的年輕人。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我有請你來握我的手嗎?就算我的手沾了不干淨的東西,你也沒必要如此歇斯底里地甩掉我的手吧?說!為什麼無緣無故甩掉我的手?」言亞蘭一副要把人吃進肚子的恐怖模樣,嚇得那個叫亞倫的年輕人除了呆呆愣在座位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因為言亞蘭氣得忘了她正處在大部分都是外國人的游輪上,十分順口地用著沒有人听得懂的中文罵人。
「哈……實在太好笑了。今天我終于明白什麼叫作鴨子听雷?」就在眾人听得一頭霧水的當兒,突然傳出一道十分開心的笑聲。
「厚!我終于找到你了。」原本為了差點摔倒的事情而氣憤不已的言亞蘭,一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當場忘了之前所發生的插曲,一心專注于總算露出狐狸尾巴的胡晶菁。
「怎麼?你在找我?」胡晶菁有點驚訝。
「當然。」言亞蘭狠狠地瞪著她。
「為什麼?」胡晶菁一臉茫然。
「還裝?你明明很清楚我會找你的原因。」
「我當然十分清楚你這個惡女的真面目,不過這次我就真的不明白我又哪里犯上你了?」新仇加上舊恨,胡晶菁也開始變臉。
「當然是因為你又重操舊業嘛!」言亞蘭一臉鄙夷的不屑表情。
「請你說話尊重點。」
言亞蘭哼了一聲,「人要自重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我又何時不自重了?難道我結婚也算不自重的行為嗎?」
「你結婚?想騙誰?喔,你還滿聰明的嘛!這次竟然使用結婚這個障眼法?」
「你真是番婆一個!」胡晶菁生氣言亞蘭的強詞奪理。
言亞蘭眨著雙眼,「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听不懂國語啦!」胡晶菁大叫。
「噗!」御堂直夫一直坐在旁邊認真听著兩個女人莫名其妙的對話,雖然他不清楚她們到底在說什麼,不過一听到有人白目到被人虧了一頓還不自知地問對方什麼意思,終于讓他忍不住地偷偷笑出聲。
「有什麼好笑的!你也欠扁嗎?」言亞蘭已經很懊惱被以前的手下敗將嘲笑,沒想到旁邊低著頭的男人還不要命地跟著湊上一腳。
「你真不應該身為女人!」御堂直夫氣得抬頭,打算狠狠教訓那個無禮的女人,誰曉得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杠上另外一個女人,根本不將他當一回事。他只好硬生生壓制住快瀕臨爆發的怒火。等一下有你瞧的!他在內心暗暗想著。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禍從口出使得麻煩自動上身的言亞蘭,仍然十分專注于眼前的胡晶菁。
「哼!少跟我耍嘴皮子,既然你運氣不好又被我給逮著,你也只好自認倒楣了。」她一臉壞壞地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的胡晶菁。
「你拿去看吧!」胡晶菁突然從小提包里翻出身分證遞到言亞蘭的面前。
「我干嘛看你的身分證……咦?你還真的結婚了。」言亞蘭將身分證前後翻看了一遍後又遞還給胡晶菁,然後一臉狐疑地問她︰「你何時結婚的?」
「半年前吧!」
嘿……很好。我真的被老巫婆耍弄了!
