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整,衛美夕的手機準時響起,她接起電話,那頭傳來紀凱說明他已到達咖啡店外頭的聲音。她掛上電話急忙向老板說聲再見後,起身離去,沒注意到除了老板之外,店內其他客人的目光亦跟隨她而動,直至目送她離去後,仍舍不得轉眼。
美麗佳人心系誰?真是羨慕那個他。
紀凱將車暫停在路邊,等待著衛美夕。
自從下午為她挑選了那襲禮服,請快遞送去給她之後,他便不只一次冥想著她穿上那件禮服之後的模樣,一定很漂亮。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懷疑過她裝扮起來的模樣會不漂亮,但是他可從來沒想過她裝扮過後的美麗還會讓人屏息。
看著從咖啡店門內奔出來的人,他完全傻眼了,那真的是她嗎?
她身著一襲設計風格簡單,色彩融合了淡藍、淺綠外加銀色陰柔,有著明暗層次的高雅連身裙,那正是他送給她的禮服。利用柔軟的山東絲綢與彩色棉緞為材質所制的衣服,完美的勾勒出她姣美身段,讓人看了眼楮為之一亮。
她將長發全數盤在頭頂上,沒有任何裝飾,卻反倒突顯了她美麗的五官與輪廓,讓人忍不住產生想要一親芳澤的沖動。
她好美,美得讓他想將她藏起來,除了他之外,不讓任何人看見。
奔出咖啡店門的衛美夕在店外停頓了一下,轉頭看見他之後,才又舉步朝他小跑步而來。
「嗨,你到很久了嗎?我不是說你快到就可以打電話給我嗎,這樣你就不用把車停下來了。」她說,卻見他一臉呆滯,毫無反應。
「紀凱?」她伸手到他面前揮了揮叫道。
「你好美。」他目不轉楮的盯著她,啞聲贊美道。
衛美夕一愣,雙頰忍不住緋紅了起來。
「來,請上車。」他打開車門,輕扶著她的腰側說道。
「你干麼這麼變得這麼殷勤呀,我會不習慣。」她坐進車里,在他也上車後,不自在的瞄了他一眼。
紀凱微微一笑,伸手替她系上安全帶的瞬間,突然一個沖動,傾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你干什麼?」她一呆,驚愕的叫道,她雙眼圓瞠,雙手緊緊的捂在自己的嘴巴上,瞪他。
「抱歉,你太美了,讓我情不自禁。」他微笑的說。
「你說這是什麼鬼話?難道你都是這樣唐突美女的嗎?」她瞪了他半晌,忍不住怒聲道。
他倏然哈哈大笑,然後一邊坐正身體,一邊系上安全帶,將車子開上路。
「說得好,不過這世上能讓我興起唐突之意的美女可不多,這二十年來你是第一個,也可能是我這一生的最後一個。」他輕松的說,心情卻一點也不像外表那麼輕松,因為他有種預感,這回他是鐵定逃不了要結婚的命運了。
「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作罷,不跟你計較這件事。」她瞪眼道。
「好吧,那你想怎樣,以吻還吻嗎?」他挑眉笑問,完全不將她的不悅當是一回事。
衛美夕不爽極了,這家伙真以為這樣說,她就拿他沒轍嗎?
快問快答。公子最怕哪兩個字?答案當然是結婚。
「我要你負責。」她說。
「負責?什麼意思?」
她不懷好意的看了他一眼,緩慢地開口,「娶我。」
「好呀。」
原本是想嚇他的,沒想到被嚇到的人反而是自己。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被他毫不猶豫的回答給嚇呆了。
「你……你說什麼?」
「我說好呀,我娶你。」他看了她一眼,微笑回答。
「你瘋了?」她頓時叫道。
「真奇怪,上回問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你說你瘋了,這回我說我娶你,你又說我瘋了。怎麼好像我們倆一湊在一起,就一定會有人發瘋。也好,你就當我女朋友,我再娶你好了,兩個瘋子湊在一起,也算得上是天生一對啦。」紀凱笑呵呵的說道。
瞪著他,她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比較好?十月、十一月或十二月?」他再接再厲的問,眼中盡是愉悅的笑意。
目不轉楮的瞪著他,衛美夕終于發覺他眼底的笑意好像太濃烈了些,感覺就好像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
惡作劇?
該死的,她被耍了!
「我看就十月好了。」愛演戲大家來演,誰怕誰?
