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一棟辦公大樓對面二樓的咖啡廳內,紅月采瓴單手撐著下巴專注地望著對面大樓一樓處的出入口,企圖在人來人往之中看到她所覬覦見到的人,不過自從上回之後,她已兩個星期又零三天沒看到他了。
真是奇怪,就算公司是他家開的,這樣一蹺班就蹺半個月也未免太夸張了吧,她皺眉想,不過話說回來,這半個月的不見人影他也許是出差去了也說不一定,她必須往好處想才對,畢竟他將來可是自己的老公,把他想得太差勁不折煞自己才怪!嗯,他一定是出差去了。
一想到他出差去,而她卻還傻傻地每天跑到這里來等他出現,紅月采瓴整個人便突感無力地往桌面上趴下去。將臉置放在平伸的雙臂之間,臉頰平貼在玻璃桌面上。
真是討厭,要出差去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害她這半個月來每天到這里望夫,差一點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望夫石」,真是嘔人!她抱怨的想,可是憑良心講,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每天到這里來偷看他,她又怎能怪他出差也不通知一下呢?
算了!不知者無罪,她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他好了,等以後他們倆成為真正的夫妻之後,如果他敢像今天這樣對待她的話,看她怎麼處罰他!
嘻!想到這兒,她便制止不住腦袋里天馬行空各種處罰他的想法。嗯,她該怎麼罰他呢?也許罰他每天對她說一次「我愛你」,也許罰他每天親吻她一次,也許……啊!紅月采瓴,你怎麼可以這麼色,年紀輕輕的就盡想些限制級的事,要是被你爸媽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頓訓。
但是說實在的,她也只是想想嘛!應該無傷大雅才對,更何況她不說,又有誰知道她腦袋瓜子想些什麼五四三的事呢?
嘻嘻,真想知道被他吻的感覺,會像愛情小說中形容那般驚天動地,抑或者像她的初吻一樣,除了濕濕的之外還有種令她心跳的感覺?她真想知道。
「對不起。」
頭頂上忽然傳來的聲音讓沉浸在個人世界的紅月采瓴,一瞬間由趴臥的方式抬起了頭。
「請問可以一起坐嗎?」
迅速瞥了一眼客滿的店內,紅月采瓴直起腰身說︰「呃,請便,反正我也正……」驚鴻一瞥的看到三人組走在最後方的那個人,她的雙眼霎時間被定住,張成O型的嘴巴自動自發地蓋起來,將其余未出口的話給吞回肚內。
老天,是他!那個差一點讓她變成「望夫石」的未婚夫,片桐雅之。
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在她十六歲生日,圭拓吻她,她失去初吻的那一晚。
那天她邀了一群朋友到家里參加她的生日Party,會後朋友一個個離去,只留下有話想單獨對她說的圭拓。慎村圭拓是高她一屆的學長,學校里的風雲人物,一直以來她都在暗戀他,不過她萬萬沒想到他跟她竟有著相同的心境。當他告訴她,他喜歡她時,她的一顆心簡直就要跳出心口,而當他傾身吻她時,老天,她以為自己當場就會昏過去。
那一吻可以說是她十六歲生日中所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可是她沒料到會被母親撞見這一幕,更沒料到會引發出她早有未婚夫這個驚人的事實。
圭拓離開後,免不了一場家庭會議立刻展開,父母連番上陣的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千萬不準再有與別的男生親熱的情況發生,因為從她一生下來之後,她的另一半便已注定。片桐雅之,他的名字,那個莫名其妙便剝奪了她戀愛機會的男人。難以置信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還有那種以指月復為婚的報恩方式。這一切,她不知道到底是她父母的愚行,或者是那個姓片桐的無禮,但是可憐的她卻得無條件的承受那後果。
她不願也不甘,即使父母天花亂墜的將片桐雅之,那個她十六歲生日之前壓根兒沒听說過的未婚夫說得有多麼優秀,那晚她依然大哭了一場。然後在第二天早上腫了一對熊貓眼,蹺課溜到姓片桐的公司樓下,準備上樓找那個著實大她八歲的「老男人」——片桐雅之理論,要他別想老牛吃女敕草!
