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紳士在門外猛抓,黑丫頭則喵喵叫的抓抓頸上的毛,在得不到主人的反應後,失望的垂下頭,走回樓下的窩里玩毛線球和吃冷掉了的貓食。
在近午的此刻,隔壁有扇半開的門,一地散亂零星的衣物,長褲壓著套裙,絲襪掛在椅背上,男用子彈型內褲被踢到衣櫃下,胸衣在窗戶旁晃動著。
而在舒適的大床,兩具交纏酣睡的男女半掩著赤果的身子,滿足的露出甜甜笑意。
「嗯!頭好疼哦!」撐著頭,眼楮無力睜開,青翡翠往左模索著床頭的止痛藥,但一堵硬梆梆的大牆擋住她的手,她神智尚未清醒的在大牆上搓來搓去。
「女人,你昨天要的還不夠嗎?」同樣是醉酒,上官日飛醉的是身體而不是腦子。
低沉濃厚的男聲喚醒她的理智,她驀然瞠開眼,「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她驚訝的拉高被單。
他輕輕的笑出聲。「寶貝,你看清楚點,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不過我不介意你來分享。」
「該死,我昨天喝醉了。」明知道自己沒酒量,她還傻傻的灌了幾杯。
「不要用醉酒當借口,抹殺我們昨夜彼此需索的美好結合,我愛死了你的聲吟聲。」上官日飛將她摟人懷中輕吻。
哦!真是羞死人了,對于昨夜的一切,她一點感覺也沒有,醉過頭了。「你可不可以閉上你的鳥嘴,我的頭快痛死了。」青翡翠不敢說出口的是,她全身像是打了一場仗般酸疼不已。
「我去幫你調杯特制的醒酒藥。」他光著身子下樓,不覺有何不妥。
上官日飛雖然酒量是嬰兒級,可是他有一個特異身體,就是不管他喝再多碗,隔天醒來就像睡了一個飽覺,水遠不知宿醉這玩意有多折騰人。
不一會兒,他拿了碗東西進房,「喝吧!喝了你會覺得輕松許多。」他哄她喝藥。
「你有暴露癖嗎。穿上衣服會長癬呀?」她還不習慣見他的,低頭喝著醒酒藥。
「反正待會還得月兌,穿上多麻煩。」上官日飛接過空藥碗一擱,拉開被單鑽進去,雙手環抱她滑女敕的腰肢。「你好香哦!」
「不要這樣啦!讓我起床!」
「不要,我要玩親親。」他像小孩子般耍賴的在她胸前落下點點星吻。
青翡翠無力制止他的柔情,微喘的說著,「我……我要回去喂……喂貓。」
「貓咪一餐不吃不會餓死,可是我好餓。食物,你別跑,我來了。」上官日飛翻身覆上她,不給她反對的機會吻住她的聲吟聲,一場男人與女人的原始戰,再一次在床上展開,奏著恆久不變的欲念之歌。
???
在一陣嘈雜的電話聲醒來,上官日飛咕噥一聲把頭埋在青翡翠侞溝里,听而不聞的享受暖玉溫香,不得已她只得隨手按了個通話鍵。
「喂!青翡翠。」
電話那端頓了一下後大笑。「翡翠姊,好好笑哦!我本來打去你家沒人接,後來想打飛飛家的電話,沒想到還是撥回了家。」
「咦!你是誰?」這人怎麼劈哩啪啦一開口就沒完沒了?
「除了水晶那個智障兒還有誰。」埋在她胸口的腦袋悶悶的說出一句話。
「咦!你身邊怎麼有男人的聲音?哦喔!你偷帶野男人回家睡覺。」她準是听不清楚亂猜。
「什麼野男人,你老公今天沒打你是不是,小心我揍得你開花。」敢叫他野男人,這個白痴水晶。
突然被這麼一吼,綠水晶嚇了一跳,隨即想到這個聲音好像……莫非是……「飛飛,你在我家干什麼?是不是不要臉上門要飯?翡翠姊,你不要再浪費糧食喂懶鼠了,讓他自生自滅。」
「你這個笨蛋,你打的這支電話是我家的,還有你的心也太狠了吧!什麼叫自生自滅?」還要飯的,當他是乞丐?
