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邊的守護天使 第一節 傷心往事 作者 ︰ 海燁

十一月,進入了深秋,樹枝上光禿禿的,秋風卷起枯黃的樹葉,盤旋而過,一切似乎都顯得很淒涼。

靜海離開我們整整四年了,也是在一個這樣寒冷蕭瑟的秋天,在四年前的今天,天飄著雨,雨中夾雜著雪花。在孤單的、漫長的十字街頭。靜海,正值青春的生命,就隨著入冬的第一場雪,而結束了。

眼淚悄然滑落,似乎又回到四年前那樣悲傷的心情。

「靜婷,怎麼了?」凌霄走過來。

「哦!沒什麼。」我擦擦眼淚,「想起一些傷心的往事罷了。」

「往事?」

「先不要問好嗎?等我整理好心情,願意提起的時候在告訴你。」

「嗯!」凌霄點頭。「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改天好嗎?」我輕聲說。

凌霄不再出聲,看得出他很不開心,但現在的心情那我無暇去顧及那些。

「靜婷,我們走吧!」阿健和曉萱兩個走過來。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這樣的著裝,使這個秋天更顯淒涼。

墓地的周圍一片枯黃。死氣沉沉的樣子,偶爾會出現一兩個掃墓的人。在墓地口遇到李旭,他的眼楮紅紅的。

「靜婷,你們怎麼來了?」

「來看我的姐姐。你呢?」

「我妹妹。」李旭憂傷地說。「我先走了,再見。」李旭轉身走開。秋風吹亂他的頭發,他的身影在這樣的秋天里顯得好孤單、落寞••••••

靜海的墓前放著一束新鮮的白菊,每次來掃墓都會看到這樣的情景,有著一束或者兩束的鮮花。墓碑被重新擦試過,墓前掃的干干淨淨。

「靜海姐,我們來看你了。」侯健接過我們懷里的花放在靜海的墓前。

「姐姐,你在那邊還好嗎?靜婷好想你。」我哽咽。「對不起,一直都沒來看你,大伯有打電話來,說最近很忙,他回國的時候回來看你,大伯和伯母都很好,我會替你好好地而孝順他們的。」

「靜婷!」阿健拍著我的肩膀。「別難過了,靜海一定希望你過的開心。」

「靜海姐,我和阿健會好好的照顧靜婷,你不用擔心。」曉萱哽咽。

「不要哭了。」侯健輕輕地擦掉曉萱臉上的淚水。「天氣很涼,我們早點回去吧!」侯健輕聲說。

曾經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回家,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大家,那些愉快的畫面還清晰的印在腦海里,似乎昨天才剛剛和靜海一起上街,也悄悄的談論著街上帥帥的男孩子,想象著自己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樣子,怎麼今天靜婷就躺在這里了呢?

「婷!走吧!」曉萱輕輕的幫我擦掉眼淚,拉著我離開。

天空,飄起了淡淡的雪花,淡的幾乎看不見。

「靜婷,今天去看靜海了對嗎?」媽媽看著我紅腫的雙眼。

「嗯!」我點頭。

「別難過了,傻丫頭,早點睡吧!」媽媽理理我的頭發,關燈走了出去。

台燈下,靜海笑的依然燦爛,烏黑的長發,純真的笑臉,如果她還在,那麼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我暗想。

「靜婷,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不舒服?」凌霄問。

「沒有啊!我挺好的。」我認真地說。「快點走吧,要不然我上課要遲到了。」

「嗯!那你抱緊我。」凌霄說。

緊緊地貼在凌霄的背後,听著他的心跳、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味,心情似乎放松了一些,阿健說的對,人死了就是死了,而活著的人生活還是要繼續,要盡全力的讓自己開心。

「听李旭說昨天他有看到你去墓地,那就是你不願意提起的往事嗎?他是誰?」凌霄問。「你曾經喜歡的人嗎?」

「嗯?」我吃驚地看著他。

「告訴我好嗎?」凌霄說,眼楮里充滿悲傷。

「你別誤會,我是去看我的姐姐。」我輕聲說。「是伯父的女兒,大我兩歲,四年前,死于車禍。」我草草地講了靜海的死因。

「對不起。」凌霄抱住我,「這個時侯我不該問這些的,可是不問清楚我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沒關系!」我搖頭。「以後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就好了,不要悶在心里。」

「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要講給我听知道嗎?」凌霄揉著我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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