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萄在與沈昊分開後又回到PUB,卻四處不見嚴安邦的身影。
出來到處找尋之下,赫然發現他和另一名女學員躲在暗巷內親熱,吻得渾然忘我,連她站在附近許久都沒察覺。
頓時,她的心像是缺了一個角,讓她直想找個地方痛哭一場。
驀然又想起沈昊勸她的那番話,可她當時又是怎麼回報他的?
傷心又羞愧的樸萄一個人在街上閑逛,最後走進一間咖啡屋,叫了杯卡布奇諾。望著外頭赫然下起的大雨,她臉上的淚也愈來愈泛濫。
「這位小姐對不起,我們要打烊了。」女服務生來到她面前說道。
「你們這里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嗎?」她的雙眼一定腫得好難看呀!
「不,我們只營業到凌晨一點,對不起。」女服務生看看她,「沒有請朋友來接你嗎?或者我們可以借你一把傘。」
「可以借我傘?太好了。」樸萄感激地點點頭,接過傘後便走出店外,站在騎樓下卻怎麼也招不到計程車。早知道她就先回去,何苦一個人躲在這兒藉咖啡澆愁呢?
眼看店內關了燈又拉下鐵門,她一個人站在陰暗的角落更顯得寂寥,現在其他人應該早就回到中心,洗了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了吧?
又等了快一個小時,雨仍未歇,她無力的蹲了下來,頭趴在膝上低泣,「傻瓜……你這麼傷心難過是何苦,就當是一場夢,忘了吧!」
「樸萄!」突然,一道急促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樸萄抬頭一看,望見沈昊全身濕透、氣喘吁吁地看著她,可見他一定是跑了好長好遠的路才找到她。
「你……」她淚眼朦朧地望著她。
討厭,淋雨的人是他又不是自己,她干嘛連眼楮也在滴水!
他朝她伸出手,痦地說︰「把手給我。」
樸萄抿著淚,將手遞給了他,接著他竟將她一把拉起,狠狠鎖進懷中,「你到底在干嘛?為什麼不回去?可知道……可知道……」
「訓練官!」她就這麼被他緊緊摟在懷中,傻愣得半天不敢說一個字!
突然,她臉上被一滴滴的水給浸濕,除了她的淚之外還有他身上滴落的雨水,「我們趕緊回去,你全身都濕透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抱著她!連忙將她推開,倉皇的看著馬路上飛快駛過的計程車,等平復情緒之後才開口,「看來……不好叫車。」
「那麼……」她突然看見不遠處有間飯店,「要不去那里換下衣服,先把身體弄乾再說。」
「你說哪里?」沈昊以為自己听錯了。
瞧見他臉上訝異的線條,她紅著小臉解釋道︰「我的意思只是……真的只是要讓你弄乾衣服……」
他輕笑地搖搖頭,「別緊張,好吧!就依你,否則暫時也沒辦法回去。」
於是他便帶著樸萄走向那間飯店,就在沈昊CHECKIN的時候,樸萄一直害羞地躲在他身後。
進入房間後,她便對他說︰「快去沖個熱水澡吧!我到樓下幫你買件衣服。」
「不必,請飯店送洗就行,我們等一下。」他說著便進入浴室沖洗,這段時間樸萄只好無聊地坐在外面椅子上等待著。
但是她一顆心卻亂七八糟的無法得到平靜,怎麼也沒想到來找她的竟是她一直以為討厭她的沈魔王!是因為她是他的責任,還是真有那麼一點關心她?還有他剛剛那麼緊的摟住她,又是什麼意思?
樸萄搖搖頭,勸自己別再多想了,連嚴安邦都可以說變就變,她又怎能冀望有誰會對她付出真心呢?
想起嚴安邦親吻其他女人的那一幕,她不禁又頹喪著臉,眼底微濕。
不一會兒浴室的門打開,就見沈昊僅著浴袍走出來,頭一次看他穿成這樣,原本正在傷心的樸萄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他已經很尷尬了,她還笑!
