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我們還是分手吧!也讓你自己解月兌出來,何必活在痛苦里呢?」
他沒有出聲,只默默的坐在哪。
「靜婷,我是真的失去可以擁有幸福的機會了吧!其實我真的很想和你重新開始。」
「算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的對我好、也很努力的想要自己喜歡我,可是,有些事並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辦到的。」
「靜婷,其實你真的是很好的女孩,是我沒有那個福氣能和你在一起,我甚至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干嘛要這樣說呢,都說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
「侯健還好嗎?」
「他明天要做手術了。」
「曉萱知道嗎?」
「阿健再三叮囑不讓曉萱知道。」
「你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我造成的,真的很對不起。」
我愣了一下,這三個字從他的嘴里的說出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愛一個人是沒錯的。」我淡淡地說。
凌晨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看號碼,他沒有接听。
「怎麼了?為什麼不接。」我問,
「沒什麼!」他輕輕的喝了一口咖啡。
這是我最放縱的思念•••••
「炎!你怎麼會打電話來。
「凌霄被受傷了,現在在醫院里,你過來看看吧!」
「什麼?」我不可思議地驚叫,看著坐在對面的凌霄心里撲騰一下。
「怎麼了?」
「快走!凌晨可能出事了。」我站起來。
凌霄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然後不顧一切地跑出去。
急診室的門口,站著司空炎還有吳小惠,吳小惠似乎剛剛哭過,眼楮紅紅的,凌霄走了過去,司空炎驚呆了。
「你怎麼不接電話?」吳小惠冷冷地問。
「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走到司空炎身邊。
「他是誰?」司空炎問我。
「凌霄!」我回答。「你是不是打傷了凌晨?」
「司空炎,你這個混蛋,你和我之間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到別人?凌晨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和你同歸于盡。」凌霄激動地喊聲響徹整個樓道,雖然他平時也很凶,但這樣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啪!」一聲脆響。「凌霄,你有什麼資格怪別人,凌晨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吳小惠大聲喊。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
「前幾天上街的時候,遇到凌霄,他主動說要約個時間解決我們的問題,所以,我們就把時間定在今天,然後,他就受傷了。」
「那天在街上的真的是你?」
「嗯!」司空炎點頭。「里面的真的是凌晨嗎?」
我看看他點點頭。司空炎退後一步,愧疚寫在臉上。
「凌霄醒醒吧,凌晨那樣做都是為了你,他是代替你受傷的。」吳小惠依然哭著。
凌霄坐在地上,一地眼淚從他的眼里地出來。「他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還不知道,我們都在等消息。」司空炎回答。
等待,是世界上最難熬的事,凌霄拿著凌晨的手機撥通家里的電話,通知了他的家人,說凌霄受傷了,不多一會,急診室門前就站滿了人。
「靜婷,跟我出去一下。」吳小惠擦擦眼淚。拉起我走出去。
「怎麼了?」我問。
「你要小心陸小揚。」
「怎麼了?」
「我曾在月光酒吧看見他。」
「哦!我知道啊!他在那里工作。」我笑。
「我是說,他可能是那個酒吧的幕後老板。」
「不會的。」我笑。「他還像個孩子一樣,剛剛21歲,再說,他的條件我們也都看得到。」
「靜婷•••••」
「小惠,靜婷,凌晨出來了。」司空炎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說。吳小惠听完轉身就跑了進去。
