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一接觸到她的,龔臻紗就知道自己完了。
雖然有過一次的性經驗,對方是個陌生人也不知道其姓名長相,但是它給她的記憶、感覺都是美好的。曾經,她想過,如果那件事是和她所愛的人做的話,那麼感覺會是怎樣?更美好?她想……不,應該是絕對的才是,而現在正是一個機會。
所以當他的唇緊緊地貼上她的,他熾熱的舌頭毫不遲疑的想突破她的牙關時,她張開了嘴巴歡迎他。然後他便帶著嘶啞的低吼與雷霆萬鈞的熱吻將她壓進床單,大腿抵在她兩腿之間。
原本只是想阻止她哭泣的吻,在她的回吻之下,頓時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宋靖澤的隱忍太久了,一旦讓它得到了自由,那麼即使天突然在他眼前塌了下來,一樣也沒辦法阻止他要她的決心。他要她,今晚,現在。
環住她身體的雙手往上移,他開始拉扯的月兌掉她的上衣與褲子。她前扣的內衣讓他伸至她背後的手挫敗的轉移目標,當她的內衣扣子一松,他猛烈而熾熱的吻立刻轉向她的胸部,吻上她早已挺立而緊繃的蓓蕾。
他的變化讓龔臻紗在他的四周緊繃了起來,令宋靖澤不由自主的聲吟出聲,婰部更加抵向她。
老天,他都忘了這種迫不及待的經驗有多麼令人沮喪了。他想再次要她,這是欺騙不了人的,可是他不要像剛剛那次這般急切、他想讓她感受到他所感受的,不管是愛、是滿足、或是歡愉,他要她感受到所有他感受到的。
親吻她一下,他突然帶著她翻身,讓她在自己身上。他依然興奮的在她體內,而她則因為兩人交換位置所帶來敏感的磨擦而輕喘了起來。他伸手她的胸部,使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動作更加狂野了起來。她的手指深深地陷在他胸部,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不斷地上下移動著。
宋靖澤咬牙對抗著來自于她的甜蜜折磨,腦筋不甚清楚的想著他一定是愛慘她了,要不然一向視自己利益為優先的他,又怎可能忍受得住這種欲仙欲死的折磨呢?
突然感覺到她的顫抖與體內的緊縮,他再也克制不住的捧住她的婰部用力向上一挺,在她的尖叫聲中釋放自己。然後,他顫抖的以全身僅有的力量摟著在他胸膛上啜泣不已的她,輕撫著她絲緞般的背部,直到她的啜泣停止,在他懷中沉睡,他這才慢慢地跟著她入睡。
夜里,他摟著她的手一直都沒有松開過。
自從那一晚之後他們倆的關系變了,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龔臻紗本以為可以用停電做為推月兌的借口,解釋他們之所以會失去理性的理由,可是她忘了他雖溫柔卻也是絕對的霸道。就像他要住進她家裹一樣,一旦她的態度出現了一些軟弱,那麼他絕對會看準目標攻其不備的直取目標,而一旦讓他得逞之後,想要再拒絕他或將他驅離,那簡直比登天還難。這就是她始料未及的失策。
他們倆依然擁有各自的房間,然而她的房間對現在的情況而言根本是形同虛設,因為他根本不讓她有機會再踏進它一步。
曾經有一晚,她躺在他懷中對他開玩笑的抗議,說明當初他好象答應過她與地分房睡的。她的目的是為了糗他,怎知他卻面不改色的回答她沒錯呀,他是始終都沒有越雷池過她房間半步。然後突然吻住她,在將她吻得昏頭轉向之際才在她耳邊呢喃的低語告訴她,他們並沒有睡在一起,他們只是在一起而已。
老天,事情怎會走到這種地步呢?