「沒見過訓練官穿這樣,所以……」她捂著唇,又笑了。
沈昊看著她天真的笑顏,久久才收回眼神,走向電話按了內線給櫃,「衣服要送洗,急用,麻煩了。」
「你連跟其他人說話都這麼簡潔有力呀!」樸萄笑問道。
「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都這麼好笑嗎?」偏偏他非常喜歡看她的笑容,卻又不能讓她知道。
「你干嘛這麼凶,生氣了?」她嘟起小嘴。
「我沒這麼容易生氣。」
「才怪!」她揚高下巴,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你——」門鈴聲打斷他的話,他立刻拎著裝了濕衣的袋子到外頭給服務生,「請盡快,謝謝。」
「好的,我們會盡快處理。」
「還有,送兩份消夜餐點過來。」想想還有漫長的時間要捱,總不能兩人大眼瞪小眼吧!他是個正常男人,與一個漂亮的女人待在飯店房間里,能不想入非非嗎?
「是,我們馬上送過來。」服務生離開後,沈昊便打開三合一咖啡包,泡了兩杯,將一杯遞給她。
「我剛剛才喝了兩杯。」樸萄接過手。
「那就別喝了,喝太多不好。」他又拿了回去,改從冰箱拿出一瓶汽水倒給她。
他舉止間若有似無的體貼與溫柔讓她很感動,只是他總愛板著張臉,讓大家誤以為他很嚴厲無情。
「謝謝。」樸萄喝了口,深吸口氣說道︰「你說對了,嚴安邦劈腿。」她低頭苦澀一笑,「那天還為了他跟你吵一架,真丟臉。」
沈昊心口一震,「你看見什麼了?」
「就是看見了,但我會努力釋懷的。」畢竟是付出過的情感,說著說著她仍不免哽咽。「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偶然看見。」
「看見他和其他女學員在一起,很親密?」否則將昊絕不會多嘴提醒她,還招來她的誤解。
「既然說會釋懷,干嘛還問這麼多?」沈昊蹙著眉睇著她,「想開點兒,天下男人又不只他一個。」
「說得是。」她喝了口汽水,突然肚子發出一聲鳴叫,「呃!我好像餓了。」
「晚上沒好好吃?」沈昊皺起眉,為她不懂得照顧自己而無奈。
「因為那時候還不太餓。」
「結果喝了一堆咖啡和酒?」他嘆口氣,正想打內線請服務生快一點送餐過來,門鈴適時響起。
樸萄開心地跑過去將門打開,就見一台推車推了進來,上頭除了有餐點外還附上一瓶紅酒。
「請慢用。」服務生朝他們點點頭,便自行離開。
「哇∼∼好像好好吃。」她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就是要給你吃的,快吃吧!」他笑著走過去,打開紅酒後不忘對她提醒道︰「只能在餐後喝一小杯。」
「真小氣。」她噘起小嘴朝他吐吐舌。
「不是小氣,是為你的健康著想。」沈昊將其中一盤義大利面遞給她,「趁熱快吃吧!」
「好棒。」她興奮的接過盤子,一口接一口的吃,完全沒有其他女人故作矜持的模樣,好個特別的女孩!
樸萄猛抬頭才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瞧,「你怎麼不吃呢?」
「我並不餓,你先吃。」是呀!光看她甜美的吃相就已經飽了。
「那我要吃光羅!」一直都非常節省的樸萄,很少有機會吃這麼美味的大餐,有機會可以滿足口月復之欲,她當然不會浪費了。
「如果院里的弟弟妹妹也能吃到這麼美味的東西,該有多好?」她小小聲地自言自語。
「改天帶他們下來,我請他們吃一頓。」沈昊這話一出口,讓正在品嘗美味大餐的樸萄愣住,嘴里塞滿了食物,傻傻地望著他。
「發什麼呆,快吞下去。」他將剛剛她喝剩的汽水遞給她。
樸萄趕緊喝口汽水,將食物咽下,難以相信地問︰「訓練官,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要請小朋友吃這麼好的東西?總共有八個人呢!你會太破費的。」
「你靠一份薪水得養活這麼多人?」他一听,對她的憐惜更深了。;
「是呀!」她不以為意地聳肩笑笑,「不過他們都很乖,總是想著要替我省錢,上次那位小朋友就是因為這樣不好好吃藥,才……」說著,她的神情顯得落寞。
