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狗的樣子有點奇怪,其實只是柳桀想逼王海兒吐露真心的謊話而已,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一語成讖。
當他們倆回到他家的時候,那只早上看起來只是有點懶洋洋的小狗,竟然吐得到處都是,真的生病了!
可想而知,接下來他們倆會有多忙。
他們先是急忙送狗到獸醫院去看診,確定小狗只是得了腸胃炎,吃了藥就沒事後又開著車回家。等他們回到家,才發現兩人都忘了吃晚餐,家里又什麼東西都沒有,他只好再度出門張羅他們的晚餐,而她則因為放心不下小狗,所以留在他家里等他。
兩人吃完晚餐時已經接近十點了,他本來想開口問她要不要先送她回家,後來看她仍一臉擔憂的緊盯著籃子里的小狗,他就放棄這個念頭了。
先處理被小狗弄髒的地板和地毯,再因受不了汗流浹背的感覺而回房沖個澡,等他又回到客廳時,她已趴在沙發扶手上睡著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轉頭看牆上的時鐘,不料時間竟然已經逼近十二點,難怪她會不支的睡著了。
走到她身邊坐下,柳桀伸手輕輕撥開散落在她臉頰上的頭發。她睡得好熟,呼吸平穩而深沉,完全不受他的踫觸所影響。
清秀的小臉,白皙的皮膚,眉毛彎彎的,嘴巴小巧紅潤,她的模樣是有點吸引人,但絕對稱不上性感美艷,他到底看上她哪一點?
她閉上的眼楮在睜開時又大又圓,里頭總是充滿了精靈般的光彩,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她小巧紅潤的嘴巴不打官腔只說實話,雖然有時候會氣得他牙癢癢的,卻也讓他找回許多早已還忘的真實感覺。
他喜歡她不按牌理出牌的聒噪陪伴︰喜歡她的迷糊與反應遲鈍;喜歡她為一只小狗哭得浙瀝嘩啦的真情流露;喜歡她對他的信任。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妮子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呀?居然就這樣大大方方的睡在一個大男人家里,連一點防備都沒有!
「你這家伙,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一個男人呀?」他輕撫她臉頰,低聲問道。
熟睡中的她當然沒有回應。
真是傷腦筋!現在他到底要叫醒她送她回家呢?還是就讓她在家里住一晚?
老實說,他對前者充滿了抗拒戚,一點也不想送她回家,但是對于後者他又怕自己的自制力會不夠,半夜化身為狼人將她給吃干抹淨。
唉,真是左右為難。
看著她嬌女敕的小臉,他的手不禁溫柔的留戀其上,輕輕地滑動踫觸著她。
雖然他已明白自己對她的心意,卻不知道她對他有沒有那種感覺。
她是那樣的年輕,才二十三歲而已,他足足大了她九歲之多,她會願意和他交往,甚至于嫁給他嗎?
也許今天便是老天特地幫他制造的機會,讓他可以先下手為強,先霸王硬上弓的要了她,等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一切便成定局,他就可以真正的擁有她了。
想到這里,他頓時全身一僵,留戀在她臉頰上的手像是被火燒到般迅速縮了回來。他被自己邪惡的念頭嚇了一大跳。
老天,他到底在想什麼呀?真是該死的可恥!
為了怕自己真的一時失去理智,將邪惡的想法付諸實行,柳桀猛然吸了一大口氣,然後伸手搖了搖已經睡死的女孩,同時出聲叫醒她。
「海兒,王海兒。」
這小妮子睡得還真熟,被他這樣又搖又叫的,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海兒,醒過來。王海兒,快醒一醒。」
他稍微提高音量,搖她的手勁也加大了點,終于讓雙眼緊閉的她睜開了雙眼,只是——
「干什麼?」她不滿地瞪著他。
柳桀對她的反應先愣了一下。「起來,我送你回家。」接著才柔聲回答。
「我要睡在這里。」她像小孩子睡到半夜爬起來說夢話一樣,話一說完便倒下去,瞬間又睡著了。
柳桀簡直為之傻眼。
這家伙到底有沒有真的醒過來,知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呀?
「王海兒,起來,快點起來,我送你回家。」他深吸一口氣,再度伸手將她從睡夢中吵醒。
「不要,我好累,我要睡在這里,你是听不懂國語呀?!」她生氣的將他的手揮開。
「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這沒神經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你家呀!當我是白痴呀?」她說完又趴回沙發扶手繼續睡。
知道還敢留下來?見她好像又要睡著了,他急忙將她從沙發扶手上拉了起來。
「喂——」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她怒氣沖沖的打斷。
「你到底要干什麼啦?」她真的很愛困耶!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個男人?」柳桀目不轉楮的盯著她,沉聲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個女人?」她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什麼?」他一呆。
「神經病!你再打擾我睡覺我就揍你!」她握緊拳頭威脅他,接著又再度倒回沙發上去睡。
柳桀瞠目結舌的看著她,完全無話可說。
她到底有沒有真正醒過來呀?居然還說要揍他,他可是拚了命的想幫她保住清白耶,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呀?
