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煞有其事的模樣,薛鈴香不疑有他,愣愣地往前;才移動了兩步,迎面撲來的濃烈氣息讓她有些炫惑。
這麼近距離的看他,才發現他有一雙會勾人的眼楮,好像有魔力一般一閃一閃的,讓人忍不住沉迷。
滿意的綻開笑容,騰格爾突然伸出手將她拉近。
「啊!」
猛地被拉靠在他強健的胸膛上,堅硬如鐵的肌肉踫痛了她可憐的小鼻子,薛鈴香驚叫一聲,隨即不依的掙扎了起來。
「你做什麼?放開我!」
「怎麼,你不要這個工作了?」簡單一句話,輕松制住了所有的掙動,讓騰格爾如願抱住香軟的身子。
「不、不是,只、只是……」雖然心里怕得直發抖,薛鈴香還是沒有辦法保持安靜,支支吾吾的說著︰「這、這是不對的。」
從來不曾這麼靠近異性的她羞得滿臉通紅,貼著他的胸膛,她不得不意識到兩人的不同;有力的心跳聲極有魄力,一聲一聲擊捶著她柔軟的心,她根本不曉得該把眼楮往哪兒放。
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下干燥的唇瓣,她盯著地面囁嚅道︰「可、可不可以……」
「嗯?」騰格爾輕揚起眉峰,模樣更添俊朗。
「我……」瞧他這模樣,薛鈴香終于閉上嘴巴,搖搖頭,安靜的任他環抱著自己。
這人的眼楮清清楚楚的透露出堅持,她不認為自己的意見會被采納。
見她安靜下來,騰格爾滿意的輕笑,用食指挑勾起她的下巴,快意地搜尋她的美好——飽滿光潔的額頭、彎月般的眉眼、挺秀的尖鼻,以及紅艷欲滴的菱唇。瞧,那抹嫣紅因不安而微微顫抖,一股莫名的滿足漸漸在他的心中升起。
想到這一切都即將屬于他所有,騰格爾忍不住像個毛頭小子般興奮起來。
「閉上眼楮。」渾厚的嗓音因顯得暗啞,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掩住她圓睜的眼。
黑暗讓她不安,薛鈴香的眼楮在他的手掌心中眨巴眨巴地開合著。
「別緊張。」瞧她坐立不安的模樣,騰格爾忍不住緩聲安撫。
怕他的女人太多了,他要的女人必須要制得住他狂傲的心才行。
充耳不聞他的安撫,薛鈴香緊張的咬住下唇,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工作必須這麼神秘。
「好了嗎?」她輕聲催促。
「別急,還沒開始呢!」
手心中的微癢催發了他的,但見她急躁的模樣,騰格爾反而按捺下滿腔欲火,好整以暇地端詳著她柔美的五官,有逗弄人的興致。
「那……」她無措的咬著唇,五根青蔥似的手指頭絞扭在一塊兒。
敏感的耳垂清楚的感受到他吹出的氣息,溫暖略帶點潮濕,頸部的寒毛顫抖著豎起,薛鈴香仿佛待宰的動物般牽牽發抖。
「快、快點兒好嗎?」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無邊無際的黑暗讓她感到沒有安全感,而靈敏的嗅覺清楚地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清爽體味及淡淡酒香,密密包圍著她,讓小小的空間更添曖昧。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卻掙不月兌他的鉗制。
「放開我好嗎?」她徒然問道。
明知她看不到,騰格爾不語,只是笑著搖搖頭。
等不到答案,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的回覆是什麼,薛鈴香只得再次催道︰「請您快說吧。」他再不開口,她真怕自己就要因心跳過快而昏厥了。
「急了,這事兒快就沒看頭了。」他伸出手輕輕滑過凝脂般的肌膚,落在她嫣紅的唇瓣。「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他暗啞問道。
仿佛受到驚嚇般地搖搖頭,薛鈴香害羞的說︰「我一天到晚洗衣煮飯,要不就擦地撿柴,全身髒兮兮的;騎馬坐轎的爺兒們看到我就是搗著鼻子,一靠近擺腰搖臀的姑娘,還得小心吃上一鞭。我怎麼會漂亮呢?」
這個俊秀的大爺雖然相貌堂堂,但是他說的話可真奇怪,和她以前踫到的人都不一樣。單純的薛鈴香簡直快被他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親密動作及話語搞胡涂了。
明亮的大眼楮在黑暗中困惑地眨個不停。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肯告訴她,她的新工作該做些什麼?