「那你就多吃一點,才有體力應付大小事,快吃吧!」沈昊邊說邊從浴室拿出毛巾擦拭未乾的頭發,帥氣得就像電影中的男主角。
「訓練官……」她望著他喊了聲。
「嗯?」
「你為什麼會出來找我?雨這麼大,又不知我在哪兒,你竟然還找得到我。」樸萄深切感覺到他對她的好,即便他是長官,對她的安危有責任,也不必做到這種地步。
「你說呢?還不是因為我是你的長官——」
「別說了,我早知道你會這麼回答我。」樸萄看著他動也沒動的消夜,「快吃吧!別浪費了。」
「是,真不知道我和你誰比較大。」他輕輕扯笑,隨即拿起食物吃了口,「你吃完就先睡會兒,等衣服送來我會叫醒你。」
「好的。」吃飽後當真有些困了。
夜更深了,小小的空間跟著靜默,樸萄躺在床上安心地睡著了。
沈昊獨自一人走到陽台,這時候雨已經停了,他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平穩自己狂躍的心。房間里滿是她女性的馨香,就像濃酒一樣教人醺醉,就不知他的自制力何時會瓦解。
看來他還是待在陽台里的好。
衣服洗好送來了,沈昊立即將它換上,本想叫醒樸萄,可見她熟睡著,不忍吵醒她,於是坐在床畔看著她的睡顏,等著她醒來。
或許是身為警察的敏銳度,樸萄在睡夢中感覺有雙目光直視著自己,於是她慢慢張開眼。當看見沈昊時,她一時忘了先前發生的事,嚇得立刻站了起來,「訓練官!」
「你怎麼了?」看她動作如此迅速,他不禁眯起雙眸,「平常早訓有這麼矯捷就好了。」
「我……」她好像還在睡夢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還沒睡醒吧?」真是個好笑的女人。
「我……」她搖著腦袋,想讓混沌的腦子清醒一點。
「別我呀我的,我們該回去了,雖然昨晚我打了電話回訓練中心,但還是得趕回去上課。」
他將桌面收拾一下,然後將外套給她披上,就拉著她離開房間。
「你說什麼?」樸萄這才完全清醒,瞪大了眼望著他,「天……你說已經打電話回去過了?」
「沒錯。」
「告訴他們我們在飯店?」完了,這下別人會怎麼想呢?
「你以為我那麼笨嗎?」
聞言,她才松口氣,「那你是怎麼說的?總得串供一下,否則很容易穿幫的。」
「串供?!」他又一次被她逗笑,「沒想到我也有得串供的一天。」
「而且是跟我這種既幼稚又愚笨的女人?」她俏皮地為他接了話。
「你這丫頭,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沈昊勾唇一笑。
「當然記得,因為那些話深深刻在我心底,好傷心呢!」她撫著胸口,故作難受。
「還演戲呀!現在不怕長官了?」他挺起胸,睨了她一眼。
「當然怕,早上你叫醒我的時候,我可嚇了一大跳。」她嘟起小嘴,說著說著竟然就這麼笑了出來。
「我會嚴格也是為你們好,不要把我當成大魔王。」
「知道了,沈魔王。」她故意又叫了逼。
「你還真是……」
他無奈地搖搖頭,到櫃退房之後,和她走到飯店門口搭計程車。
當兩人坐進車里,他便說︰「我說你跑回家了,我去你家把你找回來。」
「我家?」
「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會跟我爸聯系一下,請他幫忙。」她抿唇一笑,又看他一眼,「訓練官……」
「什麼事?」他回頭望著她。
「我想問……」突然問,她想知道有關田易媛的事。他究竟發生什麼事,讓許倩玲教官對他說了那些話?
不過,現在這氣氛似乎不太適合問這些,她更怕兩人難得融洽的氣氛又因為她的多事而破壞,因而改了口,「以後你可以別對我太凶,要溫和一點喔!」
「我真的對你那麼凶嗎?」他撇撇嘴。
「當然了,每個人都說你刻意挑我毛病,讓我難過死了。」她輕輕一笑,「可沒想到最後幫我最多的卻是你。」
「別想太多,幫你是我的責任,我——」
「又來了,老是拿這種爛理由堵我,我不想听,別說了。」她腦袋一偏,轉首看著車窗外。
沈昊望著她漂亮的側面線條,心想︰不用這個理由,難道要他說——喜歡她?
