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邊的守護天使 第四節 黑暗恐懼癥 作者 ︰ 海燁

校慶越來越近了,每天忙到不可開膠,本以為可以暫時不去想凌霄的事,可是,一閑下來,他的影子就在眼前晃。

「不要胡思亂想了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就算他在海邊救過自己又能怎麼樣?或許,他早就忘了。」我告訴自己。可是心底又有另一個聲音響起︰「可是,你並不是因為他是海邊的那個男孩兒才喜歡他的不是嗎?」用被子蒙住腦袋,翻了個身。

親愛的老師、同學們,尊敬的各位來賓,今天是D大建校50周年的日子,我在這里代表D大及D大的全體師生歡迎各位的到來••••••

沒錯,D大的校慶到了,D大院內燈火輝煌,人頭攢動,熱鬧的不得了,全校無人缺席,站在舞台上向下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之外,還有數不清的熒光棒,像俯瞰星空一樣,美麗的讓人陶醉。

校慶請來了好多市里乃至省里的領導、還有許多成功的企業家,總之,所有的風雲人物都聚集在這里了。老師、同學,大家載歌載舞、從學校建校初期講到D大今日的輝煌,氣氛high到至高點••••••

「兄弟姐妹們,這次校慶辦得很成功,學校的領導們都非常的滿意,這都是你們的功勞,你們讓我這個新任的學生會長的第一把火燒的很旺。」校慶後的周末,班長履行諾言請大家吃飯,慷慨激昂地發表講話。「尤其是曉萱,作為外系的支援者,謝謝了。我在這里敬大家一杯先干為敬。」班長將杯里的果汁一飲而盡。

「有沒有誠意啊!既然誠心的感謝就要喝酒啊!喝果汁算怎麼一回事?」同學表示抗議。

「就是•••就是•••。」其他的人也插話。「喝酒••喝酒••喝酒?」同學們拍手起哄。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

「好!好!好!」班長答應著。「今天就為你們破一次例。」然後端起酒杯,本打算一飲而盡,可是,酒一到嘴里就被噴了出來,然後,劇烈地咳嗽著。臉紅的像猴子一樣。

「靜婷,這次的校慶你也是功不可沒,只喝果汁多沒意思啊!喝點酒吧!我敬你。」

「我不會喝酒。」

「酒和水沒有什麼區別,有什麼會與不會的,喝了就會了。」同學不依不饒。

「靜婷身體不好,怎麼能喝酒呢!你們饒了她吧!」曉萱替我解圍。

「那曉萱代靜婷喝好了。」同學笑笑。

「不行,曉萱喝酒被付叔叔知道了,還不被批死。」我暗想。「曉萱不能喝酒。」我站起來。

「靜婷,出來玩兒,難得大家都開心,不要掃興嘛!」

「好吧!」我點頭。「我只喝一口行嗎?」

「靜婷,就喜歡你爽快,我陪你一起喝。」說著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哥們兒們,我干了。」說著將酒杯喝個底朝天。

我看著酒杯,眉毛擰到一起,心咕咚咕咚地跳個不停。「算了,死就死吧!」我閉起眼楮,剛剛準備喝,就感覺酒杯被搶走了。

「女孩子本就不應該喝酒,干嘛強迫她?你們不知道氣喘病人不能喝酒嗎?」凌霄的聲音響起。他的旁邊站著黃毛幾個。「把你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拿開。」凌霄冷冷地看著這邊。

氣氛一下子冷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凌霄,然後又看看我,那眼神分明是在問︰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那個••••••凌霄,大家都是同學,出來玩兒,開心嘛!他們沒有惡意的。」我戰戰兢兢地說。

「你干嘛這麼凶啊?這里有誰欠你錢嗎?」曉萱不滿地問。

「好!隨便你們••••••。」凌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和語氣,然後轉身離開。

同學們依然愣在那,臉上沒有了剛剛愉悅的表情,果然,我還是掃大家的興了。「對不起,我破壞氣氛了。」我道歉。

「靜婷,你們很熟嗎?