好了,他們現在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實了,可是她完全不知道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還有她肚子裹的孩子也是個問題,靖澤會愛他、疼他或者會討厭他、排斥他呢?她不得不想這件事,畢竟孩子不是他的。
這陣子她過得很幸福,不,是太幸福了,以至于會讓她不禁懷疑的想,她這一生所有的幸福會不會都已經在這陣子耗掉了,往後的日子正是悲慘的開始。
曾經她看到有錢人會羨慕他們有錢;曾經她看到笑口常開的人會羨慕他們無憂無慮;曾經她看到人歡喜、幸福、自由、無拘無束她都羨慕不已,可是她從來沒想過背後的他們是否也有哭泣、掙扎、痛苦和恐懼的時候,就像現在的她一樣,明明幸福得足以讓全世界的人都羨慕她,可是她內心稟的害怕卻遠勝于她的幸福。
到底她在害怕什麼呢?
她害怕這一切幸福都是幻影;她害怕一旦他厭倦了她之後,她會受得了離開他嗎?她害怕當她的肚子愈來愈大之後,他會想起她肚子裹的孩子不是他的,開始對她冷嘲熱諷︰她更害怕他恢復原來花心的他,從此徹夜不歸留她一人在家自生自滅。她的幸福愈深刻,她的害怕也愈深切︰她愈愛他,她就愈害怕。
不該愛上他的,即使震愛上他也不該表現出來,要與他保持距離的。可是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何用?她這一生早已注定不是與害怕過一生,就是與傷心為伍了。這兩項讓她選,她會選擇什麼?或許她根本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想著想著,龔臻紗露出了一抹淒楚的微笑。
「在想什麼,怎麼一路上都不說話?」不經意的一瞥,看到她唇邊說不出苦澀的微笑,坐在駕駛座上的宋靖澤忍不住微微皺眉問。
「沒……」否認的言詞在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之後化做一聲嘆息。
龔臻紗咬著嘴唇,思考著她該不該對他說實話。其實這根本是不用思考的,她怎能讓她的弱點變成她的致命傷呢?可是她的謊話永遠騙不到他。所以在幾番斟酌之後,她挑了一個可以掩飾她內心中的害怕的實話來講「我在想孩子再幾個月就要出生了,如果爸媽看到他長得一點都不像你,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她先是對他露出一抹虛偽的微笑、然後才以開玩笑的口吻對他說。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他恍然大悟的說道,趁著等待綠燈的空閑將她拉過來輕吻了她一下。「放心,」他說︰「如果孩子長得不像我的話,鐵定像你,而我父母則會為他高興死的。因為比起我這個不孝子,他們似乎更喜歡你這個媳婦一百倍,所以你根本就是在祁人憂天你知道嗎?好了,別亂想了。」他輕捏了她頸背一下,安撫的說道。
如果不像我的話,鐵定像你。他這是在安慰她嗎?還是他根本忘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別人的?
像她?她真的希望孩子能像她,可是如果不像呢?她該如何向他父母解釋孩子擁有第三張臉是因為孩子的父親不是他們的兒子,而是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陌生男人?一夜,這個解釋其是太完美了。她自我椰輸的忖度著。
「對了,你今天不是要產檢嗎?」他問道。
「嗯。」
「幾點?」
「和張醫生約了下午一點半。」
「等我,知道嗎?」
「什麼?」
「前幾次不是因為開會就是手術錯過了,這次我說什麼也要陪你去。一點半是嗎?等我,我會到五樓找你,然後我們再一起到八樓的婦產科找張醫生,懂嗎?」
看著他臉上溫柔的笑容,龔臻紗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半晌之後她對他搖頭道︰「其實你不必……」她的話沒說完已被他打斷。
「我堅持。」他說,然後以引誘而溫柔的眼神凝視著她。「答應我說你會等我。」
「我會等你。」,他微笑。也不管前方的車子已經開始動了,後方的車子開始對他按喇叭,他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個熱吻,直到她忘卻所有煩惱與憂愁,臉上溢滿幸福的微笑,這才滿意的放開她,開車繼續往醫院駛去。
下午一點半他準時的出現在五樓護理站前,龔臻紗知道自己不該感到訝異,卻忍不住心悸。對他的愛,她還有機會將它收回嗎?