也許是天意,也許是她命該如此。在她跨出電梯,凝聚全身的怒氣準備去櫃台指名找片桐雅之理論之際,一個帥過她的偶像木材拓哉與反町隆史的帥哥竟然對她迎面而來,讓她目不轉楮的幾乎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直到搭載帥哥的電梯門在她眼前蓋起來之後好半晌,這才慢慢的回神。
「你要找片桐先生?他剛剛才從你面前走過去,難道你沒看見嗎?」櫃台服務人員這樣對她說。
「剛剛才……你指的不會是剛剛那個走進電梯里的大帥哥吧?!」
再三確認片桐雅之就是那個大帥哥之後,她被震得啞口無言,呆愣愣得連自己後來怎麼離開那棟大樓的都不知道。而從此之後,她的一顆心便全被她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未婚夫片桐雅之所佔領住了,連圭拓在何時間退出了她的生活她都不知道。
根據爸媽所說,片桐家執意等她滿二十歲之後才會上門提親,而在她二十歲之前,為了不影響她的學業,他們絕對不會干擾她的生活。本來爸媽也是這麼想,可是在看到她和圭拓接吻之後,一時之間卻按捺不住的將她早有未婚夫的事說出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解釋了片桐雅之數次看到她卻沒有半點訝異之色的理由,因為說不一定他也被他爸媽蒙在鼓里,直到她滿二十歲那日,這才告訴他他有她這個未婚妻存在的事實。而這則方便了她動不動便流連在他公司周遭、動不動便制造與他擦身而過的種種舉動。
可是方便並不代表滿意。
沒錯!她一點也不滿意現在這種情形,因為她明明就是他的未婚妻,卻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偷偷模模地偷看他呢?
可惡!可惡!真是太可惡了!可是她又不能突然跑到他面前對他說︰我是你未婚妻紅月采瓴。天知道到時候他可能會怎麼嘲笑她。如果倒霉恰巧他的性格與長相不成正比的話,說不定她還會听到那種沒氣質,例如什麼叫她回家灑泡尿照照的話。
可惡,她是絕對不會去自取其辱的!
可是即使將他想得那麼壞,她依然抵抗不了他懾人的魅力,一有空閑時間便往這里跑,企圖能看到他的出現。
唉,這一切都得怪他為什麼要長得這麼帥,就不能普通點、老實點,就像現在坐在他,以及她兩邊的這兩個男生一樣。
「咦?」
發現坐在兩邊的男生突然將注意力轉向自己,紅月采瓴立刻正襟危坐地挺直了背脊,懷疑的想,難道他們倆會讀心術,听到她剛剛在說他們倆長得普通、老實嗎?
坐在片桐雅之旁邊的不二屋隆開口,「哇,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好像友阪理惠?」
什麼?紅月采瓴一瞬間瞠大了眼楮。
「嗯,看清楚一點,她長得比友阪理惠還可愛。」另一邊的安積浩史搶道,一雙寫明意圖的雙眼目不轉楮的盯著她說︰「小姐,你長得好可愛。如果沒有男朋友,要不要和我交往?」
「喂!是我先注意到她的耶,你怎麼可以把我的機會奪走?」
「機會人人都有,你現在表白也不遲,畢竟選擇權在可愛的小姐手上。不過我勸你還是別白賣力氣得好,因為以我們倆的條件,不用想也知道誰會是贏家了。」
「哼,這要試試才知道!有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說著,不二屋隆笑逐顏開的轉頭問紅月采瓴,「你比較想要跟我們哪一個交往呀?沒關系,盡管講,這絕對是君子之爭。」
安積浩史也不服輸地附和,「沒錯,你盡管講,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我……」
「怎樣?」兩個男生迫不及待異口同聲地問,臉上盡是期待。
「呃……」紅月采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雖然她沒有男朋友,但是她早已有了一個未婚夫,而且現在就坐在同一桌上,可是她又不能直言無諱的將它說出來,呃,她該怎麼回答呢?
