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等一等,軼冕,你說大嫂她不是這里的人……不對,你說她是位花仙?」擎志在听完一切極荒謬的事情之後,他試著從混亂之中理出一點頭緒來。
「是。」柳軼冕肯定的對他點頭,他知道這件事很難令人相信,雖然他和風翔他們也不太相信,可是從水靈的出現及她所表現出的各方面來看,若解釋成她是個「非」凡人,那麼再不可能的事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更惶論那回風翔想要揍水靈時那突然出現來纏住他的藤蔓,雖然當時大家有些恐懼她可能是個女巫或是個有特殊能力的人,但是在一切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釋時,大家當然還不如認為她是個花仙來得好一點。
「大哥,軼冕他說的是真的嗎?」擎志轉向一旁始終沉默且寒著張臉,並專注于手中那枝蝴蝶蘭的擎傲求證。
擎傲的眼光緩緩的調向他,「是真是假我都不想懂我只想要回我的妻子。」
話落,他又看回手中的那枝蝴蝶蘭,靈兒,失去了你,我還有什麼?你怎麼可以如此的對待我?是的,一旦到了要道別的時候不如悄悄的走,可是為什麼是要在那個時候?天知道我有多麼多的話想要對你說,然而你……雖然知道你即將要離去的我,在最近總是有時躲在書房中不去參與你的任何游興計劃,但是你一定懂的,懂得我心中的那種苦,看著你,我根本無法忍受失去你,見不到你的日子,而你,也是在強顏歡笑吧!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去找大嫂?」塵若這時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對于水靈身分她並不表示懷疑,因為水靈確實常給她一種特殊的感覺,只是她從未細想過,而且對她來說,不管水靈的身分是什麼,只要大伙喜歡她就好了,那麼身分是什麼也就無所謂了。
「沒有人知道大嫂上哪去,更沒有人知道要去哪才找得到她。」柳軼冕束手無策的搖頭。
「不,她會回來的,我知道我絕對找得到她。」擎傲的眼中閃耀著堅毅的光芒,手中的蝴蝶蘭也正美麗的綻放著。
「是的,我也相信大嫂一定會再回到我們的身邊,只要我們有信心。」擎志握緊了塵若的手道。
「對。」柳軼冕現在唯一能說的大概只有這句話了,不然他還能夠說些什麼。
擎傲難得的露出一絲淺笑,「她當然會回來,不過她現在一定更希望我將擎志和塵若的事情給辦好。」
「我們?!」擎志和塵若兩不解的面面相覷。
話一出口,擎傲仍舊是沉浸在自己的思忖中,絲毫未覺他這話已經透露了太多不該透露的事情,擎志看看擎傲,他知道擎傲一向的行事作風,那麼……「軼冕,我們談談好嗎?」他看向一旁正在心里大叫糟糕的柳軼冕。
知道是逃不過一問的柳軼冕,只有硬著頭皮的點頭如搗蒜。
滿意的頷首後,擎志拍拍塵若的手,「你先上樓休息去,嗯?」
「擎志,我……」塵若不想上去,她也想听。
擎志對她搖頭,「相信我,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听話,上樓去。」
塵若輕嘆了口氣,這回的她並不打算讓人這麼樣的又敷衍過去,而且她站在別人羽翼下被保護得已經太久了。
「我在房里等你和柳大哥談完,希望你待會兒將一切坦白的告訴我,否則後果你自個看著辦。」話落,她也不管擎志那愕然的眼光,轉身就離去。
「塵若怎麼了?她在生氣,為什麼?」擎志這才終于又注意到同旁人的動靜。
擎志對他搖搖頭,「沒事。大哥,我有話想和軼冕談,你一個人……」
「去吧!」擎傲對他們擺擺手,「不要以為我剛剛那句話是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畢竟這件事是該讓你知道的,說真的,我從來沒有這麼累過,從來沒有……」
「大哥……」擎志和柳軼冕兩人同時低喚。
擎傲搖著頭的站起身,「塵若那方面,在你知道一切後能瞞就瞞,那樣的話事情會好辦點,可你自己也要小心,感情……太難說。」話落,他也轉身往二樓走去。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外後,擎志才又轉向柳軼冕,「大哥永遠都是大哥,他想做的事,我永遠也模不透。」
「沒錯,可他卻是一個真正的王者。」柳軼冕從認識擎傲以來,他除了愈趨的佩服外,更是對擎傲死心踏地,因為擎傲是值得他這麼做的。
「是的,一個永遠的王者,希望他在這段愛上也能夠是,不然,上天就實在是對他太一公平了。」擎志長嘆了口氣,「好了,我們到書房談吧!把我應該知道且不知道的全都說給我听。」
「嗯。」
***
廉外雨潺潺,春意蘭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蘭,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她的心底不斷的重復著個問號,恍恍然然的,她心的戚戚焉的幽幽然這出五代李後生李煜的一闕子夜歌——人生愁恆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
故國夢重歸,覺來雙淚垂。
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短短的幾句詞文,道盡了她這幾日來的每日、每夜的心情,夜深人靜時,她總是細細咀嚼著其中那份悲愁與無法傾吐的哀痛和感傷。
仰頭凝視著稀稀疏疏,高懸在夜幕中卻仍不忘盡情散發光芒的星子,在夜風微微的吹拂中,那僵直、輕盈的身影,在那有些神秘、寂寥的夜霧背景烘托下——頗具撼人心悸而詭異、迷離的氣氛。
他好嗎?