「十月嗎?會不會太匆促了點?」
看,馬腳要露出來了吧。
「怎麼會呢?光輝的十月很適合結婚呀。」
「但是我還沒到你家提親,另外還有婚紗照也要找時間拍,房子雖然有了,還是要重新整理粉刷過,家具也要汰舊換新。現在已經八月底,再過兩天就九月了,一個月的時間夠做這些事嗎?」
瞧他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爸媽現在人在國外,所以提親的事可以免了,婚妙照也不必,因為我不喜歡照相,至于房子稍微整理一下就夠了,用不著再粉刷一次,我想家具也不必特別換新的,舊的還可以用就行了,我不是那麼浪費的人。所以我看十月份結婚剛剛好,一點也不會匆促。」她微笑的說,笑容卻大得過火,明明是微笑,牙齒卻跑出來見人。
「這樣嗎?可是我還是希望能得到爸媽的祝福,他們什麼時候回國?」紀凱微笑的問,笑意始終蕩漾在他眼中,愈來愈濃。
她在跟他抬杠,他當然知道,但是抱歉的是他會一字不漏的將她今天所說過的話全部記下來,到時候要她一一兌現。
十月結婚呀,說真的是有點趕啦,但是也不是不可能達成。
嗯,看來他得重新安排他的行事歷了,不管會變得多忙,都得將十月份空下來結婚和度蜜月。
爸媽?他還真敢叫咧!有夠不要臉的。
「他們是說十月底,但是誰知道呢?因為他們再上一回說的是八月底,再上上一回說的則是七月底。」衛美夕聳聳肩道。
在她看來爸媽早已在國外玩得樂不思蜀了,哪里有朋友邀請就往哪里鑽,也不管對方是剛剛認識不到一天的朋友,真擔心他們有天被人騙去賣了都不知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兩個年齡加起來都已破百的老人家賣了有人要嗎?
「只要你在下回他們打電話回來,或者你打電話給他們時,跟他們說我們要結婚了,他們就一定會回來的。」他建議的說。
她又不是呆子,竟聯合他這個外人來戲耍自己的父母?
「他們辛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才退休出國去玩,我希望他們能玩得盡興,我不想拿任何事擾壞了他們的興致。」她搖搖頭。
「好吧,如果確定他們十月底還不打算要回來的話,我們倆就先結婚,等他們回來之後再補宴客沒關系。不過,婚妙照我堅持要拍,不必多沒關系,但是一定要拍。」
干麼,學她與他唱反調呀,瞧他說得還挺認真的。不過他還真奇怪,一般堅持要拍婚紗照的應該都是女方吧,他在堅持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拍?」她好奇的問。
「因為你太美了,以後有張和我的婚紗照放在你皮夾里,可以為我們擋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微笑的說。
什麼爛理由呀?但是等一下──
「為什麼是放在我皮夾里,而不是放在你皮夾里?」
「因為你是美女。」
「你也是帥哥呀。」
「哈,終于讓我听見你對我的贊美了。」紀凱倏然笑道。
衛美夕瞪著他,一副現在到底怎麼一回事的表情。
「你在耍我是不是?」她忍不住的沖口道。
「不,我剛剛說的話都是字字真心,句句肺腑。」
「肺腑個頭啦!」她已經沒耐心陪他繼續哈啦了。「我們得談一下待會兒進場前後的事。」
「前後?」
「待會兒進場時我們倆可不可以分開來走,別一起進去?」
「為什麼?」
「我不想一開始就成為眾矢之的,所以進場的時候我們分開來走,等到我扮演夠旁觀者的角色之後,我們再公開在一起。我會去找你。」
「你打算要做什麼?」他好奇的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隨著空氣中的音樂輕哼,衛美夕一邊愉快的大啖宴會里的美食,一邊努力觀看著紀凱身邊的變化。
一個女人、兩個女人、三個女人……哇塞,以他為圓心,五公尺為半徑畫個圈,圈圈里的女人大約涵蓋宴會里百分之五十的女性,而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九不是名花有主,就是老公在側,讓她們不得不安分。至于那百分之一嘛,噶,就是她嘍。
真是了不起,幸好她有來,才能親眼目睹此壯觀景象,要不然光憑想像的話,她還真想不出如此夸張的情景哩。
「嗨,你是今天壽星的親人嗎?或者是商場上的朋友?」一個男人走到她身旁對她搭訕。
「我跟朋友來的。」基于禮貌,衛美夕微笑的回答。
「我看你一個人站在這里好一會兒了,怎麼不見你的朋友?啊,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敝姓曾,曾聖仁。不知道在下是否有榮幸可以知道小姐的芳名?」
真聖人?她頓了一下,好笑的想那她還真是失敬哩。她正打算開口回答他的問題時,怎知從斜旁卻突然插來一個聲音。
「咦,曾兄,好久不見?怎麼不見嫂夫人跟你一起來?」來者微笑的問候道,看起來像在閑話家常,實則是在消滅情敵,故意的泄漏對方已婚的事。
「不,內人她還有其他事要忙,所以沒來。」曾聖仁暗恨在心里,皮笑肉不笑的與他聊閑幾句後即借故匆匆離去。