「怎樣?我保證我一定會是個好男朋友的。」
「我絕對不會輸給他!」
「你們兩個,不要再欺負小孩子了。」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片桐雅之突然開口說話,驚得紅月采瓴立時將視線轉向他,並極度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小孩子?他竟然說她是小孩子,真是太過分了!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是大人了!」她不滿的朝片桐雅之說道,嘴巴不自覺的翹得半天高。
「喔,那你幾歲?」片桐雅之微挑眉,他望進她眼中嘲弄地問。
「我十……二十!」她回瞪他道,她才不要真的被他當小孩子哩!
「不對吧,我剛剛好像有听到一個十字。」
紅月采瓴緊張一下,但腦筋卻動得比誰都快。「我本來是要說十九的,可是再過幾天就是我二十歲的生日,我現在說二十應該沒犯罪吧?」她挑釁地抬高下巴對他說。
「你二十歲生日快到了呀?哪一天?那可是個大生日喔,我送你生日禮物好不好?你要什麼?」
不二屋隆立刻獻殷勤地說,紅月采瓴一雙眼楮卻只是盯著片桐雅之看。
「別急著想送禮物,她都還沒說願意和我們誰交往哩。你決定要和誰交往了嗎?」安積浩史追問道。
她轉而問安積浩史。「不管我選誰都行嗎?」
「當然。」安積浩史立刻點頭。
「那我要和他交往。」紅月采瓴突如其來舉起手指向片桐雅之說道。頓時桌邊三位男性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下巴差一點沒掉下來。
「為什麼是他?在競選的可是我們兩個耶!」不二屋隆抗議道。
「對呀、對呀。」安積浩史點頭如搗蒜的復議。
「可是你們不是說我選誰都行嗎?」她無辜地說,「而且我比較喜歡他,他長得比你們帥。」
一提到帥字,不二屋隆、安積浩史立刻投降的垂下頭,和誰他們都可以拿出「試試看才知道」的力量來比試,只有在面對片桐雅之而且在比帥方面,他們必須不戰而敗,而且甘拜下風。
安積浩史沮喪地宣布,「好吧,我們輸了。」
「而且輸得心服口服,這位可愛的小姐就給你當女朋友了。」不二屋隆將手臂架在片桐雅之肩上說。
「別雞婆了,對她有意思的是你們兩個又不是我!」片桐雅之瞪眼道,一抖肩即將不二屋隆架在自己肩頭上的手臂抖開。
「你這小子——這麼可愛的小姐選中你,你不覺得很榮幸嗎?況且你又沒有女朋友,為什麼不肯跟人家交往?難道你是存心擋我們的情路,讓我們永遠娶不到老婆嗎?每次我們看上的女孩子都會因為你而移情別戀。我可警告你,今天說什麼你都要給我交這個女朋友,而且不準欺負她,听到沒有?好了,可愛的小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他的女朋友了,這件事我們幫你作主。」不二屋隆轉頭對紅月采瓴說。
「沒有人這樣強迫中獎的。」片桐雅之皺眉說。
「有,我就是。對了,可愛的小姐,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的芳名呢?」
「我叫紅月采瓴。」
「我是不二屋隆,他是安積浩史,而這個——也就是你的男朋友,他叫片桐雅之。以後如果他敢欺負你,記得來找我們,我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知道嗎?」
見片桐雅之對她沖口而出的姓名並無任何異樣反應,紅月采瓴懸掛在半空中的一顆心慢慢的落了地。「知道了,謝謝。」她笑得比蜂蜜還甜的對不二屋隆道。
「小事一樁,不客氣。」
她偷偷望向片桐雅之,見他雖然蹙起了不悅的眉頭卻不再開口說反對的話,這樣的他難道已經默認願意讓她當他的女朋友了嗎?