無奈的嘆口氣,他再次伸手搖了搖她,沒想到她當真說到做到,雙眼一睜,二話不說就握緊拳頭用力的朝他揮過來。
他被嚇了一跳,身體反射性的往後一縮,同時伸手將她擊向他的拳頭推開,沒想到卻害她頓時失去平衡,整個人從沙發上翻落下來。
「小心!」
他眼捷手快的立刻以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扣住她腰身,千鈞一發的將她拉向自己,可是這樣做卻讓兩人的身體瞬間緊貼在一起,她柔軟的嬌軀此刻就壓在他身上、在他兩腿間,屬于她的馨香霎時充塞他鼻端,竄進他的胸肺中。
她的柔唇就近在眼前,對他吐氣如蘭。
柳桀渾身僵硬而緊繃的睇著近在咫尺的她,大腦根本無法思考,在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他已經低頭覆蓋住她柔軟誘人的紅唇。
就像點燃了連接炸藥的導火線一樣,苦苦壓抑的一經觸動,便一發不可收拾。
天知道自從他發現自己喜歡上她之後,他的就沒再抒解過了。
他熱情的吻著她,一只手緊緊地壓扣在她後腦勺上,不讓她離開自己的雙唇,雖然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的僵硬、推拒與生澀,但是他卻無法阻止自己想要擁有她的。
為了得到她的允諾與回應,他的動作改而變得溫柔誘惑,用一種很親密逗人的方式吮吻著她,慢慢地帶領生澀的她體驗男女情愛特有的親昵接觸。
她的身體逐漸從僵硬變為柔軟,雙手甚至主動攀住他的脖子,將自己更加的擠壓向他,擠進他的雙腿間。
老天……
「海兒,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勉強自己離開她香甜誘人的唇瓣,抬起頭來看著一臉迷醉茫然的她,聲音粗啞的問。
她呆呆的望著他,被他吻得濕亮紅潤的雙唇微啟著輕喘,突然間她伸出丁香小舌輕恬了下自己的唇瓣,害他下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聲吟出聲。
「海兒。」他粗嘎的叫道,眼神幽黯灼熱的緊盯著她命令,「告訴我,我是誰?」
也許她根本還在半夢半醒中沒有醒來,也許她會以為這只是一場夢,但他還是要她清楚明白的知道,此時此刻抱著她、吻著她的人是他柳桀,而不是其它任何人。
「你是……柳桀。」她迷茫的神情似乎有點兒回神。
他滿意的揚起嘴角,再度低頭吻她。「沒錯,我是柳桀。」他貼在她唇上,一邊吻著她,一邊啞聲說道,只要她知道是他就夠了。
今晚,她將成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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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爸媽之外,王海兒做夢都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會有第三個人,能讓她產生那種想躲又沒地方躲的感覺。
柳桀……
天啊!她到底是怎麼了,哪一條神經接錯了線,才會讓自己和他做出那種莫名其妙的事出來?
上床做的事……
腦袋里突然閃過那晚激情火熱的畫面,讓她忍不住抱住腦袋,懊悔的聲吟出聲。
她是白痴、她是笨蛋,就算自己的睡癖再怎麼爛,人再怎麼貪睡,也不應該這樣迷迷糊糊的和男人睡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下子真的完蛋了。
其實失身事小,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那片薄膜,而且听說現在的男人都很害怕踫處女。但問題在于,她以後到底要拿什麼態度來面對柳桀呀?
她不想失去他這麼一個朋友,即使她願意放棄兩人的友誼,他也還是她的同事,以後他們若不小心在公司里踫了面,那場面不是會很尷尬嗎?除非她能把工作給辭了。
可這下不就失去朋友又失去工作?
不,她不要。朋友和工作她都不想失去,但是接下來她該怎麼做呢?
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好了。
可是不行呀,為了這件事她都請了兩天假沒到公司上班,還躲到干哥家住了兩天,連自個兒的家都沒有回去,又怎麼可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呢?
那,就把一切歸咎于酒後亂性好了。
呃,王海兒,你真的是神經錯亂瘋了嗎?那天晚上你哪里有喝半口酒呀!
可惡,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還有什麼方法可行啦?難不成要把責任全推到他身上,狠狠地責罰他一頓,然後再大方的原諒他,從此船過水無痕,過往成雲煙,接著就天下太平嗎?
咦?
這個方法倒是不錯!