「什麼時候你家的電話遷到我家了?」她家里每個房間都有私人專線,不需要多裝一支電話。
「跟白痴講話會老的很快,你的電話是打到我家,沒有打錯……翡翠,你不要徑自的笑好不好?」
听他們的對話,青翡翠很難忍俊不笑,尤其水晶妹子傻呼呼的回答更加使她笑得直打滾,難怪有人會看不下去。
「翡翠姊在你家?為什麼她會跑到你家去?」綠水晶不解的問,她心想,家里有七、八個房間呀!
「正確的答案是……」上官日飛看青翡翠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很邪氣的勾唇。「在我床上。」
「天呀!不準亂說。」她飛撲過來的身子,卻捂不住已經出口的聲波。
「床上?她在你床上做什麼?」一時綠水晶沒往那方面想,只當青翡翠同她一樣愛玩。
青翡翠搖著頭。「沒事,是小貓跑到床上了。」
「是你這只小花貓,弄得我渾身血脈僨張。」他故意要讓綠水晶知道。
「別听他胡說,他……哎呀!別拉,快穿上衣服,你……不要吻我那里。」她輕微的聲吟聲傳向電流那頭。
反應是慢了一步,但那並不代表無知,一陣響雷敲進了綠水晶腦中。男女之間的閨房之樂她可不陌生,誰教她有個熱情又需索無度的超人老公。
「上官日飛,你不要動,我馬上到。」 一聲,綠水晶把電話掛斷了。
「全是你害的,這下我有什麼臉見人,快起來啦!」青翡翠嗔道,她真的不用見人了,這種事……唉!丟人呀!
「不要急嘛!等她打完電話通知琥珀,然後琥珀再飛車去接她,至少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
「你說她真的會過來,還拉著琥珀?哦!你能不能打個電話給她們,我剛因羞愧而亡,叫她們不用過來。」
上官日飛半坐起身,從身後摟著她搖晃。「我們是因愛而結合,沒什麼好羞愧,不準貶低自己。」
「我們之間的進展太快,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們一定會看輕我,責怪我勾引你。」
「哈……哈……」他大笑的捶著床。「你放一百二十萬顆心,那兩個變態女要千刀萬剮的對象是我。」
「你?!可是做錯事的人是我,你就像她們的親大哥。」她有些難過的說,好不容易獲得的友誼,卻被一夜摧毀殆盡。
「你沒錯,兩情相悅自然會發生的結果誰敢說錯?而且待會挨拳頭的一定是我。」
「她們會……揍你?你在開玩笑吧!」青翡翠心想她們的行事作風是乖張了點,但應該不至于會出手傷人。
「句句實言,她們全是大女人俱樂部的發起人,認定一切都是男人的錯,而且不準申訴。」光看這幾年自己被她們倆吃得死死的悲烈就知道,原本以為她們嫁了人之後會轉性,沒想到又多了兩名殉難者。
「是嗎?她們有這麼霸道?」不準申訴?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會怕兩個小女人?那才是笑話。
「你不知道霸道、跋扈、專制、不講理是專為她們設定的名詞嗎?你先去洗個澡,我想辦法消消她們的火氣。」上官日飛溫柔的吻了她一下,下床穿上長褲,把空間留給青翡翠。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浴室,扭開水龍頭準備泡浴,她才驚覺白皙的肌膚多容易留下吻痕,不知用粉底能不能蓋住。
想起先前的歡愛,一絲甜蜜的暖流熱和了身子,他像頑皮的孩子輕撫著她的身子,以自己的需求為需求,虔誠膜拜神聖的女神般溫柔的愛她。繼而他狂熱的引導她邁上天堂的殿堂,帶領她探向未知的領地,教她無法拒絕的陪他一直沉淪沉淪……
在水面上,她用食指寫著——上官日飛,我愛你。
???