後來者遂轉身面向今晚壽宴里的第一美女衛美夕。
「咦,是誰讓這麼美麗的小姐一個人落單在這兒的?實在是太糟糕了!美麗的小姐,在下吳英浚,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做你的護花使者呢?」
無英俊?果然,他長得的確跟英俊兩個字扯不上關系,只不過這里有怪名字的人還真不少,剛剛走了一個真聖人,現在又來了一個無英俊,待會兒會不會再冒出一個怪人呀?她好奇的忖度著,沒來得及開口應聲,第三個男人的聲音竟又冒出來了。
「吳英浚,你又在這里用你的花言巧語騙女人了?小姐,你可別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這家伙除了花言巧語之外,最大的長處就是會賭博,而且每賭必輸。」
「張熙希,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吳英浚被這麼一說,惱羞成怒的轉向來者怒吼道。
髒兮兮?衛美夕差點沒噴笑出來。天啊!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名字一個取得比一個有創意,真是太好笑了。
「我沒種?沒種的應該是你吧?上次打破了爺爺最愛的花瓶卻不敢承認,還把它推到女僕身上。」
「你……你別亂說話,那花瓶明明就是那個笨手笨腳的女僕打破的,你敢再含血噴人試試看,小心我跟爺爺說上次的合作案之所以失敗,全是因為你蚤擾人家女助理,卻沒搞清楚她是對方代表的女朋友的關系。」
「那件事你也有責任,別想全部都推到我身上來。」張熙希回嘴道,兩人頓時你來我往的吵了起來。
「他們倆是今天壽星的外孫,因為壽星沒有兒子只有女兒,所以身為外孫的他們都自以為是公司未來的繼承人,只要一找到機會總會互挖瘡疤以突顯自己,殊不知壽星的繼承人選名單內根本就沒有他們倆。」第五個男人的嗓音從旁響起,緩慢的說道。
衛美夕好奇的將目光轉向開口之人,只不過她好奇的並不是他剛剛所說的話,而是他的名字。
「不知這位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秦賈暹。」
真假仙?
「哈哈……」她再也受不了的大笑出聲,這真是太好玩,太好笑了!
「有什麼不對勁的嗎?」他挑眉問道,一雙色眼卻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眼前這張美麗的臉蛋,連眨一下眼楮都舍不得。
「不……」她笑得幾乎無法回話,突然,一只強壯的臂膀從後頭伸來圈住她腰身,瞬間,一陣熟悉的古龍水味道將她整個人籠罩。
「你怎麼來了?」她抬頭看了身後的紀凱一眼,想皺眉,卻止不住原有的笑意。
「什麼事這麼好笑?」紀凱低頭問,凌厲的目光卻一一的從圍繞在她周遭的男人臉上掃過。
瞬間接觸到他凌厲目光的人,不知不覺害怕的吞了口口水,然後走的走散的散,直到退到了一定的安全距離之後,才敢偷偷地觀察他們眼中美麗的女神與業界最有名的公子紀凱,兩人之間到底有何關系?
「你是迅猛龍還是暴龍,怎麼你一來,全部人都被嚇跑了?」衛美夕擦著眼眶邊笑出來的淚水,打趣的問道,並沒有錯過這一切。
「你今晚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要收集你寫作用的資料,還是來釣凱子的?」他不悅的盯著她問。
「干麼,你在吃醋呀?」她好笑的問。
「對。」他直截了當的答道。
她撇唇一笑,完全不當一回事。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好了我會去找你嗎?」她朝他皺眉道。
「看到一堆蒼蠅螞蟻圍繞在你身邊,怕你不堪其擾,特來解救。」紀凱挑著眉說。
她忍不住失笑,下一秒卻又再度對他皺起眉頭來。
「你到底過來干什麼啦,你壞了我的計畫你知不知道?」
「真的嗎?抱歉,可是你又沒告訴過我你的計畫是什麼,我怎麼知道我這樣做會壞了你的計畫?」他一臉無辜。
衛美夕好想賞他一巴掌,但是這與她待會兒要演的美女角色一點也不搭軋,所以只好作罷。算了算了,反正她大致已經知道他的魅力有多嚇人了,至于要看眾美女勾心斗角的現場轉播畫面嘛,站在他身邊一定比一個人站在角落里看得更清楚才對。
罷了,事情既然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只好將就了。
她轉動目光,最後將目光停放在不遠處,鋪上臨時木質地板的露天舞池里,那里早已有許多夫妻或情侶隨著現場演奏的音樂婆娑起舞。
「走,我們去跳舞。」她突如其來的拉著他往舞池的方向走去。
「你會跳舞?」他有些訝異的挑眉問。
「以前在學校里學過。」她咧嘴道。
「怎會突然想要跳舞?」
「當然是有原因的啦。」
「技癢?」
「你當我吃飽太閑了?」她白他一眼。
紀凱咧嘴笑。「你是不是想到什麼整人花招?」
「總之你只要配合我就對了,多配合少說話。」
「OK,了解。」
配合?再配合下去,他會死!