「原來我真的誤會你了。真是對不起啊!」知道自己的確誤會了胡晶菁,言亞蘭立即以一副輕松自在的態度跟對方道歉。
「算了!其實說起來也是托你的福,我才會結婚。」胡晶菁似乎習慣了她這副德行,因此也無心再去追究。
「我可沒有強迫你去結婚喔!更少我還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是喔!你成語懂得還真不少,既然如此,無三不成禮你懂吧?」
「是懂。可是那跟你結婚又有什麼關聯?」言亞蘭一臉困惑。
「哼!也不想想我已經被你恐嚇兩次了,造成的損失可不少呢!」胡晶菁心疼不已。
恐嚇?這個女人到底從事什麼工作?御堂直夫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這就是當情婦所要付出的代價啊!」言亞蘭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情婦?原來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御堂直夫兩邊的眉毛緊緊皺成一團。
胡晶菁忍不住說道︰「所以我寧願結婚嘛!」
言亞蘭還是一頭霧水,「你寧願結婚?不懂。」
「這樣你就沒有第三次的機會可以再從我身上撈到任何好處了。」
「你真的因為這樣而結婚?」言亞蘭突然愧疚不已地直直看著胡晶菁。
胡晶菁不解,「你為什麼忽然擺出這麼愧疚的表情?」「其實你只要不去招惹已婚的男人,其他什麼單身的黃金、白金男人,你都可以上拐騙啊!」
拐騙?難道這女人是詐騙集團的一份子?御堂直夫再度抬頭看了言亞蘭一眼。
胡晶菁翻白眼,「你好像不樂意看到我結婚?」
言亞蘭澄清︰「我怕你誤了自己往後的半生,這樣好嗎?」
「怎麼?你這只女王蜂的毒性什麼時候開始減弱了?」胡晶菁受寵若驚。
「真是好心沒好報、算了,你高興就好。」言亞蘭氣急敗壞地生起悶氣。
「好啦,謝謝你的關心,我是因為愛上現在的丈夫才會跟他結婚的。」
「真的?」言亞蘭不敢相信。
胡晶菁作勢舉起手,「我發誓。」
「當了多年的情婦總算還沒忘記愛情這兩個字。」
「你也可以親身經歷一下。」胡晶菁擠眉弄眼地建議她。
言亞蘭揮手,「我?免了。我很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是當情婦的料。」
原來她並不是他所以為的情婦。御堂直夫的臉色松緩了一些,眉頭不再皺得那麼緊了。
「誰要你去當情婦,我說的是請你親身去體驗一下愛情的滋味!」
「算了,我沒興趣談這個話題。不過我可以猜出你丈夫一定也是荷包滿滿的那一型,對吧?」言亞蘭發揮敏銳的直覺。
「還好啦!更少目前還合我的胃口。」
「真是死性不改喔!」言亞蘭沒有發覺在一旁听得快發狂的男人已經氣得直發抖。
胡晶菁沒好氣地道︰「你呀!長得也是漂亮迷人的姣好容貌,就壞在這張口無遮攔的嘴巴,難怪男人都被你嚇得自動落跑。」
「跑了最好,省得浪費我的口水。咦,人呢?」忙著跟胡晶菁斗嘴,言亞蘭差點忘了那個甩她手的男人;可是等她想起來要找人理論時,才發現人早已落跑。
「什麼人?」
「那個害我差點跌倒的王八蛋啊!」
王八蛋?這是女人能說的話嗎?御堂直夫突然興起一股恨不得馬上將那女人直接丟到海里喂魚的沖動。
「其實我想他並不是故意的,而且起因可能還是你自己呢!」
「我?我幾時惹到他了?」
「可能是他誤听了你的名字。」
「真是莫名其妙,我的名字礙了他什麼?」言亞蘭越說越激動。
「也許他听成亞倫,所以誤會你是人妖?或者是Gay?」胡晶菁好心地為那位受驚嚇的男人解釋誤會,否則萬一不幸再遇上這個女人,可真令人為他捏一把冷汗喔。
言亞蘭听了胡晶菁的解說後,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然後故意抬頭挺胸地說︰「真是不識貨,像我這種真材實料的級胸部,是那些人妖裝得出來的嗎?哼!算了,不跟那種有眼不識泰山的無知男人計較。」
我沒听到、我沒听到……御堂直夫一邊忍著,一邊努力催眠自己沒有听到那些大膽的言詞。
胡晶菁驚訝,「你不在乎?」
「拜托,我為什麼要浪費精神去在乎一個根本還不算認識的男人;不過既然有緣遇上你,我倒是想到……」言亞蘭一臉算計的陰謀表情。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了?」胡晶菁全身忍不住泛起疙瘩。
言亞蘭彈指,「我想我們也許可以來合作賺一筆,如何?」
「賺什麼?」
「我的拿手絕招啊!」
胡晶菁掃了一下她們所在之處,「不會吧?你忘了這是哪里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哪里,所以我猜想機會一定更多。」
「不好吧?」胡晶菁猶豫說道。
言亞蘭不管三七二十一,「好啦!就三七分帳。」
「三七?不行,五五。」胡晶菁突然發覺應該滿有趣的,而且可以順便增加一點生活樂趣。
「六四。」言亞蘭跟她討價還價。
胡晶菁搖搖頭,「五五。」
「好吧!對分就對分。你負責找貨源,我負責去恐嚇勒索。」
「成交。」兩人在空中擊掌,表示游戲開始。
「我不準你們在我的船上從事非法交易。」
突然,從言亞蘭的耳旁竄出一道憤怒的吼聲,嚇得她月兌口失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