「太好了樸萄,你總算回來了!昨晚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跑回家呢?」徐珍和張文琪都關心的詢問著。
「沒事,大概有點兒醉了,走出PUB就迷迷糊糊搭車回家了,可能是太想家的關系。」這謊言說來還真心虛。
「是喔!還把手機給關了,真有你的,幸好訓練官打了電話回來,否則我們都要急死了。」徐珍說著便指指她身後,「瞧瞧誰來了,他一定比我們任何人都心急。」
樸萄轉過身,看著嚴安邦,對他偏著腦袋笑了笑,「我也正好有事找你。」
「那你們慢聊,我們先去文科教室了。」張文琪對樸萄眨眨眼後就拉著徐珍離開了。
「你昨晚怎麼跑回家呢?讓多少人擔心呀!」嚴安邦的語氣中帶著責備,「我知道你並沒喝醉。」
「因為在回家之前,我四處找你。」她定定望著他。
「你說什麼?」他的表情猛然一變。
「結果我找到了,卻看見不該看見的。」樸萄眯起眸直望著他,久久才困難地說出口,「我們還是當朋友吧!」
「樸萄,不是這樣的,我跟她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而是……而是……」他一急,一向冷靜的腦袋突然變得混亂,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麼樣?什麼樣的關系會接吻,而且還吻得這麼激烈,好像要世界末日一樣!」她深吸口氣,「我們甚至連接吻都沒有。」
「如果你想,我可以……」他用力攀住她的肩。
「你想做什麼!」她吃驚地往後一退。
「你不是說我們之間連接吻都沒嗎?所以我——」嚴安邦正要強行覆上她的唇,卻被她狠狠地摑了一巴掌!
「你走!」她揚聲喊道。
「樸萄?!」嚴安邦搖搖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因為你說要做回朋友,所以我很緊張。」
「緊張什麼?」她逸出絲絲苦笑,「想劈腿?一箭雙雕?」
「我不是,而是她……是她一直纏著我,我跟她說我愛你、喜歡的是你,但她不肯放棄。」
「所以你就接受她了?」樸萄泌出淚來,「走開,本來我還有些傷心,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和你真的徹底結束了。」
「樸萄,等一下。」嚴安邦攔下她,「如果我離開她,跟她結束得乾乾淨淨的,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嗎?」
「不可能的。」她搖搖頭,苦笑了聲,「現在想想,她應該比我還愛你,為了你她極力爭取,甚至調到中部來,這些都讓我甘拜下風。」
「樸萄!」
「什麼都別說了,把握住愛你的女人吧!我該去上課了。」閉上眼,她努力甩開內心的疼痛,筆直的往前走。
直到轉角,她才忍不住掉下淚-
算了,反正她現在也不適合談戀愛,連家人都顧不了了,還有精力顧及自己的感情嗎?
抹去淚,她走向教學大樓,意外看見許倩玲朝她走來,「許教官你好。」
「你好。」許倩玲望著她,「听說昨晚你跑回家,沈訓練官去找你了?」
「呃,是。」樸萄垂下腦袋,「是我不好,對不起訓練官,讓他為了找我忙了一整晚。」
「你現在才知道。」許倩玲盯緊她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和他……怎麼說呢?關系似乎很微妙。」就像上次她和沈昊說話時,他一看見樸萄臉色都變了,還出其不意的逃走,還真讓人無法理解。
「請不要誤會,因為我很笨,老是找訓練官麻煩,所以才讓你有這種誤解。」樸萄趕緊解釋。
「是這樣嗎?」許倩玲皺起眉,「既然知道自己笨,為什麼不好好訓練呢?這里可不是讓你混的。」
「是,我現在正要去上課。」樸萄偷偷瞄著她,暗暗吐了吐舌頭。
「那麼快去吧!」
「是。」她松了口氣,直接往教室奔去,才跑到一半就已經打鐘,偏偏又在走廊上遇到前來上課的沈昊。
這叫作屋漏偏逢連夜雨嗎?