***
沒有料到她竟然從未注意過自己的美好,騰格爾簡直又喜又氣;喜的是沒有哪個瞎了眼的男人踫過她,氣的是她對自己的輕忽。
騰格爾用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認真地看著她說︰「你很美,真的。」
「啊?」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認真,也不了解她美不美麗和她的工作有什麼關聯,薛鈴香只能一徑呆呆地看著他。
「你不信?」
「我……」
對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薛鈴香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含糊地搖搖頭、又點點頭,她只希望他快些放開她。
「爺!您還沒告訴我該怎麼做呢!」瞧他的模樣好似喝醉了,她好心地悄聲提醒他。
「這麼急著知道呀?」騰格爾不懷好意地笑著。
「嗯。」頭被他的雙手捧住,薛鈴香只得用力眨眼楮,「我已經收了銀子就要努力工作,否則老天爺……」
未竟的話又被他吞進肚子里,薛鈴香錯愕地瞪大眼楮,盯著他突然放大的俊臉。
他、他又吃了她的小嘴了,雖然不討厭這種滋味,但是……
腦子轟然一聲瞬間空白,和他親密相觸的雙唇仿佛著了火一般,熱辣麻酥,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她渾身發燙,仿佛置身火焰之中;惟有貼著他略帶冰涼的唇,才能稍稍紓解心頭的燠熱。
本能的摩挲著他的唇,舒服得不可思議,她情不自禁地低喟出聲。
環住她柔軟的身子,騰格爾仔細嘗著她的味道。
再次印上她的唇,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像她一般,如此輕易地撩起他的。
他一雙大手自動地爬上她豐潤的渾圓,欲給予她最溫柔的撫慰。
「嗯……」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發出這麼羞人的聲音,但她愈是想閉緊牙根,愈是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將軟綿綿的身子交給他。
赤焰迅速席卷她全身,她緩緩地仰高頭,渴求更多甘津,下意識地並攏雙腿,小月復一陣收縮。
「爺……」
「舒服嗎?」
瞧她迷亂的模樣,騰格爾莫名的感到驕傲,輕揚起嘴角,貼著她的唇問︰「想不想要更多?」
「我……」滿臉潮紅的薛鈴香根本不知道他問了什麼,只是難過又無措地扭動著身子。
她被他下咒了嗎?要不,她怎會這麼難過?不僅全身燥熱不已,心頭更像萬蟻鑽動一般。
「呃——」
「別急,身子放松,我會讓你很快樂的。」好似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麼,騰格爾低下頭沉聲說著,一雙手悄悄撥開她的衣襟。
包裹在粗布衣裳下的肌膚出奇的細致,騰格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情難自禁地覆上,左右搓揉。
柔軟溫熱的觸感好得不像話,騰格爾痴迷的盯著頂端的花蕾,在他的逗弄下羞澀地緩緩綻放。
「老天。」騰格爾無意識地喟嘆著,光是用眼楮看已經滿足不了他快要爆炸的。他倏地低下頭,以唇代手細細撫觸嬌女敕的身軀,瞧她的肌膚因他的舌忝舐敏感的悸顫著,他忍不住輕笑。「熱情的小東西呵!」
微薄的醺意及眼前的美景刺激著騰格爾,讓他徹底松懈了平日的嚴謹;此刻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而是一個渴望安慰、亟須發泄的男人罷了。
略嫌粗魯的吸吮著口中的甜美,他只想緊緊融入她。
隨著他狂肆的逗弄,初嘗情滋味的薛鈴香壓根兒擋不住他的熱情,只能無助的弓起身子,嬌聲吟哦,讓他的唇替她的身子降溫。
「爺,求你……」她不自覺地低喃。