「又在想他了是嗎?」葉寧不知何時駐足于她的身後。
水靈緩緩的轉過身子,嘴角邊漾著一抹苦澀的笑容,「玉姐,什麼時候來的?」
「好一會兒。」葉寧說完轉身走回房間內,「槳星正在樓下等你,時間到了。」
「嗯。」水靈低垂著頭的跟在葉寧身後,她提早了三天離開擎傲,而在這魔王殿中住了三天,三天來,她無視于這里的美好一切,她的心思全都繞在擎傲身上,甚至想也未想過自己回到花仙界後的命運將是如何。
「你放心,展擎傲那方面有毅浩幫忙看著,不會有事的,倒是待會兒回去後,天帝想要見你。」葉寧將大約的情況趁這個時候向她說明。
「天帝?!」乍聞此言的水靈不由得停下腳步驚問,「怎麼會?莫非是——天帝要親自處罰我的過錯?」
「你害怕,後悔了嗎?為了那段情?」葉寧也暫時停下腳步的回過頭看她。
「不。」水靈搖頭,「我不認為我那麼做錯了,更不後悔自己愛上了擎傲,雖然即將面對一切的我不能說自己沒有一丁點害怕。」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再度往前走去,葉寧又道︰「我會跟著你一塊去,而至于天帝問你什麼,你就照實的回答,不要有任何的隱瞞,或許……事情會有轉圜的余地也不一定。」
「玉姐,謝謝你。」水靈誠摯的說道,「不論天帝是要殺一儆百或者怎麼樣都無所謂,我只希望不會牽連到你,因為你已經幫忙我太多了,我並不想因為一個我又讓你、魔王和天帝有什麼樣的紛爭,那樣我就太對不起你了。」
「這個天帝不是你以往所看到的那樣,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你變得懂事了。」葉寧回頭給她最美的一笑,「還記得嗎?在我帶你到這來時說過些什麼?」
「相信你。」水靈回答她道。
「嗯。」
葉寧感到滿意的點頭,然後她們隨即的來到大廳。
「槳星。」當水靈見到站在廳中的槳星時,有些歉意的喚了聲。
槳星回過身,他的嘴邊有著一絲笑意,「相信天使已經告訴你天帝要見你的事了。」
「是的。」水靈難得乖順的點頭。
「那好,我們就走吧!」槳星點了點頭,「相信天帝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
焰龍幫「大哥,事情不好了。」白風翔、柳軼冕、華鷹凱三人難得驚慌失措的沖入計算機控制室,也是整個焰龍幫的中樞及擎傲坐陣的辦公室所在。
擎傲從高背椅中回轉過身子,冷冽的眸子冰寒如阿拉斯加的冰河般,沒有一絲毫溫度,自水靈走後,他回到總部之後便完全的變了個樣子,彷佛那日他的悲傷,哀慟已經不復存在,然而那屬于溫熱的靈魂確已隨心上人的離去遠走,徒留下這具比以往更冷酷且沒有溫度的軀殼。
「發生了什麼事?瞧你們三個慌慌張張的,實在太不象話了,真虧你們還是幫內的高手。說,發生了什麼事?」
擎傲沉靜得不象話,不過從以前創幫派到今天獨佔一面,說真的,他們想要看他表現出驚慌的一面倒是沒有過,而他們也一直以為如果事關他的親人的話……但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終究還是錯了。
白風翔往前一步,「塵若在沒有預警下消失,就連當初大嫂由戒指設計成的追蹤器,也被發現留在辦公桌內,擎志整個人已經慌得不知所措,而我們因為沒有任何證據不敢隨便到蔣氏去要人。」
「這麼說來,事情並沒有我們原來想的那麼單純。」擎傲下了個結論著,手輕撫著下顎,「鷹凱,蔣絲羽自讓你拒絕到你告訴她願意接下這件事時,她始終都沒有給你一個正確的答復,是嗎?」
「是的。」鷹凱恭敬的回話。
「那據你對武術的了解,你認為在整個世界中有誰可與你媲美的?」說這話的擎傲盯著華鷹凱看。
華鷹凱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回大哥的話,只有兩個人,不過這兩個人並不在本國境內。」
擎傲收回視線的點頭,「這樣吧!鷹凱,你把你所認為最有可能的人告訴風翔,讓風翔去查,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進到國內而我們不知道,而且要特別注意偽裝身分的可能。」
「是。」白風翔和華鷹凱恭敬的說道。
「下去吧!」擎傲看來一副疲憊的樣子,而就在三人要退下時,他突然又開口︰「軼冕,你暫時先留下,我有話要交代你。」
「是。」
就這樣,柳軼冕讓擎傲給留了下來。