裹著淡藍色的浴巾走出浴室,青翡翠意外的在床上發現折疊整齊的換洗衣物,感動他細心的先一步到隔壁取來她的衣服。
「為什麼你要這麼可愛,教人不愛上你都難。」她深吸了口氣,眨掉眼中的露珠,滿懷柔情的換上家居服。
步下樓梯口即聞到陣陣濃郁的侞香味,入眼的景象讓她忍不住揶揄,「大明星果著上身在廚房洗手做羹湯,不知要擄獲多少純情女子的芳心。」
尤其是他胸前那條有加菲貓圖樣的大圍裙,套在他堅實有致的肌肉上,性感的教人想咬上一口。
「千萬不要太感動,我會得意忘形的。」上官日飛轉身低吻了她一下打了個招呼後,繼續手邊的工作。
「你在干什麼?」她探頭一望。「烤餅干?你這麼大的人還貪吃甜食。」這個大男人活像個小孩子。
「錯了,這不是給我吃的,你真當我是長不大的小鬼呀!」他沾滿面泥的手輕畫她的桃腮。
「別這樣,我可不想用面泥敷面,你比較需要。」她隨手撕下已成型的面團抹在他臉上。
「好啊!你想玩,我奉陪。」他高舉兩手粘答答的面粉稠,作勢要往她臉上涂抹。
「不要呀!請原諒小女子一時的手部中風,做出不經大腦之動作而美化了閣下的俊容。」青翡翠反射表情退到客廳,以屏風隔開兩人的距離。
上官日飛故作無救的表情搖搖頭。「原本吾善心大發欲放你一馬,孰知你不知悔改推卸責任,本大師非痛下佛手,以救蒼生不可。」末了他還「阿彌陀佛」呢!
「不準過來,你給我站住!」青翡翠尖叫的指著他,在客廳找尋遮蔽物。
「放下屠刀,立地成怫。施主,你不要作無謂的掙扎,還是乖乖受死吧!阿門。」他虔誠的低頭在胸口畫十字。
「佛家有雲,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上帝也說︰我將為你背贖罪惡的十字架,所以我無罪。」她辯解道。
「唉!」他帶笑的眼眸藏著得意的光彩。「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不信教。」
「啊!」
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上官日飛一個快步將她撲倒在沙發上,雙手絲毫不客氣的在她臉上蹂躪涂抹,青翡翠掙扎護住自己的芳顏。
「住手!上官日飛,啊——不要啦!」
兩人在沙發上嬉鬧了一會,全成了面粉人,彼此互看了一眼,大笑的相擁而吻,無視臉上、身上的面糊。
半晌之後,上官日飛突然慌張的跳了起來。「糟了!我的餅干。」
青翡翠好笑的拉著他「白色」的手臂。「不打緊,我並不愛吃甜食。」
「誰說那是為你做的?」他無奈的翻翻白眼。
「怎麼,你不吃、我不吃,那干麼費心去完成它?」這點她倒是不解。
「因為它是賄賂品。」以為他愛呀!他著實是逼不得已才下海……下廚的。
「我以為你需要賄賂的人是我。」她一副哀怨的小女人模樣半嘟著嘴。
瞧她那模樣,真是教人甜入心坎。「別演戲了,女人,快來幫忙。」他一把拉起她不情願的身子,用越擦越慘的手臂抹去她臉上點點糊漬。
「我自個來,你把我畫成日本藝妓了。」撥開他的大白手,青翡翠徑自在櫥櫃的鏡面前用水洗淨。
「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藝妓。」他手搓柔著面團,嘴巴不時偷吻她白淨臉龐。
青翡翠一听,有些嫉妒的陰著臉,「看來你品嘗過不少各國佳麗,希望我還合你胃口。」演藝人員私生活之糜爛眾所皆知,她不會傻得認為他是一潭清流,潔身自愛的做個聖人。
「不要吃這種無所謂的醋,我承認自己有生理上的需求,但我並不濫交,也從未滲人男女私情。」上官日飛深情而帶著寵溺的眼神摟著她,「唯有你深深撼動我心底那根弦,情不自禁的想去愛你。」
「你不後悔愛上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後悔,非常的後悔。」
「什麼?」青翡翠眼中有著受傷的神情。
「後悔沒在你未嫁前先遇上你,這樣我就可以自私的擁有全部的你,才不至于讓你多受一次傷害。」
這個男人……「討厭,你故意想看我哭是不是。」自從遇見他,她不知因感動而哭了幾次。有時候連夢里都因為無法承受那份幸福感,偷偷的滑落兩行淚在枕畔間。
「記住一件事,我愛上的不是你美麗的外表,而是因為你是我靈魂失落的另一半。現在它回來了,我不許它再離開我的生命。」
青翡翠反手摟抱著他的果背,來回摩挲。「感謝老天讓我遇見你。」她好幸福哦!
