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才紅著臉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門鈴就突然響了起來,嚇得白凌一臉驚慌失措的彈跳了起來,露出一副被人抓奸在床的驚恐表情。
「你干麼?」涂聖好笑的問,低頭親吻了她一下後,逕自走到門邊從對講機的螢幕上看來人是誰。
「是齊拓和力雅。」他轉頭告訴她,怎知她卻早巳不在原位,不知道溜到哪里去躲藏了,他猜可能是房間。
他微笑了一下,稍微檢視他們倆剛才歡愛的地方,確定沒留下什麼不該留的痕跡後,這才按下對講機上的開鎖鈕,再將大門上的門鎖打開,站在門邊等著那對夫妻大駕光臨。
電梯門打開,載來的不只有那對夫妻而已,還有一大堆昨晚他打電話托他們到白凌住處去搬來的行李。
「白凌呢?」溫力雅問他。
「在房間里。」
他忙著和齊拓兩個人一起將那堆東西搬進屋里,而溫力雅早已迫不及待的往屋里走去,逕自亂鑽找尋主臥室。
「抱歉,她很擔心白凌。」齊拓為老婆的亂闖道歉。
「我知道。」他點頭表示不在意,「整理這些東西花了不少時間吧?謝謝你,齊拓。」
「東西是力雅、小羽她們幾個女人整理的,我只負責出力把它們搬上車和搬下車而已,你要謝應該去謝她們。」
「我會的。」
把東西全部搬進屋里後,齊拓坐進客廳的沙發里,伸手接過涂聖遞給他的沙士。「白凌她還好嗎?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涂聖坐到他對面的位子,無聲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腦外科專家嗎?不能想辦法,例如開刀之類的幫她恢復記憶嗎?」齊拓隨口問道。
「你以為腦部手術很簡單嗎?」涂聖沒好氣的瞪眼。
「對別人而言是不簡單,但對你不是很簡單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拿刀子在人的腦袋上切割?那是為了要救人性命,逼不得已。白凌她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在她身上動刀?」他忍不住挺起身體,瞪著好友咬牙道。
「我又沒叫你一定要替她開刀,你沒必要這麼生氣吧?」齊拓心平氣和的看了他一眼。
涂聖吐了一口氣,重新靠回椅背。昨天在醫院看見她額頭流血,就已經快要把他嚇昏了,他根本無法想象,如果昨天的情況糟到要動刀的話,他有沒有辦法……
不他一定沒辦法親自替白凌動刀,他做不到!
「表情不用這麼凝重吧,聖手?你不是說白凌除了額頭上那個傷口和喪失記隱外,並沒有其他更嚴重的傷勢?」齊拓眉頭輕蹙,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涂聖再度吐了口氣,將自己從抑郁的思緒中怞離出來。
「是沒有。」
「沒有不是最好嗎?你干麼還一臉愁雲慘霧?」齊拓不解的道,「你們倆現在相處得不順利嗎?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他毫不猶豫的說︰「結婚。」
齊拓意外的輕挑了下眉頭。
「我想不必問你的結婚對象是誰了,只不過這應該是你單方面的想法吧?白凌她沒意見嗎?你不是說她只有喪失記憶,沒喪失什麼其他例如思考能力或判斷能力之類的嗎?」
「別以為我听不出你的揶揄和嘲諷。」涂聖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齊拓笑咧了嘴,之後又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問︰「說真的,你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你覺得我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嗎?」涂聖反問他。
「事情的發展也該是這樣,雖然你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是我總覺得你沒有一天真正的忘記過她,或者我該說沒有一天曾真正的不愛她。」
涂聖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他說的話。
「你該感謝我。」齊拓突然開口道。
「憑什麼?」涂聖懷疑的看他一眼。
「憑昨天的意外終于讓你當頭棒喝的清醒過來,面對你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你是欠揍才敢跟我提這件事嗎?自己的老婆不好好保護,還得讓我的老婆拚命去保護你老婆,齊大總裁,你真是好樣的!」涂聖咬牙切齒的數落好友。
「話不能這樣說,至少我當時也在現場拚命,而你呢?老婆身處險境卻不知不覺,這樣比較起來,你的‘好樣’也不遑多讓呀。」齊拓聳肩,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嘲諷,只要最後自己的老婆是平安無事的,那就夠了。
