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你一季秋 第一章 作者 ︰ 寒冰若

「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今天還愉快嗎?歡迎收看*世界奇談*,林寫楓在這里向你們問好。」霈楓優雅地轉了」圈後坐了下來。「相信你們一定都很想知道今天要談些什麼,讓我先賣個關子,現在休息一下看段廣告,待會兒為你們介紹今天的特別來賓……」

琥珀站在不遠處,看著觀眾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林霈楓。她無法否認他確實是」個相當好看的男人,有著閃亮健碩的古銅色肌膚,鼻梁高挺,還有一雙深邃的眸子似曾相識,但是是像誰呢?琥珀不停地想著,可是她沒有答案,甩了甩頭後她決定不要想那麼多,繼續看著他。

台上的霈楓正忙著介紹其他歌手,他不經意地抬起頭時,一雙空靈的眸于與之交會,剎那間,他不禁訝異著她的美。

就在這微妙的一刻,台上的一位歌手問霈楓,「林主持人,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霈楓快速地收回目光和思緒,並回到問題上面。

錄影完後,他才又抬頭搜尋剛剛看到的女子,可是對方早就不見人影,這讓他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勞累而眼花了,因他不曾看過那麼美的女子。

***

琥珀來到霈楓下一個工作地點︰錄音室,她看著他將要推出專輯的封面,這讓她聯想到前一陣子有一首歌叫「天堂海」。嗯!確實相當合適,藍色的天和藍色的海連成一片,讓人非常向往。

霈楓在追尋不著那名女子後匆匆忙忙地來到錄音室,進去後隨手將外套月兌下放在一旁,和工作人員交談著,而他的眉宇之間卻不經意地透露出疲憊,但是他還是走進了小房間。

琥珀搖了搖頭,心中想著︰真是個不要命的男人,明明很累了,還將工作排得滿滿的。她低下頭看著霈楓接下來還要拍戲、錄廣播節目……地暗自為他叫苦,這個人根本是不要命的工作狂,她當初怎麼會選擇當這個人的助理呢?

想到這兒,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工作很新鮮,可以接觸到許多好玩的事物,不過既然做了,就應該負責到底,更何況這里應該沒有人會向她毛手毛腳的。

如今,她不知遠在法國的父母是否還在為她逃婚的事發脾氣,而塵率是否也因為她的舉動而心傷,還有斐馨……

霈楓錄完一首歌後正在休息,眼光一轉,他又看見她了,這會兒的她蹙著眉頭,他好奇地想著︰她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見到她?是新進的歌手,還是他幻象中的仙子?現在的她又為了什麼事而蹙著眉頭呢?

霈楓腦中閃過許多問號,所以有人叫他好幾聲都不自覺。

小林看霈楓一臉茫然,再次喊他,「霈楓,你在想什麼,該錄音了。」

霈楓這才回過神來,「喔!好!」走進錄音室,他收起剛才的思緒靜下心來錄歌。

四個鐘頭後,終於將唱片錄完。

「辛苦你了。」負責錄音的小林看著霈楓匆忙地穿起衣服,拍拍霈楓的肩,「怎麼,又趕著拍戲啦.」

霈楓點了點頭。「早知道會這麼累,我就不接了。」

「你一定好些天沒有充足的睡眠,是不是?連黑眼圈都出來了。」小林看著霈楓這麼累,不忍心地嘆了口氣,「唱片一出,得上節目打歌,別忘了多休息。」

說到這兒,小林突然換了個話題,「對了!听許總說,你的助理已經選出來了上」一個月會先了解你整個工作的概況,下個月讓你們正式見面,到時候,你可能就不會累成這個樣了。」

霈楓聳肩,「但願如此,我先走一步,其他的辛苦你了。」說完後,不等小林回答便離開了。

小林望著霈楓的背影連連搖頭。

00O

匆匆趕到片場的霈楓忙著換衣服、上妝,而琥珀已等候多時。她幻想著他換上古裝的模樣,一定是個溫文儒雅的書生,「倩女幽魂」中的張國榮,想若想著,緩緩地抬起頭來一看,霈楓並沒有換上古裝,他穿著西裝站在她的面前。