「謝錯了吧!你該謝的是那兩個惡女,是她們把你帶進我的世界。」他調皮的糾正她。
「的確,我該好好謝謝水晶和琥珀。哦!對了,她們不是要過來?」
上官日飛懊惱的拍拍額頭。「差點忘了這件事,你幫我把做好的餅干先放進烤箱里烘烤。」
「我懂了,你想用這些餅干賄賂她們。」她們是吃不胖的甜食一族。
「賓果。有了這些祭品,火神才不會噴火。」綠水晶脾氣倒還好,紫琥珀才是最難纏的「赤鏈蛇」。
「要不要為你準備急救箱?」青翡翠打趣的把餅干放進烤箱,設定好溫度和時間。
「女人,你很沒有同情心,一點都不懂有難同當這個簡易的成語。」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所以請不要怨我。」她已經做得仁至義盡,至少有想到急救箱。
「哦!夫妻?!你想要嫁給我了嗎?」他曖昧的用舌尖挑逗她敏感的耳後。
「專心做你的事,別想歪了。」婚姻,曾經禁固她的靈魂,現在,她渴望重入樊籠。
「我很專心的在做……愛做的事。女人,你沒感覺到嗎?我真的很專心。」他沿著她的頸線一路吻到微露的胸口。
「不要叫我女人,臭男人。」她微閉著眼後仰,讓他的唇舌有更大的游戲空間。
上官日飛抬起頭直視著她。「女人,你從沒喚過我的名字。」
「沒有嗎?我記得喊過幾次。」她的身子因他的停止而發出不滿。
「沒有,你叫都是連名帶姓的,而且都是在生氣的時候。」他想從愛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你還不是常常叫我女人。」她就從來沒有不悅過。
「女人,我的女人,很順口呀!現在叫我的名字。」他用歌唱般磁性的嗓音蠱惑她。
「日……日飛。」青翡翠情不自禁的低喚。
一段正要漫散開來的之旅,被一陣急促的鈴聲猛然切斷。
「這兩個女人還真會挑時間。」他挫折的抓抓頭發,轉身洗淨身上的污漬降降火氣。
「怎能肯定是她們?也許是別人或是按錯鈴。」她用冷水冷卻臉上的紅暈。
「天底下只有她們會如此性急的按門鈴,而且我相當注重個人隱私,連我的經紀人也不知道這里。」除了幾個較私密的「家人」之外,他一律閉口如貝,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蚤擾。
「我去開門。」
「不用了,她們自個兒有鑰匙。」
「有鑰匙還按門鈴?」青翡翠有些懷疑的問。
「知道變態的意思吧!指的就是她們這種人。」他沒說出口的是她們故意要擾人好事。
「飛飛,你活得不耐煩哪!居然敢在菩薩座前犯口戒。」小月復微突的女人笑中帶怒的靠近他。
「豈敢豈敢,兩尊玉面菩薩駕到,小神有失遠迎,請原諒怠忽之罪。」上官日飛馬上諂媚的哈著腰奉茶。
「堂堂大明星,這種‘地下水’也敢拿出來見人,我說嘟嘟呀!缺錢用盡管開口,三百五百我還有。」紫琥珀一副施舍的表情,厭惡的把一斤上萬的龍井推開。
由于上官日飛自幼是個胖小子,所以紫琥珀老是愛叫他嘟嘟,一直改不了口,而且她也無意改口。