涂聖瞪著他,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如果他能夠早點承認自己的感情,早點行動將白凌追回身邊的話,那麼一切都將會有所改變,白凌自然也就不會在昨天撞見溫力雅被綁架,並為了救她而受傷,他的確也有責任。
「那是什麼聲音?」齊拓愕然問道,因為他竟然听見了小孩子的哭聲。
「我女兒醒了。」涂聖轉頭看向臥房的方向。
「你——咳咳!你說什麼?你女兒?!」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哪來的女兒呀?」
「白凌替我生的。」
齊拓張口結舌的瞪著他。
「你……在開玩笑?」但是從臥房處不斷傳來女圭女圭的哭泣聲,以及白凌哄女兒的聲音,讓他知道好友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說謊,可是……怎麼會這樣呢?「力雅從沒跟我說過白凌有女兒。」
「她們一定有串通過。」涂聖無奈的說,「你覺得另外三個女人該不會像白凌一樣,有什麼事隱瞞著她們的前夫,沒讓我們這些男人知道吧?」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齊拓遏制不住的瞠大雙眼。
涂聖點點頭。
「打電話給他們,立刻!」
兩個男人一個拿起電話,一個拿出手機,開始通風報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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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臥室里,溫力雅看著以熟練姿態安撫著哭泣的妍妍的白凌,小聲的問著。
「嗯。」白凌點頭,拾起頭來看著她的臉上只有無可奈何與怯怯的淺笑。
「連妍妍都不記得了?」
「嗯。」
「可是你抱著她安撫的模樣和以前一模一樣。」這就是讓她不得不懷疑的原因。
「真的嗎?」白凌訝然的問道,然後低下頭溫柔的看著微微怞噎,撒嬌賴在她懷里的女兒。
「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母女天性吧?因為從我第一眼看見她,听見她嬌嬌的喊我媽媽的時候,雖然我仍什麼都記不起來,但卻連一點懷疑、拒絕或者無法接受的感覺都沒有,直接就接受了她是我的女兒這件事。」她的模樣沒有一絲勉強,對妍妍的喜愛之情與母性的溫柔光輝,是從內心里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
「你對涂聖有什麼感覺?」溫力雅看了她一會兒後,換個角度試探,怎知卻看見她的臉頰慢慢地紅了起來,臉上還有一抹羞赧、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嗯……」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你果然是真的失去記憶了。」溫力雅嘆息的說。
「啊?」白凌輕愣的看著她。
「如果你沒有失去記憶的話,是不可能會露出現在這種表情的。」
「現在這種表情?」
「有點害羞、不知所措又有點甜蜜,好像墜入情網的表情。」
白凌的臉色在一瞬間又變得更紅了一些。
「還有臉紅。」溫力雅又補充一句。
「那失去記憶前的我會露出什麼表情?」羞窘了一會兒,白凌忍不住好奇的問。
「平靜、淡漠,一副往事不必再提的表情。」溫力雅老實回答。
「真的嗎?」
「嗯。」她點頭。
「力雅,你知道當年我和涂聖為什麼會離婚嗎?」白凌問道。
「不知道,你不願意談過去,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過去的事還提它干什麼’。」
「是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可以告訴我一些過去的事。」
「我們重逢後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如果你想知道過去自己和涂聖離婚的事,可以問小羽、芷翎和湛娜,她們和你相處的時間比我長很多。」
「小羽、芷翎、湛娜?她們是誰?」
「可以說是鄰居,也可以說是好姊妹,還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就是涂聖的好朋友們的前妻。」
白凌眨了眨眼,露出不解的表情。「前妻?」
「我們都是,這就叫物以類聚吧。」溫力雅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
「我們?你和齊拓不是夫妻嗎?」
「現在是,但是和你重逢的時候我和他剛離婚,一群離了婚的女人聚在一起,不是物以類聚嗎?現在想起來,不只覺得好笑,還覺得不可思議。」溫力雅微笑道。
「所以你和齊拓結了兩次婚?」
「對,所以你和涂聖也可以。」
「我……」白凌突然害羞得說不出話來。
「對了,你剛才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覺得涂聖怎麼樣?帥不帥?性不性感?有沒有讓你怦然心動、臉紅心跳、一見鐘情的感覺?」看她臉紅害羞的模樣,她就覺得很有趣,于是故意這麼問。
白凌紅著臉,羞得根本就答不出話。