琥珀對於霈楓突如其來的出現,整個人愣住了。

「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不然你為何一直傻笑。」霈楓迷惑且不悅,瞪著她看。

這話讓琥珀回到現實,紅霞也悄悄爬上了她的瞼。

她沒有回答,看了看霈楓,又看了看在場的工作人員,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站在場景的中央,臉更加紅了,她惴惴不安地低聲說︰「噢!我的天啊!」

霈楓翻了個白眼再度瞪她。

琥珀不好意思地往後退,一不注意便絆到電線,幸好霈楓眼明手快摟住琥珀才避免跌倒,如果真的跌了下去,恐怕後面的燈光架也會遭殃。

她因霈楓扶住而投進他的懷中,雙手反射性地抱住霈楓,站穩後的她不禁又叫︰「我的天啊!」

那一刻,霈楓真希望時間就此停住,讓他抱住這個迷糊又美得人舍不得錯過的女子。

驚魂未定的琥珀發現自己抱著霈楓後便馬上松開手,臉上的紅暈更到了耳根,「對不起,我馬上走。」說完,她推開霈楓,匆匆忙忙離開,一路上她不斷罵著自己。

霈楓看著她的身影,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才轉過身子面對面面相觀的人,「我們動工吧,不然下星期沒辦法殺青。」

「剛才那個女人是不是新進人員,長得真美,瞧她的肌膚白里透紅,不用上妝就美得無以倫比了。」

霈楓听到大家七嘴八舌地訪著那個迷糊美人,他不禁看向她離去的方向。

***

往後的每個日子,霈楓常常見到那個女人,她總是在一旁看著他錄影、上電視、唱歌、拍戲,但就是沒機會認識——她似乎來無影去無蹤。

直到一個月後,他抽了個空來到克興的辦公室。

霈楓知道今天要見他的助理,走進克興的辦公室,一眼看去,心想︰是她?不會吧!她應該也是等著見助理的人才是,可是也不對啊!克興並沒有說還有人跟他一起見助理。

「霈楓,霈楓,你怎麼了?」克興伸手在霈楓的面前揮了揮。

霈楓這才日過神來。「呃,對不起。」

「太累了,是不是?」克興了解地點頭!他早猜想到霈楓一定會看傻眼的,跟他初見琥珀時一樣。「來,坐。我跟你介紹一下,她叫湘琥珀,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助理。」

克興拉著霈楓來到琥珀面前,琥珀露出一個最甜美的笑,「你好,很高興有機會當你的助理,相信我們會合作愉快的。」她伸出手來。

霈楓很有風度地伸出手和琥珀握了握,「你好,我叫林霈楓,相信你已經認識我了。」簡短地問好後,他轉向克興,「許總,我想我不能讓她做我的助理。」

一听霈楓這麼說的琥珀,馬上收起笑容問︰「為什麼?是我哪里不合您的意,還是您有性別歧視?」

霈楓一臉冰冷地看著琥珀,「我沒有說你哪裹不好,更沒有性別歧視,我只是懷疑你有辦法做得了嗎?」

听完霈楓解釋的琥珀,頓時明白他指的是那天在片場的事。

克興在這兩座隨時有可能爆發的火山前打圓場,「霈楓,不要小看這位湘小姐,她可是位美學博士呢,算我拜托你,她絕對有辦法幫你的事業更上一層樓,好不好?真的,就這麼一次,給我也給湘小姐一次證明的機會。」

說到這兒的克興,看到琥珀抿著嘴不說,霈楓則是一臉迷惑,懷疑他為什麼要幫琥珀說話。

這兩個人仍不理睬對方,克興嘆了口氣,對霈楓解釋︰「我知道你一定想說她比較適合當歌手或其他的工作,可惜她只希望做藝人的助理,當然啦!如果你有辦法讓她放棄這個工作,我一定好好地請你吃1頓。」

琥珀在克興說完後眯起雙眼不悅地看著他,「許總,我不怎麼喜歡您的笑話。」

雖然經過」個月的相處,琥珀對許克興有新的認識,但她還是不喜歡剛才開的玩笑,特別是他竟然替她向這個男人求情,這也使得琥珀更想接下這份工作,因為她想向這個男人證明湘琥珀絕非等閑之輩。