從他們踏進舞池之後,為了配合她,紀凱親匿的擁著衛美夕旋舞,但是主導權卻是在她手上。當她要他轉身時,他便帶著她轉身;當她要他換個地方時,他便帶著她舞向其他地方,而不繼續待在原地打轉。他知道她一直在觀察舞池邊對他虎視眈眈的女人們,而他又何嘗不是隨著每一次的旋舞與款擺,瞪向那些對她心懷愛意的男人呢?
真後悔帶她來,但更後悔的是送她身上這件貼身的禮服,雖然它只除了讓她的雙臂露出來見人而已,連腳踝都遮掩了起來,但是它實在是太貼身了,貼身到任何一個在場的男人都能看清楚她每一寸玲瓏有致的身段。
真是該死!
不過有一點倒是值得安慰,那就是那些只看得到卻模不到,因為她始終都讓他貼身保護在懷里,只不過她也太貼了吧?幾乎整個人都熨燙在他身上!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知不知道男人是感官的動物,根本就禁不起刺激的?而她竟然一會兒跟他耳鬢廝磨,一會兒對他摟頸整個人平貼向他,要不然就是以雙手把玩著他敏感發後根,她簡直就是想謀殺他嘛。
沒錯,她一定是報復他在車上偷吻她的事,所以才會三不五時的對他擺弄著親密動作,卻在他火山爆發的前一刻突然拉開兩人的距離,讓他清醒過來的只能望梅止渴,卻什麼也不能做,因為他們所在的地方不對。
真是可惡,她真以為在這種公眾場合里,他就不敢拿她怎樣嗎?
腰間倏然一緊,嚇了正專注在觀察舞池邊一張張精彩絕輪表情的臉的衛美夕一大跳。
「你干什麼突然這麼用力?」她轉頭看向正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的紀凱,眉頭微蹙的問道。
「你的嘴唇剛剛貼在我耳朵上摩擦著,你在偷吻我嗎?」
「嘎?!」
聞言,她嚇得在一瞬間跳離他臂彎,卻在下一秒鐘又被他抓了回來。她雙眼圓瞠的瞪著他,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沒有!」她為自己的清白大聲喊冤。
「小聲點,你要全部的人都听到我們的對話嗎?」紀凱提醒她道。
「我沒有。」她迅速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再說一次,聲音明顯的收斂了許多。「你別亂說話。」她瞪著他低聲叫道,臉頰紅通通的。
「我開玩笑的。」他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朝她咧嘴道。
衛美夕瞪著他,一點也笑不出來。「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會把我的心髒病嚇出來的。」她不爽的伸手輕槌了他一眼,瞪眼道。
「你有心髒病?」紀凱的眉頭不禁微蹙了起來。
「我有糖尿病。」她沒好氣的回答,只見他在一瞬間又咧嘴而笑。
「你剛剛到底在干什麼?」他皺眉問道。雖然他不能拿她怎麼樣,至少還可以揶揄她、逗弄她,讓她遏制不住的露出臉上那抹動人的紅潮。
「什麼干什麼?」她一臉茫然的問。
「就是對我這樣那樣的。」
「什麼這樣那樣?」
「這樣。」他低下頭將臉頰貼在她臉頰上磨蹭著。「還有,那樣。」又倏然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擁進懷里,隨著舞步若有似無的貼著她身體的敏感部位移動著。
衛美夕瞬間倒怞了一口氣,她感覺到他胯下的腫脹正緩緩地摩擦著她的月復部。猶如被火燙到一般,她迅速的伸手想將他推開,卻在他容許下的程度內只推出了五公分的距離,便再也無法將兩人的距離推得更遠。
「放手!」她咬著牙叫道。
「別生氣,我只是在告訴你,你剛剛對我做了哪些事而已。」
「我哪有……」她叫道,聲音卻在突然間戛然而止,因為她忽然想到剛剛在觀察舞池外那一張張精彩絕輪的表情時,她好像有為了要看見更精彩的畫面,而做了某些更加刺激她們的事出來,而那些事和他剛才的動作……
「看樣子你想起來了。」紀凱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挑眉道。
「我……呃……」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怎樣?」他揶揄的問。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喂,是你自己說要幫我,答應要配合我的,我又沒拿槍指著你的腦袋強迫你。」她抗議的叫道。
看著她吹胡子瞪眼楮的可愛表情,紀凱忍不住的微笑。
「好,我幫你。」他說,接著突如其來的低下頭熱情的吻住她。
衛美夕瞬間傻了、呆了,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他他……他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