「你的臉好紅喔!」溫力雅以發現新大陸般的語氣笑道,「看樣子不用說,你已經愛上涂聖了,對不對?」
她根本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但是喜歡是肯定的,雖然他有點霸道又我行我素,但是他的懷抱和吻是那麼的溫柔,凝視她的眼神和表情是那麼的深情款款,讓她全無抵抗能力,可是……
「力雅,我好害伯。」她猶豫的低聲開口,語氣里充滿了不安。
「怕什麼?」溫力雅輕愣了一下,關心的問道。
「涂聖告訴我,我們當初之所以會離婚,是因為在相處上出了問題,雖然現在的我失去了記憶,但是我還是我,而他也還是他,我怕我們若在一起的話,舊事會重演。」
「不會的。」溫力雅堅定的推翻她的疑慮。
白凌怔怔的看著她,沒想到她會毫不猶豫的這樣說。
「齊拓跟我說過,涂聖是個意志堅定的人,他的問題只在于要不要行動,一旦行動了,他就只許自己成功,不許自己失敗。」溫力雅稍微想了一下,問︰「相處這兩天,他有跟你表示過想復合的意思嗎?」
她點點頭。
「那麼你就不用擔心,只要相信他就行了。」
「可是如果真像你說的,涂聖是個意志堅定的人,那麼當初結婚後我們就不應該會走到離婚這個結果才對,除非……」
「除非什麼?」
「他不愛我。」
「他不愛你,又怎麼會想和你復合呢?」
白凌低下頭看著懷中乖巧、安靜听大人說話的女兒,苦澀的說︰「也許他只是想要女兒。」
溫力雅一愣,想起當初白凌要她答應絕不把妍妍的事告訴齊拓或者是那些男人,目的就是不想讓女兒被搶走。當初白凌是抱著不可能和涂聖復合的想法,才會有此以防萬一的決策,但是現在情況都已經改變了不是嗎?
「以涂聖擁有的財力和地位,如果他真的只想要妍妍的話,他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得到妍妍,不見得一定要和你復合。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他真的很有錢嗎?」白凌疑惑的問。
「他是許多中外權貴人士指名要找的名醫,我想應該賺不少錢吧。至少我覺得他若想和你打官司爭妍妍的話,他的錢絕對是綽綽有余。而且說真的,以你現在喪失記憶的情況,我想他應該很容易就可以勝訴才對,所以他想和你復合的原因絕對不是妍妍。」溫力雅有條理的分析著。
「這件事他也跟我說過。」
「說什麼?」
「說他想和我復合不全然是為了孩子。」
「喔?那你有問他是為什麼嗎?」
白凌點點頭,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他說他仍然愛我。」
「真的?!」溫力雅頓時眉開眼笑的為她高興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害怕的,他都已經說了還愛你不是嗎?」
「我不知道。」她仍猶豫不決、忐忑不安。
「白凌……」
「也許跟你剛才說的那幾個人見面談一談之後,我這不安的情況會好一點。」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叫她們過來。」溫力雅說著立刻從包包里拿出手機。
「不用這麼急,等她們有空再說。」白凌急忙阻止她。
「沒關系,她們都很擔心你,只是礙于某種原因不能跟我一起來看你,現在原因確定沒在這里,我跟她們說一聲,她們一定會立刻跑來的。」
說完,她立刻撥了電話給習小羽,她果然在听說這里只有涂聖和齊拓兩個男人之後,自動自發的表示她現在就打電話給元芷翎和湛娜,三個人待會兒就到。
大約一個小時後,三個女人風塵僕僕的趕來了,還貼心的帶了一堆晚餐要烹煮的食材。
溫力雅將空間留給她們,走進廚房準備大展身手,怎知齊拓卻搶著進廚房,還把涂聖給拉了進去,叫她只要負責動口,動手的事就交給他們了。
于是在她的連聲驚叫、兩個男人手忙腳亂之中,在房里的四個女人走出來一探究竟,然後笑成一團後,兩個笨手笨腳的男人終于被趕出了廚房,取而代之的是四個笑不可遏的女人,以及繼續黏在媽媽身上的妍妍,而溫力雅則被霸道的老公以她有孕在身,不能太勞累為由,限制她只能在一旁觀看。
幾個女人聚在一起,即使手邊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嘴巴依然是停不下來。
為了幫白凌更了解失憶前的自己,習小羽、元芷翎和湛娜三個人不斷說著過去的事,白凌認真的听著,涂聖也一樣,因為對他而言,那兩、三年的記憶也是一片空白——關于老婆和女兒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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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送走客人,整理好家里的紊亂,再將女兒哄睡,行李簡單歸位後,時間已逼近午夜時分。
白凌畢竟還是個病人,洗完澡終于可以躺上床時,整個人已進入昏昏欲睡的狀態,怎知涂聖卻在此時將手腳伸向她,讓她渾身一僵,疲憊的想開口拒絕他的求愛。只是她還來不及說話,他卻先開口了——
「對不起。」