「求我什麼?」明知生澀的她只是下意識的求饒,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些什麼,騰格爾還是執意問道。
瞧她意亂情迷的模樣,他惡意的用力一吸,滿意地听到她的驚呼。
螓首在他懷里狂亂的擺動著,薛鈴香可憐兮兮的喘著氣,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得本能的攀著他強壯的背,下意識的扭動。
「該死!」她的動作不啻是火上加油,騰格爾低咒一聲,放開環在她背後的雙手,一手托著縴縴柳腰,一手迫不及待的往下滑。「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做?」忍著滿月復欲火,他低嗄的問道。
「我不知道。」
「這樣好嗎?」他的手毫不客氣的撩高她的裙子,鑽進溫暖的裙下,欺上她白皙修長的雙腿,在大腿內側煽情的畫著圓圈。
「唔……」
「還是這樣?」放開被他逗弄成殷紅腫脹的胸部,他抬起頭重新覆上她的檀口,毫不費力的侵入溫暖的天地,與她的丁香小舌交纏。
「呃……」
無力的閉上眼楮,薛鈴香已經沒有力氣去抵抗他的侵略,清白的身子染上他的氣息,幽香中帶點霸氣的濃烈。
將她側抱在懷中,騰格爾清楚的看著她由羞澀漸漸放松,艷若桃李的嬌顏星眸半閉,挺俏的鼻尖教逼出一顆顆細小的汗珠,加上半果的身子,那模樣既性感又惹火。
緩緩移動在她身下的手指,騰格爾貼上那神秘的谷地。
「啊——」猛地從迷霧中清醒,連自己都不曾如此觸模的禁地教人侵入,讓薛鈴香驚駭地掙扎著並攏雙腿。「不……」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被她修長雙腿夾住的手掌又濕又熱,騰格爾一邊輕聲安撫著她,一邊忍不住動了動手指。
「哦……」他怎能這麼做?薛鈴香覺得羞恥,卻又禁不住舒服的申吟。
「放松,乖。」
跟著他的聲音,薛鈴香漸漸放松了下來。
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又重新癱軟在他身上,騰格爾低頭給她一個熱情的吻,贊賞的說︰「就是這樣,乖女孩兒。」
重新點燃她的熱情,騰格爾將她的上衣褪至腰際,低頭吻上她滑膩的果背,手指技巧的揉弄著。
「呃、啊……」
陌生的酥麻感從下月復升起,攫住她所有的感官知覺;她下意識地挺起小巧卻美麗的胸部,身子向後軟靠在他的手臂上。
騰格爾伸手扯掉她的發簪,霎時,烏溜秀麗的黑發如飛瀑般傾瀉而下,襯得她的身子更加白晰。
「老天!」縱是騰格爾也抵不住這般國色天香的佳人,忍不住低嘆。
仰靠在他強壯的手臂上,薛鈴香才發覺自己有多嬌小,做慣粗活的身子在他面前脆弱得可以,仿佛冰雪般融化在他的熱情之下。
瞧她情難自禁的模樣,騰格爾加快手上的動作,執意看她瘋狂的模樣。
「啊!我不、不……」她無意識地喊著破碎的句子,激狂地搖頭喘氣。
「不要了,我不要了。」在他的下,薛鈴香只覺得小月復一陣陣縮緊,渾身發燙,如著火般難受。「求你,不要了……」
無視她的哀求,騰格爾徑自狎弄她的身子,感覺到她的緊繃,他知道她已到達極限,低頭封住她的唇。
「呃……」一陣痙攣主宰了她所有的意識,薛鈴香承受不了這麼強烈的刺激,腦中空白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意識。
從她身下抽出濕答答的手,騰格爾一反剛剛的激昂,冷靜地伸手幫她拉上衣襟,跨腿下床。
他想要她,但不是現在!
這迷人的小女妖值得他慢慢引誘,他不想現在就嚇壞了她。
懶得探究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騰格爾深吸一口氣,讓被酒液及美女迷醉的腦筋清醒些。
即使他還不算真的踫了她,但是剛剛她高潮時在他心中涌現的滿足感震撼力十足;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感到如此快樂,他決定,無論她是什麼身份,他都要,留下她!
