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尋你兩個月,卻依然沒有你的消息……晨曦,你到底去了哪里?
曾經以為我們有過山盟海誓,曾經以為我們能白頭到老,但你卻如此的輕易離去,柔碎我的心,到底這是為什麼?你去了哪里,為什麼連一封信、一個消息、一句問候都吝惜?!我找不到你,你到底去了哪里?可曾感受到我的擔憂與害怕?晨曦、晨曦、晨曦,你到底去了哪里
……
、、
「米雪兒,你真的確定?」
潘妍曦肯定的點頭。
「你堅持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為什麼現在突然又
……」虹子不明白的看著她,「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得上忙,你根本不必像我們這樣,你要知道只要一做下去,你就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潘妍曦看著她吸了一口氣點頭。
「我有力說到沒力的說了一整晚,你就不能稍微給點面子,再考慮一下嗎?米雪兒。」瞪著她,虹子有點想要抓狂的跡象。
「我已經考慮很久了。」
「哪有?昨天都沒有半點跡象說你要下海,今天就這麼突然的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你哪里有‘考慮很久了’?」虹子大叫道,「米雪兒,你到底當不當我是你的姊妹呀,有什麼困難為什麼不說出來?說不定我幫得上忙呀,你到底說是不說?再不說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虹子,謝謝你,但是這件事你真的幫不上忙,我……」
「你又沒說什麼事,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虹子打斷她叫道,「說說看嘛。」
潘妍曦看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來說:「我急需要用錢,一筆連我都不知道有多龐大的錢。」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聲音讓虹子忍不住蹙眉擔憂的問。
「沒有,」潘妍曦抬頭朝她虛弱的一笑,「其實這個問題從我到這里來便一直存在著,只是當初我錯估了一些事,所以……」說到這兒,潘妍曦突然吸了一口氣,對她露出一抹堅強的微笑,「虹子,你就不要再替我擔心了,反正在我當初決定到這里工作時,我就已經有所覺悟了。」
「可是你……」虹子想說些什麼斷了潘妍曦賣身的決心,卻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急得眉頭都快打結了,最後牙一咬,干脆豁出去的決定把棺材本拿出來,誰教米雪兒對她好呢?她說:「我這邊有五十萬左右,你就先湊合湊合拿去……」
「不行,我不能用你的錢!」潘妍曦斷然拒絕道。
「我又沒說錢是要給你用了就不必還,有什麼不能用的?」虹子瞪著她叫道。
潘妍曦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說:「虹子,我真的很謝謝你,可是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所需要的錢有多龐大,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況且不管我是不是跟你借了這五十萬,對于我之前決定的事根本沒有轉圜的助益,我真的真的非常謝謝你的好意。」
「米雪兒,你是不是真的想氣死我呀?」瞪著她,虹子終于受不了的由椅子上跳起身來,繞著她打轉的說,「你沒听過‘一日為雞終身為雞’這句話嗎?你年輕貌美,隨便找也有人會用八人大轎把你抬娶回家,但是一旦你進入我這一行,你以後的日子就只能像我這樣,周游在那群色鬼之間,等待人老珠黃時被人踢出店門而已,這樣的恐懼你沒有經歷過你不知道,它甚至可以逼死人你知道嗎?做酒店小姐和賣春不一樣,我不希望你步上我的後塵,真的不希望呀!」
「虹子……」
「答應我,再回家仔仔細細的考慮一遍,好不好?」虹子握起她的手,目不轉楮的要求著她說道。
「謝謝你,虹子。」潘妍曦不由自主的閉上眼楮,終于惹得盤踞在眼眶中已久的淚水落下來,「但是真的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了,我必須要這麼做,因為真的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思婕的病情非常不穩,雖說她明知道現在的思婕是標準的玻璃女圭女圭,一個不經意就可能落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但是半年了,她還是無法接受小小年紀的思婕,必須一次又一次遭受病魔折磨的事實。
