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籟般的歌聲,在洞中回蕩,連皮艾爾都為之陶醉,十道門,緩緩打開,問,這些門如何找開,手印、腳印、全身印,卻沒有想到,是天籟之聲!
並不是金銀財寶,但門門精彩,門門奇珍,這些來自于皇室的珍品,是歷朝歷代保存最為完整,最為稀見的物品,也許在當時,很普通,可現在,絕對寶貝。
「請你們小心,這些東西,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件,而且,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只屬于席家,只供你們免費展覽。」
她現在只祈求自己這一代,能達到這個要求就可以說了,至于之後,席家已經絕後了,這些東西,早晚會需要一個歸宿。
一件一件的東西,都被小心翼翼的搬走,每一件,她都會仔細的看上一看,這每一件東西,才是她的親人,不是她貪財,而是,這每一件東西,都是她身上的血,曾經使用過的,其他的人,可以背叛她,但是,血不會背叛她。
「那個、席小姐,東西……」特使的目光,不時的瞄向另外兩扇門。
果然,人世間,最貪婪的就是財富,已經得到這麼多,還掂記著更多。
「怎麼,特使要把我們席家的宗祠也要搬走嗎?」語氣,很嚴厲;態度,很強硬;表情,很生氣!
柏文堇走了過來,將貝貝攔在後面,也很不舒服的說道︰「特使大人應該是懂得我國的規矩的吧,宗祠,你也應該明白吧?」
「對不起、對不起,那多謝了。」特使的頭,立即低了下去,因為柏文堇的表情,讓他害怕。
「來人,怎麼讓他們進來的,就讓他們怎麼出去。」本來還想對他們好點,可是,現在不需要了,「另外,博物館派煜門的人進駐,我想,特使大人不會反對吧,我想我夫人,有時候會想看看東西,那時,封館也不是問題吧。」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怎麼來的,他們怎麼出去,沒有一點優待,甚至,特使來不及細細觀賞這些東西,就一樣樣,被送進了早已經定好的保險櫃中,兩個大的樓層,全部屬于席家,這是Z國對席家的特殊待遇,最尊貴的待遇,不是公主,勝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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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沒問題?」
連烏蓬達拉對放走凌天宇,也心存疑問,只是,貝貝就是這樣堅持。
「雪姐姐,一切就拜托了。」貝貝轉向慕容雪,目光凝視著她那張中性的臉,為什麼其他人都看不出她是女人呢?
慕容雪被她盯的,不自覺抽了一下嘴角,「謝謝你賣我人情,天宇不是壞人,只是被壞人利用了而已。」
「還有,給他一點愛,多一點點,他需要的。」還好,身邊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好人,否則,凌天宇也不會故意賣破綻給她。
說到愛,慕容雪的耳根,不自覺熱起來,也許內心深處,她還是愛著凌天宇的吧?
「好了,愛就大膽的去愛,不要太苛求了,這個地球有這麼多人,有幾個人能得到真愛呢,也許,他愛人的方式有問題,但是,他是真心的了。」
「謝謝,那……後會有期。」慕容雪轉身,可突然,又轉過身來,很慎重的說道︰「貝貝,有一件事情,我想提醒你,到底是柏家欠了席家的,還是席家欠了柏家的,你要考慮清楚。」
貝貝很努力的消化著這句話,慢慢的,嘴角揚起笑容,她懂她的意思,點頭,淡淡的說道︰「後會有期。」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但好聚也好散,也許,她不應該考慮,讓冷煜代替柏文堇,那個位置坐的也不見得多舒服,而且,正如她所講,誰欠了誰,都已經分不清楚了。
「那我也走了,保持聯系?」
烏蓬達拉手下人,早已經將那些T國的人,裝進了直升機里,看來,他們也會……後會有期了。
「記得你答應我的,另外,對怡然好一點,否則,小心被人再拐跑。」T國,將在實質上進入君主立憲,再也不會干預朝政了,也許,這次危機,反而是他們幸福的開始。
烏蓬達拉很慎重的點了點頭,「放心,比起權力,怡然更重要。」
「再見。」兩個人,輕輕擁了擁,Ice,不是貝貝,不會那麼小心翼翼的表達感情,所以,她喊他‘大哥’。
山洞里,只剩下兩道未啟開的門,還有兩個人,席貝貝、柏文堇。
Ice在考慮,要不要讓他正式拜見宗祠,畢竟,另一個她,選擇的人是他;柏文堇也在想,她會不會讓他正式進入,這是一道門,一道他渴望很久的門。
「那個,我們走吧。」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的另一個她,此刻居然也安靜的要命,是不是,她也在思考,到底他們之間還能不能在一起。
車上,很冷,柏文堇的心底,有一點自卑,可是,他真的不敢開口,那道門,只有她自願,他才能進入,一道連他都不知道如何打開的門。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個問題,應該由她來決定,而不是我。」听起來很濫的借口,但是,Ice真的不能下這個決定,這是兩個人必須統一的決定。
「那個,其實,我,尊重你們。」有點失落,他也知道,這個決定,只有兩個人達成一致才可以,就像現在他們的身份,是‘夫妻’,還是‘人鬼’?