看著他以溢滿溫柔的眼神凝望著自己,她的感覺一如別人的感覺一樣,她是被珍愛、是被珍惜的,可是眼楮會騙人,人也會自我欺騙,而所謂的真實又是什麼呢?
曾經她以為他對她的溫柔會在他得到她之後散盡,可是她錯了,在他們發生親密關系之後,他對她的溫柔與關心是有增無減。她一直不敢猜是為什麼,因為呼之欲出的答案是她連作夢都不敢多想的。他愛她,可能嗎?
不敢奢望,怕的是自己會承受不住失望。所以她同樣不敢奢望他會愛屋及烏的對待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看他!望著超音波屏幕上她月復中的小生命,他的表情是那樣的滿足,那樣的感動,那種只有為人父才會有的激動。老天,她真的不能奢望,不該奢望嗎?她是那麼的愛他!
「臻紗,你看!這是他的手、他的腳,還有……」他激動得有些語不成聲,握緊她的手,他突然回頭對她微微一笑。「是個小家伙,等他長大以後,他就可以幫忙我這個爸爸保護他媽咪和妹妹們!」
看著他;龔臻紗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哭了起來。
「臻紗?」宋靖澤被她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或者她是哪裹不舒服?「張醫生?」他緊張的尋找醫生。
「沒事,她只是稍微激動一些而已。你要知道孕婦一向比較容易情緒化,尤其是當她老公的又肉麻當有趣的猛對她說些會引發她淚意的話時,結果就是這樣了。」張醫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啦,我這個閑人暫時避一避,你們這對鶼鰈情深的夫妻有話盡管說,只要則讓我這里鬧水災就行了,切記喔!」說著,她留下他們倆便閃身出門去。
龔臻紗為張醫生的話漲紅了臉,眼眶中的淚水卻依然控制不了。宋靖澤倒是完全不以為意,並在張醫生離開之後,毫不猶豫的坐到她身邊,霸道而溫柔的將她整個人攬靠在他懷中。
「告訴我,張醫生說的是真的嗎?你的淚水是因為我剛剛所說的話而流,因為感動?」他柔聲間。
龔臻紗的臉紅得像隻果。「我…我們該去工作了。」她結巴的說,想起身卻因他霸道的接抱而動彈不得。「靖嗶……」
「除非你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絕不放開你。」
「你不能這樣……」
「我就是要這樣。」他傾身親吻了她額頭一下道︰「快,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哭?」
「霸道!」
「我以為你早知道了。」他為她的指控而低笑。「來吧,我在等著你的回答呢!」
龔臻紗咬了咬下唇。
「臻紗?」
「為什麼?」她沉默了一會兒,知道自己絕對逃不過後終于低聲問。
「什麼為什麼?」
她抬頭看他「你的反應,你說的話,給我的感覺好象你真的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是在乎呀!」
她沙啞的干笑兩聲。
「你這種笑聲是什麼意思?」他忽然坐正,把她扳而面向自己,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皺眉問道。
龔臻紗先是凝視他,然後忽然低下頭避開他的眼。「他不是你的孩子。」她緩緩地說,望音低啞得幾乎听不見。很好,她終于在他的傷口上面灑鹽巴了,現在她只需等待他因痛而彈跳起來,將她遠遠的甩開就行了。
「你在說什麼,他當然是我的孩子。」宋靖澤霍然伸出手將她的臉整個兒抬起來面對他,一本正經而且認真的對她說。
他的回答讓龔臻紗突然用力的深呼吸了起來,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屏住呼吸等待他的答案。
「謝謝你。」她朝他虛弱的一笑。
「謝?」謝什麼?宋靖澤本來想這樣問,卻在突然之間想到她並不知道他真是她肚子裹孩子的父親而作罷,他溫柔的一笑,將她摟進懷中。「你一直在擔心孩子的事對不對?」他輕聲的問。
龔臻紗不再隱瞞的在他懷中點頭。
「你這個小傻瓜,雞道你看不出我對孩子的關心嗎?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會不喜歡他、討厭他嗎?」他搖搖頭,「說句老實話,我覺得你該擔心的是,如果我愛你肚中的孩子勝過于愛你,你該怎麼辦才對。」
他說得是那麼的順口,順口到讓龔臻紗差一點就沒注意到他說了什麼。她全身一僵,緩慢的伸手將自己推離他的懷抱,然後目不轉楮的盯著他。
「你剛剛說了什麼?」她的聲音在顫抖。
宋靖嗶靜靜地凝視著她,淡笑而不語。
「你剛剛說、說你愛我,是真的嗎?」她無法阻止自己繼續開口問他。「還是那只是隨口閑扯到的,它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你覺得呢?」他深情的凝望著她,語氣溫柔的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龔臻紗覺得她快哭了,事實上淚水早已溢滿她眼眶,模糊了眼前臉上溢滿溫柔表情的他。他愛她,這怎麼可能呢?可是他的語氣、他的表情……他真的愛她嗎?