「是啊!你們不會是在交往吧!」

「沒有!我們並不熟啊!你們干嘛這樣看著我?」我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哦!沒什麼!」大家都故作輕松地笑笑。桌上唯一一個有笑臉的就是班長,他似乎喝醉了,笑呵呵地摟著邊上的同學叫干杯。真是搞不懂,像這樣一個整天笑呵呵的,小孩子一樣的人日後要怎樣領導學生會。

「你跟我走。」突如其來的力量把我拽向一邊,一個趔趄我差點趴在地上。「都看什麼看?該干嘛干嘛去,這沒你們的事。」凌霄冷冷地說。「像這樣的白痴怎麼可能管理得了學生會。」他輕蔑地掃班長一眼,然後把我拽出去。

這個路段的路燈在維修,周圍的所有商店也都停止了營業。像現在這樣嚴重的城市污染,也根本不能指望看到繁星滿天。外面漆黑的一片,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不知道凌霄現在是什麼表情,只是任由他拉著往前走。

「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對他們那麼凶?為什麼那樣說班長?」我鼓起勇氣問。不知為什麼,面對凌霄,我似乎有種畏懼的感覺。

「你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的不回家,有什麼權利指責我?」凌霄的語氣了滿是輕蔑。「我就是凶他們,你能怎樣?」

「神經病!」我甩開他的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不可理喻的怪胎。」我大聲說。

「好,你就當我是神經病、是不可理喻的怪胎,我閑的無聊才要管你的事。」說完轉身就走了。

街上,靜極了,沒有經過的行人、也沒有經過的車輛。空氣里充斥了自己的恐懼的心跳聲。記憶中,那抹不掉的兩張猙獰的臉有浮現在腦海里。

「小姑娘,你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那做警察的父親吧!」一個長相猙獰的人靠過來。我扶著街邊的路燈,不停地顫抖著。陰冷、潮濕的黑屋子,雷雨交加的夜晚、吱吱叫的老鼠。我癱軟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掉出來,我抱著頭,呼吸漸漸的無法正常進行,胸口,悶得快要炸開了。

「曉•••曉萱•••救我•••呼•••」我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怕•••。」

「靜婷,你在哪?」我們到處找你,你怎麼了?」曉萱焦急的聲音。

「餐廳出來後,右•••右轉•••直走。」

「靜婷在那邊。」曉萱的聲音,接著就是一串呼啦啦的腳步聲。

「靜婷在這.」終于有人發現了我。

「婷!你嚇死我了。」曉萱抱住我。「你•••你的擴張劑呢?」曉萱發現我的異常。

「快,這附近有醫院。」有人提醒。然後,同學抱起我跑向醫院。

睜開眼楮,天已經亮了,爸爸媽媽都在,還有付叔叔,曉萱的臉色很差,估計被付叔叔批評的很慘吧!」

「靜婷,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同學焦急地問。

「我沒事了。」我輕輕地笑一下。

「林叔叔,真的對不起,我們不該讓靜婷自己出去的。」同學們紛紛表示歉意。

「沒關系,靜婷沒事就好。」爸爸笑笑。「你們都回去吧!在這等了一夜,都累壞了。」

「嗯!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靜婷你好好休息。」同學們紛紛走出去。

「靜婷,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听話?怎麼又忘記帶擴張劑,你想嚇死我嗎?」媽媽嚴厲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沒命了?」

「媽媽,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那樣了。」我說。

媽媽無奈地嘆一口氣,把臉轉向一邊。

「靜婷,你沒事就好了,局里還有很多事要忙,我們就先回去了。」說著,付叔叔和爸爸就走了出去。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休息的還不錯,只是臉色稍差。曉萱拉著我走在操場上。迎面走來了凌霄幾個人。所有人都一副桀驁不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樣子。

曉萱放開我的手,笑呵呵地朝凌霄走去,正當我疑惑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只听「啪」清脆的一聲響,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我把眼楮瞪得圓圓的,似乎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凌霄,你個混蛋,你怎麼可以把婷自己丟在街上?你知不知道她有黑暗恐懼癥?你知不知道她有氣喘?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她?」曉萱當時的情形可以用火冒三丈來形容,如果她是炸彈的話,那麼她的威力應該足以毀滅地球。

凌霄的眼神瞬間變得異常的可怕,他慢慢的他起手••••

「糟了!」我心里大驚。急忙跑過去抓住凌霄的舉起的胳膊。「凌霄,真的對不起,你不要怪曉萱。她不是故意的。」我急忙道歉。

凌霄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尷尬地放開他的胳膊。

「怎麼?你還要還我一巴掌嗎?」曉萱笑笑。

「曉萱!」我拉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凌霄舉起的手並沒有放下,他看看我問曉萱︰「她有怎麼樣嗎?我從不打女生,別逼我破例。」凌霄冷冷地掃我們一眼,然後從我們旁邊穿過,頭也不回,甚至一個眼神都不曾落到這邊。

「難道他一點都不愧疚嗎?」我暗暗地失落。

「凌霄,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不可理喻的怪胎,簡直就是神經病,不可理喻。」曉萱不顧形象地大罵凌霄。引來很多圍觀的人。

「曉萱,別喊了。」我拉著曉萱離開。「別生氣了,就算你叫得再大聲他也听不見啊,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安慰曉萱。「我又沒怎樣所以,不要生氣了。」我輕聲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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