「真是多謝你的慷慨,這些錢你還是留著替你老公討小老婆用。」上官日飛回嘴道,挑剔的女人,存心來找茶——碴。
「等我老公的病治好再說。」每個人都知道她老公關頎有女性過敏癥的毛病,除了妻子、女兒之外,連他的母親和妹妹都踫不得,更別提其他女人。
綠水晶拉著青翡翠坐在她們姊妹當中,「翡翠姊姊,是不是這痞子霸王硬上弓,強迫你就範?」她一雙帶著嚴厲譴責的眼神,橫掃那個唯一站著的上官日飛。
「人生處處有奸孽,不顧道德、寡廉鮮恥的男人,我們必為你斬妖除魔。」紫琥珀不屑的踢了那「罪人」一腳。
「冤枉呀!兩位女青天,吾等乃情投意合,兩情繾綣,情難自持,故而學張生爬牆一會佳人。」冷血的女人,踢得那麼重,存心要他得內傷不成,上官日飛只敢在心里偷罵她兩句。
紫琥珀掏掏耳朵,冷笑著說︰「不要在心里偷罵我,小心我引鬼上門陪你喝杯定心茶。」
提到這個……鬼,他渾身泛起一陣哆嗦。人生兩怕——一是她們姊妹;二是鬼,他苦著一張臉陪笑,「我哪敢。」打死他也不敢承認,紫琥珀身手之好,連土地公——警察都得哈腰。
「連我們翡翠姊姊都敢偷吃,你這個沒品德的家伙還有什麼不敢的?」綠水晶礙于老公的三申五令,不然她也想扁他。
「別動怒、別動怒,孕婦最大。」瞧綠水晶一副想砍人的表情,上官日飛趕緊安撫她,萬一動了胎氣,她老公可……
一個愛妻成痴的老婆奴,居然放心讓她出門「害人」,這真是他的天煞星蓋頭之日——倒霉呀!他要小心別讓翡翠跟她靠的太近,免得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哼!」便宜小人了,綠水晶不甘心的冷嗤一聲。
「孕婦是不能動怒,所以咱們姊妹的小脾氣你得多包涵了。」說完,紫琥珀又是一個側手拐,撞得他哀聲連連。
青翡翠起先是有些膽怯的不敢開口,怕她們瞧不起她,誰知劇情完全超乎想象的急轉直下,害得她一時把先前所想的話全推翻掉而無法張口。
「你們不要誤會了,我……」青翡翠欲言又止。
「翡翠姊姊,你不要為這個人神共憤的臭蟲求情。」綠水晶一臉了解的握緊青翡翠的手。「溝蛆污穢,玷污你聖潔光華,絕不能輕怠。」她的意思是不用多說,她知情了。
「我是說……」青翡翠欲辯解。
「你不用說我們都知道,沒想到我們都看錯人了。」紫琥珀一副識人不清的沉重語氣。
「畫虎畫皮難畫骨,誰知披著聖人皮相之下,竟藏著一匹惡狼。姊姊,是我們有虧于你。」綠水晶一副愧疚的樣子。
姊妹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不讓青翡翠有解釋的機會。
上官日飛佩服的鼓掌。「兩位這出‘悲鳳曲’唱得真動听,教小生好生慚愧。」
她們搬弄功夫實屬一流,以小亂大,惟恐天下不亂的三位姑姑六位婆婆。顛覆是她們的天性,似是而非是她們的天賦,睜眼說瞎話是她們與生俱來的天職。