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嗎?不,她不能只靠自己的猜測與感覺,她要親耳听到他說,她要一個明確而肯定的答案。
「告訴我,不要讓我會錯意,不要讓我覺得……」她低聲的要求道。
宋靖澤傾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愛你。」
這怎麼可能?可是它真的發生了,他對她說我愛你了。
「看來張醫生的話要一語成瀸了,這裹真可能會鬧水災了。」他輕嘆的將她摟回懷中,溫柔地輕撫著她的背脊說道︰「我愛你,也愛你肚子裹的孩子,臻紗,關于這個問題我一直以為你會知道,你應該早一點問我的。」
「我不知道。」龔臻紗泣不成聲的在他懷里說。
「那麼你現在知道了。」他抬起她的頭,深深地凝望著她說︰「以後不準你再胡思亂想知道嗎?有問題一定要問我,不要悶在心里把自己悶壞了,到時候還影響到肚裹的寶寶。我可先把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把我兒子生壞了,我可不饒你知道嗎?」他開玩笑道。
「我不是在作夢,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如果你將我兒子生成小妖怪,我鐵定不饒你!」他橫眉豎目的說,眼中則閃爍著顯而易見的笑意。
「謝謝你。」看著他,龔臻紗淚盈盈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將這三個字換做我愛你的話,我會更滿意。」他輕快的說,瘖啞的嗓音卻泄露了他的期盼與緊張。
「我愛你。」她的話望未落,唇已被他緊密而結實的吻住。
終于,他終于得到完整的她了。
「喂,大忙人,最近在忙什麼?竟然要我這個死黨到醫院里來掛號才見得到你。」
突如其來的熟悉嗓音讓宋靖澤由計算機屏幕上霍然抬頭,看著站在眼前笑容可鞠,已有數月不見的好友唐清璽。
「唐!」他驚喜的叫道,下一秒卻立刻露出本性。「怎麼樣?你是心肌梗塞了還是有狹心癥,需要我親自為你躁刀嗎?」他揶揄道。
「去你的!」
宋靖澤微笑。「怎麼樣,你岳父還好吧?」
「感謝你的妙手回春。」唐清璽嘲弄的點頭,找了張比較舒適的椅子坐下。
「不客氣。」
「老實說你最近在忙什麼,怎麼老是找不到你的人?害我還得到醫院掛號排隊才見得到你?」唐清璽蹺起二郎腿隨意的問道。
「找我有什麼事?」宋靖澤不答反問,「別告訴我你和盈色獵物二度離婚,想找我哭訴。」
「你就不能說點人話嗎?」唐清璽眉頭一皺,朝他瞪眼道。
「我猜錯了?那是為了什麼事?」宋靖澤毫無反省之意。
「沒事不能找你嗎?」
「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
「別把我跟你這無情的家伙相提並論,我找你純粹只為聊聊天而已。」唐清璽備受侮辱的皺眉道,頓一會後又問︰「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結婚到現在連老婆也不介紹給我認識一下,我們還算是好朋友嗎?」
「當然。不過我不是曾告訴過你我現在是非常時期,等一切大局底定、時機成熟之後,我自然會將我親愛的老婆帶出來亮相的嗎?」
「親愛的?看來你是真的步上了我的後塵也掉進婚姻的墳墓裹面了,不是嗎?」唐清璽似笑非笑的朝他挑眉說。
「誰步上你的後塵了?我可沒像你死要面子的不肯承認愛情,在失去後才後知後覺的悔不當初,最後又花了一年的時間來自我虐待。」宋靖澤調侃他道。
「我看你大概是太久沒讓人揍了……」唐清璽半瞇著眼看他說。