不管怎樣,紅月采瓴忍不住先下手為強的開口對片桐雅之說︰「以後要麻煩你多指教了。」
前腳才踏進教室門檻,紅月采瓴便被兩個好友左右兩邊架出了教室,來到走廊盡頭的庭院涼亭內。
「你們干麼?」在她們終于松開她之後,她雙手叉腰,有些生氣的皺眉問。
「我們才想問你干麼呢,你不是告訴我們你很喜歡慎村學長嗎?怎麼最近大家都在說你把學長甩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同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給我們說清楚!」
「是誰這麼無聊,亂說話的?」紅月采瓴愣了一下,隨即皺眉問。
「這麼說那些傳言根本就是空袕來風,你並沒有拒絕慎村學長嘍?」
「我是拒絕了圭拓,但是……」
「你真的拒絕學長了!」宮野真琴尖叫道,「我的老天,你瘋了不成?我真不敢相信!」
「采瓴,你之前不是告訴過我們你喜歡慎村學長,甚至于還不斷請我們幫你制造機會,好讓學長能注意到你,加深對你的印象嗎?為什麼你會拒絕學長,他做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嗎?他應該不是個表里不一的人吧?」酒井明美蹙眉說。
「不,圭拓他很好……」
宮野真琴打斷紅月采瓴的話,「但是你卻拒絕了他!這是為什麼?你知道現在學校那些三姑六婆是怎麼罵你的嗎?丑女、肥婆、三八,甚至于還有更難听的賤貨。采瓴,你最好解釋一下,否則我們沒辦法幫你說話。慎村學長可以說是我們學校全部女生的偶像耶!」
「真琴說得對,采瓴,你為什麼要拒絕學長,他哪一點不好了?」
看著眼前有著相同義憤填膺表情的兩位好友,紅月采瓴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你們兩個到底是真的站在我這一方想幫我說話,還是為了圭拓抱不平而特來審問我的?」
「我們當然是為了……」
「慎村學長。」紅月采瓴干脆截口替她說。
「才不是,我們是為了你!」宮野真琴備受污辱的叫道,並有些作賊心虛的轉頭尋求好友的支持。「對不對,明美?」
「當然。」酒井明美立刻點頭這。「采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酒並明美認真的表情,紅月采瓴聳肩道︰「其實也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現在你甩——你拒絕慎村學長的事都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而你這個當事人竟然說其實也沒什麼,到底要怎麼樣才叫做‘有’什麼呢?」
「嘴巴長在她們臉上,她們要說什麼我也沒辦法制止。」紅月采瓴曲膝坐入木凳中,寧謐的側頭看著艷陽下的紅花綠葉,表情之中有一股說不出的神游之態,她在想片桐雅之,她的男朋友。
「你以前的個性可沒這麼隨和。」酒井明美與宮野真琴對看了一眼開口道,「采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沒告訴我們的?」
「如果我跟你們說我有個未婚夫,你們相不相信?」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忽然神秘兮兮的對她們倆說,語氣中有著隱藏不住的興奮。
「未婚夫?」酒井明美和宮野真琴同時傻住,而她則目不轉楮的直盯著她們倆猛點頭。
「你別說笑了,我們從小認識到大,既是鄰居又是同班同學,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訂婚了?」酒並明美收起傻愣的表情皺眉說。
「別說你不知道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的。」紅月采瓴忍不住咧嘴說。
「你不是在開玩笑?」見她說得真實,宮野真琴的雙眼忍不住愈瞠愈大。
「我真的沒騙你們,我有一個未婚夫。」
「而這就是你拒絕慎村學長的理由?」瞠目結舌的盯了她半晌,酒井明美一個字一個字的問。
紅月采瓴朝她點頭。「我既然已經有了未婚夫,當然就不能再接受圭拓的感情了。」
「我的天,我真不敢相信!」宮野真琴倒怞了一口氣,哺喃自語的搖頭說。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種反應,不過……」紅月采瓴看了她一眼微笑說,卻被宮野真琴生氣的打斷。
「我說不敢相信的是你竟然會為了這種荒唐的事而拒絕了慎村學長!」她忿忿不平的說,「照你剛剛所說的話你的婚姻是由你父母一手安排出來的,因為你說你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有未婚夫這件事,可是以你的個性你怎麼會……噢,我真不敢相信!」