每每想到思婕蒼白的小臉蛋欲哭卻又朝她露出笑臉時,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緊到不能呼吸的感覺,痛得她的淚水就像忘了關上的水龍頭般,嘩啦啦的流個不停,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堅強還能佯裝多久。
上星期思婕的腦炎並發癥,差一點沒奪走她的呼吸,這讓她深深的體會到,她再也無法為了賺錢而枉顧思婕想要她陪在身旁的希望,也許……說不定這會讓她連思婕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所以在幾經掙扎之後,她決定辭掉白天的工作到醫院陪伴思婕,至于因此而短缺的收支問題,她除了靠晚上的工作補貼回來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你……算了!我再也不管你了,隨便你想怎麼樣,我不管了!」虹子氣得火冒三丈,瞪了她半晌之後再也受不了的丟下活,甩頭走出員工休息室。
再度睜開雙眼,偌大的休息室只剩她一人,潘妍曦緩緩的起身換上艷麗工作服,再用顫抖的雙手替自己點妝,遮掩明顯的黑眼圈,替過分蒼白的臉頰抹上一些腮紅,蒼白的唇瓣涂上口紅,最後再拿起香水輕撫。
這是你自己所選擇的路,潘妍曦,不管今晚之後你會變成怎麼樣,你絕對不能後悔知道嗎?看著鏡中不像自己的自己,她無言的說道,不能後悔,永遠都不能後悔,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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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你願意和我出去吃宵夜,米雪兒,你不是一向對我的熱情拒于千里之外嗎?怎麼今天竟然一口就答應了我的要求?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呀。」湯正勤笑得合不攏嘴的環著潘妍曦的腰際,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後笑著對她說。
「湯老板對我這麼好,每次拒絕你我也過意不去呀,今晚說什麼我也不可能再狠心拒絕你了,誰教你這麼鍥而不舍的,讓我想不感動都難。」潘妍曦扯唇朝他輕笑一下說道。
「啊,原來你也會感動呀!」湯正勤揶揄的看著她說,「我還以為你真是人如其名,永遠都那麼冷若冰霜,沒人動搖得了你半點哩!我是不是該為此佩服自己一下呢?竟然能讓你產生感動。」
「也許我該收回答應和你去吃宵夜的話。」看了他一眼,潘妍曦輕挑柳眉說。
「嘿,拜托,你別嚇我呀。」湯正勤瞠圓了雙眼叫道。
「我哪能嚇到你,你該駭怕的應該是家里的太座吧?今天不回家不會怎麼樣嗎?」她看了他一眼,輕聲的說道。
在決定今晚不再拒絕客人想帶她出場外的要求之後,潘妍曦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迎向今晚的一切,而當她看到坐在包廂中等待她的人是湯正勤時,老實說她著實在心中大念「謝天謝地」好多次,因為他算是所有曾經對她有過性要求中,最正派的一個,雖然她從來不認為喜歡進酒家的男人能正派到哪里,但是他至少是在被她拒絕之後最有風度的一個,並在不斷踫釘子之後,還能不屈不撓的捧她的場,這第一次的賣身本該給他的。
「米雪兒,你願意……」湯正勤受寵若驚的看著她,其實米雪兒願意陪他出來吃宵夜,他就已經高興得闔不攏嘴了,他根本不敢對她有進一步的要求,畢竟他已經被拒絕近半年了,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米雪兒,我一定會對你很溫柔的。」他激動的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承諾的看著她說。
「湯老板,你的車來了。」
「謝謝。」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湯正勤,笑容可掬的怞出一千元賞給泊車小弟,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著潘妍曦坐進車內,自己則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中,在謝謝光臨聲中平穩的載著她開車離去。
潘妍曦安靜的坐在車內,看著窗外夜景隨車速不斷的向後退。
「米雪兒,你想吃什麼?」湯正勤開口問。
「我肚子不餓。」
「那……那我們……」他有些無措的不知該說什麼。
「沒關系,我們直接到旅館去好了。」吸了一口氣,潘妍曦絕然的說,反正早做晚做今天都一定要做,與其讓自己一直處在忐忑不安之下,不如快刀斬亂麻。