宋靖澤頓時失笑出望。「老實說,你今天沒來找我,過兩天我也會去找你。」
「怎麼,警報解除了?」
「可以這麼說。」他得意的揚起嘴角。「你知道嗎?她已經對我說出那三個字了。」
「那三個字?我恨你?」換唐清璽調侃他。
「我愛你。」宋靖澤一本正經的說道。
「很驚心動魄不是嗎?」唐清璽微微一笑,以過來人的心情嘆息的說︰「以前你還對這三個字不屑的嗤之以鼻,現在終于知道它的魔力了吧?」
「半斤別笑八兩了,我們是彼此彼此。」
他們倆在對看一眼之後,終于抑制不住的同時仰望大笑了起來。愛情呀,真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東西!
「OK,既然過兩天後你會來找我,有什麼廢話我們等到那時候再說吧,我不打擾你的工作了。」一會兒後,唐清璽起身告辭道。
「等一下。」宋靖澤阻止的叫道︰「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唐清璽又坐了回去。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關于我和我老婆認識的經過嗎?」宋靖澤盯著他問。
「當然,你這個好運的家伙!」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晚的人是我,也不知道她肚子裹的孩子真是我的。」
「嘿,你在開玩笑吧?」唐清璽呆愕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盯著他說。見他蹙緊眉頭對自已搖頭,唐清璽幾乎傻眼了。「你老婆不會少根筋吧?竟然到現在都還沒認出你是他,還有,為什麼你不跟她說清楚呢?」
宋靖澤眠著嘴巴。
「別告訴我你不跟她說,是因為你怕她誤會你要她,是為了她肚子裹的小孩,你擔心她會因此而離開你,你擔心會失去她?」見他不說話,唐清璽表情怪異的猜測道。
宋靖澤看了唐清璽一眼,無話可說的長嘆了一口氣。說出來真是丟臉,向來都只有別人怕被他拋棄,什麼時候角色竟然對調了過來,他是真的害怕她不要他呀!
唐清璽頓時仰頭大笑。難怪古人會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
「你說不出口,讓我來說怎樣?」看著一臉苦不堪言的他,唐清璽突起戲謹之心的開口說︰「要不然你老婆實在太可憐了。」
唐清璽的最後一句話讓宋靖澤頓時想起前陣子因擔心而憂慮不已的龔臻紗,他微微地瑟縮了一下,無力的抬頭看著唐清璽。「你想怎麼說?」他問,是真心想解決這個困擾他多時的問題。
真是傷腦筋,都怪他當初只想著怎麼將她佔為己有,沒想過如何解決將她佔為己有之後所產生的問題,現在可好了,進退兩難。
「當然是直接告訴她那天她在PUB裹遇到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你。而你之所以娶她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她肚子裹有你的孩子,畢竟你宋靖澤的孩子怎麼可以流落在外被人叫做私生子,或叫別的男人爸爸不是嗎?」唐清璽笑容可鞠的說。
「謝謝你,這真是個一了百了的方法不是嗎?」宋靖澤皮笑肉不笑的瞪著他說。
「不客氣。不過等到她離開你,你恢復了以往自由自在,無任何負擔與拘束的單身貴族生活後,可別忘記請我大吃一頓喔!」
「當然。你覺得在圓山怎麼樣?」
「嗯,還不錯。」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