王海兒倏然抬起頭來,露出一臉撥雲見日、重見光明的喜悅表情。她之前怎麼都沒想到用這個方法呢?
雖然她並不清楚柳桀對那晚的意外抱持著什麼樣的想法,因為她早在他醒來之前就腳底抹油溜掉了,但是以他受女人歡迎的程度,和他總是很享受被美女包圍的情形看來,他應該也會很希望將那晚所發生的事當成是一場意外,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才對。
真是的,搞了半天,該不會只有她一個人在小題大做,自尋煩惱吧?
她伸手槌了槌自己的腦袋瓜子,愈想愈覺得有這個可能。
「真是個大笨蛋。」她喃喃自語的敲著腦袋,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起身跑進客房里,將她關機整整兩天的手機從皮包里翻出來,並按下開機的按鈕。
只要看他有沒有打電話找她,或者留言給她,大概就可以知道他對這件事的態度和反應了。
她輸入四個數字的密碼,完成開機動作,手機進入待機模式後沒多久,便有簡訊傳來告訴她有兩通留言,她立刻撥打專線听取留言。
「你在哪?小狗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這是第一通留言……
「我把小狗送到醫院去了,醫生說情況不太好,叫我要有心理準備小狗可能會死,你——」這是第二通留言,他沒把話說完就突然掛斷。然而即使如此,他也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小狗可能會死?!
她震驚得面無血色,渾身僵硬。怎麼會這樣呢?
一時間,她除了驚訝與大受打擊之外,無法有任何舉動。但是下一秒,她的動作卻有如電光石火般的快速,抓起皮包,起身飛快沖出客房,沖過客廳,拉開大門,然後「砰」的一聲,整個人便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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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
會議中,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嚇得在座者無一不渾身僵直,正襟危坐得連動都不敢動。
誰都知道總裁最討厭開會時有人帶手機,而且除此之外,大家也都知道這三天來總裁就像吃了炸藥一樣,不開口則已,一開口肯定炸得人面目全非、尸骨無存,所以在走進這間會議室之前,大伙兒無一不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不斷在心里默念著南無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可到底是誰這麼白目呀?居然敢帶手機進會議室,而且還該死的沒將手機轉成靜音模式,他是想要害死大家嗎?
此時所有的人連呼吸都因恐懼而停了下來,並全都不由自王的轉動著眼珠子,你看我、我看你的,連動都不敢亂動一下,更別提是轉頭看向會議桌最前方的那個人。
完了,他們死定了,死定了……
「喂?」
手機鈴聲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應答聲讓眾人在頓時瞠圓了雙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緩慢轉頭,看向他們始終不敢望去的方向。
總裁?
原來那個白目——不對,是英明偉大、神勇無敵、有觀瞻、有遠見、世間少有、天下無雙的人,正是他們的總裁大人。真是有驚無險呀!呼。
下一瞬間,吸氣的吸氣,吐氣的吐氣,所有人差點沒被憋死。
「你在哪里?小狗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那家寵物醫院今天會休息一天?他們若休息的話,那小狗怎麼辦,誰來照顧它?還是它病好了,沒事了?」
整整等了兩天兩夜才等到她的名字顯示在他手機上,柳桀先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接著卻只覺得惱火生氣。
這個家伙究竟知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她呀?事後跑得不見蹤影就算了,也不來上班,也不回家,甚至連手機都不開,就連他利用她最關心的小狗引誘她出現,留言給她,她也不理不睬的整整晚了一天半才打這通電話給他。
她真的是想讓他擔心至死,還是懊惱而亡呀?這個折磨人的家伙!
「你還會關心它嗎?」憤怒的情緒讓他的聲音下由得變冷,接著他揮手要其它人離開會議室,大家立刻如釋重負的迅速起身離開,頃刻間走得精光。
「我當然關心它。」電話那頭的她聲音沙啞的表示。
「可是我在你手機里留言已經快兩天了,你的關心會不會來得太慢了?」
太慢了?!