「凌芷逸,你要不要接回來?」這個問題,她沒有替他做決定,也不知道如何做決定。
「不可以,你忘記我父親說的,柏家只承認一個兒媳。」這個問題,也只有這個濫理由可以擋,如果有可以,他想向外宣布,他的妻子還活著。
「可是她肚子里,懷的的確是你的孩子。」有種背叛,叫證據,他可以否認之前鬧的所有緋聞,歸結為她的身世,但是,這肚子里的孩子呢?
「已經沒有了。」
「什麼?」貝貝扭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真的好狠,是的,他夠狠,也夠絕,所以,現在,凌芷逸,應該是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而不是T國。
「如果可以,我們可以找人代孕。」
「不可以!」她愛的是冷煜,她才不管貝貝愛誰,「對了,煜怎麼樣,我讓烏蓬達拉把上次給我做整容的醫師送過來,你們也準備,看什麼時候能手術。」
「煜、煜……」說到冷煜,柏文堇又緊張起來,手心,冷汗直冒。
「怎麼了?」望著外面隱隱升起的魚白肚,貝貝一個人,繼續自言自語道︰「我想,煜需要大面積的植皮,到時候,可能又要被隔離,那我就吃不到他的蛋炒飯了,好懷念哦,說說肚子餓了,不行,要趁他沒有整容前,給我做幾頓大餐……」
原來,他們之前有那麼多的回憶;原來,他們之間有那麼多幸福的時刻;嫉妒,在柏文堇的心底泛濫。
「煜,已經死了。」
一道霹靂,將她所有的夢打醒,時間,在這一刻停下來,她不知道如何扭過頭,只知道,柏文堇的嘴,又重復了一句︰「煜,已經死了。」很慢,但是,很準確。
聲音,她可以故意忽略,繼續說著她與冷煜,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顫抖的身體,還有,長長的走廊,停尸房里,冷煜的尸體。
「啊--!」
貝貝的雙手,緊緊的抱住冰冷的尸體,從來沒有過的痛,讓她的心髒瞬間停跳,血,從嘴角、胸口,不斷的涌了出來。
「貝貝、貝貝……」
世界塌了,她的人生塌了,她與幸福,再次無緣,另一道門後,跪在地上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吐著血,他們的命運實在太像。
同樣,女圭女圭的臉;
同樣,孤獨的身世;
同樣,黑暗生活的世界;
同樣,……
太多的同樣,甚至,習慣、舉動、愛情……他們,原本天生一對,卻有緣無份!
中國人的婚姻是不能有愛情的……
而--愛情一旦落地,就變成了婚姻,什麼時候,我們的男人也能成為西方的騎士,將愛情當成花園,努力的耕種,而不是只知道索取,母親、妻子、情人、女兒……
統統有自己的位置,能不能,只讓女人成為女人?
不讓中國的歷史上,只寫上一個合格的愛情耕耘者--賈寶玉!