***
「風翔,你說大哥是不是在懷疑我?」步出計算機控制室,華鷹凱有些懊惱的問。
白風翔拍拍華鷹凱的肩,「你不要想得太多,大哥不是那種人,他再公正不過了,你不要想太多了。」
「可是他剛才的模樣實在是看得我不由得心寒。」華鷹凱有些挫折感,「自大嫂走後,他整個人就變得安靜異常,幫內的弟兄最近也都是能離他多遠就多遠,唉,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他這樣,我……」
「大哥永遠都是大哥,不會變的,」白風翔攬著他的肩,「如果大嫂真的回不來,那麼我們也只能期望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記憶,而現在——我們該做的是好好查出大哥所交代的事。」
「嗯。」
***
被留下來的柳軼冕,他看著在白風翔和華鷹凱走後,便又轉過椅背的看著窗外的擎傲。
「大哥,你有什麼事要交代我去辦的?」柳軼冕見擎傲久未發言,恭敬的出聲問。
「我知道你的人面比風翔和鷹凱都要廣,我想要你幫我找個地方,最好是靠山面海,人煙罕至也沒關系,交通更不是問題,我想建棟花室般的房子,只是不知道如果要建在水濱的話,花朵的生存方面……」擎傲實在無法很詳盡的敘述自己所想要的地方是如何的。
柳軼冕對于擎傲這突如其來的話並不是很驚訝,而且他還知道擎傲為什麼要建這樣的一棟房子。
「大哥,在水濱建你要的那款房子我大略知道,只是美國的各海濱並不怎麼合適,不過要是靠山臨海而建的話,我想我大約知道某個地方很合適,而且我也可以幫你找個建築設計師來幫你。」他建議道。
擎傲沉吟了一會兒,「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幫我盡快的處理這件事。」
「好,我下去之後就去辦,會盡快給你消息的。」柳軼冕可以說是拍胸脯作保證的。
「嗯,下去吧!」
「是。」
***
回到花仙界去天帝的水靈他們——「蝴蝶蘭仙子,你可知道你犯了天律?」
天帝——寒崖雲,一個年紀看起來才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子,他的俊逸不輸于魔王魔綸皓,當然是有過于擎傲而無不及,特別是那雙湛藍的眸子,想必晴時必如藍天花板大海;陰時如暴風雨來襲前的深黝。
「水靈知道自己犯了天律,可是水靈並不後悔那麼做。」水靈打量完寒崖雲後,她也相當坦白的直話直說。
寒崖雲點頭,「你是因為愛那個凡人,所以才為他那麼做的嗎?」
「不。」水靈一口否認,「我初下凡的時候並未見過擎傲本人,對他僅有的印象也不過是槳星所給我看過的資料而已,幫助塵若能夠逃過死及成全擎志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不是因為愛擎傲才做的。」
「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事後留戀于凡塵,不回花仙界?」
「塵門不是一旦關上,我們就回不來了嗎?」水靈有些懵懂的問,「我並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回來,所以才留在凡塵的。」
「是這樣子的嗎?槳星。」寒崖雲看向槳星,所有的花仙都不知道自己一旦未曾融入自己可以依附的軀體中,即必須馬上返回到花仙界的事?還有屬于該科的花靈將不復存在的事?」
槳星跪了下來,「回天帝的話,這些事情眾花仙確實不知,而也未曾對她們說過。這是因為怕她們下凡後不如安排之定,所以才未提過。」
「話雖說如此,可是這樣的情況仍舊需要改善,不然豈不是整個天律全都給破壞掉了嗎?」寒崖雲細細的考量過後說︰「還有,為什麼你等問題發生了那麼久之後才發現?為什麼不馬上阻止一切的發生?」
「天帝,我……」槳星——不安,「是我的疏忽,我……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所以……沒有特別的去注意,請天帝降罪。」
寒崖雲沉默了一會兒後道︰「槳星,你先起來,至于你的疏忽我待會再看看要怎麼辦?」
「是。」槳星站起身子退到一邊。
寒崖雲這時又看向水靈,「水靈,如果今天有個機會讓你回到他的身邊,你想不想?」
「想。」她怎麼不想?她千想、萬想,想的就是回擎傲的身邊啊!