至於那個風趣的許克興呢,看著琥珀板起臉的警告後,擺出無奈的臉朝著霈楓苦笑道︰「大小姐生氣了,我看我先走一步,而你呢?請好好地跟她談一談,視兩位好運了。」

「功成身退」的克興留下」臉怒氣的琥珀,和一臉毫不在乎的霈楓對峙。

琥珀在克興離開一會兒後才打破沉默,「你憑什麼在不認識我之前就對我亂下評語。」

「我有嗎?」霈楓綬舞地向她靠近。

琥珀往後退了一步,「我知道你是指那天在片場的事,那不過是個意外。」

霈楓挑高居地又逼近一步,「意外?」

琥珀」時忘了後退而重心不穩地伸出雙手抓住霈楓,以免讓自己跌倒。當她站穩之後,滿臉羞紅地看著霈楓,又低下頭喊了聲,「噢!我的天。」

此刻的她似乎忘了正跟這個男人反唇相稽呢!

霈楓一手有力地摟著那縴縴細腰,臉上似笑非笑,「像你這個樣子,我來當你的助理還差不多。」

他不斷地打量著湘琥珀︰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楮,濃密且長的睫毛如天堂鳥的羽翼,小巧挺直的鼻子和美如玫瑰花瓣的雙唇,就像醉人的醇酒正引誘著人,至於那一頭柔細又帶點波浪的發絲,則像綢緞般按在她相當吸引人的細肩上。

打量完琥珀的霈楓下了個結論︰一個完美至極的女人。

琥珀這時不甘示弱地說︰「都是你害我的,還敢說……」

說到此的她抬起頭一眼望進霈楓深邃的眸中,近在咫尺的他英氣煥發,眉宇間透露出溫儒氣質,但真正讓她著述的卻是那雙隱藏了淡淡哀愁的眸子。

頓時許總的話在琥珀的耳邊出現︰你必須了解一件事,你只是個助理,除了幫助他,不可以存有私心。這話讓琥珀清醒過來,她推開霈楓站到」邊,並深吸一口氣,拂去他眉宇間隱藏哀愁的想法。

霈楓在琥珀推開他之後,心中有另一個想法,使他不禁莞爾*笑,「我想,我可以讓你留下,」他停頓一下,看她一眼後又道,「今天傍晚六點前將你的東西整理好,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但是千萬記住不要遲到,當然啦!你必須確定你是真的想接下這份工作。」

琥珀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放棄不讓她當助理的想法,以致她一時恢復不過來地愣住,直到他笑著離去,腦中的思緒才霎時恢復,然後她回想著他所說的每」句話,欣喜自己的住處終於有了著落,但她在高興之餘卻又擔心這一切真的這麼順利嗎?她不敢想了。

***

傍晚六點整,琥珀帶著衣物來到片場找霈楓,他正好收工換下戲服跟卸妝。

一會兒後他來到她的面前,「你很準時嘛!」1雙眼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她。

琥珀微笑道︰「我敢不準時嗎?」事責上,認贊她的人都知道湘琥拍一向準時。

「那麼就走吧!」霈楓拿起外套,「你的東西放哪兒?」

琥珀將手中的手提袋舉起,「都在這*了。」

霈楓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就這麼多?你確定..」

琥珀認真地點頭。「沒錯!就這麼多,可以走了嗎?」

霈楓帶著些詩贊賞地點頭,「當然!」

***

黑色的法拉利在平坦的郊區行駛著,一個轉彎,霈楓將車子開上陽明山的私人車道,車子沿著山路前行好大」段路後,一楝歐式建築進人琥珀的眼簾,當車子駛近那楝屋子時車速漸緩,駛到屋前時,電動門早已開啟,霈楓剛好可以把車子開進去。