「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凌晨的媽媽擦著眼淚。
「情況不太好,還沒有月兌離危險期,本來只是些外傷,但是被車撞到那一下撞得不輕啊!」一聲嘆氣。
「被車撞?他怎麼會被車撞到?」凌霄激動地揪著司空炎的衣領。
「本來,他只是被打倒在地上,後來不知哪里沖過來一輛黑色的車,撞倒他以後逃走了。」
「我殺了你。」凌霄大聲的咆哮。
「別這樣,你冷靜點。」吳小惠拉住凌霄,朝他使眼色,他也不想讓凌晨的家人知道那是凌晨。
「孩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千萬不能有事啊!」凌晨的媽媽嚶嚶地哭著,他的爸爸也悄悄地抹掉眼淚,「要是你有什麼事我們要怎麼辦?」他抱住躺在床上的凌晨。
凌霄轉身跑了出去,屋子里沒有人發覺,我悄悄的跟了出去。
「凌霄,你還好嗎?」
「靜婷!」凌霄抱住我。「我好難過,我現在寧願躺在那里的是我,我也寧願他們不愛我,要是凌晨真的怎麼樣了,我要怎麼跟我的爸爸媽媽交代?」他哽咽著。
「別擔心了,他會沒事的。」
「我現在終于知道爸爸媽媽還是愛我的,他們是愛我的,我以為告訴他們躺在床上的是我,他們就不會那樣的難過了,可是看見他們哭成那樣,我••••••」
「不要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相信我,凌晨真的會沒事的。」
凌晨的媽媽坐在床邊輕輕地擦拭著凌晨的臉,拉著他的手和他說話。「凌霄,快點醒過來吧!家里真的不能沒有你,我們不會拿你和任何人比較,不會再干涉你想做的事•••••。」凌霄輕輕的抹掉眼淚。
「媽媽,你回去休息吧!這里我留下來照顧就好。」凌霄學著凌晨的口氣說。
「晨晨,你回去吧!我留下來陪陪你弟弟,你身體不好,回去早點身體,你這段時間也累壞了。」她輕輕的撫模凌霄的臉頰溫柔地說。
有什麼比這個畫面更溫馨呢?又有什麼比母愛更偉大,即使孩子再壞,終究也是身體里流淌父母的血液,也是父母的寶貝。
靜靜地,病房里始終是心跳儀的滴答聲,凌晨的媽媽趴在床邊睡著了,他始終緊緊地抓著凌晨的手。
「凌霄真的對不起,是媽媽給你的愛不夠,因為晨晨的身體不好我們都把經歷放在他的身上,忽略你了,真的很對不起,不要離開媽媽。」
听了他的話心里好酸,凌霄轉身走了出去。
「不要走,你不是答應媽媽,陪我去Maldives玩的嗎?不要走•••••」
「阿姨,醒醒!」我輕輕的叫醒她。「是不是做惡夢了?」
她看看我,「靜婷,辛苦你了。」她疲憊地笑了一下。
「您到床上去睡吧!」我扶起她,輕輕的幫她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侯健的病房里依然開著燈,他手里擺弄著哲瀟哥送的手鏈,旁邊堆了幾本影集。
「阿健,怎麼還不睡?」我走進去。
「靜婷!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哦!沒有,只是順便來看看你。」我輕輕的笑了一下,凌晨的事還是不告訴他了吧!「阿健,你手術的事真的不用通知曉萱嗎?」
「算了,如果我的命運是那百分之十我自會找機會和他解釋,可是如果•••••
「胡說!」我打斷他的話。「當然會是那百分之十。」
「小丫頭!」他揉揉我的頭發。「听說哲瀟哥想要去西部。」
「嗯!」我點點頭,走到窗口望著漆黑的夜空。
「你真的不打算挽留他嗎?如果你開口他會留下來的。」
「沒有用!」我搖搖頭。
「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留下來的理由而已,你給他一個理由不就好了。」
「好了,你早點睡吧!」我把病床放下來。「你要養足精神才對。」
「嗯!明天上午你們早點過來好不好?」
「好的,我知道。」我笑笑。「晚安!」
「等一下。」他又坐起來。
「怎麼了?」
「靜婷,讓我抱你一下好不好?」
「唉!你還真是。」我擠出一絲笑容,心里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捅了一下。張開手臂抱住他。
「能唱首歌給我听嗎?」他問。
我點點頭,輕輕的唱起我們最喜歡的歌,眼淚啪嗒啪嗒地往外掉,一地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我輕輕的把燈關掉走了出去。
本來以為一切的災難都過去了,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不僅讓我懷疑︰或許,這一切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