「那好。」寒崖雲嘴邊浮現出一抹笑意,緩緩的伸出手,手掌上出現一顆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看傻的水晶。
「這是一顆虹彩晶,也就是一般凡塵通常在雨際過後,陽光出現時所見到的虹橋。
而遠在盤古開天時,這種虹橋不論何時何地,什麼樣的天氣都可以見到,但,因為虹彩靈愛莫能助上了一名凡夫俗子,為了這名凡人,虹橋的美便不復往昔的美了,這件事讓當初的天帝相當的憤怒,天帝殺了那名凡人,關起了虹彩靈。
可是,是他們的愛太堅定還是怎麼樣,那名凡人的魂魄竟化成了集天地靈氣的水晶,至于被關起的虹彩靈,天帝在她的四周布上了層層的結界,這個結界沒有人解得開,可是虹彩靈思念愛人的心,及化成水晶的愛人對她的情深,使結界竟然在每次天降甘霖時便會出現裂痕,虹彩靈便得以月兌出束縛,與天際另一端的愛人相見。」
「這就是彩虹總在陽雨過後出現的原因?」始終沉默一旁的葉寧開口問道,對于虹彩靈的故事她未曾听人說起過,也不知道虹橋為什麼只在雨後陽興乍現的-那短暫的出現,但最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背後不有這樣一個動人的故事。
寒崖雲點頭,「這件從盤古至今除了當初天界的人知道外,就只有接任天帝的人才得以知道。」
「那這和水靈有機會回到擎傲身邊有關聯羅?」水靈這時已經知道那顆虹彩晶絕對和她能否回去有重大關系。
「沒錯。」寒崖雲欣賞她的反應。
「怎麼做?」水靈迫切的問。
寒崖雲看眼葉寧,然後才溫吞的說︰「一顆虹彩晶便是一顆愛情的結晶,也就是說——它的產生是虹彩靈見過她的愛人上千次以後,才能產生一顆。它不僅是結合了天地萬物之靈氣,也是萬年難見的寶物,從盤古開天至今僅只有十顆,所以它的重要及特別相信你能夠明白才是。」
水靈點頭,心里才咋舌這東西的難得及重要,但天帝究竟要她做些什麼?又和虹彩晶有什麼關系?
「虹彩晶它可以治病、可能療傷,它的功用相當的多,不過它是認主人的,而且對于一對戀人,它所展現出的顏色美麗及光芒的程度如何,更是顯示出那對戀對彼此的愛的深淺的最好尺度。」
「天帝的意思是,想知道擎傲和我的愛有多麼堅定,他是否對我如我對他一樣的深,是嗎?」水靈不大確定的問。
寒崖雲點了點頭,虹彩晶則在他點頭的同時從他的手中飄起飛向水靈,並在接觸她的那一-那化成一道白光,然後消失在她的體內。
「這……「那沒入體內的水晶並未讓水靈感到任何不適,只是她不明白。
「我將它放入你的體風,如果你們能夠通過它的考驗,它自然會將你帶回到他的身邊。
寒崖雲這時笑得有些奇怪,「好了,這整件事就到此為止。槳星,至于你的疏忽,我想那是難免的,我會讓星、花兩界再多選幾個人出來幫你的。」說到這,他望向葉寧,「嫂子,關于水靈,你是要繼續幫槳星看管呢?還是要讓她直接就回到花仙界去?」
葉寧看著寒崖雲,對于他今日所說、所做的一切感到疑問重重,她很想弄清楚,可是毅浩千交代、萬交代的說不能在其它人的面前問一些奇怪的問題,不管有什麼疑問一定要他回來時再問他,所以她只好壓下滿心的疑問暫露笑容。
「我想水靈還是跟我回去,只是關于那花靈的問題?」這件事總不算是很「奇怪」的問題了吧?她想。
「花靈的問題,他們的愛如果真能得到證實,她自然就會出來,」寒崖雲笑著對葉寧說道,他也明白她心底的疑問很多,不過還好,不好他有讓毅浩先警告他老婆,不然就沒戲唱了,「還有問題嗎?」
「我……」葉寧差點就要問出口,但最後終究還是咽了下去,「沒有了,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嗯,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