「采瓴,你是不是見過你那個所謂的未婚夫了?」酒並明美問。
紅月采瓴霍然轉頭看酒井明美。「你怎麼知道?」
「他是不是長得很帥,我猜他一定比慎村學長帥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她訝異的瞠圓了雙眼,卻在下一秒鐘興奮的站了起來,恢復她本來活潑,事實上該稱之為聒噪的本性,拉著好友嘰哩呱啦的說了起來。「他叫片桐雅之,大我們八歲,身高一七九,體重六十八,正好是那種帥氣卻不幼稚,成熟卻不老氣的年齡。
「他在自己家里所開的公司上班,雖然掛名助理,實質上卻掌控了整個公司,而且廣受公司所有職員愛戴,據說在他們同業之中名氣是如日中天,而他才不過二十四歲而已。還有,他比我們的偶像還帥你們相信嗎?若不是親眼看過他,我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帥的男生怎麼會沒被演藝界發覺。」
酒井明美和宮野真琴臉上表情如出一轍,皆以懷疑的眼光看著她。
「你們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只是有點懷疑你的眼光,你說他比你的偶像還帥?如果我記得沒錯,你的偶像好像跟我們一樣是木村拓哉和反町隆史喔。」她們絕對不相信有任何男人可以勝過那兩個的。
「我就知道你們會有這種反應,不過沒關系,我一點也不介意。上課鐘響了,我們回教室吧。」紅月采瓴微笑道,並拍了拍她們的肩膀轉身朝課堂的方向走去。
酒井明美和宮野真琴愣了一下,不約而同的拔腿追了上去。「喂,你不介意我們介意!」她們一左一右合作無間的將她攔了下來。
「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們去看他——不,是介紹我們和他認識,畢竟我們兩個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宮野真琴問。
開玩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比木村拓哉和反町隆史還要帥的男生,不管是真是假眼見為憑,她們說什麼也要看一看。
「晚些時候吧,現在不行。」紅月采瓴看了她們一眼皺眉說。想起自己欺騙了他她的年紀,二十歲,以她自小便長得比同年齡成熟的臉蛋,或許可以欺瞞他一時,但是如果他看到了明美和真琴的話,天知道他還會相信她有二十歲,所以她現在絕對不能介紹他們認識,至少在他真心真意愛上她,或者知道她的年紀卻毫無介意之後。
「我們發誓即使他真的比木村拓哉和反町隆史帥,我們也不會橫刀奪愛的。」宮野真琴發誓的說。
「如果你們真會橫刀奪愛的話,我們就不會是好朋友了。」她看向她們說,「走吧,再不走,上課就要遲到了。」
酒井明美不罷休的道︰「別想逃!這節電腦課不去也沒關系,反正中村老師不會點名,而我們的作業也早在上星期就交了。今天,除非你說清楚,否則哪也別想去。」
「別鬧了,我們都坐在第一排,三個都不去上課太明顯了吧。」
「那頂多也是曠課一堂而已。走,我們回涼亭坐。」
「喂……」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們決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你就阿莎力點應觀眾要求奉陪到底吧。」酒井明美說著,與宮野真琴兩人一左一右的將她架回涼亭。「說吧!」
「你們要我說什麼?」
「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什麼時候才要帶我們去見你的‘未婚夫’?為什麼要晚些時候,現在不行?還有別跟我們五四三,從小到大的交情,別以為我們會看不出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們。」
「如果我不說,你們不會打算對我實行逼供吧?」
她們倆一本正經的回答,「有可能。」
「看來為了不受活罪,我只剩下一個選擇了,就是老老實實的把一切秘密都說出來,對不對?」
她們笑逐顏開的點頭,「沒錯,你還是一樣聰明。」
「少逗了。」紅月采瓴白了兩位好友一眼,然後忽然哎了一口氣,正經八百的看著她們倆。「在我告訴你們一切事實之前,我希望你們能答應我替我保密,並且未經我同意之前,不能做出任何會搞砸我計劃的事。」
「干麼突然變得這麼正經?」
「這個關系到我一生的幸福,不正經怎麼行呢?」
「一生的幸福?」酒井明美和宮野真琴忍不住對望了一眼。「快說吧,別賣關子了,我好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