也希望,筆者小說中的男主角,不要都冷酷無情、只知索取、不懂付出……
更不希望,讀完這類書的人,轉身去照本尋找,愛情,是需要陽光燦爛的照耀,才是真正的幸福。
海玉,現代文,封筆感言。
落地001
一片完全黑暗的世界,空曠而又寂寞,角落中,走出一個慌張而瘦弱的小女圭女圭,穿著潔白的公主裙,可愛的女圭女圭臉,卻淚流滿面,嘴里,不斷的喊著︰「Ice、Ice、Ice、Ice……」
沒有回答,甚至連回音都沒有,似乎就是她喊破嗓子,聲音也只有蚊子大,更不可能會有回答,就像太空中的黑洞,是的,黑洞,一個只會吸收全部東西,卻什麼都不會吐出的--黑洞!
她不斷的走,不斷的尋找,走到她的腿顫抖的都無法支撐下去,摔倒,可她還在爬,爬著去尋找,那是她一生之中,最最最……重要的人,一個沒有了,她就不知道如何處理如此局面的人--Ice!
「貝貝、貝貝……」
柏文堇焦急的抱著夢中不斷尖叫的貝貝,心痛得淚水不斷的涌出,十幾天來,她一入睡,就會大叫著Ice的名字,嘶啞的聲帶已經讓她無法正常開口。
「咳、咳、咳……」
睜開眼楮,又看到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讓她有點害怕,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卻退不出他的懷抱,熱的如火,可卻讓她感到寒如冰柱。
「貝貝,是不是嗓子痛,來,喝點水。」柏文堇的心知道她在抗拒,卻故意忽略,心底的澀那麼難以消化,現在的他,能將丈夫這兩個字,做得很好,卻不是時候。
「咳、咳、咳……」
剛喝下一點水,澀澀的味道就將她的嗓子劃破,難道她不澀嗎,現在的她,已經分清,什麼樣的懷抱才適合她躺。
「是不是很痛?」
面對柏文堇的關心,貝貝努力的想翹起嘴角,向展示她的美好,可最終,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對他的感情,現在真的好復雜,之前有Ice,由她來決斷一切,可Ice走了,冷煜死了,她,又變成了那個懦弱的女人了嗎?
「貝貝,我抱你睡好不好?」
這是第幾次,他想重新回到這張床上了,不記得了,只知道,每一次,她都說‘等等’,到底她在等什麼,柏文堇的心底隱隱知道答案,卻不敢承認。
第幾次尋問,貝貝也在想,到底他們如何繼續,如果說當年的她,醒來看到柏文堇擁著她時,決定嫁給他,不如說,當柏文堇與冷煜,被柏世雄同一時間,帶到她面前,成為她唯一的玩伴時,就喜歡上了他。
是的,一見鐘情有點不可能,畢竟當時還小,但柏文堇那令人感到安全的面孔,真的是她最需要的,她人生之中,最缺的就是安全感,所以,她才會陰差陽差的忽略冷煜那張臉背後的堅強,以至,錯過……
可現在,她已經能分辯,不再像小孩子,知道安全,是感受、是行動、是愛……而柏文堇,再也不是她心中,最好的對象。
只是,雪姐姐為什麼在臨行前對Ice說,到底是席家欠了柏家的,還是柏家欠了席家的,要Ice考慮清楚,怎樣對柏文堇,才公平。
也許,慕容雪是很客觀的,鏟除這個事實,當時也許是怕Ice太殘忍,不顧柏世雄的恩情,收回柏文堇的一切,將柏文堇打入地獄,而Ice,也的確能夠做得出來。
而她也知道,Ice在不斷的考慮,讓冷煜取代柏文堇,其實,她的心里,也隱隱的認同這種作法,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可每次看到他受傷,又會痛。
只是,冷煜死了,Ice也死了,Ice是愛了就是愛了,死也要愛,所以,離開她的身體時,居然連她都無法阻止,只留下她,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她,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她。
「貝貝,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太久時間得不答案的柏文堇,主動放棄,夜很黑,他不忍心讓她在矛盾之中度過,Ice與貝貝,要達成一致,真的好難。
看著他離開的背景,貝貝長舒一口氣,她就知道,讓Ice已經死了的秘密如何保留下去,她就可以這樣躲下去,一直躲下去……
可,真的能躲下去嗎?