「米雪兒,我可不可以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湯正勤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因為你以前是那麼的排斥單獨和人出場,但是今天卻……」
「湯老板,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有進一步的關系嗎?還是你已經有別的紅顏知己了?」潘妍曦打斷他說。
「當然沒有,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真心才對。」湯正勤急忙剖心道。
潘妍曦朝他微微一笑,突然說:「帶我到圓山去好嗎?我從來沒去過。」
「圓山?」
「嗯,不行嗎?」
「不,我們就到圓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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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山大飯店,台灣數一數二的知名五星級大飯店,像潘妍曦這樣平凡的人,她大概這輩子也想不到會有住進這里的一天。
下了車,抬頭看著高聳得幾乎要與天幕連接的飯店,她心想,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看它,以前遠觀它的老覺得它不怎麼樣,這回近觀才真正的了解到它的宏偉,圓山大飯店,沒想到這個她連做夢都接近不了的大飯店,在她有幸踏人的今天竟成為她一生中的轉折點。
「來,我們進去吧。」湯正勤將車交給泊車小弟之後,來到她身邊道。
「嗯。」潘妍曦應了一聲,收回拉長仰望飯店大樓的頸項正視前方,然而一個她做夢都沒想到會再見面的人竟從飯店門口朝她這方向走來,她驚駭的瞠圓了雙眼,然後迅速低下頭將臉藏了起來。
「米雪兒!」湯正勤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怎麼了?」
「沒……沒事,我……」
「潘妍曦。」殷介毅拋開女伴孟萍,筆直的走到她面前冷冷開口叫道。這個女人,終于讓他找到了。
「潘妍曦?先生,對不起,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湯正勤莫名其妙的看了身旁的潘妍曦一眼,見她沒有任何回應之意,便對殷介毅皺眉問道,他並不知道米雪兒的真名就叫做潘妍曦。
「我是不是認錯人了?你說呢?潘妍曦。」殷介毅的眼光沒有須臾離開過始終低著頭的她。
「米雪兒,你認識他嗎?」
「介毅,你怎麼了?」孟萍來到殷介毅身邊,敵視的看了潘妍曦一眼,嗲聲嗲氣的問道。
「米雪兒?」殷介毅沒理孟萍,反倒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眼盯著潘妍曦,然後又危險的眯起一雙眼,冷冷的出聲道:「你還在做那種工作?」
听出他語氣中的不齒,潘妍曦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終于抬頭面對他。
自從在半年前她輕易的放棄可以替姊姊報仇的機會後,她便對報仇之事完全死心,畢竟事在人為,而人若不為的話又有何用?從他們面前消聲匿跡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她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擲在賺錢與醫院兩方面跑,對于「兄弟」或者以前的事業與朋友,她以為已經完全和他們撇清關系了,再也沒有機會再與他們踫頭,畢竟他們是完全不同生活層次的人,怎麼知道……她今天千不該、萬不該選擇到圓山來的。
「對不起,殷先生,我做什麼事不關你的事吧?湯老板,我們走吧。」潘妍曦面無表情的淡淡道,之後挽住湯正勤的手臂,催促的拉著他走。
「等一下。」殷介毅立刻伸手攔住了他們。
「殷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潘妍曦不得不停下腳步看著他問。
殷介毅沒有回答她,卻不斷的打量著她身邊的湯正勤,嘲弄的說:「他就是你今晚的對象?他出多少?我願意付雙倍價錢。」
潘妍曦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挺直背脊,「殷先生,請你不要侮辱人。」她蒼白著臉,抖聲道。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殷介毅盯著她,無情的拋回這一句。
潘妍曦震顫得幾乎要昏厥,她早已經有所覺悟,知道從事這一行以後,便再難在人前抬頭挺胸,但是殷介毅是她的第一次,也是她在作出今天的決定之前,惟一的一個男人,他……他為什麼要如此無情的批判她?即使她真下賤到人盡可夫時,他也沒有資格評判她,他
……為何她的胸口好痛?