他皺起眉,「怎麼上課了還在外面閑晃?」
「我本來可以在打鐘前趕到教室,誰知道——」她不說了,說了只會徒增麻煩,也會帶給他困擾。
「知道什麼?」
「沒有,我現在馬上進去。」說著,樸萄立刻拔腿往前直奔,說什麼也要在他之前進教室,才不會又被拿來當箭靶。
沈昊雙手抱胸,望著她那俏皮又可愛的身影,眉眼間揚起一絲淡然卻溫柔的笑意。
遠遠地,許倩玲看見這樣的沈昊,兩條細眉不禁緊緊鎖上。
「樸萄,真的很奇怪耶!沈魔王最近好像變了!」
幾個女學員聚在一塊兒討論她們心目中又敬又畏的訓練官沈昊。
「哪里變了?」
「你沒看出來嗎?他居然還會問我們今天的訓練辛不辛苦耶!多了點人情味,也更有男人味了!」說話的女學員一副陶醉樣。
「沒錯沒錯,如果他早點這樣該有多好?」徐珍也附和著。
「其實我認為他沒什麼改變,給我們的訓練還是一樣重,只不過說話好听一些而已。」張文琪捶捶發疼的肩,「看來要我習慣這種訓練還早呢!」
「半年說久是久,可一轉眼也過了三分之二,剩下不到兩個月。」徐珍這話無意間說進了樸萄心底。
是呀!時間就像沙漏,不知不覺間流逝,半年過去後,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遇見他?
「他對我們凶和嚴格都是為我們好,以後我們肯定會感激他,就別再怨了。」這是樸萄此刻的心聲。
「好奇怪喲!以前你不是一看見他就嘔氣嗎?」張文琪偷覷著她,「喂,該不會那天他去找你,讓你感動到連心都動了?」
「哪有!」樸萄心一慌。
「還說沒有?臉都紅了,哈哈……」徐珍居然跟著鬧她。
「你再這樣,我要生氣羅!」樸萄故意鼓起腮,「如果讓人听見怎麼得了?」
「說得也是,听說許教官一直暗戀著他,不過沈魔王好像對她沒興趣,唉……真是傷了一顆女人心了。」張文琪把不知哪听來的馬路消息說了出來。
徐珍瞠大眸子,「真的嗎?那她——」
「噓,說曹躁曹躁就到。」張文琪暗示她別再說了。
大家同時轉過身,看見許倩玲朝這里走來,嚇得一同站起,繃著神經說道︰「許教官好。」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她看著這幾個年輕女學員。
「下午沒課,我們在這里休息、聊天。」張文琪回答。
「你們警校畢業多久了?」許倩玲好奇地問道。
「我們大多是畢業一年的學生。」這次又是張文琪回話。
「你是啞巴嗎?」許倩玲突然將矛頭指向樸萄,震得她狠狠愣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樸萄才說︰「我想有人回答就……」
「別說了,你跟我過來。」許倩玲瞪了她一眼後便朝另一邊走去,讓樸萄一頭霧水。
徐珍不放心地拉住她,「你得罪她了嗎?為什麼現在沈魔王不找你碴,卻輪到她了?何況她有什麼資格管我們。」
「別再說了,我去去就知道了。」樸萄怕她心直口快又惹禍上身,趕緊跟隨許倩玲的腳步走到躁場。
「你現在跑躁場十圈。」
「什麼?」一圈一千公尺,十圈的話……
「怎麼了?追逃犯時跑的路也不只這些。」許倩玲皺著眉說。
「是。」樸萄在心底悲哀一嘆,心想自己該不會犯了什麼煞,不是讓這個看不順眼,就是讓那個看了討厭。
悄悄尾隨過去、躲在旁邊偷看的二個女學員,共同決定了一件事——去找沈昊!
十幾分鐘後,樸萄跑了躁場三圈,來到許倩玲身邊。
「你不要誘惑沈昊,更別以為他會喜歡你。」許倩玲冷冷地道。
「教官,我沒有誘惑任何人。」樸萄喘著氣。
「不管你有沒有,我告訴你,沈昊心里只容得下一個女人,就是你上次听見的田易媛,雖然她死了,但沈昊至今仍對她念念不忘,為了她的死,他還請假四處漂泊了整整兩年。」許倩玲眯起眸,「所以你別妄想得到他的心了!」
「我……能不能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樸萄顫著聲問道。
「他倆搭檔出任務時,田易媛過於心急,沒听從沈昊的勸阻,因而出了意外,所以他非常自責,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他的打擊有多大,你該想像得出來,而唯一可以安慰他的人只有我,因為我是田易媛的手帕交。」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會這麼在意與搭檔之間的配合與默契。
想著想著,樸萄的心口好酸、好疼。
「听清楚就好,繼續跑。」許倩玲一直想找機會給她個下馬威。
她可是愛了沈昊好幾年,絕不會因為被拒絕而放棄,一定會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