「我手好癢怎麼辦?指甲長得太長了。」紫琥珀飽含威脅的弄響指甲板,眼神不經意的斜瞄他。
「嗶……嗶……」烤箱的定時器救了上官日飛一條「賤」命,他馬上跑進廚房拿出自己做的餅干。
「現烤的餅干又香又脆,不成敬意,請兩位笑納。」他不怕燙的把賄賂品供上。
「嗯——好香哦!飛飛,你的手藝越來越好,有沒有打算倒嗓之後改開糕餅店?」綠水晶不客氣的吃著「供品」。
「我看這麼著,打斷他的腳,叫他安分的在家里當煮夫好了。」紫琥珀更惡劣的享受著「男僕」的伺候。
「你們嘴真毒呀!不消遣我兩句就渾身不舒服。」倒嗓、打斷腿,這種可惡的話也說得出口,可悲呀!他一個大男人受制于兩個小女人。
「今天看在餅干的份上饒你一回。」綠水晶說,她胸襟夠寬大了吧!沒拆了他的骨頭熬湯。
「吃人嘴軟,拿人手不好太長,下次再替你梳梳毛好了。」紫琥珀接著道。打人只用不關痛癢的梳毛代替,天下只此她一家。
「感謝。」他松了口氣,抱拳道謝。
「你們姊妹也太好打發了。」什麼嘛!根本是好玩耍的把戲,害青翡翠緊張得要命。太沒志氣了,幾塊現烤的餅干就把她們擺平了。
「沒辦法嘛!我們怕你會哭給我們看,只好委屈一點扮悍婦,私底下我可是溫柔嫻良的賢淑女子。」綠水晶故作典雅的說。
「拜托,我不想吐。」上官日飛擺明了不給她面子,還嫌惡的四處找垃圾桶。
「懶人晶,不要在這個場合說笑話,非常倒胃口你知道嗎?」紫琥珀不合作的倒戈。
「喂喂喂!你們這是什麼態度?請尊重我這個孕婦。」真不給面子,什麼家人嘛!那麼不合群。
「我女兒都兩歲了,媽媽這個名詞比較偉大。」尊敬?!不唾棄她,已是身為妹妹的忍耐極限。
「討厭啦!還是翡翠姊姊為人最善良。」綠水晶向青翡翠撒嬌道。
青翡翠一臉正經的說︰「那是我還不太認識你的緣故。」說完自個兒忍不住笑出來。
「水晶,你的人緣似乎變差了,要不要改個運。」上官日飛取笑綠水晶的「眾叛親離」。
「無所謂,我是貴人,不屑你們這群俗人。」雖然她已經在心里砍他們個千百刀。
「結婚時別忘了通知我們,酒席我負責。」紫琥珀突然冒出一句。當初她自己結婚時沒有招呼,怕有人有樣學樣,所以她事先撂下話來,免得有人偷跑。「結婚?!」兩位當事人面面相覷,他們還沒進展到那一步。
「難道你們偷吃不用擦嘴?」綠水晶嗔目一瞪。
「唉!現代速食愛情,居然在咱們屋檐下進行,道德呀!淪落哦——」紫琥珀嘆息的猛搖頭。
「琥珀呀!咱們真是落伍了,枉費咱們替他們躁心,人家還不知感激。」綠水晶哀怨的一嘆氣。
「沒辦法,世風日下,說不定明兒個這里變成偷情者俱樂部嘍!」她也陪著嘆了一口「大」氣。
「你說夠了沒?我們又沒有說不結婚。」上官日飛高舉雙手投降,她們再唉下去,他都快吐血了。
「什麼時候?」姊妹有志一同的瞪著他。
「時候到了就結。」等他把事情做個總結之後。
「請問你的時候是公元幾千年?」
「我出生之日。」
兩姊妹了解地點頭,她們了解他指的兩個多月後的生日那天,只有青翡翠滿頭霧水的被他擁在懷里,不知他們在打什麼啞謎。