琥珀下車後,仔細地打量這一楝房子,外觀典雅且現代,望向左側似有一間玻璃的溫室,右側有些什麼呢?礙於天色已晚,所以看不清楚。

「進去吧!」霈楓已經從後車廂拿出琥珀的行李,往大門走去。

琥珀緊跟在霈楓身後。

霈楓走進客廳後將燈打開,琥珀看到大廳中有一盞巨型的美術燈、一套皮制的沙發,乳白色配鵝黃色,看起來相當暖和。

霈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定定地看著琥珀,「這里沒有半個僕人,除了每星期一會有人來打掃外,其他時間沒人,所以我都在外面吃完飯才回來。」

琥珀點了點頭。「那你的家人呢?他們為什麼不跟你住在一起?」

「死了。」霈楓不帶情感地回答,彷佛那些與他毫不相關。

「對不起。」琥珀歉然地說。

霈楓揮了揮手,「我帶你到廚房看看。」他站起身往左邊長廊走去,寬敞的廚房一塵不染。琥珀心想︰故著如此好的廚房不用太可惜了,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好好利用它。

兩個人在看過廚房後才又回到客廳,霈楓順手提起行李步上樓梯,隨手指著一扇門,「那是書房。」

琥珀點了點頭,心想︰里面有什麼東西嗎?

走上二樓,琥珀從扶欄往下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客廳的每一個角落,往右邊看去,除了一套沙發外,還有著一架黑色的鋼琴。

看著看著,她的思緒又飛遠了,等她發覺霈楓已經走遠時,才趕緊收回目光跟上去,轉過一個長廊後,琥珀看見右側有兩扇門,左側掛了一幅「人馬奔馳」的晝,再過去則是另一個樓梯。

這時的霈楓走到右邊靠樓梯的房間,他輕轉開門走了進去,琥珀隨後跟了進去。

「這房間給你住,我的房間就在隔壁。」霈楓將琥珀的行李放下。

琥珀打量著,整個房間是由淡紫、粉紅跟淡藍組合而成的,擺設以中央的大床為主,左側玻璃門內應是浴室,再過去有一個咖啡色的化妝台,再過去是隱藏式的衣櫃,右側是落地窗和一系列矮櫃,當琥珀的眼望向中央的門時,她開始覺得不尋常,因為沒猜錯的話,那扇門過去就是他的臥室了,那麼這房間應該是給女主人住的,怎麼可以給她住呢?

像是察覺到琥珀的疑問,霈楓這才開口,「這間確實是女主臥室,為什麼給你住,是因為如果有什麼事情要叫我會方便一點,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琥珀點了點頭,然後再度望向那扇門旁的隱藏式櫥櫃,瀏覽完整間房後,琥珀看向需楓。「我想我並不適合住這一間。」她說到這兒,已經注意到霈楓一臉寒霜。

但她視若無睹,「那會使我用起來不習慣,再說,我要的是可以自由發揮的房間,至少在我擔任這項工作時可以有所作為。」她婉轉地解釋。

霈楓並沒有因為琥珀的說辭而改變心意,「我既然讓你住這一間,就不會限制你的行動或你所謂的自由發揮,只要你住一天,這*的一切你都可以使用,除了合樓。」

琥珀還想說些什麼,怛卻被霈楓的一臉冷漠給逼回去,她不了解這個男人,因為他比天氣還多變,至少這是他倆正式見面以來他給她的印象。

至於合樓內有什麼秘密,她一點也不想知道,因為那跟她沒有關系。

「最後,你如果還打算和我一起去吃飯的話,就不要再傻傻地站著。」說完?霈楓轉過身子走往自己的臥室,那扇門將要關上前,他轉過身子冷冷地再加上*句,「半個小時後,我在客廳等你。」

當門在琥珀的面前關上後,她竟無由來地嘆了口氣,心*想著︰為什麼自己一踫上他,就什麼事都不對勁了,一向口才出眾、做事俐落的她竟然錯誤百出,天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物克一物」?