他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她的神志稍微清醒了一些。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她翻身面對他。
「為了過去這幾年你所吃的苦。」他啞聲道。
從習小羽她們幾個女人的對話里听說了她的過去後,他才知道那兩、三年的時間她過得有多辛苦,除了要應付一個迷上賭博的弟弟、一個護子心切的媽媽,還要承受一場突如其來奪走兩人性命的一氧化碳中毒事件,這一連串可能連個大男人都無法承受的問題與打擊,她卻一個人獨自撐了下來。
當初她拿到的贍養費,全拿去還弟弟的賭債了,而媽媽的房子也因為繳不出房貸而遭受法院查封。
湛娜說,當時第一次見到白凌的時候,她挺著一個大肚子,兩只手又提又拖了一大堆行禮的模樣差點把她嚇壞了,生怕她隨時都會動到胎氣而早產。
她是第一個和白凌相遇的人。然後是元芷翎、習小羽,最後加入她們的則是溫力雅,而在溫力雅加入之前,她們幾個根本不知道她們的前夫都是相識的好朋友。
緣份這種東西,只能說真的是很奇妙。
生下妍妍後,白凌為了賺錢養家,白天只能將妍妍托付給陳太太照顧,晚上下班後才把女兒接回家自己照顧。
習小羽說,女人一邊工作一邊帶小孩的辛苦,是男人永遠無法體會的,白凌真的很了不起。
她說這些話時語氣充滿了佩服,但他卻听得好心痛,不懂她當時為什麼要這麼逞強、這麼「苦毒」自己,她只要來找他不就好了嗎?他有可能會棄她或自己的女兒不顧嗎?
然而說到底一切都該怪自己,如果他懂得體貼,不要這麼自私的話,當初他們也就不會離婚,而她也不必經歷這麼多辛苦了,即使她弟和她媽的事是不能改變的宿命,至少她當時也能有他陪在身邊幫忙處理後事或安慰她,不是嗎?
其實現在想這些都太遲了,往事已矣,來者可追,重點在于從今往後他該怎麼做。
「白凌,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嫁給我嗎?」他誠懇的問道。
「涂聖……」
「不要拒絕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不是要拒絕,我只是很害怕。」白凌掙開他的擁抱,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
「怕什麼?」涂聖也跟著坐了起來,並轉頭看了一眼沉睡的女兒,怕兩人的動作會驚醒她。
「怕過去的事可能會重演。」她低下頭來,低聲說︰「我一直無法忘記你說的那句話,相愛容易,相處難。」
「也許是我沒把話說清楚,這個相處難的問題完全是出在我身上,只要我願意承認自己所犯的錯,那麼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你這樣說我真的听不懂。」她看著他,緩緩地搖頭。
涂聖像是投降,又像是決定要豁出去般的吐了一口氣。
「你知道男人都愛面子,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愚蠢的,即使所有事實都證明自己真的很愚蠢。」他尷尬的笑,「我從小到大都被人稱為天才,被說久了,連我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是個不可能會犯錯的天才,所以習慣我行我素的,把別人說的話當耳邊風,對你也是這樣。」
「我們的相處難就出在我太過自私自利了,從來沒有認真的把你的話听進心里,才會讓你心灰意冷的離開我。我很笨,過了很久以後才想通你離開的原因,更笨的是我竟然還死要面子的不願意主動去找你,求你原諒,求你回到我身邊,以至于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甚至連自己有了個女兒都不知道。我真的是愚蠢至極。」
「涂聖……」听他這樣懊悔的責備自己。白凌覺得很不舍也很難過,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去的你要是听到我說這樣的話,恐怕會被嚇呆吧?然後會急忙跑到我面前,關心的繞著我,問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嗎?否則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涂聖自嘲的輕扯著唇瓣,但看著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溫柔與愛意。
「白凌,過去的我是個很自私的男人,只會接受卻不懂得付出,所以才會失去你。但是從今天起,我不會再把同樣的錯,讓自己愚蠢的失去你。所以你願意再相信我一次嗎?我發誓我一定會帶給你幸福的。」他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她,然後緩緩地朝她伸出手,手心朝上等她的回應。
面對他真情流露的眼神與真誠的態度,她心里雖然仍有些猶豫,但卻無法阻止自己將手伸出去放在他手上。
「好。」她點頭。
涂聖滿心喜悅,激動得握緊她的手,然後信誓旦旦的再次向她保證,「我一定會帶給你幸福的,相信我。」
白凌深深地看著他,然後堅定的說︰「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