緩緩睜開眼楮,瞧見睇睨著自己的男人,薛鈴香猛地回神,慌亂地抱住自己。尚未退去紅暈的芙蓉面,此時更像煮熟的蝦子般,染上熾焰。
「你……」她羞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瞧著她羞答答的模樣,原本準備離去的騰格爾忍不住又低下頭,給她一記柔長而纏綿的深吻,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結束。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你就留在這兒伺候我。」
呆愣地瞧著他霸氣的命令完後,轉身離去,薛鈴香的心突然好像缺了一角似的,又酸又痛。
她似乎有些明白他要她做些什麼了。
難受的捂著胸口,薛鈴香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而走到門口的騰格爾又突然轉過頭,朝她喊道︰「下次接吻時記得用嘴巴呼吸哪!」
***
薛鈴香就這麼在西島待了下來。提著半滿的水桶,她喘噓噓地抬手拭了拭額上的汗珠。
這兒的工作雖然談不上輕松,但起碼每餐吃碗白飯不成問題;對她而言,能填飽肚子已經很好了。
從那晚騰格爾離去後,經過了這麼多天,他都沒再出現過。大胡子安排她住進了那間華屋旁的小屋,好就近「伺候」他,只不過,單純的她一直不曉得自己被人欺負,手邊粗重的工作,全是屋子里眼紅她能接近騰格爾的丫頭們,推派給她做的。
放下水桶,她伸展一下酸疼的腰背,仰頭看著頂上的炙陽。
或許是位在大海中央的緣故,這兒的陽光雖然炙烈,但略帶咸味的徐徐海風吹散了不少燠熱;加以島上淳樸努力的風氣,讓她第一次有了「生活」的感覺。
大大伸展雙臂,她迎著風深吸一口氣。
現在是午睡時間,階級較高的丫頭、僕役全休息去了,整個宅子安靜無聲。她在這兒工作異常繁重,天未亮便得起床打掃,接著準備早膳及將堆積如山的髒衣服搬到一里外的小溪邊洗滌,工作量之大常教她喘不過氣來。不過,即使如此,下午負責將屋後三個大水缸填滿的工作,卻是她最喜歡的工作;即使因此雙手更加粗糙,她也甘之如飴。
說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她向來人見人愛的甜美笑容在這兒成了毒蛇猛獸,其他的丫頭們見了她不是搖頭,就是一臉鄙夷的白眼相向;除了安排她到這兒來的大胡子外,沒有人肯和她說話。在這種窒悶的氣氛下,饒是再樂觀的人也受不了,光是想到必須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她的肚子就忍不住抽痛。所以-,即使必須付出更多勞力,這一小段空白的時間還是值得欣喜。
她忍不住甜甜一笑。
身子一放松,她便忍不住想起那晚的事。
從大胡子口中,她終于知道那晚輕薄她的男人就是整座西島的主人;大伙兒每日的吃喝穿睡,全靠他一個人張羅。這些天,他就是為了排解島的另一邊所發生的糾紛,所以離開大宅;不過,由于平時訓練有素,即使他不在這兒指揮,手下還井井有條地進行著分內事。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在大伙兒口中,日理萬機的他嚴肅又冷漠,除非必要絕不贅言。但是,那晚她看到的他,卻是熱情又邪惡;不僅恣意挑逗她,還惹得她欲火焚身,她著實沒有辦法想象他殘酷的一面。
迷-地看著前方,薛鈴香困惑地皺起眉頭,絲毫沒有注意到朝她而來的馬蹄聲。
噠噠噠……
地震了嗎?
發呆中,薛鈴香遲鈍的發現異狀,她愣愣地看著水桶里水波蕩漾,緩緩轉身。
「啊!」
迎面撲來一龐然大物,薛鈴香還來不及看清楚來者何物,瘦弱的身子便教一股強勁的力量撲倒在地。
「呃……」
辛辛苦苦打來的水隨著她跌跤絆倒,淋了她一身濕,霎時,她成了在泥堆中打滾的小豬。
「你沒長眼楮呀?笨蛋!」
呼痛聲尚來不及出口,震耳怒吼凌空而降,她委屈地看著前方漸行漸遠的人。
這聲音錯不了的,一定是他!
薛鈴香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把水桶扶正。
看來,她的好日子結束了,現在的工作量加上伺候他,她恐怕得不吃不睡才有辦法應付。不過,現在沒時間想那麼多了,她得快些把大水缸填滿,否則,待會兒又有一頓排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