「先生,我不知道你和米雪兒到底是什麼關系,但是你也沒有資格這樣說她,你……」感覺到她的震顫,湯正勤忍不住出口維護道,卻被打斷。
「湯老板,別說了、我們走了好不好?」潘妍曦無力的攀附在他手臂上,啞聲的要求道。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他說的都是實話,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米雪兒……」湯正勤低頭看著臉色蒼若白紙!似乎隨時都會昏倒的她一會兒,點頭說:「嗯,我們走。」
「要走你自己走,把她留下來。」殷介毅再度攔住他們的去路,目不轉楮的盯著湯正勤說道。
「介毅,你到底是怎麼了?他們得罪了你嗎?」孟萍拖住他的手臂道。
殷介毅甩開她,突如其來的伸手將潘妍曦從湯正勤身邊拉到自己身邊。
「米雪兒!」湯正勤試著伸手阻止殷介毅,卻完全措手不及。
「別動!這是我和她兩人的私事,我勸你最好別插手,否則受傷了就別怪我。」殷介毅虎視耽耽的對正準備朝他輕舉妄動的湯正勤警告道。
「湯老板,不要。」落人殷介毅手中的潘妍曦深知他飛刀的厲害,急忙對一心想救她的湯正勤搖頭道,「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他不會傷害我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的補充道。
「真的嗎?他真的不會傷害你嗎?」湯正勤提防的看著鉗制著她的殷介毅,不肯相信的問道。
潘妍曦吸了一口氣,老實說她一點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傷害她,但是她卻保證的回答,「不會的,他不會傷害我的。」她頓了一下又道:「對不起,湯老板,原本答應要陪你的,但是卻又……對不起,今天可以請你先回去嗎?我下次一定會好好的向你賠罪,可以嗎?」她覺得抓在她手臂上的力道似乎一下子加大許多?
湯正勤猶豫的說:「但是……」
「拜托,湯老板。」
「好吧,」看了她半晌,湯正勤嘆了一口氣又說:「明天晚上我會到酒店去,我們明天見。」他主要目的是讓殷介毅知道絕對不能傷害地。
「嗯,謝謝你,明天見。」潘妍曦當然也知道湯正勤的用心。
欲言又止的再次多看她一眼,湯正勤終于轉身離去。
「介毅……」
「孟萍,我今天有事沒法子送你回家,你自己坐出租車回去好嗎?」殷介毅頭也不動一下的打斷孟萍說道。
「但是……」孟萍還想說些什麼。
「走吧,潘妍曦。」殷介毅不管孟萍,他用力的拉扯著潘妍曦,冷森森的對她說:「我想我們將有很多話要說,在你未替我解除心中所有的疑惑之前,你最好哪里也別想去,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像上回那樣,一聲不響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不是介恆。」
潘妍曦沒有說話,既然不幸再度落人他手中,她還能說什麼?
拉著她,殷介毅將她塞入車內後,自己亦迅雷不及掩耳的跳上車,留下怒容滿面的孟萍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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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殷介毅帶到上回被他綁架時所囚禁的屋內,潘妍曦復雜的心情無人能解,她靜靜的坐人沙發中,等待他的質詢,不過她萬萬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
「你就這麼喜歡當妓女嗎?」
是誰先把她當成妓女的?潘妍曦面無血色的坐在當初她失身的沙發上,她很想這樣對他說,不過她還是選擇了沉默以對,反正她當不當妓女又關他何事?她為什麼要回答他的問題,承受他莫名其妙的怒氣?
「你就這麼愛當妓女嗎?」她的沉默不語益發讓殷介毅生氣,他咬牙重復又問了一次。
該死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將近半年的時間他不斷的尋找她,並不斷的告訴自己,找她全是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但是當他終于找到她時,他竟被她的墮落激得怒不可遏,腦中除了恨不得殺死她身邊的尋芳客和掐死她之外,其它問題皆蕩然無存。
他到底是怎麼了?他不早就知道她的一切不良素行,知道她是個高級應召女嗎?怎麼見她和男人在一起,便妒嫉得像是個捉到老婆有外遇的老公一樣,恨不得同時毀了他們那一對狗男女呢?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如此受她影響?他們倆除了上回發生過一次性關系外,每次踫頭不都像對前世仇人嗎?為什麼他如此在意她的墮落?就因為她的第一次是被他給強佔的嗎?