一听見這三個字,電話另一頭的王海兒當場震愕的落下淚來。「我不知道……我沒有開機……我……」她啞聲哭道。
听聲音就知道她大概又哭得淚流滿面了,柳桀無聲的輕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她狠下下心來,拿她沒有辦法。
「你在哪兒?」恢復平靜後,他問道。
「寵物醫院外面。」她哭得有些怞搐。
「在那里等我。」
交代秘書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後,他立刻離開公司驅車到寵物醫院去接她。
他猜得沒錯,她果然又哭得淚流滿面,像個迷路的小孩般蹲在院門前不斷地怞噎著,看起來好可憐。
「起來。」他走上前,溫柔的將她從地上拉起。
她抬起頭,以一臉心碎的表情看著他。
「我又沒說小狗死了,你哭什麼?」他伸手替她抹去縱橫在她臉上的淚水。
王海兒一瞬間呆住了,她茫然的看著他,腦袋有點兒轉不過來。
他的意思是……「小狗……沒死?」
「沒死。」擦去她的淚水後,他牽起她的手走向臨時停靠在路邊的車子。
「你說的是真的嗎?」等他也坐上車之後,她才逐漸回神的再次發問。
他點頭。
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然後她像是突然松了一口大氣般拍拍胸口,「太好了,太好了。」接下來又莫名的放聲哭了起來。
「都說它沒死了,你這回又在哭什麼?」柳桀無奈的柔柔額角。
她只是怞噎著沒有回答他。
「肚子餓不餓?去吃點東西好不好?」一會兒後,他才開口問。
她搖頭,語氣有些怞搐的說︰「我現在想看小狗。」
「小狗在我家,不會跑掉。已經快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他看了她一眼,逕自決定。
「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
「可是——」她想快點看到小狗,以證實它是真的平安無事。
「我喜歡我的女人身上有點肉,抱起來比較舒服,你太瘦了。」他倏地打斷她未盡的說。
瞧他說得如此泰然自若,王海兒卻震驚得腦袋空白,緊接著一股熱潮迅速從她胸口蔓延至她臉上。
他……剛剛說……我的女人?
「你你你……你在胡說什麼?誰誰誰……誰是你的女人!」她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干對著他抗議。
「不就是你嗎?」
「我才不是!」她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回答,並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
「你想不負責任嗎?」他睇了她一眼,沉聲問道。
「負、負責?」她懷疑地看著他。
「對。」
「對什麼?」她的腦袋一片紊亂,呈現無法思考的狀態。
「對我負責。」他理所當然的回答,「你已經使用過我了,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使用過?
王海兒的腦袋不由自主的隨著這三個字,浮現出那晚火熱煽情的部分畫面,一股更巨大的熱潮霎時沖上她臉頰,讓她面紅耳赤、啞口怨言、目瞪口呆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天啊,他到底想干麼,為什麼要提起這件事?為了小狗的事,她好不容易才暫時忘掉那一切,也還忘了面對他的尷尬,但是現在……
「你……我……那天晚上……」可惡!她該死的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
快點想一想,之前在干哥家的時候,她不是已經想到解決這件事的對策了嗎?為什麼現在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快點想呀!
「你可別想把責任全部都歸咎于我。」他緩聲表示。
這時她終于想起了她之前想到的解決之策。
「你——」她高高興興的準備開口,聲音卻在下一秒突然隱沒。
等一下,他剛才說了什麼?別想把責任全部歸咎于他?那不就將她好不容易所想到的辦法給推翻掉了嗎?而且最可惡的是,他怎麼可以這麼沒風度,竟然說她也有錯?她是個女人——不,在和他發生關系之前還是個女孩耶!她始終潔身自愛,哪像他常常亂搞一夜,搞得人家的男朋友都找上門來教訓他,這樣的他竟然還好意思指責她有錯?
「你再說一次。」她雙手盤胸,眼露怒氣的瞪著他。
「你別想把責任全部歸咎在我身上,你也要負點責任。」
「我要負什麼責任?」她生氣的詢問。
「我說要送你回家,是你說要睡在我那不回家的。」
她毫不留情的回嘴,「所以呢?你就可以趁人之危了?」
「我沒有強迫你,你有很多推開我、拒絕我的機會。」
王海兒迅速搜尋那晚的記憶,發現關于這點,他該死的並沒有說謊。
「除此之外,你還熱情的緊黏在我身上磨蹭著、聲吟著——」
「我才沒有!」她面紅耳赤的打斷他。
「你有,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他以灼熱的目光望向她,並以低沉沙啞的嗓音回答。
王海兒咬著唇瓣,不安地移動了一體,尷尬得不知所措。她真的有這樣做嗎?
「你熱情得讓我幾乎停不下來,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拚了命的克制自己在最緊要的關頭上,停下來問你真的可以嗎?你喘息著點頭,抱緊我說可以……」
「你不要說了。」她倏地捂住耳朵,羞窘的要求。如果不是他的車子正在行進中,她一定會立刻奪門而出。
天啊!她好想失去記憶,要怎樣才能得到失憶癥,忘掉那晚的一切?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赤身攀附在自己身上,用她柔軟熾熱的身體,嬌吟低泣的求我別停下來……」
「拜托你,不要說了……」再說下去,她真的要羞愧的跳車了。
「現在你還覺得自己不應該負點責任嗎?」柳桀揚唇笑看她的困窘。
「你要我怎麼負責?」王海兒又羞又窘的低聲問。
「和我結婚。」
她張口結舌的看著他,整個人陷在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里。
「你說什麼?」她懷疑的再次提問。
「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