***

半個鐘頭後,琥珀來到樓下,而霈楓早已坐在沙發上等候了。

听見腳步聲的霈楓頭也不轉地站起來,「你想吃些什麼?」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琥珀甜甜地說道,彷佛無視於他的漠然。

霈楓點著頭往外走,使得琥珀只能緊跟在他的身後。

當車子駛出私人車道後,霈楓轉往另外一條山路,琥珀享受著迎面吹來的夜風,心情愉快地半掩星眸沉醉於此。

車內除了音樂一點聲音也沒有,霈楓瞥了一眼琥珀,看著她輕松自在的神情和享受的模樣,突然想起了為他自殺的雅蘭,霎時痛苦的回憶再度包圍了他。

琥珀被霈楓的緊急煞車給嚇了」大跳,她側過頭看著霈楓,對方正一臉痛楚地緊閉雙眼,她柔聲問︰「你還好吧!怎麼了?」

霈楓緩緩張開眼,眼中有著藏不住的悲慟,但他在吐了口氣後便又發動車子向前駛去。

琥珀見霈楓不語,識相地閉上嘴不問,可是心中的疑慮油然而生。

他們來到一間頗雅致的小餐廳,餐廳老板熟悉地招呼著,霈楓帶著琥珀走上二樓,從雅座可以欣賞到北海岸的夜景。

「你晚上都到這里用餐嗎?」琥珀惘惘生輝的雙眼看著霈楓。

霈楓輕輕地頷首,「你先坐」下,我有事下樓去。」

琥珀微笑著點頭。

霈楓到樓下後,仲呈便迎了上來,「阿楓,我不想再開下去了。」

「為什麼?是費用不夠嗎?」霈楓一臉不解地問。

「雅蘭已經走了那麼久,你何必苦守著這里?再說,你沒有欠雅蘭什麼,就算有也還清了。」仲呈一瞼諒解地拍了拍霈楓的肩,「雅蘭地下有知的話,她一定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子。」

霈楓望向窗外。「這里是她出生和埋莽的地方,教我如何舍得?」

「那我一把火燒了它。」仲呈面無表情地說。

听聞i1M話的霈楓像一只發狠的黑豹,猛然轉身揪起仲呈的上衣,「你敢!」

仲呈毫不客氣地在霈楓的肚子上重揮」拳,「你不妨看我敢不敢。」

不甘示弱的霈楓也回了仲呈一拳。「你如果真的放火燒了這里,我一定把你五馬分尸。」

仲呈緊咬著牙根,「那我們就走著瞧。」一手推開霈楓的他在走了幾步後又回過頭,

「我看不起懦弱的男人,更看不起只會沉溺在過往的人,霈楓,看清這些事實吧,雅蘭走廠︰水遠不會再回來廠。」

霈楓听了仲呈毫不留情的話,只能默默地承受。第二章霈楓坐在床上,他伸手打開收音機,每天的這個時候,他習慣听新聞,十年如一日,不管他多忙多累。

「早安新聞向您問好,現在為您報導新聞。

「基隆山區靠北海岸不遠處的雅蘭小築餐廳,凌晨時分突然發生大火,火勢蔓延相當快速,但目前所幸無人傷亡……

「欲知最新消息,請收看午間新聞全球報導。」

這件新聞報導听在霈楓耳中非常心痛,他的雅蘭、他們的夢、他們的一切……他不禁痛苦地閉上雙眼。

另一間房內,琥珀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看著這里的一切,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放下來了,深呼吸一口氣後,她下床走進浴室。

電話聲突然響起,在好一會兒後才被接起來,「喂!」琥珀可人的聲音正問著電話那頭的人。

「琥珀嗎?是我,克興。」

「許總,有事嗎?」琥珀問。

「也沒什麼,我只是擔心你是否習慣,所以撥通電話問候一下口需楓呢?還在睡嗎?一

「他都很早起嗎?」

「是啊!他都準時起來听新聞。」

「噢!那要我替你叫他嗎?」

「不用了,我們下午見。」

「嗯,拜。」

收線後,琥珀看到倚在門上正看著她的需楓!她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站在那里,許總打電話來--」

需楓揮了揮手,叫她不要說了。

琥珀停住那說了一半的話,看向需楓,「你看起來很沒精神,是不是太累了?」見他臉色蒼白的模樣,她不禁擔心地問。

「我沒事,你幫我取消今天下午的CASE,好嗎?」需楓有氣無力地說。

琥珀看著他好一會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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