時間雖然過了半年,他卻依然記得和她在一起的所有官能感動,她這半年來到底和多少男人上過床?有多少人和他一樣,從她身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性滿足?該死的,為什麼他一想到這兒,便有股想殺人的沖動?該死的!
「潘妍曦,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听到沒有?」殷介毅暴跳如雷的朝她吼道。
「殷大少爺,這半年來我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以至于變成聾子,你犯不著叫得這麼大聲。」潘妍曦終于開口,卻不改以往冷嘲熱諷的態度,「當然,如果這是你的希望,很抱歉,我得慎重向你說聲對不起了。」她嘲弄的看著他說。
「你……」瞪著她,殷介毅恨恨的吸了一口氣問道:「你這半年到哪里去了?」
「怎麼?你什麼時候改行當法官了?我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嗎?」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還不是忙著拓展外交,只半年的時間就由黑巷中的小旅館提升到圓山大飯店,你做妓女還真可是出類拔萃呀。」他沉默了一會兒,撇嘴說。
潘妍曦倒怞了一口氣,臉上血色盡失,卻依然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反諷道:「彼此、彼此,如果你改行去當牛郎的話,我想你不只是出類拔萃,肯定可以青出于藍。」
「這是你閱人無數所得到的結論嗎?」殷介毅挑眉,冷冷的注視著她說。
潘妍曦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既然你這麼想念我們的
,今天我們就別放過這個機會,順便讓我補償你今晚該有卻因我而損失的收入。」他突然將她壓入沙發中,雙唇封住她的。
潘妍曦身子一僵,瞠圓著雙眼拼命推他,甚至伸手到他後腦勺抓住他的頭發,用力的向後拉扯著。「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她嘴巴一得到自由即朝他吼道。
「住手!」他箍住她正在拉扯他頭發的手腕叫道,用整個身體的重量去定住她不斷扭動的身子,然後懸在她身上嘲弄的盯著她說:「拿出一點你的職業道德來,我喜歡的是溫馴的女人,並非潑辣得像頭野貓的女人。」
「你下地獄去吧!」她用力的掙扎了幾下,怒氣沖沖的詛咒他道。
殷介毅笑了,「也許石頭火鍋吃多了,偶爾換一下麻辣火鍋來吃會別有一番滋味,今晚就讓我來試試吧。」說著,他慢慢的傾身朝她形狀優美的頸項逼進。
「住手,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下流、無恥、卑鄙,只會強暴女人的魔鬼!」她一邊左右閃躲著他的攻擊,一邊破口大罵的叫道。
「現在就這麼激動?我們才剛開始呢。」他低語的說,唇舌在她肌膚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灼熱。
潘妍曦拼命的掙扎、抗拒,然而他火熱的愛憮與挑逗,卻迅速的點燃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熱情。
「不,不要……」她在他用力親吻她胸脯時,抗拒的哀求出聲。
「你要我。」他粗嘎的親吻著她說,「听听你的心跳,你是要我的,不要再欺騙自己,誠實的面對我吧。」
「不,我恨你。」她顫抖的拱身道。
「或許,但是你也要我,」殷介毅以低沉、熾熱的聲音咬牙道,同時與她深深的結合在一起,「你要我,我也要你。」
潘妍曦顫抖的聲吟出聲,雙手不由自主的用力將他攬近自己,拱身貼緊他,響應他帶給她一波又一波的狂熱與悸動。為什麼會這樣?她該恨他、對他不齒的,為什麼就是先法拒絕他?半年前的事或許她可以推托是被強迫的,但是她不能否認她亦得到了塊感,而這一次……「介毅……」她忍不住聲吟的呼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