退不到朋友的位置,又前進不到愛人的甜蜜,如此尷尬的位置,叫婚姻。
又是一夜未眠,天空泛亮,如此下去,她都不知道她還能撐下去多久,之前,黑夜的她,由Ice掌控,而她,只需要躲在她的保護之下,現在,不管白天與黑夜,都要她一個人應付,真的、真的很難支撐。
雖然很難支撐,可是,她還是要支撐下去,換好衣服,走下樓,都是熟悉的人,但看起來真的好陌生,煜門的保鏢、柏家的佣人、以及柏文堇。
這就是早餐,不像冷煜與她在一起時,只有他們兩個人,房間不需要太大,排場不需要太大,甚至,早點不需要像現在這樣豐富,只要相愛的兩個人,是的,相愛的兩個人,Ice愛了冷煜,可以大聲說出來,那麼她呢?
「早。」
簡單的打過招呼,坐在又長、又大的餐桌前,頂著長久不下的黑眼圈,一個字也會累。
「貝貝,要吃什麼,吐司果醬,還是喝點粥,我覺得你喝點粥比較好,容易消化……」柏文堇像往常一樣,自言自語,誰又能知道,他到底累不累?
「堇……我們一起吃中餐吧?」終于,說出了這句話,席遠帆救了柏世雄的一條命,可柏世雄卻搭上了自己和兒子一生,始終,誰欠誰比較多,真的說不清了。
柏文堇瞬間石化,這句話太重要了,除了‘早’,貝貝從來沒有多說半個字,現在,他們要重新開始了,他的愛情,終于迎來了清晨。
「好啊、好啊,你想吃什麼?法國大餐怎麼樣,你小的時候在那里長大,應該最喜歡了吧?還是,你想吃點特別的,我知道有很多小吃,也不錯,我可以讓人買回來,在家吃也可以,在餐廳吃也可以……」
「堇,只是隨便吃點就可以了。」太過份的冷,與太熾熱的愛,她現在都無力承受,只想平凡一點,也許那樣,她可以接受--只婚不愛。
一頭熱的柏文堇,又愣在原點,只是,這次的心底,已經有點溫暖了,「我太哆嗦了,那你想在家里吃,還是訂餐廳?」
「就在你公司附近吧,這樣方便。」低頭,喝粥,生活就像如此,平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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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生活,落地開始,可,心淡了,感情淡了,那麼……生活平淡,無恩,無情,甚至無子,到底如何開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平淡,每一個人都想追求,可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拉開衣櫥,只挑最左的衣服,那是Ice喜歡的晶紫色,心,突然停跳,到底是Ice死了,還是她變成了Ice,為什麼,越來越喜歡Ice的一切?
「夫人,可以出發了嗎?」
房間外,傳來海安的聲音,本想換掉身上的衣服,看來已經沒有時間了,貝貝轉身,之前又隨手抽出淡紫色的手袋,習慣性的踏上七寸晶紫高跟鞋,也許連她都忘了,Ice就是她。
「不過是吃一頓,沒有必要這樣嗎?」
雖說是暈倒之後第一次離開別墅,對,是別墅,不是家,可也不用這麼大排場,更何況,她已經沒有了可以值得讓人偷的--活死人!
「少爺交待,勿必保護好夫人的安全。」盡職盡責的海安,更是柏家的人。
「沒必要,如果真的擔心我,就帶一個保鏢就好了。」貝貝掃了前後兩輛車的保鏢,突然看到角落里,一個讓她覺得熟悉的人,不自覺的走了過去。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
寬大的黑色墨鏡,遮不住一臉的傷疤,可為什麼,她卻感覺不到害怕,那猙獰的面孔,為什麼讓她覺得如此的心安?
「你叫什麼名字?」從來沒有見過,保護她的人中,有過這樣的一位。
當冷煜看到貝貝向他走過來時,心,真的好復雜,那熟悉的晶紫色,讓他甚至不敢肯定現在站在面前的,是Ice,還是貝貝,但是,他依舊很平淡的回答︰「火。」
「火?」好奇怪的名字,「那以後你就保護我吧,其他人,就不用了。」不明白,為什麼如此的肯定,是因為他鎮定的態度,還是那張猙獰的臉,足可以震懾住一切呢?
「還有,將這輛賓利送回公司,做為公事接待用,我不是有自己的車子嗎?」
不管她是貝貝,還是Ice,現在都無法再忍受這樣的奢華,早已經變得滄桑的心,只想平平靜靜的過完下半身,再也經不起大風大浪了,更盡不起柏文堇現在給她的。
「可少爺說……」
「不用再說了,我會跟他講的,好了,我們出發吧,火。」
轉身,她自己拉開旁邊奔馳的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不明白為什麼,听到一切是柏文堇的決定時,她的心底,就開始不自由覺的去抗拒。
冷煜對著海安搖了搖頭,很平靜的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普通的奔馳車,慢慢起步,柏宅的大門,緩緩打開,就這樣,離開。
「夫人,那輛車可以防彈。」
最終,還是他忍不住為她考慮,如果這話是從其他人嘴里說出來,現在的貝貝,可能立即頂回去,但是,那嘶啞的聲音之中,卻讓她安心。
「車子可以防彈,但人心怎麼防?」有一句老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掂記,她這一路走過來,是充分體會到了。
空氣,似乎有點凝結,讓車里的氣壓有點變低,但貝貝突然看向冷煜,問道︰「你的臉……」
「哦,是一場火災,沒什麼。」冷煜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生怕她讓他去整容,那就麻煩了,雙眸,看向前方的路,但目光,卻在偷窺著貝貝的表情。
「哦。」不是熟悉的人,似乎貝貝也沒有想起整容這個磋來,「所以,你就叫自己火?」
「恩。」
這回,冷煜真的不敢多言了,還好,路程很近,而貝貝也已經無聊的看向外面,有多久,她已經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真的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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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海安打來電話,說夫人只開了一輛車出來,不過,是由火保護的。」好奇怪,怎麼有人叫‘火’,方秘拿著電話,匯報著。
「什麼,好,我知道了。」
柏文堇一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外套直奔樓下,他現在的怕,不僅是他們只有兩個人,還有,她知道火就是冷煜嗎?
奔馳剛在柏氏環球的大門停好,柏文堇就沖了過去,拉開車門。
「貝貝……」兩個字之外,他卻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兩只眼楮,看著沉默的兩個人。
反而是心如止水的貝貝反而被他如此反常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抬著頭,看著他。
「少爺,夫人已經送到了。」
還是冷煜,打破了所有的尷尬,也直接的告訴他,一切,不過是偶然。
「哦,咳,貝貝,那個,你準備吃什麼?」
柏文堇轉移了話題,貝貝也回過神來,從車里走下來,看了看四周,柏氏環球位于高檔的商業圈,餐廳也的確很多,但是,進到那種餐廳去,還不如回家吃飯,都是一樣的拘謹。
「有沒有小一點的地方?」
貝貝的話,一下子嚇到了柏文堇,之前,貝貝只會說‘隨便’,但是,現在的貝貝,好像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那他的安排,會不會就太唐突了?
「Thedreamofparadise,怎麼樣?」之前的回憶,不知道能不能撿起,原本已經訂下整個餐廳的他,心底突然不安起來。
「哦,你說的那家餐廳啊?」那原本應該是充滿甜蜜記憶的地方,但是,由只有一束束的花來陪她,想想,貝貝搖了搖頭,「我想柏氏環球應該供應員工餐吧,不如我們要兩份,在辦公室里吧?」
「啊!」柏文堇訝異的失聲,「員工餐?」
「恩,我們上去吧,我也順便想看一看你的辦公室。」厭煩了黑暗中的生活,如果真的準備上路,也是時候出現了吧?
冷煜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身影,心底酸酸的,那是他與貝貝的回憶,一頓蛋炒飯的感覺,樸實而無華,到底現在的人,是貝貝,還是Ice,為什麼讓他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